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与香妃的美丽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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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与香妃的美丽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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庙貌巍蛾水绕廊,纷纷女伴揭香娘;抒诚泣捧金蟾锁,密祷心中愿未偿。
1892年,清代诗人萧雄为喀什噶尔的“香妃墓”题了这首小诗,又自注曰:“香娘娘,乾隆间喀什噶尔人,降生不凡,体有香气……。
其后甚著灵异,凡妇人求子,女子择婿或夫妇不睦者……,但手捧门锁尽情一哭……,闻往往有验。
”这一情景,在喀什至今仍可以见到。
香妃,从人间的普通女子,演化为维吾尔同胞心目中的女神,这中间有不少曲折动人的传说故事,以下两类最具代表性:
某夜,清乾隆皇帝梦见一来自西域、跨骑黄龙的仙女,一手捧镀金白玉天印,一手执钢枝银叶金瓣花,腾香雾驾彩云来到面前,自称奉真主之命嫁于陛下为妃。
乾隆喜不自胜,顿时笑醒,马上派人速往西域寻访。
寻妃人马到了喀什噶尔,当地百姓蜂拥围观。
领队大臣在马上遥望,只见一维吾尔女子,左手捧着一个盛满酸奶的土陶碗,右手握着一把喷香扑鼻的沙枣花,骑在道旁的一堵土围墙之上,喜笑颜开地向热闹处探望。
大臣不由一楞,再细端详,这女子年方二八,美艳绝伦;胯下所骑的围墙恰如黄龙,左手盛奶的陶碗好像镶金白玉印,右手所握的沙枣花岂不正是铜枝银叶金瓣花!正与皇上梦中所见暗合。
这才叫天从人愿,得来全不费功夫。
带回京城后,乾隆大喜过望,因她体透沙枣花香,封赐为“香妃”,倍加恩宠爱恋。
自此“香娘娘”的美名便不胫而走。
香妃后因不服京城水土,又思乡念亲心切,被送归故里省亲,途经内蒙呼和浩特因病去世,当地群众为之立祠祭奠,之后又护灵扶枢长途跋涉,回归喀什噶尔安葬。
另一类故事则说,香妃本是当年发动“大小霍加之乱”的小霍加霍集占的妻子,天生体有异香且姿容妙曼,为乾隆皇帝垂涎已久。
当清朝决意征服天山以南之前,乾隆曾召定边将军兆惠面谕:务必生俘霍集占之妻送来京城。
“大小霍加之乱”平定之后,霍集占之妻被送入皇宫,乾隆—睹芳颜便如醉如痴,立时封为香妃,欲行百年之好。
可香妃怀念故土执意不从,并身怀利刃以死相抗,乾隆只好盼其回心转意而暂时作罢。
皇太后闻讯大怒,乘乾隆外出召来香妃,以毒酒赐其一死。
乾隆回宫后哀伤不已,下令运尸返乡,以妃礼安葬于喀什噶尔。
前面介绍的两则故事,仅仅是传说而已。
从清末至民国年间,内陆的文人曾以这类主题,写出了大量的野史、小说和戏剧,流传之广、影响之大,已完全掩盖了“香妃”的本来面貌。
如果换—个名字,“香妃”在历史上倒确有其人——真名叫买木热·艾孜姆,她的真实的故事也完全是另样的。
买木热·艾孜姆又被称为“伊帕尔罕”(香姑娘),那是因为她自幼体态窕窃、容貌美丽而又特别喜欢打扮装饰;出身于维吾尔贵族家庭,经常能使用波斯或印度香料来洁身,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至于用沙枣花香熏衣沐体,则可能完全是一种艺术的联想。
她的曾祖父喀拉玛特霍加,是那位赫赫有名的阿帕克霍加的胞弟,她则是阿帕克霍加的重侄孙女。
他的父亲名叫阿里霍加,与白山派“霍加政权”的第二代君主艾合买提霍加是平辈堂兄弟。
1715年,艾合买提霍加被准噶尔蒙古汗国掳往伊犁时,作为亡国之君族属的阿里霍加当然在所难逃,也携家带眷跟着前往。
约1733年左右,伊帕尔罕在伊犁流放地出生。
1755年,清定北将军班第奉诏派伊帕尔罕的堂兄——波罗尼都去收复喀什噶尔后,伊帕尔罕与哥哥图尔地也随五叔额色尹.六叔帕尔萨一起返回故乡。
1758年,大小霍加发动叛乱,与他们兄弟同族的额色尹、帕尔萨和图尔地等人,曾极力反对抵制,后来眼看挡不住,不得已逃往柯尔克孜山区,以示决不与叛党同流合污,而且随时在等待清军的大举反攻。
当定边将军兆惠率清军在叶尔羌“黑水营”与霍集占殊死作战,后来遭到围困时,曾有一支柯尔克孜骑兵部队,突然发动了对喀什噶尔的袭击,让波罗尼都差一点儿要投降,很有力地支援了清军对大小霍加的围剿。
这一段史实读者们或许都记得。
率领这支骑兵别动队的,正是伊帕尔罕那位血气方刚的哥哥图尔
地。
后来在1762年,乾隆还曾为图尔地“追论攻喀什噶尔功,晋封辅国公”,这就是清朝正史中常提到的“图地公”,在封建王朝的爵位中,“公”的地位是相当之高的;而且冠以“辅国”二字,则是对图尔地维护祖国统一、辅助国家平息战乱功绩的最高嘉奖和评价。
1759年冬,“大小霍加之乱”被正式平定后,由于伊帕尔罕的兄长与叔父们平叛有功,兆惠将军特遣图尔地与他的二位叔父共同进京,朝见乾隆皇帝,伊帕尔罕和其他眷属们也就荣幸地随同前往,大约在1760年元旦前后抵达北京城。
为了团结维吾尔族上层人士,利用他们在新疆少数民族群众和宗教界的影响,维护和巩固清朝疆土的统一,乾隆皇帝特准这批维吾尔族有功之臣定居京城,拨付宅第、财产,还给图尔地和二位叔父赏封爵位,享受很高的政治和经济待遇,同时又将图尔地之妹伊帕尔罕送入后宫——这在封建社会,算是对一个家族的最大恩宠了。
1760年2月,伊帕尔罕进宫,到6月间,就被封为“和贵人”。
在清朝内陆人看来,“和”就是伊帕尔罕家族的姓,因为他们在新疆时,是“和卓”(按:即“霍加”)家族,于是就取汉文的“和”为姓氏。
刚进宫时,伊帕尔罕只能是“秀女”,从秀女到贵人,要一下跨越至少3个等级;而伊帕尔罕在短短3个月之中,就走完了一般后官秀女要几年才能登上的台阶,这说明这个家族在乾隆皇帝的心目中,有着很重要的地位。
1763年,“和贵人”伊帕尔罕又被升为乾隆后宫的“嫔”。
到她35岁时,再被升为“妃”——清宫文献的正式记载为“容妃”,并不曾发现有“香妃”其人的记述。
据史书记载。
容妃在清宫中很得乾隆宠爱,乾隆还曾专门向她学习过维吾尔语,据说讲得还不坏,甚至到了能用维吾尔文书写的地步。
乾隆每次在各地巡视察看,都曾带容妃随驾同行,并时常按维吾尔族习俗为她封赏。
在宫中,专有维吾尔族御厨管理容妃的膳食;在穿着上,她也可以破例保持本民族的服饰,她到晚年时,在乾隆后宫的眷属中,已名列第3位,这些当然是乾隆对她的关顾了。
1788年,容妃——伊帕尔罕在北京病故,享年55岁;葬于今河
北遵化县清东陵的裕妃园寝之中。
清宫按规定为她备置了棺椁,而没有照维吾尔族礼俗去安葬,这是大清律例,是不好轻易改动的。
但为了标明容妃的特殊身份和地位,又特意在她的棺木外,用金字书写了阿拉伯文的《古兰经》经文,以示对这位维吾尔族贵妃及其家族原有习俗的尊重。
这些都已为考古发掘所证实。
至于1640年建成的喀什噶尔阿帕克霍加麻扎,在一个多世纪后又被称为“香妃墓”或“香娘娘庙”、而且有那样多关于香妃的传说故事,可以看作是维、汉、满各族人民,出于对维护清朝多民族国家统一事业做出贡献的容妃——伊帕尔罕家族的怀念和敬仰所致。
诚如西德《明镜》杂志所说:“皇帝和这位维吾尔族姑娘之间的爱情,是中国各民族大团结的明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