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山古镇祠堂建筑意象的吴文化特征价值解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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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山古镇祠堂建筑意象的吴文化特征价值解析
冯颀军
【摘要】中国祠堂文化是传统文化的缩影,同时祠堂建筑也显现鲜明的地域文化特征.通过研究惠山古镇祠堂群建筑文脉,解析吴文化千年浸濡而形成的建筑意象和特征,挖掘其对建筑地域性和社会性研究和实践的内在价值.
【期刊名称】《无锡商业职业技术学院学报》
【年(卷),期】2015(015)003
【总页数】5页(P93-97)
【关键词】惠山古镇;祠堂;建筑意象;吴文化特征
【作者】冯颀军
【作者单位】无锡商业职业技术学院艺术设计学院,江苏无锡214153
【正文语种】中文
【中图分类】G122
“修旧起废”源于《汉书·司马迁传》,“幽、厉之后,王道缺,礼乐衰,孔子修
旧起废,论《诗》《书》,作《春秋》,则学者至今则之”。
原指修诗书,兴礼乐,在当前的建筑地域性与社会性研究及实践中,已经成为唤醒消失的地域性记忆的一种建筑语言。
近二十年,中国各地开展了对历史街区等大规模的修复活动。
由于过度商业化等原因,大部分是“修旧如新”而同质化,背离了文化留存和延续的初衷,实际上是对文化遗产的再一次破坏;但也有一些项目本着“参伍错综”做到“修旧如旧”,既还原了历史原貌又很好地融入城市生态环境。
无锡惠山古镇祠堂群保护
修复就是其中典型的成功案例。
惠山古镇祠堂群位于无锡锡惠风景区,西依惠山寺,核心分布区面积0.3平方公里,保护范围1.03平方公里,至今仍保存着祠堂建筑4.7万平方米以及自唐代至民国
时期的118处祠堂建筑及一些明确的祠堂遗址。
惠山祠堂群内有江南名刹惠山古寺、江南四大园林之一寄畅园,使惠山祠堂群具有寺中有祠、祠中有寺、园中有祠、祠中有园的特色,各种类型的祠堂沿河临街、依山就势密集分布于此,呈现过“出郭楼台三四里,游人不得见山容”的祠堂庙宇林立的盛况,虽历经数百年仍较为完整地保存着沿街祠堂群、沿河祠堂群、临泉祠堂群、寺中祠堂群。
“祠堂群中有钦定官设的公祠和民间联宗立庙所建之家庙两大类别,共分有神祠、先贤祠、墓祠、寺院祠、贞节祠、宗祠、专祠、书院祠、园林祠、行会祠等十大类共二十二种祠堂的完整系列和七十多个姓氏,主祀、配祀人物的数量之多、建筑密度之大、祠堂类型之齐全,为国内外所罕见”[1]。
惠山祠堂群不仅完整和系统地展现了中国祠堂文化发展的千年历史,作为江南唯一的传统祠堂群落从建筑文化角度也凸显吴文化的鲜明特征。
(一)吴文化“水性”特质与惠山宗祠群落规划
吴文化发祥地地域生态水道交织,得天独厚的地理环境孕育出吴文化灵秀的“水性”特征。
“水性”不仅表现在建筑形态上的灵动和隽秀,更体现在建筑群空间关系的相互包容与依存,惠山古镇宗祠群落则在建筑文化方面最突出地展现了吴文化“水性”特质。
祠堂建筑依据地理生态自然形成群落,并融入周边商业和居住生态聚落,空间上形成水旱两个主轴线,水轴为惠山浜和龙头河,旱轴是与水轴交纵的惠山横、直街和宝善街。
进士里、高士里等11个深巷和曲池形成第二层布局轴线,7座古
桥成为水旱轴线的交点,空间上形成“深巷幽弄、桥梁纵横”的形态。
宗祠建筑空间形式受到中国传统宗族文化影响,从本源上具有一定的排他性和封闭性,但是在惠山古镇历代建祠却形成群落格局,并融入市井生活形成活态环境,其
中“水”就是维系共生共融建筑生态的环境和精神脉络。
惠山直街范文正公祠等数十祠堂汇聚成街,倪云林祠临街依水与周围店铺融为一体,上下河塘以及惠山浜祠堂群更是临水毗邻,形成独特的吴地街景。
(二)惠山宗祠群单体建筑空间构成与“水”
宗祠建筑按照中国传统一直有十分严格的型制规定,除了规制等级外一般要求轴线对称,空间功能十分明确。
如明《鲁班经》卷一记载:“凡造祠宇为之家庙,前三门(山门),次东西走马廊,又次之大所,此之后明楼,茶亭,亭之后即寝堂。
”但在惠山古镇祠堂群很多宗祠尤其是家庙往往会打破建筑空间的序列严谨和规制苛律,取而代之的是以江南园林造景式的布设形成婉转灵动的空间韵律,这些造景往往又是以水为主题的。
首先,惠山祠堂群很多祠堂都是依河而建,出于功能考虑并为获得良好的空间意象,建筑朝向和分布顺应了龙头河水体的走势,建筑群的结构形态呈现十分强烈的方向性,和传统祠堂要求的坐北朝南或坐西朝东并不完全一致,表现为街随河走、屋顺河建的布局形态。
由此,建筑单体也顺势打破了过于规整的空间布局,呈现出更世俗化的一面。
其次,原本水池或水景在祠堂建筑仅仅是在一些公祠前以“泮池”形式出现,但在惠山古镇祠堂群很多祠堂中成为庭院主景,甚至代替庭院与建筑融为一体。
典型例子是祠堂仪门与寝堂之间以楼桥跨越内池,仪门后墙与水池相映一体成为寝堂对景。
(一)“至德谦和”的建筑文化
“至德谦和”是吴文化最主要的精神特质之一,惠山古镇祠堂群建筑语言则是“至德谦和”最好的诠释,演绎出建筑与自然、建筑与建筑、建筑与人和谐的建筑观。
1.建筑与自然的关系
建筑活动本身是改造环境的“有为”活动,中国很多地域的宗祠建筑虽讲究地理地势的选择,但实际上为追求“形胜”和“形制”而与自然环境产生激烈冲突。
惠山
祠堂群则将“谦和”体现为尊重自然,沿袭吴地住宅建筑因势利导的建筑思想,建筑群营造过程中依山临水,就势而建,用建筑融入山麓、清泉和河滨等自然环境之中的手法达到建筑“无为”的境界。
2.建筑与建筑的关系
中国宋元以前,宗祠形制与住宅相同,一般遵循“居于正寝之东”的规制,即使居于村落或市井之中心也能较好地与周围建筑相融,但明清开始,“作为重要的礼制建筑,宗祠的形制趋于保守、定型和封闭”[2],体量和装饰往往与周围世俗建筑有明显区别,并保持一定的空间距离以示尊崇和神秘。
而在吴文化地域,“至德谦和”精神也体现在建筑之间的和谐共生,惠山古镇祠堂群就是范例。
首先,各个时代建造的祠堂,无论公祠还是家庙,都统一在由河系和街巷组成的环境肌理之中,并无尊卑之分,更不存在相互抑扬。
很多祠堂比邻而居,只是出于防火考虑以封火山墙予以界定,空间布局和临街立面则高度统一。
其次,惠山祠堂群形成过程历经1200余年,虽汇聚各种地域和时代风格,但各种建筑风格和谐并存交映成辉,其原因是超越了宗祠建筑的排他性和封闭性。
如果从建筑立面角度分析就可以十分明晰地发现成因:一种方式是在对立中求统一,如惠山浜沿河面立面形式变化非常大,其中下河塘相邻的杨藕芳祠和赵文贞祠堂虽都建于1911年,从风格类型到装饰元素迥然不同,但天际线和举架尺度控制却十分统一,使得两座祠堂反而貌似迥异却相得益彰;另一种方式是在统一中求变化,实例如惠山直街或横街主轴临街祠堂与周围住宅商铺从立面形式到尺度控制均基本保持一致,仅在装饰元素或入口设计进行变化以丰富建筑形式,其中个别公祠会有较大的过渡空间设置棂星门或牌楼,有些则干脆完全融入周围环境,具有“大隐隐于市”的建筑意象,如倪瓒祠堂。
3.建筑与人的关系
首先,建筑功能层面。
传统宗祠不仅具有祭祀功能,还具有公共活动场所的功能,
包括提供教育、公共娱乐和宗族社交活动服务。
惠山古镇祠堂群,祠堂形制和空间尺度大体相近,在古镇每个中心区域有若干较为大型的公祠,相互围合形成大型公共活动区域。
这些室内外的公共区域和功能的存在也使宗祠建筑摆脱了单纯的礼制建筑空间形象,更多呈现了现实的世俗生活色彩。
其次,建筑思想层面。
中国传统祠堂建筑空间布局的特点是重视等级和序列,即使相邻的苏州地区祠堂也依照前低后高空间形态,达到尊礼崇制的目的。
而惠山古镇祠堂群建筑的门屋、享堂、寝堂空间轴线空间序列则并不完全遵循这一形制,如龙头河两岸的祠堂就表现出很大变化,下河塘周濂溪祠堂、赵文贞祠堂和上河塘薛中丞祠堂沿河临街均设置楼屋,享堂和寝堂退居建筑组团序列等级的次要位置,呈现前高后低的形态。
分析其成因是为更好观览河景山色,实际上是以人为中心建筑思想的朴素表现。
(二)“朴而益美”的装饰观念
吴越文化的创生和传承,既是优越地理环境的造化,更是经济社会发展的结晶。
吴越人民世代相袭的聪明才智,形成吴文化特有的“人朴文美”的柔和秀美特质,也铸就了“朴而益美”的审美取向和价值认同,并演化为建筑装饰的精雅文化形式。
1.装饰层次“简而益精”
惠山祠堂群建筑的装饰整体十分朴素,充分体现建筑实效与审美需求的统一[3]。
一是主体朴素。
作为主要结构构件的梁枋和立柱一般极少加以雕刻或装饰,体现建筑连贯的结构逻辑性,而不同于相邻的浙江或安徽地域经常过度雕刻破坏承重构件。
二是过渡自然。
次要连接构件如月梁、雀替等则注意在构件联系部位适度进行雕刻或衔接。
三是细节精美。
装饰集中在人体可接触和视觉焦点部位,门楼、照壁等空间周线上的视觉中心大量使用砖木雕刻,门窗、扶栏等围合构件更精心装饰,这些部位的装饰不仅精心选材,而且工艺极为精细,但纹样图案并不显繁琐。
这种依据建筑空间层次“简而益精”的装饰观念折射出吴文化朴素内秀的特质。
2.建筑色彩“素而益美”
对比研究各地宗祠建筑色彩,由于屋面大量使用琉璃、梁柱施以油漆、构件敷以彩画,建筑色彩整体十分张扬。
而惠山古镇祠堂群呈现的却如别致的水墨山水画意境。
屋顶形式的选择在中国传统建筑中象征等级,宗祠作为重要的礼制建筑一般选择高等级的庑殿、歇山,往往施以琉璃并配以吻兽、傧伽等装饰,色彩等级也较高,整体十分华丽,和民居或自然环境对比强烈。
惠山祠堂群建筑屋顶形式除个别公祠享堂选用歇山屋顶,一般以悬山或硬山为主,一些园林式宗祠享堂和寝堂还使用了卷棚,这样屋面材料都使用小瓦,墙面也只有白色、黑色粉刷或灰色的青砖清水砖砌筑,建筑整体色彩呈现黑白灰的水墨图景,和惠山及古镇自然环境十分协调。
惠山祠堂群整体朴素的色彩体系并不显得平淡,原因在于在装饰构件和家居陈设方面展现了吴地细腻精美的一面。
祠堂群建筑彩画以苏式彩画为主,个别使用璇子彩画,以青绿色系为主,与建筑整体十分协调;家具和雕刻讲究雕工和题材选择,极少有沥金或点金,需要重点装饰部位往往使用镶嵌山水纹云石或螺钿,除木材或砖石本身材质外,主要色彩也是青绿镶红,朴素而不失秀雅。
3.装饰造型“俗而益雅”
吴文化地域建筑元素和构件造型受民间艺术影响很大,具有很强的“民俗”意味。
惠山祠堂文化衍生出著名的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惠山泥人,惠山泥人在泥塑技法和元素造型上和祠堂建筑又相互影响、共同发展[4]。
首先,建筑构件如脊吻、墀头和搏风砖的纹样元素和泥塑工艺借鉴了惠山泥人艺术,脊吻运用惠山泥人抽象的手法,形态轻巧,很早就借鉴泥人“粗货”制作技术采用倒模加堆塑技艺;其次,木雕砖雕中的人物植物形态也有很多借鉴惠山泥人和当地其他民间艺术题材,如来自锡剧和泥人手捏戏文的“和合二仙”纹样,借鉴留青竹刻的植物纹样等,加上历史上吴地文风鼎盛,艺术塑造强调以“线”表达,突出儒雅隽秀。
(三)“经世致用”的建筑观念
吴文化精神强调“经世致用”,在建筑观念上集中表现为建筑形式的包容和建筑功能的务实。
1.中西合璧的文化整合
整个祠堂群建筑风格并不完全一致,如明清时期龙头河沿岸祠堂群受徽派建筑影响很大,建筑布局大多为三合院或四合院格局[5],马头山墙形式的风火山墙成为主要建筑图腾,清末下河塘出现很多西式折衷主义风格的祠堂,如杨藕芳祠堂。
但这些建筑在整个祠堂群中并不显得突兀,相反形成空间节点的变化,究其原因大致有三:一是每个祠堂建筑体量一般较小并相对均等,通过水旱规划轴线的控制融合在古镇整体建筑肌理中,不会产生过于集中的空间感受;二是各个祠堂虽在不同时期建造,风格也有所差异,但十分重视与周围环境的协调,立面色彩和尺度控制得当,主要来自于吴文化内敛平和的精神追求;三是对外来文化的包容以及外来文化的本土化相结合,西方纪念建筑的影响在惠山西式折衷风格祠堂更多只体现在部分装饰构件和元素上,并且往往本土化,如杨祠四季纹样雕刻技法和造型本体是常见于古典建筑时期的忍冬草纹样,题材却变异为中国传统题材“梅兰竹菊”。
惠山祠堂群建筑文化整合另外一个层面是技术与文化的契合。
中国土木建筑体系有光辉的一面,但并不能有效适应建筑空间功能不断拓展的需求,如祠堂建筑不仅承担祭祀的功能,也有教育的功能,从早期的宗族义学到近现代的现代学堂,需要空间相对开阔,辅助空间更为复杂的建筑布局,所以钢筋混凝土材料和结构技术在清末祠堂建设得到大量应用。
近代建筑设计理念和技术在惠山近现代祠堂建设很好地遵循了原有建筑文脉,一是采用过渡和徐变的手法形成类似国外城市规划先进的“自然生长”模式;二是材料替代,柱梁结构和泥塑砖雕甚至木雕构件采用混凝土预制方式,表面再造肌理,这种方式在以前曾经被认为离经叛道,实际目前已经成为一种共识,可以说是吴文化影响下的建筑理念具有超越式的前瞻性。
2.实用灵活的空间组合
江南水系繁盛,建筑地块一般不规整,惠山祠堂很多用地呈不规则形状,不能形成严格对称的格局,所以在实际建造中,建设者以吴地精明细腻的风格,运用类似西方构成学原理进行算筹规划,一般主体建筑相对序列严整,利用基地边角建造花园或别景,充分利用土地的最佳使用效能[5]。
在建筑细节上,各地宗祠一般以屋宇围合,封闭性很强,但惠山的很多祠堂以墙代屋,甚至以水代墙,映照山麓水景形成园林化风格。
宗祠由于礼制规定和功能要求,空间序列的建筑单体间联系往往十分拘谨。
例如祠堂通常都有的戏台经常远离建筑主体,空间上呈现割裂状态,但在惠山的俞祠等祠堂设计处理却极为巧妙,戏台往往融进建筑主体,戏台设于享堂后墙,水池取代庭院,以廊桥联系寝堂,既不影响享堂、寝堂原有序列和功能,又形成对景,在寝堂还可直接观演,空间组织灵活实用。
3.可持续的规划和建造理念
惠山祠堂群形成历经千年,并未如现代城市建设有先期规划,但实际上序列齐整又个性纷呈,得益于吴文化“经世致用”的科学朴素的建筑观念。
首先,水是吴地
文明赖以生存发展的本源,城市和村落严格按照自然水系形态自然生长和建设,水轴是建筑文脉延续的主线,旱轴是水轴的延伸,所以历经千年,祠堂群空间形态有序形成;其次,建造过程中延续了朴素的可持续观念,不论街区、巷道、祠堂组团均预留空间,如街角往往不设大体量建筑而代以休憩用的街亭或庭院,使街衢之间不至于过渡拥挤并妨碍视线,又如河岸或巷道每隔一定距离都预留空地或建筑物后退设置周转空间,可以形成公共活动中心。
再如祠堂单体建筑体量基本均衡,以庭院或山墙等多种灵活形式过渡衔接十分自然,都折射出了可持续的规划和建造理念。
(一)重构吴文化建筑文脉在设计实践的现实价值
研究惠山古镇祠堂建筑意象所传达的吴文化特征对于文化传承与建筑实践有很高的现实价值,在广义的设计实践中进行重构延续有三个方面意义。
首先,重构“至德谦和”建筑文化,回归建筑本源。
当前中国建筑设计追求大尺度和符号化,背离自然环境,割裂城市文脉,重构吴文化“至德谦和”建筑观,是唤醒对自然生态环境和传统文化的尊重,实际上更是回归建筑以人为本的思想,重构建筑与自然、建筑与建筑尤其是建筑与人的和谐关系[6]。
第二,重构“朴而益美”形式特征,显现文化内涵。
当前建筑装饰也盛行材料堆砌和符号化,一种是过度装饰,造成形式与功能背离,产生视觉混乱而形成激烈的文化冲突;另一种是借简约的名义过度简化,完全脱离了建筑审美的基本装饰需求。
“朴而益美”装饰观念则在装饰层次、色彩体系和元素造型选用各个方面与功能达成完美均衡,彰显吴文化精神特质。
第三,重构“经世致用”功能体系,追寻持续发展。
“经世致用”精神不仅体现在追求建筑形式与功能的二元统一,也体现在建筑技术与艺术、文化延续与更新等诸多方面。
(二)现有建筑群保护性修复与适度性商业利用
惠山祠堂群目前修复状态整体十分成功,基本做到“修旧如旧”,但过度商业开发现象依然存在,导致与其他城市历史街区的同质化,个别方面甚至背离历史原貌。
第一,惠山祠堂群属于城市祠堂群,虽有浓厚的江南市镇和市井色彩,但宗祠建筑形式相对肃穆严整,实际修复中一些祠堂为了和周边商铺统一而改变了建筑立面形式,不仅抹去了历史痕迹也破坏了文化的地域性风格,如惠山直街临街为“修旧如新”大量采用隔扇门,个别祠堂仪门和门楼也相应沿用隔离门,实际上吴地街市尤其祠堂一般采用木排门或板门。
第二,街市公共空间处理同质化。
如前所述,江南古镇尤其惠山古镇具有“自然生长”的特点,十分强调空间节奏,与现代商业化城市几何形的密集型规划不同,空间视线变化灵活,建筑肌理相对自然。
但实际修复出于旅游和商业目的过分强调客流路线组织,人为添加地标式建筑物或构筑物,如街角门楼和牌楼,既破坏原有空
间序列也损害了“水曲巷幽”的建筑意象。
第三,商业内容与建筑文化冲突。
惠山祠堂群本身在千年形成过程中不断进行有机更新和自我更新,是个渐变过程,目前古镇祠堂群大量充斥廉价旅游工艺品和同质化餐饮项目,甚至祠堂也辟为会所,产生了功能与形式的冲突。
后续商业配套及开发应当注重引入有显著特点的地域化民间艺术、民间技艺等项目,结合祠堂文化开展传统文化教育和吴文化传播。
综上所述,对惠山祠堂群建筑的深入研究,解析其背后深层次的吴文化精神内涵,将传统文化信息和脉络不断传递延续,将成为历史街区保护修复和其他设计实践的重要借鉴。
【相关文献】
[1]张永初.惠山祠堂[J].寻根,2005:129-133.
[2]刘杰.中国古村落——库村[M].石家庄:河北教育出版社,2003:112.
[3]夏泉生.无锡惠山祠堂群[M].长春:时代文艺出版社,2003:9.
[4]吴惠良.惠山古镇祠堂建筑图录[M].上海科学技术出版社,2004:7.
[5]吴珏,过伟敏.“无为”与“有为”——惠山祠堂群建筑布局特色及营造思想初探[J].室内设计与装修,2006(6):124-125.
[6]李砚祖.装饰之道[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9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