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歌剧之路——何兆华、方红林一席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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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广益好就可以了,然吐字和运腔就被忽视了。
”所以,这里的关键问题就在于“怎么去唱”,中西方的歌剧表现方式应该是有很大不同的。
方红林认为西方歌剧对音乐的表现技巧非常娴熟,几乎可以说光靠人的演唱和乐队的交响就能征服观众;这一点,应该是为我们所借鉴的。
以西洋歌剧较为重要的是“重唱”部分来说,通过“重唱”把剧本情节都音乐化了。
这重唱中,音乐是递进的,交错进行,到最后的音效就是越来越庞大,把观众的心灵都激活了起来——方红林认为西方歌剧对音乐的表现技巧非常娴熟,几乎可以说光靠“唱”就能征服观众;这一点,应该是为我们所借鉴的。
而对于何占豪认为的“中国戏曲为什么不能是中国歌剧”的观点,何兆华、方红林两位保留看法。
他们认为,两者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方红林就其自1988年到上海歌剧院之后多年接触西洋歌剧的经验来说,她也思考过:我们中国戏曲也符合以歌舞演故事,也是音乐戏剧的样式,也有大量表达人物内心的唱和情节,有人物、有歌唱,以我们不把戏曲叫做歌剧。
为什么会有《白毛女》?因为它就是不同于戏曲的。
首先,戏曲的音乐就是板腔体、曲牌体为基础唱腔的,都是过去固定好的曲式,它们离不开这个曲式。
现在很多民族戏曲演唱中也开始用带有交响性质的乐队伴奏了,但归根结底流派还是清楚的;大家一听都会知道:这是越剧,那是京剧。
但歌剧的情况就不是这样了。
而像《白毛女》中虽是保留了很多民族戏曲的元素,包括民歌,但整体来说是加工后的艺术形式,也是经过创作与再创作的过程。
更多的例子还有据河北民歌《小白菜》改编而来的《打过了三更》,有河北梆子元素的《恨是山歌仇是海》等,都可以找到民间戏曲素材,但是作品最后出来的是与民间戏曲所不同的表演方式和艺术效果。
此外,很重要的一点就是“旋律”。
方红林回忆起这么多年来脑海中的经典之作,念念不忘的正是那一曲曲旋律和小调。
比如1961年《洪湖赤卫队》的“洪湖水,浪打浪”,当年她就是唱着这首曲调考进前线歌剧团的;还有《江姐》中高潮部分是江姐和沈养斋的对话,配乐采用了锣鼓经“急急风”,这就是对中国民间戏曲的借鉴,对剧情高潮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
这样,老百姓听了就能印象深刻,也很喜欢。
回到我们自己的音乐语言上来说,在创作方面,应从戏曲、民歌中汲取营养;在演唱方法上,还是要运用美声中的科学发声法,因为对歌剧这种体量的音乐演唱是很重要的,同时更重要的是要在我们的民族语言和情感表达方式上下功夫。
当代歌剧:好听、好看、接地气延续之前“旋律”的话题,何兆华、方红林进而总结了当下歌剧创作应如何选择对应观众的“胃口”,应思考:鉴于什么样的时代特征,选择时代的胃口;考虑当下的基本观众的需求,来确定选择怎样的胃口;胃口要适当、适时变化,要跟随时代不断地向前走,强调多元竞争。
最后,讨论的话题回归人才。
何兆华、方红林认为,艺术的创作,归根结底是由人创作的。
过去的歌剧为何受欢迎?离不开优秀的演员们,他们往往是觉得一部歌剧成败的关键。
如雷佳演绎的白毛女之所以经典,就是因为《白毛女》是一部好听、好看、接地气的中国歌剧佳例。
因为她本身就是很
好的民歌演唱者,她同时也借鉴了很多西洋的发声法,这就是我们需要的演员。
而目前能用美声把民族歌剧唱好的,屈指可数。
可见,培养人才是当务之急。
在方法上也要得当,不仅要学习美声,更要踏实地学中国人自己的音乐语言,站在自己的土壤之上创作一部真正给中国人看的歌剧作品,这才是真正有意义的事业。
何兆华、方红林也谈到上海歌剧院的两部歌剧《雷雨》与《国之当歌》,从歌剧角度来讲,还有很大的提高空间。
如何将各种元素很好地融汇到一出作品中,体现出人物或情节的鲜明特点,从而使得作品“鲜活”起来,对歌剧人而言,任重而道远。
何兆华还特地提到一个概念很有意思,就是歌剧是有“嚼性”的,好的歌剧是好听、好看、好玩的,还很有哲理性,有哲理的品尝、品味。
关于这一点,也值得我们继续“咀嚼”下去。
最后,何兆华语重心长地表示,希望中国歌剧要和观众多见面。
歌剧《芳草心》 (摄影 何兆兴)何兆华 国家一级编剧,前上海歌剧院院长方红林 国家一级导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