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观一些诗词的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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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观一些诗词的特征(2)
秦观一些诗词的特征
元好问评秦观诗作为”女郎诗“,后世也多存误解,然秦观现存诗歌共400余首,其中真正有“女郎诗”味的,也不过占作品总数的四分之一。

秦少游是北宋文学史上的一位重要作家,但是,长期以来,人们在谈到秦少游时,习惯上总是把他与婉约词联系在一起,却较少提及他的诗,更少论及他的文。

其实,在秦少游现存的所有作品中,词有三卷100多首,诗有十四卷430多首,文则达三十卷共250多篇,诗文相加,其篇幅远远超过词。

当然,评论一个作家的艺术成就不能只看作品数量而不看质量,有的作家存世虽只有一部(篇)作品,但其影响巨大,在文学史上的地位却是无可撼动的。

尽管如此,要历史而客观地评价秦少游在文学史上的贡献与地位,如果只论其词,而不论其诗其文,尤其是不论其策论,不仅有失偏颇,而且也评不出一个完整的秦少游。

秦少游的策论立论高远、说理透彻、章法严紧、文笔犀利,有一种特有的艺术张力,“辞华而气古,事备而意高”。

紧扣现实,不尚空谈
秦少游的策论共有50篇,其中进策30篇,进论20篇。

认真分析这些策论的内容就可以发现,这些文章大都能紧扣当时的社会现实,较少作书生之空谈。

这一方面与当时制科之文的要求有关,一方面也与其业师苏东坡的鼓励与点拨有关。

苏东坡是唐宋八大家之一,其散文创作的成就颇高,他的鼓励与点拨当然是经验之谈。

引古证今,说理透彻
策论是古代的一种特有文体,相当于现代的政论文,是臣向君提出的有关国事、朝政的意见和建议。

它的阅读对象主要是帝王,因而在写作上不能长篇大论地泛泛而谈,篇幅要短,立论要明,论据要足,说理要透。

既要注意一事一议、深入浅出,更要注意言而有理,言而有据,言而有序。

统观秦少游所写的策论,基本上达到了以上几点要
求,特别在引古证今、说理透彻方面更是无懈可击。

结构严密、章法井然
熙宁四年,宋神宗采纳王安石的建议,改革科举法,“罢诗赋及明经诸科,专以经义、论策试士”。

为了应举,秦少游在策论的写作上下了不少功夫,他对策论写作的重视甚至超过诗词赋。

他曾说“作赋何用好文章,只以智巧饤饾为偶俪而已。

若论为文,非可同日语也。

” 正因为如此,秦少游的策论无论长短都非常注意谋篇布局,注意结构和章法的变化。

铺陈排比,气足神完
先秦诸子百家的散文和后来唐宋八大家的散文大都讲究运用“整句”铺陈排比,让人读起来感到有一股气势扑面而来,很有震撼力。

秦少游在饱读大量经典散文的过程中,对散文中如何运用铺陈排比心领神会,加之他青少年时也写过《浮山堰赋》《黄楼赋》《汤泉赋》《郭子仪单骑见虏赋》《和渊明归去来辞》等,特别是为纪念苏东坡在徐州抗洪成功所写的《黄楼赋》就很得苏东坡的赏识,认为这篇赋“雄辞杂今古,中有屈宋姿”。

他把赋中运用得驾轻就熟的铺陈排比又运用到策论中来,就使文章更加气足神完。

综上所述,秦观的策论风格完全可以用“辞华而气古,事备而意高”来一言以概括之。

其实,对秦少游策论的评价,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都是很高的。

宋代吴曾《能改斋漫录》:“……至于议论文字,今日乃付之少游及晁、张、无己……”。

苏东坡《辨贾易弹奏待罪札子》:“秦观自少年从臣学文,词采绚发,议论锋起,臣实爱重其人。

”清代梁章冉《扪虱新话》:“……少游文学西汉,所进策论,颇苦刻露,不甚含蓄。

若比东坡,不觉望洋而叹,然亦自成一家。

”现代著名学者朱东润则说:“予于少游之书,尤喜读进策三十篇,观其所得,导源东波,所见益卓。

其论选举与役法者,皆深造而有得,不为世俗之言。


秦观词“有我之境”的创造
关于境界的创造,《人间词话》提到了写境与造境:“有造境,有写境,此理想与现实二派之所由分。

然二者颇难分别,因大诗人所
造之境必合于自然,所写之境必邻于理想故也。

”并“自然中之物,互相关系,互相限制。

然其写之于文学及美术中也,必遗其关系、限制之处。

故虽写实家,亦理想家也。

又虽如何虚构之境,其材料必求之于自然,而其构造亦必从自然之法律。

故虽理想家亦写实家也。

”这两段话,探讨了造境与写境、理想与写实的关系,揭示了文艺创作的一般规律,同时提出了文艺创作的基本方法。

秦观词“有我之境”的创造也不外写境、造境这两种方式。

写境,最典型的手法就是白描。

有人认为白描是创造“无我之境”的方法,是“景语”,其实,白描同样可以创造出生动的“有我之境”,就象王国维所说,“大诗人……所写之境必临于理想’’,邻于理想,即“遗其关系限制之处”,突破自然景物的本来状貌,按照自己表达感情的需要进行去取、重组,使之为我所用,表现我之理想。

所以,白描手法创造出的究竟是“有我之境”还是“无我之境”,全在诗人的感情含量。

在强烈情感的驱动下,白描也能创造“有我之境”。

在秦观的词中,这样的例子很多,比如那句颇为人称道的“斜阳外,寒鸦万点,流水绕孤村”。

这是离人眼中之景,天色渐晚,他即将与情人分手,城上画角声声,催促得他愁肠欲断,深感往事如烟,前尘似梦,放眼望去,又只见斜阳下万点寒鸦栖息在流水孤村,这萧瑟凄凉的景象,在满腹离愁的词人眼中看出,该是什么滋味呢?这三句曾得友人晁补之的极力赞许:“虽不识字人,亦知是天生好言语也。

”正是赞其善于白描,形象鲜明,使人历历如见。

但它并非“无我之境”,而显然是为抒情需要描绘出来的“有我之境”,对词人的感情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再如《风流子》(东风吹碧草)“斜日半山,暝烟两岸;数声横笛,一叶扁舟”,这是词人由汴京贬往杭州沿途的所见所闻。

当时,他正“寸心乱”,深感征程修远,前途难测,偏偏所见者是“斜日半山,暝烟两岸”这衰败凄迷的暮景;所闻者,是横笛时断时续的悲声;所居者,是浩渺烟波中无依无傍的一叶孤舟,这四种景物,哪一样里面没有愁情?至于在郴州道中所作的《如梦令》:“遥夜沉沉如水,风紧驿亭深闭。

梦破鼠窥灯,霜送晓寒侵被”,种种苦情尽在其中――凄凉、惨淡、孤苦、落寞,若非白描,
恐怕还不能将羁旅之愁表现得如此深刻,而笔墨又如此简省吧。

以上这些全用白描手法写出来的景语,或者因其意象本身已获得了某种情感积淀,或由于前后语句的抒情惯性而带上了某种主观色彩,成为“有我之境”。

秦观词中经常出现的意象如杨柳、斜阳、芳草、江月、黄昏、征棹、归雁、画角、谯门、寒鸦、烟霭、飞絮、落花等等,这些自然景物本身并没有什么深意,但是在长期的语言实践中,尤其是诗词作家的笔下,它们已经积淀了特定的情感内涵。

比如斜阳、黄昏象征衰败;杨柳、芳草、征棹、谯门代表离别;江月、归雁暗示怀人;飞絮落花隐喻青春虚度……这样,单纯物象的组合变成了有意味的意象的组合,从而使白描成为表情达意的重要手段。

抒情惯性则是指本来不带有感情色彩的单纯景物描写,放在物定语境当中,由于情感的先在而染上主观色彩。

如《八六子》结句“正销凝,黄鹂又啼数声”,“黄鹂又啼数声”本是无情的描写,但承接上文的“正销凝”,境界就不同了:正为种种愁绪黯然神伤之际,黄鹂鸟的啼叫分外让人心烦意乱。

在前后抒情的连贯性中,“无情”也会变作“有情”。

相对于写境来说,造境的方法要丰富得多。

秦观词的“有我之境”多为造境。

像重塑、虚构、移情、比兴寄托、对比等都是秦观创造“有我之境”的妙法。

重塑。

秦观常常有意识地选择那些与其J隋相应的景物,重塑典型境界。

并十分注意其美感效果,经常精心地组织色彩和景物,使动静结合,视听结合,疏密有度,浓淡适宜。

如《画堂春》(落红铺径水平池)上片描绘小雨,杏花零落的暮春晚景,下片融入思妇手捻花枝,默对斜晖的动人情态。

全词有落红、碧水、花枝、翠柳、斜晖等静景,也有杜鹃、放花等动景,兼有悦耳的鹃啼,视听皆美,画面感人。

再如《菩萨蛮》,词人有意构造了一幅深秋月夜闺人梦断的秋思图,将金风惊黄叶、高楼转银蟾、月明乌鹊飞、柳垂千缕、雁叫砧声组合在一起,获得了一种“色色入愁,声声致憾”的艺术效果。

虚构。

有创作就允许有虚构。

只要虚构之境“其材料求之于自然”,“其构造从自然之法律”,就能给人以真切之感。

秦观词中的虚构之境,颇具有感人的力量。

如“雾失楼台,月迷津渡,桃源望断
无寻处”就是词人初到郴州,按照《桃花源记》南阳刘子骥寻而未果,“后遂无问津者”的结局虚构出来的境界,迷离惝恍,缥缈虚无,人其中而无路可寻,正是词人这一时期理想破灭,前瞻后顾皆找不到出路的苦闷精神的形象写照。

另如“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渡”,描绘牛郎织女七夕相会的夜空景色,晶莹剔透,全从臆想中来,其优美动人并不逊于眼前实境。

移情。

朱光潜先生用19世纪西方美学理论中的移情说解释和区别“有我之境”、“无我之境”,得出了“有我之境”即是“无我之境”;“无我之境”即是“有我之境”的结论。

其观点虽有偏颇之处,但不可否认,移情确是区别二境的一个重要依据。

“有我之境”未必都经过了移情作用,但是有移情发生的一定是“有我之境”,而“无我之境”一定没有移情作用的发生。

因而移情也常常成为创造“有我之境”的手段。

“移情作用通常有两个含义:一指人在观察外界事物时设身处地,把原来没有生命的东西看成有生命的东西,仿佛它也有感觉、思想、情感、意志活动,同时;人自己也受到对事物这种错觉的影响,和这种错觉发生共鸣。

……二指人在带着某种主观感觉、思想、情感、意志去观察外界事物时,主动把主体的生命活动移入或灌注到对象中,使对象也染上主观色彩,人就和这种染上主观色彩的对象发生共鸣。

”这两种情况的'移情作用区别在于,一个是“设身处地”地与外物同悲同喜,同感受同命运;一个则是有了先在的感情而“主动”移情,使对象染上主观色彩。

这两种情况在秦观的词中都经常出现。

前者如“郴江幸自绕郴山,为谁流下潇湘去?”郴江发源于郴山,注入湘江,这纯属自然现象,它们都是无生命的东西,可是当词人带着自己的身世之慨去看待它们时,就成了自己命运的化身了,也就有了“幸”与“不幸”的分别了。

他从汴京由于种种事由被贬放郴州,这种不幸让他分外地向往那种没有纷争的自自然然的生活状态,认为那才是一种难得的“幸”,就象眼前这郴江,你本来有你的发源地,有你绕郴山自然流淌的清闲自在,可是老天为什么要扰乱你的清静的生活,强迫你流下湘江去呢?此时的郴江即是少游,少游即是郴江,已
达“物我同一”的状态。

由这种移情而致的“有我之境”格外具有感人肺腑的力量。

后一种移情如“可堪孤馆闭春寒,杜鹃声里斜阳暮”,因词人内心孤寂,所以他眼中那锁在春寒中的旅舍也成了“孤馆”,这是主动地移情。

再如“愁鬓香云坠”,“金风簌簌惊黄叶”,“绿荷多少夕阳中。

知为阿谁凝恨背西风?”“鸳鸯惊起不无愁,柳外一双飞去却回头”,“流水落花无处问,只有飞云,冉冉来还去。

持酒劝云云且住,凭君碍断春归路。

”等等都是典型的以移情方式创造的“有我之境”。

比兴寄托。

是一种将抽象的感情形象化的手法,李煜、冯延巳、晏、欧、柳都擅长使用。

秦观也能自如地运用它来创造“有我之境”。

如写青春消逝:“海棠开尽柳飞花”;写命运飘零:“春风春雨绕残枝,落花无可依”;写美人感伤:“挥玉筋,洒真珠,梨花春雨余”……
对比。

有些“有我之境”须在上下文语意对比中见出。

如《望海潮》(梅英疏淡)正因昔日雅集之盛(有华灯碍月,飞盖妨花),才显出今日独处之落寞(但倚楼极目,时见栖鸦);《满庭芳》(晓色云开)正因有了昔日多情行乐,醉酒眠花的欢娱(多情,行乐处,珠钿翠盖,玉辔红缨),才见今朝酒阑人散、凭栏自悼的感伤(凭栏久,疏烟淡日,寂寞下芜城)。

可以说,秦观在驱遣语言造境方面取得了空前的成就。

他原本就有一枝天才的“春风词笔”,又加之善于对前代和同代词人的语言成果进行吸收借鉴,因而在词境,特别是“有我之境”的表现和创造上显示了杰出的才能,对后来的李清照和周邦彦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就拿写愁来说,在秦观的笔下,抽象的愁已被赋予了各种形象的生命,如有流动的愁(便作春江都是泪,流不尽,许多愁);有飘落的愁(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有生长的愁(恨如芳草,萋萋划尽还生);还有浩瀚无边的愁(春去也,飞红万点愁如海)……到了李清照手里,愁有了更加丰富、深刻和细腻的表达,不能不说是秦观导其先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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