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穿着自己的红舞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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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是记者节,11月8号。

我在微博的私信里收到了记者罗昌平在柏林获得“透明国际”奖项的发言稿。

打开微博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1点了,与往常不加思索的转发不同,我开始犹豫了――转发或者不转发。

事实上,我作为一个简单的个体,这样的信息转发与否对传播几乎没有什么正向或逆向的贡献;即使我不转发,微信上依然会散播开,即使转发我亦是极其微弱的传播。

但是,我真的犹豫了,而且我在犹豫中沉沉地睡了。

清早,我从一个焦虑的梦里惊醒。

梦到我的脸裂成一块块,如同不规则接缝的拼图,梦里我对着镜子,用双手捧住面孔,担忧它们会一块块掉下来……
11月8号的晚上,恰好是“危机公关”的课程,授课的老师是潘先生,而他确实有着小飞侠般神奇的气质,总之是目前国内危机公关领域一等一的高手,国内许多这一领域的经典案例中都有其运筹帷幄的身影。

课程中,潘Sir在讲解不同类型危机案例中,恰好提到了两个记者及与其相关的舆论事件,一个是曾经的“治安联防员强奸”事件,另一个是浙江乐清的村长车祸。

事实的真相其实很简单,但作为媒体从业者的两个记者却有意无意地让事态朝扭曲方向发展。

客观来说,同为媒体人的我很能理解他们,一个是都市报类型的地方媒体,强奸之类的话题甚至涉及公权力都是非常好的素材,就类似太阳报的“风格”吧,三版女郎还有暴力、香艳、奇幻之类的东西真的是大众最直接的爱好。

于是,忽略强奸者、妻子、丈夫三者之间的发小关系,并将妻子与强奸者曾有的私情忽略了,却把治安联防员的身份刻意凸显。

另一个是某知名财经类媒体的年轻女记者,很明显从其微博里能直观感受到包括我在内的很多同行曾经追求的“新闻理想”。

是的,很多时候作为一个媒体人似乎很应该有着“批判现实主义”的担当,总想去揭示黑幕,甚至为了黑幕而揭黑幕。

讲到这个案例的时候,我忍不住悲从中来,联想到一个刻薄的段子:一个妻子每天晚上检查丈夫的包包、衣服、手机、电脑……一旦有细长头发、隐晦的短信等,就大发脾气,认为丈夫有出轨倾向或行为;突然有一天,她什么都没有检查出来,再查一遍,依然一无所获;于是她大哭起来,悲切地说:“你连秃头的女人都有兴趣……”
而更加让我悲怆的是,课程中,某个坐在我附近的同学倾过身来对我耳语到:“原来……这些都是记者在搞的事儿呀……”当时哭死的心都有了。

虽然案例涉及的这两个记者,从记者群体的范畴来说,也算是碎片化的呈现,但亦不可否认其代表性。

迎合读者的世俗化甚至低俗化的需求,向其献媚,原本就是一个常见于传媒业的、易于出现的不良趋向;而为批判而批判的范式,更是新闻理想之下的常见偏失。

这两类都并非极个别现象。

究其原因,我非常非常认同的,且对其有豁然之感的是危机管理课程中潘先生提到的两点――其一是,“我们的这些孩子(他用孩子这个词汇来称呼年轻的媒体人)没有受过系统的传媒伦理教育”,甚至说国内的传媒教学领域尤其是新闻方面,在过去很长的时期里缺失系统的传媒伦理教育;其二是,国内一直没有新闻主体法律。

这些不展开细说了,一来我对此也仅仅是源于潘先生引导的边缘性领悟,还未曾深入学习了解;二来说多了不免又带着批判的痕迹。

但让我感觉这一悲怆情绪得以缓解的是,就在经历了清晨噩梦的当天,我又何其有幸地听了黄先生的课。

黄先生曾是国内第一个战地女记者,讲的课程却是文化产业;在与同学交流中谈到她自己的时候,她坦然地摊开双手说道:我可以如此自由地感受着各种不同的真实存在(原话大意如此)。

于是我们感受到了她的丰厚与豁然,而这亦与她的新闻从业经历有关吧。

这又让我们感受到了新闻从业者的正向性,事实上在危机公关领域颇有建树的潘先生亦有着记者的从业经历,甚至是南方系。

忽然又想起了在听潘先生课程时,他提到疲于奔波到各地方基层,去讲授危机公关的课
程,却难以停下来休息,仿若有种特殊的责任感驱使着。

现下,我忽然想到了那个红舞鞋的童话,当你身处一个位置,且因此而拥有一些力量的时候,往往会像那个穿上红舞鞋的小女孩,不得不持续地跳着舞,就是那种如同敲门声的“不得不”的感觉。

而那两个记者以及与他们有着类似倾向的一些人,似乎也屈从于他们的“红舞鞋”,被鞋子的步伐带走了,仿若失去了自我。

甚至可以这样理解,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红舞鞋”,但是不被它带走,而有能力驾驭它并获得自由,就如同黄先生的境界;或者若潘先生,保持着“不得不”的节奏,却游刃有余地选择自己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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