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议日语感情形容词的人称限制

用的人称是有限制的。感情形容词以原形出现于现在时肯 定句中的谓语部分时，只能表达说话人自身的感情。主体只 能是说话人本身“我”，而不是其他人，即主语绝不可能是除 第一人称以外的人称（ 在疑问句中可以用于询问者） 。感情 形容词的这一特性，对于日语学习者来说是很难理解的，使 用中常会出现如下错误：
3、彼は故郷が懐かしい。 4、李さんは水がほしい。 5、友達が来るのを聞いて、父も母も嬉しい。 感情形容词在现在时肯定句中作为谓语使用时，其典型 的特征是用来描述说话者的情感、判断和感觉等。而上述例 句中的主语「彼」、「李さん」、「父、母」都是第三人称，因此均 为错误表达。 二、感情形容词对人称限制的原因 所谓感情形容词对人称的限制指的就是感情形容词以 原形作谓语结句时，其感情主体必为说话人本身，即主语 = 第一人称（ 说话人本身） 。作为主语的第一人称通常情况下 又常常会被省略。 那么，这些表示人物内心世界的情感活动的形容词的主 语为什么偏偏局限于说话人本身呢？ 究其原因，主要有以下 两点： （ 一） 感情形容词的主观性 感情形容词 是 描 述 说 话 人 主 观 的 情 感、感 觉 和 评 价 的 词，因此，它具有 一 定 的 主 观 性。这 种 主 观 性 使 感 情 形 容 词 句中的人称受 到 了 限 制。 在 日 常 交 流 中，作 为 说 话 人 本 身 是不能够直接知道或了解第三者的内心活动及情感世界的， 所以只有当事人才能直接表达出自身的情感。 西尾寅弥（ 1972） 指出，因为感情形容词具有主观性，所 以它只能表达自身的喜怒哀乐，自己以外的他人的感情、感 觉，说话者不能直接体会，所以不能用于断定句式〔1〕。 （ 二） “视点”的原因 日语感情形容 词 句 中，当 说 话 者 陈 述 自 身 的 情 况 时，能 够使用断定形来表达； 但当陈述他人的情况时，通常会用「そ うだ」、「ようだ」、「らしい」等推量形来表达。笔者认为这 与日本人以“自己为中心”的视点不无关系。 日本人不大喜欢以局外人的身份来表述自己以外的其 他两者之间的关系。这可以说是日本人的一种语言习惯，也 可以理解为日本文化的特色。久野暲提出了“共感度·说话
另外，益岡隆志（ 2000） 指出： 「人物の内的世界はその人 物の私的領域であり、私的領域における事態の真偽を断定 的に述べる権利はその人物に専属する」〔3〕。从益岡的叙述 我们可以看出，对别人的私人领域进行断定叙述就是侵犯了 别人的权力，是不被允许的，是禁止的。因此，日本人对别人 的喜怒哀乐，不会采用断定的叙述方式，而是采取一种通过 自己的眼睛对对方进行表象性的推测的态度。
1、a 私は嬉しい。（ ○） b 彼は嬉しい。（ × ） 例 1 的 a、b 表达中均使用了「嬉しい」作谓语来陈述句 子，只是句子的主语有所不同，结果却是 a 为正确的日语表 达，b 为错误的表达。什么原因使同样的一个词「嬉しい」对 主语有不同的要求？ b 句如何表达才正确呢？ 上述问题便是 本文论述的重点内容，即感情形容词中的人称限制以及人称 限制的解体。 一、“感情形容词”的基本概述 （ 一） 形容词的分类 形容词是用言的重要组成部分，在句子中发挥着重要的 作用。历来的语法研究大多将形容词划分为属性形容词、感 情形容词和中性形容词三大类。 属性形容词 就 是 描 写 人 或 物 的 客 观 性 质、状 态 的 形 容 词。如： 赤い、近い、大きい、忙しい、深い、難しい……森田 良行称之为「一般形容詞」； 时枝诚记称之为「客観表現 の 語」。 感情形容词，是描述人物主观的情感、感觉和评价的词。 如： 楽しい、嬉しい、悲しい、惜しい、悔しい、懐かしい、痛 い、うっと う し い、苦 し い …… 森 田 良 行 称 之 为「感 情 形 容 詞」； 时枝诚记称之为「主観的表現の語」，虽然各学者叫法 不同，但内涵是一样的。 此外，还有一部分形容词介于感情形容词和属性形容词 之间，称之为中性形容词。如： 寂しい、かわいい、おかしい、 おもしろい，这些形容词既可以表示事物的属性又可以表示 说话者的感情。例如： 2、a 彼が落第したのはおかしい。 b あいつの行動はおかしい。 例 2 中虽然只用了一个形容词「おかしい」，但 a 句属于 感情形容词，表达的是说话者的感情； b 句属于属性形容词， 表达的是事物的性质。 （ 二） 感情形容词的特性 与汉语不同，日 语 的 感 情 形 容 词 在 现 在 时 断 定 句 中，使
2011 年第 2 期
辽宁师专学报（ 社会科学版）
（ 总 74 期）
JOURNAL OF LIAONING TEACHERS COLLEGE （ SOCIAL SCIENCES EDITION）
NO． 2 2011
General No． 74
Байду номын сангаас
浅议日语感情形容词的人称限制
郭力
（ 辽宁对外经贸学院，辽宁 大连 116052）
基于上述原因，日 本 人 在 表 述 他 人 的 内 心 情 感 时，通 常 也是以“我”为中心来进行描述。但在描述的过程中又不能 介入他人的隐私，因此，他们通常会用「そうだ」、「ようだ」、 「らしい」等推量形来表达他人的情感。
三、感情形容词句中人称限制的解体 通过上述分析 我 们 知 道，在 表 达 现 在 时 的 断 定 句 中，感 情形容词的主语必须为第一人称，那么，要表达第二、三人称 的感情时，又该如何运用感情形容词呢？ 在使用感情形容词时即便不作说明，其内含的意思也是 说话者的感受和评价，所以不能用于第二、三人称。但是，这 种限制仅限于感情形容词在现在时的断定句中作谓语的情
关键词： 感情形容词； 人称限制； 主观性； 视点； 解体 中图分类号：H3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8—3898（2011）02—0023—02
众所周知，日本只有一个民族，那就是大和民族，它是一 个感情极其丰富的民族，这在日语语言中也有所表现。日语 里表达感情的 词 语 非 常 丰 富、细 腻，且 极 具 特 色。在 这 些 表 达感情的词 语 中，感 情 形 容 词 更 有 其 区 别 于 其 他 语 言 的 特 色。例如：
况，而以下几种情况中，这种人称限制便得到了解体，可以用 于表达第二、三人称的情感。
（ 一） 过去时 西尾（ 1972） 这样解释到： 「感情形容詞は主観的な感情 などを直接的に表す性質が濃いけれども、その過去形は現 在形よりも、やや客観的なできごととして表す性質が多く なるのであろう」〔1〕。通过西尾的分析我们看到： 感情形容 词的原形主观性很强，但当它变为过去式后，它的主观性得 到了客观化，能够客观的表达情感。如： 6、a 彼は悲しい。（ × ） b 彼はあの時、本当に悲しかった。（ ○） 6 中 a 句的表达为错误的，感情形容词的原形不能用于 表达非第一人称以外的人称的情感。但 b 句的表达是正确 的，因为，当感情形容词为过去式时，不再是直接描述第一人 称的当时的内心感受，已经转变为对过去的一种叙述，能把 感觉者对过去的感情或感觉稍以客观的形式表现出来。所 以，这时候可以允许使用第三人称。但第二人称还是不行。 （ 二） 疑问句 感情形容词虽然表达的是说话人的感受和情感，但是当 表示询问对方的情感时，是站在当事人之外的立场来探求当 事人的心理状 态，而 不 是 直 接 表 达。因 此，疑 问 句 中 可 以 用 感情形容词来询问第二人称的情感。如： 7、あなたは嬉しいですか。 8、あなたはお母さんが憎いの？ 9、あなたはどこが痛いですか。 10、あなたは今何がほしいですか。 上述四句均为正确表达。在疑问句中，感情形容词可以 用来询问第二人称的情感。 （ 三） 在感情形容词后加「がる」或样态助动词「そうだ」 在表达说话者自身感情的时候，可以用「私は嬉しい」、 「私は寂しい」等句式来表达。但是，以第三人称为主语的时 候，森田认为，应该用「彼は嬉しがっている」とか「喜んでい る」、「彼女は 寂 し が って い る 」と か 「寂 し そ う だ 」、そ し て 「痛い」なら「あの患者はとても痛がっている」のように動 詞で言い換えたり、「そうだ」を付けて事態を客体化しなけ ればならない〔4〕。 通过森田的论述可以看出： 要想表达第二、三人称的情
收稿日期：2011 － 03 － 20 作者简介：郭力（ 1978 － ） ，女，辽宁大连人，辽宁对外经贸学院，讲师，主要从事日语语言及日语教学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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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事人视角·视点的一贯性”〔2〕这一关于视点的三原则。其 中，“共感度”是指一种“共情”能力，一种设身处地的从他人 的角度看待和感觉世界的能力，即将自己同化为周围世界的 一部分去看待事态的发展。“说话当事人视角”： 是指说话人 必须始终以自己的视角为中心，不能舍自己的视角而以别人 的视角为中心。日语是“自己中心型”的语言，总是将视点置 于说话者本身，以“自己为中心”来描述事件。
摘 要： 日语中的感情形容词句存在第一人称限制，这是日语的一种独特现象，也是日语学习的一大难点。本文以感情形容词 的特性———人称限制为中心，从感情形容词的主观性和日语的“视点”两方面分析了其形成原因，并总结了人称限制在感情形容词句 中解体的几种常用表达形式。通过本文的论述，旨在帮助日语学习者正确认识感情形容词的特性，从而进一步提高学习者的日语表 达能力。
感，也 可 以 通 过 在 感 情 形 容 词 词 尾 加 「が る 」或 样 态 助 动 词 「そうだ」的方法来完成。此时虽然具有形容词原来的意思， 但是词性 已 经 发 生 改 变，用 法 也 要 随 之 变 化。需 要 注 意 的 是，这里的时态一般为现在时，即描述的是现在的心理状态， 很少使用过去时。如：
11、あなたは嬉そうですね。 12、友達はテニスの試合に負けて悔しがっています。 13、この子は母親がちょっといなくなると、すぐに寂し がって泣くんですよ。 （ 四） 推量句、解释说明句、引用句、条件句（ 「のに」、「て も」、「ば」、「たら」） 、定语句中的感情形容词，可以表达第 二、三人称的情感 如： 14、a 王さんはきっと嬉しいでしょう。（ 推量句） b 山本さんは恥ずかしいでしょう。（ 推量句） 15、aそんな大変なことが出て、李さんは悲しいはずで す。（ 解释说明句） b 妹もとても嬉しいのだ。（ 解释说明句） 16、a 息子は山本さんがうらやましいと言っています よ。（ 引用句） b 森さんは故郷が懐かしいと言っていました。（ 引用 句） 17、aまだ苦しければ、医者にいらっしゃい。（ 条件句） b 寂しか った ら い つ で も 家 へ 遊 び に い ら っし ゃい。 （ 条件句） 18、aほしい人にあげますよ。（ 定语句） bあの人は嬉しい時も、あまり笑いません。（ 定语句） 感情形容词表达的是说话者即第一人称的情感，但当感 情形容词出现在推量句、解释说明句、条件句、定语句中的时 候，表示的是一种推测、判断、叙述说明，说话者是站在当事 人之外的立 场 来 探 求 当 事 人 的 心 理 状 态 的，而 不 是 直 接 表 达，因此，没有人称的限制。 引用句中，也是说话人从当事人那里听到了当事人表达 内心感受时的话，并不是说话人直接来描述当事人自己的心 理状态。所以，从形式上来看，也可以允许第三人称的出现。 综上所述，现在国内的日语学习者之所以在感情形容词 谓语句中误用或滥用人称代词，主要原因是没有很好地意识 到人称限制问题。当感情形容词在现在时的断定句中作谓 语时，只能表达 第 一 人 称 的 情 感。而 第 二、三 人 称 的 情 感 要 通过感情形容词来表现必须要作出一定的变化，即： 将感情 形容词转化为过去式； 陈述句转变为疑问句； 在感觉形容词 后加「がる」或样态助动词 「そうだ」； 以推量句、解释说明 句、引用句、条件句（ 「のに」、「ても」、「ば」、「たら」） 、定语 句的形式结句时，可以表达第二、三人称的情感。 由于感情形容词有这个特殊的人称制约，以日语作为母 语使用的人平时不会意识到。但是，对于日语学习者却是很 难理解，常常容易出错。日语指导教师如果在平时不加以重 点指导和纠 正 的 话，日 语 学 习 者 的 这 种 错 误 就 会 很 容 易 出 现。此外，日语中 除 了 感 情 形 容 词 受 到 人 称 的 限 制 外，还 有 很多语法现象也与人称有一定的制约关系，有待于大家进一 步探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