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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刚 刚开 始建 构这 一理 论 的 ２ ０世 纪 ６ ０年 代 中期 ，他 就 申 明这 一 理论 会 完
全不 同 于 以往 的 、被他 称 为 “ 实 理论 ” 的社 会 理 论 （ ｕ ｍ ｎ ，１ ９ ａ 事 Ｌ ｈ ａｎ ９ １ ：
６ ，７ ７ ） 的确 ，研 读 卢 曼 著 作 的 人 一 般 都 会 有 这 样 的感 觉 ：他 的理 ７ ０～ １ 。
实 。其实 ，卢 曼 在他 的许 多 著作 和文 章 中对 一 些 现 实话 题 都 有 过 直 接 的分
析 和讨 论 ，只不过 他 的讨论 总 是 与他 的理 论 的应 用 缠合 在一 起 ，而 这一 理
论 由于其抽 象 程度 之 高又 十分 费解 ， 以至 于 人们 容 易 简 单 地 断定 卢 曼 缺 少
现 实 问题 —— 比如 经 济 、政 治 、
科学 等系 统 的功 能运作 方式 问题 ，生 态问题 ，教育 问题 ，等 等 。在对 这些 单
个 的社 会领 域—— 卢曼 称他们 为社 会 的子系 统—— 分析 的基础 之上 ，他拓 展 了他 的社会 理论 。运用 这种 理论 ，他就 学术 界持续 争论 的一些 问题发 表 了独
改变西方 社会体 制 （ 系统 ） 的 “ 时代 的大 事 ” （ ｕ ｍ ｎ ，ｌ９ ：ｌ４ ） 划 Ｌ ｈ ａｎ ９７ ３ ， １ 因而无 法证 明这里 出现 了一种 时代 过渡 。现代 社会 的各个 功能领 域的标 志性 成 就 “ 然” 保 留着 。 比方 说 ，在 基 础 教育 系 统 中 ，中小 学 还 是按 年 龄 划 依 分 年级 ；在政 治领域 ，多党制 民主仍 然构 成西 方 国家 的政 治国家形 式 ；在 司 法 领域 ，成文 （ 实证 ） 法仍 然 是 西方 国家 的法 律 基 础 ；在 经济 领 域 ，资 本 和借 贷仍 然是构 成西方 经济制 度构架 的两 种重 要要素 ；在私 生活领 域 ，婚姻 实践 仍然处 于非 调控状 态 ，就 是说 ，人们具 有结 婚 、离婚 和择偶 的 自由 ；即 使在 艺术 系统 中 ，卢曼 也认为 不存在 可 以清晰 分辨现代 与后 现代 的划时 代的 界线 —— 当然 ，作 为该 系统的 亚系统 的建筑 是一 个例外 ，这 个亚 系统 中还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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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 ２／ 社 会 理 论 ６
到的 见解 。他 对后 现代和 全球 化 这两 个 “ 老 ” 而 又热 门 的话 题 的 发 言就 古 属 于这类探讨 。透 过这 些 讨 论 ，我 们 不仅 可 以窥 视 卢 曼理 论 本 身 的诸 多特 性 ，而且可 以获得对 相关 问题思 考 的新 视点 。
②
卢曼 列 举 了 哈 贝 马斯 关 于 现 代作 为一 项 未 完 成 的 工 程 的论 点 （ ｕ ｍ ｎ ， １９ Ｌ ｈ ａｎ ９７：１４ 。但 １４） 是 ，哈 贝 马 斯 的这 一 论 点 在 何 种 意 义上 是 一种 静 止 的 观 点 ？ 对 此 ，卢 曼 未 加 说 明 。 也 许 他 认 为 ，哈 贝 马 斯在 将 现 代 社 会 看作 一项 未 完 成 的工 程 时 ， 已经 假 设 了 这 一 项 目 可 以 或 应 该
论 是 由一些 纯 粹抽 象思 维 的游 戏 构成 的 、完 全 与世 界 真 实 即 社会 事 实 脱 钩
的建 构物 。这 一 现象使 德 国另 一 位 以抽 象 思 维 能力 著 称 的 哲 学 家 和社 会 学 家 哈 贝马斯 在其 １ ７ ９ ６年 出 版 的 名著 《 重建 历 史 唯 物 主义 》 中也 认 为 卢 曼 的思想 “ 常 地抽 象 ” （ ａ ｅｍ ｓ ９ ６ ４ ） 超 Ｈ ｂｒ ａ ，１ ７ ：１ １ 。不 过 ，卢 曼 在 建 构 高 度 抽象 的理 论 时 ，并 没有抛 弃 现实 关 怀 。 哈 贝马 斯 从 ２ ０世 纪 ６ ０年 代 中 期起
①
值 得 说 明 的 是 ，卢 曼 并 不 否认 西 方社 会 发 生 了 和 发 生 着显 著 的结 构 变 化 ，尤 其 是 全 球 化 趋 势 和 多 个 功 能 系统 相 互 加 码带 来 的变 化 。但 是 ，在 他 看 来 ，这 些 变 化 并 未 改 变 西 方 社 会 的
现代本质。
出现 了一些 与现 代风格 迥然不 同的风 格 。 既然 西方社 会的 主要功能 系统 中没有 发生 本质性 的 、改 变现 代特征 的变
化 ， 那么 ，关 于后 现代 的话语 是怎样 形 成 的呢 ？卢曼 认 为 ，后 现 代话 语 的 ① 产生 是 因为人们 过低估 计 了现 代社会 的动 力 ，同时也 因为关 于现代 社会 的描 写过 于静止 。 因而 ，他 认为有 必要将 对现 代社 会 的理 解 以及 现代 社会 的描 ② 写动 态化 。这一尝 试正 是卢曼 关于现 代社会 的理 论思考 的 出发点和 目标 。
就 开始 与卢 曼展 开学 术 争论 ；而 他 对卢 曼 最 尖 锐 的 批判 就 是 指 责 其 社 会 系
统理 论在 为 既存 的西 方社 会 秩序 的存 在 合理 性 和合 法 性 辩 护 。哈 贝 马 斯 的
这一 批判 虽 然 有 些 激 进 ，但 是 他 却 道 出 了卢 曼 理 论 具 有 现 实 关 怀 这 一 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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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曼怎样看后现代与全球化？
秦 明 瑞
已故世 界 著名 的德 国社 会学 家 、哲 学 家 、法学 家 （ 等 ） 尼克 拉 斯 ・ 等
卢曼 （ ｉｌ ｕ ｍ ｎ ，１２ Ｎｋａ Ｌ ｈ ａ ｎ ９ ７～１ ９ ） 在 他 并 不 漫 长 的一 生 中建 构 了一 座 ｓ ９８ 宏伟 的理论 大厦 。这 座 大厦 被 他 自己 取 名 为 “ 会 系 统 理 论 ” 社 。并 且 ，在
对后现代理论的批判
近２ ０多 年 以来 ，学术 界关 于 西方社 会 的描 写 中使 用较 多 的一个 词 汇是 “ 现代 ” 后 。就是 说 ，许 多学 者 认 为 ，西方 社 会 已经 从 现 代 过渡 到 了后 现 代
时代 。 卢曼 不赞 同这 种 观点 。他 认 为 ，整 个 ２ ０世 纪 的西方 社 会 中没 有发 生 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