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虚笔记读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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务虚笔记读后感
务虚笔记读后感篇一
在史铁生的创作中,命运问题是一贯的主题。

这也许和他的经历有关。

许多年前,脊髓上那个没来由的小小肿物使他年纪轻轻就成了终身残疾,决定了他一生一世的命运。

从那时开始,他就一直在向命运发问。

命运之成为问题,往往始于突降的苦难。

当此之时,人首先感到的是不公平。

世上生灵无数,为何这厄运偏偏落在我的头上?别人依然健康,为何我却要残疾?别人依然快乐,为何我却要受苦?在震惊和悲愤之中,问题直逼那主宰一切人之命运的上帝,苦难者誓向上帝讨个说法。

然而,上帝之为上帝,就在于他是不需要提出理由的,他为所欲为,用不着给你一个说法。

面对上帝的沉默,苦难者也沉默下来了。

弱小的个人对于强大的命运,在它到来之前不可预卜,在它到来之时不可抗拒,在它到来之后不可摆脱,那么,除了忍受,还能怎样呢?
但史铁生对于命运的态度并不如此消极,他承认自己有宿命的色彩,可是这宿命不是“认命”,而是“知命”,“知命运的力量之强大,而与之对话,领悟它的深意”。

抗命不可能,认命又不甘心,“知命”便是在这两难的困境中生出的一种智慧。

所谓“知命”,就是跳出一己命运之狭小范围,不再孜孜于为自己的不幸遭遇讨个说法,而是把人间整幅变幻的命运之图当作自己的认知对象,以猜测上帝所设的命运之谜为乐事。

做一个猜谜者,这是史铁生以及一切智者历尽苦难而终于找到的自救之途。

作为猜谜者,个人不再仅仅是苦难的承受者,他同时也成了一个快乐的游戏者,而上帝也由我们命运的神秘主宰变成了我们在这场游戏中的对手和伙伴。

曾有一位评论家对史铁生的作品做了一番弗洛伊德式的精神分析,断言由瘫痪引起的性自卑是他的全部创作的真正秘密之所在。

对于这一番分析,史铁生相当豁达地写了一段话:“只是这些搞心理分析的人太可怕了!我担心这样发展下去人还有什么谜可猜呢?而无谜可猜的世界才真正是一个可怕的世界呢!好在上帝比我们智商高,他将永远提供给我们新谜语,我们一起来做这游戏,世界就恰当了。

开开玩笑,否则我说什么呢?老窝已给人家掏了去。

”读
这段话时,我不由得对史铁生充满敬意,知道他已经上升到了足够的高度,作为一个以上帝为对手和伙伴的大猜谜者,他无须再去计较那些涉及他本人的小谜底的对错。

史铁生之走向猜谜,残疾是最初的激因。

但是,他没有停留于此。

人生困境之形成,身体的残疾既非充分条件,亦非必要条件。

凭他的敏于感受和精于思索,即使没有残疾,他也必能发现人生固有的困境,从而成为一个猜谜者。

正如他所说,诗人面对的是上帝布下的迷阵,之所以要猜斯芬克司之谜是为了在天定的困境中得救。

这使人想起尼采的话:“倘若人不也是诗人,猜谜者,偶然的拯救者,我如何能忍受做人!”猜谜何以就能得救,就能忍受做人了呢?因为它使一个人获得了一种看世界的新的眼光和角度,以一种自由的心态去面对人生的困境,把困境变成了游戏的场所。

通过猜谜游戏,猜谜者与自己的命运、也与一切命运拉开了一个距离,藉此与命运达成了和解。

那时候,他不再是一个为自己的不幸而哀叹的伤感角色,也不再是一个站在人生的困境中抗议和嚎叫的悲剧英雄,他已从生命的悲剧走进了宇宙的喜剧之中。

这就好比大病之后的复元,在经历了绝望的挣扎之后,他大难不死,竟然获得了前所未有的精神上的健康。

在史铁生的作品中,我们便能鲜明地感觉到这种精神上的健康,而绝少上述那位评论家所渲染的阴郁心理。

那位评论家是从史铁生的身体的残疾推导出他必然会有阴郁心理的,我愿把这看作心理学和逻辑皆不具备哲学资格的一个具体证据。

命运的一个最不可思议的特点就是,一方面,它好像是纯粹的偶然性,另一方面,这纯粹的偶然性却成了个人不可违抗的必然性。

一个极偶然极微小的差异或变化,很可能会导致天壤之别的不同命运。

命运意味着一个人在尘世的全部祸福,对于个人至关重要,却被上帝极其漫不经心、不负责任地决定了。

由个人的眼光看,这不能不说是荒谬的。

为了驱除荒谬感,我们很容易走入一种思路,便是竭力给自己分配到的这一份命运寻找一个原因,一种解释,例如,倘若遭到了不幸,我们便把这不幸解释成上帝对我们的惩罚(“因果报应”之类)或考验(“天降大任”之类)。

在这种宿命论的亦即道德化的解释中,上帝被看作一位公正的法官或英明的首领,他的分配永远是公平合理的或
深谋远虑的。

通过这样的解释,我们否认了命运的偶然性,从而使它变得似乎合理而易于接受了。

这一思路基本上是停留在为一己的命运讨个说法上,并且自以为讨到了,于是感到安心。

命运之解释还可以有另一种思路,便是承认命运的偶然性,而不妨揣摩一下上帝在分配人的命运时何以如此漫不经心的缘由。

史铁生的《小说三篇》之三《脚本构思》堪称此种揣摩的一个杰作。

人生境遇的荒谬原来是根源于上帝自身境遇的荒谬,关于这荒谬的境遇,史铁生提供了一种极其巧妙的说法:上帝是无所不能的,独独不能做梦,因为唯有在愿望不能达到时才有梦可做,而不能做梦却又说明上帝不是无所不能。

为了摆脱这个困境,上帝便令万物入梦,藉此而自己也参与了一个如梦的游戏。

上帝因全能而无梦,因无梦而苦闷,因苦闷而被逼成了一个艺术家,偶然性便是他的自娱的游戏,是他玩牌之前的洗牌,是他的即兴的演奏,是他为自己编导的永恒的戏剧。

这基本上是对世界的一种审美的解释,通过这样的解释,我们在宇宙大戏剧的总体背景上接受了一切偶然性,而不必孜孜于为每一个具体的偶然性寻找一个牵强的解释了。

当一个人用这样的审美眼光去看命运变幻之谜时,他自己也必然成了一个艺术家。

这时他不会再特别在乎自己分配到了一份什么命运,而是对上帝分配命运的过程格外好奇。

他并不去深究上帝给某一角色分配某种命运有何道德的用意,因为他知道上帝不是道德家,上帝如此分配纯属心血来潮。

于是令他感兴趣的便是去捕捉上帝在分配命运时的种种动作,尤其是导致此种分配的那些极随意也极关键的动作,并且分析倘若这些动作发生了改变,命运的分配会出现怎样不同的情形,如此等等。

他想要把上帝发出的这副牌以及被上帝洗掉的那些牌一一复原,把上帝的游戏当作自己的研究对象,在这研究中获得了一种超越于个人命运的游戏者心态。

当我们试图追溯任一事件的原因时,我们都将发现,因果关系是不可穷尽的,由一个结果可以追溯到许多原因,而这些原因又是更多的原因的结果,如此以至于无穷。

因此,因果关系的描述必然只能是一种简化,在这简化之中,大量的细节被忽略和遗忘了。

一般人安于这样的简化,小说家却不然,小说的使命恰恰是要抗拒对生活的简化,尽可能复原那些被忽略和遗忘的细节。

在被
遗忘的细节中,也许会有那样一种细节,其偶然的程度远远超过别的细节,仿佛与那个最后的结果全然无关,实际上却正是它悄悄地改变了整个因果关系,对于结果的造成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在以前的作品中,史铁生对于这类细节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醉心于种种巧妙的设计。

例如,在《宿命》中,主人公遭遇了一场令其致残的车祸,车祸的原因竟然被追溯到一只狗放了个响屁。

通过这样的设计,作者让我们看到了结果之重大与原因之微小之间的不相称,从而在一种戏谑的心情中缓解了沉重的命运之感。

在《务虚笔记》中,史铁生对命运之偶然性的研究有了更加自觉的性质。

命运之对于个人,不只是一些事件或一种遭遇,而且也是他在人间戏剧中被分配的角色,他的人生的基本面貌。

因此,在一定的意义上可以说,命运即人。

基于这样的认识,史铁生便格外注意去发现和探究生活中的那样一些偶然性,它们看似微不足道,却在不知不觉中开启了不同的人生之路,造就了不同的人间角色。

在这部小说中,作者把这样的偶然性名之为人物的“生日”。

不同的“生日”意味着人物从不同的角度进入世界,角度的微小差异往往导致人生方向的截然不同。

这就好像两扇紧挨着的门,你推开哪一扇也许纯属偶然,至少不是出于你自觉的选择,但从两扇门会走进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中去。

务虚笔记读后感篇二
《务虚笔记》以错综复杂的时间轴展开,宛如在立体空间内的无数线条,不停地交错、纵横,每个不同的生命都有不同的灵魂,但却似又有着类似的遭遇,正如书中所说那便是“人生道路上性格的小小差异有如一块小小的石头,在我们曾一度同行的路上把我们绊了一下,或是不知把我们中的谁给绊了一下,使我们的方向发生一点小小的偏离”。

唉,命运是如此弄人,在一条长廊上迫使你推开了一扇门,谁也不知道那里面是鲜花还是魔鬼,只是带着一丝好奇与后怕,轻轻转开把手,让外面的光亮静静流到门背后的黑暗中去,悄悄吞噬不为人知的神秘,不管是鲜花还是魔鬼总会展现在你的面前。

这,似乎就是作者独具匠心创造的一种谜一般的存在……
小说有极其浓重的史铁生味道,那个在轮椅上不停的思考的灵魂的味道,
交错的故事,就像是破碎的镜子,不同的读者从不同的角度,都能从镜子中看到不一样的东西,小说处处浸润着哲学的味道,爱与欲、生与死、光荣与耻辱、尊严与卑微;童年的影子、初时的生日、白色的大鸟、舒展的羽毛……在厅室层叠幽雅陌生的房子里,小小的'男孩怀揣着计谋开始他的男人生涯;在漫山遍野金黄耀眼的葵花中,小小的男孩欣赏着花朵随着山势漫流记住了向日葵的香味;在藏着一万本书的屋子里,小小的男孩随着幻想看到了亚瑟的归来……
关于这部小说的创作史铁生曾经说过:“世界上人很多,每个人的世界其实又很小,一个小小的世界大约只在务实之际有所相关,一旦务虚,便有可能老死难相理解。

”所以故事的发生大概便也在史铁生的心魂之中,真实与虚幻并没有明显的界限。

正如在《生日》中,在“我”没有感知过的世界对“我”来说完全就是虚无,但是“我”却真实地经历过了。

复杂的人物就构成了一个轮回,似迷魂阵,却又似乎只是一个印象,情节中这些人物已不重要,但却真实地构成了这部小说。

真实与虚幻之间穿插着偶然与必然。

生活中的偶然也许就是命运注定的必然。

小说中充满了随时可能发生的偶然,史铁生对于偶然的顿悟来自于他二十一岁时那突如其来的残疾,正是生活中突如其来的偶然在平淡的生活中构成了一道别样的风景。

九岁的小男孩在那个下午的层叠的屋子里,偶然推开了那扇门,推开了他与那个小女孩前世注定的爱情;推开了那扇门,看见了那个静静卷舒的羽毛,羽毛从此占据了他画布的一角;偶然中听到了那个关于“野孩子”的对话……如果男孩推开的是另一扇门而不是那扇门,那么也许是另外一个世界吧,两个世界有或许在轮回中永远都不会重叠,现在一切已无从对症。

我们或多或少都会有这样的经历,从来没到过的地方第一次去却又似曾相识的经历,这种不能仅仅用前世经历来迷信地解释,但却是潜意识里面对于一个情节的迷恋。

《务虚笔记》中就用了这种大量的情景再现,同一个场景,如筒子楼、葵花地等,就像是一幕幕舞台剧的背景,上面换着不同的演员在演着同样的故事,故事中人物、背景已经不再重要,重点是他们一遍遍饰演的那个故事,错综中逃离不掉那个挥之不去的印象,逃离不掉那个一遍遍重复的轮回。

不同的风景,同一个故事却一遍遍被演绎,而背后又是一个个不同的人生。

在命运无尽的轮回里,我们感慨,我们抱怨,我们欣慰,我们也在演绎着自己的故事。

在轮回中,史铁生的小说终了,我们的故事任然未完待续……
务虚笔记读后感篇三
最大的遗憾,是当我读到史铁生的作品的时候,他已经死了。

死,在汉语中有很多可以代替的词。

但是,我还是选择了这个字。

为什么人们创造了那么多的词语来代替“死”?因为恐惧。

而关于生死,史铁生在活着的时候已经想了无数遍。

我想,他不怕这个字,他可以坦然面对。

这是史铁生的第一部长篇小说,也是他为数不多的长篇小说之一。

这一本小说,还是很厚的,也不容易看进去。

它不像小说,可以说完全颠覆了我对于小说的印象。

一开始,只觉得非常零散。

东一笔西一笔,看不出明确的故事情节,看不到习惯的人物形象塑造。

里边的人物,没有名字,只有一个或两个英文字母作为代号。

可是越往后读,就会发现故事的各条线索逐渐清晰,合拢成为一个精巧的艺术品。

人物只有代号,也越发觉得意味深远。

因为每一个人,都不是一个具体的某个人,都代表了一类人的命运,很多人都可以从中看到自己的影子。

史铁生从没有具体地描写哪怕一个人物的外貌,可是这些人物确实如此清晰,栩栩如生。

史铁生的语言,有一种独特的味道。

他把注意力,集中到了人的精神世界。

他似乎在空中俯视着芸芸众生。

他很少写吃喝拉撒,挣钱谋生,虽然他为此吃得苦肯定比一般人要多得多。

即便写,也有一种超脱的感觉。

我相信,因为残疾,他的外部世界很狭小,正因如此,他的内心世界才如此丰富。

他经常思考,自己提出问题,然后自己解答。

邓晓芒说:史铁生是作家中哲学意味最深的人。

在小说中,我们时时可以看到这种思维的交锋。

这些地方,也是我读起来感到自己智力不够的地方,也是这部小说读得累和值得再读以及值得买一本的原因。

这部小说里时时可见充满了智慧的语言,我想那是蚌柔软的身体被沙粒摩擦而形成的珍珠。

史铁生以一己之力,构建了一个世界。

这个世界是虚幻的,因为它是“务虚”笔记,他在写人的心理:性格的变化、形成,人的精神世界,信仰,人的
内心的挣扎,面对人生悖论的无力……里边的人物如Z、L、WR、F、Z的叔叔以及N、O等等都仿佛笼罩在一层薄雾之中。

南方的小院,北方的葵林,都美好得如诗如梦,美得让人觉得虚幻,但是又觉得真实得可怕。

医生F一夜白头,从此一言不发,看似荒诞,但感觉就应该这样。

这个情节非常使我震撼。

N对F 的追问,F的沉默不语,我都经历过。

我也曾苦苦追问,我也曾沉默不语。

我的头发还是黑的,可是它已经白了。

我没有成为哑巴,可是我不敢再触碰雷区。

“有些话是不能够说的,有些话不是用来说的。

”是啊,说什么呢?说情况变了,我原来说过的话不能作数了,但是我依然爱你?说我要做父母的孝顺女儿,以前的决定就要推翻了,你被我舍弃了?这些都无法说出口,于是只能沉默。

身体发育成熟,就会对异性产生爱慕,这是自然而然的事。

就好比L写给少女T的诗,“他生怕自己不够坦白”。

但是T把它交给了革委会,说:“只要他改了就还是好孩子。

”但是T的父亲说:“你让他改掉什么呢?”他改掉的只能是坦率和真诚。

但问题是,有了爱的欲望,就获得了爱的资格吗?不是。

WR、F都没有爱的资格,因为,他们都无法对自己的爱(不是爱人)、对自己说的话负责。

只有一个具有了独立人格的人,才有爱的资格。

只有这个社会尊重了人的独立人格,人才成为真正的人。

而按照这个标准,F、Z的叔叔最终成为了一个真正的人,O最终选择了放弃生命。

按照这个标准,不得不说,很多人,一辈子也没有成为真正的人。

史铁生颠覆了很多千百年来人们自以为颠扑不破的真理。

比如对于英雄和叛徒。

对于健全和残疾。

人们唾骂叛徒,人们歧视残疾。

但是,人们只能暗地里庆幸或者盼望:被敌人捉住,或者被命运捉住的那个人不是我。

因为都知道落到了被捕或残疾的境地,就是万劫不复。

比如我们国家的社会对待战俘的态度。

士兵到了战场,或者战死,或者活着回来。

如果既没有死,又没有回来,即成了战俘,那么即使生还,也是生不如死。

而一个人如果不幸残疾,那么你就主动放弃尊严和爱情吧,只要活着有吃有穿就该谢天谢地。

史铁生不幸是个残疾人,是个残疾先于爱情到来的残疾人,更不幸是一个生在中国的残疾人。

然而他爱读书,爱思考,有才华,故幸而成为一个会被历
史记住的作家。

然而在西方,我们知道,投降不是可耻的,战俘回国是受到欢迎的。

残疾人也可以有尊严地活着,也可以有爱情(不仅仅是婚姻)。

史铁生如果是在这样的国家,他还会成为一个如此深刻的作家吗?《我与地坛》里有一句话:我用纸笔在报刊上碰撞开的一条路,并不就是母亲盼望我找到的那条路。

母亲盼望“我”找到的那条路是什么?我想我是知道了。

务虚笔记读后感篇四
不得不说,读这样的作品是累人的,那些高密度和高浓度的心灵叩问,要一一跟随下来并不容易。

不知道史铁生写这本书花了多久时间,也许是他之前的全部生命时间,而读者试图用短短几天的时间跟上全部细节,显然不太可能。

至少我在读到后面的时候,有一些段落跳过未读,因为脑子已经转不动了。

但这并不影响我对这本书的喜爱和好评。

特定的历史时期和特定的命运,与一颗敏感的心灵和聪慧的大脑相遇,必定会让那些属于生命本身的问题更加凸显,因为在这种条件下,它们更加不容无视,更加咄咄逼人。

小时候读江姐的故事,读到敌人把竹签扎进她的十根手指,不敢想象那场面,更不敢想象如果换作自己会怎样,小小的孩子只能得出一个结论:我当不了江姐,受不了那样的严刑拷打。

读过《务虚笔记》我才明白,小时候自己的情绪中还含有一种庆幸:幸好那不是我。

还有很多庆幸:庆幸自己没有残疾,庆幸自己没有生在极度贫困的家庭,庆幸自己没有一个酒鬼父亲,庆幸自己不是罗密欧朱丽叶……庆幸自己绕开了所有那些不幸。

但那样的不幸是存在的。

每个人的具体境遇不同,境遇一旦变化,也许我们头脑中的大部分价值判断都要发生变化,至少会不再绝对。

精神是强大的,但肉体是真切的;肉体是基本的,但精神不可泯灭。

网上读到的一句话说,凡属人的事情,没有什么是仅仅身体性的,我深为赞同,但想补充一句,凡属人的事情,也没有什么是仅仅精神性的。

这或许是我们的存在令我们永久困惑的原因,它永远都不是一道数学题,也永远都不是一幅解剖图。

《务虚笔记》的大部分主题,其实在《我与地坛》中就已经说过,并且说得很透彻。

甚至那种千回百转的复调式的东西,在《我与地坛》中也已经初具雏形。

在这个意义上,我不把《务虚笔记》看作是小说,它和《我与地坛》一
样,是一个人的生命笔记。

这份长长的笔记最终得出的结论,可以用史铁生自己的一句话概括:“人信以为真的东西,其实都不过是一个神话;人看透了那都是神话,就不会再对什么信以为真了;可是你活着你就得信一个什么东西是真的,你又得知道那不过是一个神话。

”这是寒冷的,也是温暖的。

务虚笔记读后感篇五
写在前面:其实我们走过的每一条路,都走不出“生命”这一集合。

就像我读史铁生的书,发现总有一两百人在我之前勾画批注,写下自己的想法。

正文:如果说《务虚笔记》是篇小说,那我们每个人都是其中文字。

但如果说《务虚笔记》是散文,那他拍散的不是文字,而是我们人生的沙砾。

《务虚笔记》就是这样一部作品,你很难用传统、刻板的文学观念审视它,因为它符合小说的基本要素——虚构,却同时被赋予诗的灵性,更有跨越残缺身体,放眼人生一世的哲思。

在史铁生提笔伏案的“写作之夜”,一个个人从或相似或相反的轨迹中走出,他们相爱、分手,降生于人世又长眠于人世。

他们没有具体的名字,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个字母——画家Z、医生F……他们或深爱,或被深爱着女教师O、导演N……在爱情与人生的道路上,引申出更多枝节,以彼此碰撞的心魂,串联这本《务虚笔记》。

当小男孩与小女孩第一次在夕阳下手牵手,第一次在书房感受心灵悸动,窗外总会飞过一只白鸟,随着他们年轻的心跳一上一下挥舞双翼。

但命运却总残破,初恋被摧毁于深夜,或是家庭阻隔,或是心魂的分离,纯情的男生欲哭无泪,一夜白头。

那白鸟便飞向南方,因为“所有美好的女孩都来自南方”,南方不再为受伤的心灵做辩护,俨然成了梦想。

白鸟飞过房屋,另一男孩却只看到纯白的羽毛,在孤寂寒冷、阴晦暗淡的窗边翻飞,徘徊。

出身贫寒的他不会想到,自己将用手中画笔,终其一生绘出那洁白与寒冷。

也许人生的每个举动,都在冥冥之中有了安排。

待到那些心魂走向成年,从小孩走向“人”,阻碍他们的已不再是家庭,出身却伴随青年们的一生。

出身不好,却敢于抗争的心魂在狱中走向对权力的痴迷,痴迷的青年却因乌托邦的梦想告别爱人。

童年时失去父亲,这权力家的一生都在用官场武装自己,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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