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版]马克思学说是自然主义和人道主义的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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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马克思学说是自然主义和人道主义的统一
国外学者对马克思学说指责最多的一个问题,就是认为马克思是“人类中心主义者”,他的经济学理论具有极端人类中心主义的思维理念,其主体理论过分张扬了人的主体能动性,是社会主义国家在实践上导致人们损伤自然,生态环境恶化的思想根源。

这种诘难是根本不能成立的。

我们还是从马克思的生态学与生态经济思想的诞生地的《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一书来说起吧。

马克思在本书中描绘未来共产主义理想境界时精辟地提出:“这种共产主义,作为完成了的自然主义,等于人道主义,而作为完成了的人道主义,等于自然主义,它是人和自然之间、人和人之间的矛盾的真正解决”。

接着,他进一步指出;只有共产主义“是人同自然界的完成了的本质的统一,是自然界的真正复活,是人的实现了的自然主义和自然界的实现了的人道主义。

”[77]对马克思的这些科学论述,本书在此主要强调三点:
1、马克思始终主张人的自然主义与自然的人道主义的统一,这是对人类中心主义和自然中心主义的超越。

马克思在创立马克思主义理论科学的开始,人道主义和自然主义的对立就被消解;他认为要解决人类与自然界的矛盾,就是要实现“人的自然的本质”与“自然界的人的本质”[78]的统一,即是自然的人道主义和人的自然主义的统一,马克思把两者的统一看作是“人同自然完成了的本质的统一”,是“自然界的真正复活”。

马克思的这种自然主义和人道主义统一的观点,在他的《政治经济学》、《资本论》中得到贯彻。

“人的自然的本质”和“自然界的人的本质”的统一,是马克思概括的人和自然的自然辩证法与历史辩证法。

由此我们可以看到,“人的自然的本质”与“自然界的人的本质是同时被理解,在人类劳动生产实践中,自然的人化同人的自然化相互融合,自然界的人化过程同时也是人的自然化过程,呈现出一幅人与自然、社会与自然关系既对立又统一的双向互动的生动画面。

马克思提供的一幅理想图景表现在他的学说中确实结束了自然与人、自然与社会、自然与历史相对立的局面。

马克思这种思想在恩格斯那里得到补充和论证。

恩格斯在《自然辩证法》中指出:“人们愈会重新地不仅感觉到,而且也认识到自身和自然界的一致,而那种把精神和物质、人类和自然、灵魂和肉体对立起来的荒谬的反自然的观点,也就愈不可能存在了。

”在《马克思恩格斯选集》1995年版中将“一致”译成为“一体性”;将“愈不可能存在了”译成为“越不可能成立了”就更符合恩格斯文本的原意。

[79]当我们把马克思学说看成是马克思思想和恩格斯思想的统一有机整体时,就更加清楚看到马克思与马克思学说没有站在那种认为自然是为人的变革而存在的人类中心主义立场上,而是站在人的自然主义与自然的人道主义相统一的立场上。

从这一点来看,马克思对人,社会与自然的相互关系思想的根本态度和方法,既不是自然中心主义,也不是极端人类中心主义,而是内在地扬弃了两者的片面性,是两者的辩证统一。

在马克思恩格斯的未来社会发展蓝图中,他们坚定不移地相信,只有到了共产主义社会,自然主义与人道主义才能真正统一起来,人与人之间、人与自然之间的矛盾才能真正解决。

马克思在《资本论》中表达了这个光辉思想,认为在共产主义社会形态中,社会化的人,联合起来的生产者,将有可能合理地调节他们和自然之间物质变换关系,消除资本主义社会那种由人的异化引发的自然的异化的现象,建立起人、社会与自然的合理关系,即人、社会与自然的和谐协调发展关系。

因此,在马克思看来,建立这种关系,以单纯的人道主义或单纯的自然主义作为理论基础,都会造成理论上与实现上的偏颇。

必须超越人道主义与自然主义的对
立,把人道主义与自然主义有机统一起来,使人道主义充分发展以至包含了自然主义的全部合理思想,上升为一种自然人道主义;使自然主义充分发展以至包含了人道主义的全部合理思想,上升为一种人道自然主义。

只有这种人的自然主义与自然的人道主义的统一,才能为建立人、社会、自然的和谐协调发展奠定科学的理论基础。

马克思学说就给我们提供了充满生态学思想的理论智慧,消解了当代人类中心主义与自然中心主义的对立。

只要我们详细地深入研究马克思恩格斯对人、社会、自然发展关系的辩证分析之后就会发现,马克思恩格斯把人、社会和自然看作是对立统一的辩证关系:一方面是三者相互依存,人、社会是自然的一部分,自然又是人化、社会化的自然,它们是对立的统一;另一方面是三者又相互制约、相互作用,自然制约着改变着人、社会,人、社会又反过来制约并改变着自然,如此循环往复,构成一种无限循环运动与发展过程。

正是受这一科学方法论的启发,生态马克思主义经济学在本质上是超越人类中心主义与自然中心主义,对人类中心主义的辩证否定,和对自然中心主义的辩证综合,形成人、社会、自然的生态整体主义世界观与方法论。

2、马克思人类文明发展理论是人与自然之间、人与人之间的双重和谐统一,这也是对人类中心主义与自然中心主义的超越。

西方有的生态学家如美国的唐纳德•沃斯特认为,马克思的理论所垂注的是社会领域的阶级斗争、社会革命,只关心人与社会的关系,而忽视了人与自然的和谐。

这种指责是完全不符合马克思学说的基本精神的。

首先,马克思恩格斯的唯物史观与自然观的基本观点阐明了,人与自然的内在联系和人与人(社会)的内在联系构成人、人类社会的现实生活,使人与自然的发展关系和人与人(社会)的发展关系,是人类社会历史发展的两条生命线。

人类社会历史发展的过程,就是这两种关系即两对矛盾的相互依存、相互制约、相互作用的运动过程。

因此,在马克思恩格斯的文本中对人与自然和人与人这两大关系与两大主题,都作过精辟的论述。

马克思在《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论述了这两种关系的一体性,他说:“在这种自然的、人类的关系中,人同自然界的关系直接就是人和人之间的关系,而人和人之间的关系直接就是人同自然界的关系,就是他自己的自然的规定。

”[80]接着,马克思恩格斯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阐发历史唯物主义的基本原理时,把人与自然的关系放在历史发展的进程之中,认为以往的历史观是“把人对自然界的关系从历史中排除去了,因而造成自然界和历史之间的对立”,强调了“人与自然的统一性,而且这种统一性每在一个时代都随着工业或快或慢的发展而不断改变”。

因此,人与自然的关系、与人与社会的关系一样,都是生产力发展的产物,是历史发展的产物,“历史的每一阶段都遇到有一定的物质结果,一定的生产力总和,人和自然以及人与人之间在历史上形成的关系”。

[81]尤其是人与自然发展关系思想集中一点,就是马克思恩格斯关于人与自然和谐协调发展的自然与历史辩证法思想,始终强调人与自然发展关系具体的历史的和谐统一。

第二,从马克思的唯物史观与经济学的基本内容来看,马克思始终是坚持人与自然的关系和人与人的关系的不可分割性,马克思在《雇佣劳动与资本》中提出,人们在生产中不仅仅同自然界发生关系,还要发生一定的人与人的联系和关系,“只有在这些社会联系和社会关系的范围内,才会有他们对自然界的影响,才会有生产。

”[82]只有这样,才会形成一定的生产方式。

所以,反映人与自然的关系的生产力是生产方式的一个侧面、一种关系;而反映人与人的关系的生产关系是生产方式的另一个侧面,一种关系。

生产方式则是这两种关系的统一体。

人与自然的关系是在人与人的社会关系范围内表现出来的,人与人的关系是在人与自
然的生态关系的基础上表现出来的,这就是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紧密结合与相互作用的。

人类和人类社会发展的全部历史,就是在生产方式之中的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矛盾运动所推动的。

因此,马克思主义一贯认为,同人与人之间关系紧密联系的人与自然的关系,或者说同人与自然之间关系紧密联系的人与人的关系,是不能割裂开来,孤立起来看待的。

当然,“二者相比,生产力毕竟对于生产关系来说处于决定性的地位,人与自然的关系对于人与人的社会关系具有更基础的位置。

离开这一点,很容易偏离历史观的唯物主义基点。

”[83]也很容易偏离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基地。

第三,在人类历史上,马克思是第一个从生态学角度批判资本主义社会制度和资本主义工业文明的社会生态学家。

马克思认为,在资本主义社会制度下,作为人与自然界的中介的人的劳动,是一种异化了劳动,就使人与人的关系和人与自然的关系成为一种异化的关系。

因此,无论是在马克思的早期著作中,还是在晚期著作中,他率先展开了对资本主义反自然、反人性的社会本质的科学批判,一方面对资本工业文明时期人与人关系的科学批判,另一方面对资本主义工业文明时期人与自然关系的科学批判,抨击了资本主义社会制度所造成的“文明的阴沟”,“违反自然的荒芜,日益腐败的自然界”,“破坏了一切财富的源泉——土地和工人”,“物质变换的过程中造成了一个无法弥补的裂缝”,“同时就破坏城市工人的身体健康和农村工人的精神生活”等,这个思想从《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一直贯彻到他的《资本论》中,深刻揭示了资本主义社会制度造成自然生态关系日益恶化,由此导致人们生活与生产环境恶化所产生的人类生态的日益恶化,这种人与自然之间的异化,同时又形成人与人之间的异化。

恩格斯在《英国工人阶级状况》、《反杜林论》、《自然辩证法》等重要著作中,充满着与马克思相同的资本主义条件下人与自然及人与人之间的异化观,他比较系统地阐明了人与自然、社会与自然的辩证关系。

因此,马克思恩格斯始终认为,要克服人与自然的异化、就必须克服社会与人的异化。

于是,他们对社会主义、共产主义文明形态的科学预见,是“人的实现了的自然主义”即是“人与自然之间的和谐发展”,自然界的实现了的人道主义即人与人之间的和谐发展。

在这里,马克思并没有站在那种认为自然只是为人的生存发展而存在的立场上,即使是在《政治经济学批判》中提出“人的发展的三阶段”理论,我们仍然可以看到马克思对人与自然或社会与自然的关系的历史发展以及由此产生的社会形态进行过深刻的论述,也是站在人与自然和人与人(社会)的双重和谐高度统一立场上,来考察人的解放与发展问题,自然的解放与发展问题。

正如有的学者所指出:“不论是其早期的论述还是其后的论述,马克思在人和自然关系的理论之中,对理想社会的推断,始终强调的是人和自然界之间的和谐,人和人之间的和谐。

”[84]甚至有的学者认为,“科学的自然——历史观一方面决定了马克思始终把人与自然的关系置于整个生态系统中来考察;另一方面又决定了他始终把人与自然关系的发展视为整个生态系统发展的主体,进而把生产力的发展视为人与自然关系发展的实质和动力。

”[85]总之,马克思对社会主义、共产主义文明发展是人与自然和人与人双重和谐高度统一的科学设想,为当今我们建设一个全新的人与自然、人与人双重和谐发展的社会主义生态文明奠定了科学的理论基础。

3、马克思学说中社会历史发展的价值目标是人的解放和自然的解放的统一,更是对人类中心主义和自然中心主义的超越。

马克思学说始终把实现人与自然的和谐和人与人的和谐作为现实世界面临的两大变革,并规定为未来社会历史发展的两大任务。

这是社会主义、共产主义发展的历史任务。

马克思指出,共产主义是
私有财产即人的自我异化的积极的扬弃,是对“人的本质的真正占有”;是完成了的自然主义,等于人道主义;是完成了的人道主义,等于自然主义。

“它是人和自然界之间、人和人之间的矛盾的真正解决,是存在和本质、对象化和自我确证、自由和必然、个体和类之间的斗争的真正解决。

它是历史之谜的解答,而且知道自己就是这种解答。

”[86]在这里,马克思揭示了人的解放和自然的解放的内在的本质的联系,指明了人的解放和自然的解放的统一性,并把两者作为社会历史发展的价值目标,这与马克思恩格斯的一贯立场是一致的。

对此,我们要强调指出的是,马克思所说的人与自然和人与人矛盾的真正解决,并不是说在共产主义社会条件下人与自然和人与人没有矛盾,而是说共产主义正如胡锦涛同志所说的“实现每个自由而全面发展,在人与人之间、人与自然之间都形成和谐的关系。

”[87]所以,我们完全可以说,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社会应当是人与自然之间和人与人之间双重和谐的高度统一的社会。

这样一种社会是“人同自然界完成了本质的统一”,“自然界的真正复活”。

因此,马克思所说的社会主义、共产主义概括着现实自然界的高度发展,现实人的高度发展,人与自然界的中介的劳动生产实践的高度发展。

这就是人的解放和自然的解放的高度统一。

由此可以得出这样一个结论:马克思学说是人的解放和自然的解放相统一的学说。

当然,这是从生态马克思主义的新视角来认识和理解马克思的学说。

近年来,我国学术界在讨论加强马克思主义理论科学的整体研究,如何给马克思主义下定义时,著名学者高放教授认为:“把马克思主义定义为人的解放学,我认为完全符合马克思、恩格斯思想的本意。

”他还详细地列举了马克思在这个问题的论述,得出结论说:“整个马克思主义的主题和命题就是无产阶级和全人类的解放,简而言之,就是人的解放。

”[88]我认为,按照传统理论观点,把马克思学说看成与他的生态思想是不相干的,“简而言之,就是人的解放”这个命题是无可非议的,是真理。

但是,按照马克思是从人对社会的关系和人对自然的关系两个方面来考察人的解放和自由而全面发展问题,很明显,这种看法确实忘却了人不仅生活在社会世界而且首先生活在自然的世界,即“忘却了自然”,是不全面的。

马克思在《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就提出了“解放自然,使整个自然界复活”的光辉思想,并认为只有共产主义社会条件下,人与自然之间的和谐协调关系才有可能真正建立起来,自然的人道主义和人的自然主义才有可能达到完美的结合与统一。

我们可以体察到马克思的学说是他的生态学思想和经济学思想的内在统一。

这种思想一直贯彻到《政治经济学批判》、《资本论》之中,这些重要著作视自然、人、社会是一个有机统一整体的基础上,提出了“人的发展三阶段”的理论,从而阐明了人的解放、自然的解放与社会的解放的相互关系。

在这个问题,马克思一贯主张,要从解放社会问题入手,解决自然问题,只有改变不合理的社会制度,变革生产关系,才有可能使自然界真正复活,才能最终实现人的解放及自由而全面发展。

因此,按照马克思的思想,社会的解放与人的解放是自然的解放的先决条件;而社会的解放与自然的解放则是人的逻辑前提,因为,在马克思看来,人的解放就其一般意义上说,应当包括人从自然界和社会关系中获得自由这两个方面的含义,使得人的解放只有在现实自然的、社会的世界中并利用现实的手段才能实现真正的解放及自由而全面发展。

可见,马克思学说对人的关注与对自然的关注是完全统一的,即是说马克思学说是把社会的解放、人的解放与自然的解放有机统一起来的理论体系。

正如有的学者所说的,在人类思想史上,马克思是第一个探讨人的解放、社会的解放与自然的解放的三者之间关系的思想
大师。

今天,我们以与时俱进的态度研究马克思学说,在21世纪的生态时代与可持续发展经济时代,我们完全可以这样说,在人与人的发展关系上,无产阶级只有解放全人类,才能最终解放自己;在人与自然的发展关系上,无产阶级只有解放自然才能最终解放自己。

“正是在这个意义上说,马克思学说是人类解放和自然解放的学说,这是生态学马克思经济学的最高价值与最高原则。

”[89]
(三)马克思经济学的人学与生态学特征
既然马克思学说是人类解放和自然解放的学说,它就必然具有鲜明的人学与生态学特征。

而“马克思的经济学说是马克思的理论最深刻、最全面、最详细的证明和运用。

”[90]这就使得马克思经济学更加具有鲜明的人学与生态学意蕴,正是在这个意义上说,马克思经济学是人学与生态学的内在统一。

1、马克思经济学的人学特征。

首先,从世界经济学说史来看,经济学是研究人的科学,这不仅是马克思主义经济学的基本观点,也是一些进步的西方经济学家的基本观点。

例如,法国经济学家弗雷德里克•巴斯夏就提出:“政治经济学的研究对象是人,是从需要及满足需要的手段这个角度来考虑人。

”[91]英国经济学家也指出:“经济学是一门研究财富的学问,同时也是一门研究人的学问。

”[92]其后,法国经济学家佩鲁还认为,科学的经济学应当是把追求人的发展和社会的发展作为价值目标,以此指出一条研究路线。

他说:“要对世界历史的各种事实和现在的世界状况作出清楚的分析,看来无论如何需要从人的解放指出一条可以接受的一般研究路线,并指出每个人以及整个人类多方面的、全面的发展方向。


[93]这些思想资料告诉我们,科学的经济学是为了人的科学,是为了人的生存与发展的经济学,因而人的生存与发展应当是科学的经济学所追求的最高价值目标。

其次,马克思学说在人类思想发展史上,才是真正的、科学的学说,是真正的关于人的科学。

马克思把人的概念和实践概念统一起来,认为人的本质是实践,人的本质的对象化就是人的对象化的实践,不仅改变外部自然界,创造了物质财富;而且更重要是改变着人自身,重塑着人的本质。

因此,马克思人学内涵赋予实践的特质,使马克思学说具有人学观和实践观本质统一的特征。

马克思指出:“全部人的活动迄今都是劳动,也是工业”,“通过工业——尽管以异化的形式——形成的自然界,是真正的、人类学的自然界。

”“全部历史是为了使‘人’成为感性意识的对象和使‘人作为人’的需要成为[自然的、感性的]需要而作准备的发展史……自然科学往后将包括关于人的科学,正象关于人的科学包括自然科学一样,这将是一门科学。

”[94]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到,在马克思视野内,无论是发展着的劳动实践还是理论研究(包括自然科学研究),都是为了人,忘记了人,就是无稽之谈。

正是基于这种人学立场,马克思恩格斯反复强调,社会历史发展的根本标志是把人的解放、人的发展作为终极目的,未来的理想社会——共产主义社会应该是“以每个人的全面而自由的发展为基本原则,”[95]人的解放与自由而全面发展这一共产主义的基本原则,就规定了马克思与马克思主义经济学是为了人的科学,是为了人的解放与自由而全面发展的经济学。

再次,马克思经济学是关于人的科学,是一种新的人学观。

近年来学术界发现,随着对《黑格尔法哲学批判》、《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1857-1858年经济学手稿》、《资本论》等马克思著作的重新研究,人们发
展马克思经济学是研究人的科学,都包含丰富的人学意蕴,具有非常明显的人学特质。

这突出表现在马克思经济学研究人是以“现实的人”为出发点和落脚点,把人的解放与自由而全面发展作为他的经济学说的最高的、终板的价值目标。

因此,正如万光侠先生所说的:马克思经济学与西方经济学的区别,不在于是不是研究“人”,而在于研究什么样的“人”,怎样去研究“人”。

笔者还加一点,研究“人”的目的是什么。

马克思在《政治经济学批判》中阐述政治经济学研究对象时明确指出:“在社会中进行生产的个人——因而,这些个人的一定社会性质的生产,当然是出发点。

”[96]“这些个人”不是孤立的单个人,而是现实的人,即“不是处在某种虚幻的、离群索居和固定不变状态中的人,而是处在现实的、可以通过经验观察到的、在一定条件下进行的发展过程中的人。

”[97]这种“现实的人”具有自然的、社会的、历史的人的特质,它凝结着人与自然、人与人、人与社会、现实与历史的最基本、最普通的关系。

这一概念的提出,表明了马克思经济学哲学与旧经济学哲学的分野,实现了马克思学说的历史起点和逻辑起点的统一。

因此,马克思主张以它作为政治经济学分析的出发点与归宿,对人的经济活动进行分析,既反对对人进行主观假设,又反对把人的范畴永恒化。

马克思批判亚当•斯密、李嘉图那个时代的个人不是看作历史的结果,而是看作历史的起点,并认为合乎自然的个人不是历史中产生而只是由自然造就的观点。

同样,马克思也批判费尔巴哈由于把人的范畴永恒化而是向唯心史观的观点。

他指出:“要以费尔巴哈的抽象人转到现实的、活生生的人,就必须把这些人当作在历史中行动的人去考察。

”[98]马克思批判费尔巴哈把人的范畴永恒化也就是反对把人的本质看成是永恒不变的,不是随着社会历史发展而改变的,因而马克思也就反对把人看成是天生的、永远自私的经济动物。

马克思的这个思想,前面已言及,就不断赘述了。

2、马克思经济学是它的价值取向与科学取向的统一,这是马克思经济学说的基本精神。

这种统一性在他的经济学说中充分体现出来了。

当马克思把观察视野真正转向现实中的时候,他发现了现实的人的真实处境——异化,人类的本质的异化及人与人的异化;进而发展资本主义不是没有解放生产力,而是没有解放人,这是一方面。

如此同时的另一方面,马克思把观察的视野真正转向现实的自然界即“人类学的自然界”的时候,他发现了现实的自然界的真实处境——异化,自然的异化及人与自然的异化。

这就是资本主义的生产力发展并没有能够使人和自然获得实际的解放,反而使人与自然处于深刻的异化状态。

因此,马克思对资本主义经济制度的批判,在很大程度上是从人与自然的价值和人与人的价值出发的。

在马克思看来,资本主义剥削制度的非正义性、非人道性和反自然性,不仅在于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内在矛盾,而且在于资本主义剥削制度对于人的剥削与压迫,对于自然的掠夺与破坏,在于资本主义对人与自然的摧残和对人与自然的价值的否定。

这样,马克思的经济学研究揭露资本主义经济制度背离人类和自然的基本价值的价值取向,由此得出了资本主义必然灭亡,社会主义必然胜利的科学结论。

因此,要使人获得解放与自由而全面发展,要使自然获得解放与高度发展即自然界的真正复活,就必须变革资本主义社会制度,建立新的社会制度——实现社会主义、共产主义。

于是,马克思在建立和发展他的政治经济学时,始终是把人的解放与发展、自然的解放与发展作为自己的经济学说所应追求的最高的、终板的价值目标。

所以,马克思经济学与以往的一切经济学不同,它公开宣称是无产阶级和最广大劳动人民的经济学。

在此,需要指出的,马克思没有把这个价值目标当作一个抽象的原则,而是看作社会历史的产物。

他站在历史辩证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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