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判理论的空间转向与城市社会的正义建构——为纪念爱德华·苏贾而作

界， 无 法 成 为 一 种 真 正 具 有 批 判 性 的 理 论 。２ Ｏ世 纪后 期 以来 ， 随着人 类 进 入城 市 社会 、 都市社会 ，
空 间理论 家 。
整理 、 怀念 、 怀 旧， 成 为 一 种 无 法 真 实 切 人 现 实 的
“ 批 判 乡 愁 …‘ 激进乡愁” 。 由 爱 德 华 ・苏 贾 等 所
具体 推进 的批 判理论 、 激 进 理 论 的 空 间转 向 ， 对在 城市 社会语 境 下激 活 、 复 兴批 判理论 、 激 进理 论起 到 了重要 作用 。把握 批 判 理 论 、 激 进 理 论 空 间转 向 的 理 论 内涵 ， 厘清 其生 成 的历史 进程 、 转 换 的现 实走 向 ， 对 推进 批判 理论 、 激进 理论 研究 的进 一步
批 判 理 论 的 空 间 转向 与 城 市 社 会的 正 义 建 构
为纪念爱德华 ・ 苏贾 而作
陈 忠
（ 上海社会科学 院 哲学所 ， 上海 ２ ０ ０ ２ ３ ５ ） 摘 要： 空间转向对批判理论、 激进理 论的 当代 激活和城 市复兴起到 了重要作 用。苏贾的空 间哲学是 空
间本体论 、 空间辩证法、 空间正义论 的统一。空间哲学的兴起有 其深刻的历 史论与 文明论成 因。随着现代性
与全球化 的推进 ， 空 间 日益成为主体生成 、 发展 、 竞争 的稀缺 资 源与核 心对 象， 也成为理 解与建构 正义的重要
栽 体 和 视 域 。城 市社 会 发 展 的纵 深推 进 ， 使 城 市 成 为 空 间转 换 、 空间生产、 空 间正 义的 重 要 场 域 和 视 域 。 城 市 哲 学是 当代 空 间理 论 、 批评理论的重要构成 。 ・
的 中心 就 是 超 个 体 结 点 性 的 场 所 的 一 种 多 层 面 的
具体 地点 。 ” ［ ］ ２ ３ ２ “ 吉 登 斯 并 没 有 成 功 地 提 出 一 种
丰富而严 格 的城市 化理 论 ， 相反 ， 他 选 择 了将 自 己 的投射 聚集 于 民族 国家 。 ” ［ １ ］ ２ ３ 空 间 在 吉 登 斯 那 里 仍然 是一 种外在 的、 边 缘性 的范 畴 。
渡 ， 吉 登 斯 未 曾 作 出 足 够 的 清 楚 表 述 。 已 经 存 在
・
作者简介 ： 陈忠 （ １ ９ ６ ８ 一） ， 男， 研 究员 ， 博士 生 导 师 ，
从事 马克思 主义哲学 和城市哲学研究 。
１ ５・
的每一个 人类 社会 已被 语 境 － ｉ ｔ和 区 域 化 ， 其 围 绕
２ ０ １ ６年第 １ １ 期 （ 总第 ２ ５ ６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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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 、习
与
探
索
Ｎ ｏ ． １ １ ， ２ ０ １ ６
Ｓ ｅ ｒ ｉ ａ １ ．Ｎｏ． ２ ５６
Ｓ ｔ ｕ ｄ ｙ ＆ Ｅｘ ｐ ｌ ｏ ｒ ａ ｔ ｉ ｏ ｎ
当代哲 学 问题 探 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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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 稿 日期 ： ２ ０ １ ６ — ０ ４ － ０ １
基金项 目： 国家社会科 学基金 重点项 目“ 城市哲学 与 城市批评史研究 ” （ １ １ Ａ Ｚ Ｄ ０ ５ ８ ）
本体 论上 的普 遍 性 的一 种 脱 节 ， 强 制 性 地 向 一 种 更 具 体 地 得 到 说 明 的 历 史 地 理 学 过 渡 。对 这 一 过
哈维也 是如 此 ， 哈 维对 现 代 性 的 空 间 问题 进 行 了探 索 ， 对 城 市 社 会 的 正 义 问题 进 行 了研 究 ， 但
哈维仍 然 不是 一 个 空 间理 论 家 。对 哈 维而 言 ， 在 空 间 与 社 会 的关 系 中 ， 也 是 社 会 具 有 更 为 基 础 的
会 理 论 的 重 要 底 板 与 基 础 。 进 化 论 的一 个 重 要 特 点 就是对 时 间 和历 史 的重视 。这一 点 ， 正 如 福柯 所 指认 ， 时 间成 为 一 个 革 命 的范 畴 ， 空 间只是 一个 潜 在 隐性 的 范 畴 ， 人们 的思想被 时 间范畴所 左 右 。 对 时 间范 畴 、 时 间 思 维 的过 度 依 赖 ， 使 批 判 理论 、 激 进 理 论 无 法 解 释 已 经 发 生 重 大 变 化 的 现 实 世
一
但 在 变迁 中 ， 当代批判 理论 、 激 进 理 论 却 日益 成 为
一
、
批 判理 论 的空 间转 向
种 知识论 态 度 的
苏 贾 对 当代 批 判 理 论 、 激进 理论 的重要 贡献 ， 在于 坚持 了空 间优 先 的立 场 ， 把 空 间作 为 一个 本 ｌ ＊ｉ － Ｉ ￣ 范畴来 对 待与使 用 ， 并 倡导 空 间平等 、 空 间正 义 。从而 成为 一个 有 自己创 见 的 、 真 正 意 义 上 的
关键词 ： 城 市社会 ； 批判 理论 ； 空间转 向； 空间ｉ ｆＹ ， ． ； 城 市哲 学； 爱德 华 ・苏贾 中图分类 号 ： Ｂ １ 文献标志码 ： Ａ 文章 编号 ： １ ０ ０ ２ — ４ ６ ２ Ｘ（ ２ ０ １ ６ ） ｌ １ — ０ ０ １ ５ — ０ ６
批判理 论 、 激 进 理 论 是 社 会 理 论 的重 要 构 成 ，
深化 、 现 实化 ， 具有 重要 意义 。
在苏贾 看来 ， 哈维 、 吉 登 斯 等 虽 然 都 对 空 间 问
题进 行 了思考 ， 但在 他们 那里 ， 空 间并 没 有 获 得 本 体 论 意 义 上 的 重 视 。 吉 登 斯 对 社 会 理 论 进 行 了诸 多探 究 与推进 ， 并非 常接 近空 间本体 论 ， 但 吉登斯 并 没 有 真 正 地 把 空 间 作 为 社 会 理 论 的 一 个 基 础 维 度 。对吉 登斯 而言 ， 在空 间与社 会 的关系 中 ， 社会 具有 更 为基础 的 意义 与作 用 。“ 城 市 化 表 征 了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