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绿色生活年度进步指数分析

中国绿色生活年度进步指数分析
近年来，我国虽然越来越重视生活方式的绿色转型，但绿色生活水平的提升却并不乐观，甚至有小幅退步，我国居民日常生活给生态环境带来较大压力的情况并未改善。

整体上，居民生活水平和生活质量都越来越高，但这也增加了资源能源尤其是汽油的消耗，排放了更多的污染物。

同时因冬季取暖，北方对煤炭的依赖还普遍较强，短期内转型不易，使北方空气污染更严重，也使北方绿色生活发展普遍慢于南方。

目前要突破发展瓶颈，我国还应继续升级消费结构，提高文化教育、医疗卫生等环境友好型消费比例，节约资源能源，推进能源结构改革，加大对煤炭和汽油消耗的控制力度，提升资源能源集约化、清洁化利用程度及新能源利用比例，减少污染物排放，全面提升绿色生活水平。

一全国整体绿色生活发展指数
2014～2015年，我国绿色生活水平不升反降，说明生活方式绿色转型的形势依然严峻。

近年来，我国加大了生活方式绿色化的推进力度。

十八大报告、《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加快推进生态文明建设的意见》等都提出要培育绿色生活方式，环保部更是发布《关于加快推动生活方式绿色化的实施意见》，为绿色生活建设提供系统指导。

如今，生活方式转型已成为生态文明建设的重要阵地，各级党委政府都在全力推进。

但长期以来，受消费主义影响，我国居民生活都以物质产品富足为主要衡量标准，奢侈浪费现象严重。

随着经济的发展，人们收入增加，消费面扩展，观念却没有及时转变，由此带来了更多的消耗和更多的排放，使转型面临更大阻力。

从数据来看，2014～2015年我国整体绿色生活水平进步指数为-1.58%。

其中消费结构进步指数为6.77%，资源消耗进步指数为-0.34%，排放强度进步指数为-8.77%（见表1），表明我国生活水平和生活质量皆显著提升，资源能源利用有小幅退步，但排放到环境中的污染物大幅增加，抵消了消费结构改善的拉动效应。

目前，污染物高强度排放已成为制约我国绿色生活水平进步的主要因素。

表1 全国绿色生活发展指数
1.消费结构整体向好
消费结构是衡量居民生活水平与生活质量的综合性指标。

自2001年十五计划以来，中国居民消费水平保持了12.26%的年均增长率，城镇和农村居民的恩格尔系数持续下降。

据国际通行标准，中国居民生活整体水平目前已达到相对富裕阶段（恩格尔系数在30%～40%），且近年来国家对医疗卫生和教育的投入皆保持高速增长，生活质量越来越有保障。

但是，人均生活垃圾清运量还在增加，这从一个侧面说明居民的物质消费活动仍在扩张且浪费严重，虽然这是生活水平提高的必然结果，但也意味着消费结构转型仍需加大力度。

得益于多年来的经济飞速发展，我国居民生活的物质基础越来越雄厚。

居民生活水平的高低直接体现为居民可用于自由支配的收入多少及可用于实际消费的物质产品和劳务的数量、质量。

我国城乡人均可支配收入和消费水平皆与国内生产总值同步增长，切实做到了发展为了人民、发展依靠人民、发展成果同人民共享（见图1）。

图1 2001～2014年居民消费水平和国内生产总值走势
非食品类消费支出不断增加，富裕程度明显提升。

恩格尔系数是食品支出总额占个人消费支出总额的比重，是衡量生活富裕程度的主要标准之一。

2001～2013年，我国城镇居民恩格尔系数自38.2%下降至35.0%，农村居民恩格尔系数自47.7%下降至37.7%（见图2），皆越过了从小康到相对富裕的分界线，人们的生活有了更大的自由度和灵活度，生活内容也更加丰富和充实。

图2 2001～2013年城镇和农村居民恩格尔系数变化
卫生教育事业不断发展，生活质量全面提高。

医疗卫生和教育体系的完善是社会福利体系建设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居民生活质量改善的重要方面。

进入2000年后，我国加快了医疗卫生体系改革的进程，着力建立城镇和农村居民基本医疗保障制度，特别是2009年新一轮医改启动，国务院发布《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深化医药卫生体制改革的意见》，提出要坚持公共医疗卫生的公益性质，强化政府责任，加大财政投入，健全制度体系，加强监督管理，使医疗卫生发展再次提速（见图3）。

教育方面我国也不断探索教育体制改革，全面普及义务教育，发展职业教育，提高高等教育质量，持续加大教育经费投入，夯实教育事业基础。

2012年国家财政性教育经费支出占GDP比例达到4%，已经达到国际标准，跟上发达国家步伐。

图3 2001～2014年人均医疗卫生费用走势
生活垃圾产生量呈波动态势，结构升级隐忧仍存。

生活中物质资源消耗越多，对环境造成的压力就越大，绿色生活要求合理利用有限的物质资源，减少浪费，增加以非物质资源消耗为主、不对环境构成较大压力的精神文化消费活动。

“十一五”期间，我国城镇人均生活垃圾产生量持续减少，但2011年进入“十二五”之后却有轻微上扬态势，反映了我国居民生活中物质性消费活动的再次扩张及资源节约利用情况的重新恶化（见图4）。

要继续维持下降趋势，持续释放环境压力，我国消费结构调整还需不断加大力度。

图4 2006～2014年城镇人均生活垃圾产生量走势
2.资源消耗忧喜并存
消耗各类资源是居民生活的典型特征，既消耗有形的物质资源，也消耗文化产品、服务等无形资源，对物质资源的过度消耗直接影响生态环境。

2014年，居民物质资源尤其是能源消耗呈现忧喜并存的局面。

忧的是资源消耗整体退步，主要因汽油消耗量大幅攀升，并在工农业用水用能持续下降、生产对环境压力逐渐减轻的同时，生活消耗仍持续上升，生活方式转型显著落后于生产发展。

喜的则是以太阳能为代表的新能源利用增长较快，能源结构升级蕴含潜力。

生活用水持续增多，与工业用水逐渐下降形成鲜明对比，用水总量控制的重心已发生转移。

过去十多年里，居民生活用水量一直持续增长，虽每年增长幅度不大，约为2%，但总量也不可小觑。

尤其是自2011年以来，工业用水量已呈减少趋势，农业用水量也有减少苗头，生活用水量却还在不断增加，居民生活节水已成进一步控制用水量的主要任务（见图5）。

另外，生活用水范围较广，既包括居民家庭用水，也包括公共服务用水，如商场、餐饮业、洗浴业、各类行政事业单位的用水等，我国第三产业不断增长，所消耗的资源也日益增多，生活用水量增长当然有这方面的原因，要强化水资源节约利用，不但要推动居民日常生活行为的改变，更要加强对这些行业、机构的管理和约束。

图5 2006～2014年生活、工业用水总量走势
煤炭消耗控制初见成效，汽油消耗大幅增加已成主要问题。

煤炭燃烧会排放较多的二氧化硫、烟粉尘等，为应对日益严重的空气污染，国家及各地政府在过去几年里都纷纷出台相关规定，加快推进“煤改气”“煤改电”的步伐。

自“十一五”规划开始的2006～2014年，我国生活用煤消费总量从10036万吨下降至9253万吨，下降了约7.8%，年平均下降幅度为
1.04%（见图6），虽然总体效果不显著，但也显现了我国在控制煤炭利用方面的努力。

生活中，机动车是汽油消耗的主力军，过去几年，我国机动车数量大幅增加，这又直接增大了汽油的消耗量。

自2006年以来，人均汽油生活消耗的年平均增幅达16.32%，近期仍未有显著减缓迹象，生活源汽油消耗的控制已迫在眉睫（见图7）。

图6 2006～2014年人均煤炭生活消费量走势
图7 2006～2014年人均汽油生活消费量走势
能源结构虽仍不乐观，但新能源发展势头良好。

结构调整是解决能源问题的最有效路径，主要表现为控制化石能源消耗，加大清洁能源和新能源的开发利用程度。

2014年，中国能源消费结构中，煤炭约占69.8%，石油占18.5%，天然气及水电、风电、太阳能、核能等清洁能源占比仅11.7%，煤炭和石油消耗仍是大头[1]。

这虽然是总消费状况，但生活能源消费与之无太大差异，结构仍待改善。

同时也应注意到，过去几年我国新能源发展保持了良好势头。

以太阳能利用为例，自2001年以来，以农村人均太阳能热水器面积为代表的太阳能利用率大幅增长，年平均增幅达17.41%，显示了较高的发展速度，其他如风能、水能、核能等也在持续增长，新能源发展前景广阔（见图8）。

图8 2001～2014年农村太阳能热水器面积增长趋势
过去几年，我国生活方式的能源集约化利用程度也在提高。

与工业生产不同，生活用能相对较为分散，因而利用效率不高、能源浪费等问题较为突出，提高能源集约化利用程度也对控制生活用能有重要作用。

生活中的能源集约化利用主要表现为发展公共交通、集中供热供电。

自2006年以来，我国每万人拥有公交车辆数持续增长，公共交通发展良好（见图9）。

同时各地政府都在大力推进集中供热工程，到2015年，已完成了近10万公里的北方采暖地区集中供热老旧管网改造任务，生活方面的能源利用集约化程度不断提高。

图9 2005～2014年每万人拥有公交车辆数走势
3.污染排放形势加剧恶化
居民生活消耗产生的各种废弃物排放至环境中，更容易造成环境污染，具体又表现为水污染、空气污染和土壤污染三种形式。

目前，城镇生活垃圾收运和集中处理设施已较为完善，
生活来源造成的土壤污染问题主要集中于农村，受限于数据来源不足，土壤污染相对较难评估。

但从水污染和空气污染情况来看，全国因居民生活所造成的环境恶化情况仍在加重，空气污染是罪魁祸首。

水污染压力有所缓解，生活和工业来源水污染物排放同步下降。

虽然生活用水量持续上升，但我国生活来源的水体污染物排放呈下降趋势，说明我国生活用水的清洁利用程度在提高，生活水污染治理也进步较快。

2011年以来，生活来源的水体污染物排放强度一直处于下降态势，化学需氧量和氨氮的排放强度分别年平均下降达5.31%和4.80%（见图10、图11），可喜的是，同期工业来源的水体污染物也都有所下降。

近年来我国大量兴建污水处理设施，完善水污染监管体制，加大污染减排工作力度，已取得了一定成效。

图10 2011～2014年生活源、工业源化学需氧量排放量走势
图11 2011～2014年生活源、工业源氨氮排放量走势
空气污染严重“拖后腿”，控制排放迫在眉睫。

生活中的二氧化硫、氮氧化物、烟粉尘等大气污染物排放主要来源于燃料燃烧，少部分来源于烹饪等活动。

煤炭消耗下降不明显，汽油消耗却大幅增加，从而也使我国居民生活造成的空气污染问题越来越突出。

“十二五”期间，二氧化硫、氮氧化物、烟粉尘的生活来源排放量都持续增长，尤其是烟粉尘排放量，增长幅度近一倍。

与此同时，工业来源的大气污染物排放除烟粉尘外都在不断下降（见图12、图13、图14）。

目前，我国已形成较为严格和完善的工业大气污染监管治理体系，对生活源的排放还未引起充分重视，且生活源的排放更为分散、更难监管，控制生活源排放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图12 2011～2014年生活源、工业源二氧化硫排放量走势
图13 2011～2014年生活源、工业源氮氧化物排放量走势
图14 2011～2014年生活源、工业源烟粉尘排放量走势
二省域绿色生活发展指数
从省域层面看，2014～2015年，我国有19个省份绿色生活水平有所进步，约占全部省份的2/3，有11个省份出现退步。

进步幅度最大的是上海，主因是排放强度大幅下降，同时消费结构改善明显。

其次是重庆和福建，两省域实现了资源利用和污染物排放的协调发展。

退步最大的是河北、青海、宁夏，皆因生活造成的环境污染持续加剧（见表2）。

1.北方进步总体上慢于南方
在退步的11个省份中，仅江西一省位于南方，而在进步的19个省份中，仅黑龙江、北京、西藏、山东和辽宁不属于南方省份。

南北呈现明显的进步不均衡态势。

表2 2014～2015年各省域绿色生活进步指数及排名
大气污染物排放强度变化不均衡是造成南北差异的主要原因。

消费结构和资源消耗二级指标进步率南北方无明显差异，水体污染物排放也都整体向好，只有二氧化硫、氮氧化物、烟粉尘三类主要大气污染物北方省份排放强度退步率远超南方省份。

将二氧化硫、氮氧化物、烟粉尘进步指数加权求和，综合考虑生活来源大气污染物排放变
化，可以发现2014年全国大部分省份出现退步。

其中，北方15个省份平均退步幅度达20.60%，河北、天津、山西、青海、宁夏、新疆六省份退步幅度更是超过了25%。

而南方16个省份中虽有近2/3的省份出现退步，但幅度普遍较小，受上海（进步率35.63%）和海南（进步率27.53%）的带动影响，南方整体上甚至出现了进步，平均进步率为1.74%。

若按大气污染物进步指数的平均值和标准差将31个省份划分为四个等级，则可发现北方各省份基本处于最后两个等级。

北方大气污染物进步率提高不易，与对煤炭的依赖较强、能源结构较难改善，同时地形气候不适宜污染物扩散等因素有关。

冬季是否大规模取暖是南北居民生活的最大差异。

中国冬季供暖线大致以“秦岭—淮河”为界，这也是南北方的地理、气候分界线，目前北方供暖主要燃料还是煤炭，故煤炭消耗北方远超南方。

2014年，除天津、山东、河南、宁夏四省份外，其他11个北方省份的生活煤炭消耗量皆在人均100千克以上，河北和山西更是超过了人均200千克，而南方各省份基本在人均80千克以下。

在汽油消耗无明显区域特征的情况下，更多的煤炭燃烧与更多的大气污染物排放高度相关。

同时，北方气候相对干燥，且入冬早，降温快，容易形成逆温天气，不利于废气扩散，致使各类污染物长时间滞留在空气中，形成严重的雾霾。

尾大不掉，消耗越多，则越难转型。

我国虽通过各种手段控制煤炭消耗，也取得了一定成效，但北方对煤炭的依赖性仍然过强，且生活用煤设施较为分散，难以大规模统一改造。

要有效解决空气污染难题，跟上南方绿色生活发展进度，北方还要继续加大生活特别是取暖能源的结构升级力度。

2.生活水平、质量各省普遍提升
虽然我国经济发展进入新常态，发展速度有所回落，但2014年31个省份的GDP平均增速仍保持在8%左右。

较高的经济增长速度为生活水平提升提供了动力，也为社会福利体系的完善提供了保障，支撑了生活质量和消费结构的改善。

图15 2014年各省份消费结构进步指数
同样按消费结构进步指数的平均值和标准差将31个省份划分为四个等级，可以发现，贵州、青海、甘肃、黑龙江、湖北、内蒙古、山东、上海八个省份进步最快，组成了第一等级。

这八个省份消费结构的进步率都在10%左右，超过了全国整体进步率近3.5个百分点（见图15）。

贵州、青海、甘肃三省份主要得益于人均可支配收入增长幅度较大。

这三省份皆位于西部，经济发展水平相对落后，经济总量全国倒数，居民收入水平自然也不及大部分中东部省份。

但是，随着产业西移和西部大开发战略的推进，三省份以及其他西部省份的后发优势都将逐步凸显，西部人民生活水平将逐步提高。

上海、湖南排名靠前，则主要是因为生活垃圾产生量大幅下降。

尤其是上海，本身居民生活水平与生活质量已位居全国前列，起点较高，再难有快速进步，生活方式绿色化的重点就落到了结构调整上。

人均生活垃圾产生量大幅下降并远超其他省份，表明居民对生活中的物资消耗已有所控制，消费结构向深度绿色化方向发展。

山西、吉林、海南、北京、云南五省份进步速度相对较慢，位于第四等级。

近年来，全国宏观经济增速放缓，煤炭等能源产品长期供过于求，价格持续走低，煤炭大省山西深受影响。

2014年，山西GDP增速为4.9%，居31个省份最末位，虽然仍呈增长态势，但财政收入减少、企业亏损严重、政府服务能力下降等问题已较为突出，这直接影响居民物质生活水平的提升和医疗、教育等公共事业的投入与管理，消费结构改善也面临困难。

同样受经济下行影响较大的还有吉林。

吉林是2014年居民消费水平唯一不进反退的省份，退步幅度虽不大，仅为0.1%，却与全国整体9.98%的进步率形成鲜明对比。

北京进步缓慢，虽整体水平已较高，但结构调整还需加大力度。

作为全国的政治中心、文化
中心、科技创新中心、国际交往中心，北京生活水平、生活质量都已位居前列，进步空间相对狭小，但与同样发展良好的上海不同的是，北京居民生活中的物质资源消耗仍然较多，衣、食、住、行等日常生活所产生的垃圾仍在增加。

控制非必需品的购买、倡导各类生活用品循环使用、继续丰富精神文化生活等是北京绿色生活水平进一步提升的捷径。

3.水、汽油消耗量削减成共同难点
18个省份资源消耗在整体上有所进步，其余则仍形势严峻。

广东、重庆、福建、湖南、黑龙江进步最快，进步率超过了10%。

广东得益于太阳能发展突飞猛进，重庆、福建则是因煤炭减量化成效显著。

浙江、辽宁、江西、湖北退步超过了3%，居全国最末，主要是因水资源、煤炭、汽油消耗量全面增加（见图16）。

图16 2014年各省份资源消耗进步指数
各省份生活用水量普遍上升。

物质生活水平提高会增加对自然资源的消耗，水作为生活中必不可少的资源当然受此影响。

2014～2015年，有24个省份的居民生活用水量呈上升态势，宁夏、四川、海南、青海上升幅度最大，超过了5%。

同时，我国水资源又较为缺乏且分布不均，提倡水资源节约利用是生产生活中都必须正视的问题，尤其是最为缺水的华北、西北及除黑龙江之外的东北地区。

宁夏、甘肃、辽宁、吉林四省份水资源总量和人均水资源量都较低，但生活用水量的增加幅度却排在全国前列，北京水资源量全国倒数第二，绝大部分靠外部供给，2014年却仍有2.62%的升幅。

对此类省份来说，倡导居民在生活中节约用水刻不容缓。

超过70%的省份汽油消耗量呈增加趋势。

居民生活对汽油消耗的需求主要来源于汽车，而汽车是改善日常生活衣、食、住、行中“行”的有效手段。

多个省份汽油消耗增加从侧面证明
了人们物质生活水平的全面提升，却给生态环境带来了极大压力。

2014年汽油人均消耗增幅较大的有辽宁、云南、四川、重庆、江苏、江西、湖北、内蒙古，增幅皆超过了10%，辽宁和云南更是猛增了30%。

如何在继续改善出行条件，维持一定汽车保有量增长的同时削减汽油消耗已成为大部分省份面临的难题。

各省份新能源皆发展良好。

能源改革要在总量控制和结构调整两方面用力。

虽然各省份在汽油、煤炭等化石能源的消耗控制上有较大难度，但以太阳能为代表的可再生能源皆发展较好。

2014年，太阳能利用全国仅有两个省份出现退步，分别为福建和天津，其他省份皆在进步。

2010年，国家出台《新能源产业振兴和发展规划》，随后各省份又分别出台了自己的规划，并加快实施了一批重点工程，为新能源快速发展提供了支撑。

4.生活源空气污染已是全国之痛
随着工业污染治理力度的加大，大部分省份工业来源污染物排放总量呈下降趋势，但生活来源的污染物排放却逆势上升，尤其是二氧化硫、氮氧化物、烟粉尘等大气污染物。

2014～2015年，排放总强度方面，17个省份处于上升态势，14个省份有所进步，且这14个省份大多也因水体污染控制较好，大气污染物排放量仍在增加（见图17）。

居民生活排放致使空气污染加重已成全国绿色生活发展的痛点，加强控制对各省份都非常重要。

图17 2014年各省份排放强度进步指数
上海、海南进步最快，进步指数分别为23%和15.1%，主要是由大气污染物排放量下降带动的。

这两个省份皆大面积临海，污染物扩散条件较好，排放强度提升有优势。

但同时，两个省份也不断加强污染防治工作力度，尤其是上海，加强机动车油气污染治理，推进老旧车、超标车淘汰和新能源汽车发展等工作卓有成效。

2014年初，上海市政府发布了《新能源汽
车推广应用实施方案（2013～2015年）》，明确了推广目标，并出台完善专用牌照额度、专项配套资金和财政补贴等方面的配套政策。

2015年上海市交通委又设立了充电设施推进办公室，出台了《上海市电动汽车充电设施建设管理暂行规定》等，加快充电桩建设，保障新能源汽车顺畅使用。

截至2015年底，上海已顺利完成淘汰33.4万辆黄标车的任务，淘汰老旧车6.97万辆，累计推广应用各类新能源汽车57666辆，其中新能源乘用车51754辆[2]。

虽然能源消耗仍然较高，但这些措施已大幅削减了各类大气污染物的排放。

宁夏、青海、河北、新疆、山西退步幅度较大，原因是大气污染物排放强度增长过快。

这五省份以及天津、河南、陕西、山东等北方省份空气质量本来已较差，生活源的大气污染物排放仍不断加重，目前大气污染物排放已成绿色生活发展的主要制约因素，这些省份要提升绿色生活水平还有很大难度。

各省份水体污染物排放普遍下降，居民生活造成的水体质量压力有所缓解。

综合考虑化学需氧量和氨氮两类最主要的水体污染物，2014年仅有海南、宁夏、青海三个省份排放强度上升。

其中，海南和青海水体质量较好，好于Ⅲ类水质河长比例皆超过了90%，高强度的排放暂未对水体质量造成明显压力。

但宁夏水体质量本身较差，好于Ⅲ类河长比例仅12.5%，居全国倒数第二，水体污染物排放却仍呈上升趋势。

同时，宁夏人均生活用水量也显著上升，居全国第四位，表明生活水平仍在提升之中。

宁夏的环境污染是生活水平提升造成的，应提高水资源清洁利用程度。

三结论和建言
严峻的生态环境现实和经济发展新常态要求生产方式和生活方式的全面转型，我国居民生活水平日益提高，绿色化程度却进展缓慢。

收入增加，消费能力提升扩展了人们消费的范围，物质产品、精神文化产品、社会公共服务的消费都普遍增长，但也带来了更多的自然资源消耗和废弃物排放，给生态环境带了更大的压力。

绿色生活是适应生态文明建设和绿色发展的新的生活方式，既要求居民生活水平持续提升、生活质量继续改善，也要求资源节约利用和生态环境保护，让人们能在一个天蓝、地绿、水净的环境中健康生活、富足生活、幸福生活、可持续地生活。

对于大部分省份来说，生活水平提升仍是重要任务。

绿色生活不是贫穷生活，不是以牺牲生活水平为代价来换取生态环境的改善。

只有具备了一定的物质基础条件，人们对自身所处环境才能更加重视。

就目前来说，我国居民的整体消费水平还不到18000元，远不及大多数发达国家，各省份差异还很大，有21个省份低于全国平均水平，最低的西藏仅为7205元，不及全国平均水平的一半和最高省份上海的1/5。

其中一部分省份环境质量还相对较好，如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