党的代表大会常任制的发展脉络及其启示

党曾多次提出要召开党的七大， 但由于严酷的战争环境， 一直到 １４ 年才得以召开。 ９５ 所以， 党的七大党 章规定：党的全国代表大会， “ 由中央委员会决定并召集之。在通常情况下， 每三年召集一次。在特殊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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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淮论坛》０６ ２０ 年第 ４ 期
况下， 由中央委员会决定延期或提前召集。’ ， ⑩
社会民主工党第四次（ 统一） 代表大会通过的组织章程规定：党的最高机关是代表大会。 “ 定期代表大会 由中央委员会召开， 每年一次。＂１０ 年 ４ 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第五次代表大会在伦敦召开， ．９７ 月， 大会重
申了四大的规定。 １１ 年十月革命胜利后， ＇ Ｇ９７ 布尔什维克党成了执政党。 尽管当时的国内 外环境依然非 常恶劣， 但是， 以列宁为首的布尔什维克党始终坚持党代会年会制。在 １１ 年到 １ ３ ９８ ９ 年间共召开了六 ２
表组成的全协会工人代表大会。’成立于 １６ 年的德国社会民主工党党章第 ７ ， ③ ８９ 条规定：党的代表大 “ 会每年至少举行一次， 会上讨论和决定同党有关的一切问题”Ｃ ０该党一直坚持党代会年会制， Ｃ 即使在其
＊ 本文系教育部哲学社会科学研究重大攻关项目“ 马克思主义学科体系建设” 的阶段性成果〔 项目
在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史上， 马克思恩格斯开创了党的代表大会年会制。 马克思恩格斯一直重视党的代表大会的作用 ， 认为党的权力中心在党的代表大会 ， 而不在中央委 员会。８７ １４ 年的共产主义者同盟章程规定：代表大会是全盟的立法机关”“ “ 、最高权力机关”“ ，中央委员
会是全盟的权力执行机关， 向代表大会报告工作。 “ ”中央委员会得出席代表大会， 但无表决权。 （ ， 在这
次党代表大会。 实行党代会年会制， 对发扬党内民主、 推动苏维埃的建设都起了重要的历史作用。然而， 实行党代 会年会制也有不足之处。党代会年会制的目的是为了保证党代会的绝对权威地位， 保证党代会是全党 的“ 权力中心” 。然而， 由于党代会一年召开一次， 在党代会闭会期间， 其权力中心地位往往会被中央委
少类似各级人民代表大会那样。， ’即全国代表大会每届任期五年、 ⑩ 省一级的代表大会每届任期三年、 县
一级的代表大会每届任期二年。 这三级党代表大会一律每年开会一次， 即实行年会制。 每隔五年、 三年、 二年换届时才改选代表， 即实行代表常任制。 １５ 年 １ 中共中央作出了《 月， ９６ １ 关于党的第八次全国代表大会以前召开的地方各级党的代表大会 实行常任制问题的规定》 １５ 年 １ 月， ０ ７ ０ 中共中央又作出了（ ９ （ 关于党的地方各级代表大会代表名额和代 表改选、 补选问题的规定》 。当时， 全国各省、 自 市、 治区一级党的代表大会（ 除西藏外） １０ 个左右的 和 ５０ 县（ 治县、 ， 自 市）从这届起都实行了常任制。 党的八大提出的党的代表大会常任制， 主要包括两个方面： 一是党代表常任 ， 任期与党委相同； 二 是实行年会制， 即每年召开一次党的代表大会会议。党的八大首次较为完整地提出了党的代表大会常 任制的概念， 并规定了常任制的两大内容， 提出了实行常任制的目的是“ 使代表大会可以成为党的充分 有效的最高决策机关和最高监督机关”⑩ ，这是个重大突破。它对于工人阶级政党尤其是执政的工人阶 级政党搞好党的建设、 推进党内民主建设、 执好政等重大问题都具有重要的启发意义。 然而， 在国内外形势急剧变化的历史条件下， 党中央和毛主席对形势判断出现失误， 党的代表大会 常任制很快夭折。 党的八大二次会议在 １５ 年没能及时召开， ９７ 而是延迟到 １５ 年 ５ ９８ 月才举行。 本来应 在 １５ 年召开的八大三次会议并没有按期举行，而且以后再也没有召开过代表大会年会。１６ 年 ４ ９９ ９９ 月， 党的九大通过的党章正式否定了八大实行的党的代表大会常任制， 规定：党的全国代表大会 ， “ 每五
哟９３ ２ 年党的三大、 ２ 年党的四大和 １ ７ １５ ９ ９ 年中央政治局会议关于党章的修正案， ２ 都重申了上述规定。 叭９８ ２ 年党的六大通过的新党章也规定： “ 党的全国代表大会是党的最高机关， 按通常规例， 每年开会一 次。， ’然而， ⑩ 在极其复杂的国内外环境下， 坚持党代会年会制的确不易。比如， 党的六届四中全会以后，
至少每两年召开一次。叭９４ ” ３ 年联共（ 十七大通过的《 布） 全苏联共产党（ 布尔什维克） 党章》 又规定： “ 党 的最高机关是代表大会。 定期代表大会至少每三年召开一次。⑩ ’由于斯大林的原因， ， 也由于当时复杂的
国内外环境， 党代会年会制遗憾地被抛弃了。 从苏共十七大到十八大， 相隔了整整 ５ 年的时间。 从苏共 十八大到十九大， 则过了整整 １ 年。 ３ 虽然中间经过卫国战争， 但是， 在战争之后 ７ 年多才召开了苏共十 九大。不仅如此， 列宁开创的党的代表会议年会制也遭到抛弃。相应的中央委员会、 中央政治局的定期 开会制度也遭到破坏。其结果， 党代会的权力流失到中央委员会， 中央委员会的权力流失到中央政治 局， 中央政治局的权力转移到总书记一人身上。这样， 党和国家许多重大问题往往由斯大林一人说了 算， 由此形成了斯大林的个人集权制。 这种个人集权制的形成有其历史的原因， 虽不能把它说得一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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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 杰峰
（ 中国人 民大学马克思主 义学院，北京 １０７ ） ０８２
摘要： 马克思恩格斯开创了党的代表大会年会制。 列宁坚持了年会制 ， 并开创了党的代表会议制度。 中国 共产党建立之初是坚持代表大会年会制的。党的八大首次提出了党的代表大会常任制 ， 后未能坚持。改 革开放以后 ， 党的代表大会常任制的理论和实践在探索中不断前行。这给我们的启示是 ： 党代表大会常 任制的发展是一个渐进历史过程 ； 常任制只有在和平稳定的环境中才能得到正常的运转 ； 党的代表大会 常任制需要建立常设机关， 且这个常设机关必须是个权力机构。 关键词 ： 党的代表大会 ；常任制 ；探索；启示 中图分类号 ： ０ Ｄ５ 文献标识码 ： Ａ
定： “ 党的最高机关是党代表大会。 代表大会由中 央委员会召开（ 尽可能至少每两年一次） ’大会通过 。， ⑥
了这个建议， 写进了正式的党章。１０ 年 ４ 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召开第三次代表大会 ， ９５ 月， 把党章第二条
修改为： “ 党的最高机关是党代表大会。 代表大会由党中央委员会召开， 每年一次。 ）９６ 月， ＂１ 年４ 俄国 ０
年举行一次。 在特殊情况下， 可以提前或延期举行。， ’建国后对党的代表大会常任制的探索就此中断。 ⑩
１８ 年， ９２ 胡乔木同志谈到这段历史时说 ：八大党章曾作了党的全国代表大会实行常任制的规定， “ 结果
只是在 １５ 年召开了八大的第二次会议， ９８ 以后再也没有召集过第三次会议。’ ， ⑩
改革开放以来， 尤其是在党的十二大召开前夕， 对于恢复八大实行的党代会常任制的呼声很高。 但 是， 中共十二大制定的新党章， 并没有恢复党代会常任制。然而， 学术界对实行党的代表大会常任制的 讨论， 却没有因此而终止。 党的十三大提出“ 在新的历史条件下， 在党的建设上走出一条不搞政治运动， 而靠改革和制度建设
里， 马克思恩格斯强调了党的代表大会的绝对权威地位， 并主张以年会制的形式来发挥它的作用。 共产
主义者同盟章程规定： “ 代表大会于每年 ８ 月举行。）８７ 月的共产主义者同盟第一次代表大会确 ＂１４ 年６
认了年会制的形式。 马克思恩格斯虽然提出了党的代表大会年会制的设想 ， 但是， 在复杂的国际背景和共产党尚未执 政的条件下， 实行起来却很困难。１４ 年欧洲爆发资产阶级民主革命， ８８ 马克思恩格斯积极投身于革命， 党的代表大会未能如期召开。 革命失败后， 党遭到残酷镇压， 代表大会更是无法按时召开， １５ 年 直至 ８２ １ 月， １ 共产主义者同盟被迫宣布解散。 但是 ， 马克思恩格斯并没有因此而不再坚持党代会年会制。１６ 年“ ８４ 国际工人协会” 即“ （ 第一国 际”成立， ） 马克思在他起草的《 国际工人协会共同章程》 第三条中规定 ：每年召开由协会各支部选派代 “
考虑采用这个办法， 比如五年一任。 这还没有写到党章草案上去， 提出来请大家考虑， 看是否可以。＠ ’毛 ，
泽东的这个建议得到了党中央领导集体的一致赞同。
１５ 年 ９ ５日， １ 党的八大在北京召开。 ９６ 月 邓小平在《 关于修改党的章程的报告》 中第一次系统地阐
述了党的代表大会常任制问题。他说， 把党的民主生活提高到更高的水平， 要“ 党中央委员会在党章草 案中， 决定采取一项根本的改革 ， 就是把党的全国的、 省一级的和县一级的代０］ Ｊ 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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党的代表大会常任制的发展脉络及其启示
被惮斯麦政府取缔的 １ 年间， ２ 也想方设法在国外召开了四次代表大会。恩格斯晚年还强调 ：应当坚持 “
每年召开一次党代表大会……让全党哪怕一年有一次发表自己意见的机会， 一般说来也是重要的。’ ， ⑤
由此可见， 党的代表大会年会制是马克思恩格斯关于无产阶级政党建党的一条基本原则。 列宁坚持了党的代表大会年会制， 并开创了党的代表会议年会制。 俄国社会民主工党于 １９ 年成立后 ， ８８ 由于沙皇政府的专制压迫， 党难以展开正常的活动。因此， １０ 年 ７ 在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的第二次代表大会召开前夕， ９３ 月， 列宁提交给大会的党章草案第二条规
处， 但它给国际共产主义运动造成的教训是深重的。 二、 中国共产党对党代会年会制和常任制的探索和实践
中国共产党在建立之初基本上是坚持党代会年会制的。从 １２ 年到 １２ 年， ９１ ９８ 共召开了六次代表 大会。 ９２ 党的二大制定的党章明文规定：全国代表大会每年由中央执行委员会定期召集一次。 １２ 年， “ ”
员会或其他机构所取代。马克思恩格斯把“ 遇紧急情况中央委员会得召集非常代表大会’作为年会制 ， 。
的弥补措施。 列宁坚持了这种做法， 并开创了党的代表会议制度的形式。 党的代表会议是由党中央召集 各省委员会和各民族地区委员会的代表组成的， 规模和职权都比党的代表大会小一些。９９ １ 月规 １１ 年 ２ 定， 党代表会议每 ３ 个月召开一次； ２ 年规定为每年召开两次； ２ 年规定为每年召开一次。党的代 １１ ９ １２ ９ 表会议年会在两次党的代表大会之间召开， 目的是避免党的代表大会的权力流失到党的中央委员会。 １２ 年列宁去世后， ９４ 斯大林逐渐抛弃了党的代表大会年会制的传统。 他主持工作后， 俄共（ 十三 布） 大、 十四大仍然按期召开。可是， ２ 年联共（ 十五大决定， １７ ９ 布） “ 对党章作如下修改： 党的全国代表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