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顽主》谈王朔小说的先锋性

透过《顽主》谈王朔小说的先锋性
透过《顽主》谈王朔小说的先锋性

透过《顽主》论王朔小说的先锋性

摘要:本文主要以王朔小说代表作《顽主》为例,通过对人物、语言、风格三个方面的阐释,论述了王朔小说的先锋性。

关键词:先锋性、颠覆性、调侃、顽主

王朔其人惯以被同行称作“文坛异类”、“痞子作家”的代表。其小说自1984年《空中小姐》在《当代》成功发表便一发不可收拾:《浮出海面》、《一半是火焰一半是海水》、《顽主》、《动物凶猛》等小说也相继问世,并结集出版。《王朔文集》、《王朔自选集》在当时非常畅销,一时“洛阳纸贵”。他的许多作品像《动物凶猛》、《顽主》、《过把瘾就死》等还被改编为影视剧,在当时引起很大轰动。

许多评论者对于王朔的作品如果用一个字来概括那就是“俗”,何以谓俗?无外乎其作品颇多言情之类、颇多污秽之词、颇多玩世之举。但这只不过是就其表面现象品论而已。我觉得王朔的小说是“俗而不俗”即通俗但不庸俗;“雅而不雅”即极富生活化而且有积极的社会意义,也即他的小说是具有先锋性的。

《顽主》发表于《收获》1987年第6期,后改编为同名电影,是王朔“顽主”系列的代表性作品。作品虚构了一个“替人解难替人解闷替人受过”的“三T”公司,极尽嘲讽、调侃之能事,对生活尽情的嘲弄和否定。以于观为首的几个青年人,替作家宝康策划并举办颁奖晚会,替不能按时赴约的人去赴约,替不能满足妻子对多方面要求的丈夫陪其夫人聊天、挨骂等。作品塑造了于观、杨重、马青三个主要人物以及与其有各种业务关系的宝康、刘美萍、王明水等各色人物,通过对人物的描写和故事的讲述,集中反映了这个社会中的一些特殊现象,揭示了社会的一些弊端,同时,对社会上的一些现象进行了嘲讽。

下面我以王朔的代表作《顽主》来具体探讨其小说的先锋性。小说主要讲了主人公即三个顽主开了一家专为人排忧解难出主意的“三T”公司,以及在经营这个公司的过程中所发生的一系列既喜剧又戏剧性的故事的事。我将从以下三个方面谈论《顽主》是如何体现王朔小说的先锋性的。

首先《顽主》中对人物形象的塑造上是具有先锋性的。

《顽主》中着重塑造了三个顽主:于观、马青、杨重的形象,从他们身上我们可以了解什么叫玩世不恭,什么叫举手投足间的把不在乎,什么叫不学无术游戏人生。当然这只是表面现象而已,细读小说我们就会体味出这些顽主身上的可爱之处和作者在小说中对他们无处不在的欣赏。他们思想纯洁,开心就笑,生气就骂,不矫饰,不造作;他们之间坦诚相待平等相待;他们的友谊是真挚的美好的。书中于观这样说:“他们是我最好的朋友,和他们在一起我总是很快乐。”①这是于观发自肺腑之言。他们心地善良,虽然爱开几句过分的玩笑话,但也仅限于玩笑而已。他们在遇到不顺心事时有着一颗谅解和宽容别人的心。书中曾有这样一段描写:顾客托于观退衣服,结果因为领子脏了不给退,于观就只好自己穿了。这说明他们的内心是善良的。他们聪明机智、敢想敢干,虽没有受过正规的学校教育,但他们有头脑、有想法。他们开的“三T”公司就很有创意,而且生意也是不错的。况且像“人生就是那么回事,就是踢足球,一大帮人跑来跑去,可能整场都踢不进去一个球,但还得拼命踢,因为观众在玩命地喝彩打气。人生就是跑来跑去,听别人叫好。”②这样通俗但却寓意深刻的话不是随便一个不学无术的毛头小子就能说出来的。作家有意抬高这些顽主的形象,可以说是有其深意的。这些顽主无疑是作者一贯所关注的社会边缘人,他们没有受过正规的学校教育,得不到社会的认可也得不到家长应有的关心。主人公于观整天泡在公司里而不愿去见那位一

脸严肃的老爸就是证明。按照传统的观点这些顽主是家长眼中的坏孩子也是游离于社会的渣滓。作者显然有他自己的爱憎,在“文革”结束,改革开放的大潮之下,作者看到了应该说感同身受到了那一时代青年的彷徨,作者理解他们同情他们。对于顽主所持的欣赏态度,也正是作者对来自于社会来自于家庭的一种真正的博爱和真正的人文关怀的呼吁。从这一点来说王朔的小说是具有先锋性的。在三个主人公的身上,对于信仰的概念似乎不太明显,他们打着“替人排忧、替人解难、替人受过”这一崇高的旗号,却做出种种放浪形骸、恣意妄为的事。他们用咸菜坛子给“作家们”颁发“三T”奖,让各色人物滥竽充数娱乐大众,在吃饭时把擦手毛巾塞脖子里,否定例行的餐前宣言、用轻蔑与不屑的眼神对待伦理家们虚伪的说教,自嘲“我们不过是一群俗人,饮食男女”,“我们什么也不干”,自我标榜“我们没什么烦恼,从来不看书,也就不烦恼了。”对于人类几千年建构的伦理道德、崇高理性全盘怀疑与否定,类似于后现代主义的解构思想。难道他们真的没有自己的内心的价值取向与精神信仰吗?难道他们也类似于“迷惘的一代”、“垮掉的一代”吗?

事实上,他们肯定不是整天无所事事,三替公司就是个明证,他们不但看书,而且对于资产阶级、共产主义、国家大事、世界形势知道的一点不少,甚至于还对尼采、弗洛伊德等精神领域的深层阐述有所接触。关于自己的内心他们一点不糊涂,只是“当作为个体的人感到自己无力去获取某种价值时,很容易走向同否定和诋毁价值本身…这样一来,价值关怀就转为价值盲从与价值虚无。”③这时候,他们有一种人生的孤独感、失落感。他们“踏踏实实、本本分分、规规矩矩地生活,比起那些倒爷、违法乱纪者,比起那些利用权势投机的人,他们要诚实可爱得多。”于观对小鲁也像是对自己对所有其他看不起他的人说:“我看起来像在轻飘飘慢吞吞的下坠,可是你知道吗?我灵魂中有一种什么东西得到了升华。”在道德传统与浮华文明的双重挤压下,他们用表面上玩世不恭的做事方式去满足内心对于理想的守望,对于世俗的颠覆,对好好活着这一信念的阐释。他们并没有垮掉,而更像是塞林格笔下的麦田守望者,守望着自己心里的一亩田一亩地,用它来种下自己的人生理想,生命价值。于观他们虽然创办了一个荒诞不经、滑稽可笑的“三T”公司,但这同样源于他们内心对于自我价值的肯定与追求。三替公司在玩世不恭的处理问题的方式下,事实上解决了人们不正常的心理的种种问题。正如陈思和所说:“于观的‘三T’公司(替人排忧、替人解难、替人受过),本来是个荒诞剧,但在荒诞的现实生活中它又明明产生了实在的意义。”④与之相对的也就是作者明显持憎恶态度的是以《顽主》中赵尧舜为典型的一类人物,赵尧舜是那种典型的“披服儒雅,行若狗彘”的人。他虚伪、做作,外表一副正人君子、仁厚长者的风范,内心却是极其阴暗和卑劣的。作品写到赵尧舜的虚伪做作、假充仁人长者时是这样描绘的:“马青他们要耍弄赵尧舜说要为一个淹死的孩子开追悼会。赵尧舜说:“看来你们每天的工作确实没意思。这不奇怪,像你们这种人,没受过什么教育,不可能再有什么发展,在社会上备受歧视,内心很痛苦,但又只好如此,强颜欢笑。这不公平,社会应该为你们再创造更好的条件。我要大声疾呼,让全社会都来关心你们。我已经不是青年了,但我身上仍流动着热血,仍爱激动……。”⑤俨然一位长者的派头。而当作品写到赵尧舜内心阴暗卑劣时:赵尧舜为了报复于观马青他们,故意用公用电话学着别人的腔调辱骂于观的父亲,用心何其歹毒下作。前面已经说过作者对《顽主》中的人物形象是有明显的爱憎的,对于赵尧舜这一类人他是憎恶的。在这其中其实蕴含着作者很深的思想那就是“反精英论”和揭示社会中一部分人人性的虚伪和扭曲。从书中我们可以读出赵尧舜教训于观马青杨重时俨然自己一副全能上帝人类精英的架势,王朔对此是恨之又恨的。王朔在接受采访时也不止一次地提出“反精英论”,他认为这是违背众生平等的原则的。这就很有力度地刺痛了社会上一些自诩为精英的所谓学界名流。而且王朔一向标榜“真善美”,反对社会中人的人性的虚伪,这也是对社会净化风气文化起到积极作用的,从这一点来说王朔的小说《顽主》是具有很强的先锋性的。

其次《顽主》中人物语言的颠覆性也是具有先锋性的。

在这部小说中王朔秉持了以往小说的语言调侃中略带几分戏谑和讽刺的风格。这主要体现在三个顽主的语言上,而这种语言风格则是为许多评论者不足称道的,因为这些人物的语言是带有消极和反叛色彩的,是难以给读者带来传统正面的教义的,因而遭到论者的严厉批评。我是不这样认为的,通过深度开掘这部小说,你会发现作者之所以采取这种语言风格并非为哗众取宠,而是在有意把那些传统观念认为庄严神圣的东西狠狠地调侃戏谑一番。鲁迅说过:“喜剧是把无价值的东西撕破给人看;悲剧是吧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人看。”王朔则不同,他所叙述的既非喜剧也非悲剧。他的小说中的一个个场景更像是一出出闹剧,他给闹剧也在无形之中下了一个定义就是“把庄严地东西戏谑给人看”。这就使得王朔小说的语言具有很强的颠覆性,对于庄严地事物的戏谑也表明了作者对传统信仰的否定——不相信以前的一切事物。引用《顽主》中的一句话就是“不破不立,破字当头,立也就在其中了”。我觉得任何事物在它初生时是难免过激的,新文化运动不也提出“打倒孔家店”的口号吗?矫枉势必过正,王朔小说语言对神圣庄严事物的颠覆性也正是他的先锋性所在。

如前所述王朔是在有意颠覆解构原先庄严地东西,这在小说《顽主》中俯拾即是。如:“你们这几个里我发觉杨重风度最好,比较深沉。”“得得,哥们,你别骂我。”杨重拍拍宝康的肩膀“我知道我傻”。这是对深沉这一词语的颠覆与解构。如:“我豁出来了,工作也辞了,不惜一切也要促成这个万人大餐厅,咱不就为了把事办成吗?不惜浪费!长城当时不也是劳民伤财么,现在怎么样?全指着它抖奋了,干就干史诗性的东西。”长城如此庄严神圣的事物也在三言两语间被颠覆与解构。再如:“我只知道凡事都有个理儿,打个喷嚏不还能写几十万字的论文得了个博士?”人家不叫喷嚏,这是粗俗的叫法,人家叫“鼻粘膜受到刺激而引起的一种猛烈带声的喷气现象。”这是对如今小题大做自命高明的学者知识分子的颠覆与解构。

小说中几乎所有人物的语言都是幽默与说理兼具,文采与嘲讽并存。以于观为首,三位男主角,其他人物也不甘示弱。在对话中,以一种反讽或挖苦的说辞表达了内心真正的情感态度。例如几个精彩片段:

1、马青与训夫妇女的对话:

训夫妇女:“……往那一坐屁股发沉两眼发亮跟抽水马桶似的一拉一肚子花花肠水,早知道你有这特长,中苏谈判请你去呀,外面八哥儿似的,回家怎么一见我就没词了。”

马青(替夫挨骂):“我改。”

训夫妇女:“改,改屁,这辈子除了尿炕改什么了……”

2、杨重与刘美萍的对话:

杨重:“这么说吧,我只要像王明水那样陪您一天。”

刘美萍:“您能像他那么善解人意、温柔体贴吗?”(以至于找人替他约会,又一种讽刺) 杨重:“要说丝毫不走样,那就该出事了,不过我尽量遵循人之常情吧!”

刘美萍:“他答应给我买皮大衣的。”

杨重:“唉呀,我们公司这个业务还没开办呢!”刘美萍:“哼,我说过不会一样的。”3、于观与投资家的对话:

投资家:“万人大餐厅,那得多壮观呀!一旦在中华大地拔地而起,那什么劲头,甭老觉得外国月亮比中国圆,当初修长城的时候,现在呢,长城成中国人领带了。要干就得干流芳千古的事。”

于观:“万人大餐厅,又是故事。”

投资家:“这不是故事,已经谈得差不多了,花旗银行。”于观:“这不可能吧,你当这是中国人民拿钱给越南打美国佬呢?”

4 、投资家:“你对目前世界情况还不大了解,这无产阶级队伍人没少,这资产阶级队伍也

在壮大。”

于观:“中国银行从来不为这种野鸡项目担保。”

投资家:“我就是抱着办不成的决心来办这件事的,办成了,锦上添花,办不成,也在我预料当中,总之,我对前途永远充满着信心。”

如果前两个还是女人的伶牙俐齿的话,最后一个应该算是编剧借人物之口来讽刺社会及那些空想家了。其他诸如宝康、赵尧舜、方言知识分子等道貌岸然之流也是满口仁义道德、人生说教。在说话上都没有按照正常的思路想什么说什么。总之,人物语言丰富多彩,但却都不落于粗俗、鄙陋,不同于一般的泼妇骂街、满口脏话。事实上,这源于他们内心的一种忠诚的情感态度。在这些华而不实的言辞当中,反映出的恰恰是他们对于内心真正的情感态度。例如刘美萍在心里对真正男友的感情,训夫妇女对丈夫的感情,投资家对于事业、未来的执着之情等等,不管他们在形式上、外在上表现如何,事实上并没有背离内心的情感。甚至于于观父亲粗暴严厉的表象背后也含有对儿子生活与前途的担忧。

小说的男主角是三个,而这三个的中心人物是于观,也是最能言善辩的一个。杨重的语言偏向正统、讲理些。而马青则蛮横、狡辩、浮躁中夹杂着愤怒。于观是亦正亦邪、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典型。不管是具有人格分裂倾向的汉子,失恋痛苦的刘美萍,迂腐虚伪的赵尧舜,甚至于对严厉僵化又虚伪的父亲,在于观这里都分层设色、各有说辞。处于杨重的讲理与马青的无理之间,最懂得灵活变通。但是,在对待感情时,于观却是最认真最用心的一个。如果说杨重和马青在面对刘美萍时还有些逃避与玩弄的成分,那么于观在面对丁小鲁时是没有丝毫的伪装。在丁小鲁劝他生活要规律时他说“反正我也不打算活一百岁,管他好不好”,隐藏着对人生无常的看透。于观作为顽主的代表,怀疑一切,嘲讽一切,否定一切。却唯独对这份感情认认真真,影片中有个经典片段非常能说明这一点。

于观三个从电视看到赵尧舜对他们人格恶俗的诬蔑,特别气愤。关上电视。这时候丁小鲁正好打电话给于观。

丁小鲁:“是我,小鲁,告诉你个好消息。”

于观(自我嘲笑的表情):“哎哟,我可有日子没听到什么好消息咯。”

丁小鲁:夜大要招生了,有个专业挺合适你的。于观握着话筒没有说话,抬眼往上看了看。

丁小鲁:“喂,喂。”

于观:“我说,咱俩分开算了,分开吧,小鲁……”这时候于观的表情已经能看出无奈与乏力。

丁小鲁:“下午在老地方等我。”挂了电话。于观握着话筒,表情似乎又高兴起来。

在面对现实乏力无助时,于观不想让丁小鲁跟着自己受到别人的轻视,所以想要分开。但是在他坚强无畏的表象背后却是一份依赖爱情的柔软的内心,所以他并不是真的想和丁小鲁分手。在和其他人说话时于观特别擅长神侃,但是在和丁小鲁在一起时往往说话很简单。因为了解,因为找到了精神的归宿。正像刘震云所说:“真正了解于观的大概只有丁小鲁了。他的人物可以调侃一切,但决不调侃爱情。”王朔自己也说:“他可以一天到晚胡说八道,但总有个时刻是真的”⑥。他们选择用调侃的谈话方式来轻视谈论的内容,但并不意味着他们丧失了对待感情时的忠诚的态度。相反,在他们热衷于亵渎神圣、嘲讽规范的同时更加衬托出对于内心底层对于爱情的渴求,对于爱情认真的态度。

作者为何刻意的把一个个庄严的事物统统颠覆。这绝非作者贪图一时口快。王国维在《人间词话》中说过:“一时代有一时代之文学。”王朔无疑透视到了在社会转型时期处于这一时代的相当一部分人的心理,人们价值观的迷失与扭曲,以及人性的虚伪。把傻等同于深沉,解构长城的民族文化意义,对学者的嘲讽,其实反映出一个社会非常敏感的话题,那就是尼采所说的:“上帝死了,对一切事物的价值重估问题。”这是时代人所共有的心理,王朔是一

位有社会责任感的作家,他用他的小说婉转地提出了这一社会问题并相应的表达了自己的倾向。

再次就是叙事风格的亲切随意和情节安排的高度生活化也是具有先锋性的。

王朔的这一创作风格使得他的小说不再是作家写作给读者来读,以使读者获得某种启迪和教义的东西,而是作家在与读者分享。它拉近了作者与小说中人物的距离,这就同时拉近了与读者的距离。读王朔的小说你会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舒畅感和轻松感,你不会有文字的障碍和来自各方的压力。王朔曾说:“作家不应有什么优越感。”我是赞同王朔的观点的。五四以来,作家大多是以启蒙者的姿态指点着芸芸众生的,没有几个贴紧群众的平民作家。就是文学大家鲁迅,他的作品在当时又能为多少民众所熟知呢?王朔的作品通俗流畅极富生活化,调侃中略带几分幽默,虽失之严肃,却不乏深刻。其实严肃的东西不一定就深刻,没有谁规定过作家和思想家一生下来就是板着脸的。王朔小说的这种亲切随意和高度的生活化在小说中也是屡见不鲜的。如:“众人七手八脚包饺子时老太太建议给干活的人放点曲子。”丁小鲁拧了半天老式箱形收音机旋钮,调出一组豪迈缠绵的出征歌曲,这些歌曲也是流行歌曲,大家都随着旋律摇头晃脑地哼哼。当歌手唱到:“如果是这样,你不要悲哀。”三个男人一齐昂首唱第二声部——:“我不悲哀!”这种非常生活化的语言读来是非常亲切真实得。王朔小说风格的亲切、随意和高度的生活化为他赢得了众多的读者,这表明它满足了当今时代读者的需要。还是那句话“一时代有一时代之文学”,王朔顺应了时代的要求和发展,他的小说所取得的巨大成功是他小说先锋性的很有力的佐证。

时至今日,王朔已不再是单指一个人和几部小说,他已成了一种现象,一种文化的旗帜。某种新生事物的出现绝不会空穴来风,需要我们去认真地对待。研究这些,对于文化的多元化健康发展和社会精神文明的进步都将大有裨益。

注释:

①(中国)王朔:《顽主》,第16页,天津人民出版社,2007年版。

②(中国)王朔:《顽主》,第7页,天津人民出版社,2007年版。

③(中国)刘小枫:《拯救与逍遥》,第34页,上海人民出版社,1988年版。

④(中国)王朔:《顽主》,第54页,天津人民出版社,2007年版。

⑤(中国)陈思和:《黑色的颓废——读王朔小说的札记》,《当代作家评论》,第19

页,1989年第6期。

⑥(中国)王朔:《我的最大弱点:爱自己,而且自己知道——答何东问》,参见《无

知者无畏》,第171页,春风文艺出版社,2000年版。

参考文献:

1.陈思和:《黑色的颓废——读王朔小说的札记》,《当代作家评论》1989年第6期。

2.刘小枫:《拯救与逍遥》,上海人民出版社,1988版。

3.王朔:《无知者无畏》,春风文艺出版社,2000年版。

主要参考小说:

《顽主》

论毛姆小说的叙事特点

论毛姆小说的叙事特点 ◎庞若丹 (浙江大学城市学院外国语学院浙江·杭州310014) 摘要毛姆(1874-1965)是英国著名的小说家和戏剧家。他一生共创作了为数众多的长篇小说、短篇小说和剧本,其主要的成就在小说创作上。他影响较大的长篇小说有:《人性枷锁》(1915)、《月亮和六便士》(1919)、《大吃大喝》(1930)和《刀锋》(1944)。毛姆擅长运用独特的叙事方式和技巧来刻画人物和展开情节,本文结合他的部分作品对他的叙事特点进行深入探讨,挖掘其作品广受欢迎、经久不衰的原因。 关键词毛姆叙事视角反高潮呼应 文章编号1671-0703(2011)04-106-02 威廉·萨默赛特·毛姆(William,Somerset Maugham,1874~1965)是英国文学史上具有世界性影响的一位作家,他一生共创作了长篇小说20部、短篇小说150多篇、剧本30多部。其主要的成就在小说创作上,他的长篇小说有:《人性枷锁》(1915)、《月亮和六便士》(1919)、《大吃大喝》(1930)和《刀锋》(1944)。毛姆能够运用除诗歌外的多种文学形式进行创作,且作品文笔简单明了、语言幽默深刻、内容雅俗共赏,在二十世纪英国作家中可以说是流传最广、最受欢迎的。 其作品的创作方法既有客观冷静、注重叙事等自然主义的特征,也有关注社会现实、揭弊批判等现代主义特征。毛姆在长篇小说方面取得的成就最高,大部分作品都以探索人生的意义为主线,塑造的人物也以不妥协于生活和环境的压力、自强不息、为梦想而努力奋斗为主,同时也注重探索人性的复杂、矛盾和阴暗面。如《人性枷锁》中的菲利普、《月亮和六便士》中的斯特里克兰德,以及《刀锋》中的拉里。其次,毛姆自己所要求的“明晰、简洁、悦耳”(lucidity, simplicity,euphony)的语言风格也是其作品吸引人的一个重要原因。 1毛姆的叙事视角 法国结构主义叙事学代表热拉尔·热奈特在其代表作《叙述话语》指出:“视角的本质,是对信息的限制。”他发展了托多罗夫的理论,将叙述视角分为三类:全知叙事者视角、人物视角(有限视野)、视角外叙事(戏剧性视角)。毛姆在其小说创作中一直坚持现实主义的原则和方法,在叙述视角的选择上早期选择了传统的全知视角,如在《人性枷锁》和《面纱》等早期作品,后期创作倾向于选择第一人称的叙事视角(也即“人物视角”)。例如,带有自传性质的《人性枷锁》就采用了全知视角。《人性枷锁》中主人公菲利普的故事时间跨度大,从童年时代到成人,地点变换也多,从家乡到伦敦、巴黎、再返回伦敦,前后出场的人物纷繁复杂,通过全知全能的视角,作者比较容易把握故事的发展。全知视角的优势也在于作者能够随心所欲的介入到故事的发展,勾勒故事脉络和刻画人物思想感情的活动。但是由于介入过多过深,难免使得叙事繁杂臃肿、客观性和真实性都会受到影响。 比较而言,人物视角要复杂的多,对叙述技巧的要求也最高。毛姆年轻时接受的医学教育培养了他敏锐的观察力和冷静的性格,在结合对亨利·詹姆斯和赫尔曼·麦尔维尔作品和叙事艺术分析的基础上,毛姆渐渐发展起来了自己的小说叙述视角,即现在广为人知的人物视角(有限全知视角)。毛姆认为用人物视角讲故事是小说叙述的最佳处理方式,因此在他的代表作《刀锋》中,毛姆以叙述者经历事情的发展,然后以讲故事的方式将其透露给读者。如其所述“他是故事中的一个人物,和其他人物或多或少保持着联系。他并不决定情节,而是作为其他人物的知己、朋友、仲裁者或旁观者产生作用。……小说的这种写法有助于使读者对人物产生亲切感,增强小说的真实性,是很值得推荐的。”作为叙述者的“我”,是故事发展不可或缺的角色,是贯穿小说的线索。《刀锋》描写了不同人的生活状态,这些人彼此间有着亲情、友情或爱情。但这些自然形成或儿时建立的各种感情,随着岁月的变迁和生活的改变,其间的联系已经相当淡化,甚至有些不太相关。譬如伊莎贝尔追求体面的物质生活;她的舅舅艾略特追求上等阶层的社交生活;而从战争中幸免于难,并返回美国的拉里则因不适应战后美国歌舞升平的浮华社会现实,远走他乡,去探求生命的意义;再加上渐次出场的苏珊和索菲等,都是通过第一人称的“我”,一个略有名气又喜欢四处体验生活的作家,联系到一起的。“我”总是和主人公们在一起,听他们讲述发生的事情。叙述者“我”值得信任,在各个人物之间穿梭,听取拉里、伊莎贝尔、艾略特等人的心里话。在此基础上,毛姆建立起了读者对叙述者“我”客观立场的信任,继而使故事情节和人物给读者留下了真实和可信的感觉,增强了艺术感染的效果。 2反高潮 尽管在毛姆是不是一流的小说家、是否在语言造诣上达到了如同狄更斯那样的大师级水准,国内外研究者还有不同意见,但是比较一致的认识是毛姆小说很大程度上胜 106

王朔作品

王朔作品 一.王朔现象产生的原因 20世纪八九十年代,王朔创作了“顽主”系列作品;这些作品与当时社会上的正统作品之间有着明显的反差,一出现便在社会上引起广泛的反响;二是社会上存在着对这类作品明显对立的两种现象,一方面是作品在社会上拥有大量的读者群,另一方面是这些作品又引起许多正统文学评论家的否定;三是这一时期王朔不仅在文学创作领域成就辉煌,而且在影视圈的创作也有着较高的收视率,而这些又与大众媒介的作用分不开。其实所谓“王朔现象”就是在八九十年代文学中由王朔的创作引发的矛盾现象。总之,王朔现象是八九十年代文学史上引人注目的现象。我们可以通过这个现象看到中国在文化转型期的社会现状、并对未来进行深刻的思考。 二.王朔小说表现出十分突出的“大众文化”的特征。主要表现在三方面 第一,消费与娱乐。在我们以前的观念中,文学不但源于生活,而且必须要高于生活;文学家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要对芸芸众生进行人生和社会的启蒙,而大众文化的特点就是“媚俗”。对此,王朔的态度十分明确,那就是为了赢得市场,完全迎合读者的口味。王朔的小说之所以能够在纯文学于困境中苦苦挣扎的时候,一枝独秀,就在于他能够“反其道而行之”,采取了一种适应“商品社会”需要的策略。 第二,批量与复制。在我们以前的文学观念中,文学是一种创造性的劳动,文学的可贵就在于创新。许多文学家都一直认为,重复自己就等于自取灭亡。而大众文化则正好相反,不讲独创性,只讲时效性。创新就等于独特,独特就会失去大众。而讲求效率,则可以加快消费的过程和频率。为了追求最大的市场效应,就必须迁就大众的阅读水平和欣赏习惯,只能讲故事,用同样的方法讲不同的故事。大家读了就忘,忘了就再讲。因此,王朔的小说一走上这条道路,就不可避免地要不断地重复自己。 第三,利用大众媒体。在我们以前的文学观念中,文学诞生过程的重心是在作品完成之前,主要是构思和写作的过程,作品完成之后,就完全任人评说了;因此,文学是一种精神贵族,是与清心养性联系在一起的,与抛头露面、招摇撞骗、哗众取宠等做法水火不容。而大众文化则把这个重心放在了作品完成之后。生产一个产品并不难,难的是如何把它送到消费者手中,甚至把所有的社会人都变成消费者或潜在的消费者。因此,大众文化无所顾忌,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包括“作秀”、“抄作”、“策划”以及利用“大众媒体”制造热点等等。王朔是善于利用大众媒体的高手,但同时他也在被大众媒体利用。 三.王朔作品的反叛精神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 对现存的社会观念和文学观念的反叛。王朔作品对现存的社会观念的反叛,主要表现为对人文价值、社会秩序、社会方式的嘲弄,也包括对文学和作家的嘲弄。否定王朔的意见认为,由于他把我们社会所提倡的一切道德观念都说的一钱不值,甚至公然向整个文学传统和人文价值挑战,具有极大的破坏性,是不能接受的。因此,人们对王朔的拒绝和否定,主要在于他对社会观念的反叛。 而人们对王朔作品的肯定,在很大的程度上却在于王朔对现存的文学观念的反叛。我们知道,新文学的一个重要传统就是启蒙主义,新文学从她诞生的第一天起,就自觉地承担起教育引导人的作用,并有意识地拉开了与大众文化的距离。从文学史的角度看,新文学开创初期的鸳鸯派文学和后来的海派文学,都是与传统文学相对立的,应该属于新文化的阵营,但是它们不仅从来没有得到过新文学朋友的地位,而且始终是新文学批判的对象。20世纪50年代以后,文学的政治性带来了严重的虚假性,使文学面目变的越来越不可爱。“文革”结束

记忆中的阳光灿烂——王朔小说《动物凶猛》读后感

记忆中的阳光灿烂 夏天的阳光总是充裕而焦灼,夏天的人们有着过盛的精力,人非成人,而是以人的躯壳,充斥着欲望的凶猛的动物。回忆一个关于夏天的故事,总是带着虚茫悲伤的基调,怀着不幸的心情,充足太好的阳光使人眼前阵阵发黑。 王朔的小说《动物凶猛》缓缓叙述着一个发生在灼人的夏天的故事。一群部队大院里的少年与两位美丽风流的女孩是这个夏天最耀眼明亮的星星,他们是年轻的,年少盲目的青春得到了近乎纵容的宽容。读这样充溢着青春气息的小说本应存着一种灿烂的心情,然而王朔沉重地将这些冲动与凶猛的文字展现在我面前时,让我一边读一边感到凉意阵阵袭来。正如王朔自己在书中所写的那样“我想说真话的愿望有多强烈,我所受到的文字干扰便有多大。我悲哀地发现,从技术上我就无法还原真实”。所以他不断地夸大或捏造自己的经历,虚构了回忆,急于表现自己被肯定、被关注、被崇拜的心态。在这个虚幻的寄托中,我读到了那个年代用群体嬉戏来掩饰自己的空虚与惶恐的无忧无虑的生活,和那种生活背景下怀有的最单纯的情感和表现出来的最凶猛的青春。 王朔的小说常被划入“异类小说”的范畴,王朔小说在嘲笑一切高贵和神圣的同时,也涌动着对纯真的惦念和向往,他既展示着精神的虚无和混乱,又去撩拨着隐藏在人内心深处的温情。《动物凶猛》就是他对逝去青春的一次总体缅怀,对昔日纯情的一次全面告慰,他对少年的初恋情怀、强烈的性心理和青春期叛逆与逃避的种种潜意识进行了细致的体察和描摹。 故事发生在七十年代中期的北京,那是个躁动不安的年代,刚经历了文革的政局动荡,社会经济萧条,人们生活单调,于是在这种空虚的生活背景下,成长起来这样一批逃学,打架,泡妞,拍砖动刀进局子,情思朦胧的少年。耳濡目染的熏陶,司空见惯的按部就班的生活,他们认为“不必学习那些后来注定要忘掉的无用的知识”,从而使自己的动物本能得到了最大的解放,于是他们不服老师的管教,躲避家长的束缚,反正他们有的是旺盛的精力,只剩下精力四处寻找刺激的欲望,穿梭于北京的大街小巷,穿着成人的军大衣装模作样地吸烟,并引以为傲地吞云吐雾,肆无忌惮地与路过的漂亮姑娘搭讪,从姑娘的害羞中感到自我成长的满足,即便是有过对于异性的浪漫幻想也被兽欲所吞噬,哥们义气地斗殴打架,为自己的某次出彩沾沾自喜,谈论着谁又成了某条街的老大,并憧憬着有朝一日自己便成了老大……他们也有伟大的梦想,于是他们的梦想便是新一轮战争的开始,年轻的他们奔赴战场,出落为举世瞩目的战斗英雄。这种英雄式的梦想每个少年都曾有过,只不过回忆起来显得无比幼稚。然而,纵有少年的血性,他们又是空虚的,周围的一切早已冷却凝固,他们深知自己的未来已被框定,“一切都无须争取,我只要等待,十八岁时自然会轮到我”。无须努力即可获得的固定生活使得他们变得焦躁不安,又百无聊赖,于是他们就像凶猛的野兽,带着青春的锋芒,在属于他们的社会里横冲直撞。 作者以一个中年男子的口吻回忆过去。这个回忆连作者自己都不确定是否是真实的回忆。当有着一张狐狸一般娇媚的脸的女子变成了苍老憔悴的女人,要知道年轻的时候她是多么风流,然而现在她的心比她的容貌还要老得快,她学会了顺从,再没有年轻时纵情的笑容;当时帅气霸道的小伙子成了发福的商人,过着平凡的生活,失去了少年时爱过的迷人的姑娘,不小心就落入了俗套;当年意气风发的流氓头子谈起少年往事和跟他相熟的女孩他却避而不谈了,也许他只想一个人静静地回忆这些往事。二十多年过去了,那些只属于青春的绝对的自由和叛逆只能停留在记忆中了,那些人回忆起过去少年时做过的事也许都会感到不可思议,因为他们再也没有年轻时的勇气和精力了,他们早已不再是凶猛的动物,他们已经老了,早已被生活训化,在觥筹交错中融入了生活的轨道。而“我”却把这扇记忆之门打开了,正如“我”的好奇心使我执着于打开一扇扇不同的门一样。

透过《顽主》谈王朔小说的先锋性

透过《顽主》论王朔小说的先锋性 摘要:本文主要以王朔小说代表作《顽主》为例,通过对人物、语言、风格三个方面的阐释,论述了王朔小说的先锋性。 关键词:先锋性、颠覆性、调侃、顽主 王朔其人惯以被同行称作“文坛异类”、“痞子作家”的代表。其小说自1984年《空中小姐》在《当代》成功发表便一发不可收拾:《浮出海面》、《一半是火焰一半是海水》、《顽主》、《动物凶猛》等小说也相继问世,并结集出版。《王朔文集》、《王朔自选集》在当时非常畅销,一时“洛阳纸贵”。他的许多作品像《动物凶猛》、《顽主》、《过把瘾就死》等还被改编为影视剧,在当时引起很大轰动。 许多评论者对于王朔的作品如果用一个字来概括那就是“俗”,何以谓俗?无外乎其作品颇多言情之类、颇多污秽之词、颇多玩世之举。但这只不过是就其表面现象品论而已。我觉得王朔的小说是“俗而不俗”即通俗但不庸俗;“雅而不雅”即极富生活化而且有积极的社会意义,也即他的小说是具有先锋性的。 《顽主》发表于《收获》1987年第6期,后改编为同名电影,是王朔“顽主”系列的代表性作品。作品虚构了一个“替人解难替人解闷替人受过”的“三T”公司,极尽嘲讽、调侃之能事,对生活尽情的嘲弄和否定。以于观为首的几个青年人,替作家宝康策划并举办颁奖晚会,替不能按时赴约的人去赴约,替不能满足妻子对多方面要求的丈夫陪其夫人聊天、挨骂等。作品塑造了于观、杨重、马青三个主要人物以及与其有各种业务关系的宝康、刘美萍、王明水等各色人物,通过对人物的描写和故事的讲述,集中反映了这个社会中的一些特殊现象,揭示了社会的一些弊端,同时,对社会上的一些现象进行了嘲讽。 下面我以王朔的代表作《顽主》来具体探讨其小说的先锋性。小说主要讲了主人公即三个顽主开了一家专为人排忧解难出主意的“三T”公司,以及在经营这个公司的过程中所发生的一系列既喜剧又戏剧性的故事的事。我将从以下三个方面谈论《顽主》是如何体现王朔小说的先锋性的。 首先《顽主》中对人物形象的塑造上是具有先锋性的。 《顽主》中着重塑造了三个顽主:于观、马青、杨重的形象,从他们身上我们可以了解什么叫玩世不恭,什么叫举手投足间的把不在乎,什么叫不学无术游戏人生。当然这只是表面现象而已,细读小说我们就会体味出这些顽主身上的可爱之处和作者在小说中对他们无处不在的欣赏。他们思想纯洁,开心就笑,生气就骂,不矫饰,不造作;他们之间坦诚相待平等相待;他们的友谊是真挚的美好的。书中于观这样说:“他们是我最好的朋友,和他们在一起我总是很快乐。”①这是于观发自肺腑之言。他们心地善良,虽然爱开几句过分的玩笑话,但也仅限于玩笑而已。他们在遇到不顺心事时有着一颗谅解和宽容别人的心。书中曾有这样一段描写:顾客托于观退衣服,结果因为领子脏了不给退,于观就只好自己穿了。这说明他们的内心是善良的。他们聪明机智、敢想敢干,虽没有受过正规的学校教育,但他们有头脑、有想法。他们开的“三T”公司就很有创意,而且生意也是不错的。况且像“人生就是那么回事,就是踢足球,一大帮人跑来跑去,可能整场都踢不进去一个球,但还得拼命踢,因为观众在玩命地喝彩打气。人生就是跑来跑去,听别人叫好。”②这样通俗但却寓意深刻的话不是随便一个不学无术的毛头小子就能说出来的。作家有意抬高这些顽主的形象,可以说是有其深意的。这些顽主无疑是作者一贯所关注的社会边缘人,他们没有受过正规的学校教育,得不到社会的认可也得不到家长应有的关心。主人公于观整天泡在公司里而不愿去见那位一

论毛姆笔下的中国形象

毕业论文(设计) 毕业论文 题目论毛姆笔下的中国形象 指导教师n j 学生姓名wy 二〇一五年四月一日

论毛姆笔下的中国形象 摘要 毛姆是一个充满浓厚异国情调的作家,他对中国文化有着浓厚的兴趣。1920年毛姆亲临中国并在作品中塑造了大量的中国形象。在他的作品中主要呈现出两种矛盾变化的中国文化观,其笔下的中国形象一方面展现出他对乌托邦古国的憧憬,另一方面又透露出对中国意识形态下的傲慢与偏见。本文从形象学角度出发,分析毛姆笔下的中国形象及其复杂性成因。 关键词:毛姆;中国形象;乌托邦;意识形态

Theory of maugham's image in China Abstract Maugham is a writer with strong exotic, He has a keen interest in the Chinese culture.Performance in China and created a large number of China's image in the works. In his works mainly presents two contradictory change Chinese cultural viewpoint, It's China's image showed his vision of utopia country on one hand, On the other hand, revealed under the ideology of pride and prejudice to China. This article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imagologie of comparative literature discusses maugham's contradiction change China's image,In this paper, from the perspectives of imagologie maugham's image of China as well as the cause of the complex image. Key words:Maugham; China's image; utopia; ideology

王朔这些年来的隐秘的生活经历

『娱乐八卦』[八卦江湖]王朔这些年来的隐秘的生活经历 点击:1746 回复:10 作者:商人5发表日期:2009-1-29 3:44:00 王朔这些年来的隐秘的生活经历 ——解读小说《和我们的女儿谈话》 最近才看了王朔的这本小说,写得挺好。王朔的水平又上了一个新台阶。 这里我不探讨文学的问题,我想说说关于王朔的故事,也有人叫八卦。 很多人都不喜欢谈八卦。那些捕风捉影的八卦也确实讨厌。但作家自己的 笔墨,却是公开而有根据的。即使它写得再隐晦,也是希望读者能看明白。否则 写它干什么?那么我们根据他的作品去解读他的生活,就很正当了。而且更可靠。 很多娱记都爱扒名人八卦,尤其是男明星和女演员之间的故事。王朔久在 影视圈混,自然不能幸免。现在王朔的自传体小说出来了,可我发现,绝大多数 娱记无动于衷,原来他们是不看小说的。这书里面把王朔六年的情感经历都暴露 了(他自己也这么说,序言第一句就是:全暴露了),却没一个人看明白。你们 不是一直追王朔的幕后吗?追王和徐的关系吗?揣测王朔的真实心理吗?这里 都有啊。 我把我的解读说说。 首先,王朔这个小说是一个强烈自传性质的,他刚写了《致女儿书》,又 发表了《和我们的女儿谈话》,两个东西一脉相承。只要是脑子没锈死的读者, 都能看出来这是他真实生活的写照。这个是前提。第二,要看明白这小说,我们 必须搞清楚里面的人物原型。这可不是我的妄想,熟悉王朔作品和他的一些真实 情况的人,应该不难理解我的判断。老王,方言,咪咪方,王扣子,你妈,羚羊, 水滴,小孩(猫)等几个主要人物是谁?题目是《和女儿的谈话》,而王朔真有 一个女儿,小名咪咪。这是他妻子沈旭佳当年接受采访时亲口说的。我们再看, 这书里还引用了不少王朔另一本小说《新狂人日记•死去的日子》里的文 字。参照此文本里的人物关系,那么这个问题就简单了。其实,老王就是方言, 也就是作者自己。他之所以写成两个人,是因为他设想了他的两种结局。一个是 2002年自杀,一个是又苟且偷生30年,到了2034你和咪咪方谈话。其实,都 是王朔自己。

高考语文专项精练(含答案详解):小说分析表达技巧和语言特色专练

高考语文专项精练(含答案详解): 小说分析表达技巧和语言特色专练 一、专项练习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1~2题。 城市里的牵牛花 王溱 起初她只是想在出租屋里种一小盆牵牛花,那种紫色的喇叭状的小花总能慰藉她思乡的情绪。 可是那盆花却发了疯,绕上只有巴掌大的窗台,缠住单人床的床脚,占领了挂衣服的架子……它铆足了劲掠夺一切可掠夺的,实在没东西了,干脆爬上墙面,很快,四面都成了绿墙。她非常惊讶,你可是牵牛花呀,怎么学爬墙虎? 于是她只好进行修剪。修剪后的牵牛花规整了些,但生长速度反而更快了。夜里当她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出租屋时,它已经从窗户溜出去,悄悄入侵了隔壁邻居家。 第二天一早她被“砰砰砰”的敲门声叫醒,一个穿睡衣的小伙急切地说,他家昨夜里被她家的

牵牛花占领了!她跟着他过去一看,可不是,所有东西像披上了绿底紫花的被单,最俏皮的一朵紫花就挂在他的单车把手上。她愧疚地低声道歉。可他却兴奋地大叫,“这太棒了啊,你是怎么种出来的?”他说,他的房间太冷冰冰了,他想种这样一盆牵牛花很久了。 她扑哧笑了,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他们一起修剪了花,他把单车上的花摘下来戴在她头上,她坐上他的单车后座去上班。 然后?然后牵牛花更加肆无忌惮了啊!它先是把整栋楼绕了一遍,紧接着入侵了隔壁楼。眨眼间,整个城中村都成了牵牛花的天下,租客们对这个不速之客倒是表现出极大的宽容:帮人搬家的大叔笑嘻嘻地把绕满板车上的藤扯开,哼着歌一蹬而去;送外卖的小伙摘了一朵插帽子上,吹了个响亮的口哨;还没找到工作的姑娘抚摸着缠住她行李箱的牵牛花,第一次绽放笑容…… 才几天工夫,牵牛花就占领了整座城市,它把所有楼房外墙都铺成了绿色,然后大摇大摆登堂入室。很少见到大片绿色的城里人被这阵容吓住了,报警电话响个不停,有投诉工厂机器被绕住

浅析王朔小说中的戏仿和拼贴

浅析王朔小说中的戏仿和拼贴 中文摘要:王朔小说中的话语充满了戏谑与颠覆,在小说中采用戏仿和拼贴的叙事策略对“主流文化或者中心话语”进行升格或降格,造成语境的错置,形成一种独特的痞子式语言,这也体现了话语的边缘化①。王朔在作品中还经常引用一些典故或移植古典诗文及其意境,并戏仿和拼贴,这属二次创作的一种,用“主流文化或中心话语”的话语模式巧妙地套出新的内容与意义,更多地使“主流文化或中心话语”在特定的语境中产生了“陌生化②”的意义。关键字:滑稽模仿随意拼贴边缘化陌生化 戏仿,旨在以玩笑的态度颠覆模仿对象,具体方式又分为两种:一是用庄重、神圣的语言对平凡可笑的事物予以提升(升格);二是用猥琐、下流的语言对庄重伟大的事物加以贬斥、降格,以此消解话语的神圣性,使其滑稽、错位、脱节、颠覆,形成反讽。在这一点上他又有一些后现代主义的味道,也有点像政治波普,把可口可乐广告、红宝书、毛泽东像章等加以拼贴、并置,消解其政治意义与神圣性。 拼贴则带有后现代色彩的写作手法。它的特点与滑稽模仿类似,都是把被描述的对象抽离其原来的语境,加以随意的拼贴结果,由于语境错置而产生荒诞、滑稽的效果。 一、王朔小说中的拼贴和戏仿。 1、词语的拼贴。 词语的搭配不仅要符合语法规则!而且还要在词语的意义能够相互选择的范围内进行" 所谓词语的随意拼贴!就是打破词语意义的常规选择!对意义进行异常组合"词语的随意拼贴是王朔常用的手法!他总是把一些不相关的词语随心所意地组合,这样的组合主流话语所排斥的,与主流文化有着明显的不符的,从而产生出一种痞子色彩,这正体现了王朔小说的话语边缘化。 ⑴“如在《顽主》中的少妇埋怨丈夫的侃瘾: "别回家了,和老婆一起多枯燥,你就整宿的和哥儿们神侃没准还能侃晕个把水汪汪的女学生就像当初砍晕我一样卑鄙的东西。你说你是什么鸟变的,人家有酒瘾棋瘾大烟瘾,什么瘾都还说得过去,没听说像你这样有砍瘾的,往那儿一坐就屁股发沉眼儿发光,抽水马桶似的一拉就哗哗流水……早知道有这特长,中苏谈判请你去得了……” 这里的“中苏谈判”指的是1989年5月中国与苏联恢复中苏关系的正常化而举行的高级会晤,是80年代外交关系的重大突破。中苏谈判正是当时最热门的话题,而中苏谈判也是一个很严肃的词语,但王朔却把它用于少妇对丈夫的抱怨,并将其与“抽水马桶”这类低俗的词语拼贴,使其原有的严肃性消失殆尽,,被降格为痞子式的胡款。 ⑵如在《顽主?一点正经也没有》中有这样一小段对话: “林蓓你小心点,康宝不是好东西,你也没听说现在管流氓不叫流氓的作家么?” “全市的流氓都转行当作家咯!” ①边缘化,是指向人或事物发展主流的反方向移动、变化。边缘化是一个比较抽象的说法,就是非中心,非主流,或者说被主流(主流社会、主流人群、主流意识形态、主流文化、主流经济等)所排斥,所不包容。 ②陌生化实质在于不断更新我们对人生、事物和世界的陈旧感觉,采用创造性的独特方式,使人们面对熟视无睹的事物也能有新的发现,从而感受到对象事物的异乎寻常及非同一般。

论王朔作品的修辞特色和语言风格

论王朔作品的修辞特色和语言风格 (1)最初接触到王朔的作品大概是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中期--当时年纪尚小并未太过留意作者是谁,只是为其独特的叙事风格所吸引。后来见到整套的《王朔文集》才恍然大悟。及至王朔的作品被改编成电影、电视剧在全国热播并被社会各界褒贬不一地品头论足,私下也觉得有必要对持续不减的“王朔热”和王朔的作品给予较为客观和全面的研究--文学理论界由其要首当其冲。 通常而言,在广大人民群众的眼中王朔理所应当地应被归为“京味小说家”这派。其实王朔作品的艺术特色并非仅仅表现在所谓的“京腔京韵”上,这是为其它“京味”作家所共有的。更为重要的是融汇于北京方言中的杂糅比喻、移就、借代、夸张等修辞手法所形成的既具调侃,又俗痞使人哂然且玩世不恭的语言风格--这是王朔区别于其他作家和“京味”作家的最重要的个人艺术特征。 根据经验和一般规律,一名作家其艺术风格的形成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而非一蹴而就一劳永逸那么简单。王朔同我们一样也是肉体凡胎不可能逾越普遍规律。以其早期作品《等待》和《海鸥的故事》为例,此时作者的创作尚处于模拟期,可能胸中蕴藏着济世救人的鸿鹄大志,作品亦遵循着“文以载道”的传统经略,但即便字里行间尚存稚气,但调侃、诙谐的语言风格已然潜入其中:“‘五一’这天的天气,可以说好极了;太空蓝蓝的,有几朵棉絮般的白云”。“我真烦死妈妈这一套了,什么事都好像需要研究研究,挺警觉的样子!”“我掀起锅盖,满满一锅螃蟹:‘杨军,你缺了大德了。你再拿这锅煮针头,往我们屁股上扎么?’” 及至像《橡皮人》这样的中期作品时,王朔式的京味调侃、玩世不恭和兼容合用所形成的语言风格和修辞特色已完全形成并运用自如。此刻,王朔已经完全与其他作家区别开来,而他人的临摹仿冒自能成为画虎不成反类犬的不智之举。其时王朔作品的语言风格和修辞特色主要体现在人物对话上,即“口腔快感”时期。这其实也是王朔作品的艺术特色之一:“‘嗨,你怎么在这儿?’”“‘我凭什么不能在这儿?我理所当然应该在这儿,人民的江山人民坐’”。 “电话铃猛地响了,张璐跳起来接电话,听了一下马上把话筒双手递给我。我接过话筒,听到军区总机娇滴滴地问我,是不是刚才要了边境的长途,我说是,总机说‘来了听好’。我喂了两声,听筒里没声,就跟旁边双手插兜坐着的张璐闲扯:‘李白玲和我一样,也是王酸一级的’”。 “‘要买就买,不要老看’。”“‘我一脚把你摊子踢了。’老邱火冒三丈,威胁少年,少年睬也不睬,掉脸向别的行人兜售。老邱悻悻地看看我,我拥着他向前走去。‘算了,你没看出来,这已经不是解放区的天了’。” 既具京腔京味的调侃,又略带市井无赖的痞劲和玩世不恭,更重要的是形成的“王朔式”逻辑特征的修辞方法。既交融比喻、移就、借代、夸张等修辞手法为一体的个性风格的熟练运用。这在王朔的中期作品中彰显得十分清晰,并一以贯穿其创作的始终。在《过把瘾就死》中作者的这种艺术倾向和追求已不仅仅满足于“口腔快感”,更付诸于叙事抒情: “她向我提出结婚申请时,我们已经做了半年毫不含糊的朋友。其间经过无数次的考验,最无耻最肆无忌惮的挑拨者也放弃了离间我们关系的企图。可以说这种关系是牢不可破和坚如磐石的。就像没有及时换药的伤口纱布和血痂粘在一起一样,任何揭开它小心翼翼的行为都

毛姆小说叙事结构研究

ywjsxxk@https://www.360docs.net/doc/0818866171.html, 毛姆小说叙事结构研究 石家庄铁道大学四方学院 崔 薇 毛 姆是20世纪英国著名小说家,其写作风格、 叙事方式与同时代作家不同,对小说叙事方式有独到的见解。毛姆在英国文学史上影响非凡,他在D.H.劳伦斯、弗吉尼亚·伍尔夫等意识流大师盛极之际,拓展了叙事的结构、模式与技巧,为英国文学注入了新的活力。本文主要就毛姆小说的叙事结构展开分析,以帮助读者更好地理解其作品。 一、波浪形的线性叙事结构叙事结构通常可根据线索类型分为网状结构和线性结构。网状结构将诸多人、事、物汇集在同一场景,重要的人物大多会同时出现、同时离场,故事由诸多供人物发生关系的场景组成,这是20世纪初包括意识流小说在内的英美文学的常见叙事手法。毛姆没有随波逐流,以这种流行的记叙方式写作,而是坚持走自己的路, 创造属于自己的写作风格。尤其在故事情节的贯穿与架构上,毛姆更多地运用波浪式、开放式的思维模式构思小说大局。线状结构中,主人公在小说开头出现,一直作为叙事焦点贯穿全篇,移步换景地依次与其他人物发生短暂的关系。一旦时间地点发生变化,小说中出现过的次要人物就不会再次出现,而且各个人物仅与主人公发生短暂的关系,彼此之间并没有直接的关联。这种写法不会强硬地将牵引读者的思路,引导读者亦步亦趋地领会要旨,而是给读者留下了独立思考的余地。以长篇小说《月亮和六便士》为例,小说以“我”对查理斯·思克里特兰德生平的回忆展开,以“我”的见闻为线索,逐步向读者展现一位艺术家追求理想的过程。小说夹叙夹议、在今昔之间迅速切换的风格类似于“元小说”,作者没有以纯粹的巧合让人物形成场景,而是 以叙述者线性的、有目的的见闻,将一个个人物、一系列事件串联起来。这种移步换景的线性叙事手法让小说情节更加真实自然,结构更为精巧清晰,作者以叙事者为视角讲述事件的整个过程,有助于情感的抒发。 在线性叙事结构的基础上,毛姆惯以“波浪形”的手法讲述人物的身世浮沉,展现人物的命运历程。小说以浓重的笔调描述人物的命运低谷,以轻快的文字描写明快积极的情节,使悲者愈悲,喜者愈喜,在线性的时间发展中形成高峰低谷交错前进的“波浪形”格局。这种写法兼顾情节的丰富性和情感的真挚性,峰谷交错之时还会给读者带来峰回路转、荡气回肠的阅读体验。波浪形的线性叙事结构既发扬了传统传记小说叙事清晰的特长,又兼顾了意识流小说重视情感历程、关注心灵体验的优势,为毛姆之后的很多作家所效 37 DOI:10.16412/https://www.360docs.net/doc/0818866171.html,ki.1001-8476.2017.30.019

论汪曾祺小说的语言特色

专科毕业报告 论文题目:关于论汪曾祺小说的语言特色 姓名:毛仙付 专业:应用中文专业 年级:2012年秋 层次:高起专 学习中心曲靖培训学习中心 完成时间:2014年9 月20 日 北京师范大学继续教育与教师培训学院

论汪曾祺小说的语言特色 【内容摘要】:汪曾祺的小说俭省、疏放、淡远,而又从中透出凝重、显现奇崛。在其小说中,我们能够发现蕴藏在文中的真、善、美。作者传承着祖国的传统美德和传统文化,以极其虔诚的态度来表达其内心对生活的热爱、对人性的赞美。汪曾祺的小说语言优美,不管是叙述事件还是描绘景物,是写对话还是描写人物,都显示出和谐、风俗的风格。 【关键词】:小说语言真实性文言文人性美和谐与风俗 汪曾祺就像是一阵清风在新时期的文坛上刮过,让人眼前为之一亮。许多人都喜欢汪曾祺,十分喜爱他的作品,尤其是他的小说。他的小说语言如同是铺在池底的鹅卵石一般,干净清爽,十分圆润。 一、语言的真实性 艺术来源于生活,生活是艺术的唯一来源。脱离生活的艺术其生命价值较低。例如,贾平凹本来对农村生活,民间文化有较深的了解,写出了《商州初录》等优秀作品。但后来他转入写城市生活,由于没有深入、细致的了解,因此比较肤浅,文学价值不高,如《废都》,引起了广大读者的争议。 汪曾祺就注重对现实生活的把握,很多小说里的人物、语言、环境可以在他的故乡、他熟悉的环境中能找到原型。在《逝水<大淖记事>是怎么写出来》中,有这样的描述:“我从小喜欢到处走,东看看,西看看……路过铁匠店,我走进去看老铁匠在模子上敲打半天,敲出一个用来钉在小孩虎头帽上的小罗汉。路过画匠店,我歪着头看他们画‘家神菩萨’……”《大淖记事》里的大淖、铁匠、妇女、人物的习性,说话的腔调几乎都能从他的故乡中找到原型。其语言来源于生活,朴质真实,体现在口语化和地方方言的使用。 王安忆说“汪曾祺的小说,可说是顶容易读的了。总是最平凡的字眼,组成最平凡的句子,说一件最平凡的事情。” 不加过多的粉饰,信马由鞭。王安忆又说:“汪曾祺讲故事的语言也颇为老实,他几乎从不概括,而尽是详详细细,认认真真地叙述过程,而且是很日常的过程”。正如上面所说他朴实地再现了生活。例如:“这里的人,衣服被里洗过后,都要浆一浆。浆过的衣服,穿在身上沙沙作响。浆是芡实水磨,加一点明矾,澄去水分,晒干而成。这东西是不值什么钱的。一大盆衣被,只要到杂货店花两三个铜板,买一小块,用热水冲开,就足够用了。”(《大淖记事》)。用极其平凡、朴质的语言,详细地给我们描述了衣服怎样浆洗。他喜欢用“的、得、过、跟、了、去”等,加强了文章的口语化。 小说中常出现方言,或者是民间小调等民间语言,亲切、自然,也是真实性的一个重要

试论毛姆中篇小说雨的艺术特色

试论毛姆中篇小说《雨》的艺术特色 20世纪英国作家毛姆在一生中创作了大量的戏剧和小说作品。在其小说尤其是短篇小说中,表现了浓郁的异域风情。毛姆的小说故事性强,情节曲折,结局常常出人预料;人物性格鲜明突,语言明白晓畅;长于用第一人称写作,娓娓道来,具有一种亲切质朴的文风。中篇小说《雨》在人物描写、性格刻画上独具特色,表现了毛姆小说具有的独特的艺术风格和魅力。 一、鲜明的人物形象刻画,复杂性格的深刻揭示 《雨》讲述了一个美国传教士在南太平洋岛屿的传教经历。小说截取了传教士在去阿皮亚的旅途中的一段生活画面,着重刻画了传教士的性格特点,揭示了他复杂的内心世界。 (一)采用先扬后抑的手法来刻画人物性格 小说先通过传教士夫人讲述他们的传教经历,描写了传教士的性格和为人的一个方面:他对宗教信仰无比的虔诚和狂热;对他认为不道德和不符合上帝精神的人或事情嫉恶如仇。他具有非凡的勇气,只要需要,他就会在恶劣的天气中出海,不怕死亡的危险。这符合人们印象中传统的好传教士的形象。然而,接下来的描写却又颠覆了这个形象:传教士缺乏上帝使者应当具有的悲天悯人的情怀和宽容。他不是用爱、仁义和同情去感化、教化当地的土著居民,而是用苛刻的金钱、精神和肉体的惩罚去管教他们。为了建立自己的权威地位,他不择手段的迫使人们服从他的意志。 戴维森夫人告诉医生夫妇,他们觉得自己负有拯救当地土著居民的使命,到达岛屿以后他们灌输给土人原罪的观念。传教士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禁止当地人跳舞,认为跳舞不仅本身不道德,而且伤风败俗。对于土人适应炎热气候的适当穿着,传教士也认为这是“最猥琐的衣着”,认为应该用法律来禁止这种服饰。把日常的穿衣和道德品质联系在一起。用“扑灭跳舞”、“根除服饰”等词,显示了传教士为人的苛刻和严厉。对所有不听话的人,传教士夫妇就罚款,不进教堂、跳舞、衣衫不整等等都要罚款。那些胆敢不服从、敢于和传教士对着干的人,绝对没有好下场。 (二)传神的外貌描写,暗示了传教士复杂的内心世界,为后面的情节发展埋下了伏笔小说传神的描绘了传教士的外貌:“他是个沉默而经常闷闷不乐的人,使你感觉到他的和蔼可亲完全是基督教给它的一种任务,他秉性冷淡甚至有些乖僻……他带着一种死气沉沉的气派,可是只要注意到他那丰满而性感的双唇,不免会使你吃惊。……但是他最突出的一点是给你以后总有一团火在身体里被压抑的感觉,这团火含而不露却又蠢蠢欲动。他是那种难易亲近的人。”寥寥数语,颠覆了传教士给人的传统印象。这些描写为后面传教士的行为埋下了伏笔,使得以后的情节的发展不显得生硬突兀。小说通过医生的观察,巧妙的暗示了戴维森既是一个献身于宗教事业的传教士,又是一个性格抑郁、内心世界十分复杂的人。(三)把人物放在激烈的矛盾冲突中,来刻画人物的性格特点,揭示人物内心的隐秘世界作者浓墨重彩的描写了传教士和妓女之间的矛盾冲突、以及矛盾的逐步升级和不断激化,在这个过程中完成了传教士悲剧性格的刻画。这部分是整个故事的核心和重点。 在岛上租住的房间里,作者没有正面写两人的冲突,只写医生他们在楼上听到了吵闹声,重物落地的声音,猜想是传教士把留声机扔到了地上。接着又是一阵扭打的声音,最后可能是传教士被扔出门外。第二天传教士夫人说他一宿没有合眼,在一种可怕的烦恼情况下度过了一夜。传教士夫人对汤普森充满愤怒:“她得罪了戴维森先生,总有一天她会懊悔不及。”“戴维森先生心地善良的无法形容,遭厄受困的人只要去找他,没有得不到安慰的。但是,他嫉恶如仇,一旦激起了他的义愤,简直是势不可挡。”传教士夫人充满威胁的话不久就得到了证实。果然,传教士找到了岛上的总督,要求他把汤普森小姐驱逐出岛,限定她坐下班轮船回旧金山。汤普森不愿意回旧金山,因为她是从感化院里逃出来的。一回去就要被关进

王朔作品中人物形象研究

2011年07月下 青春岁月 [2] 霍 尔. 荣格心理学入门[M]. 北京: 三联书店, 1987. 原型、情感基调和艺术风格等。中国现当代作家作品中的这种情[3] 郭沫若. 《沫若文集》第11卷·关于曹禺的《雷雨》[M]. 北京: 中国结是与作者的经历及生活相依相随的,是在其生活的经验影响下戏剧出版社, 1959. 所创作出来的。 [4] 弗洛伊德. 论文学与艺术[M]. 北京: 国际文化出版, 2001. 三、小结 [5] 陈厚斌, 王 宁. 西方当代文学批评在中国[M]. 天津: 天津百花文艺出版社, 2000. 随着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理论传入中国,以及受到外国文学[6] 弗洛伊德. 精神分析引论[M]. 北京: 北京商务印书馆, 1996. [7] 仪平策. 作品及理论的影响,中国的现当代文学作品大量的融入的精神分论中国母性崇拜文化[J]. 民俗研究, l993,(01). 析学理论,特别是弗洛伊德的“恋母情结”。这种情结在中国文学中有足够的基础来发展,这主要源于中国的母性崇拜文化传【作者简介】 统。同时作家的生活经验与经历也是必不可少的因素。 李宁(1986—),女,河南濮阳人,河南师范大学文学院中国现当代文学专业2009级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中国现当代文学。 【参考文献】 [1] [奥] 弗洛伊德著. 图腾与禁忌[M]. 文良文化, 译. 北京: 中央编译出版社, 2005. >>(上接第016页) 王朔早期小说建构的世界里,有这样一类人,他们思想不此,王朔表达了无处可逃的悲哀和对现实生活深深的失望:“俗凡,言行出格,别具魅力;但是却能遇上纯情美丽的少女并产生人”逃离了传统婚姻生活的城堡,但他们的方向在哪呢?“俗爱情,于是作品增添了许多浪漫的色彩。这就是“流氓”类型。人”面对残酷无奈的现实充满了茫然,王朔的“俗人”探索也就《一半是火焰,一半是海水》、《橡皮人》就是其代表作。他们此结束。于是,对于新生活模式的探讨过程,王朔塑造的两组类在思想上对现有价值体系的颠覆,对既定社会规范和秩序生活的型的人物都失败了,“流氓”在推崇兽性的动物世界中自我否决否决,对传统伦理道德的蔑视;在行动上也有很强的破坏力。正而渴望回归人性社会,但是回归后的“俗人”又一次摒弃了庸俗如《橡皮人》中马汉玉质问:“干吗不打算找个工作?”橡皮人烦琐的传统生活。 回答说:“我不想和别人一样。”“是什么不清楚,不是人完全在世俗社会和“非人”圈子的双重失望下,对理想生活和美肯定。”话语表面只体现了“橡皮人”的自命不凡,但更深的层好人性探讨的道路越走越窄,此种情形下,王朔笔下的第三种形面上是“橡皮人”承认自己的“非人”,实际上,是对既定的人象——“顽主”出现了。“顽主”与之前的“流氓”、“俗人”生意义和价值规范的叛离。他们嘲讽权威、亵渎神圣、蔑视礼教相比较,他玩世不恭、看破红尘,显得比较消极,他既不在物而在性欲、玩乐、金钱等这类动物本能欲望的层面上毫不隐讳地质、性俗的感性层面追求感官刺激,也不再幻想善良人性和奢望宣扬“一切就那么回事”、“谁比谁傻多少”的观念,表现了都能改变命运的“奇遇”,对新生活模式探索的热情已经消失了。市浪男浪女们纸醉金迷的生活;他们不愿披上社会道德和文化的他深知无力超越强大的主流社会。在这样的消极心态下,他们唯外衣而自认为是一群饮食男女。受这种生活观念的影响,他们偏一能做的就是嘲讽现实,佯狂玩世。他没有足够的力量打破传统激的行动、怪诞的言论也就显得平常了,如坑蒙拐骗、游手好程式和追求到理想生活范型,主要职责是以反讽的形式凸现和夸闲、无意进取、玩弄异性等。“流氓”们对于这些不光彩的行为大既有世俗生活的虚伪、庸俗之处,努力扩大生活的裂缝,最终十分热衷,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因此,王朔文本中的“流氓”们证明现实生活是令人失望和沮丧的构想。在《顽主》中,于观、失落了文化主体性,更多地在金钱、物质、性欲等层面上展现人马青等人成立所谓“替人解难替人解闷替人受过”的公司,从事类的动物性。他们认为人的本质就是动物性,不愿被道德、价值似乎帮人、实则讽世的“工作”,如为不知名的作家宝康颁奖,等这些属于社会意识形态的东西压抑个人欲望,拒绝人类文化积把咸菜坛子当成奖杯发给“得奖作家”。通过这种无聊举动来嘲淀。这种态度,透露出既定文化秩序的离散、人类文化主体性的人嘲己,实际上是暗指庸俗的现实生活。在这个阶段,“顽主” 失落,应和了思想领域的巨大转变和中国社会的深刻变革,以及无力打破强大的传统体系,于绝望中只能在世俗中嘲人嘲己,持人的社会责任的构想消解后年轻一代只能在物质和性欲的感性天戏谑玩世的人生态度,游戏于无聊的言行之中而无力自拔,但他地中游戏自娱的信息。这当然是不正常的反映,是变革社会的极已经不再像“流氓”一样行动偏激,也比“俗人”更深刻地洞彻端的扭曲的反映。 世俗生活的庸俗无聊。 既然爱情存在,证明双方至少曾经真心拥有,是什么导致双至此,王朔小说完成了由“流氓”——“俗人”——“顽方分手呢?周瑾说过一句话,“结婚真没劲!”于是王朔手下的主”三个阶段组成的生活方式探寻历程,而最终整个尝试的失败“俗人”出现了。其实对于“俗人”来说,这句话可以理解为的标志便是“顽主”形态的完结。不断的探索、失望,再探索,“生活真没劲!”传统的生活模式,缺乏生命激情,充斥了庸再失望,构成了王朔创作的主要脉络,这种探求对王朔本人来说俗、琐屑,“俗人”当然直接否定这种生活,因为他们不能承受也许是潜意识。发展到“顽主”这个终极形态后,由于受强大社“生命之轻”。其实《给我顶住》的小说名目,就已经暗隐了不会秩序力量的制约和“痞子”自身能力的限制,探索者无法自我妥协于这种主流的生活方式。离婚分手就意味着否定,但这是他超越,而“痞子文学”也就此终结。 们的一厢情愿吗? “俗人”重获个体身份后是否能真正实现自我救赎呢?这还是值得商榷的。在《给我顶住》结尾部分,关山平【参考文献】 [1] 江震龙. 解放区散文研究[M]. 上海: 上海三联书店, 2005: 31.对方言这样做的动机进行了分析,“幻想某种奇遇,生活一下完[2] 赵建国. 赵树理孙犁比较研究[M]. 北京: 昆仑出版社, 2002: 10. 美无缺了。”然而这种“奇遇”却不存在于生活中?关山平曾经[3] 方 纪. 一个有风格的作家[A]. 方 纪. 方纪文集(四)[C]. 天津: 百花文说过,“这世界到处都一样,他无处可去,我相信他只不过是换艺出版社, 2005. 了个环境换了一些人,但肯定还过着和这儿同样的生活。”借 王朔作品中人物形象研究 □ 张艺馨(西南大学育才学院, 重庆 401524) 【摘要】王朔小说常被人定义为“痞子文学”。本文归类分析其作品中的人物形象,寻找三种人物模式的意义,挖掘出一条不同形象间相承和嬗变的轨迹,由此找到其作品中反射出严肃的一面,即认为痞子形象是社会转型时期人们对新生活模式的一种努力尝试,即使这种偏激化的尝试肯定不会有好的结果。 【关键词】流氓;俗人;顽主;动物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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