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论左宗棠的荒政思想及其边疆救荒实践

2005年9月
第15卷第3期
中国边疆史地研究
China.s Border land History and Geography Studies
Sep12005
Vol115No13
试论左宗棠的荒政思想及其边疆救荒实践
高中华
本文探讨了清代名臣左宗棠的荒政思想及其边疆救灾活动,认为左宗棠重视灾前防治和灾后生产恢复,其救荒活动体现出注重救治结合、因地制宜和办赈得人等特点。

左宗棠救荒思想的形成和发展,既与他早年的困苦经历和所受教育有关,更与当时社会的发展密切相关。

关键词左宗棠边疆救灾荒政
作者高中华,历史学博士,中央党校党史部讲师。

地址:北京海淀区大肖庄100号,邮编100091。

左宗棠(1812)1885),湖南湘阴人,字季高。

道光十二年(1832)中举;咸丰二年(1852)起,先后入幕于湖南巡抚张亮基、骆秉章和湘军统帅曾国藩麾下;历任浙江巡抚(咸丰十一年十二月至同治二年,1861年至1863年)、闽浙总督(同治二年四月至五年,1863年至1866年)、陕甘总督(同治五年八月至光绪七年,1866年至1881年)和两江总督(光绪七年九月至十一年, 1881年至1885年),两次出任军机大臣(光绪七年和十年,1881年和1884年);光绪十一年七月(1885)卒于福州任内。

左宗棠的荒政思想在其入仕之前就已形成,在其三次会试试卷中有着集中体现。

道光十三年(1833)、十五年(1835)、十八年(1838),左宗棠连续三次赴京会试。

他在试卷中指出,/救荒之政自古不一0,应坚持/宜于今0的原则去借鉴历朝历代的救荒措施。

他首先强调要重视建立仓储。

他建议以五里为一社,十里为一团,在社中设社仓,选择/富而慎者0负责收发,/愿而谨者0负责贮藏,并要防止胥役参预和出现虚浮之费。

¹他分析了义仓和常平仓的不同特点, /常平粟藏于官,以官赈民者也;义仓以粟藏于民,以民赈民者也0。

主张常平仓、义仓和社仓/三者并行,各处仓储自归实贮0。

º可见,左宗棠已经意识到仓储的重要性,救荒要以有粮可存为根本,以备荒年所需。

左宗棠在第二次、第三次会试中,提出要重视发展农业和兴修水利,将原有的思想进一步延伸和具体化。

因为/国以农为本,民以食为先0,»而水利是农业的经济命脉,所以要因地制宜,分别与西北、东南之民/谋水利0、/除水害0。

¼
¹
º5左宗棠全集6,第13册,第411、412页。

参见左宗棠:5左宗棠全集6(家书#诗文),岳麓书社1987年版,第13册,第409页。

左宗棠三次会试落第后,断绝仕途之念,在家中以耕读为乐,客观上为他钻研经世致用之学提供了难得的契机。

他阅读了大量的农书,并在结合实际农事经验的基础上,先后写成5广及田间说6和5朴存阁农书6,分门别类叙述各种农事,并谈到防虫害、补救农作物等方法。

这一时期,左宗棠的农事思想已初成体系。

左宗棠居乡期间,多有赈灾义举。

道光二十七至二十九年间(1847)1849),湘阴连发大水,左宗棠与本郡同乡,劝富室捐助银钱谷米,/统计长沙、善化、湘阴、湘潭、宁乡各属所捐银钱
谷米,不下五十余万0,其中/省城善举尤多,尚有捐银而不书名者0。

¹为救济过往灾民,左宗棠又/罄所藏,与周夫人散米食,并丸药乞病者,全活甚众0。

º为防备饥荒,左宗棠筹族中备荒谷物,又悉捐家中长物,于道光三十年(1850)在本族中建立了/仁风团义仓0,并选拔几位公正人士管理。

这个义仓维持多年,救人甚众。

左宗棠早年赈灾义举的动因,与他自身的困苦经历和所受教育有关。

左宗棠幼年家境艰苦,备尝人间辛苦。

据左宗棠回忆,其幼年时/吮米汁,日夜号声不绝,脐为突出,至今腹大而脐
不深。

吾母尝言育我之艰,嚼米汁之苦,至今每一念及,犹如闻其声也0。

»这种辛酸经历使他深知民间疾苦。

族中父辈乐善好施的传统也影响着他,左氏家谱规定子孙务须恪守/教孝、崇
礼、劝学、务本0。

¼这些因素对其早期荒政思想的产生和为官后的救荒活动起到了很好的促动作用。

左宗棠的荒政思想在其边疆救灾活动中不断发展,得到进一步的完善。

左宗棠任职的西北边疆和东南海疆等地多是中国重灾区,他于为官之地,每有灾情,即命赈济灾民,救荒活动贯穿于他任职的不同时期。

左宗棠任职陕甘总督期间,西北地区连年灾荒,多种自然灾害并发,尤以旱灾为重。

同治五年(1866),兰州地区/斗粟价银三十余两,人相食,死者无算0。

同治七年(1868)起,西北地区局部旱灾不断,兰州地区/所需米麦已不登于市,民有衣锦怀金携妻子投黄河以死者,饥丐至偷掠小儿为食0。

陇东、陇南、陇中及固原地区发生大饥荒,/饿殍载道,死者无数0,部分地区/人相食0,泾川/新瘗死尸食之殆尽0。

到了光绪三年(1877),北方地区发生
毁灭性大旱,旱灾以山西为中心,波及华北、西北等广大地区。

½面对这场史称/丁丑奇荒0的大旱灾,左宗棠也颇为惊叹,称之为/古今罕见0。

¾这样,救荒问题就成为他不得不面对的急政要务。

为筹办赈务,他采取了数种措施,如官府捐赈、劝谕富户借贷粮食给饥民、蠲免钱粮或以工代赈等。

左宗棠重视赈抚之事,称捐赈是/古今通义0。

¿他任职浙江巡抚后的首要之事,就是设立赈抚局,收养难民,妥善安置孤寡妇幼。

他升迁陕甘总督后,辖管陕甘宁和青海、新疆整个西北地区,救灾、治灾难度更大,赈灾之事更为迫切。

他带兵作战所过之地,虽然饷粮困乏,仍命官兵散发钱米与饥民,并建立粥厂救济他们。

左宗棠多次捐款救灾,并倡导绅士、富户捐纳银两或借贷粮食赈济饥民。

同治二年(1863),闽、浙两省出现灾情,他将/所得养廉银除寄家用二百
试论左宗棠的荒政思想及其边疆救荒实践
¹º»¼½参见袁林:5西北灾荒史6,甘肃人民出版社1994年版,第70、302页。

5左文襄公书牍6,第1卷,第23)24页。

罗正钧:5左文襄公年谱6,第1卷,第3页。

罗正钧:5左文襄公年谱6,光绪丁酉冬月湘阴左氏校刊,第1卷,第25页。

左宗棠:5左文襄公全集#书牍6(以下简称5左文襄公书牍6),光绪十六年刻本,第19卷,第43页。

金外,悉以赈民0。

¹同治三年(1864),他又将万两薪俸交公充作赈银。

宁波海关馈赠左宗棠八千两银票,他也悉数转交浙江赈抚局。

光绪三年(1877),陕西、甘肃发生灾荒,他又捐薪万两。

据笔者统计,左宗棠仅在其家书之中提及赈务之事就有66次之多。

左宗棠率先捐赈产生了积极的社会效应,既资助了部分饥民,又鼓励了其他官绅效仿捐资,并使后者成为当时不可或缺的捐赈骨干力量。

但从客观上来讲,当时左宗棠所采取/劝捐0或/勒捐0等方式逼令富豪捐赈,收效并不大,左宗棠为此愤然道:/陕西绅富足救陕饥而有余,无如其铿鄙何?恐非勒令承捐不可!弟已行之章奏,明知廷意殆不谓然,然不可不使其有所惮也。

0º他曾要求严惩部分绅士富户,以起惩一儆百之效,但由于他得不到朝廷的支持,故难以长久。

左宗棠曾多次奏请朝廷减免地方钱粮赋税,在一定程度上减轻了饥民的赋税压力。

同治
二年(1863)三月,左宗棠上奏朝廷,细加陈述浙江省应及时缓征钱粮,恢复生产。

»同治三年(1864),他又奏蠲全省额赋。

同治十一年(1872),甘肃等地受灾,左宗棠多次奏请朝廷豁免灾区赋税,三月,他奏请免甘肃受灾最重地区在同治三年至八年间(1864)1869)应征收的钱粮草束,以抚恤民情。

同治十三年(1874),他又奏请免甘肃所有州县同治十三年以前所欠银粮。

光绪三年(1877)后,西北旱灾,左宗棠奏请朝廷批准缓征了陕西蒲城、大荔等四十九厅、州、县受灾地区的钱粮及旧欠银两。

次年(1878),清廷又准其所奏,两次缓征这些受灾地区的新旧赋税,等等。

以上所举,只是左宗棠所有蠲免奏折的极少一部分,但足以体现他不仅知民受灾之苦,以民本为时务,而且也反映出其以荒政为主要政务的思想。

与此同时,左宗棠还采取了安辑流民、放贷于民、节约赈金、建立仓储等救荒措施,适时适地予以采用,体现了左宗棠救荒活动中灵活性的特点。

左宗棠认为防灾甚于救济,应重视灾害防治。

重视兴修水利就是他这种思想的集中体现之一。

左宗棠终其一生都极为重视兴修水利,他深知水利与农事及防灾的利害关系,多次强调/水利为屯田要务0,¼/水利所以养民,先务之急,以此为最0,以及/水利修,则饥寒之患免0½等。

对历史上屡遭水旱灾害的西北地区,左宗棠认为兴修水利尤为必要。

因为/西北之地,旱则赤地千里,潦则洪流万顷0,/惟水利兴,而后旱潦而备0。

/西北素缺雨泽荫溉,禾稼蔬棉,专赖渠水。

渠之来源,唯恃积雪所化及泉流而已。

地亩之高下,在水分之多少,水足则地价贵,水绌则地价贱。

盖自凉、甘、安、肃以达新疆,大致相若。

若西北者,宜先水利;兴水利者,宜先沟洫,不易之理。

0¾左宗棠在西北地区组织兴修了大批水利工程,修复了几十条旧有渠道,如北引渭水,开陈家渠、毛缑家渠等河渠,灌田数千顷;在河西走廊的张掖开渠七道;在碾伯堡一带创建沟渠二十余里;在新疆修建石城子等十余条渠道;在吐鲁番等地开凿坎儿井达一百八十五处。

水利兴修后,扩大了耕地面积,从而增加了粮食产量,增多了官府收入,各省民用和军粮供应也都得到基本保障,民风也得一时好转。

作为兴修水利的相辅举措,左宗棠主张在缺水地区打凿田井,以抗旱保收。

光绪三年中国边疆史地研究 2005年第3期
¹º»¼左宗棠:5左文襄公全集#书札6(以下简称5左文襄公批札6),光绪十六年刻本,第2卷,第428页。

参见5左文襄公年谱6,第3卷,第10)11页。

5左文襄公书牍6,第19卷,第29页。

陈其元:5庸间斋笔记6,俞樾署检,同治十三年九月吴下开雕,第3卷,第16页。

(1877),西北大旱,河渠干涸,左宗棠下令打井,提出两种可行建议:一为/以工代赈0,对打井人员/于赈粮之外,议加给银钱,每井一眼,给银一两或钱一千数百文,验其深浅大小以增减
之0。

¹二为在易开井之处,/劝谕有力之家,一律捐资开井,计富者出资,贫者出力,两得其益0。

º两种建议都得以实施。

左宗棠尤为重视灾后的生产恢复工作,他针对西北边疆地区的地理情况,提出了在发展农业的同时以畜牧业为重、发展多种经营的规划。

左宗棠虽多次强调要/劝农耕垦0,»并/发给耕牛、籽种、农具,藉资补助0以利耕垦,¼但同时指出:/新疆户民本务,以畜牧为重,耕稼次之。

亦由土旷人稀,耕者用力勤而所获少,牧者需人少而所获多也。

0左宗棠的重农思想就是以尽地利为原则,坚持因地制宜。

尽地利就是从客观条件出发,/择其小泉饶沃者为田畴,择其
水草丰衍者为牧地0,/不必概行耕垦,始尽地利也0。

½这些原则是符合科学规律的。

左宗棠认为,地方经济的发展要结合当地的自然条件,因地制宜加以发展,而不是一味强制推行汉族的农耕生产。

这些都反映了他重农思想中科学性的特点。

左宗棠认为在西北地区发展畜牧业,既符合天然条件,又利于安置流民,指出/西北之利,畜牧为大,而牧利又以羊为长,其毛可
织,其皮可裘,肉可为粮,小民日用所需也。

何必耕桑,然后致富0。

¾左宗棠大力提倡在西北地区发展畜牧业,并采取措施进行扶持,他责令新疆地方官/择水草便宜处所,查明户口,酌量成本数目0,散发羊种/所领成本分作三年摊还,不取息耗0,以求利民,如此/地方既裕,民物蕃
盛0,对地方和国家都有利,也利于民族团结。

¿左宗棠的重农思想具体表现为重视民屯、提倡种树和发展多种经营。

西北边疆多年历经天灾人祸,灾民流离失所,无以为生。

左宗棠组织地方官员安抚难民,实行民屯。

同治十三年(1874)春夏,他致书其部属张曜,详示兴屯办法。

要筹军食,必先筹民食,乃为不竭之源,其必须给赈粮者,也酌量发给租粮,俾免饥饿。

还指出,难民到达安插地后,当地政府必须及时发放口粮,分发田亩、农具、耕牛,并为难民修建房舍或窖洞,使他们有家可安、有业可立。

这对稳定社会秩序和巩固边防起到了良好的作用。

自明代以来,西北地区的森林资源破坏严重,致使水土流失,沙漠蔓延。

左宗棠非常重视在西北种树,以保护土壤植被。

在西北种树的难度是很大的,如左宗棠所言:/栽活之树,皆在
山坡高阜,须浇过三伏,乃免枯槁,又不能杂用苦水,用力最勤0。

À为种植树木,左宗棠可谓是煞费心机。

据甘肃平凉现存5武成军各营频年种树记6碑题载:/搜集枝杆,越山渡壑,负运艰
苦。

树艺伊始,每为游民窃拨,牲畜践履0,必须/谕禁之,守护之,灌溉之,补栽之0。

Á左宗棠命自泾州以西至玉门,夹道种柳,连绵数千里,绿如帷幄千里。

据左宗棠记录,仅从陕西长武境
试论左宗棠的荒政思想及其边疆救荒实践
¹º»¼½¾¿参见5左文襄公批札6,第7卷,第10)11页。

5左文襄公批札6,第7卷,第39页。

5左文襄公批札6,第7卷,第37页。

参见左宗棠:5左文襄公全集#奏稿6(以下简称5左文襄公奏稿6),光绪十六年刻本,第9卷,第64页。

参见5左文襄公奏稿6,第45卷,第23)28页。

5左文襄公书牍6,第19卷,第42页。

5左文襄公书牍6,第19卷,第40页。

界起到会宁县止,600多里间,连年种活的树共有264000多株,这就是有名的/左公柳0。

¹光绪六年(1880),左宗棠奉命进京,途中看到/道旁所种之树,业已成林,自嘉峪关至省(兰州),除
碱地沙碛外,拱把之树,接连不断0。

º这条人工防护林带,对西北地区抵御风沙灾害、保护农
田起到了一定作用。

左宗棠以多种经营的方式发展西北的规划,包括组织流民种棉植桑和兴办织布业。

新疆自古就是栽桑养蚕之地,而且织造技术精良。

为重振新疆丝绸业,左宗棠先后从浙江湖州雇来60多名熟练技工,教授当地各族人民从栽桑到织造的各种先进技术。

为了改良桑树品种,他还派人从东南运来了数千株桑苗在西北栽种。

他自称/移浙之桑,树之西域,亦开辟奇谈,古今美利,非书愚孰与图成者0。

/西北宜桑,试课蚕务,颇易见效。

0»当时西北地区盛种罂粟,饥民吸食鸦片成风,多将所领赈款、衣物挥霍殆尽,社会也为之一乱。

左宗棠/通饬各属严禁种植
罂粟0,禁止吸食鸦片,违者严惩,并/劝谕农民广种菜棉0。

¼左宗棠提出在哈密、吐鲁番、库
车、阿克苏等地设立总局,后来还在兰州设立纺织局,向民间传授纺织技术,以开发民源,增加国利。

在左宗棠的积极提倡下,西北的丝织业开始发展起来,到了清末,新疆一地年产丝由过
去的30万斤增至70万斤,英、俄商人贩茧出境者,每年达到150万斤左右。

½除此之外,左宗棠还曾提出开发其他利源,如新疆/南北两路物产,尚有药材、皮张,吐鲁番之棉花,和阗之玉,
库车之金、铜、铅、铁,均应设筹及之。

是新疆利源,非无可开也0。

¾由于左宗棠调离西北之地,这些利源也就没有兴办起来。

中国灾荒之重之频,不仅与自然因素有关,而且与战争、落后的科学技术以及苛政有关。

尤其对于后者,左宗棠深有感触,曾言/国无苛政犹贪懒,民有饥心抚亦难0。

¿左宗棠步入仕途后,在早年/为民谋其食0思想的基础上,提出了/为政必求利民,民既利矣,国必以焉0À的民本思想,进一步完善了其荒政思想。

时势的变化使他认识到,救灾是否得当不仅影响到灾民的生死存活,而最为关键的是还直接关系到当政者的统治和社会的稳定。

所以,救荒问题就不仅仅是个经济问题,而且还是个政治问题;不仅关系到民食生存,而且关系到国家存亡。

左宗棠对荒政与时政关系的深入认识,标志着他的荒政思想已经走向成熟和完备。

如对于水利和经济的关系,左宗棠就意识到水利对江南防灾至关重要,而且关系到江南经济的兴废,他认为
/水利,尤民命攸关,三吴之富强贫寡,悉视乎此0。

Á对于荒政与社会稳定的关系,左宗棠强调救荒要与治匪并举。

光绪三年(1877),陕甘等地发生饥荒。

左宗棠上奏:/救荒在保富。

办赈之际,如有匪徒借饥倡众掠食,必致强者饱,懦者槁饿,而地方殷实之户,畏祸远徙,贫民更无
中国边疆史地研究 2005年第3期
¹º»¼½¾¿左宗棠:5左文襄公全集#诗集6,光绪十六年刻本,第1页。

5左文襄公奏稿6,第53卷,第36页。

参见杜经国:5左宗棠与新疆6,新疆人民出版社1983年,第151页。

5左文襄公奏稿6,第45卷,第23)28页。

5左文襄公书牍6,第24卷,第17、37页。

5左文襄公奏稿6,第57卷,第47页。

参见秦翰才:5左文襄公在西北6,岳麓书社1984年,第163页。

以谋生,是荒政重在救饥,而治匪之政亦宜并举。

0¹主张/荒政救饥,必先之匪也0º等等。

对于救荒与军事的关系,左宗棠认为/办赈须籍兵力0。

»左宗棠还强调办赈务求用人得当,注重地方绅士参与赈务。

他常言/办赈总要得人0,主张对于办赈得力的官绅进行奖励,对于办赈不力或贪污赈银之官严加惩办。

面对贪官污吏充斥的状况,他指出/国家好好地方,好好百姓,
尽为若辈搅坏,殊深发指0。

¼认为/自吏治不修,官司不知教养为何事,治本之策已亡;官司不知政刑为何事,治标之策复失0。

½对/鱼肉缠民,假权作势0者应/收回魁柄,惠此一方0。

¾在西北时,他多次惩处贪污赈银、办赈不力之官,收一时之效。

左宗棠历经四朝,为官20余年,活动范围涉足东南、西北近10个省区,救灾活动取得了显著的效果。

他在借鉴前人的基础上,结合实际情况加以创新,使其荒政思想不断发展和完善,内涵更为丰富,影响更为深远。

左宗棠重视发展边疆农业和兴修水利的社会救济思想,对我们今天开展边疆防灾和救灾工作,仍大有借鉴意义。

1本文责任编辑 许建英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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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论左宗棠的荒政思想及其边疆救荒实践
¹º»¼5左文襄公书牍6,第8卷,第5页。

5左宗棠未刊书牍6,第132页。

5左宗棠未刊书牍6,第133页。

罗正钧:5左文襄公年谱6,第8卷,第26页。

A Study on/The Rules and Regulations of Southern Xinjiang0Wang Xin(30)
,,,,, As an importantly local statute of ethnical groups,/The Rules and Regulations of Southern Xinjiang0was the main grounds of law for Qing government to deal with ethnical affairs of the southern Xinjiang during the period before Xinjiang province was established.This paper thinks that compilation and emendation of/The Rules and Regulations of Southern Xinjiang0not only reflects Q ing government kept its administration of Xinjiang,but also shows Qing.s thoughts of /to rule according to local custom0and the mutual modulation and adaption of various legal cul2 tures of Xinjiang with its multi-cultural background.However,because/The Rules and Regula2 tions of Southern Xinjiang0did not deal with the Boke system of southern Xinjiang and Qing.s rule in Xinjiang,its compilation and emendation were essencially passive and could not resolve the concerned problems ultimately.
Key Wor ds:/The Rules and Regulations of Southern Xinjiang0Southern Xinjiang Law Culture
On Zuo Zongtang.s Famine-Relief Thought and His Practice of Famine Relief in Border2 land Gao Zhonghua(40) ,,,,,,,,,,,,,,,,,,,,,,,,,,
T his paper discusses the famine-relief thought and practice in borderland of Zuo Z ongtang, a famous high-rank official of Qing Dynasty.It thinks that Zuo Z ongtang attached importance to prevention before famine and resumption of production after famine.He also thought much of both salvage and management,adjusting measures to local conditions as well as choosing right persons to relieve the people.T he formation of Zuo Zongtang.s famine-relief thought not only had relations with the hardship and education in his early years,but also had close relevance to the social development in that time.
Key Word:Zuo Z ongtang Famine-relief in Borderland Famine-relief Administration On the Mechanism and Policy for Ethnical Affair s of National Government of Nanjing in Borderland Dur ing the Fir st10-year ed Per iod of Republic of China
Zhou Jinghong(46) ,,,,,,,,,,,,,,,,,,,,,,,,,,,,
T he first days of Republic of China was the forming stages of its administrant mechanism and policy for borderland minorities.affairs.It primarily formed a system to administrate the border2 land affairs and implement some policies which were diversified and lack of system.Limited by the ministerial ability and administrative efficiency as well as nature of the regime,the execution of these policies were finitely implemented.T hese mechanism and policies had a fair important significance of history for the country to make its unification and territorial integrity.
Key Words:National Government Minority Affairs of Borderland Policy Administrant Mechanis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