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鬼才”李贺的诗

生 也是 空 有 满腹 经 纶 却 为 谗 言而 无 法 施展 才 华 的 文人 。诗
名义 上 是 贵族 ，但 其实 他 的 家 族早 已没 落 。李贺 少 时是 在 洛 阳 附近 的 昌谷 老家 度 过 的，直 到十 七 岁 ，他 离 家远 行 ，周游 各 地 ，他 漫 游 到赵 地 的时 候希 望 能 得 到机 遇 ， 是在 赵 地羁 于
宽 了李杨 题材 ，把 美 人专 宠 与 奸 佞专 权 联 系起 来 ，把 爱 睛题 材 』升 为 霞大 政 治 题材 。陈 鸿用 史 学 家 的眼 光 看 到 了 家 兴 －
［ 】傅兴林 ： 《 ５ 长恨歌非讽喻说探微一一兼论长恨歌之长 爱说》 ， 陕西师 范大学学报 ，Ｉ ９ ９ 年版 。 ９ ［ ６］程 国赋 ： 《 唐五代 小说 的 文化 阐释 》 ，北京：人 民文 学 出
首 ・其 三 》 中 写 道 “ 午 树 立 影 ， 一 山 唯 白 晓 。 漆 炬 近 新 月 人 ， 幽圹 萤 扰扰 。 ”他 写得 非 常 的 真 实 ，就 仿佛 他 亲 身经 历
的 恐惧 。后来 ，李 贺就 留在 了长安 ， 当了 一名 奉 礼 郎 的卑 微 过 一 样 。
的 小官 。根 据 《 书 ・百官 志 》记 载 ，奉 礼 郎是 “ 唐 掌君 臣版 李 贺 “ 诗 ”的 风格 还 与 当 时 中唐 时 期佛 道 风气 稿 行 有 鬼
但 更 多 的是 表 达对 其 爱 情 悲剧 的 同情 ，作 者对 玄 宗 和 贵妃 命
师大 学报 （ 社会 科学版 ），２０ 年 ，第 １期。 ５ ０ ［ ４】杨 伯峻 ： Ⅸ 论语译 注 ・阳货》 ，北 京： 中华书局 ， １ ０ ８ 年 ９
版 。
运 表 示 了惋 惜和 怜 悯 。 与 《 恨 歌 》相 比， 《 长恨 歌传 》 拓
［ ７］周承 铭 ：
重新评估 ＜长恨歌 传＞的思想价值 ，绥化 学院
学报，２ ０ 年，第 ｌ 。 ８ ０ 期
成 为代 男 人背 负罪 孽 的 替罪 羊 ， 为男 人 掩饰 耻 辱 的遮 羞 布 。
（ 李晓花
汉中 陕西理工学院文学院
７ ３０ ） ２ ０ １
中 国分 文学研笼 ｌ 妒
的 ，通过 诵 读 这 四句 展 开 在读 者 面 前 的是 一 幅孤 坟 独 立 在 旷 野 里 ，春 风刮 过 的萧 杀 的 景色 。作 者 在这 里 写 的 是春 天 ，本
来 春 天给 人 的感 觉应 该 是 生机 盎 然 的 ，可 是 诗 人 却用 来 衬托
盛 ， 各 种 题 材 的 抒 情 诗 和 咏 物 诗 等 比 比 皆是 。初 唐 四 杰 王 凄 凉 的 景 象 ，这 更 显 ｍ 诗人 心 情 的 悲愤 。
说 【 ｊ 这 样 的 中伤 使 得 李贺 最 终 被排 除 在 名 利场 卜。如此 的打 击 再 所 以他 对 鬼神 一 深信 不 疑 。李 贺 卡信 在这 个 世 界 上 的确 有
加 上 李贺 自幼就 “ 瘦 ”多病 ，他 多 以 “ 客 自称 。 因 为 个 与 活 人 存 在 的 世 界 不 同 的冥 界 ， 他 设 想 那 里 有 恐 怖 的 鬼 细 病 身 体 不好 ，家境 贫 寒 ，仕途 不 顺 ，使他 对 生 命 的早 衰 充满 了
恐 惧 ，所 以他对 死 亡 很 敏感 ，他 感 到死 亡 是他 无 法 摆 脱 的 一
怪 ，而 且 阴森 冷 酷 。所 以他 大胆 地 幻 想 人岁 后 进 入冥 界 的各 匕
种 情 形 ，这 在 他 的 诗 中都 有 体 现 ， 比如 他 的 那 首 《 讽 五 盛
种 羁 绊 ， 因此 ，他 怀 着 沉 重 的心 情 在 写作 时 对鬼 怪 和 幽 冥进 行 了大 胆 的想 象 和 描绘 ，他 正 是想 通 过 这种 方 式 来 抒 发心 中
的大 文 豪韩 愈 和 洛 阳名 士 皇 甫浞 登 门拜访 他 ，对 李贺 来 说 ，
这 是 一 次很 好 的 机遇 ，他 既 感到 兴 奋 又感 到 骄 傲 。 韩愈 二 人
之 所 以来拜 访 李 贺是 因为 李 贺 出众 的 诗才 。于 是 在 韩愈 两 人 神 ， 为鬼 神 祈福 。我 国 古代 的历 代君 主 和 圣 人都 重 鬼神 ，就 的 资助 下李 贺 重拾 信 心 ， 满怀 希 望 地赴 长安 应 举 。 可是 有 一 连我 们 的 孔圣 人 也 说 “ 鬼 神 而远 之 ” 。后 来 这 种观 点 ． 敬 直
断绝 。寒 食 摇 扬 天 ，愤 景 长 肃 杀 。 阜汉 十 二帝 ，唯 帝 称 睿 参加 进 士 考试 。李 贺父 亲 去 世 的很 早 ，他还 有 母 亲和 一 个 弟
哲 。 一 夕信 竖儿 ，文 明永 沦 歇 。 ”李 贺 以 贾生 自喻 。 因为 贾 一
弟 ，据 说他 还 有 … 个姐 姐 ，他 的姐 姐 嫁 给 了王 家 。虽 然 李 贺
位 ，以奉朝会祭祀之礼”。这个官职决定了李贺主要斋坛侍 关 。 自古 佛 教 讲究 天 堂 、地 狱 、轮 回 ，鬼 神 色彩 浓 重 。而
奉 鬼 神 ， 艮期 从 事这 种 工 作 ，使 得 他 在创 作 过 程 中不 自觉 的
道教 假 托 老 子之 名 ，方 士神 仙 ，符篆 丹 鼎 长生之 说 兴盛 。在
些 嫉 妒 的人 说 李 贺 的父 亲 名晋 肃 ， 以名讳 论 ，说李 贺 不 应 该 应 进 士 试 。尽 管 韩愈 极 力 为 李贺 辩 解 甚至 做 《 讳辩 》 ，但 是 传 承 下 来 。 由 于李 贺 一 生都 生 长在 一 比较 封 闭的环 境 中， 种
视野 触 及 的世 界 比较 小 ，且 他 担任 的官 职和 祭 祀 鬼神 有 天 ，
为其 诗 蒙上 了一 层 神秘 诡 诞 的色 彩 。李贺 长 期 参 与祭 祀 使 得 中唐 时期 ，佛 道 思 想 与 民 间 的鬼神 思想 相 融合 ，十 分盛 行 。 一
他 在 行 事 和 思 想 上 都 会 不 自觉 地 加 入 鬼 神 。这 也 是 他 “ 鬼 诗 ”风 格形 成 的 重大 原 因之 。另 外 由 于诗 人 无 法施 展 自 己 尤其 是 中唐 的皇 帝 唐 宪 宗 ，他 尤 其热 衷 于 佛道 ， 儿 曾亲 迎
［ ］陈 恪 寅： １ 元 白诗 笺 证 稿 ，上 海 古 籍 出版 社 ， １ ８ 版 。 ７ 年 ９
［ 】 ［ 】邓乔 彬 ， 高 翠 元 ： 《 ２ ３ ＜长 恨 歌 ＞ ＜长 恨 歌 传 ＞＊ ， 西 北 与
综 上所 述 ， 《 长恨 歌 》 表达 了对 玄 宗荒 政 致 乱 的批 判 ，
佛骨 ，迷 信求 仙 ， 使 得那 一 时 期 寺观 庙 宇 非常 之 多 。这 就 使
诗人 与 佛道 的接 触 增 大 了 ，于 是李 贺 无 论是 在 诗 歌创 作 Ｅ， 还是 在 思 想上 都 以一 种带 有 宗 教色 彩 的 眼光 看 待 …切 。更 重 要 的 是 这 种 宗 教 的 文 化 为 李 贺 的 诗 歌 创 作 提 供 了丰 富 的素 材 。这对 李 贺 “ 诗 ”风 格 的形 成 有 一种 直 接 的启 发 作 用 。 鬼 虽然 李 贺 的一 生 是 短 暂且 充 满痛 苫 的，但 他 却 用 年轻 的
就 。但 李贺 却 凭借 他 天 才 的想 象 力在 诗 歌 方 面进 行 了很 大 的
突破 。
风格的形成有 多种原闲，除 了与他 自身的经历，所处的社会
背 景 有关 外 ，还 与 问世 文 化 和他 的学 习 态 度有 关 。
李 贺 把 自身 与 诗 歌 中描 写 的 对 象 栩 结 合 ， 通 过 融 合 感 ， 导致 他 情感 的萌 发 ，于 是 就 产生 了一 种不 可 遏 止 的创 作 冲 动 。 比如 他 的那 首 《 讽 五 首 ・ 二》 “ 俊 无少 年 ， 日 感 其 奇
的才 华 ， 日官 职又 太 低 ，所 以他 过着 抑 郁 而 贫 困 的生 活 。他 的那 首 《 归 梦 》 最 能表 达 他 的 感情 ： 题
长安风 雨夜，书客梦 昌谷。
怡怡 中堂 笑 ， 小 弟栽 涧绿 。 家 门厚 重 意 ， 望我 饱 饥腹 。 劳劳 一 寸 心 ，灯 花 照 鱼 目。
亡 的悲 剧 ， 因此 《 长恨 歌 传 》 既有 强 烈 的批 判 意 味也 有 深 刻
２ ０ 的劝 诫 思 想 ， 既表 达 了作 者 治 困 理 乱 、 忧 图忧 时 的 政 治 感 版 社 ， ２ ０ 年 版 。
情 ，义 引发 了人们 关 心 和把 握 家 命运 ，避 免 悲剧 重 演 的深 刻 思考 。但 是 ，我 们 也 必须 看 到 作 品思 想 卜 的狭 隘 性 ， 即对 杨 贵妃 的过 丁严 厉 的批 判 ，并 不 符合 历 史 交 替 的必然 规 律 ， 而 “ 美色 惑 圉 ” 的思 想更 是 把 男人 的失 败 归咎 于 女人 ，使 之
人 与贾 生 形象பைடு நூலகம்的结合 ，使 得 诗人 感 到 了他 们 命 运 的相 同， 于
是 奋笔 疾 书 写下 了这 茸诗 。中 间 的 四句 是作 者 写 的最 为 激切
自己 的爱情 哀 痛 ，封 建 王朝 的辉 煌 不 再 ，才 是 真 正值 得痛 悼 这 种 诛伐 的态 度 和 强加 的罪 名 是 有 失 公 正的 。
的 “ 恨 ” 。陈 鸿所 表 达 的 “ ”主要 是 对 唐玄 宗 “ 长 恨 哀其 不
幸 ， 怒 其 不 争 ”式 的惋 惜 和 批 判 ， 因 此 《 恨 歌 传 》 中 的 注 释 ： 长
“ 恨 ”是 与 国 家命 运 连在 起 的 ，恨 的 是一 个 帝 王 的 情 长 不 再 ， 一个 于朝 的繁 荣不 再 ， ‘ 个清 明的 时代 不 再 。 ‘
车 何跚 蹿 。 我待 纡 双 绶 ，遗 我 星星 发 。都 门贾 生墓 ，青 蝇 久
首先 ，与 李贺 坎 坷 的人 生际 遇 有关 。李 贺是 唐 宗 室郑 王 的后 裔 ，他 的父 亲 晋肃 曾经 当 过县 令 。仅 是 因为 “ 肃 ”之 晋 “ ”与 “ 士 ”中 的 “ ”字 同音 ， “ ”字 与 “ ”字 晋 进 进 肃 士 的 音近 ， 因此 ，有 人 以此 为 借 口攻 击 议 论李 贺 ， 使得 他 不 得
勃、骆宾王、杨炯 、卢照邻等 ，盛唐时的李 白、杜甫等人 ，
他 们 存 诗歌 方 面 ｉ神 入 化 的造 诣 使 得 后人 很 难 再有 更 大 的成 ： Ｉ ｌ Ｉ
李 贺 诗 的艺 术 构思 可 谓 是奇 特 至 极 ，经 过 他 复杂 微 妙 且 艰 难 的： 才 会在 脑 海 中 形成 诗 的 大致 轮 廓 。他 的 “ 思 鬼诗 ”
留 了三 年 ， 失望 返 乡 。后 来 李 贺 回到 了故 乡洛 阳， 本来 是 失 是 传 说 中 的冥 界 。而 且 他们 认 为 人 死 了 以后 可 以在 更 界过 着
意 的返 乡 ，却 没 想到 这 次 的 回 归给 他 带来 了一 次 机 遇 ， 当时
和 活人 一 样 的 生活 ，这 寄托 着 占人 对他 们 死 去 的先 人 的一 种 纪念 。 《 文解 字 》 中 说 “ 所 归 为鬼 。 ”尤其 是 南 方 的楚 说 人 国 一 带 ，那 里 巫 风 盛 行 ， 人 们 都 会 以 巫 祝 为 媒 介 来 通 达 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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鞴 寺 古文研 冒代学究
茂 淡 ‘ ． ’ 李 贺 的 诗 ‘鬼 才 ’
ｏ 李 丹 阳
在诗 歌 史 李 贺 被 人们 尊 为 “ 才 ”， 与诗 圣 杜 甫 ，诗 鬼 仙 李 白 ，诗 佛千 维 齐 名 。李 贺 为唐 代 著 名诗 人 ，他 出生 于 中 庸 时 期 ，而 诗 歌 在 店 代 初 期 平 盛 唐 的 时 候 就 已经 达 到 了鼎 ｌ 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