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业演化过程及影响因素探析_邢以群

[收稿日期]2004-11-24[本刊网址 在线杂志]/soc [作者简介] 1.邢以群(1964-),男,浙江东阳人,浙江大学管理学院企业管理系教授,博士,主要从事企业演化、知识管理和组织学习等方面的研究; 2.田园(1981-),女,浙江宁波人,浙江大学管理学院企业管理系硕士研究生,主要从事企业演化和企业成长等方面的研究。

企业演化过程及影响因素探析
邢以群,田 园
(浙江大学企业管理系,浙江杭州310027)
[摘 要]企业演化理论引进生物进化的思想方法来研究企业组织发展和行为演变规律,焦点是演
化的过程和演化的影响因素。

根据对演化的影响方式的不同,企业演化因素可以归结为三类:基础因
素、行为因素和约束因素,基础因素的不同导致了企业行为因素的差异,而行为因素的不同决定了企业
演化的路径,在这一过程中,约束因素制约着企业演化的全过程。

企业是一个类生命体,其演化过程应
该是达尔文主义和拉马克理论的综合,同时,在各种演化影响因素的综合作用下,企业的发展经历了四
个阶段,即环境变化对企业的影响阶段、企业的变异阶段、环境选择阶段以及保留与传衍阶段。

[关键词]企业演化;演化过程;影响因素;理论框架
[中图分类号]F270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8-942X(2005)04-0083-07
企业演化理论起源于20世纪60年代,它引用生物进化的思想方法来研究企业组织发展和行为演变规律,其理论来源是达尔文生物进化论和拉马克的遗传基因理论。

系统地把演化思想运用到企业管理研究,始于1982年纳尔逊(Nelson)和温特(Winter)发表 经济变迁的演化理论 一文[1]。

该文的发表使企业演化理论开始系统化,并逐渐成为企业管理研究的基本方法之一。

但是,目前国内理论界对企业演化理论的相关研究非常缺乏,国外对演化理论的研究虽然较国内成熟,也基本上是各自为说,头绪纷杂。

现有的研究成果大致上可分成两类:演化的过程研究和演化的因素研究。

前者主要研究企业演化过程机理,而后者解释是什么影响了组织的演化,以及是如何影响的。

本文在对国外有关企业演化过程和影响因素的研究文献进行梳理的基础上,提出了一个系统的企业演化理论框架,以备进一步研究之需。

一、文献回顾
(一)企业演化过程
企业演化理论认为:企业演化过程的实质是 变异 选择 保留与传衍 的过程[2]。

目前,国外学者对于演化过程的研究主要包括两方面的内容[3](pp.5-19)
:一是环境对企业的自然选择过程是如何发生的[4][5][6],二是企业能动地适应环境的行为、步伐和路径是如何影响选择过程的[7][1]。

前者占主导的是达尔文主义的研究视角,认为企业演化主要是环境自然选择的结果,企业是无法事前准备预知环境变化方向的。

因此,企业只能根据自身的情况做出战略选择,然后接受环境的检验,适 第35卷第4期
2005年7月浙江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Journal of Zhejiang University(Hu manities and Social Sciences)Vol.35,No.4July 2005
者留下、不适者被淘汰,从而实现企业的演化。

而后者占主导的是拉马克主义的研究视角,欣赏 用进废退 和 获得性遗传 ,认为企业演化取决于自身适应能力,因为企业会有意识地改变自己以适应环境的变化,企业变异并不是无方向和随机的,企业的演化依赖其自身的能力情况,同时,企业主动变异后获得的功能可以遗传下来。

目前,两个流派各执一词,争论激烈。

(二)企业的演化因素
对于影响企业演化的因素,国外学者从不同的角度提出了很多的影响因素,表1是笔者在掌握国外学者现有成果的基础上,对演化影响因素研究成果所进行的简要归纳:
表1 国外学者对演化影响因素的研究现状
因素代表学者相关研究进展因素对企业演化的影响
资源
Penrose(1959)提出企业是资源的集合体。

Wernerfelt(1984)
提出资源具有增强企业的效率和
效果的属性。

Miller&Shamsie(1996)
提出资源必定具有产生收益或者
降低损失的能力,企业需要拥有难
以模仿、替代和创造的异质性
资源。

企业使用自己所拥有的生产资源所产生的
服务是企业成长的原动力,企业的演化是由
使用资源所产生的服务或者能力所推动的。

能力Gran t(1991)
提出企业能力是将不同资源整合
起来发挥作用的结果。

Hamel&Prahalad
(1990)
提出 公司核心能力 概念。

Teece、Pisano、Shuen
and Fosse(1997)
提出 公司动态能力 概念。

企业能力决定了企业成长的速度、方式和界
限。

企业能力的关键是管理能力,它是限制
企业成长率的基本因素。

企业能力是动态
演化的,企业的演化就是通过能力的演化进
行相关活动的扩张。

知识Kogut,Bruce and
Zander(1992,1993)
Spender(1996)
提出企业资源中知识资源是最独
特的、难以转移的资源,知识资源
是企业能力的源泉,企业间绩效的
差异是源于知识不对称和由此导
致的企业能力差异。

企业是知识的集合体。

企业资源利用的可能
性和效率依赖于企业成员尤其是经营者的知
识,因此,企业集体知识或社会知识决定企业
的资源利用和配置,从而影响企业的演化路径
和速度。

惯例Winter(1964,1982)
Teece and Pisano
(1994)
提出惯例是重复发生的行为模式,
受约于条件的变化。

Arthur Koestler(1967)
提出惯例是提供多种潜在选择的
柔性模式。

Markus C.Becker
(2002,2004)
总结出惯例的特征:是反复的和持
续的、集体的、不需协商的和自发
的、过程性的、情境依赖的、嵌入的
和特殊的,并且是路径依赖的。

惯例是推动演化的关键因素。

企业惯例充当
着企业的组织记忆载体,执行着传递技能和信
息的功能,企业的惯例可以通过复制、学习等
方式进行 遗传 。

但惯例并不具备严格意义
上的基因特征,它更多是通过学习效应进行获
得性遗传,因而体现了拉马克式遗传规律
特点。

搜寻Nelson and Win ter
(1982)
提出企业调整惯例的行为称为战
略 搜寻 ,搜寻是在已知技术和惯
例中寻找自己需要的。

March(1981)
搜寻活动有两种基本形式,即方法
驱动的搜寻(solution driven)和松弛
性搜寻(slack search)。

企业如果要保持对环境的适应以及自身的不
断演化,就需要不断地 搜寻 适应新环境的方
法。

这种搜寻行为不仅会增强企业的竞争力,
而且会促使其竞争对手通过学习变得更强大,
这样又会促进企业自身的成长演化。

84浙江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第35卷
续表1
因素代表学者相关研究进展
因素对企业演化的影响创新Schu mpeter(1934,1990)提出创新是生产要素重新组合,既
包括技术上的创新,也包括组织上
和管理上的创新。

Penrose(1959)把企业内部的未利用资源作为企
业创新能力的重要来源,提出产品
创新和组织创新是企业成长的推
动因素。

创新是企业成长的最重要动力之一,创新分为渐进创新和重大创新两类,渐进创新会影响企业间的竞争格局,而重大创新则会改变企业的行业地位以及演化路径。

技术变迁Nelson and Winter,Tushman,Hannan and Freeman 提出技术是影响环境变化的关键
力量,环境中影响企业资源获取能
力的关键要素是技术的变化。

技术变迁是企业外部环境变迁的主要途径,技术的变化很可能会导致整个产业的兴衰和灭亡,是企业演化的重要环境约束因素。

制度环境钟玉海(1997)张刚(1998)提出制度环境是用来建立生产、交
换和分配基础的基本政治、社会和
法律基础规则。

冯鹏志(1997)提出企业持续竞争优势的取得是
以组织行为和目标与制度约束相
整合为前提。

当企业所生存的外部制度环境发生变迁时,企业的经济行为应重新调整,使其行为与制度环境相整合,从而约束了企业演化的路径。

竞
争Barnett,William P.(1996)
提出 红皇后 效应,认为如果企业
失去了参与 红皇后 演化的机会,
从长期看对企业是非常不利的。

Barkema 、Baum 、Mannix(2002)提出企业最重要的事情不仅是保
持自己的绝对快速学习和创新能
力,更要具有比环境及对手更快的
发展步伐。

竞争是推动企业演化的重要因素,企业如果想要保持长期良好的演化态势,就必须积极地参与竞争,竞争会促使企业更好地演化和发展,企业应该勇敢地选择和面对竞争,而不是规避竞争。

需求Neal (1999),Conn (1999),Prahalad and Ramaswam (2000),Chan Ki m Mauborgne (1997,1999),Schnaars(1991)需求包括顾客的现实需求和潜在
需求,顾客需求是企业存在的根本
基础和惟一理由。

企业在外部环
境等因素影响下围绕顾客活动。

企业要获取长期生存发展,顾客支
持很关键。

企业只有不断地发现顾客、服务顾客、维系顾客,满足顾客的现实需求和潜在需求,并在满足顾客需求的过程中培育出具有企业属性的资源和能力,才能得到不断发展与演化。

二、企业演化过程探析
基于上文归纳的理论基础,在企业演化过程中有两种不同的观点:达尔文主义演化过程与拉马克主义演化过程。

达尔文主义的演化观强调的是环境推动企业演化的过程,这个过程是连续的渐进性演变,由机会来支配,是自然选择的结果。

自然选择主要通过四个基本规则影响企业的发展[1]:(1)变异,企业在能力和适应度上出现差异;(2)选择,环境因子对某些企业变异有利,而对某些不利;(3)保留与传衍,有利的变异在企业种群中保留并遗传下去;(4)为生存而斗争,以更好地适应环境的企业种群,在资源争夺中处于上风而得以生存。

笔者将达尔文主义的演化过程用图1显示。

拉马克主义的演化观强调的是企业拉动自身演化的过程,这个过程是连续的或者是非连续的,由企业控制、指导,是有目的的。

企业作为一个由人所组成的智慧体,在激烈竞争和迅速变化的市场经济环境下,能够在信息不对称的环境中不断采取新对策来主动适应环境的变化,因此,企业的演化过程是一个企业与环境间无休止的动态博弈过程,而不只是达尔文式的 随机变异,自然选择 85
第4期邢以群,田园:企业演化过程及影响因素探析
过程。

在市场竞争和环境变化中脱颖而出的企业,无不根据自身实际,依靠对产品的R&D 、销售、服务、管理和企业文化的创新、变革、再造而获得发展的。

笔者也将拉马克主义的演化观用图2
表示。

图1 达尔文式演化过程:
环境对企业的选择
图2 拉马克式演化过程:企业对环境的适应
笔者认为,企业是一个类生命体,其演化过程应该是达尔文主义和拉马克理论两者的综合。

企业在一定的环境中生存与发展,因此,其演化必然受到各种环境变化的影响,由于人的有限理性,所以,把企业的演化过程认为是达尔文主义所描述的受环境支配的 变异 选择 保留 三阶段。

但是另一方面,企业是由人所经营和运作的,在经营者理性的指导下,企业对环境做出主动的预测和反应,把握环境变化所带来的机会,通过主动变异来适应环境的变化,这就是拉马克理论的观点。

环境的变化对企业来讲,一方面是威胁,另一方面却提供了机会[8](pp.17-27)。

当环境因为技术、消费者偏好或社会转型发生变化时,就创造了企业追逐新价值的机会。

善于预知环境、把握机会的企业通常比其他企业具有更强的成长性[9]。

正如劳伦斯 G.温齐默(2003)通过对快速成长企业的长期研究后所指出的[10],成长型公司前瞻性地预见环境的变化,它们驱动市场;普通公司对环境变化是反应性的,它们是被市场驱动的。

面对环境的机会和威胁,企业能够主动发生内部和外部变异。

企业的内部变异可能是新的战略定位、新的组织结构;企业的外部变异可能是兼并收购或者采取影响政策的活动,成功企业的演化过程一定是拉马克主义的过程。

当然,人是有限理性的,其主动变异行为是否能够适应环境的变化,最终仍需要接受环境的选择。

因此,真实的企业演化过程应该是达尔文主义和拉马克主义的综合,其综合演化过程可如图3所示
:
图3 企业演化过程:综合演化模型
三、演化因素探析
在企业演化过程中,哪些因素影响了企业的变异和传衍?基于上文的文献归纳,国外学者对相86浙江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第35卷
关的演化影响因素研究已硕果累累,但笔者对已有研究成果进行详细考察后发现,无论在理论还是实证研究方面,目前都没有形成相对统一的分析框架,各研究成果之间缺乏有机的联系,所以,非常有必要梳理出一个关系框架。

根据对现有的演化影响因素的归纳和研究,笔者认为,可将演化影响因素根据其对演化的影响方式的不同归结为三类:基础因素、行为因素和约束因素(具体分类如表2所示),它们共同决定了企业的演化路径。

表2 企业演化影响因素分类表
分 类
定 义 具体构成因素基础层面因素
构成企业边界的基本因素能力、资源、知识 行为层面因素
企业发展过程中的行为模式惯例、搜寻、创新 约束层面因素 企业边界之外能对企业的成
长与演化产生约束作用的因素技术变迁、制度环境、竞争、
需求
这三个层面的因素之间关系密切,基础因素的不同导致了企业行为因素的差异,而行为因素的不同决定了企业演化的路径,在这一过程中,约束因素制约着企业演化的全过程,具体模型如图4所示
:
图4 企业演化过程影响因素图
基于已有的研究,企业的边界是由企业所拥有的资源、能力和知识共同决定的,基础因素的不同决定了企业的初始规模和形态。

与此同时,企业的知识、资源和能力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企业在面对环境变化(约束因素的变化)时的反应行为,而企业在同一环境约束下的不同反应行为导致企业的知识、资源和能力发生不同的演化,从而使不同的企业在同样的环境变化中形成不同的结果:适者在环境变化中抓住机会,增强知识、能力和资源等基础要素,从而扩大企业边界或增强企业实力,求得进一步的发展;不适者在环境变化中因知识老化、能力退化或资源丧失而萎缩或被淘汰。

企业面对环境可能采取的行为是惯例、搜寻和创新。

企业在与环境发生作用的过程中,会把与企业成长有关的经历、资源和能力积累于组织中,形成一定的惯例。

当企业在发展过程中遇到相类似的问题时,企业就会从组织知识中 取回 原来的方法,自动重复原有的惯例以解决该问题。

当企业遇到新问题时,企业会在原有方案 附近 搜寻(marginal search),选择知识、资源和能力来解决问题;当搜寻不到合适的知识、资源和能力以解决问题时,企业就可能自身进行创新,通过创新形成新的惯例。

企业正是通过自身的行为与外部环境的不断交互作用,从而影响企业的基础要素构成和企业边界,实现企业在环境中的不断演化的。

四、演化过程与演化因素的关系整合模型
通过上文对企业演化过程与企业演化影响因素的系统分析,笔者提出了企业演化过程与演化87第4期邢以群,田园:企业演化过程及影响因素探析
因素的系统的关系整合模型,具体如图5
所示。

图5 企业演化过程与因素的关系整合模型
第一阶段是环境变化对企业的影响,环境变化主要体现在演化的约束因素发生了变化:技术变迁导致了整个产业范式和规则的改变,制度环境的变迁必然会影响资源的可获得性,竞争力量的变化将改变企业资源和能力的稀缺性,需求的变化会导致供应的有效性变化,最终导致的结果是企业的基础因素不能适应新的环境,可能原来引以为豪的基础因素突然变得一文不值,这时企业就产生了变异的需要;第二阶段是企业的变异,企业的变异主要表现在企业的行为上,企业面对环境变化可能产生三种行为:不断重复过去的行为模式来加强惯例,搜寻外界已经存在的技术和惯例来修正自身惯例,或者研究和开发不存在的技术和惯例来弥补现有的不足,导致的结果是企业基础因素的变化或不变,以此应对新的环境;第三阶段是环境选择阶段,企业行为的变化是否能够增强企业的实力,取决于环境对这种变化行为的选择结果,企业行为与环境变化的相互作用将最终决定变异的企业是否能够在新的环境中生存和发展,适者生存,不适者被淘汰;第四阶段是保留与传衍,在实践中被证明是有效的变异将被保留和传衍,成为企业新的惯例。

当然,企业的变异又会导致新的环境变化,企业的演化就这样周而复始,不断地淘汰或发展,从而形成了多姿多彩的企业世界。

综上所述,笔者认为,达尔文派和拉马克派学者关于企业演化过程的描述都有其合理性,都说明了某一企业种群或企业个体在某一时段的演化过程,但企业毕竟是类生物体,它与生物体有不同之处,但同时它又是具有多样化的种群,所以在借鉴生物进化过程的同时,也要考虑到企业自身的特性和企业演化的多样化,将达尔文主义和拉马克主义的观点整合于一个模型中,能更真实地描述企业演化的多样化过程。

另外,笔者在对国外有关演化因素研究成果的基础上提出了一个系统的解释企业演化过程的理论框架,这将有助于现有理论的系统化和对企业演化过程的系统解释,为进一步研究奠定良好的基础。

[参 考 文 献]
[1]纳尔逊,温特.经济变迁的演化理论[M].北京:商务印书馆,1997.
[2] anizational systematics[M].Berkeley,C A :University of Cali fornia Press,1982.
[3]William P.Barnett,Robert A.B urgelman.Evolutionary perspectives on strategy[J].Strategic Management Journal,1996,
(17):5-19.
[4]Aldrich.H. anizations and Environments[M].Englewood Cliffs,NJ:Prentice-Hall,19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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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M.T.Hannan,J.Freeman.Structural inertia and organizational change [J ].American Sociological Review,19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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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raduate School of Business Ad ministration,Harvard Universi ty Press,1967.
88浙江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第35卷
[8]Stevenson,Jarillo.A paradigm of entrep reneurship:Entrepreneu rial managemen t[J].Strategic managemen t,1990,(11):17-27.
[9]张玉利.小企业成长的管理障碍[M].天津:天津大学出版社,2001.
[10]劳伦斯 G.温齐默.快速成长企业[M].北京:经济管理出版社,2003.
[责任编辑 徐 枫]
The Process and Factors of the Organization Evolution
XI NG Yi qun TIAN Yuan
(Department o f Management,Zhe jiang University ,Hangzhou 310027,China)
Abstract:The evolution process of organization can be explained in the light of the integration of Darwinism and Lamarckism in the system of biological evolution.In a sense,a firm is similar to a living organ.Its evolution process embodies both Dar winism and Lamarckism:the process could be marked in three phases ( variation selection reservation )dominated by the environment,which has been expatiated in Darwinism;while on the other hand,a firm which is managed and operated by human beings could forecast and response to the environment proactively,and adapt to environmental changes by self variation supervised by the mana gers,according to the idea of inheritance of acquired characters in Lamarckism.
Factors influencing the evolution process of organization can be sorted into three levels according to different ways of influence:fundamental fac tor,behavioral factor,and restricting factor.They together deter mine the evolution path.Fundamental factor is the basic factor to c ompose the firm s boundary,including capability,recourse and knowledge.Behavioral factor is the behavior modes in the development of the firm,including its routine,search and innovation.Restric ting factor is outside the firm s boundary which restricts the growth and evolution of the firm,including technology change,institutional environment,competitions and demands.This essay defines the connotation and the relation of these three levels of factors.Differences of the fundamental factors result in the diversity of behavioral fac tors whic h determine the evolution path of the enterprise.Restricting factors do restrict the whole evolution process.
The evolution model includes two phases of the firm and four stages of the evolution to sho w the relation of the evolution process and its effecting factors.It is the foundation of the systemic theoretical framework that charac terizes the evolution process of the firm.The first stage of the evolution process is the environment change stage,in which technology,institutional environment,competition and customers demands change and the fundamental factors are out of value.Variation of the firm is imperative.The second stage of the evolution process is the firm variation stage,in which the firm ac ts in three behavior modes of routine,search and innovation in order to adapt to the change of the environment.The third stage is the environment selection stage,in which the interaction of the behavior of the firm and the change of the environment results in the survival of the fittest.The last stage is the reservation sta ge,in which valid variations are saved and passed down to form the firm s ne w routines.
Key words:organization evolution;e volution process;factors influencing organization evolution;theoretical
framework 89
第4期邢以群,田园:企业演化过程及影响因素探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