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赋新探·《楚辞》成书之探索》指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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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赋新探《楚辞》成书之探索》指瑕
雷盼
【摘要】汤炳正先生在《屈赋新探》一书中,探讨了关于屈原及其作品的一系列问题.书中第五篇——《〈楚辞>成书之探索》,陈述了他对《楚辞》成书的研究,为后人进一步研究提供新的论据.汤先生以《楚辞释文》的篇次为依据,将其分为五组,并详细分析每组的成书年代、纂辑者等问题,虽然这一见解颇有新意,但仔细分析,尚有不足之处.本文从篇次、篇目、五组分法、“楚辞”一名、作品增补等几个方面进行论证分析,以期为后人研究《楚辞》和汤先生的《屈赋新探》提供参考意见.【期刊名称】《开封教育学院学报》
【年(卷),期】2015(035)005
【总页数】2页(P1-2)
【关键词】楚辞;五组分法;篇次
【作者】雷盼
【作者单位】四川师范大学文学院,四川成都610068
【正文语种】中文
【中图分类】I207.22
东汉王逸在《楚辞章句》的序中,首次提出《楚辞》的编纂者是西汉刘向,自此以后,历代著述及各种传本皆认为如此,如《四库全书提要》:
“裒屈宋诸赋,定名《楚辞》,自刘向始也。


由此可见,《楚辞》的纂辑始于刘向,已成为学术界定论,且就目前所知的文献而
言,历代对此皆无任何异议。

汤炳正先生立足文献,追本溯源,在《屈赋新探》的第五篇——《〈楚辞〉成书之探索》中,探讨《楚辞》成书的问题。

他认为,
《楚辞释文》的篇次是王逸《楚辞章句》的原始面貌,并根据其篇次顺序,将其中十九篇文章分为五组,认为这五组在不同时代、由不同人纂辑而成,因此,篇次才会显得凌乱。

这一论说虽然颇为新颖,也有所依据,但笔者在阅读期间,经过仔细推敲,仍发现其中某些观点有待商榷。

汤先生认为,《楚辞释文》的篇次是《楚辞章句》篇次的原始面貌,而现在所见的《楚辞章句》篇次,经由宋代天圣中的陈说之按时代先后顺序重新编排。

汤先生进一步分析:更定《楚辞》篇次的人并非只有陈说之一人,也并不是始于宋代初年,且宋代以前的《楚辞》篇次不同于《楚辞释文》,并举唐代流传的本子为例,认为其篇次与宋本一样,皆是按时代先后顺序纂辑。

汤先生之所以得出这一结论,其依据有两点:第一,《宋文鑑》卷九十二载,黄伯思在《校定楚辞》中云:
“曾得先唐旧本,校定异同。


但是,他并没有提及所得唐本的篇次与宋本是否不同;第二,洪兴祖在《楚辞补注》目录中,仅说到《楚辞释文》的篇次与宋本不同,并没有说唐本篇次也与宋本不同。

由此两点汤先生便推论:可能黄伯思、洪兴祖二人见到的唐本篇次与宋本相同,都按时代先后顺序纂辑。

在唐代,按时代先后顺序的本子与古本并行,因此,《楚辞释文》才能以古本为依据。

到宋代初年,陈说之重新整理后,新本畅行于世,而古本绝迹。

汤先生这一结论存在三个问题。

第一,可能唐本篇次与《楚辞释文》相同,但并非同宋本一样。

正是因为篇次凌乱,才需要陈说之重新对其整理。

第二,倘若唐本篇次与宋本相同,那么,既然唐本已经按时代先后顺序纂辑,宋代陈说之重新整理时又作了哪些工作呢?难道在当时,《楚辞》某些篇章的作者引起人们争议,陈说之
更改某些篇章的作者,再按照时代先后顺序进行纂辑?但是,目前,尚无任何史料可以佐证。

又或者某些篇章的作者年代问题引起人们争议,陈说之才重新对其进行整理?这一可能性较低,无论是屈原、宋玉,还是王褒、东方朔等,人们对他们大体生活的年代无异议。

第三,倘若唐本篇次跟宋本相同,那么,为何唐本没有畅行于世,使古本绝迹,而陈说之重新整理后,才有此结果?
因此,笔者认为,不能因黄伯思和洪兴祖没有明确说明唐本篇次与宋本是否存在不同,从而推论两者篇次相同,更不能由此得出后文的结论:“从汉代直到唐代,原本《楚辞章句》的篇次,跟《楚辞释文》是相同的;而唐到宋初则新旧两本并行”。

按古书通例,“先秦诸子百家之流传于今者,多为其门弟子纂辑遗篇或其同一学派的后学补续旧说而成书;而且纂辑者或补续者往往把自己的作品附在后面。

”照此看来,汤先生的五组分法有一定依据,也颇为合理,但是,就目前已有文献来看,并没有确切的只包含第一组,或只包含第一、二组,或只包含第一、二、三组,或只包含第一、二、三、四组的本子传世和记载。

汤先生认为,在汉武帝时,淮南王刘安的宾客淮南小山等人,或刘安本人增辑了第二组作品,《史记·酷吏列传》《汉书·朱买臣传》和《汉书·王褒传》中谈到的“楚辞”,便是《楚辞》一书,且它包括五组分法中第一和第二组的全部作品。

乍看之下,五组分法得到史料的充分证实,然而,无论是《史记·酷吏列传》,或《汉书·朱买臣传》,还是《汉书·王褒传》,都没有明确记载其篇目,此外,目前尚无
其他文献对此处篇目有具体记载。

即使此时《楚辞》已经成书并通行于世,也不能断定其具体内容,故汤先生这一推论依据不足。

因此,文献上不足是五组分法面临的最大问题。

五组分法中第二组包括《九歌》《天问》《九章》《远游》《卜居》《渔夫》《招隐士》六篇。

这一组能够合理存在,是建立在《远游》《卜居》和《渔父》三篇确实为屈原所作这一基础之上。

然而,目前,许多学者对此看法不一,如袁行霈、郭
玉衡和章培恒都认为这三篇皆非屈原所作。

因此,笔者认为,在尚不能确定以上篇章具体作者时,不能断然确定第二组包含的具体作品。

汤先生认为,《汉书·朱买臣传》中之所以有“楚辞”之称,是承袭《史记·酷吏列传》,而并不是因袭刘向。

由此推论,《楚辞》的名称,在刘安时已广为传播。

因此,《楚辞》一书的纂辑和命名并不是始于刘向。

但是,汤先生忽略了时间先后这一问题:司马迁生活的年代约略晚于刘安。

元狩元年(前122年),有人告发刘安谋反,其后他在狱中自杀。

而司马迁是在太初元
年(前104年)才开始写作《史记》。

公元前122年远早于公元前104年,因此,刘安纂辑完成多年后,司马迁才开始着手写作《史记》。

即使司马迁生活的年代已经有“楚辞”一名,刘安时也并不一定有。

所以,并不能因为《史记·酷吏列传》
中有“楚辞”一词,就推论汉武帝时就已经有“楚辞”一名,更不能由此推翻《楚辞》是由刘向纂辑并且由他命名这一观点。

汤先生概括《七谏》的主题是“悼念屈原‘怀瑾握瑜’而不见用”,并认为《汉书·东方朔》中说的《责和氏璧》就是《七谏》,两篇名异而实同。

如若确实如此,既然《别录》和《楚辞》均出自刘向,那么,同一篇文章为何以两名并存?对于这一问题,汤先生并没有继续讨论,而且,除此以外,再无其他典籍可以佐证以上两篇文章实为同一篇。

对于班固的两篇序文,附于《九叹》后的序文是因古人书序往往附于全书之末。

虽然“《四库全书提要》引鲍钦止语,并没有《天问》二字,可能古本无此二字”,但这也只是推论而已。

若班固另一篇序文的确附于《天问》后,但是,第二组的篇章依次是:《九歌》《天问》《九章》《远游》《卜居》《渔夫》《招隐士》,那么,位于第二位的《天问》何以会是全书之末呢?由此,汤先生的五组分法就不攻自破。

汤先生认为第四组作品在增补篇数上,情况十分复杂,黄伯思在《校定楚辞》的序
中说到:
“按此书旧十有六篇,并王逸《九思》为十七。

而伯思所见旧本,乃有扬雄《反骚》一篇,在《九叹》之后。

此文亦见雄本传,与《九思》共十有八篇。


既然扬雄的《反骚》曾纂辑于书中,为何后来却不见《楚辞章句》和《楚辞释文》呢?对于此点,汤先生并未解释。

笔者认为,或许《楚辞》的编纂并非一人。

有人认为扬雄的《反骚》颇有《离骚》之余绪,就纂辑其中;而后又有人持反对意见,便删去。

因此,汤先生的五组分法尚不能清楚解释《楚辞》一书的完整编纂过程。

以上所列仅为一孔之见,若诚如笔者所言,那么,汤先生的研究还有待进一步讨论。

仅以此文为后人研究《楚辞》和汤先生的《屈赋新探》提供参考意见。

【相关文献】
[1]司马迁.史记[M].北京:中华书局,1982.
[2]汤炳正.屈赋新探[M].北京:华龄出版社,2010.
[3]袁行霈.中国文学史(第2卷)[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5.
[4]郭玉衡.中国古代文学史(卷一)[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
[5]章培恒,骆玉明.中国文学史新著(上卷)[M].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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