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词:苏轼《满江红·怀子由作》原文译文赏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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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语】这⾸词感情真挚动⼈,词⼈以兄弟的情谊为主线来写景抒怀,情动于中⽽形于⾔,故⽽能感⼈肺腑,其中也夹杂着对官场的厌倦和⼈⽣不得意的感慨,是当时作者复杂⼼情的真实写照。

下⾯是⽆忧考分享的宋词:苏轼《满江红·怀⼦由作》原⽂译⽂赏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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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江红·怀⼦由作》
宋代:苏轼
清颍东流,愁⽬断,孤帆明灭。

宦游处,青⼭⽩浪,万重千叠。

孤负当年林下意,对床夜⾬听萧瑟。

恨此⽣,长向别离中,⽣华发。

⼀尊酒,黄河侧。

⽆限事,从头说。

相看恍如昨,许多年⽉。

⾐上旧痕余苦泪,眉间喜⽓占黄⾊。

便与君,池上觅残春,花如雪。

【译⽂】
清澈的颍⽔向东流去,望着江⾯⾏船远去,船帆若隐若现,⼼中愁苦。

为官四处奔⾛,⾛过千⼭万⽔,经历风波险恶。

我辜负了当年与你对床夜语,早退隐居的约定。

这⼀⽣聚少离多,⽩发徒⽣。

在黄河畔饮酒,想起往⽇情由,⽆限感慨。

虽然分离多年,旧事却恍如昨⽇般清晰。

经历了多年磨难⼼酸,终于快有归去的喜信了。

到那时,和你在这残春出游池上,看落花如雪。

【注释】
满江红:词牌名,⼜名《上江虹》、《念良游》、《伤春曲》。

双调九⼗三字,前⽚四⼗七字,⼋句,四仄韵;后⽚四⼗六字,⼗句,五仄韵。

⽤⼊声韵者居多。

⼦由:作者弟弟苏辙字,当时他在京都汴梁任门下侍郎。

清颍(yǐng):颍⽔,源出河南登封县西南,东南流经禹县,⾄周⼝镇,合贾汝河、沙河,在颍州附近⼊淮⽽东流。

孤帆明灭:⼀叶船帆忽隐忽现。

宦(huàn)游:在外做官。

“孤负”⼆句:写兄弟风⾬之夜相聚谈⼼的乐趣。

苏辙《逍遥堂会宿⼆⾸》并引:“辙幼从⼦瞻读书,未尝⼀⽇相舍。

既壮,将游宦四⽅,读韦苏州(应物)诗,⾄‘那知风⾬夜,复此对床眠’,侧然感之。

乃相约早退,为闲居之乐。

故⼦瞻始为凤翔幕府,留诗为别,⽈:‘夜⾬何时听萧瑟’。

”风翔⾄是时已⼆⼗余年,仍未实现“对床夜语”的愿望,故⽇“孤负”。

孤负,辜负。

林下意,指相约退出官场,过退隐⽣活的话。

萧瑟,指⾬声。

⽣华发:花⽩的头发脱落。

“⼀尊酒”⼆句:此时苏辙在黄河边的汴京(开封),故苏轼向黄河侧遥举⼀杯酒,表⽰祝福。

尊,通“樽”,酒杯。

恍如昨:仿佛如同昨天。

“眉间”句:谓眉问出现黄⾊,有即将归去的征兆。

韩愈《郾城晚饮赠马侍郎》诗:“眉间黄⾊见归期。


花如雪:落花如雪之零乱。

【赏析】
词的上⽚即景抒情,抒发了对兄弟之间长期不得相见的深深感慨和对弟弟的深切怀念,下⽚追忆从前,希望能有机会到京城与弟弟见上⼀⾯,并想象兄弟相会汴京的欢悦情景。

第⼀句就说“清颍东流”,很符合他这种“、喜临⽔”的爱好。

当时京师与颍州之间的交通,⼤都靠⾛⽔道。

苏辙在京师任职,如果来颍州,⽆疑也将是泛颍⽔,所以说“愁⽬断,孤帆明灭”。

“孤帆明灭”极见盼望之切。

由盼望兄弟远来相聚,从⽽联想到⾃⼰的宦游⽆根,相隔千⼭万⽔,写得⾮常平实。

“孤负当年林下语,对床夜⾬听萧瑟。

”苏轼与苏辙从⼩⼀同读书,形影不离。

成年之后,不得已⽽分⼿仕宦四⽅,分⼿前,曾有感于韦应物的“那知风⾬夜,复此对床眠"诗句,相约以后早退,共享闲居之乐。

苏轼任凤翔幕府时,临别赠苏辙诗⽈:“夜⾬何时听萧瑟。

这两句充满了对官场的厌倦和对兄弟的思念之情,意境清幽⽽浪漫,从中可见词⼈内⼼深处的⾼情雅致。

另外,这两句是⼀贯⽽下的,“孤负”⼆字⼀直贯到底,也照顾了上⽂。

正因为⾃⼰宦游天涯,相隔着万重千叠的⽩⽔青⼭,望断孤帆明灭也终于不能相见,才辜负了当年林下归隐之约,不能对床同眠,共听萧瑟夜⾬。

所以上⽚结尾便归结为聚少离多之恨,由长恨⽽不觉满头⽩发了。

这⾸词上⽚正⾯写系念之情,没有具体的细节描写,全是写实。

⽽下⽚的“尊酒”晤谈,把臂“相看”,以⾄同“觅残春”,则全由具体细节编织⽽成,却⼜全是写的梦境。

⼀半抒情,⼀半写实,抒情全是实情,写实却是梦境,构成了这⾸词的特别章法。

古典诗词中写梦境的名篇很多,但⼤都有⼊梦出梦的描写,交代得很清楚,如李⽩的《梦游天姥吟留别》,甚⾄标题中都标明是梦。

但这⾸词写梦境,却始终未加点破。

换头以后,突兀⽽来,仿佛苏辙真的来到了黄河之侧,怀酒清话,⽆限缠绵。

表⾯上看起来不知所云,但往细处看,原来这是在写梦。

梦中兄弟相见,共饮于黄河之侧,畅谈往事,互看容颜,⼤有杜甫《羌村三⾸》“夜阑更秉烛,相对如梦寐”之意。

但杜甫是把实境写得如梦,⽽东坡这⾥,却是把梦写得如同实境。

“⾐上”两句,上句是未见时相思之深,下句是写既见时衷⼼之喜。

“添黄⾊”出于《⽟管照神书》,这是⼀部谈命相术数的书,⽽苏轼晚年多读道书,诗词中也往往掺杂道家辞语,这⾥的“眉间喜⽓”云云即为⼀例。

这两句⼀写⾐上,⼀写眉间,充分写出了亲⼈相见之喜。

⽽⾐上的“旧痕”正反衬出眉间“喜⽓”之重,是写得浓墨重彩,⾮常感动⼈的。

这⾸词的下⽚写梦境,⼊梦时既未说破,到结尾也不写出梦,更不点明。

只由梦中相见的喜⽓重重⽽回顾上⽚的辜负林下,“便”字轻轻⼀逗,⽤得很好。

正因为在现实⽣活中辜负了当年的林下之约,现在居然在不⾃觉其为梦的梦境中相见了,当然要领略林下之约的情趣。

于是便相携游赏,在故园的池台之上寻觅尚可追踪的“残春”。

“春”⽽⽈“残”,也很切合东坡暮年的⼼境。

“便”,还有即便之意,在⼀⽓重更之中仍透露出⼀丝凄凉的况味。

池上的残春已近尾声,⽚⽚飞花如雪,即便相见相携相赏,也终究是相顾两衰翁了,词境颇为萧瑟。

不过,“花如雪”到底是很美的,⽆多的晚境更值得珍重,萧瑟⽽并不衰飒。

这⾸词感情真挚动⼈,词⼈以兄弟的情谊为主线来写景抒怀,情动于中⽽形于⾔,故⽽能感⼈肺腑,其中也夹杂着对官场的厌倦和⼈⽣不得意的感慨,是当时作者复杂⼼情的真实写照。

扩展阅读:⼈物轶事之应考趣闻
宋仁宗嘉佑⼆年,苏轼以⼀篇《刑赏忠厚之⾄论》的论⽂得到考官梅尧⾂的赏识,并推荐给主试官欧阳修。

欧阳修亦⼗分赞赏,欲拔擢为第⼀,但⼜怕该⽂为⾃⼰的门⽣曾巩所作,为了避嫌,列为第⼆。

结果试卷拆封后才发现该⽂为苏轼所作。

到了礼部复试时,苏轼再以《春秋对义》取为第⼀。

关于《刑赏忠厚之⾄论》中的内容:“皋陶⽈杀之三,尧⽈宥之三”,当时考官皆不知其典故,欧阳脩问苏轼出于何典。

苏轼回答在《三国志·孔融传》中。

欧阳修翻查后仍找不到,苏轼答:“曹操灭袁绍,以绍⼦袁熙妻甄宓赐⼦曹丕。

孔融云:‘即周武王伐纣以妲⼰赐周公’。

操惊,问出于何典,融答:‘以今度之,想当然⽿’。

”欧阳修听毕恍然⼤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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