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众化时期拔尖创新人才的高校培养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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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众化时期拔尖创新人才的高校培养之道
大力培养各个领域各层次的拔尖创新人才,已经成为当今世界各国实现经济科技发展和提升综合国力的重要途径。

拔尖创新人才的高校培养之道在于:塑造社会责任感和理想人格;传承与重构科学精神并重人文精神;尊崇自我实现之需要,引导目标追求定位;树立拔尖创新人才培养意识,尽早选拔培养对象;营造创新文化,激励自由探索;增进团队合作与渗透学科交叉;优化高等教育结构,创新培养模式与机制等。

[标签]大众化拔尖创新人才高校
无可辩驳,人才资源已经成为最重要的战略资源。

当今世界各国的经济竞争和综合国力竞争,正在演化为人才和国民素质的竞争,而且新一轮国际竞争的焦点,在一定程度上集中在富有科学、技术竞争力和高文化素质的人才上。

大力培养各个领域的拔尖创新人才,已经成为当今世界各国实现经济科技发展和提升综合国力的重要途径。

拔尖创新人才的培养是各阶段各类教育和整个社会的任务,尤其与高校有着更为密切的关系。

时下,我国高等教育已经高歌猛进实现了大众化,这个时势,极大地推动了我们对大众化时期拔尖创新人才的高校培养之道的思考和研究。

一、拔尖创新人才的内涵与特点、成长规律
(一)拔尖创新人才的内涵与特点
有文献将拔尖创新人才定义为:在各个领域特别是科学、技术和管理领域,有强烈的事业心和社会责任感,有创新精神和能力,为国家发展做出重大贡献,在我国特别是在世界领先的带头人和杰出人才。

该定义蕴含着,拔尖创新人才的前提条件是具有创新精神和能力,根本表现是在各个领域具有卓著贡献。

也即是说,只有那些立志推动社会进步,造福人类社会,使自己的创新能够促进社会发展、国家富强、人类进步,并把它作为人生追求,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拔尖创新人才。

显然,拔尖创新人才是人才中的精英、尖子,其关键在于通过创新引领或开启某个领域。

欧盟1995年度的《创新绿皮书》中指出,创新是“在经济和社会领域内成功地生产、吸收和应用新事物。

它提供解决问题的新方法,并使得满足个人和社会的需求成为可能”。

由此,可以说创新就是人们从新的视角、以新的途径、用新的方法实现或满足新的需求。

《创新绿皮书》中的定义蕴含着创新既是一个过程又是一种结果的内涵。

就过程而言,创新是生产、吸收和应用新事物的过程,也就是运用现有的知识和信息创造新知识和获取新信息的过程,这个过程显然是要求与时俱进的;就结果而言,创新就是提供解决问题的新方法,这种新方法应比原先的方法更优越,更富有成效和价值。

大众化时期,既给我们提供了前所未有的机遇,每个人都有可能比以前更容易成功,有更大的生存与发展空间,但是同时又给我们提出了前所未有的挑战,要把握这种机遇取得杰出成就必须具备相应
的素质和能力。

因此,拔尖创新人才通常应具有相应而合理的知识结构、能力结构和素质结构。

本文认为,拔尖创新人才在知识结构、能力结构和素质结构方面应具有与一般大众人才不一样的特点,具体如图1所示。

由图1可知,拔尖创新人才就是在知识获取与知识应用方面表现出的出类拔萃的能力的人才。

创新是以知识获取为基础的,拔尖是针对某一领域对获取的知识应用自如并有所创新而言的。

因此,拔尖创新人才的知识结构特点是,宽厚扎实的基础知识和各自领域的精湛前沿的专业知识。

能否将获取的知识加以灵活地应用于创新,在能力与素质结构方面具备的特点则是区别拔尖创新人才与一般大众人才的关键所在。

拔尖创新人才的能力与素质结构集中体现在创新激情、创新素养和创新实践三大元素上。

所谓创新激情,是指对于寻求新的突破有一种好奇、迅猛、激烈、难以抑制的冲动。

观察力、质疑力和想像力是构筑创新激情的三个最为根本的要素。

拔尖创新人才的观察力一定是敏锐的,质疑力一定是大胆的,想象力也一定是丰富的。

所谓创新实践,就是指积极参加创新实践活动,尝试用创造性的方法解决实践中的问题。

只有在实践中人类才有了无数的发现、发明和创新。

实践又能够检验和发展创新,一些重大的创新目标,往往要经过实践的反复检验,才最终得以确立和完善。

创新是通过创新者的活动实现的,任何创新思想,只有付诸行动,才能形成创新成果。

关注力、动手力和拓展力是付诸创新实践不可或缺的因素。

拔尖创新人才一定有着强烈的关注力、积极的动手力和坚韧的拓展力。

所谓创新素养,如果将创新能力看成一辆小车,那么创新激情和创新实践就好比创新能力之车的发动机和车轮,而创新素养则是创新能力之车的润滑剂。

短时间里,发动机可以带动车轮正常运转,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发动机和车轮都受到了损耗,如果没有润滑剂的滋养,就不可能将创新之车驶向远方。

创新素养的基本因素为领导力、沟通力和协同力。

拔尖创新人才的领导力一定是超群的,沟通力一定是高效的,协调力一定是很强的。

需要指出的是,对于每个拔尖创新人才在能力与素质结构的各要素中所表现出的特点应是不尽相同的,也即是说并不是只有完全具备了上述特点的人才才能算得上拔尖创新人才,这与他所在的领域和侧重的专项是密切相关的,从而决定了拔尖创新人才是有不同类别与层次之分的。

也正因如此,决定了拔尖创新人才是有一定的成长规律的。

(二)拔尖创新人才的成长规律
从世界范围来看,诺贝尔奖获得者无疑是拔尖创新人才的标杆;从国内来看,两院院士、国家杰出科学基金获得者(含首席科学家)以及全国优秀博士学位论文获得者无疑是拔尖创新人才的典型代表。

综观相关研究文献、资料和报道,不难得知他们的成长规律总体表现为:成长阶段——早期对科学事业无比热爱和“优势积累”、树立成才目标;发展阶段一一中期形成开阔的视野和挑战权威的胆识,围绕成才目标探索问题并取得一定的成果达到自我实现,该阶段使得人才的内在素质从量变到质变,又进人新的量变到新的质变,多次反复地递进循环;成才阶段一后期献身科学事业的执著精神,解决问题实现成才目标并得到社会认可。


要指出的是,这三个阶段并不一定存在严格的界限,而且对于不同的人每个阶段的周期也是不一样的。

有学者研究了1901至1992年期间在化学、物理学和医学(含生理学)三个领域里共计414位诺贝尔奖获得者取得创造性成果时的年龄与产出效率之间的关系。

研究表明:80%的化学家、各约2/3的物理学家和医学研究者(含生理学研究者)在35岁之前就开始了他们获得诺贝尔奖的研究工作;各领域均只有少于8%的获奖者才在45岁之后开始他们获奖的研究工作,仅有13位获奖者于50岁之后才开始他们获奖的研究工作。

其中,完成获奖工作最年轻的是物理学领域,超过1/3的获奖者于35岁时完成了获奖的研究工作,超过3/4的获奖者于45岁时完成了获奖的研究工作。

而在化学和医学(含生理学)领域,约40%的获奖者于40岁时完成了获奖的研究工作,约3/4的获奖者于50岁时完成了获奖的研究工作。

科学社会学家朱克曼研究了1901~1972年问美国的92位诺贝尔奖获得者,揭示其成才的规律。

她发现,这些做出杰出科学贡献的诺贝尔奖获得者在其成才过程中充分体现了“优势积累”。

“优势积累”的因素包括:具有良好的先天素质,进入名校学习,师从名师,有出国留学经历,以及在一流研究机构从事科学研究工作等0。

另有学者分别观察了20位和67位改革开放后接受高等教育的两院院士的教育经历,指出培养拔尖创新人才的基本规律是:良好的本科教育、扎实的基础知识是拔尖人才产生的基础,高水平的研究生教育、高质量的科研训练是拔尖人才产生的关键;出国留学是进人国际前沿的重要捷径;多元复合的个人教育经历、多元化的知识结构和能力结构对于拔尖人才成长具有重要促进作用。

还有学者试图以973计划项目首席科学家为研究对象,从教育连贯性、长周期培养、教育单位三个视角分析他们的关键成长路径,得出良好的教育连贯性、硕博贯通式的培养有利于基础研究领域拔尖人才的成长。

而通过对全国优秀博士学位论文获得者授位前后的工作背景的调查和对优秀博士学位论文作者成长要素统计分析发现,高层次创新性人才成长存在以下一些规律:自身的素质与能力及其努力程度是成长的关键,导师的学术水平和治学态度是促进人才成长的保证,重大科研课题是高层次人才成长的最佳载体,自由的学术环境与优良的学术氛围是必不可少的条件;另外,还应加强学术交流和发扬团队合作精神。

二、拔尖创新人才的培养之道
基于上述分析,我们认为拔尖创新人才的高校培养之道主要有如下一些:
(一)塑造社会责任感和理想人格
首先必须明确的是,做有益于个人、国家和社会的事是拔尖创新人才的出发点和前提,其宗旨是为推动人类进步、促进社会发展和国家富强服务从而实现自我价值,他们投身社会后要在各自领域和参与的社会活动中(或经商,或为官,或做学问、搞科研)发挥积极的主导作用。

为此,高校非常有必要为他们塑造社会责任感和理想人格。

财富、官位、科研成果等有形的东西,只是社会责任的载体,唯有这些具体的追求在理想人格的指引下升华为社会责任的理念,它们才真
正值得拥有。

拔尖创新人才在创造活动中必须将人类进步、社会发展、国家富强有机结合起来,只有正确处理好个人与他人、集体、国家、民族之间的利益关系,只有把为追求真理、造福人类、服务社会、报效祖国作为自己的崇高理想和人生追求,才会永不迷失方向和有不竭的创造动力。

一言以蔽之,要有正确的价值取向和理想的人格定位,并为此奋斗不息。

一般意义上讲,价值取向和理想人格就是一种哲学思想。

通观诺贝尔奖获得者的成功,他们的许多重大的科学发现和划时代理论的提出无一不是在正确的哲学思想的指导下取得的。

正如普朗克(Planck)曾经所强调的:研究人员的世界观将永远决定着他的研究方向。

科学的哲学观点贯穿并支配着一切科学领域的研究和探索,不论科学家们是否自觉地意识到,他们的科学研究一定离不开正确的哲学思想和方法论的指导。

(二)传承与重构科学精神并融合人文精神
所谓科学精神,是指人们在长期的科学实践活动中形成的共同信念、价值标准和行为规范的总称。

科学精神虽然诞生于科学领域,但是并不局限于科学领域。

尽管在不同的时空条件下,科学精神可以有着不同的阐释,但是其基本要求却始终如一,即是求真务实、开拓创新。

举凡成功人士都具备科学精神。

然而,在市场经济大潮的冲击下,目前国内高校普遍出现了过于“实用主义”等不利于师生坚守科学精神的种种因素。

许多中青年教师因高房价而沦为“房奴”,迫于生活压力不得不经年累月将本可潜心钻研学问的黄金时间用于“为稻梁谋”;过分看重量的“短平快”式的绩效考评机制迫使教师在科研上“揠苗助长”。

由于就业形势的不容乐观,很多学生将大部分精力投入到了“考证热”之中;研究生阶段,很多学生又只不过是为导师完成项目的“廉价或免费劳动力”。

在这个“急功近利”的社会潮流的冲击下,许多师生陷入了“囚徒困境”而被迫放弃坚守科学精神。

科学精神被视为文明的精华,指引着人类前进的方向。

如果一个民族缺失科学精神,那么就无异于一艘没有罗盘的航船,来自任何方向的风都可能是逆风。

因此,要培养真正的拔尖创新人才,就必须传承科学精神,并更应思考在浮躁情绪蔓延的背景下重构科学精神。

相对于科学精神而言,人文精神尊重人的价值,注重人的精神生活,强调创造的人文效益,产出的文化含量等。

科学与人文是不能分割的,二者是人类文明进步的双翼,二者的融合是培养拔尖创新人才的思想基础。

诺贝尔本人获得355项发明专利成果奖,就是科学精神和人文精神有机融合构成的文化创新的体现。

诺贝尔奖获得者就具备优秀的人文精神和科学精神的融合。

剑桥大学之所以能成为世界级顶尖人才的摇篮,主要原因之一就是该学校将人文文化和科学文化的精神融合得好,将其精髓作为教育的理念,并内化到受教育者的思想、个性、行为之中的结果。

加里宁所说的“教育不仅是科学事业,而且是艺术事业”。

其本质就是科学精神与人文精神的交融。

(三)尊崇自我实现之需要,引导目标追求定位
爱因斯坦说:“推动我进行科学工作的是一种想了解自然奥秘的抑制不住的渴望,而不是别的感觉。

”这种渴望,就是对科学不可抑制的兴趣,对取得科学成就不可抑制的自我实现的需要。

美国人本主义心理学家马斯洛(A.H.Maslow)
的需要层次论认为:人的需要可分为5个层次的需要,其中“自我实现”是人的最高层次的需要,同时他也认为“自我实现的人总是毫无例外地致力于他们认为重要的工作、任务、责任或职业”。

自我实现被界定为“人的机体潜能发挥的一种内驱力,人的本性中的一种创造性倾向”。

其实,任何一个人,一旦对某方面有了强烈的自我实现的需要,就不用督促,不待劝勉,而能勤奋学习,刻苦钻研,苦也不觉得累,累也不觉得累,反而倍感乐趣无穷。

由此可知,自我实现需要是自我发展的心理基础和内在动力,这意味着一个人会自觉地将自我融入现实生活之中,并通过积极地构建一个令人向往的“未来世界”来实现自己的人生意义和价值。

自我实现的需要可以使人心驰神往,高度投入;可以使人入迷着魔,如醉如痴;可以使人“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废寝忘食,欲罢不能,最终取得常人难以取得的成就。

正因如此,可以说“自我实现的需要是最好的导师”,是成就拔尖创新人才的关键因素。

一个人在自我实现需要的驱动下,就有勇气尝试别人未曾尝试过的事,就能实现少数人通过努力才能实现的目标,就敢于超越前人、超越别人、超越自我。

显然,由于根性的不同,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自我实现需要,从而决定了可能成为什么样的创新人才和为国家、社会做出多大的贡献。

因此,厘清人的根性、了解人的自我实现需要并据此有针对性地加以引导和目标追求定位对于培养拔尖创新人才显得尤为重要。

目前国内高校,普遍存在一种“应试教育”和“应试科研”的现象,大部分学生是由导师指定研究课题和方向而没有根据自我实现需要进行“大胆假设”选题的权利,在很大程度上被“剥夺”了自我实现需要的机会,从而与成就“顶天立地”的人才失之交臂。

为此,高校丞需营造一种最大限度地允许学生(培养对象)进行自我选择、自我发挥、自我实现的教育环境,以真正做到“因材培养”。

(四)树立拔尖创新人才培养意识,尽早选拔培养对象
努力造就一大批各行各业的拔尖创新人才,是我国教育事业肩负的历史使命。

现实表明,一个人的智力开发、素质养成和情感指向都有一个起决定作用的关键期。

尽早选拔拔尖创新人才的培养对象,就是在人才成长的关键期内,针对学生个性化发展及自我实现的特殊需要,合理地安排特定课程,施加特别影响,为其成为拔尖创新人才奠定基础。

大量研究表明,创新能力与年龄有一定的关系。

科学精英的成功,一般都是早年就具有很高的起点,形成持续的累积优势。

因此,拔尖创新人才的早期培养,可以专门选取那些低龄超常的学生加以特殊实验。

只是需要注意的是,无论一个人的天资如何聪慧,拔尖创新人才所必备的理想抱负、学识素养及创新能力,都需要一定的培养周期才能完成,早期培养实验决不能揠苗助长。

其实,在中国教育历史长河中,有关拔尖创新人才早期培养的研究与实践源远流长,从清朝末年的“幼童留学教育计划”,到改革开放后的“中国科大少年班”等项试验,已经积累了可供深入研究总结的珍贵经验。

由此而言,我国拔尖创新人才的培养体系理应较为完备,只是有所遗憾的是,由于智力、人力和财力的投入有限,我国拔尖创新人才的早期培养,仅仅依靠部分学校单干,尚未能形成科学的理论体系和完整的操作模式。

拔尖创新人才的早期培养问题中,最为头疼的事情莫过于对培养对象潜能的甄别与发现。

不得不承认,一个人不论天赋如何优异,其幼年、少年时期都很难有真正的“杰出表现”,而潜在的能力很难以“卓越”这样的词汇来形容。

同时,也必须要承认的是,决定一个人能否成为拔尖创新人才的影响制约因素很多,接受早期培养实验的对象,并不一定能成为真正的杰出人才。

高校或者说培养者的职责,不过是尽量增加每个培养对象成长为杰出人才的可能性,认识并尊重培养对象的根性、情趣志向、专业特长及自我实现的需要,充分挖掘他们的发展潜能,帮助他们做好取得杰出成就的准备。

面对每个有着不同素质特长的发展潜质的对象,究竟应采取怎样的考核测试,则亟待缜密的研究。

与之相关的自主招生,初衷自是不错,只是在具体执行时,各环节的“关系”因素却将不在少数真正有潜质的培养对象拒之于门外。

为此,切实研究并执行好甄别选拔标准、方式和程序仍是拔尖创新人才早期培养问题的难点和关键。

(五)营造创新文化,激励自由探索
拔尖创新人才的培养,需要良好的培养环境。

我们以为,这里的培养环境,就是氛围,就是创新文化。

如果文化氛围不好,即便有成为拔尖创新人才的基础,最终也可能被环境“同化”掉而无法成为拔尖创新人才。

创新文化就是一种深入人心的令人可以持久参与创新活动的精神力量。

那么,创新文化有些什么特征呢?徐扬生认为创新文化主要有如下几方面的特征:首先,具有敢于挑战权威和面对失败的勇气。

创新的本质意义就是要推翻传统的东西,否则就不是创新了。

这种对传统心理、从众心理和权威定势的质疑、抗衡甚至否定是需要有足够的勇气的。

同时,创新活动不可能是一帆风顺的,一定会承受风险和出现失败。

因此,也需要有不断尝试和面对风险与失败的勇气。

遗憾的是,近年来,学校教育忽略了人的“胆略”、“胆魄”的培养,没有勇气来蔑视与挑战权威,挑战传统与世俗,挑战现实。

其次,崇尚“新”的东西。

“新”,有时候意味着“标新立异”,有时候意味着鲁迅先生称之为“时髦”的东西。

第三,就是对知识及知识产权的尊重。

创新,无论是科学上的发现,还是技术上的发明,都需要付出艰辛的劳动,甚至历经无数次失败。

如果一位创新工作者在这么艰辛漫长的活动中,突然听到还有一条捷径,非常轻松地就可以将别人的成果“拿来”,那他还有什么必要去做艰辛的努力?第四,需要“耐得住”、“坐得下来”。

这是一个匆忙的时代,一方面是快速发展,另一方面是浮躁。

一个非常令人担忧的现象就是,在国内,很多研究人员(通常被称作所谓的“老板”)成天忙着“跑经费”、“拿项目”,根本静不下心来潜心科研。

在许多人看来,学习和研究的终极目的不是为了探索真理、服务社会,而是为了得到社会的承认,作为改善个人地位的敲门砖。

时至今天,在教师和研究人员中间,“学而优则仕”的潜在影响依然根深蒂固,一些研究做得好的中青年院士、长江计划特聘教授、国家杰出青年基金获得者纷纷被提拔担任重要的行政管理岗位,表面上这是尊重知识、尊重人才,实质上却反映了领导层潜意识中的官本位。

因此,要激发人积极向上、努力创新,就要激励自由探索,同时宽容失败,也就是要营造真正鼓励创新的创新文化。

(六)增进团队合作与渗透学科交叉
可以说,现代的科学研究已经基本告别了孤军奋战的早期发现与发明的初级阶段,进入了团队合作攻坚的大科学研究时代。

科学研究往往是以组建课题小组或项目小组的形式来开展的,通过对研究对象和目标的合理划分,分工合作,有序地进行研究并最终完成研究目标。

科洛宁(B.Cronin)认为,科学家的研究不是孤立的,所有科学家都是世界性科研团体的一员,他们一起工作,共同探讨和了解自然的奥秘。

同时,我们认为,在知识经济时代,知识的发展和创新出现两大趋势:一是突破,二是融合。

突破能产生新知识,融合同样能产生新知识。

而且突破和融合往往是通过学科交叉得以实现的,有太多的事实表明,不同学科的交叉渗透和关系密切的学科内容合并与融会贯通是创新的源泉。

随着人类社会的不断进步和发展,科学研究的对象变得越发细化、复杂,由具有不同学科背景的科研人员组成科学研究队伍或团队,成员之间、团队之间,通过思想上的交流碰撞和交换,凝聚彼此、协同合作攻关,以实现知识与技能上的优势互补和创造力积聚,从而提高科研创新效能,实现科学研究目标,已成趋势和必然。

因此,努力增进团队合作交流和渗透学科交叉是培养拔尖创新人才的又一道。

(七)依靠大师卓见拓宽视野,通过实践获得新知
常言道,“名师出高徒”。

名师、大师的经验和卓见,往往不仅可以事半功倍,更是开阔视野、取得突破的关键。

也就是说,除了名师对高徒的提携及在传道解惑上的作用外,最重要的是,名师在选择研究领域和研究方向上的洞察力、科学品味和思维风格。

世界一流导师和非一流导师的主要差别在于:一流导师能指引学生去研究最重要并且经过艰苦努力有望在较短的时间内取得突破的问题,特别是研究一些其重要性尚未引起同行充分重视的“好问题”,从而很快将学生直接带入学科最前沿。

Har-riet Zuckerman在分析美国诺贝尔奖获得者的情况后总结道:“学生从导师那里获得的东西中,最重要的是思维风格。

而不是知识或技能”。

全球化发展趋势对高等教育的发展产生了深刻的影响,同时也使我们有更多机会与名师、大师“零距离”接触,并能充分利用各种国际资源,从而为推进拔尖创新人才培养等工作提供了机遇。

前文提到的受访的20位改革开放后接受高等教育的两院院士的体会是,出国留学的作用主要不在于语言训练和科研物质条件的良好,而在于开阔视野、提高创新思维能力和直接进入国际学术前沿。

创新始于问题,更源于实践。

没有实践,就提不出问题,更谈不上创新。

要成为真正的拔尖创新人才,需要指向目标的长年累月的主动实践、努力开拓。

培养拔尖创新人才的一个重要环节和内容,就是主动实践,通过实践提升能力、获得新的发现和突破。

所谓主动实践,就是让培养对象尽可能真正作为主体去开展实践活动,包括方向的确定,对象的选定,内容的设定,方法的制定,程序(路线)的设计,对传统世俗、权威的质疑与否定,分析凝练等。

(八)优化高等教育结构,创新人才培养模式与机制
我国目前有四种类型的高等学校:研究型大学、教学研究型大学、教学型大学、职业技能型大学。

为满足社会对各类拔尖创新人才的需求,每一类高校都不可或缺,都应肩负起培养相应类型的拔尖创新人才的职责,履行相应的义务,应有不同的培养目标和模式。

事实上,目前高校的培养模式和机制出奇的雷同,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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