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台北人——论白先勇的乡愁众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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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评论·现当代文学
谁是台北人
——论白先勇的乡愁众生相
张淅妍 中国传媒大学文法学院
摘 要:通过对白先勇短篇小说集《台北人》的解读,了解特殊时代背景之下,特殊的台湾乡土文学。

战争是一个时代中最能改写人命运的因素,它改写的不是某一个人,而是某一代人,某一个巨大的人群的命运。

台湾文学也区别于大陆其他省份的乡土文学作品,有其除地域特性之外,绝对特殊性。

二十世纪五十年代之后,有别于台湾本省作家的“外省人”作家,描绘出一个时代中特定人群的特殊生活以及心态。

关键词:台湾文学;乡土性;白先勇;台北人;乡愁
作者简介:张淅妍(1983-),女,汉族,北京市人,中国传媒大学文法学院在读研究生,研究方向:影视文学方向。

[中图分类号]:I2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2139(2017)-14-022-02
引言:
由于历史背景的迥异,台湾文学作品和中国其他省份的文学作品在内容和涉猎范畴上都大相径庭。

他描述的不仅仅是一方水土、风俗人情,还有家国动荡恒久绵长的后遗症。

台湾文学也有两个完全不同的派系。

一方是土生土长的台湾本土作家,一方是1945年后陆续去到台湾的“外省”作家,两派人笔下的台湾文学也是完全不同的着眼点与思想内涵。

本文将以分析白先勇的小说集《台北人》为引子,梳理出台湾文学的简单脉络。

1、历史背景
1.1台湾历史
1895年马关条约的签订开始,台湾就与中国走上了完全不同的历史历程。

作为日本统治下的殖民地,台湾人对于日本人的情感,和大陆人的仇视敌对心里并不相同,而是一种既怨又渴望融入的纠结心态。

日本人在台湾的作为,完全不同于在大陆的侵略行径,而是在获取能源的基础上,对人民进行一定的安抚与统治,让台湾人学习日语,日化,使台湾人认为自己和日本人同起同坐,而实际在许多方面实际上是二等公民。

而这种对于不平等而引发的仇视心情和由于杀戮引发的仇恨感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因此造就了台湾本土并没有仇日文化。

在台湾的影视作品或者本土小说中,我们常常不能理解其亲日性,但这就是设身处地的时代背景殊异造成的台湾文学与同时期大陆各地文学作品中的抗日情绪背离的客观原因。

随着国府流亡台湾,一大批文学创作者也以外省人的身份抵达台湾,并在那里度过余生。

在这些作家的作品里,我们就能读到对大陆的怀念,仇日情节,反共情节,和对往日时光的无尽追忆,这也成为日后台湾文学的一大特色:漫漫无边的乡愁。

1.2白先勇
白先勇是谁,我们常常从他的父亲说起。

桂系军阀白崇禧,中国民国陆军一级上将,中火民国国防部长。

这样的身份使白先勇的小说中充满了各个阶级的人物。

从国民党高级将领到园丁舞女,写来都得心应手,逼近真实。

白先勇出生在广西桂林,抗日战争时随家人辗转重庆、上海、南京,去香港读过书,考取了台湾的大学,后来常年旅居美国。

但是由于对古典文学的热爱,从小饱读诗书的浸淫,使我们在他的作品中感受不到这是一个常年客居西方的作家写出的作品,他的文字中有很深的乡土性和浓浓的乡愁。

这一份乡愁,并不是对台湾的思恋,而是对“回不去”的大陆的眷念。

2、台北人
2.1谁是台北人
《台北人》是一本短篇小说集,包含14篇小说,初版是在1971年,其中小说的写作年代为60年代。

14篇小说的主人公形形色色,行业五花八门,地位也高下迥异。

但是他们身上有共同点,所以他们都是白先勇笔下的台北人。

谁是台北人?或者说什么人是白先勇要描绘的台北人画卷中的形象?他们当然不是仅仅生活在台北而已,但他们有一个共同点:都不是出生在台北。

换言之,白先勇的“台北人”们,是随国府撤退而来到台湾的一群人。

这群人的共性是家园的失却,和身份认同感的丧失。

他们以这样那样的方式不断追忆从前的生活,不断悼亡,活在过去的影子当中,许多人一生无法睁开眼睛看现实的当下。

他们想着从前的风光、从前的地位、从前的英勇、从前的奢华,由于过去的身份、青春、物质种种,因而无法接受落差。

这一群台北人,正是无法融入台北,无法成为台北人的台北人。

2.2性别
这十四部小说的叙事主体有男有女,大概各占一半,我们奇妙地发现,在以女性为主视角的几部作品中,女性心理都刻画的非常精准。

尤其是《金大班的最后一夜》,对舞女金兆丽的人生轨迹和心路历程描摹的细致入微,代入感很强,丝毫没有跨越性别创作的生硬痕迹。

同样以《孤恋花》更是以第一人称写陪酒女的生活,也全无突兀之感。

对于有过创作经验的人来说,我们深知写作时极难越过的一个瓶颈就是跨性别创作,当第一主人公与作者性别不同时,心理和行为描写不但吃力,往往还有不自然痕迹。

而白先勇能把这样的问题处理得行云流水,可能多少受益于他的性取向。

3、乡愁众生相
3.1解不开的乡愁
《台北人》整本书的主角,是乡愁。

是无法排解的乡愁。

他们流亡台湾,思念大陆。

想回去的却不是那片土地,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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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ong the way. The Wandering God, it was said, was a big meaty egg with all seven of the facial orifices; it rolled around in the animal pen until I chopped it into two and a bright light shot into the sky. Stirring up the Wandering God was sure to cause a bloody calamity within a hundred days.
太岁,又称“肉灵芝”,是一种大型粘菌复合体。

据《神农本草经》记载:肉灵芝,无毒、精益气、增智慧,久服轻身不老。

而在中国古代,太岁又称太岁星君,它既是星辰也是中华民间奉祀的神祗。

此处葛浩文用 Wandering God来表示太岁,符合西方读者对神的理解和敬畏。

这是一种典型的东西文化代替法:用西方读者所熟悉的专有词汇去替代文本,增强文化交融性。

四.总结
《生死疲劳》是一部蕴含着丰富的中国文化负载词的作品,葛浩文通过多元又贴合读者的翻译技巧和方法(直译、意译、音译、加注或者文化替代等)使这部作品更好地将独特的中国地域文化和民族色彩的精髓传达给西方读者。

在全球化的今天,翻译策略应当尽量多元化,让文化更交融,因此葛浩文的翻译策略为我们提供了一个良好的范本,使中国文化更好地走向世界。

参考文献:
[1]Goldblatt Howard. Life and Death Are Wearing Me Out[M].New York, 2012.
[2]莫言.生死疲劳[M].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2012.
[3]邵璐.莫言英译者葛浩文翻译中的“忠实”与“伪忠实”[J].中国翻译 2013,03.
[4] 张斌.现代汉语(第二版)[M].北京:中央广播电视大学出版社,2006.
[5]周笃宝.汉语叠词与翻译[J].中国翻译 1999(3)27-29.
回不去的往日时光,往日辉煌。

如果是一片土地,或许还有期待政局变化,回乡探望的一天;但他们更多的是在追悼一种逝去的辉煌,这是名誉、青春、荣华,是再也回不去的往昔,正因为他们心里深深明白这份再也回不去,所以这一种乡愁才显得无限悲戚与万分珍贵。

得不到的东西在反反复复的叙述中越发显得美好,越发衬出现实的种种落末与不如意。

其实从前可能也有着从前的烦恼,只是我们的主人公早已忘却了。

在他们的回不去的旧时光里,一切都在悼亡中被不断镀上金光。

3.2众生相
开篇白先勇说,纪念先父母以及他们那个忧患重重的时代。

扉页上引用了刘禹锡的诗,“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

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然后,他就开始给我们讲了王谢堂中的那些旧事。

《永远的尹雪艳》为什么是永远的,因为她把台北过成了上海,让宾客们在她家里打着麻将,恍然觉得自己还在上海的旧时光里,尹雪艳还是尹雪艳,纸醉金迷也还能继续。

尹雪艳提供的是一种精神鸦片,让人无法不着迷,她的魔法在于留驻往日时光,重返大家再也回不去的光辉岁月,使她和她的家成为令人眷恋的永恒。

《一把青》里的朱青,从前是坐在恋人单车后座上羞涩寡言的女孩,为了爱人的牺牲悲痛欲绝,终于被人拦住没有寻死,却变成了八面玲珑的交际花。

永恒与生存的对立,也许是无限追忆,也许是与过去告别。

到了台北的朱青,在军中唱着小曲,和众人打牌、调笑,再也找不到过去那个动不动羞红了脸的朱青一丝痕迹,成了小青年们追捧的对象。

而当相好的小顾牺牲的时候,作为叙述者的“师娘”去朱青家里探望,发现她牌桌依旧,欢笑如常。

再没有从前失去恋人那一种悲痛。

未必这女人不再有真情,有时候只是命运夺去的太多,人便学会了另一种坚强。

《游园惊梦》蓝田玉从前在南京时,是秦淮河上最具天赋的小戏子,一曲游园惊梦,唱动了钱公的心,年纪轻轻嫁入豪门,当了钱夫人。

那些年的风光与荣华,一支笔难描画。

如今的钱夫人流落在台湾,丈夫早已仙去,不但地位不复,就连经济也有一丝窘迫。

钱夫人到台北参加从前那些姐妹的聚会,无非又是夫人间的攀比,没落的钱夫人穿着过时的长旗袍,处处受着人羞辱般的怜悯。

及至会后余兴登台,原本是唯一扳回面子的机会,却因为那长久的紧张与疏落,而终于破了嗓,于是一切的一切,都成为了雪上加霜。

钱夫人的美好时代不再了,永不回来了。

她的南京的青春,上海的盛景都永远地过去,就连台北也没能进入,在流亡者们之中,她甚至不如作为流亡者形象的台北人。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

良辰美景奈何天,便赏心乐事谁家院?
4、结语
这一句也能作为《台北人》的终结评定,大幕惶惶落下,这一出国葬,随着时代的洪流,卷走多少小人物的哀哀余生,无声吞没。

参考文献:
[1]欧阳子,白先勇的小说世界——《台北人之主题探讨》,1974.[2]余秋雨,世纪性的文化乡愁——《台北人》出版二十年重新评价,中央日报,1991.
[3]欧阳子,王谢堂前的燕子——《台北人》的研析与索引,尔雅出版社,1976.
[4]《文学季刊》九卷八期,姚一苇,论白先勇的《游园惊梦》,1968.11.[5]《爱书人》第一四三期,林明德,风雨故人来——论白先勇的《冬夜》,1980.5.
[6]《中外文学》十五卷七期,胡万川,你方唱罢我登场——从《台北人》中几篇小说谈起,1987.12.
(上接第2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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