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端计划的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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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提出对贫困线以 下 的 儿 童 进 行 教 育 的 问 题 。 １９６４ 年约翰逊总统颁布 《经济机会法》 （Ｔｈｅ Ｅｃｏ－ ｎｏｍｉｃ Ｏｐｐｏｒｔｕｎｉｔｙ Ａｃｔ） 。１９６５ 年秋， 美国联邦教育 总署根据 《经济机会法》 ， 制订 “开端计划” ， 要求对 经济处境不利家庭的子女进行 “补偿教育” 。１９６５ 年美国政府开始实施面向 ３￣４ 岁处境不利儿童的 “开端计划” ， 这被认为是 “向贫困宣战” 的有效举 措之一。 “开端” （ｈｅａｄ ｓｔａｒｔ） 是一个赛马用语， 表示 “并驾齐驱” ，就是希望处境不利的儿童能够和那 些中产阶级家庭的同伴在进入小学时站在同一起 跑线上。 （一） 早期教育成为国家安全与社会和谐发展 的重要保证 在美国，一项教育政策的出台往往是立法先 行。１９６５ 年 《初等和中等教育法案》 （Ｅｌｅｍｅｎｔａｒｙ ａｎｄ Ｓｅｃｏｎｄａｒｙ Ｅｄｕｃａｔｉｏｎ Ａｃｔ， ＥＳＥＡ） 的出 台 为 “开 端计划” 的诞生奠定了法律基础。 《初等和中等教 育法案》 中第一条款 （Ｔｉｔｌｅ Ｉ） 就规定 “为低收入家庭 儿童提供教育的地方教育机构提供财政援助” 。 １９７０ 年， 《初等教育和中等教育法案》 “第一条款” 个别学生资助计划的预算每年超过 １０ 亿，占 １２５ 亿联邦教育预算中的 １０．５％。 １９９８ 年， “第一条款” 个别学生资助计划 （曾经简称为 “第一章” ， 后改名 占 ７６０ 亿预算中 为 “第一条款” ） 花费达到 ７８ 亿， ［２］ 的 １０％左右。 １９６５ 年 “开端计划” 所服务的幼儿人 ［３］ 数只有 １９９７ 年人数的 ４０!。 截至到 ２００３ 年， “开 端计划”已经为超过 ２， １００ 万名儿童提供服务。 ２００２ 年， 有超过 ９０ 万名儿童入读 “开端计划” 所开 ［４］ 设的儿童服务机构。 １９９４ 年， 克林顿政府设立了 “早期开端计划” （Ｅａｒｌｙ Ｈｅａｄ Ｓｔａｒｔ） ， 为处境不利的 ３ 岁以下儿童以 及他们的家庭提供服务。美国小布什政府在推出 《不让一个儿童落后》 法案 （ＮＣＬＢ） 后， ２００２ 年又在 早期教育专门推行“良好的开端，聪明地成长” （Ｇｏｏｄ Ｓｔａｒｔ， Ｇｒｏｗ Ｓｍａｒｔ） 行动计划， 务求在早期教 育领域进一步强化 “开端计划” ， 同时还与各州加 强合作， 提高早期教育质量， 为教师、 服务机构和 ［５］ 父母提供更多的信息来源。 至此，美国政府为 ０￣５ 岁前义务教育阶段处境不利的儿童提供了全 方位的 “开端计划” ， 务求所有儿童在进入义务教 育阶段时能够有一个公平的起点。
! 本文是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重大项目“深化基础教育课程改革与推进素质教育的国际比较研究” （项目批 准号： ０５ＪＪＤ８８００５４） 的阶段性研究成果。 作者简介： 李敏谊 （１９７８－ ） ， 女， 广东肇庆人， 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北京师范大学比较教育研究中心、 北京师范 大学国际与比较教育研究所讲师， 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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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 “开端计划” 到 “稳健起步计划” ： 国际 社会建设和谐教育的不懈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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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敏谊
（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北京师范大学比较教育研究中心、 北京师范大学国际与比较教育研究所， 北京 １００８７５） ［摘要］ 我国在新世纪建设和谐社会， 教育公平是和谐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 也是和谐社会 的重要基石。国际社会近年来非常重视从起点上保证教育公平， 也就是为早期教育提供公共经 费， 并推动综合性的社会服务方案。 本文通过分析美英两国的 “开端计划” 和 “稳健起步计划” ， 从 —早期教育阶段建设和谐教育的国际经验， 针对我国的现实提出了几点建议。 起点—— ［关键词］ 开端计划； 稳健起步计划； 和谐社会； 和谐教育 Ｇ６１９．１ 中图分类号： 文献标识码： Ａ 文章编号： １００３－ ７６６７ （２００８） ０４－ ００３６－ ０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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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在美国有起有落，但是却获得了越来越多的社 政府的 “救命稻草” 。当年联邦政府实施 “坚持到底 会支持。曾经有研究者总结认为， “开端计划” 之所 计划” 就是希望能够把 “开端计划” 的效果延续到 以能够获得社会广泛的支持， 是因为它把很多积极 幼儿园和小学三年级 （Ｋ－ ３） ， 因此美其名曰 “坚持 因素囊括其中， 同时平衡了社会各方的利益。 “对于 到底” （Ｆｏｌｌｏｗ Ｔｈｒｏｕｇｈ） 。当 “开端计划” 和 “坚持到 社区活跃分子来说，开端计划证明了地方控制的 底计划”开始寻找最能够促进儿童的认知和学业 价值； 对于早期教育工作者来说， 开端计划发展和 成绩的课程时，它就和特定的课程模式有了直接 培育了幼儿； 对于家庭价值观倡导者来说， 开端计 的联系。从那时开始， “开端计划” 就直接推动了美 划强调父母要与影响儿童社会生活的有关机构合 国早期教育课程模式的比较研究， 一直都在追求优 作； 对于健康服务提供者来说， 开端计划为儿童提 质的早期教育课程。时至今天， “开端计划” 所使用 供了富有营养的饮食、免疫服务以及强制性的儿 的课程就是经过长期比较研究得到认可的课程模 童治疗等服务； 对于福利改革者来说， 开端计划为 式， 例如 “高瞻课程” 等。 父母提供工作以及工作培训，父母参与到儿童看 二、 面向全体儿童及其家庭的 “稳健起 护事业使得他们可以参加工作并实现经济上的自 步计划” 力更生； 对于那些寻求 ‘一站式’ 的社会服务人士 来说， 开端计划自从诞生以来就为穷人提供服务， 多年来，英国的早期教育一直落后于其他发 ［８］ 而近年来， 教育 同时促进各个机构之间的合作” 。 达国家， 政府也未给予足够的重视。２０ 世纪 ９０ 年 界的研究更是进一步强化了上述的联系。例如， 美 代中后期，英国发现自己要比其他工业化国家更 及其同 国西北大学研究人员邓肯 （Ｇｒｅｇ Ｊ． Ｄｕｎｃａｎ） 加深陷于儿童贫困这种现象。在这段时间里面， 身 事曾经在美国密尔沃基地区展开反贫困实验， 他 处低收入家庭的儿童比例翻了一番：大约 ２０％的 们深入研究了早期看护中心的教育质量对学前儿 家庭， 他们的家庭成员都处于无业状态； 大约 １／３ 童认知发展所产生的影响。［９］ 他们发出了 “高质 ［１２］ 的儿童生活在贫困之中。 英国的未来岌岌可危。 量的学前学校就是反贫困” 这样一种口号， 得到了 似乎和美国当年发起 “开端计划” 的契机一样， 如 众多政策研究者、 理论工作者和实践工作者的赞 何为处境不利人群提供更有效的社会服务成为政 同。［１０］ 府关注的焦点， 而教育成为其中的关键。 （四） 关注入学准备， 竭力追求优质的早期教 １９９８ 年， 英国政府出台 《国家儿童看护策略》 育课程 ， 确保家长有机会得到 （Ｎａｔｉｏｎａｌ Ｃｈｉｌｄｃａｒｅ Ｓｔｒａｔｅｇｙ） 就教育而言， “开端计划”尤其关注的是帮助 儿童看护服务， 把儿童看护作为早期教育、 学校教 学前儿童提升语言和数学能力，因为这两种能力 育以及其他家庭服务的补充。政府推行 “稳健起步 被认为是以后学业成功的关键和基础。因此， 几乎 计划” ， 为生活在条件不利区域的未来父母以及拥 从一开始， “开端计划”就不仅仅只关注儿童如何 有 ４ 岁以下幼儿的家庭提供更多、 更好的服务， 向 做好入学准备 （ｓｃｈｏｏｌ ｒｅａｄｉｎｅｓｓ） ， 而且还竭力追求 所有 ３￣４ 岁儿童提供免费的早期教育。英国政府 优质的早期教育课程。美国政府在 １９８１ 年出台了 还与地方教育机构一道，创建更完善的婴幼儿早 推动与规范该项目的 《开端计划法》 （Ｈｅａｄ Ｓｔａｒｔ 期教育、 儿童看护及家庭健康体系， 并承诺在 ２０１０ Ａｃｔ） ， 此后多次对其修订和重新授权， 至 ２００５ 年又 年前在所有社区建立 ３， ５００ 个“稳健起步儿童中 出台了 《入学准备法》 （Ｓｃｈｏｏｌ Ｒｅａｄｉｎｅｓｓ Ａｃｔ） ， 政府 心” （Ｓｕｒｅ Ｓｔａｒｔ Ｃｈｉｌｄｒｅｎ＇ｓ Ｃｅｎｔｒｅ） ，以便为所有 ０￣５ 直接把 “开端计划” 和 “入学准备” 捆绑在一起。而 岁的儿童及其家庭提供综合性的服务， 包括儿童教 “开端计划” 追求优质早期教育课程的探索之旅则 儿童看护、 儿童营养、 家长教育以及就业等方 比较坎坷。 １９６９ 年， “ 威斯汀豪斯俄亥俄研究” 育、 ［１３］ （Ｗｅｓｔｉｎｇｈｏｕｓｅ Ｏｈｉｏ Ｓｔｕｄｙ） 揭示， 参加 “开端计划” 面的服务。 这个计划首先受益的就是那些处境 的幼儿所取得的学业成绩， 在他们进入公立小学三 不利的儿童， 因为他们的家庭往往无力负担优质教 年级后就会慢慢消退。［１１］ 为了杜绝这种现象， 联邦 育的费用， 无法为儿童提供良好的成长环境。１９９８ 政府决定采取行动， “坚持到底计划”成为了联邦 年教育技能部 （ＤｆＥＳ） 和工作与抚恤金部 （Ｄｅｐａｒｔ－ — &! —
教育公平是和谐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 也是 和谐社会的重要基石，它需要政府部门的协作 以及全社会的共同努力。国际社会在发展过程 中都曾经探索过 “从摇篮到坟墓” 的教育公平之 路。例如， 美国早在 ２０ 世纪 ６０ 年代， 英国在世 纪之交， 韩 国 在 近 年 来 都 开 始 加 大 对 早 期 教育 的公共投资， 把教育的起点—— —早期教育作为国 家关注的焦点。 本文以美英两国为例， 美国的“开 端计划” （Ｐｒｏｊｅｃｔ Ｈｅａｄ Ｓｔａｒｔ） 和英国的 “稳健起步 计划” （Ｓｕｒｅ Ｓｔａｒｔ Ｐｒｏｇｒａｍｍｅ） 的发展历程， 对于今 天处于转型时期立志建设和谐社会的中国来说有 重要的借鉴意义，可以帮助我们思考如何建构 “从摇篮到坟墓” 终其一生的和谐教育， 乃至建设 和谐社会这个问题。
（二） 政府出资为处境不利儿童及其家庭提供 综合的社会服务 在美国， “开端计划”作为一个综合性的社会 服务项目， 它的主管部门是 “健康与人类服务部” （Ｄｅｐａｒｔｍｅｎｔ ｏｆ Ｈｅａｔｈ ａｎｄ Ｈｕｍａｎ Ｓｅｒｖｉｃｅｓ） 下属的 “儿童与家庭司” （Ａｄｍｉｎｉｓｔｒａｔｉｏｎ ｆｏｒ Ｃｈｉｌｄｒｅｎ ａｎｄ ， 并专门设有 “开端计划办公室” （Ｏｆｆｉｃｅ ｏｆ Ｆａｍｉｌｉｅｓ） Ｈｅａｄ Ｓｔａｒｔ） 。 政府对于接受 “开端计划” 的儿童以及 家庭有着严格的资格审查与要求，只有家庭的税 前年收入低于贫困线，或者尽管家庭年收入高于 贫困线但仍需要接受政府援助，以及那些接受寄 养的儿童才有资格接受这种政府服务。［６］ 以 ２００７ 年 “开端计划家庭收入指引” （Ｈｅａｄ Ｓｔａｒｔ Ｆａｍｉｌｙ Ｉｎ－ ｃｏｍｅ Ｇｕｉｄｅｌｉｎｅｓ ｆｏｒ ２００７） 为例， 美国本土 ４８ 个州 以及哥伦比亚特区四口之家的贫困线是家庭年收 入在 ２５， ８２０ 美元以下。［７］ “开端计划” 的相关法案 还规定， 在所有接受服务的儿童中， 家庭年收入超 过贫困线的儿童不得多于 １０％；同时至少有 １０％ 的儿童是那些有特殊需要的残障儿童， 就算这些 儿童的家庭年收入在贫困线以上，他们也可以接 受 “开端计划” 的服务。可见， 政府的服务对象是 非常明确的， 就是为处境不利儿童及其家庭提供 服务。 正是出于政府的这种价值取向， “ 开端计划” 把自己的使命定义为：通过为处境不利儿童及其 家庭提供教育、 健康、 营养以及其他社会服务来提 高儿童的社会性发展和认知发展，从而帮助儿童 做好入学准备。因此， “开端计划” 是一个综合性的 社会服务方案， 教育只是其中的一个服务内容， 另 外还有针对儿童的健康、营养等方面为父母提供 的咨询辅导，以及为父母提供就业指导等各种社 会服务， 这些都对该计划的实施效果产生了影响。 “开端计划” 的主要运作方式是为地方公立和私营 的非营利性与营利性机构提供资助，扶持它们为 经济上处境不利的儿童及其家庭提供综合性的社 会服务。 （三） 建立反贫困、 教育和社会政策之间积极 互动的关系 政府之所以要建立 “开端计划” ， 就是为了 “向 贫困宣战” ， 希望通过教育改变处境不利群体的命 运，通过社会政策在反贫困与教育之间建立积极 的联系。正是这种宏大的视野， 使得 “开端计划” 尽 — &’ —
一、 面向弱势群体的 “开端计划”
１９６２ 年， 美国参议员、 社会主义者和社会学家 迈克 ・ 哈林顿 （Ｍｉｃｈａｅｌ Ｈａｒｒｉｎｇｔｏｎ） 在他的调查报告 《另外一个美国：美国的贫困》 （Ｔｈｅ Ｏｔｈｅｒ Ａｍｅｒｉｃａ： Ｐｏｖｅｒｔｙ ｉｎ ｔｈｅ Ｕｎｉｔｅｄ Ｓｔａｔｅｓ） 中宣称， 美国大约有 １／４ 的人口生活在贫困中。他呼吁社会 “要加强对年轻 人的关注， 因为如果他们没有得到直接的帮助， 就 ［１］ 可能成为美国新一代的贫困人口” 。 如此一来， 贫 困将 “代代相传” 。哈林顿的研究结果使很多政策 制定者和教育工作者开始重视贫困、教育和社会 政策三者之间的关系。这一切都促使当时的林登 ・ 约翰逊 （Ｌｙｎｄｏｎ Ｂ． Ｊｏｈｎｓｏｎ） 总统开始侧重解决贫 困的问题。约翰逊总统在 １９６４ 年 １ 月 ８ 日发出了 著名的口号 “向贫困宣战” （Ｗａｒ ｏｎ Ｐｏｖｅｒｔｙ） ， 他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