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论《长编》对党项西夏专名的校勘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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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论《长编》对党项西夏专名的校勘价值
彭向前
【摘要】文章认为,标点本《长编》不可用于专名校勘.该书将那些经清人改译的专名予以回改,但不少地方不顾对音规则,只管机械地照搬,且不作任何交代,使用者在校勘举证时,从某书中来,又到该书中去,很容易犯下“循环论证”的错误.影印本《长编》中,清人误以藏语安多方言来改译《长编》里的党项、西夏专名,虽然不大确切,但毕竟要遵循一定的对音规则,从而具有特殊的校勘价值,可据以订正译音词的讹误.从对专名校勘的角度而言,现有标点本《长编》的价值要低于影印本.
【期刊名称】《贵州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年(卷),期】2014(000)005
【总页数】4页(P103-106)
【关键词】《长编》;党项;西夏;专名;审音勘同
【作者】彭向前
【作者单位】宁夏大学西夏学研究院,宁夏银川750021
【正文语种】中文
【中图分类】G256.3
南宋李焘采用编年体,断自宋太祖赵匡胤建隆元年(960),迄于宋钦宗赵桓靖康二
年(1127),记北宋九朝168年史实,分散于980卷之间,定名《续资治通鉴长编》(以下简称《长编》)。

李焘非常推崇司马光和他所著的《资治通鉴》,他的这部
《长编》实际是追踵《资治通鉴》而作的。

《资治通鉴》截至于五代末,是书则开始于宋初,互相衔接。

之所以定名为《长编》而不称《续资治通鉴》,是李焘自谦,不敢自比司马光。

今本系清修《四库全书》时,从《永乐大典》中辑出,为520卷,短缺甚多。

在汉文西夏文献中,《长编》一书所保存的西夏史料数量最大,是蒐辑有关党项与西夏的人名、族名、地名和官名等专名的渊薮,本可据以校订其他史籍所载西夏史料在传抄中的讹误,但经过四库馆臣对专名的改译,使其在对党项与西夏专名的校勘价值上大打折扣。

一、标点本《长编》不可用于专名校勘
标点本《长编》系1979年中华书局以浙江书局本为底本,校以他书,分册印出。

清人对专名的改译,为后人阅读史籍多增了一重障碍。

如果不具备审音勘同的知识,几乎无法加以利用。

因此,标点本《长编》着手将那些经清人改译的专名予以回改,意在便利学人对该书的使用,是件十分有意义的事情。

但在回改中也存在不少问题,对此梁太济先生曾经概括为三点:一是回改不尽。

书中有可能回改而未予回改者,
所在多有。

二是回改未净。

对多次出现的专名,往往彼处回改了,此处却未改。

三是存在少量的误改[1]。

这里再做一点补充,就是在对专名进行回改时,不顾对音规则,明明在读音上不能勘同的,却只管依样画葫芦进行回改。

《宋史·蔡延庆传》中的兰州吐蕃大首领“禹臧苑麻”[2](卷286,9639)当作“禹藏花麻”。

影印本《长编》中清人把“禹藏花麻”改译为“裕勒藏喀木”[3](卷284,17上)。

标点本《长编》卷 284 忽略对音规则,不察《宋史·蔡延庆传》之误,径据以把“裕勒藏喀木”回改为“禹臧苑麻”[4](卷284,6964)。

标点本《宋史》卷486《夏国传下》在“夏西南都统、昴星嵬名济,乃移书刘昌祚”[2](卷486,14014)一句中断句有误,误把人名“嵬名济乃”中的“乃”
字当作副词,下属。

“嵬名济乃”在影印本《长编》中被清人改译为“威明吉鼐”[3](卷331,11下)。

标点本《长编》忽略对音规则,不察标点本《宋史·夏国传》
之误,卷331、卷 341、卷360、卷506、卷 519 径据以把“威明吉鼐”回改为“嵬名济”。

[4](卷331,7980;卷341,8197;卷360,8605;卷506,12054;卷519,12343)
《宋会要》兵17之6“勃哆”[5]7040或为“勃”之误,系归顺部落子。

影印本《长编》卷498作“博伊克”[3]卷498,12下。

“博伊克”与“勃”在读音上可以勘同,或“哆、”二字形近致误。

标点本《长编》卷498忽略对音规则,径据以把“博伊克”回改为“勃哆”[4](卷498,11854)。

《宋史·赵禼传》中的“栧厥嵬名”[2](卷332,10686)当作“拽厥嵬名”,西
夏驸马,宥州正监军。

译音用字也受习惯的支配,“栧”字从不见用于译音字,而“拽”字则在译音词中常见,如西夏姓氏中有“拽利”、“拽浪”、“拽臼”等。

《东都事略·赵禼传》即作“拽厥嵬名”[6]卷91。

在影印本《长编》中,清人
的改译为“叶结威明嘉勒”[3](卷354,10上),从语音上亦表明“栧”字乃“拽”字之形误。

标点本《长编》卷356忽略对音规则,不察《宋史·赵禼传》之误,径据以把“叶结威明嘉勒”回改为“栧厥嵬名”[4](卷356,8519),误。

即便如卷 354 那样回改为“拽厥嵬名”[4](卷354,8480),也未必妥当,因为“嘉勒”二字没有着落。

对这个人名的回改比较特殊,这里不妨多说两句。

我们主张,对那些实在找不到回改依据的专名,直接沿用清人的改译,这里的“叶结威明嘉勒”在标点本《长编》中最好不予改动。

不主张回改为“拽厥嵬名”。

从清人的改译可以看出,此人姓叶结威明,名嘉勒。

“叶结威明”可据以回改为“拽厥嵬名”,“嘉勒”的回改则找不到依据。

“拽厥嵬名”是个双姓,即由两姓“拽厥”和“嵬名”合为一姓。

此人身为西夏驸马,其妻来自嵬名皇族,大概为了向别人炫耀自己有“攀龙附凤”的背景,特地在原姓后加上皇族姓。

《宋史》、《东都事略》系以姓称人,影印本《长编》则姓名俱全。

标点本《长编》的回改“拽厥嵬名”脱漏人名。

也不主张比照
“嘉勒斯赉”可以回改为“唃厮啰”,把“叶结威明嘉勒”中的“嘉勒”二字回改为“唃”,从而把“叶结威明嘉勒”回改为“拽厥嵬名唃”,因为译音对字往往不是单一的。

也不主张采取部分回改的办法,写作“拽厥嵬名嘉勒”,这样会制造新的混乱。

又由于标点本《长编》在回改时不作任何交代,这样一来,使用者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校勘举证时,从某书中来,又到该书中去,很容易犯下“循环论证”的错误。

《宋会要》方域21之9记载:“契丹日利、月益、没细、兀瑶等十一族七万余帐内附。

”[5]7665案“月益”当为“月利”之误。

原契丹境内党项部族,后附宋
丰州。

《宋史》卷 491《党项传》[2]491,14139即作“月利”。

在影印本《长编》中,四库馆臣所改译为“裕噜”[3]卷23,从音韵上来看,他们所见
底本亦是“月利”而非“月益”。

但是点校本《长编》卷23,忽略对音规则,不
察《宋会要》方域21之9“月益”为误,径据以把“裕噜”回改为“月益”[4](卷23,531)。

由于在回改时未作任何校记说明,致使有人在点校《宋会要》时,又拿来证明《宋会要》方域21之9中的“月益”之不误。

有必要提醒学界,今后在利用标点本《长编》进行校勘,尤其是对译名进行校勘时,需倍加小心。

为了避免出现上述“循环论证”的现象,提高标点本《长编》的校勘价值,我们建议《长编》再版时,应重新点校,并于各卷末附注清人的改译。

或考虑到某一专名,数卷迭出,必一一附注,颇费篇幅,可于书末制作译名对照表,逐一开列改译和回改之专名。

无论哪一种做法,都必须给出回改的依据。

但这项工程过于浩大,且需要学界通力合作才能完成。

二、影印本《长编》中四库馆臣的改译对专名具有的特殊校勘价值
本文的影印本《长编》指浙江书局本。

清光绪七年(1881年),浙江巡抚谭钟麟命
黄以周等人以杭州文澜阁《四库全书》所收的《长编》校爱日精庐本,并参考了一百七十五卷的宋刻本和其他宋人著作,刻版印刷,是为浙江书局本。

四库馆臣对《长编》专名的改译谬误百出,许多改译并不符合古音。

《宋史》卷486《夏国传下》中的西夏统军“仁多保忠”[2](卷486,14019),清人在影印本《长编》中改译为“星多贝中”[3](卷404,21下)。

仁,如邻切,眞韵日母。

星,桑经切,青韵心母。

日母的拟音为n(,是个鼻冠摩擦音,当鼻冠成分占优势
的时候,摩擦成分消失,就成为泥母;反之,就成为禅母。

清人在对“仁多保忠”
进行改译时,选心母字“星”,表明他们的改译不符合古音。

又《宋史》卷87《地理志》载有西夏十二监军司之一“卓啰”[2](卷87,2160)。

卓,竹角切,觉韵知母。

影印本《长编》中清人改译为“喀罗”[3](卷506,8下)。

喀,苦
格切,陌韵溪母。

宋代西北方音知母并入章母,而章母与溪母不过发音部位相邻而已。

前后译音用字不统一,一个专名有多种译法。

如秦州蕃部马波叱腊,见《宋史》卷8《真宗纪》[2](卷8,161),在《元宪集》中清人译作“马布札尔”[7](卷33,曹公行状),在影印本《长编》卷 88 又译作“马巴咱尔”[3](卷88,2上)。

更有甚者,还有不少误改。

影印本《长编》卷85提到的甘州回鹘可汗夜落纥使臣“渠富绶荣”[3](卷85,15上),当为误译,宋人译作“翟符守荣”,见《宋史》卷490《回鹘传》[2](卷490,14116)和《宋会要》蕃夷 4 之 4、7 之 18 等[5](蕃夷4之4,7715;蕃夷7之18,7848)。

“渠富绶荣”应该是清人在改译时误把底本“翟符守荣”的“翟”看作“瞿”了。

影印本《长编》卷345、卷511中的“伊实巴特玛”[3](卷345,10下;卷511,1下),为四库馆臣所改译,实为两人,一改译自“叶悖麻”,一改译自“叶石悖乜”。

叶悖麻系始谋攻永乐之西夏统军,见《宋史》卷 349《刘昌祚传》[2](卷349,11054)。

叶石悖乜为投宋之西夏叶令吴个,见《宋会要》兵17之6[5](7040)。

叶悖麻已于元丰七年(1084 年)为刘昌祚所杀,其与元符二年(1099年)来投的叶石悖乜显然为两人。

四库馆臣不察,一律改作“伊实巴特玛”。

很容易让读
者误把两人混为一人。

清人对专名的改译不断受到学界的指责,认为此举贻误后人不浅。

但出人意外的是,清人改译的专名在今天看来也具有特殊的校勘价值,尤其是对古籍中因形近而致误的地方。

只不过得具备学术研究中“审音勘同”的手段,才能对这种特殊的校勘价值加以充分利用。

《宋会要》蕃夷6之32中的附宋西蕃首领吕永信之子“细禹轻丁理”[5](7834),当为“细禹轻丁埋”之误。

影印本《长编》卷505中,四库馆臣改译为“苏沁定玛”[3](卷505,7上)。

考虑到“埋”字与“玛”音近,与“理”形近,我们认为“细禹轻丁理”或当改为“细禹轻丁埋”。

《宋史》卷485《夏国传上》元昊小字“嵬理”[2](卷485,13992)当为“嵬埋”之误。

经清人改译的影印本《长编》卷111则称元昊小名叶迈[3](卷111,16下)。

“埋”与“迈”音近,与“理”形近易混,所以“嵬理”或当改为“嵬埋”。

《宋史·夏国传》中的西夏钤辖“嵬名乞遇”[2](卷486,14018),当为“嵬名
乙遇”之误。

影印本《长编》卷517注文中,四库馆臣所改译为“威明伊特允凌”[3](卷517,4上)。

“乞”、“乙”形近易混,但根据“威明伊特允凌”中的“伊”字,我们可以判断“乙”是正确的。

《皇宋十朝纲要》正作“嵬名乙遇”[8](卷14)。

《宋史·夏国传》中点兵集蓬子山的西夏大将“潘七布”[2](卷485,13995)为“潘乜布”之误。

清人改译的影印本《长编》卷122作“攀密布”[3](卷122,10下)。

“七”、“乜”形近易混,而“七”一般不用作音译字。

聂鸿音先生认为:长期以来中国人已经养成了一套约定俗成的用字习惯。

汉语的十个数目字,除了“八”偶有所见以外,其余九个字都不大用来译音。

如果在音译词中见到不合习惯的情况,即出现了通常不用来译音的字,我们就可以认为其中必有问题。

[9]根
据“攀密布”中的“密”字,我们可以判断“乜”是正确的。

《宋史》卷491《党项传》中的勒浪嵬女儿门十六府大首领“马泥”[2](卷491,14143)当为“马尾”之误。

影印本《长编》卷37中,清人改译为“马斡”[3](卷37,2上)。

依据清人改译的“马斡”的对音,可知“马泥”有误,当写作“马尾”。

《东都事略》正写作“马尾”[6]卷123,可以佐证。

《宋史》卷16《神宗纪》提到兰州附宋首领“巴令谒”[2](卷16,305),当为“巴令渴”之误。

清人在影印本《长编》卷 316中改译为“巴凌克”[3](卷316,8下),据此判断“谒”或为“渴”之形误。

《宋史》卷486《夏国传下》河湟吐蕃遣往西夏使臣“散八昌郡”[2](卷486,14007)当为“散八昌那”之误。

影印本《长编》卷350清人改译为“繖巴沁鼐”[3](卷350,3下)。

考虑到“那”字,在字形上与“郡”相近,在字音上与“鼐”相近,《宋史·夏国传》中的“散八昌郡”或作“散八昌那”。

《宋史》卷492《唃厮啰传》中的熙河叛唃厮啰归夏蕃部“摖罗”[2](卷492,14162),当为“捺罗”之误。

影印本《长编》中四库馆臣改译为“纳克垒”[3]卷188。

据“纳克垒”可以看出,“摖罗”的“摖”字必误,因为纳、摖二字读
音悬殊。

考虑到“捺”与“摖”形近,与“纳”音近。

我们认为“摖罗”或当改为“捺罗”。

《宋史》卷486《夏国传下》记载距夏统安城七十里的地方有个“盍朱峗”[2](卷486,14021),当为“盖朱峗”之误。

影印本《长编》卷505中,清人改译为“该朱”[3](卷505,3上)。

可证“盍朱峗”的“盍”字有误。

《西夏书事》
即作“盖朱峗”[10](卷35),可以佐证。

《宋史》卷491《党项传》载环州平远寨有党项部族“七臼族”[2](卷491,14148),当为“乜臼族”之误。

如上所述,“七”一般不用作音译字。

影印本《长编》卷 195中,清人改译为“密觉族”[3](卷195,11下),表明“乜臼族”
的写法是正确的。

《宋史·张惟吉传》称“讨环州解乜臼族”[2](卷467,13636),可以佐证。

《宋史》卷7《真宗纪》载有丰州党项部族“如罗”[2](卷7,122),当为“加罗”之误。

影印本《长编》卷 55 写作“伽罗”[3](卷55,2上),此表明“如罗”的“如”或为“加”之形讹。

《宋史》卷289《范廷召传》载有乌白池党项部族“米募”[2](卷289,9698),当为“未募”之误。

影印本《长编》中改译为“鄂摩克”[3](卷40,8下)。


虑到宋代西北方音,微母与疑母合为零声母,加以米、未二字形近,我们认为“米募”当为“未募”之误。

“未募”可以和党项大姓“卫慕”勘同。

清人受学术条件的限制,以藏语安多方言来改译《长编》里的党项西夏语词,虽然不大确切,但毕竟不是信手乱改,要遵循一定的对音规则。

译音词因为有音无义,在书籍传抄过程中,字形容易走样,且很难发现并得到纠正。

清人用不同的汉字把史籍中与非汉民族有关的专名作了重新译写,等于给这些易变的译音词加上一条绳索束缚起来。

一旦某个字因形近致误,我们根据清人的改译,利用音韵学知识,就能把它改正过来。

从对专名校勘的角度而言,影印本《长编》的价值要超过现有的标点本。

有关《长编》标点本、影印本各自对党项、西夏专名所具有的校勘价值,以上分别作了例举论证,以足以说明存在的问题。

顺便指出,由于《长编》译名经过改译,而标点本又回改不彻底,严重影响了《长编》在党项与西夏专名校勘方面的价值与地位,取而代之的则是清修西夏史中篇幅最大的《西夏书事》。

实际上,《西夏书事》一直为学界所诟病的是他对西夏史事的叙述不可靠,至于书中所涉及的大量人名、地名、部族名、职官名等专有名词,则都是吴广成从古书里忠实摘录的。

尤其难能可贵的是,吴广成撇开四库馆臣修撰的《四库全书》,直接从宋、元史籍中搜讨西夏史料,这使得《西夏书事》对党项与西夏专名的校勘价值凸显出来。

《长编》
的重新点校尚待时日,当前《西夏书事》在党项与西夏专名的校勘方面超迈《长编》,无可置疑地居于首屈一指的地位。

实际上,标点本《长编》在对党项与西夏专名的回改中,不少地方均出自《西夏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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