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末以来东北地区移民垦殖与环境变迁

清末以来东北地区移民垦殖与环境变迁
于春英(牡丹江师范学院历史系,黑龙江牡丹江157012)
摘要东北地区自清末以来,随着开禁放荒,移民大量涌入,土地垦殖迅速加快,使区域经济得以开发,同时,由于人口的急剧增长和开垦的盲目性,使东北地区的生态环境遭到破坏,带来了一系列环境问题。

关键词清末;东北地区;移民垦殖;环境变迁
中图分类号F301.0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0517-6611(2007)24-07691-03
历史时期的农业生产活动是人类活动中最主要的活动之一,尤其是土地垦殖对自然环境产生了极大的影响,导致自然环境的变迁。

东北地区自清末以来,随着开禁放荒,移民大量涌入,土地垦殖迅速加快,使区域经济得以发展,同时,由于人口的急剧增长和盲目的开垦,使东北地区的生态环境遭到较大破坏,带来了一系列环境问题,影响了区域经济的可持续发展。

1清末以来东北地区移民垦殖的历史进程
1.1清末东北地区的移民垦殖历史上,东北长期是游牧和渔猎民族活跃的地区。

自秦汉至明清,来自北方的牧渔猎民族和来自中原的农耕民族之间频繁的角逐和战争使农业开发的历史进程经常被打断,农业发展一直比较落后。

尽管在某个历史时期有一定规模的垦殖活动,但生产力水平极为低下,对生态环境的破坏程度相当低,区域内的自然环境基本保持着原始状态。

到了清朝初年,清朝统治者为了维护“根本之地”对东北实行封禁政策,修筑“柳条边”,划定旗界和民界,禁止旗民混居,又下令禁止关内流民出关出口。

清朝的封禁政策限制了关内移民的大量流入,阻碍了东北土地的开发,使东北地区处于封闭、原始、荒芜状态。

到了清朝末年,清政府为了加强对边疆的控制,抵御沙俄侵略,对东北的封禁政策逐渐松弛。

鸦片战争以后,清政府对东北边疆实行弛禁放荒政策,允许关内移民来边境垦荒。

1904年起,黑龙江地区全面开放,吉林、奉天也相继全面开放。

清末“封禁政策”的废除使东北移民迅速增加。

据统计,1850～1910年,东北人口由289.8万增加到2158.2万,平均每年增加30多万人。

其中,绝大部分是来自河北、山东的关内移民。

据统计,1910年仅山东省人民“每年春融之期,结队入东省并俄境西伯利亚各地,数额颇巨,殆有络绎不绝之势”,每年从烟台、登州、龙口到达东北者,“合计共达三十五六万人之谱”。

移民的增加和清政府的开禁放荒政策促进了东北的土地开发。

据统计,1857年后,奉天地区各牧场、围场及封禁地陆续对垦民开放,到1909年,奉天已丈放东流围荒7.78万hm2,西刘围荒20.1万hm2,大凌河牧场3.4万hm2,盘蛇驿门场3.8万hm2。

到1910年,奉天全省垦地面积已达454.8万hm2。

吉林地区1854年开放夹信沟、凉水泉荒地25万hm2,1860年又丈放省西围场、蜚克图站闲荒各8万hm2,双城堡恒产夹界荒地4万hm2,土门子荒地10万hm2。

到1888年吉林地区放荒面积已达106万hm2,其中垦熟地68.8万hm2。

作者简介于春英(1969-),女,山东日照人,博士,副教授,从事东北经济史研究。

收稿日期2007-02-07
到1908年,吉林地区垦地面积已达493.2万hm2。

黑龙江地区自1857年奏开蒙古尔山荒地120万hm2。

1904年,呼兰地区经历年放垦,已陆续垦成熟地112万hm2。

到1910年,黑龙江地区已放荒687.5万hm2,垦地亦达211万hm2。

人口和耕地的增加促进了农业生产的发展。

1908年,东北五大主粮年产量总和超过800万t。

1911年,吉黑粮食产量已达50.75亿kg,人均粮食超过600kg。

东北地区每年还向国内外市场提供大量的商品粮。

工商业也得以相应发展。

1.2民国时期东北地区的移民垦殖民国时期延续了清末的大规模移民政策,尤其是进入20世纪20年代后,关内军阀连年混战,自然灾害频繁,而同期的东北,社会比较安定,经济形势也比较好。

十月革命后,中东铁路客货恢复正常,对移民采取优惠政策。

因此,该时期形成了巨大的移民浪潮。

据满铁庶务部调查统计,1923～1929年关内人民移赴东北者500余万人。

其中,1927年移民人数剧增,突破百万人,这种状况一直持续了3年之久。

民国时期关内移民绝大多数进入东北北部地区,即所谓的北满地区。

因为东北南部经历代垦殖,尤其是清末移民的耕耘,荒地已开发殆尽,人口密度每平方华里达14.1人。

而此时的北满,尚有大量荒地可供开垦,人口密度也很低。

移密就疏是早期移民的自然选择。

因此,向地广人稀的北满地区迁移成为民国时期东北移民的主流。

随着移民的大量到来,东北当局也采取了积极的鼓励措施。

除奖励招民开垦外,还采取了催垦、抢垦、自由垦殖等实质性的促进措施。

同时,在具体措施上还给予移民种种优待,如贷与牛具、种子、化肥,遇有青黄不接,由官立银行酌予贷助等。

由此北满的土地得到空前垦殖。

1924～1931年,松花江下游地方耕地面积由86.2万hm2增至118万hm2。

进入20世纪20年代,桦川县城及佳木斯镇一带,就是边远的永丰区,亦有居民400户5200余人,垦成熟地6000多hm2。

永丰区孟家岗一带,原有垦户87家,从1927～1928年新增垦户300家,用洋犁开垦土地3万hm2左右。

此外,移民还利用松花江沿岸各县地势低洼,河湖密布,水利资源丰富的特点,在宾县、阿城、富锦、桦川、宝清、汤原等地广泛种植水稻,1927年仅依兰县水田总面积就达1000hm2左右。

该期间整个东北耕地面积净增400万hm2。

东北北部地区人均占有耕地面积达0.66hm2。

土地的不断垦殖和耕地面积的不断扩大意味着粮食产量的提高。

1924～1930年,东北粮食产量由1200余万t增加到1500余万t,1925年人均占有粮食679.6kg。

一些地区形成农产品专业化生产区域,如大豆主要集中于中东路东部、西部、松花江下游地区和哈尔滨至公主岭的平原地带,有些县大豆种植比
安徽农业科学,J ou rn a l o f A n hu i A g r i.S c i.2007,35(24):7691-7693责任编辑罗芸责任校对李菲菲
例高达40%～60%,促进了东北农业商品经济的发展。

1.3 伪满时期东北地区的移民垦殖“九·一八”事变后,日本为了巩固已取得的侵略成果,于1932～1936年,向中国东北进行了4次试验移民,在桦川、绥棱、密山等县建立了8个移民点,共移入7296人。

其间,日本又组织了“集合移民”、“镜泊学圆”移民、“铁路自警村”农业移民。

到1937年共建立移民点23处,移民450户。

1936年5月,日本又制定出“二十年百万户移民计划”(1937～1956年),提出20年内向中国东北农村移民100万户500万人,并把向东北移民的政策作为日本的七大国策之一加以实施,从此日本向中国东北的移民侵略进入了所谓的“国策移民阶段”。

1937年1月起,日本组织的集团移民先后进入牡丹江、虎林、密山、林口,三江省的鹤立,北安省的绥棱、海伦、通北等地,共18个移民地,计4193人。

1939年2月,日本第八次集团开拓团侵入三江、北安、滨江、牡丹江、吉林等40个移民点。

至此,伪满已有日本集团开拓团、集合开拓团、林业开拓团、烟草开拓团、青年义勇队等至1941年4月共移入5912户14185人。

1945年光复前,日本共向东北派谴开拓团1131个,移民27万多人。

为了安置大量日本移民,日本对东北进行了大规模的土地资源掠夺。

1932年,日本在东北成立“日满土地开拓公司”,以没收、强夺、销毁地契等方式大量掠夺东北土地,分给日本移民耕种。

1933年,日本又从伪满获得了在东北自由购买和租用土地的权利,1934年又组建了“满洲拓殖株式会社”,作为收买土地的重要机构。

第二年改组为“满洲拓殖公社”(简称满拓),专门从事移住用地的取得、管理及出卖。

1939年1月伪满又设立了开拓总局。

日本利用这些机构大肆掠夺东北的土地,1939年满拓收买熟地101.7万hm2,荒地469.5万hm2,总计571.2万hm2。

1940年,伪满开拓局收买熟地82.7万hm2,荒地291万hm2。

到1941年,满拓掠夺东北土地达1172万hm2,伪满开拓局掠夺了830.6万hm2,合计2002.6万hm2,其中开成熟地351万hm2,相当于伪满洲国总耕地数的23.3%。

日本移民对东北土地的掠夺导致了东北农业的畸形发展。

1.4 解放后东北地区的移民垦殖解放后,东北地区加快了土地开发的步伐。

1950～1960年,国家组织大批山东、河北等省的移民和支边青年迁入东北地区,又组织了大批退伍官兵挺进东北平原,开垦“北大荒”。

1954年铁道兵和农建二师建场开荒,1956年山东移民迁入垦荒,1958年10月,国务院又组织了10万转业官兵开发“北大荒”,建立了数十个国营农场。

1956年人民公社建立后,又进行了大规模的集体开荒。

文化大革命期间,百万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组建生产建设兵团,大面积开垦荒地。

1960年,黑龙江省共开垦荒地13.3万hm2,建立了75个国营农场和150多个移民村,全省耕地面积发展到666.6万hm2。

1966年后,在“以粮为纲”的方针指导下,进行了空前绝后的开垦,黑龙江省建立了128个国营农场和171个军队农场,并建立集体开荒点,进行集体开荒。

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东北地区进行了土地综合开发,1985年以后,重点开发了三江平原,到1990年共开垦荒地1
2.46万hm2,新增粮食生产能力150万t。

新中国成立后的40多年来,黑龙江省共开垦荒地596万hm2,粮食总产达213亿kg。

总之,清末以来,东北地区通过开禁放垦、移民垦殖,人口大量增加,土地得到开发,区域经济飞速发展。

尤其是20世纪20年代以后,东北地区的土地开发迅速展开,大豆、水稻、玉米生产基地相继形成,东北地区逐渐由“北大荒”发展成“北大仓”。

但历史上的移民垦殖只注重放垦收入的眼前利益,人为地将土地开发扩大化了,尽管东北地区地域辽阔,资源丰富,但经过一个多世纪的垦殖也出现了一系列严重问题。

森林大量被采伐,草原之地被尽放,大面积不合理的土地开发,使区域内的生态环境遭到破坏。

2移民垦殖的生态环境代价
2.1森林草地资源的消损与枯竭历史上,东北地区东部森林茂密,西部草地肥美。

而近百年来的大规模垦殖及不合理开发使东北地区的森林草地资源遭到严重破坏。

据统计, 1929年东北森林面积为3646万hm2,林木蓄积量为42亿m3,到1942年森林面积减少到3047万hm2,林木蓄积量减少到37亿m3。

解放后,该趋势仍没有得到缓解,20世纪80年代东北林区森林面积就减少了85.1万hm2,森林覆盖率下降8.1%,林木蓄积量减少21.5%。

全国最大的大兴安岭林区由于长期过度采伐,已陷入了严重的森林资源危机。

据调查,由于不断的毁林开荒,从1988年起,林地面积大幅度减少,由开发初期的639万hm2减少到538万hm2,森林覆盖率由76%下降到64.7%。

而无林地面积由90万hm2增加到107.8万hm2。

森林资源出现赤字。

森林资源质量也迅速下降,疏林地面积增加,有林地面积减少,针叶林比重下降,阔叶林比重上升。

东北地区森林资源危机的形势已十分严重。

由于盲目开垦,东北地区的草地面积也在减少,质量也在退化。

辽宁省1990年有可利用天然草地266.5万hm2,比1982年减少17.7%。

吉林西部草地因不断垦殖也遭到破坏,草地面积1996年较1950年减少了1.5倍。

由于盲目开垦,草地面积减少,出现过度放牧现象,畜草之间失去相对平衡,加之牲畜对草地的过度践踏,导致草地的不断退化,草地的沙化、盐碱化、荒漠化日趋加重。

2.2 土壤肥力下降东北开垦初期,由于土壤十分肥沃,迁入的拓荒者们对黑土地的生产力产生了过分的依赖思想,只知种地,不知养地,尤其是日伪时期,移民对土地大规模掠夺,导致土壤肥力下降。

经过一个世纪的开垦,东北地区的垦殖率已达70%～80%,而且长期以来,垦荒者们对耕地的索取多,投入少,广种薄收,粗放经营,致使土壤肥力下降。

据调查,黑龙江省75.2%的耕地投入少,10%的耕地只索取,不投入。

垦殖20年的土壤肥力下降1/3,垦殖40年的土壤肥力下降1/2。

结果导致土壤板结,保水性能差以及土壤的黄化现象,降低了作物对降水和光能的利用率,低产田面积不断扩大,影响了粮食产量的增长。

2.3 土壤侵蚀严重由于长期粗放的土地垦殖,缺乏合理的防护,使自然平衡受到破坏,引起土壤冲刷,加速了土壤的水蚀过程。

目前在东北地区到处都可见到冲刷沟,黑土层日益变薄,有些地方甚至露出了底土,形成黄土坡。

黑龙江省的松嫩平原土壤侵蚀非常普遍,克山、拜泉、克东、北安、依安等地侵蚀十分严重,据资料统计,克山县水土流失面积占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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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积的40%,拜泉县占56%,克东县占40%,北安县占35%。

克山县自开垦以来,黑土层被剥蚀约2/3,年水土流失60t/hm2。

克山县古城公社兴隆大队,一年流失表土100 t/hm2,氮、磷、钾的流失量占全年施肥量的80%。

沟谷的发展也很快,平均每年前进1m左右,快的1年可扩展4～5m。

沟谷密度发展到0.8～1.6km/km2。

如克山县西大沟沟壑面积占耕地面积的4.3%,田间沟壑密度8.3m/hm2。

国营“九三”农场20世纪50年代增加侵蚀沟80余条,总长度33.8 km,冲走土壤3.14万m3。

由于土壤受到侵蚀,致使原来的黑土变成了黄黑土,甚至黄土、黄瓣子土等低产土壤,严重影响了土壤的质量和粮食产量。

同时,由于地表失去植被保护,土壤经过翻耕后十分松散,土壤的风蚀也十分严重。

每到春季干旱多风时,表土便随风而起,形成风蚀。

据黑龙江省国营“九三”农场和赵光农场的调查,一次大风就可吹走肥沃的表土1～2c m。

另据1999年的统计,整个东北地区土壤侵蚀面积为7.4万km2,占全区土地总面积的36.7%,其中,水蚀地区为东部半湿润地区,大小兴安岭的丘陵台地、坡耕地、荒坡地最为严重,水蚀面积为5.2万km2,占土地总面积的25.6%。

风蚀区分布于西部半干旱地区,其中嫩江两岸沙地和内蒙古草原边缘地带的开荒地和草原退化地风蚀最严重,总侵蚀面积为2.2万km2,占土地总面积的11.1%。

2.4 水土流失加剧森林植被是水土保持的前提,而大规模的移民垦殖使森林植被遭到破坏,直接导致水土流失加剧。

在辽河流域,每年都有大量泥沙被冲入辽河,据1935年调查,每年由辽河流入营口港的泥沙约4000万m3,从辽河上游到营口港之间形成162处浅滩,个别浅滩流沙堆积竟然超过河岸2m,至今整个辽河流域水土流失面积已达总面积的1/3。

辽西低山丘陵是辽宁省水土流失最严重的地区,水土流失面积占总面积的60%～80%。

辽宁省朝阳地区原是一个阔叶林繁茂的地区,由于植被的破坏,变成了一个千沟万壑的水土流失区,沟壑密度最大达16.1km/km2。

解放50多年来,朝阳地区因水土流失被冲毁耕地6.9万hm2,每年被冲走表土损失的氮量折合硫氨24万t。

近年来黑龙江省水土流失面积已达500万hm2,超过全省耕地面积的一半以上,每年流失土量约2.5亿m3。

据统计,至今东北地区水土流失面积约达15.7万km2,占土地总面积的19.7%。

其中,辽宁省水土流失面积约5.7万km2,占该省土地总面积的48%;吉林省水土流失约4.5万km2,占该省土地总面积的26%;黑龙江省水土流失约5.0万km2,约占该省土地总面积的11%。

2.5土壤的荒漠化东北地区在历史上本是草原草甸和森林草甸环境,其肥沃的黑土地吸引了无数的移民来东北进行大规模垦殖。

从清末至当代,人们在这片黑土地上不断垦
殖,逐渐破坏了地表的自然植被。

特别是近百年来,东北人口数量激增,东北大地绝大部分已被开垦为农田,甚至毁林毁草开荒,结果使天然植被基本绝迹,过去肥沃的草原草甸和森林草甸生态系统变成了脆弱的农田生态系统。

失去了植被涵养水源和保护土壤的作用。

在东部地区由于滥采滥伐森林,土壤的水蚀、风蚀加重。

在西部地区,由于过度放牧和开垦土地,草原退化,更削弱了植被对土壤的保护。

东北的黑土地逐渐被剥蚀殆尽,沙化加剧,使其成为中国目前荒漠化最严重的地区。

2.6 自然灾害频繁,物种危机近百年来,由于大规模移民垦荒,森林草地覆盖率下降,区域生态平衡严重失调,自然灾害频繁发生。

据历史记载,1852～1874年,当时东北林木葱郁,覆盖率在70%以上,基本未发生过大灾。

1875～1924年,由于人口增多,森林采伐量增加,旱涝频率上升到26%,出现4次大旱灾。

1925～1974年,森林覆盖率由70%降到37%,发生5次大旱灾。

20世纪洪水发生频率加快,1907～1971年吉林省发生大洪水17次。

黑龙江省的松花江、嫩江等水位暴涨,时常出现水灾。

一个半世纪以来,整个东北水旱灾增加3倍。

风灾也十分严重,由于缺乏植被保护,近年来沙尘暴时时侵袭东北地区,造成恶劣的气候状况。

就是在原生态系统较好的大兴安岭林区也常有灾害性大风和水旱灾害。

而小兴安岭近年来气候逐渐变干,林区及附近地区水旱成灾的现象也在逐年增加。

同时,由于大规模毁林开荒,植被遭到大面积破坏,天然针叶林和针阔混交林大大减少,次生林增多,林木的蓄积量减少,生长量降低,珍贵植物濒危,珍稀动物濒绝。

清末以来东北地区的移民垦殖为区域经济的开发作出了巨大贡献,同时也使环境恶化,这些利弊得失至今还影响着区域经济的发展。

现在,国家正推行振兴东北老工业基地的政策,如何协调土地开发与环境的关系是一个重要课题。

笔者认为要实现合理的土地开发利用,可采取以下几项方略:①制定各种措施,大力植树造林,种植牧草。

②退耕还林,退耕还牧,将不适于耕垦或不合理开发的土地收归林业和牧业,大力发展林业和牧业生产。

③控制区域内的人口数量,提高人口素质,防止过多的人类经济活动干扰和破坏生态地理环境。

④借鉴和吸取各种科研机构的研究成果,对土地进行全面综合治理,做到既重视经济效益,又树立环境和生态意识;既考虑当前利益,又照顾到长远利益;既尊重自然界的客观规律,又做到农林牧业的科学结合。

参考文献
[1]韩麟凤.东北的林业[M].北京:中国林业出版社,1982:1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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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卷24期于春英清末以来东北地区移民垦殖与环境变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