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提升茶歌翻译的传神参数促进复合模因发展——以藏族史诗《格萨尔-门岭之战》为例

第23卷第2期2021年3月
Vol.23,No.2
Maech2021大连民族大学％报
Journal of Dalian Minzu University
文章编号：2096-1383(2021)02-0153-05
以提升茶歌翻译的传神参数促进复合模因发展-----以藏族史诗《格萨尔-门岭之战》为例
姜欣，姜怡
(大连理工大学外国语学院，辽宁大连116024)
摘要:藏族英雄史诗《格萨尔》中包含多首茶歌,不仅增加了作品的文学色彩，而且使茶歌中的许多表达随《格萨尔》的传扬得以在蒙古族、纳西族、土族和汉族等语言中互文流传，发展成中华传统茶文化模因的有机组成部分。

以“传神达意”翻译思想为指导，以《格萨尔-门岭之战》中的献茶歌英译为例，探讨如何提升译文的风格、意境、情感和形式等“传神参数”，以期增强译文的可读性、可信度与复制率。

被多方复制发展模因有助于唤起目标语读者头脑中对已有的中国茶文化的记忆，促使其与其他茶典籍译文整合成为有更富生命力的“复合模因”，助力中华茶文化走向世界。

关键词:《格萨尔》;茶歌;翻译;参数;模因
中图分类号:H059文献标志码:A
To Promote Compound Memes by Enhancing the Parameters#Conveying the Charm Vividly”in Translating Tea Songs from Gesar
JIANG Xin,JIANG Yi
(Dalian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Dalian Liaoning116024,China)
Abstract:Tea songs are an important component in the Tibetan heroic epic Gesar,which not on­ly adds10x10colors to this great work,but also makes these songs transmitted intertextuily in­to the songs in Mongolian,Naxi,Turkish and Mandarin Chinese.Thanks to the great fame of Gesar,a number of expressions in these songs have gmdui l y developed into memes of traditional Chineseieacuiiueeasawhoie.Thispapeeiniendsioetpioeehowioenhanceihepaeameieesoo emoiion,aeiisiicconcepiion,siyieand ooem in ihepeoce s ooieansiaiingiheieasongioinceease the version s readability,validity and reproduction rate intra-Wxtudlly-The duplicated and deeeioped memesiniea-ietiua i yisconducieeioeeokingihememoeyooiheetisiingChineseiea cuiiueaiheeiiagein ihemind ooiheiaegeiianguageeeadees,makingihem iniegeaiewiih oihee Chinese tea classics into a stronger and more viaomus#compound meme”.With more and more compound memes in English versions,Chinese tea cultum will be bettw introduced into the woeid.
Key words:Gesar；Tea song；Translation；Parameter；Meme
—、《格萨尔》中的茶文化模因传承《格萨尔》是藏族人民集体创作的宏伟史诗,共有120多部、100多万诗行，讲述的是神话英雄伏妖除魔、造福民众的故事,世世代代口口相传于青藏高原和周边的各民族地区，影响深远,成为藏
收稿日期：2021-02-04；最后修回日期：2021-03-02
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17BYY057)。

作者简介:姜欣(1959-)，女，江苏南京人，教授，博士，硕士生导师，主要从事翻译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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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社会文化生活中的一个重要内容［1］o2009年9月，《格萨尔》被列入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人类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作名录。

传统茶文化是《格萨尔》的有机组成部分，因为茶对于藏族人民来说不仅是一种生活方式，还是一个文化符号，与其民族的宗教、风俗、情感及审美紧密相连。

《格萨尔》中的传统茶文化均以茶歌形式出现，诸如战士出征前的送别和凯旋后庆典时咏唱的“献茶歌”、亲朋好友相聚时的“煮茶歌”等，生动地描绘出藏族独具特色的茶礼和茶俗,展示了藏族同胞对茶的认识和理解［2］。

此外，《格萨尔》中多首茶歌都存在对汉地茶文化根源的追溯和饮茶习俗的复制。

这些被多方复制发展模因的跨语际翻译有助于唤起目标语读者头脑中对已有的中国茶文化遗产的记忆，为中国茶文化保留了多元的文化''模因”叫
“模因”（meme）是文化中的复制因子，“是以某种方式保存文化内容并使之能够获得复制的表征，承载着本质性的文化特征”⑷。

作为文化进化与传播的基础单位,模因的传播主要依靠模仿与复制［5］，且传播必须遵循同化、记忆、表达和传输四个阶段传播的生命周期。

在自然选择下，模因之间彼此竞争、适者生存，竞争力不强、不符合主流思想的模因便沦落为弱势模因,逐渐消亡殆尽;有竞争力、符合时代发展要求的模因便可进行生命周期的循环，不断被复制和发展,晋升为强势模因。

这样的强势模因虽然在传播中会在一定程度上发生形式的变异,却仍然具备本质上的保真度、多产性和长久性三个特征,而被共同主题组合成的模因复合体“比处于分离状态中的模因更容易得到复制”⑷。

中华多元茶文本的互文性为模因复合体的产生奠定了基础。

《格萨尔》中的茶歌凝聚了藏族茶文化的精髓，蕴藏着丰厚的历史积淀,无疑具备了“能够引起高度真实而又长期保存的记忆的强势模因特质”*5+。

然而,意欲逐渐发展成为强势模因［7］,这
些模因需要语际互文才有可能实现横向繁衍，茶歌的英译文必须具备足以吸引目标语读者的可读性和复制率，继而“在目标语中获得新的生命”⑷。

这就要求译诗“传神达意”⑼，即能够展现出原诗的“神韵”。

茶歌在历时的语码转换中，文化缺省现象严重,更容易出现意思的误差与神韵的缺损，难以达到复合模因有效繁衍所需条件'译者必须用心去品赏茶歌,包括茶歌创作和流传的文化与语篇“背景、内涵、语气乃至关联和衔接等诸多方面”⑻，在此基础上着力提升译文的风格、意境、情感和形式等“传神”参数［10］,以增加其读性和语,其族化整合成为有更富生命力的复合模因。

二、《格萨尔》中茶歌的神韵
《格萨尔》中包含的茶歌朴素自然、优美动听,在青藏高原和周边的各民族地区世代相传。

除了藏族之外也在蒙古族、土族、裕固族、纳西族等民族中广泛流传［11］，尽展草原马背民族明彻率真的性格和洒脱不羁的风格。

在《格萨尔》开篇第一部《天界》中，有这样一首充满祝福的献茶歌［12］:
银壶中的这奶茶，汉地毛尖茶煮成。

耗牛奶子提颜色，酥油精华作养分，
姜地白盐把味提，六种妙药调其中，
温和香甜且滋润，色味俱全可养身。

具八功德甘露精，头份新茶献天神，
愿三宝地位比天尊！二份新茶献念神，
愿幸福广得普天闻！三份茶供下界龙，
愿畜运能像雨降临！茶献部落大头领，
四方之敌用威镇！
在《雪山水晶宗之部》中，美貌智慧又贤良的珠牡前来给凯旋的英雄敬茶［13］:
打开水晶宝藏的门，大业定成回到家。

在家的叔嫂和兄弟，高兴谈着欢迎话。

八吉祥汉锅熬热茶，手举金瓶敬美茶。

莱莉花茶是汉地茶，酥油茶是藏地茶，
征人与家人庆相聚，今天喝的团圆茶。

这些茶歌风格上自然豪放,语言上澄彻质朴,给人一种像辽阔、广茂的草原一样的雄浑大气。

“从中国各少数民族的茶文化，我们可感悟到中国各少数民族有其共同的民族性，这就是实实在在而又智慧地去活着”*14+。

从以上茶歌可以看出藏茶源于汉地的根基与民族间和睦相处，互通有无，友好交流。

更加显而易见的是茶饮在藏族人民生活中的重要地位。

依照藏族习俗,每逢壮士出征或英雄凯旋时,人们都会为献上美酒香茶,表达对勇赴疆场或胜利归来的亲人的敬佩之情。

喝茶就如同饮酒一样，是藏族同胞在与英雄共同面对面对出征中的凶险、共同分享战斗胜利后喜悦时的传统形式。

用如此丰富、独特的名称来描述茶饮,这也从一个侧面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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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格萨尔》语言的丰富性和文学性的特点。

可见《格萨尔》中茶歌的“神韵”是豪爽直率的藏民族特性和驰骋疆场的英雄气势。

三、《格萨尔-门岭之战》中献茶歌的英译
《格萨尔》由“天界篇”“降魔篇”和“地狱篇”三个部分组成。

《门岭之战》作为“降魔篇”的四大章节之一，讴歌了格萨尔率领将士征战四方，降妖伏魔,解救黎民百姓的英雄壮举,以其无限神韵构成整部史诗最精彩的内容。

如下这首献茶歌即选自《门岭之战》，是迎接英雄凯旋时吟诵的。

它语句简洁明了、风格朴素自然，不仅展示了藏茶的丰富多彩，同时也道出其与汉族茶文化之间的紧密渊源。

金壶盛满酥油茶，
献给诸位各一碗，
我把茶源表一番。

东方汉地吉祥山，
盛产各种可口茶，
雄才洛布大商贾，
，玛扎西骡帮头，
木雅则牟领头骡，
远古汉地把茶运，
运来三山有名茶，
阳山茶叶白纸包，
阴山茶叶黑纸包，
阴阳山茶红纸包。

珠牡打的酥油茶：
一有极品茉莉茶，
二有彻朱长官茶，
三有尖协英雄茶，
四有珠当厨师茶，
五有拉如女婢茶，
六有工字男仆茶，
七有山涧清凉茶，
八有耗牛黄酥油，
九有藏北白食盐。

九物搅拌打成茶，
香甜可口精神爽，
喝上三碗能克敌。

这首茶歌由26行诗句组成,分为三个层次:首先是开场白，紧接着是追溯茶源，中心内容讲述烹茶的能工巧匠、主配材料和神奇功能。

从风格和内容上都颇具藏族茶歌的代表性。

下文中笔者将以这首茶歌的翻译*15〕为例，探讨如何着力提升其译文情感、意境和形式风格等方面的“传神”参数(parameter)，即语言转换过程中译文可读性、可信度与复制率的变量［10］，以期在最大限度地实现语际间语言单位所含信息量等值转换的基础上,展示出《格萨尔》这部伟大的作品的意蕴,既传达出茶歌浓郁的藏族风情，同时展现出汉藏茶文化的水乳交融。

1•提升茶歌译文的“情感”参数
这首茶歌原文开篇是句开场白,歌者首先提及的是闪烁着金光的“铜茶壶”与壶里盛满的“酥油茶”，这些名词颇具藏茶特色,表现的是民族的自豪感和同胞情,其文化语境是藏族人民对茶饮的挚爱，“情感”无疑是翻译时可自然提升的参数。

茶作为世界三大饮品之一，在人类认知中有较大共性，对感官冲击较强。

因此笔者借助目标语读者熟悉珍爱的奶茶取功能对等，译文选用顺畅自然的词语"Butter tea sweet”和"golden pot”，吻合了西方对醇香奶茶的审美，之后用“awaits beoming…”这一拟人手法加上动态的ing形式，让读者从味觉和视觉的通感上体会到在壶中沸腾着的奶茶正待英雄畅饮的场景。

原诗的第二、三句中“献给诸位各一碗,我把茶源表一番”用第一人称的口吻拉近了敬茶者和听众间的距离，译文即以“me”和“my”呼应原诗以“我”开始的叙述风格，给人以温馨的亲情感受o 在翻译时，译文中的祈使句“Let me pour you a bowl”和“listen to my song…”表现出无间的亲密感;同位语“heroes”传达出对英雄将士们情感上的召唤;“denk V hot!”更彰显出家人般的温暖情义。

2.提升茶歌译文的“意境”参数
原诗的第二个内容紧扣藏茶由“东方汉地吉祥山”传入的史实。

来自汉地三山的各种茶品和运茶商队将人们带入了“茶马古道”的场景和“饮水思源”的思绪，这是本节译文要提升的“意境”参数。

译者统筹考虑了“包括诗篇的背景、内涵、语气乃至关联和衔接等诸多方面”，将“远古汉地把”这藏化同同的溯
的重心，将藏族同胞一直饮用的茶“tea””融入充满敬意的同位语“a blissful glee”，用补偿的手段直抒情怀，点出茶赐福给人们的快乐感受，将读者引入来自汉地茶饮的历史文化背景。

之后，笔者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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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精心包装的来自“三山（阳山、阴山、阴阳山）的茶分别音译，之后，用暗喻的手法加以阐释，这样一来，“白袋子里的阴山茶”就披上了圣洁的白玄%Yinshan tea in white bags bears the shade of cloud）；“黑袋子里的阳山茶”就充满了明丽的阳光％black paper bags holO Yangshan tea with sun­shine），再加上阴阳山的茶的红颜色％Tea from the Yin-Yang Mountain has the red sign），为三种包装增添瑰丽斑斓的说明，借以提升译文的“意境”参数。

这几句诗的字里彳间有许多文化内涵，如诗中提及的专有名词“扎西”是吉祥宝贝的意思，如藏语扎西德勒等；“A玛”是女孩的名字,“扎西A 玛”可指天使般美丽的女孩;而“木雅”则是个一古老的名称,在吐蕃的历史中占据着十分重要的地位，既是一个古老部落的称谓，同时也是一个地域名称。

在有限的诗句译文中很难阐释这些文化内涵,详细虽有助于“达意”，却可能以牺牲“传神”为代价，正如汪榕培先生在谈到诗歌翻译时指出的，有些人物不影响对诗歌的理解,采用注解的方法反而会影响读者欣赏诗歌的兴趣。

考虑到目标语读者群“不是以西方的学者或研究者为主要对象，而是以当代西方普通读者为对象，译者没有任何详细注释，以便西方普通读者能够顺利阅读”*16+。

因此，译文以大写的音译名词代指不同的藏族运茶者"Norbu Sangphur，Kama Tashi，Mya Zemo,异化地传达了这首诗歌载体的民族韵味。

再用通过动态的"galloping in haste”这一短语加上直译的Horse,mule和caravan亦用写真地道出运茶人各自特色，同时保持了诗句的韵脚,描画出“山间铃响马帮来”的意境。

3.提升茶歌译文的“形式”与“风格”参数
“备茶”是原诗娓娓道来的中心内容,讲述了珠牡如何带领能工巧匠一起将这些名茶精心加工,烹煮成藏家浓香的酥油茶。

这部分诗句用词简朴、表述纯真、注重细节，其依序排列、娓娓道来叙事的“形式”与纯真简朴的“风格”是译文意欲提升的传神参数。

“珠牡”是藏族史诗《格萨尔》中的核心人物之一，她心灵手巧，才貌双全，作为专有名词意指格萨尔王之妃，亦可在广义上用于指代藏族最漂亮能干的姑娘。

笔者在英译“珠牡”时将这一名词用“异化+阐释”的方法转换成Zhubmo,our di-
ein4qu44n，既藏民族的域特色，
了“珠牡”受尊重的地位，更暗示了为藏族人民为英雄出征“备茶”仪式的隆重。

原诗以数字排列的形式介绍了环环相套的“备茶”程序，全节以一个“茶”为结尾，看起来聆郎满目，唱起来朗朗上口，向读者展现出一幅隆重热烈的画卷：“一有”至“三有”讲的是茶的种类，包括“茉莉茶”“长官茶”和“英雄茶”；“四有”至“六有”介绍不同的煮茶者，包括“厨师、女婢和男仆”；“七有”至“九有”提及的是藏族烹茶时需要的清泉水及调味料。

首先，笔者在译文中对原文的形式做了调整，将原诗脉络中一成不变的“一有…茶”直至“九有…茶”的序数转换成了用不同的顺序副词“Then…In addition…Next”，将其结构多样化地再现出来，避免了英语中的过度重复,提高了了译文的文体“风格”的“传神”参数。

在煮，词和后置定语相结合的修饰手法，“mellow butter ouepoatau yaksbeing”和“snowy sa ot teom No eth4en Tibet”来对应藏茶特有配料“|牛黄酥油”和“藏北白食盐”的词汇组合，为“达意”的译文展现奠定了表面效度。

此外，短语“To add a final touch”暗示出烹茶所需物品至此已全部备齐，最后完成“九物搅拌打成茶”％Nine treasures in all blend for the tea denk to set）的步骤，从而在篇章形式上结束了一至九的逐一叙述,也符合目标语读者的审美风格。

本诗的最后两句“香甜可口精神爽，喝上三碗能克敌”是这首诗歌全力铺垫渲染的点睛之笔，表明了饮茶的奇妙功效。

译者用一个感叹句How yummy and refreshing could the tea be凸显出茶饮的美味yummy与功效refreshing；连饮三大碗“Three bowls down”照应了将士们为保家园视死如归的豪情;一个简单的all更凸显了英雄们所向披靡、战无不胜的壮志。

达原韵是歌“”的要体现。

译者采用了各种韵，呈现出目标语读者比较熟悉的双行押韵的形式，如pot-hot、feast-east、taste-hastespeng-beng等等，以此仿拟藏族茶歌曲调的高亢悠长，尽量还原藏族茶歌音调流畅，浑然天成的本土风格,不拘原韵格式却依旧保持原诗的乐感效果,这无疑会提升“文体”与“形式”的“传神”参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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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结语
《格萨尔》是中国少数民族最具代表性的三大史诗之一，其域外传播对多元一体的民族文化认同具有模塑作用尽管汉藏茶文化各具特色,却都是中华茶文化的有机组成部分，且同根同源'《格萨尔》中的茶歌亦存在对汉地茶文化习俗的复制，用人们耳熟能详的茶名地名唤起读者头脑中对已有的文化遗产记忆,如唐朝陆羽的《茶经》、卢仝的《七碗茶歌》和皎然的《饮茶歌谓崔石使君》。

汉、藏茶歌中不少语言模因的同根同源和互文贯通现象，进一步说明了以汉族茶文化为主源的中国茶文化史是各民族共同创造的。

在全力提升了《格萨尔》中这首献茶歌的传神指数后，笔者最终完成了如下译文:
金壶盛满酥油茶,Buttcs tea sweet again brinimine Wc golden pol,
献给诸位各一'碗，L-mc pous you a bowl,heroes,drink it hot!
我把茶源表-'番'And listen to my song k the tea sources for Wc feasl,
东方汉地吉祥山,From Han people's mounhins auspicious in the eash
盛产各种可口茶，Tea grows lush in that place and various in Wstc,
雄才洛布大商贾,Norbu Sangphur barters with horses glloping in haste,
A玛扎西骡帮头,Karma Tashif mulcs load We tea of each brand,
木雅则牟领头骡，Thc caravan is led by Mya Zemc to Wc highland-
远古汉地把茶运，From ancienl tincs on wc have been drinking We,
运来三山有名茶，A l carried afgr tom Han regions os a blisstl glee.
阳山茶叶白纸包,The wel l-known ones on thre e mounWins they crowd:
阴山茶叶黑纸包，Yinshan tea in white bags bears Wc shade of cloud,
阴阳山茶红纸包o black papcs bags hoik Yangshan tea with sunshine,
珠牡打的酥油茶，Tea from the Yin-Yang MounWin hay the red sign.
-有极品茉莉茶,The drink is brewed by Zhubmc ous divine queen,
二有彻朱长官茶，She puhin the jasmine tea so scenhng and green；
三有尖协英雄茶,Then she adds someWing fos all ous heroic guys,
四有珠当厨师茶，In addifon to Wc buds for chiefs brave and wise；
五有拉女口女婢茶,Maids and cooks also have Wein equally fair,
六有工字男仆茶，Next i s Wc one fos laborers working for all to share；
七有山涧清凉茶,One more ingredient is sweet mounhin spring,
八有I牛黄酥油,Then the mellow butter ous plateau yaks bring；
九有藏北白食盐0To add vtouch issnowysaioeomNoeiheen Tibei,
九物搅拌打成茶,Nine Weasures in all blend fos Wc tea drink to wh
香甜可口精神爽,How yummy and rereshing coulk the tea bc,
喝上二碗能克敌。

Three bowls down to defeat all Wc enemy!
借助《格萨尔》这部集实用性、合理性、时尚性 和权威性为一体的英雄史诗为宿体，这些茶歌获得了更高的复制率，得以在不同的民族间交流、传承，因为“由共同主题组合成的模因复合体比类似但却处于分离状态诸的模因更容易得到复制”⑷,茶歌中许多词汇和特殊表达已经成为茶文化领域的优质模因，至今仍历久弥新。

同理，《格萨尔》中的茶歌的语际翻译也有助于实现传统茶文化模因共核的强化与外缘的拓展，使译文通过“歌”的韵律和形式再现原文文本产生时的历史语境,综合立体地再现史诗景观和中华茶文化精髓。

欲让这些古茶诗横向传播至世界,其英译文也须具备可读性。

依照汪榕培先生“传神达意”的翻译思想，译者首先应用心去深刻理解和品赏原诗，在深刻领悟的基础上思考如何将原文之意义用译入语“传着神”地表达出来，而这一“传神”要求在很大程度上可以通过提高译文的文体、风格、意境、情感和形式等参数值得以实现。

这一过程可串联起中华各民族茶文化的一脉相承,发展出更具生命力的复合模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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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王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