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汉书·左雄传》原文及翻译译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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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汉书·左雄传》原文及翻译译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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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后汉书·左雄传》原文及翻译译文
《后汉书·左雄传》原文及翻译后汉书
原文:
左雄字伯豪,南阳涅阳人也。
安帝时,举孝廉,稍迁冀州刺史。
州部多豪族,好请托,雄常闭门不与交通。
奏案贪猾二千石,无所回忌。
永建初,公车征拜议郎。
时,顺帝新立,大臣懈怠,朝多阙政,雄数言事,其辞深切。
尚书仆射虞诩以雄有忠公节,上疏荐之曰:“臣见方今公卿以下,类多拱默,以树恩为贤,尽节为愚,至相戒曰:‘白璧不可为,容容多后福。
’伏见议郎左雄,数上封事,至引陛下身遭难厄,以为警戒,实有王臣蹇蹇之节,周公谟成王之风。
宜擢在喉舌之官,必有匡弼之益。
”由是拜雄尚书,再迁尚书令。
上疏陈事曰:“臣闻柔远和迩,莫大宁人,宁人之务,莫重用贤,用贤之道,必存考黜。
是以皋陶对禹,贵在知人。
‘安人则惠,黎民怀之。
’分伯建侯,代位亲民,民用和穆,礼让以兴。
……臣愚以为守相长吏、惠和有显效者,可就增秩,勿使移徙,非父母丧不得去官。
其不从法禁,不式王命,锢之终身,虽会赦令,不得齿列。
若被劾奏,亡不就法者,徙家边郡,以惩其后。
乡部亲民之吏,皆用儒生清白任从政者,宽其负算,增其秩禄,吏职满岁,宰府州郡乃得辟举。
如此,威福之路塞,虚伪之端绝,送迎之役损,赋敛之源息。
循理之吏,得成其化;率土之民,各宁其所。
追配文、宣中兴之轨,流光垂祚,永世不刊。
”
帝感其言,申下有司,考其真伪,详所施行。
雄之所言,皆明达政体,而宦竖擅权,终不能用。
自是选代交互,令长月易,迎新送旧,劳扰无已,或官寺空旷,无人案事,每选部剧,乃至逃亡。
永建四年,雄又奏征海内名儒为博士,使公卿子弟为诸生。
有志操者,加其俸禄。
及汝南谢廉,河南赵建,年始十二,各能通经,雄
并奏拜童子郎。
于是负书来学,云集京师。
是时,大司农刘据以职事被谴,召诣尚书,传呼促步,又加以捶扑。
雄上言:“九卿位亚三事,班在大臣,行有佩玉之节,动有庠序之仪。
孝明皇帝始有扑罚,皆非古典。
”帝从而改之,其后九卿无复捶扑者。
自雄掌纳言,多所匡肃,每有章表奏议,台阁以为故事。
迁司隶校尉。
初雄荐周举为尚书举既称职议者咸称焉及在司隶又举故冀州刺史冯直以为将帅而直尝坐臧受罪举以此劾奏雄。
雄悦曰:“吾尝事冯直之父而又与直善,今宣光以此奏吾,乃是韩厥之举也。
”由是天下服焉。
明年坐法免。
后复为尚书。
永和三年卒。
(节选自《后汉书卷六十一左雄传》)
译文:
左雄字伯豪,南阳涅阳人。
汉安帝时,被推举为孝廉,不久升迁为冀州刺史。
州部有很多豪门大族,喜欢相互请托,左雄经常把门关着,不与他们来往。
左雄奏查拿办,贪污狡猾凶狠的二千石官员(郡守),没有什么回避忌讳。
永建初年,朝廷征召左雄入朝,封任为议郎。
当时,汉顺帝新新近接位,大臣们懒散懈,朝廷政事有好多缺失。
左雄几次上书言事,其言辞深刻恳切。
尚书仆射虞诩认为左雄有忠诚公道的义节,给皇上写报告推荐他说:“我所见现在公卿以下的百官,大多数是拱手不行,缄默自守,认为得到皇帝恩宠就是贤能,为皇帝尽忠尽节就是愚蠢,甚至互相告诫说:‘像白璧那样纯洁的人不可以做,与众人能相互融合的人多有后福。
’我见议郞左雄,多次上封事言事,甚至于引用皇上身遭困厄的事实,以之作为警戒,确实有帝王之臣的忠贞的节操,有周公规劝成王的风范。
应该擢升左雄为喉舌进谏的官,一定会有匡扶辅弼的收效。
”于是朝廷封任左雄为尚书,第二次升迁为尚书令。
左雄上书言事说:“臣听说怀柔安抚远方之邦,协同调和近处的老百姓,没有比安定人心更重要,安定人心最大的要务是是任用贤能。
用贤人的方法,必须要有考升废黜的制度。
所以皋陶对于夏禹可贵之处在于有知人之明。
“安定人民就要施加恩惠,黎民百姓就会感激怀
念他。
”裂土分封,赐爵侯伯,代代继位都是是为了亲近人民,人民因此和平安定,礼义谦让的风俗因此兴旺起来。
……我虽然愚陋,却认为太守国相等长吏,仁惠、和顺有显著成效的人,可给他们增加奉禄,不能随意使他们转任调动,除非是父母大丧,不能无故去职离任。
那些不依从国法禁令,不为皇帝所用的人,终生禁锢不能做官,即使遇到赦令,也不能按资格录用。
如果有被弹劾,亡命而不服国法的人,应将他全家流放到边境州郡,用来惩戒他们的后任。
乡部直接与百姓接触的官员,都用儒生中身世清白而能够从政的人,宽免他们欠下的赋税,增加他们的俸禄,要他们在职任上干满一年之后,州郡府县方可征召推举他们。
像上述这样办,那作威作福的官吏的路子就堵塞了,弄虚无耻的弊端也也杜绝了,送往迎来的劳役也减省了,以赋税聚敛的的源头也止息了。
依法循理的官吏,得以成就他的教化;普天之下的老百姓,在各方土地上得到安宁。
追念依循汉文帝,汉宣帝中兴国家的轨迹,留下的光芒和福泽,永世不会改变。
”
汉顺帝被左雄上书中的言辞感动了;申令有司考察奏书的真伪是非,再给以具体施行。
左雄说的话,都明白地传达了为政的大体,但是宦官执掌朝政,最终还是不能采用。
自此以后,选举替任交错频繁,县令县长月月更换,迎新送旧,劳耗骚扰没完没了。
有的官府空旷无人办事,每当某人选任为局面混乱的州县乡部时,以至于拒任而而逃跑。
永建四年,左雄又奏请征召海内有名的儒生为博士,使公卿的子弟为学生。
有志气有操行的,增加他们的奉禄。
有汝南郡的谢廉、河南郡的赵建,年龄才刚刚十二岁,都能通晓经典,左雄都奏请封他们为童子郎。
因此背起书包来学习的,云集于京师。
大司农刘据因本职事务被谴责,下诏送尚书府查办,一路上传呼催赶,又用捶撲敲打。
左雄上书说:“九卿的官位仅仅次于三公,在大臣之列,行走时有身上的佩玉响着音节,举止间有庠序礼教的风仪。
孝明皇帝的时候才有捶撲敲打的处罚,这都不合于古时的法制。
”皇帝听从了他的意见并下诏改正做法,从此以后九卿再也没有受到过捶撲敲打的处罚。
自从左雄执掌纳言之任,对朝廷多有匡扶肃理。
每次
他上表章奏议,台阁都把他的表章内容作为施政的成例。
之后,左雄升迁为司隶校尉。
开初,左雄曾推荐周举担任尚书,周举到任后干得很出色,议论的人都称道这件事。
等左雄升任为司隶校尉时,又推举前冀州刺吏冯担任将帅。
而冯直曾经因为接受赃款获罪,周举因为左雄举荐冯直一事上奏弹劾左雄。
左雄和颜悦色地说:“我曾经侍奉过冯直的父亲而又与冯直交情深厚,现在周举拿这件事弹劾我,这是春秋时晋韩厥那样的义举啊!”因此,天下人对左雄的奉公之心都很敬服。
第二年,左雄犯法免官,后来又担任尚书。
永和三年(138)去世。
《后汉书·左雄传》
2、《魏书·辛雄传》原文及翻译译文
《魏书·辛雄传》原文及翻译魏书
原文:
辛雄,字世宾,陇西狄道人。
雄有孝性,颇涉书史,好刑名,廉谨雅素,不妄交友,喜怒不形于色。
释褐奉朝请。
父于郡遇患,雄自免归,晨夜扶抱。
及父丧居忧,殆不可识,为世所称。
清河王怿为司空,辟户曹参军,摄田曹事。
怿迁司徒,仍随授户曹参军。
并当烦剧,诤讼填委。
雄用心平直,加以闲明,政事经其断割,莫不悦服。
先是,御史中尉元匡复欲舆棺谏诤,尚书令元澄劾匡大不敬,诏恕死为民。
雄奏理匡曰:“窃惟白衣元匡,历奉三朝,每蒙宠遇。
高祖赐之以匡名,陛下任之以弹纠。
刚毂忠款,群臣莫及;骨鲠之迹,朝野共知。
先帝已容之于前,陛下亦宜宽之于后。
”未几,匡除龙骧将军。
右仆射元钦曰:“至如辛郎中才用,省中诸人莫出其右。
”孝昌元年,徐州刺史元法僧以城南叛。
时遣大都督延明督临淮王或讨之,盘桓不进。
乃诏雄辅太常少卿元诲为使,持节,乘驿催军,有违即令斩决。
寻转吏部郎中,迁平东将军,郎中如故。
上疏曰:“帝王之道,莫尚于安民,安民之本,莫加于礼律。
礼律既设,择贤而行之,天下雍熙,无非任贤之功也。
”书奏,会肃宗崩。
未几,诏雄以本官兼侍中、关西慰劳大使。
将发,请事五条:一言逋悬租调,宣悉不征。
二
言简罢非时徭役,以纡民命。
三言课调之际,使丰俭有殊,令州郡量检,不得均一。
四言兵起历年,死亡者众,见存者老,请假板职,悦生者之意,慰死者之魂。
五言丧乱既久,礼仪罕习,如有闺门和穆、孝悌卓然者,宜表其门闾。
”帝从之。
永熙三年又兼吏部尚书于时近习专恣诸托不已雄惧其谗慝不能确然守正论者颇讥之
(节选自《魏书·辛雄传》)
译文:
辛雄,字世宾,陇西狄道人。
辛雄有孝顺的秉性,读了不少书,喜好刑名之学,廉洁谨慎,雅静补素,不随便交结朋友,喜怒不形于色。
由奉朝请起家做官。
父亲在郡任上得了疾病,辛雄辞官回家,早晚侍候父亲。
到父亲去世守丧期间,他的模样都变得几乎认不出来,被世人所称道。
清河人王元怿任司空,征聘辛雄为户曹参军,代理田曹事务。
王元怿升任司徒,辛雄仍然艰随担任户曹参军。
负责处理那些繁重的事务和堆积的诉讼案子。
辛雄平心正直地处理,加上他熟悉政务,很多事情经过他的公断处理,莫不使人心说诚服。
在此以前,御史中尉元匡又想抬着棺材进宫死谏,尚书令元澄弹劾元匡对皇上大不敬。
皇帝下诏对元匡恕免死罪,贬为平民。
辛雄上奏为元匡辩护道:“臣认为庶民元匡,历经三朝,常蒙皇恩宠信。
高祖赐给他匡的名字,陛下也任命他纠察弹劾的专职。
他刚毅忠诚,群臣都比不上;率直的行为,朝野共知。
先帝已经客忍在前,陛下也应宽怒在后。
”不久,元匡被任命为龙骧将军。
右仆射元钦说:“比起辛郎中的才能,尚书省中任何人都超不过他。
”孝昌元年,徐州刺史元法僧举城叛降南方,当时朝廷派遣大都督元延明督导临淮王元彧前往征讨,部队徘徊不前。
皇帝就下诏让辛雄辅助太常少卿元诲为特使,拿着符节,乘驿马催促军队,有违抗者可下令斩决。
不久,辛雄转为吏部郎中,又开迁为平东将军,郎中的职务不变。
辛雄上疏道:“帝王的根本原则,莫过于安民,安民的根本,关键在于礼制与法律。
礼制和法律设置好了,就可选择贤能的人来施行,天下安定和谐,无不是任用贤能的功劳。
”这疏议上奏时,
正遇上肃宗去世。
不久,皇帝下诏让辛雄以原官兼任侍中和关西慰劳大使。
准备出发之前,请求皇帝考虑五件事:第一是拖欠或逃漏的租税,应该一概不再征收。
第二是整顿免除耽误农时的徭役,以缓解百姓的沉重负担。
第三是征租收税的时候,要区分富庶与贫困地区,下令各州郡衡量统计经济情况,不得统一要求。
第四是战争已经有几年,死亡的人很多,幸存的老人,请给予一定的待遇,从而愉悦活着的人的心,同时安慰死者的灵魂。
第五是国家战乱这么久,礼仪已经极少演习,如果有全家和睦、孝悌显著的家庭,应加以表彰。
”皇帝采纳了他的意见。
永熙二年,辛雄又兼吏部尚书。
这期间皇帝身边一批近侍宠臣专权朝政,恣意妄为,互相不停地请托,辛雄害怕他们背后说自己的坏话,就不能坚持正确立场,议论的人对此颇有讥讽。
《魏书·辛雄传》
3、《晋书·向雄传》原文及翻译译文
《晋书·向雄传》原文及翻译晋书
原文:
向雄字茂伯,河内山阳人也。
父韶,彭城太守。
雄初仕郡为主簿,事太守王经。
及经之死也,雄哭之尽哀,市人咸为之悲。
后太守刘毅尝以非罪笞雄,及吴奋代毅为太守,又以少言遣系雄于狱。
司隶钟会于狱中辟雄为都官从事,会死无人殡殓,雄迎丧而葬之。
文帝召雄而责之曰:“往者王经之死,卿哭王经于东市,我不问也。
今钟会躬为叛逆,又辄收葬,若复相容,其如王法何?”雄曰昔者先王掩骼埋胔仁流朽骨当时岂先卜其功罪而后葬之哉今王诛既加于法已备雄感义收葬教亦无缺法立于上,教弘于下,何必使雄违生背死以立于时!殿下仇枯骨而捐之于中野,为将来仁贤之资,不亦惜乎!”帝甚悦,与谈宴而遣之。
累迁黄门侍郎。
时吴奋、刘毅俱为侍中,同在门下,雄初不交言。
武帝闻之,敕雄令复君臣之好。
雄不得已,乃诣毅,再拜曰:“向被诏命,君臣义绝,如何?”于是即去。
帝闻而大怒,问雄曰:“我令卿复君臣之好,何以故绝?”雄曰:“古之君子进人以礼,退人以礼;今之
进人若加诸膝,退人若坠诸川。
刘河内于臣不为戎首,亦已幸甚,安复为君臣之好!”帝从之。
泰始中,累迁秦州刺史,假赤幢、曲盖、鼓吹,赐钱二十万。
咸宁初,入为御史中丞,迁侍中,又出为征虏将军。
太康初,为河南尹,赐爵关内侯。
齐王攸将归藩,雄谏曰:“陛下子弟虽多,然有名望者少。
齐王卧在京邑,所益实深,不可不思。
”帝不纳。
雄固谏忤旨,起而径出,遂以愤卒。
(《晋书·卷二十八》)
译文:
向雄字茂伯,河内山阳人。
父亲向韶,是彭城太守。
向雄当初在河内作主簿,给太守王经做事。
王经死后,向雄哭得很伤心,市人都为他悲伤。
后任太守刘毅曾经无故鞭笞向雄,后来吴奋代替刘毅任太守,又因少许怨言把他关进监狱。
司隶钟会把向雄从监狱里征召出来当都官从事,后来钟会死了无人收殓下葬,向雄迎丧并安葬了他。
文帝司马昭召见向雄并责备他说:“以前王经死了,你在东市哭他,我不问罪。
现在钟会叛逆,你又收殓安葬他,我如果再宽容你,将把王法放在哪里?”向雄说:“从前先王掩埋受刑人的骨骸尸体,仁德润泽朽骨,当时难道先占卜功过,然后才埋葬那些尸骨吗?现在刑法已经施行,按照法令已经处理了钟会。
我被道义感化而收葬他,道义教化我这样做没错。
法令在上面制定,教化在下面发扬,为什么一定要让我陷于违背生死常理的地步呢?殿下如果把他的枯骨遗弃在荒野,作为将来的仁人贤士的口实,不也太令人惋惜吗?”文帝很高兴,与他交谈并饮宴后才让他回去。
累迁为黄门侍郎。
当时吴奋、刘毅都是侍中,一同在宫廷门下,起初向雄不跟他们说话。
武帝知道后,敕令向雄应恢复君臣的友好关系。
向雄迫不得已,便到刘毅家里,拜见之后说:“早先接受了诏令,君臣之义了结,可以吗?”说完便离去。
武帝听说后大怒,责问向雄:“我让你恢复君臣友好关系,你为什么故意绝交?”向雄说:“古代的君子用礼义引荐人,用礼义摒退人,现在引荐人如同把人放在膝盖上,摒退人如同把人推入深渊。
刘河内(刘毅)不成为我的敌人,已经是很万
幸的了,又怎么能恢复君臣友好关系呢?”武帝同意了。
泰始年间(265--274),累官任秦州刺史,赐给他红色旗帜、曲柄伞、鼓吹等仪仗,赏他二十万钱。
咸宁初年(275)入朝为御史中丞,迁为侍中,又出朝任征虏将军。
太康初年(286),任河南尹,赐爵关内侯。
齐王司马攸打算回到封国,向雄向天子进谏道:“陛下虽然子弟多,可是有名望的人少。
齐王守在京城,获益的确很多,不可不思量。
”天子没有采纳他的意见。
向雄极力进谏,违背了圣旨,向雄就自己离开了宫殿,后来因愤懑而死。
《晋书·向雄传》
4、《后汉书·列女传·乐羊子妻》原文及翻译译文
《后汉书·列女传·乐羊子妻》原文及翻译后汉书
原文:
河南乐羊子之妻者,不知何氏之女也。
羊子尝行路,得遗金一饼,还以与妻。
妻曰:“妾闻志士不饮盗泉’之水,廉者不受嗟来之食,况拾遗求利,以污其行乎!”羊子大惭及捐金于野而远寻师学。
一年来归,妻跪问其故,羊子日:“久行怀思,无它异也。
”妻乃引刀趋机而言日:“此织生自蚕茧,成于机抒。
一丝而累,以至于寸,累寸不已,遂成丈匹。
今若断斯织也,则捐失成功,稽废时日。
夫子积学,当‘日知其所亡’,以就懿德;若中道而归,何异断斯织乎?”羊子感其言,复还终业,遂七年不返。
(选自《后汉书·列女传》)
译文:
河南乐羊子的妻子,已经不知道原来是姓什么的人家的女儿。
羊子在路上行走时,曾经捡到一块别人丢失的金子,拿回家把金子给了妻子。
妻子说:“我听说有志气的人不喝‘盗泉’的水,廉洁方正的人不接受‘嗟来之食’,何况是捡拾别人的失物、谋求私利来玷污自己的品德呢!”羊子听后十分惭愧,就把金子扔弃到野外,然后远出拜师求学去了。
一年后羊子回到家中,妻子跪起身问他回来的缘故。
羊子说:
“出行在外久了,心中想念家人,没有别的特殊的事情。
”妻子听后,就拿起刀来快步走到织机前说道:“这些丝织品都是从蚕茧中生出,又在织机上织成。
一根丝一根丝地积累起来,才达到一寸长,一寸一寸地积累,才能成丈成匹。
现在如果割断这些正在织着的丝织品,那就无法成功(织出布匹),迟延荒废时光。
你积累学问,就应当‘每天都学到自己不懂的东西’,以此成就自己的美德;如果中途就回来了,那同切断这丝织品又有什么不同呢?”羊子被他妻子的话感动了,重新回去修完了自己的学业,并且七年没有回来。
《后汉书·列女传·乐羊子妻》
5、《后汉书·梁统列传·梁冀传》原文及翻译译文
《后汉书·梁统列传·梁冀传》原文及翻译后汉书
原文:
梁冀字伯卓。
为人鸢肩豺目,洞精党眄,口吟舌言,裁能书计。
少为贵戚,逸游自恣。
永和元年,拜河南尹。
冀居职暴恣,多非法,父商所亲客洛阳令吕放,颇与商言及冀之短,商以让冀,冀即遣人于道刺杀放。
而恐商知之,乃推疑于放之怨仇,请以放弟禹为洛阳令,使捕之,尽灭其宗亲、宾客百余人。
商薨未及葬,顺帝乃拜冀为大将军,弟侍中不疑为河南尹。
及帝崩,冲帝始在襁褓,太后临朝,诏冀与太傅赵峻、太尉李固参录尚书事。
冲帝又崩,冀立质帝。
帝少而聪慧,知冀骄横,尝朝群臣,目冀曰:“此跋扈将军也。
“冀闻,深恶之,遂令左右进鸩加煮饼,帝即日崩。
复立桓帝,而枉害李固及前太尉杜乔,海内嗟惧,语在《李固传》。
冀用寿①言,多斥夺诸梁在位者,外以谦让,而实崇孙氏宗亲。
冒名而为侍中、卿、校尉、郡守、长吏者十余人,皆贪叨凶淫,各遣私客籍属县富人,被以它罪,闭狱掠拷,使出钱自赎,资物少者至于死徙。
扶风人士孙奋居富而性吝,冀因以马乘遗之,从贷钱五千万,奋以三千万与之,冀大怒,乃告郡县,认奋母为其守臧婢,云盗白珠十斛、紫金千斤以叛,遂收考奋兄弟,死于狱中,悉没资财亿七千余
万。
元嘉元年,帝以冀有援立之功,欲崇殊典,乃大会公卿,共议其礼。
于是有司奏冀入朝不趋,剑履上殿,谒赞不名,礼仪比萧何……冀犹以所奏礼薄,意不悦。
专擅威柄,凶恣日积,机事大小,莫不咨决之。
不疑好经书,善待士。
冀阴疾之,因中常侍白帝,转为光禄勋。
又讽众人共荐其子胤为河南尹。
不疑自耻兄弟有隙,遂让位归第,与弟蒙闭门自守。
冀不欲令与宾容交通,阴使人变服至门,记往来者。
南郡太守马融、江夏太守田明,初除,过谒不疑,冀讽州郡以它事陷之,皆髡笞徙朔方。
融自刺不殊,明遂死于路。
延熹元年,太史令陈授因小黄门徐璜,陈灾异日食之变,咎在大将军,冀闻之,讽洛阳令收考授,死于狱。
帝由此发怒。
收冀财货,合三十余万万,以充王府,用减天下税祖之半。
散其苑囿,以业穷民。
录诛冀功者,封尚书令尹勋以下数十人。
(节选自《后汉书•梁统列传》)
【注】①寿:人名。
全名为孙寿,是梁冀的妻子。
译文:
梁冀,字伯卓。
他两肩上耸,像鸱鸟栖止一样,眼睛像豺一样竖立,斜眼,眼光总是直勾勾的,说话口紧闭又含糊不清,勉强能写字计数。
他从小就是显贵皇戚,四处游乐,自我放纵。
章帝永和元年,梁冀被任命为河南尹。
梁冀在任期间残暴放纵,做了许多违法的事,他的父亲梁商所亲信的宾客洛阳县令吕放,稍稍和梁商说了梁冀的一些缺点,梁商因此责备梁冀,梁冀就派人在路上刺杀了吕放。
又担心梁商知道,就嫁祸给吕放的仇家,请求让吕放的弟弟吕禹任洛阳令,前去捉拿吕放的仇家,把他的整个宗族及一百多个宾客全都杀掉了。
梁商去世还没有下葬,顺帝就任命梁冀为大将军,任他的弟弟侍中梁不疑为河南尹。
到顺帝去世时,冲帝还在襁褓之中,太后掌控朝政,诏命梁冀和太傅赵峻、太尉李固总领尚书事务。
冲帝又死了,梁冀就拥立了质帝。
质帝年幼却很聪慧,他知道梁冀骄横,曾经在群臣朝会时,盯着梁冀
说:“这是专横跋扈的将军。
”梁冀听了,非常痛恨他,就让侍从把毒酒加到汤面里给质帝吃,质帝当天就死了。
然后他又拥立汉桓帝,并屈杀了李固和前任太尉杜乔,天下的人都叹息恐惧,这事在《李固列传》里有详细的记载。
梁冀听从孙寿的话,剥夺了许多梁家人的职权,对外给人一种谦让的感觉,实际上抬高了孙氏宗亲的地位。
他们当中假托他人名义担任侍中、卿、校尉、郡守、长吏等官职的有十几个人,都十分贪婪残忍、凶暴荒淫,各自派遣自己的宾客去登记属县富人的名单,然后给这些人安上其他的罪名,把他们抓到监狱严刑拷打,让他们出钱赎出自己,给钱物少的人甚至被处死或流放。
扶风人士孙奋家境富裕却很吝啬,梁冀就赠送给他四匹马,然后向他借钱五千万;孙奋只借给他三千万,梁冀大怒,就向郡县告状,指认孙奋的母亲是他过去守库的奴婢,说她偷了十斛白珠、一千斤紫金,反叛主人;于是就把孙奋兄弟抓起来拷打,打死在狱中,把他们一亿七千多万的财物全部没收了。
元嘉元年,桓帝因为梁冀对自己有援立之功,就想用特别的礼遇来显示他的崇高地位,就召集朝中全部公卿,共同商议对待他的礼遇。
于是有关官员上奏说梁冀可以入朝不小步快走,可以佩剑穿鞋上殿,谒见皇帝可以不自称名,享受和萧何同等的仪礼规格。
梁冀还觉得他们奏请的礼遇不够优厚,很不高兴。
他专横行事,玩弄权势,一天比一天凶残放纵,各种大小的机要事务,没有一件不是先征询他的意见才做出决定的。
梁不疑喜好儒家经典,善待士人,梁冀私下里十分痛恨他,就指使中常侍劝说皇帝,让他转任光禄勋。
梁不疑因为兄弟之间有裂痕,感到很可耻,就辞去官职回到家中,和弟弟梁蒙一起闭门自守。
梁冀不想让他们与宾客来往,暗地里派人穿着便服到他家门口,记下和他们来往的人。
南郡太守马融、江夏太守田明,第一次上任前,拜谒梁不疑,梁冀就暗示州郡的人以其他的事情来诬陷他们,结果他们都被剃光头发遭到毒打并被流放到朔方去。
马融自杀未遂,田明就死在路上了。
延熹元年,太史令陈授通过小黄门徐璜,向皇帝陈述出现了日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