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行语的概念梳理与符号学的新观察

流行涵指
符号学特征
“ 流行语 ”是 涉及 面广 泛 、影 响深 远 的语言 应用 现象 ，同时也是 不可 忽视
的社会文化表现 ，因此受到了当前人文社会科学界的广泛关注。什么是流行
语 ？普 通 民众和 学者 的关注 点 不 同 ，不 同学 科 之 间乃 至 语 言学 内部 由于 研 究
取 向的不同也各有侧重 。在相关研究 中，类似的概念较多，如：高频词 、关
量 “ 行语 ” 都 属 此类 ，如 ２０ 流 ０ ４年 的 “ 盟 东 扩 、 中法 文 化年 、马 德 里 爆 欧 炸 ”和 ２ ０ 的 “ ０ ５年 十一 五规 划 、孔子 学 院 、神 舟六 号 ” 等 ，作 为 新 闻热 点 ④
用词，有信息表达 的 “ 刚性需求” ，与人 们 的好 恶选 择之 间并 无直接联 系。
键 词 和 网络 热 词 等 等 ，研 究 者 往 往 在 各 自研 究 中具 体 地 解 释 了这 些 术 语 的
含义。
术语使用的多样性说明 “ 流行语”的研究 已经进入 了比较 活跃 的时期 ，
反 映 出学界 对流行 语 的定义 、价 值 以及 传 播 过 程等 问题 的研 究 存 在着 同异相 间的视 角 。在总结 已有 成果 的基 础 上 ，对 这些 不 同概 念 进 行梳 理 ，既可 以存
“ 高频 ”确实满 足 了 “ 行”对 量 的要 求 ，但 需 要 留 意 ：人们 使 用 “ 流 高频 词 ”
实 际上 是不得 不 为的 、被动 的 ；而 “ 流行 语 ” 是 大众 通 过 语 言形 式表 达 社 会
性 心理诉 求 的一种 手段 ，也就 是说 ，“ 流行语 ”的 自愿性 的 动力机制 在 “ 频 高
异求同，发现人们对于流行语 的共性认识 ；又能同中求异 ，寻找新 的学科视 角 ，发现流行语更多的隐蔽特征 。
① 本研究得到 ２ １ 年度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 规划基金 项 目 《 行语的特殊 语言符号 结构 ００ 流
及其运作逻辑》（ 目编 号 ：１ Ｙ Ａ７ ０ ５ ）和上 海市重 点学科 建设项 目 （ 目编号 ：Ｂ ０ ）支 持。 项 Ｏ Ｊ ４ ００ 项 ４３ 特此鸣谢 。
第 １ １页 。
④ 参见谢 学敏：《 基于动态流通语料库的流行语释 义信息 自动 提取研究 》 （ 博士论 文） ，北京语
言 大 学 ，２ ０ 。 ０ ６
瀛 行 语 的 橱 ； 梳 理 与 符 号 学 的 新 豫亲 一 誉 ：
词 ”里 是难 以体现 的 。
（ ） 关键 词 二
“ 关键词”原指学术论文 中与某个论域最为相关的若干个词语 。英 国文化 批评家雷蒙 ・ 廉斯 （ ａｍ ｎ ｌａ ｓ 威 Ｒ ｙ ｏ ｄＷｉ ｍ ）的 《 ｌ ｉ 关键词 ：文化与社会 的词
确定某 种 言语 形式 被使 用 的数量 ，与 “ 流通 度 ” 相关 。张普 提 出 “ 流通 度 是
一
种语 言现 象流行 通用 的程 度” ①，取决 于 流通 量 、流 通 密度 、流通 空 间 和流
通 率 ，主张 “ 大规模 真实 文本 的数据 驱 动 的情 况 下 ，采 用 定 性 加 定量 的方 在 法 研究 流行 语 ” ②。杨 建 国认 为 ： “ 定 了词语 使 用 的时 间 属性 与 空 间属 性 ， 确
流行语昀概盘梳理与符号学的新蔼察 一
流行语 的概念梳理与符 号学的新观察①
李 明 洁
已经进 入 了比较活 跃 的时期 ，学界 对 于流行 语
的概念认定 同异相间。本文在此基础上 ，通过梳理 目前常见的与流行语相关
的若 干概念 ，如 “ 高频 词 、关键 词 、 网络热 词” 等 ，从 符 号 学 的视 角 ，提 出
计算出某一词语在某一时段 内的出现率显著高于平时出现率 的均值 ，我们就
可 以判 定该词 语 为流行 词语 ” ③。此 种说法 简化 之 ，即 ： 流行 语 ”就 是 “ 频 “ 高
词 ” （ ｇ －ｆｅ ｕ ｎ ｙｗｏｄ ） Ｈｉｈ ｒｑ ｅ ｃ ｒ ｓ 。 ’
然而 ，导致 “ 高频”的因素是多方面的，除了基础性词汇一贯高频之外， 最显著的莫过于 “ 突发事件”导致的阶段性高频 。依照语料库计算得出的大
了有 关流行 语 认定 的一种 看 法 ：流 行语 作为 流行 文化和 流行 观念 的语 言符 号 ，
包含 着 与公 众 心理诉 求相 呼应 的 “ 流行 涵 指” “ 。 流行 涵 指” 的存在 ，是 流 行 语本 质性 的文 化特征 ，也 是流 行语 社会 价值 的核 心所在 。
关键词 ：流行语
成果 的基础 பைடு நூலகம் ，对上 述 问题 予 以说 明 。
（ ） 高频 词 一
任 何事 物一 旦流行 ，肯定会 有一 定 的数量 。“ 高频 ” 因此成 为 “ 流行 ” 的 必要条 件 ，而 “ 高频 ”是不 是 “ 流行 ” 的充 分条 件 呢？
以计算语言学为核心的相关学科将 “ 高频”作为确认 “ 流行语”的标准。
汇 》（ ｙ ｒ ｓ 口ｖｃｂ ｌｒ ｆｃｌ ｒ ｎ ｏｉｔ）一 书对 英 国文 化 转变 Ｋｅｗｏｄ ： ｏａｕａｙｏ ｕｔ ｅａ ｄｓｃｅｙ ｕ 中的 １ １ ３ 个彼 此相关 的 “ 关键 词 ”进行 了考 察 ，追 溯 这些 语 词 意 义 的历 史 流
① 张普 ： 关 于大规模真实文本语料 库的几点理论 思考 》 《 ，载 《 言文字应用 》 ９ ９（ ） １ 语 ，１ ９ １ ，４
页。
② ③
页。
郑泽志、张普 ： 《 一个基 于 ＡＳ Ｐ的流行 于投票 系统 》 ，载 《 计算 机工程 》 ０ ３年第 １ ，２ ０ Ｏ期 ， 杨建国 ：《 流行语 的语言学研究及科学认定 》 ，载 《 语言教学与研究 》 ０ ４年第 ６期 ，第 ６ ，２ ０ ４
１７ ７
口
符号与传勰
流行语相关概念的梳理
研究 者对 “ 流行 语” 的关 注 ，有 些 什 么差 异 ？它 们呈 现 出的价 值 取 向又
有何不同？这些差异本身是否已经揭示 了或者突显 了流行语 的某些特质 呢？
我们 尝试 梳理 与之相 关 的 “ 高频 词 、关键 词 ”等 概念 ，试 图在 总 结 已有研 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