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罕坝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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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罕坝造林人
上篇
通过卫星遥感图,我们可以看到,在北纬42°02ʹ-42°36ʹ、东经116°51ʹ-117°39ʹ的内蒙古浑善达克沙地南缘的河北省最北部,有一处集中连片的绿色与周边灰黄色相连的地区。

这里的色度变化记录着人与自然的一段值得我们反思与敬畏的历史。

此处有个动听的名字——塞罕坝,系蒙汉混合语,意为“美丽的高岭”。

清初,康熙于此设立木兰围场,后来由于清王朝的衰败,同治二年(1863年)对塞罕坝进行开围放垦,森林植被遭到严重破坏。

随之又遭受日本侵略者的掠夺采伐。

到新中国成立初期,原始森林荡然无存,美丽的高岭变成了白沙弥天、林木稀疏的茫茫塞外荒原。

1962年,为了“建成华北地区中小经级用材林基地;改变当地自然面貌,保持水土,为改变京津地带风沙危害创造条件;研究积累高寒地区造林和育林经验;研究积累大型国有机械化林场经营管理的经验。

”原林业部决定在这片荒原上建立直属塞罕坝机械林场。

当年,来自全国19个省(市)的127名大、中专毕业生和242名工人,首先在这里扎下了恢复森林、重涂一片绿的梦想。

也许来此之前他们从未听说这块荒无人烟的塞外高原。

建场之初,创业者们以“先治坡、后治窝,先生产、后生活”的实际行动开始了创业历程。

他们在与世隔绝的生存环境,无数次的失败以及一场场的自然灾害中,攻克了一道又一道技术难关。

经过几代塞罕坝人的努力,昔日的茫茫荒原变成今日的万顷绿洲。

在不断造林建设的同时,塞罕坝人也凝练了一种“艰苦创业、科学求实、开拓创新、爱岗敬业、无私奉献”精神。

作为我国林业行业的一份宝贵财富——“塞罕坝精神”——如今已成为一面旗,激励着所有林业人为守护、增添更多的绿色而努力。

如今当我们穿行于这片一望无垠的林海时,惊叹之余唯有向那些我们记得的和无数不记得的造林人深表敬意。

140名知识分子涌入塞罕坝
67岁的陈木东2001年从总场工会主席的岗位上退了下来。

退下来了,也就常常回想起以前的事情。

“想不想都不行,脑子里总是年轻时候坐过的敞篷大卡车。


陈木东的老家在武汉,1962年,刚满22岁的陈木东从林业部直属吉林白城子林业机械化学校毕业后,和同校的27名同学一起,分配到刚刚筹建的塞罕坝机械林场。

45年过去了,陈木东依然清楚地记得当时从武汉坐火车到北京,再转火车到承德,塞罕坝机械林场派了一辆敞篷的货车把他们一行10人接上,咣当咣当从承德往坝上走,总也走不到目的地,就那么一直走。

从承德到围场就走了1天,从围场到坝上又走了1天——前前后后总共算起来是6天6夜。

和陈木东前后进入林场的,还有东北林业大学一个班的46名毕业生、承德农校的50多名毕业生,这么多大中专学生齐刷刷地来到几乎寸草不生的塞罕坝,简直是一个奇迹。

这种“人才结构”,也使得这个塞外的不毛之地成为一个知识
分子比例极高的地区。

除了这些大学生外,还有原有的200多名林场职工。

后来,又陆续有几十名大中专学生来到塞罕坝,加入到塞罕坝的创业大军中。

300多林业职工面对着1000多平方公里坝上荒漠,要想把她变绿的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草滩窝子做工房”
塞罕坝机械林场建场初期,年平均气温为零下1、2度,最低气温达到零下40度,无霜期仅为42天,7级以上大风75天,年降雨量仅400多毫米,较高的地势,较少的雨量,低温、多风、无霜期短成为河北之最。

机械林场是在原先的三个国有林场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总场下辖6个分场,面积140万亩,除了以白桦、山杨为主的天然次生林19万亩和疏林地11万亩外,剩余的都是已经沙化的荒漠。

在荒漠上造林,无异于石头上种花,听起来都不可思议。

“天当床,地当房,草滩窝子做工房。

”茫茫的荒原上,人烟稀少,缺乏最基本的生活和生产条件,来自全国20多个省市的140多名大中专毕业生和200多名工人,迎着冽冽寒风,在皑皑白雪的塞罕坝开始种下第一棵树。

林场第一任领导、曾经当过县委书记的总场党委书记王尚海每天和100多名职工同时在地里劳动,同吃同住。

东北林学院毕业的李兴源副场长总结出育苗细则,为大家做科学指导。

1944年毕业于北京大学农学院的张启恩,也于1962年3月从林业部造林司调任塞罕坝林场技术副场长,举家出塞,来到茫茫荒原。

张启恩和广大技术人员一道大胆实验,攻克了坝上地区育苗关和造林关。

1967年,张启恩搬运树苗时从拖拉机上摔下,一条腿骨折,落下终身残疾,40年来以双拐为伴。

参与当初创业的老林场职工是这样回忆创业艰辛的:啃窝头、喝冷水、住马架子、睡窝棚,以苦为荣,以苦为乐。

第一任副场长王福明曾写过一首打油诗:“渴饮沟河水,饥食黑莜面。

白天忙作业,夜宿草窝间。

雨雪来查铺,鸟兽绕我眠。

劲风扬飞沙,严霜镶被边……”
马架子就是在山坡上建的半地穴式窝棚,由于坝上属于高寒地区,地面风沙大,在地上建窝棚容易被大风刮倒,建半地穴式的马架子,就是先在地上挖出一处房屋大小的根基,然后再在上面搭建窝棚,露在地上部分较少,地下烧土炕,土炕上垫上草,人就在草上面睡觉。

每天早上起来,被子的四周和人的头发上都是一层白霜。

第一批到塞罕坝的140多名大中专毕业生中,先后有三分之一的人以各种理由调走,原因就是这里的生活条件实在太艰苦了,苦得令人难以承受。

还有个别人私下开了小差。

但这些知识分子的进入,毕竟使得这个国营机械林场有了一个极为重要的开端。

一天造林超过2000亩
当时的塞罕坝没有人工林,只有阴坡上有一片片不成林的白桦、云杉和山杨,阳坡和平坦地上几乎都没有树木,林业部要求在20年左右把150万亩的土地全部绿化,其中要造林100多万亩,这就意味着20年里每年要造林5万亩左右。

而坝上造林的时间性要求很强,创业之初只能在每年的五一前后造林,总共只有半个月的时间,每天要造林2000亩,分10个作业组,每个组有10多人每天造林200亩。

由于条件所限,作业组内男女工友晚上只能睡在一个马架子里,
男女分别在马架子的两头和衣而睡,中间用一道草帘子隔开。

春季造林时,白天温度在7—8度,夜间会降到零下1—2度,植苗机上有两个人负责把树苗一棵一棵地过一遍泥浆,然后再放到植苗机上,让机器自动投放,最后面有两个人又用脚把植过的树苗周围踩实。

每台机械配两个机组,昼夜轮番作业,歇人不歇机械,每台机械每天就要植树200多亩。

半个月内必须完成任务,否则成活率就会降低。

当时国内没有机械化植树造林的经验,后来大家逐步总结出“矮胖子、大胡子”的经验,即树苗不高但要结实,枝繁叶茂,根系发达,容易成活。

相比机械造林,人工植树会更加辛苦。

5月的天气,经常要冒着风雪作业,刨的树坑正好是上面的冰冻层刚刚解冻,下面还没有解冻,把树苗栽上后等树苗生根时,下面的冰冻层化开正好补充树苗的水分。

后来经过总结经验,秋天的9月份也可以造林,由每年一季造林变成每年两季造林,造林的效率也大大提高了。

一代人的奉献和牺牲
正在筹建的塞罕坝纪念馆中,保留着当年工人穿过的“毡疙瘩”,相当于用毡做成的高腰雨鞋状的鞋子,在寒冷的天气里,工人们在野外作业时里面先穿一双鞋子,外面套上“毡疙瘩”以防脚被冻伤。

夏天穿的则是用生牛皮做的鞋子,能够防雨防潮,在泥泞地里干活不受影响。

人工栽树用的工具则更简单,普通的小水桶,不足一米高的植树锨。

当年的创业者们都留下了一身病,胃病、关节炎、类风湿是最常见的,但他们没有一丝的怨言,有的至今还住在围场县城的平房中。

72岁的张云才回忆起当年创业时的艰难,仍然历历在目。

他是滦平县人,原先在围场县当教师,1960年被打成右派,下放到大唤起林场当护林员。

1962年成立塞罕坝机械林场时,他和总场的同事等3人一起进行规划调查,一天早上爬到一座山上,眼看着天要下大雨,却找不到躲避雨的地方,只能眼睁睁地挨雨淋,三个人被大雨浇得全身透湿,身体冻得受不了,只能互相用尿浇到对方身上用来取暖。

后来用了5个多小时走了近10公里的路程,才走到一户百姓的家中,烤干衣服,三个人喝了一水桶热米粥。

第二天早上起来后还要继续到野外调查。

创业初期林场职工都没有住房,只能住在附近百姓家里或是单位的仓库里,夏季来临时,经常是下雨天屋外下大雨,屋里面下小雨,外面不下雨了屋里面还在下。

每年植树造林、除草管理、防火防盗,一年中有多半年在工地上,只有大雪封山的时候才可以喘口气。

野外作业时,人们只能在工地上自己做饭,除了粮食和盐,有时候连咸菜疙瘩都吃不上。

创业之初的老职工大部分和当地农村妇女结婚生子。

如今,已经有100多名老职工安息在坝上,他们的后代大都在坝上继续从事着林业工作,维护着这片难得的绿色。

记住那没有留下姓名的农民
在野外施工作业时,林场工人主要负责技术指导和监督,而真正每天栽树的主要是周边地区的农民。

当时农民生活极度贫困,为了一家人的生存,只好到坝上种树,他们从事的是最苦最累的重体力活,挣得却是最少,林场的花名册中没有他们,立功受奖的名单上找不到他们,至今没有人能记得他们的名字。

当年造林能做到成活率在90%以上,甚至能达到98—99%,这些没有留下姓名的农民功不可没。

“春季一场风,从夏刮到冬。

”冬天时天上刮的白毛风,白天赶上大风天还要点灯吃饭,大风刮过后,有的地方积有1米多厚的积雪。

当时的劳保条件跟不上,除了必需的被褥、棉胶鞋和皮帽子外再就没有别的了,农民们经常是耳朵上冻出核桃大的包。

工人们两班倒,每天两个班,一周换一次班,每个班要连续工作12个小时,带着干粮上山。

就是靠着这样一种傻干的精神才一棵棵地把树种上。

北曼甸林场退休职工刘唤儒说:“林场当时通过各村队长,组织村民们上山植树。

当时我在的营林区,一年要造林一万亩,林场一般会以两个人一组,带领周围的村民上山植树。

住的吃的都要先紧着村民。

那时候营林区住的是用柴草临时搭建的窝棚晚上村民睡里面,我们用些草铺在门口,晚上被子或雨衣一裹,睡在外面。


资料显示,机械林场建场以来,累计为当地群众提供劳务收入15000多万元,有力地拉动了地方经济的增长。

下篇
美丽中渐有喧嚣
“这里是河的源头、云的故乡、花的世界、林的海洋、创业者的战场……”这段手机提示音,是2012年夏,我在塞罕坝机械林场采访中不时能听到的,同时也看到了塞罕坝人脸上那若隐若现的自豪感。

说来也巧,此次回访正逢塞罕坝建场50周年。

然而林场内,没有一个相关的条幅或标语。

50年,半个世纪。

塞罕坝人却以一贯的低调,不事张扬地工作和生活着。

正是这样的塞罕坝人,迄今已成功造林112万亩,创造了一个变荒原为林海、让沙漠成绿洲的绿色奇迹。

塞罕坝的初秋,已是略带寒意。

一大早,就有爱好摄影的游客“全副武装”地摆好了架势,捕捉着这里正待层林尽染的季节更迭。

“我们这里一年四季风景各异,春能赏花,夏能避暑;秋天看色,冬天赏雪。

”林场负责宣传的刘亚春说,近些年来这里旅游观光的游客越来越多,大家都是冲着这块林子来的。

林场中有个制高点,名曰“点将台”,据说是因康熙皇帝登临过而得名。

而今在旅游热的大背景下,已有一尊巨大的康熙石雕矗立其上,石雕身上也有了诸如“到此一游”的痕迹。

登高远望林海,蓊蓊郁郁,视力所能触及到的范围内,在阳光的照耀下,一直伸展到天边。

呼吸着林海特有的新鲜空气,人们不禁为几代塞罕坝人的努力而感慨万千。

每年的七八月,是塞罕坝的旅游旺季,京、津、冀等地的自驾游车队也便纷至沓来。

旅游给塞罕坝带来的变化,让这些以植树造林为己任的塞罕坝人有些应接不暇。

“这几年,林地里的野花明显少了。

”有细心的塞罕坝人说,林区里的干支梅和金莲花,因前者能观赏,后者能生津泻火。

于是好多缺乏自律的游客,便手下无情。

而且当地的个别村妇也发现了商机,她们将自己采来的干支梅扎成花束或花环,挂满自行车的车把,不厌其烦地向游客推销。

和许多旅游小集镇一样,塞罕坝机械林场总场所在地也已是宾馆鳞次栉比,餐饮购物样样兴旺。

白天,游客穿梭在茫茫林海,花丛草甸;晚间,欢笑伴着篝火,焰火照亮天空。

塞罕坝机械林场建场之初,主要目的之一在于解决国家大规模建设所需要的经济用材林需要,而随着全球性生态危机迫近,塞罕坝的生态作用被进一步放大,过去单一营林的思路也在悄然酝酿转型。

越来越多的人走进塞罕坝、了解塞罕坝,也悄然改变着林区的经济形态。

奉献伴随着困惑
“渴饮沟河水,饥食黑莜面。

白天忙作业,夜宿草窝间。

雨雪来查铺,鸟兽绕我眠。

劲风扬飞沙,严霜镶被边……”这是老林场职工写的一首打油诗。

上世纪六十年代初,自第一代塞罕坝人,迎着冽冽寒风,在皑皑白雪的荒原种下第一棵树。

塞罕坝上便有了一种精神在这里扎下了根。

林场第一任领导、曾经当过县委书记的总场党委书记王尚海,当年每天和职工同时在地里劳动,同吃同住。

总结出育苗细则,为大家做科学指导。

说起这位塞罕坝的“老革命”,人们至今感怀不已。

老人在1989年逝世后,遗嘱把骨灰撒在塞罕坝。

现在,林海里还有一片“王尚海纪念林”。

“我来的时候是1973年了,那时候依然很苦。

”塞罕坝第三乡林场母子沟营林区主任邓宝珠,尽管不是第一批来到林场的“元老”,但57岁的他在这里已工作40年,由他植下的树早已成林。

老邓属于那种“干一行爱一行”的人,那天与他穿梭在林区,老邓突然抱住一颗落叶松说,“看!三十年就这么粗了,抱都快抱不过来了。

每棵树,都好像我的孩子似的!”
做成一件事情,总要牺牲一些东西。

由于初期坝上条件的艰苦,塞罕坝造林人孩子入学就成了问题,“教师都不愿到坝上教学,即使请来了教师,但由于学校设施差,教学水平一直不高,学生很难考上大学。

我的两个儿子中学毕业后,就都当了护林员。

”老邓说,子从父业,重复着父辈曾经的工作和生活。

这种情况,在塞罕坝这里很普遍。

“坝上林区经过这些年的发展,大片的人工林成长起来了,环境变好了,人们也富裕了,坝下的姑娘也都喜欢嫁到林区了……”如今的老林场职工都很知足,但对于现在的新一代造林人,还是心存忧虑,“现在的人很难再像那会儿那么吃苦了,毕竟社会在进步,过去下乡是骑马现在是开车,过去住窝棚现在是楼房,但塞罕坝精神还是要传承下去。


塞罕坝精神在传承
随着国家对生态建设投入加大,林木采伐的控制进一步加强,同其他国有林场一样,过去以营林为主的塞罕坝也面临着困难。

“这些年靠森林抚育和旅游开发,客观说我们也可以赚些钱。

但我们不能靠消耗资源过日子,得考虑可持续发展。

”塞罕坝机械林场党委书记刘海莹介绍说,塞罕坝人都有个情结,就是“一家人”的感觉,有的家庭都已经是五代造林人了,一说到树就有感情,毕竟包含着自己家人的汗水,这个情结像个烙印一样在每个人心中。

“这也是一种主人翁责任感吧”。

如今最让塞罕坝人引以为豪的是,森林所带来的让世人瞩目的生态效益。

刘海莹说,森林还产生了许多附加值,周边群众可以直接受益,每年上山采摘蘑菇、野菜、药材等项收入就在数百万元。

塞罕坝机械林场原副场长赵振宇老人,一直十分关注旅游问题。

六年前他就曾表示,“旅游开发不能破坏已有生态,不能无限度地跑马圈地,应在资源环境能够承载的限度内。


“凡是老领导和职工以及所有关注塞罕坝人的意见,我们都会虚心倾听和珍视。

现在旅游这块我们把关非常严格,根本不批准再新建宾馆饭店,除了在原有的位置上改造升级,一律不准新建!。

”刘海莹说,旅游开发和环境保护,是一把双刃剑。

对塞罕坝人来说,发展如何不以牺牲环境为代价,一直是他们着力思考的课题。

几代塞罕坝人的拳拳之心在于:“那些前辈人历经千辛万苦留下的这片林,还应该泽被更远的后世子孙。

”50年前,塞罕坝人以勇气和智慧在恶劣的环境下改天换地,创造了奇迹。

人们有理由相信,他们一定能恰到好处地解决好今天发展中面临的问题。

当我试图进入塞罕坝人内心世界的时候,他们很多人并不能很快进入角色。

或许忙忙碌碌中,这些以造林为己任的林务人员大概并没有很多时间能够耽于思想。

随着采访的深入,每一位造林人在我心目中逐渐定格成一棵树,在他们生命的年轮里,记录下无数的寒暑交替、岁月风华。

塞罕坝森林的崛起,当然是一代代塞罕坝人的辛劳,但我们同样不能忘记一个面目模糊的群体,那就是从1960年代即开始以群体身份参加造林的周边农村的大批农民。

只不过,随着岁月的流逝,这些并不在册的农民往往湮没在历史的风尘中,不为人所知了。

在此一并向他们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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