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续断皂苷Ⅵ对M1

中国免疫学杂志2023 年第 39 卷
川续断皂苷Ⅵ对M1/M2型巨噬细胞极化的调节作用及机制①
罗进芳 刘
明 杨
虹 钱海兵 （贵州中医药大学基础医学院药理学教研室，贵阳 550025）
中图分类号 R967 文献标志码 A 文章编号 1000-484X （2023）12-2566-05［摘
要］ 目的：研究川续断皂苷Ⅵ对M1/M2型巨噬细胞极化的调节作用及机制。

方法：MTT 法检测川续断皂苷Ⅵ对
RAW264.7细胞活力的影响。

ELISA 检测脂多糖（LPS ）诱导状态下RAW264.7细胞上清中TNF -α和IL -6的分泌量；Griess 法检测LPS 诱导状态下RAW264.7细胞上清中一氧化氮（NO ）含量；荧光定量PCR 检测TNF -α、IL -6、精氨酸酶-1（Arg -1）、血红素加氧酶1（HO -1）和细胞因子信号转导抑制蛋白-2（SOCS2）基因表达水平。

Western blot 检测一氧化氮合酶（iNOS ）和p -p65蛋白表达。

结果：在LPS 诱导的RAW264.7细胞中，川续断皂苷Ⅵ抑制TNF -α、IL -6、iNOS 和p -p65蛋白或基因表达水平，同时增加HO -1基因表达。

川续断皂苷Ⅵ能抑制LPS 诱导下RAW264.7细胞分泌的NO 。

川续断皂苷Ⅵ增加IL -4诱导下M2型巨噬细胞标志物Arg1和SOCS2基因表达。

结论：川续断皂苷Ⅵ可以抑制RAW264.7巨噬细胞向M1型极化，同时促进其向M2型极化，可通过调节M1/M2型巨噬细胞极化发挥其抗炎免疫调节作用。

［关键词］ 川续断皂苷Ⅵ；脂多糖；白介素4；巨噬细胞极化
Effect and mechanism of Asperosaponin Ⅵ on polarization of M1/M2 macrophages
LUO Jinfang ， LIU Ming ， YANG Hong ， QIAN Haibing. Department of Pharmacology ， Basic Medical College ， Guizhou University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 Guiyang 550025， China
［Abstract ］ Objective ：To study the regulation and mechanism of Asperosaponin Ⅵ on polarization of M1/M2 macrophages. Methods ：MTT assay was used to detect the effects of Asperosaponin Ⅵ on RAW264.7 cell viability. The levels of TNF -α and IL -6 in supernatant of RAW264.7 cells induced by lipopolysaccharide （LPS ） were determined by ELISA. The content of nitric oxide （NO ） in supernatant of RAW264.7 cells induced by LPS was determined by Griess method. The gene expression levels of TNF -α， IL -6， argi⁃nase -1 （Arg -1）， heme oxygenase -1 （HO -1） and suppressor of cytokine signaling protein -2 （SOCS2） were detected by fluorescence quantitative PCR. Western blot was used to detect the expression levels of iNOS and p -p65 protein. Results ：In LPS induced RAW264.7 cells ， Asperosaponin Ⅵ inhibited protein or gene expression levels of TNF -α， IL -6， iNOS and p -p65， and increased HO -1 gene expression. Asperosaponin Ⅵ inhibited NO secretion in RAW264.7 cells induced by LPS. Asperosaponin Ⅵ increased the gene expression levels of M2 macrophage markers Arg1 and SOCS2 induced by IL -4. Conclusion ：Asperosaponin Ⅵ inhibited RAW264.7
macrophage polarization to M1 type and promote it polarization to M2 type ， which can play its anti -inflammatory and immunomodulato⁃ry role by regulating M1/M2 macrophage polarization.
［Key words ］ Asperosaponin Ⅵ；Lipopolysaccharide ；IL -4；Polarization of macrophages
类风湿关节炎（rheumatoid arthritis ， RA ）是一种慢性炎症性自身免疫性疾病，基因和环境因素均会影响其发生发展［1］。

RA 疾病发展过程中，多种因素会打破处于动态平衡的M1/M2型巨噬细胞，引起数量和比例失衡，导致M1型促炎巨噬细胞不断增多，从而加剧炎症反应［2-3］。

M1巨噬细胞主要分泌促炎细胞因子，如TNF -α
引起关节损伤，抑制M1型巨噬细胞极化可以改善关节炎［4］。

M2巨噬细胞释放大量抗炎细胞因子促
进组织重塑和修复，抑制RA 的进展［5］。

因而，研究中医药调节巨噬细胞极化发挥抗炎作用治疗RA 具有重要临床指导意义和研究价值。

续断，又名川续断，是川续断科植物川续断（Dispsalus asper wall .ex.Henry ）的干燥根，具有补肝肾、强筋骨等疗效［6］。

续断常作为骨伤科用药被用于骨折愈合、风湿痹痛等的治疗［7］。

研究表明，续断总皂苷对膝骨关节炎模型大鼠具有明显的保护作用［8］。

川续断皂苷Ⅵ是续断的主要有效成分之一，
doi ：10.3969/j.issn.1000-484X.2023.12.018
①本文受2019年博士启动基金项目（贵中医博士启动[2019]62号）资助。

作者简介：罗进芳，女，博士，讲师，主要从事中药抗炎免疫药理与
分子生物学技术方面的研究，E -mail:****************。

通信作者及指导教师：钱海兵，男，博士，教授，博士生导师，主要
从事中药和民族药药效物质基础研究， E -mai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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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进芳等川续断皂苷Ⅵ对M1/M2型巨噬细胞极化的调节作用及机制第 12 期
研究表明，川续断皂苷Ⅵ可以抑制一氧化氮合酶（iNOS）和一氧化氮（NO）发挥其抗炎作用［9］。

但目前未见川续断皂苷Ⅵ通过调节巨噬细胞极化发挥其抗炎作用的研究报道。

本研究以巨噬细胞RAW264.7为实验研究对象，探讨川续断皂苷
Ⅵ对脂多糖（lipopolysaccharide，LPS）或IL-4诱导条件下RAW264.7巨噬细胞向M1/M2极化的调节作用和机制，为川续断皂苷Ⅵ抗炎作用提供更多参考依据。

1 材料与方法
1.1　材料　
1.1.1　细胞株　RAW264.7细胞株为小鼠来源巨噬细胞株，购自武汉大学中国典型培养物保藏中心。

1.1.2　主要试剂　川续断皂苷Ⅵ，分析标准品，HPLC≥98%，购于德斯特生物技术有限公司；胎牛血清、DMEM购于Gibco公司；LPS购于Sigma公司；IL-4购于Peprotech公司；TNF-α和IL-6 ELISA检测盒购于eBioscience公司；RNA提取试剂盒、BCA蛋白浓度测定试剂盒、SDS-PAGE凝胶制备试剂盒购于北京索莱宝公司；RNA逆转录试剂盒、SYBR Green qPCR Master Mix均购于Roche公司；精氨酸酶-1（Arginase-1，Arg-1）、iNOS、TNF-α、HO-1及内参β-actin引物均由生工生物工程股份有限公司合成；iNOS一抗购于Cell Signaling Technology公司；β-actin 一抗购于Santa Cruz BioTechnology公司；山羊抗兔二抗、山羊抗鼠二抗购于Absin；StarSignal超敏化学发光检测试剂盒购于北京索莱宝公司。

1.2　方法　
1.2.1　RAW264.7细胞培养　RAW264.7细胞用含有10%胎牛血清、1 000 U/L青霉素和链霉素的完全DMEM培养基培养，置于5%CO2、37℃细胞培养箱进行常规传代培养。

RAW264.7细胞生长至90%左右融合状态时进行传代。

常规传代培养3次后，取对数生长期细胞用于后续实验。

1.2.2　MTT方法检测川续断皂苷Ⅵ对RAW264.7 细胞增殖活性影响　巨噬细胞按照1.4×104个/孔接种到96孔细胞培养板内，每孔添加100 μl细胞悬浮液，培养过夜后，弃上清液，加入含有1.25、2.5、5、10、20、40 μmol/L川续断皂苷Ⅵ的细胞培养液各100 μl，置于37 ℃培养箱内孵育培养18 h后，取出培养板，每孔分别加入10 μl MTT溶液（5 g/L），37 ℃继续培养4 h，然后加100 μl 10%SDS-HCl溶液。

酶标仪测定570 nm（参比波长为650 nm）OD值。

计算细
胞存活率。

细胞存活率（%）=（实验组OD值−空白对照组OD）/（对照组OD值−空白对照组OD）×
100%。

1.2.3　川续断皂苷Ⅵ作用于LPS诱导的RAW264.7细胞　取对数生长期RAW264.7细胞进行细胞计数后，调整细胞密度，按3×105 个/ml 密度2 ml/孔接种于6孔板，实验分组设正常组、LPS组、LPS+ASD （5 μmol/L）组、LPS+ASD（10 μmol/L）组、LPS+ASD （20 μmol/L）组，培养细胞生长至80% 融合状态时，按照实验分组给药组加入川续断皂苷Ⅵ至终浓度分别为5 μmol/L、10 μmol/L、20 μmol/L，加药1 h之后，LPS组与给药组均加LPS至终浓度为100 ng/ml，正常组加等体积的培养基，加入LPS后继续培养18 h后，分别收集培养基、细胞、细胞上清液于−70 ℃保存备用。

1.2.4　川续断皂苷Ⅵ作用于IL-4诱导的RAW264.7细胞　取对数生长期RAW264.7细胞计数后，调整细胞密度，按3×105 个/ml的密度，2 ml/孔接种于6孔板，实验分组设正常组、IL-4组、IL-4+ ASD（5 μmol/L）组、IL-4+ASD（10 μmol/L）组、IL-4+ ASD（20 μmol/L）组。

培养细胞生长至90%融合状态时给药组加入不同浓度的川续断皂苷Ⅵ至终浓度分别为5 μmol/L、10 μmol/L、20 μmol/L，加药干预1 h 之后，IL-4组与给药组均加IL-4至终浓度10 ng/ml，正常组加等体积的培养基，继续培养6 h后，收集细胞于−70 ℃冰箱保存备用。

1.2.5　检测细胞上清中TNF-α、IL-6和NO分泌量　收集1.2.3中细胞培养上清液，参照ELISA检测试剂盒说明书分别检测细胞上清中TNF-α、IL-6含量。

参照Griess试剂盒说明书检测细胞上清中NO的含量。

1.2.6　荧光定量PCR检测TNF-α、IL-6、HO-1、Arg-1和SOCS2基因表达　按照实验分组收集细胞，按照提取RNA试剂盒说明书步骤提取细胞总RNA，将RNA按照按逆转录试剂盒说明书操作步骤，各组取1 μg RNA逆转录成cDNA。

荧光定量PCR实验按照SYBR Green qPCR Master Mix试剂盒说明书进行，反应条件为：95 ℃、30 s（预变性），95 ℃、5 s（变性），60 ℃、30 s（退火），40个循环，β-actin为内参对照。

反应体系包括：SYBR Green染料10 μl、正反向引物各1 μl、PCR专用的无菌水7 μl、cDNA模板1 μl。

采用2−ΔΔCt法分析各组样本中TNF-α、IL-6、HO-1、Arg-1和SOCS2 mRNA相对表达水平（目的基因相对表达均进行归一化处理）。

荧光定量PCR引物序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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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免疫学杂志2023 年第 39 卷
见表1。

1.2.7　Western blot检测iNOS和p-p65蛋白表达　按照1.2.3实验分组，加不同浓度的川续断皂苷Ⅵ处理细胞1 h之后，按照实验分组分别加入LPS共同孵育，加LPS刺激细胞30 min，检测p-p65蛋白或
18 h检测iNOS蛋白后，分别收集提取加药处理后的细胞，按照RIPA试剂说明书提取细胞总蛋白，BSA 法进行蛋白定量后，按照50 μg/孔的蛋白上样量经SDS-PAGE电泳将蛋白分离转至PVDF膜，用5%脱脂奶粉室温孵育2 h，经TBST洗涤3次，分别加一抗，4 ℃孵育过夜，经TBST洗涤3次，每次5 min；室温二抗（辣根过氧化物酶标记，稀释比例为1∶2 000）孵育1~2 h，TBST冲洗，ECL显影发光。

以 Image分析条带的灰度值。

β-actin作为参照，用目的蛋白灰度值除以内参蛋白灰度值，并进行归一化处理后，分析计算iNOS、p-p65蛋白相对表达水平。

1.3　统计学分析　实验数据用 GraphPad Prism7 统计软件进行分析，组间比较采用单因素方差分析，数据用xˉ±s表示，P<0.05表示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

2 结果
2.1　川续断皂苷Ⅵ对RAW264.7细胞活力的影响　不同浓度川续断皂苷Ⅵ作用于RAW264.7巨噬细胞后，MTT结果显示（图1），1.25~20 μmol/L的川续断皂苷Ⅵ对RAW264.7巨噬细胞无明显细胞毒性作用，40、80 μmol/L川续断皂苷Ⅵ明显抑制RAW264.7巨噬细胞增殖，说明高浓度川续断皂苷Ⅵ对RAW264.7巨噬细胞有明显细胞毒性作用，选择5、10、20 μmol/L安全浓度的川续断皂苷Ⅵ用于后续实验研究。

2.2　川续断皂苷Ⅵ对LPS诱导下RAW264.7细胞TNF-α、IL-6基因和蛋白表达的影响　与正常对照组细胞比较，加LPS刺激细胞6 h后明显增加TNF-α和IL-6基因表达水平，与LPS组比较，加入5、10、20 μmol/L川续断皂苷Ⅵ组均可不同程度抑制TNF-α和IL-6基因表达，且随着川续断皂苷Ⅵ药物浓度增加，对TNF-α和IL-6基因表达水平的抑制作用越明显，其中10、20 μmol/L川续断皂苷Ⅵ组明显抑制TNF-α和IL-6基因表达水平（P<0.01），见图2A、B。

与正常对照组比较，LPS刺激RAW264.7细胞18 h后明显增加细胞上清中TNF-α和IL-6蛋白分泌
表1　荧光定量PCR引物序列
Tab.1　Fluorescence quantitative PCR primer sequences
Target genes β-actin TNF-αIL-6 HO-1 Arg1 SOCS2
Primer sequences（5'-3'）
F：CGGTTCCGATGCCCTGAGGCTCTT
R：CGTCACACTTCATGATGGAATTGA
F：TATGGCTCAGGGTCCAACTC
R：CTCCCTTTGCAGAACTCAGG
F：GGTGACAACCACGGCCTTCCC
R：AAGCCTCCGACTTGTGAAGTGGT
F：CCCACCAAGTTCAAACAGCTC
R：AGGAAGGCGGTCTTAGCCTC
F：AGCTCTGGGAATCTGCATGG
R：ATGTACACGATGTCTTTGGCAGATA
F：CTGCGCGAGCTCAGTCAAAC
R：
CAAGAAAGTTCCTTCTGGAGCCTCT
Note：Compared with control group， *.P<0.05.
图1　川续断皂苷Ⅵ对RAW264.7巨噬细胞活力的影响
Fig.1　Effect of Asperosaponin Ⅵon cell viability of
RAW264.
7 cells
Note：Compared with LPS stimulated group， **.P<0.01.
图2　川续断皂苷Ⅵ对LPS诱导下RAW264.7巨噬细胞
TNF-α和IL-6蛋白和基因水平的影响
Fig.2　Effect of Asperosaponin Ⅵ on TNF-α and IL-6 pro‑
tein and gene levels in LPS stimulated RAW264.7
cell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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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进芳等 川续断皂苷Ⅵ对M1/M2型巨噬细胞极化的调节作用及机制 第 12 期量，与LPS 组比较，加入5、10、20 μmol/L 川续断皂苷Ⅵ组可不同程度抑制TNF -α和IL -6蛋白分泌量，且随着川续断皂苷Ⅵ药物浓度增加，对TNF -α和IL -6的蛋白抑制作用越明显（图2C 、D ），10、20 μmol/L 川 续断皂苷Ⅵ组明显抑制TNF -α和IL -6蛋白分泌 （P<0.01）。

2.3　川续断皂苷Ⅵ对LPS 诱导下RAW264.7细胞iNOS 和p -p65蛋白表达的影响　与正常对照组细胞比较，LPS 刺激细胞18 h 后明显增加RAW264.7细胞iNOS 蛋白表达，与LPS 组比较，加入5、10、 20 μmol/L 浓度的川续断皂苷Ⅵ均可不同程度抑制iNOS 蛋白表达水平，且随着川续断皂苷Ⅵ药物浓度增加，对iNOS 蛋白的抑制作用越明显（图3A ），10、
20 μmol/L 的川续断皂苷Ⅵ组明显抑制LPS 诱导下iNOS 蛋白表达（P<0.01）。

与正常对照组细胞比较，加LPS 刺激细胞
30 min 后明显增加RAW264.7细胞p -p65蛋白表达，与LPS 组比较，提前1 h 加入5、10、20 μmol/L 的川续断皂苷Ⅵ可不同程度抑制p -p65蛋白表达水平，且随着川续断皂苷Ⅵ药物浓度增加，对p -p65蛋白的抑制作用越明显（图3B ），10、20 μmol/L 的川续断皂苷Ⅵ抑制LPS 诱导下p -p65蛋白表达（P <0.05）。

2.4　川续断皂苷Ⅵ对LPS 诱导下RAW264.7细胞HO -1基因表达和NO 分泌的影响　与正常对照组细胞比较，LPS 刺激细胞6 h 后增加HO -1基因表达水平，差异无统计学意义，与LPS 组比较，加入5、10、 20 μmol/L 川续断皂苷Ⅵ组均可不同程度增加HO -1基因表达，且随着川续断皂苷Ⅵ药物浓度增加，对HO -1基因表达水平的增加作用越明显（图4A ），10、
20 μmol/L 川续断皂苷Ⅵ组明显增加LPS 诱导下HO -1基因表达（P<0.01）。

与正常对照组细胞比较，加LPS 刺激细胞18 h 后明显增加细胞上清中NO 分泌量（P <0.01），与LPS 组比较，加入5、10、20 μmol/L 川续断皂苷Ⅵ组均可不同程度地抑制NO 释放量，且随着川续断皂苷Ⅵ药物浓度增加，对NO 的抑制作用越明显 （图4B ），10、20 μmol/L 川续断皂苷Ⅵ组明显抑制LPS 诱导下NO 的分泌量（P<0.01）。

2.5　川续断皂苷Ⅵ对IL -4诱导下RAW264.7细胞Arg -1和SOCS2基因表达的影响　与正常对照组细胞比较，加IL -4刺激细胞6 h 后明显增加Arg -1和
SOCS2基因表达，与IL -4组比较，加入5、10、 20 μmol/L 川续断皂苷Ⅵ组均可不同程度增加Arg -1
（图5A ）和SOCS2（图5B ）基因表达，Arg -1和SOCS2基因表达水平与川续断皂苷Ⅵ浓度呈依赖性增长，20 μmol/L 川续断皂苷Ⅵ组增加IL -4诱导下Arg -1的基因表达（P<0.05）。

10、20 μmol/L 川续断皂苷Ⅵ组明显增加IL -4诱导下SOCS2的基因表达（P<0.01）。

3 讨论
巨噬细胞是一类重要的免疫细胞，在体内外不
同环境影响下可极化为不同表型从而参与免疫调
Note ：Compared with LPS stimulated group ， *.P <0.05， **.P <0.01.
图3　川续断皂苷Ⅵ对LPS 诱导下RAW264.7巨噬细胞
iNOS 和p -p65蛋白水平的影响
Fig.3　Effect of Asperosaponin Ⅵ on iNOS and p -p65 pro‑
tein in LPS stimulated RAW264.
7 cells
Note ：Compared with LPS stimulated group ， **.P <0.01.
图4　川续断皂苷Ⅵ对LPS 诱导下RAW264.7巨噬细胞
HO -1基因和NO 水平的影响
Fig.4　Effect of Asperosaponin Ⅵ on HO -1 gene and NO
levels in LPS stimulated RAW264.
7 cells
Note ：Compared with IL -4 stimulated group ， *.P <0.05， **.P <0.01.
图5　川续断皂苷Ⅵ对IL -4诱导下RAW264.7巨噬细胞
Arg -1和SOCS2基因水平的影响
Fig.5　Effect of Asperosaponin Ⅵ on Arg -1 and SOCS2
gene levels in IL -4 stimulated RAW264.7 cells
·
·2569
控［10］。

巨噬细胞极化是一个动态变化、可被逆转的过程，其参与了众多免疫炎症性疾病的发生、发展过程［11］。

LPS是革兰阴性菌细胞壁主要成分之一，具有较强的免疫刺激能力［12］。

LPS可诱导巨噬细胞向M1型分化，产生促炎症细胞因子，IL-4可以诱导巨噬细胞向M2型分化［13］。

川续断皂苷Ⅵ是中药川续断的主要活性成分，具有保护神经、抗骨质疏松、抗细胞凋亡等药理作用［14］，虽然川续断皂苷Ⅵ在药理作用方面应用前景广泛，但在炎症方面的报道却不多。

有研究表明，M1巨噬细胞促进炎症反应，LPS可以通过激活NF-κB 等信号通路，促进M1型巨噬细胞标志物TNF-α表达［15-17］。

iNOS、TNF-α、IL-6是M1型巨噬细胞的促炎因子，被证实会增强炎症反应［18］。

本研究发现，以LPS刺激小鼠RAW264.7细胞可致其M1型巨噬细胞标志分子TNF-α、IL-6分泌量增多及iNOS基因和蛋白表达升高；川续断皂苷Ⅵ能明显抑制LPS诱导下小鼠RAW264.7细胞分泌TNF-α和IL-6，同时抑制iNOS和TNF-α基因表达水平。

M1型巨噬细胞产生大量NO，川续断皂苷Ⅵ能显著抑制M1型巨噬细胞iNOS蛋白表达，从而进一步下调NO产生。

以上研究结果表明川续断皂苷Ⅵ可以通过抑制LPS诱导下小鼠RAW264.7细胞的M1型极化发挥其抗炎作用。

机制研究发现，川续断皂苷Ⅵ能抑制NF-κB通路中p-p65蛋白磷酸化水平，说明川续断皂苷Ⅵ能抑制NF-κB信号通路发挥其对M1型巨噬细胞的抑制作用，从而发挥其抗炎作用。

核因子E2相关因子2（nuclear factor erythroid 2-related factor 2，Nrf2）通路的激活可以抑制炎症反应，Nrf2通路可以通过与各种炎症相关基因的近端调控区结合，直接抑制M1型巨噬细胞诱导表达的炎症基因［19-20］。

激活Nrf2信号通路可以抑制M1巨噬细胞极化的同时促进M2型巨噬细胞极化［21］。

本研究发现，川续断皂苷Ⅵ能增加LPS诱导状态下细胞中Nrf2通路下游的血红素加氧酶1（heme oxygen⁃ase-1，HO-1）基因水平，说明川续断皂苷Ⅵ很可能通过激活Nrf2下游HO-1基因表达发挥其对M1巨噬细胞极化的抑制作用。

此外，Arg-1是M2型巨噬细胞的标志性分子［22］，本研究以IL-4刺激小鼠RAW264.7细胞致其M2型巨噬细胞标志分子Arg-1基因表达升高；在IL-4诱导的M2型细胞模型下，川续断皂苷Ⅵ能增加Arg-1基因表达。

提示川续断皂苷Ⅵ能促进IL-4诱导下小鼠RAW264.7细胞向M2型极化。

M2型巨噬细胞参与组织修复，有研究表明细胞因子信号转导抑制蛋白-2（suppressor of cytokine signaling protein-2，
SOCS2）缺失的巨噬细胞向M1极化［23］。

SOCS2是调节M2极化的关键转录因子，可以促进巨噬细胞向M2极化［24］。

本研究发现川续断皂苷Ⅵ能促进IL-4诱导下小鼠RAW264.7细胞高表达SOCS2基因，提示川续断皂苷Ⅵ可能通过调节SOCS2信号通路促进RAW264.7细胞向M2型极化。

综上所述，川续断皂苷Ⅵ可以抑制RAW264.7巨噬细胞向M1型极化，同时促进其向M2型极化。

川续断皂苷Ⅵ可通过以上作用来调节M1/M2型巨噬细胞极化发挥其抗炎免疫调节作用，但是川续断皂苷Ⅵ对M1/M2型巨噬细胞极化的调节作用机制仍有待后续深入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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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苗磊）
（上接第2570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