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教学评价研究知识图谱——基于可视化分析软件的计量分析

国内教学评价研究知识图谱——基于可视化分析软件的计量分析
作者：郭丽君陈春平
来源：《现代大学教育》 2018年第4期
摘要：以中文社会科学索引（CSSCI）来源期刊中1998 -2016年234篇教学评价研究文献作为研究对象，通过可视化软件（CiteSpaceⅤ）对文献进行了关键词共现网络、文献共被引网络和突现词分析。

研究发现，目前国内教学评价研究已基本完成了基础理论和研究体系的架构，但研究网络过于集中，前沿分支不是很多。

课堂教学、教学评价、多维性策略、基础教育研究是国内教学评价研究的主要知识群组。

教学评价研究集聚了2条关键路径，课堂改革仍为当前教学评价的研究前沿。

未来教学评价理论研究应加强侧重教学评价方法论研究，监测教学评价领域知识分化趋势以及凝聚教学评价研究的学术共同体。

关键词：教学评价；课堂教学；可视化分析；研究进展
随着我国教育总体发展水平的提高和社会经济的迅速发展，2016年我国高中和高等教育毛入学率已分别达到87.55%和42.7%[1]。

尤其在高等教育规模快速扩张的同时，教育教学水平以及人才培养质量面临着严峻的考验。

在此背景下，一直以提高教育教学质量为中心的教学评价得到了教育界乃至整个社会的高度重视和关注。

由于教学评价的作用、类型、功能以及实施过程中存在着诸多差异，国内学者们对教学评价的研究也在不断深入和加强。

近年来，随着研究体系和理论基础的逐步完善，教学评价研究领域形成了多样化的研究中心和前沿分支。

因此，深入研究教学评价在我国教育发展过程中的理论、内在规律及知识聚类，探索国内教学评价研究的起源、热点前沿及未来延伸脉络，有利于促进我国教育协调、稳定、持续发展，同时为学者剖析教学评价的研究现状及开拓新的研究前沿提供理论借鉴和参考。

选用1998-2016年CSSCI来源期刊数据库的文献作为研究来源，利用可视化分析软件CiteSpaceⅤ并结合文献题录信息统计工具SATI对教学评价的文献进行数据挖掘，基于动态、多元视角的深度信息挖掘以图谱的方式将教学评价研究领域内的发展变化呈现出来，分析教学评价的知识基础、研究主题和研究热点，明确教学评价的演化路径和未来发展趋势。

一、数据和方法
随着网络应用的推广和信息技术的快速发展，学者们通过软件将文献数据以科学知识图谱的形式呈现出来。

科学知识图谱的概念源于2003年美国国家科学院的一次研讨会，随着信息可视化的发展，绘制科学知识图谱的各种工具亦纷至沓来［2］。

本文利用CiteSpaceⅤ软件和SATI软件，对被引文献和引文文献进行数据挖掘和计量统计，为梳理教学评价研究提供分析工具。

为了保证研究的数据准确、全面、清晰并具有较高的解释度，本文以CSSCI来源期刊（1998-2016）为数据源，以"教学评价"为篇名词进行检索，共获得235篇文献和693条索引文献。

通过SATI工具去重，共获得234篇去重文献和661条去除自引的施引文献。

对所得文献数据进行初步的年度分布统计（图1）、文献出版来源分析（图2）和学科分类分析（表1），形成了教学评价研究领域的初步认识。

由此可见，在19年的观察期内，国内教学评价研究相关的文献和被引文献数量在
1998-2003年
期间快速增长，表明
图1 教学评价研究文献出版数量及被引数量的时间分布图
该期间教学评价研究
的热度和受重视程度在不断上升，关注度逐渐提高。

尤其是出版文献量，在2003年达到顶峰，为22篇。

在2004-2008年间教学评价研究文献出版量徘徊不前，表明教学评价研究出现短暂的停滞，引文数量成缓慢增长的趋势。

2009-2010年，教学评价相关研究出现了较大的回落。

2011年，教学评价研究开始复苏，再次成为教育研究热点，无论在出版文献量还是被引文献数
均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呈现出双峰值的态势，分别为22和72。

接下的几年里，教学评价
研究热度有所下降，其中2014年的文献出版量下滑至4篇，仅和2000年相当。

表1 教学评价研究文献的学科分类
学科类别文献数量（篇）
文献比例（%）
教育学190
80.8
体育学20
8.5
语言学9
3.8
艺术学 4
1.7
图书馆、情报与文献学 2
0.9
其他10
4.3
从研究的学科分布来看，教学评价目前主要集中在教育学（80.8%）和体育学（8.5%）以及语言学（3.8%）等领域，教学评价成为多学科共同关注的研究主题。

从
被引文献出版源来看，
图2 前10位被引文献出版来源统计
排名前10的被引期刊来源皆以"教育"、"理论与研究"、"体育"为主题，该情况反映教
学评价研究的权威文献主要集中在教育理论和体育教育相关的研究层面，在管理学和经济学等
维度的研究相对缺乏，尚未充分形成和展开。

总体来说，这19年间，国内教学评价研究整体呈波动式的上升趋势，出现了多次增长和多次回落的状况，也表明研究的不确定性和不稳定性。

二、教学评价研究的文献计量分析
（一）知识基本构架
研究领域可以被概念为从研究前沿到知识基础的时间映射。

原始数据中的被引文献组成了
该研究领域的知识基础，而相应的引文则形成了研究前沿［3］。

将研究前沿和知识基础通过CiteSpaceⅤ生成多视角共被引网络，可以有效得揭示国内教学评价研究领域的发展历史和过程。

本文基于1998-2016年CSSCI来源期刊数据库，绘制出共被引网络的教学评价研究领域的知识
结构图谱，对视图进行信息挖掘和处理，辨析教学评价研究领域的理论结构。

运行CiteSpaceⅤ软件得到了共被引图谱。

如图3所示，其中包含1019个节点和2245条线，平均轮廓值S为0.6364＞0.5，说明该研究聚类是可以信服的，具有足够的高效性。

观察
网络图谱，教学评价研究呈现出典型的研究初期状态：相关研究分支较少，但聚类集中性较强，彼此之间具有较强的解释性。

本研究围绕关键节点（表2）形成了多个聚类群组，将教学评价
研究划分为课堂教学、教学评价、多维性策略和基础教育研究4个知识基础群组。

#C0聚类-课堂教学：图3中课堂教学知识群组是国内教学评价研究领域中最早达到阈值的
聚类群组。

该群组文献最早被引用在1998-2001年（表2），文献总量相对较多，但中心度普
遍较低，与其他聚类关系比较密切。

通过对该领域的文献回顾发现，该群组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建构主义"和"教学改革"两个方面。

大多数学者都将课堂教学作为教学评价的主要参考依据，其中建构主义主要从认知心理学的角度来阐述知识的学习，强调学习者的主动性，多元智力理论、建构主义理论和后现代主义理论对促进学生发展的课堂教学评价观的形成具有启发意义。

当时
的课堂教学评价存在方式传统、内容浅显、评价主客体单一、作用甚微等不足。

赵明仁［4］
441-44、陈琦［5］61-68、肖川［6］1-5等学者从建构主义学习观论述学生的主体性发展。

#C1聚类-教学评价：教学评价研究聚类首次被引时间大概为1999-2001年（表2），节点整体呈现出较高的中心性，仅与课堂教学联系密切。

从单一的课堂教学转向多元教学评价、
互联网教学评价、体育教学评价、高校教师教学评价等多个综合性研究领域。

易凌峰［7］10-
12结合多元评价产生的背景论述了多元教学评价的类型和方法。

魏红［8］10-12阐述了我国高校教师教学评价的三个发展阶段，以及针对其特点，对未来的高校教师教学评价做了进一步的
探索。

#C2聚类-多维性策略：多维性策略首次共被引时间在2001-2003（表2）。

有两个关键节
点文献与#C0有密切联系，整体上聚类也相对较为密集。

由此可见，该聚类在研究过程中，以
课堂教学为基础，入手教学评价相关方法和策略。

其中，王佑镁［9］61-66基于信息化的手段
介绍了信息化教学，利用电子学档，运用学习合同、电子作用、量规等工具，综合质性和量化
评估方式，开展过程性评估。

郭聪惠［10］128-130、李斌雄［11］68-72、李资源［12］62-67等人对思想政治课理论教学评价面临的问题，现状、评价体系做了深入研究。

随着教育心理学
研究观念和研究领域的变化，丁家永［13］68-74以建构注意和计算机网络基础为基础，较好
地研究了心理学原理和教学实践的联系，为21世纪的学校教育改革提供了新的方向和视角。

#C3聚类-基础教育研究：首次共被引时间是2002-2005（表2），该聚类的文献相对较少，因此，#C3聚类可以被看为是教学评价研究理论和经验的借鉴，美国基础教育研究成为研究热点，借鉴美国基础教育经验，适时改造运用在本土。

谢安邦［14］76-80结合美国教师评价实
践中使用电子档案袋的丰富理论和经验，探讨了在各个环节应用中存在的问题，为其在我国教
师评价中的推广和应用得到了重要启示。

莫景祺［15］68-71等人详细评述了美国基础教育教
师教学评价。

鉴于上面的分析，教学评价共被引网络形成了知识和理论的流动与继承脉络，体现出教学
评价研究的连贯性和延展力，并直观展示了教学评价研究领域内知识群组之间的演进脉络（图4）。

通过分析演进脉络图，我们可以得知教学评价活动最先开始应用于教学课堂，而#C0课堂
教学正是经过教师精心组织和设计的过程，也是教师教学活动开展的主要形式，通过最直接途
径获得受教育者对课程教学情况反馈的一手材料成为学校衡量教师教学情况的重要指标和核心
方法之一［33］。

因此，#C1教学评价不能脱离于#C0课堂教学而单独存在。

与#C0密切相关的
#C2多维性策略是在课堂教学评价模式的基础上进行的重要探索，即如何在课堂教学上有效开
展教学评价活动，尤其是面对着信息社会下新的评价理念、评价技术、评价价值取向的冲击。

因此，对评价方法和模式的探索的#C2多维性策略成为#C0课堂教学后的又一重要研究主题。

伴随着评价理论的丰富和评价技术的革新，我国教学评价活动开始转向九年义务教育，快速形成
了#C3基础教育研究，这一重要研究主题主要受到我国的历史教育状况的影响。

在我国受教育
人口基数重大的现实下，如何做到真正基本消灭文盲，保障适龄儿童的受教育权，以及提高课
堂教学的质量，成为当时政府和社会格外关注的话题。

诸如此类的问题直接将教学发展快速指
向九年义务教育，认为只有真正落实基础教育的发展才能解决当时的教育与社会的现实矛盾。

#C3基础教学研究应运而生，进一步巩固了教学评价在教学发展和教育管理中的重要地位。

共被引图谱表明，教学评价研究领域聚类的知识群组数量不多，构成的演化路径相对较短。

知识群组间的基本关系是：#C0聚类（课堂教学）处于网络的中线位置，具有较强的中心性，
与后继研究关联性较强；#C1聚类（教学评价），#C2聚类（多维性策略），#C3聚类（基础教
学研究）都与#C0知识群组有着密切联系，是#C0的重要理论延伸。

（二）研究主题的演化路径分析
研究主题的分布及演化能够直观地体现不同时序内的热点研究、研究方法、分析视角的变化。

而文献中的关键词常用来精准表达某一研究主题，关键词间的关联性也能一定程度上揭示
不同研究视角或方法的内在关系。

因此，本文通过关键共现分析来判断教学评价的主要研究方
向和热点，以及揭示其主题构架的发展变化。

采用Path Finder计算方法，运行CiteSpaceⅤ
得到以关键词为节点的共线网络图谱，得到关键词共现的关键路径（图5），关键词中心度分
布（表3）。

1、研究主题辨识
关键词的中心度反映了其在共现网络中的重要性，即中心度越高，在整个网络中越重要。

本文按照中心度对关键词共现的路径关键性进行筛选（表3），从而对不同时期的教学评价研
究主题进行科学辨识。

首先，教学评价研究在1998-2000年间处于刚起步阶段。

该阶段的主题主要教学评价理念
的引入，从教学改革、教学方法和高等学校等领域中演化出了教学评价的基本概念。

"教学评价"、"高等学校"、"教学改革"等3个关键词呈现出较强的中心度，是整个研究领域的核心节点。

"教学评价"关键词的周边密布着各个时期的共线网络，表
图5教学评价研究领域主要演化路径
明其一直作为该研究领域的热点。

其中，"高等学校"是教学评价实施的重要场所，是教
学评价理念最初推广的主要营地。

"教学改革"和"教学方法"是对"教学评价"理念的主要实施手段，针对教学评价中存在的问题，进行有效的改进和补充。

教学评价作为教育管理研究的热点
问题，对国家教育和经济具有重要战略意义。

教学评价在2001-2003年间得到了迅速发展，研究分支越来越多，进入了繁荣时期，以"教学评价"为核心，出现了"课堂教学"、"教学质量"、"课程标准"、"评价体系"、"评价标准"、"
体育教学"、"课堂教学评价"等多个多样化复合命题及新命题组成的研究网络。

对关键词信息表进行分析发现，这个时期的研究主题主要集中在"课堂教学"以及"课程教学评价"和"评价体系"，均具有较高的中心度，分别为0.25、0.21和0.20。

开始在"课堂教学"和"评价体系"等领域进
行多方面的探索，其中教学评价研究也不再局限于高校（大学），研究范围开始拓宽到中小学。

2004-2012年间，教学评价又出现了新的突破，但关键词的数量较少且中心度较低，这表
明教学评价进入了分支拓展阶段，这个时期的主要关键词有"信息技术"、"研究性教学"、"思想政治理论课"、"研究生课程"、"双语教学"。

该结果表明随着信息网络技术的发展，"信息技术"成为该时期的研究热点。

"研究性教学"和"研究生课程"这两个关键词也表明教学评价进一步拓
宽了研究领域。

与此同时，"有效教学"作为2010年后重要的关键词，表明教学评价开始应用到教师的专业发展和教学质量中。

2013-2016年，作为教学评价研究的转折点，有关教学评价的研究出现了较长的停滞，进
入了漫长的酝酿期，一直没有出现具有较强中心度的关键词。

结合教学评价主要演化路径（图5）和关键词中心性排序表（表3），比较发现两者的研究结果基本一致。

其中课堂教学（0.25）、课堂教学评价（0.21）以及评价体系（0.20）均具有
较高的中心性，在网络中处于核心位置。

同时，以上三个节点也都独立出现在主要演化路径中，构成了网络的重要组成部分。

在教学评价活动开展实施的具体操作上，中小学（0.12）中心性
略高于高校（0.07），也表明基础教育教学评价实施和研究的力度要强于高校教学评价。

此外，教育信息化让课堂环境和师生关系发生了微妙变化，使得课堂教学模式正发生着变革［34］。

以有效教学和双语教学为主的教学改革成为目前教学评价研究的重要研究领域。

2、研究主题的演化路径分析
通过对关键词共现网络分析及关键词中心度网络分析发现，教学评价无论从哪些方面进行
研究，都是围绕着教学这一核心展开。

从共现图谱来看，具有相同研究方向的关键词在图谱中
的位置相对靠近。

本文借用关键词共现网络，梳理出教学评价研究两条主要的演化路径（见图5）。

一是"教学评价-教学改革-教学质量-课堂教学-评价体系-课堂教学评价体系"研究活动路径。

在教学评价研究的开始阶段，研究主题除了对教学评价基础理论和概念进行扩展和界定外，在
宏观层面上研究聚集于国家教育制度的改革。

"教改"和"课改"等主体活动开始广泛运用在学校
和课堂上，成为改变教育方式的主要途径。

从与教学息息相关的课堂教学入手，根据制定的评
价标准和评价体系，对课堂教学评价进行综合评析，成功地塑造并细化了该领域的研究内涵和
理论框架，即课堂教学评价体系。

二是"教学评价-中小学-高校-教学评价体系-评价体系-课堂教学评价"研究路径。

该路径是教学评价实践过程中的重要分支，代表着教学评价研究在教育研究中的特色应用。

结合图谱和
关键词表，可以看出由于我国教育的实际情况和教学评价特殊的研究背景，教学评价最先广泛
转移到中小学，和我国教育法规定的九年义务教育有关，最后的落脚点依然是与教学密切相关
的课堂教学上。

目前，课堂教学评价已经成为现代教学的基本组成部分，成为促进教师专业发展和学生成
长的重要手段。

教学评价的涵义和范围也在进一步完善和拓宽，教学评价已开始运用在体育教
学和双语教育等领域内，高校本科教育和研究生教育也都有广泛涉及，由于仍处于探索和研究
阶段，尚未形成清晰和完整的研究路径，故不做过多赘述和评判。

3、研究前沿辨别
研究前沿的辨别能有效为研究者提供最新的研究动态，预测研究领域的发展方向。

在通常的研究中，前沿往往能采用代表该研究内容的词汇或短语出现次数的变化进行分析。

相比于传统的高频关键词分析，突现主题词更适合探测学科发展的突然变化和新兴趋势。

CiteSpaceⅤ在分析突现词时采用对题目、摘要、系索词和标识符中的内容提取突变专业术语，从而揭示变动趋势，反映教学评价研究的前沿。

结合软件自带的突现检测算法，整理出教学评价研究领域突现词信息表（表4）。

在本文研究的观察期（1998-2016年）内存在3个重要关键突现词。

如表4显示，将教学评价研究前沿显著化为为3个阶段。

表4教学评价研究关键词共现网络突现词信息表
序号关键词突现度时间
1
2
3 课堂教学
素质教育
课堂改革 3.67
4.71
3.33 1999-2001
1999-2003
2004-2006
1999-2001年期间，教学评价处于研究初期，相关理论知识和实践比较匮乏，大多是借鉴国外经验。

围绕着教学密切相关的课堂教学成为了当时的研究主题和热点，"课堂教学"的中心度为0.25，突现度也高达3.67。

可见，初期的教学评价处于摸索阶段，经验不足是当时的主要原因。

1999-2003年期间，随着社会的快速发展，以全面提高人的基本素质为根本目的的素质教育开始成为教学评价的研究热点。

不难理解，教学评价不再仅仅局限于教学过程和结果，开始将评价范围拓宽到学生的综合素质。

随着教育改革和新课改的推进，这一研究热点持续了将近5年的时间。

2004-2006年期间，教学评价研究的热点课程改革，突现度为3.33。

建国开始，我国曾进行了多次课程改革，成效不一。

上世纪末，我国提出"深化教育改革，全面推进素质教育"的口号。

为了构建21世纪符合素质基础教育体系，我国开始了新一轮的基础教育课程改革。

2004年开始的课程改革将教学改革推向制高点，课堂教学作为师生教学活动开展的主要途径，更加备受关注。

不仅在基础教育课堂上进行了课堂改革，在大学课堂上更是如此。

教学技术的进步以及外来文化的冲击，给我国的课堂改革指明了方向，产生了许多新兴的研究主题。

譬如在网
络信息时代，如何紧密结合信息技术与教育课堂教学模式改革，如何有效开展大学翻转课堂教
学改革等。

2007-2016年期间，未再出现过突变主题词。

一方面反映每当突变主题术语出现前后都会
有一个缓和期来酝酿新的突破，将研究的制高点推向更高的层面。

另一方面也说明要完成我国
不同区域、不同类型、不同层次的课堂改革，仍需要较长一段时间。

课堂改革依旧是当前教学
评价领域的重要研究前沿。

研究突现词分析结果表明，教学评价研究呈现出两个发展方向：首先是针对与教学评价密
切相关的课堂教学活动进行进一步的探索和改革，将注意力都聚焦在教学活动上，在此基础上
重温和衍变出了课堂教学和课堂改革两个研究前沿。

其次是根据国家的相关政策和文件，密切
关注国际和国家教育研究热点，紧跟时代步伐，在尊重人的主体性和创新精神的基础上，全面
实施素质教育。

三、结论与启示
（一）研究结论
本文基于CiteSpace Ⅴ软件的可视化功能对1998-2016年国内CSSCI中教学评价研究的文
献信息进行可视化分析，通过绘制网络图谱，辨析知识群组及其演进历程，主要得出了以下三
个方面的结论。

第一，研究领域已形成较为完整的研究网络。

关键节点和文献可以作为今后的研究基础，
但研究脉络的共引连线不够详尽流畅，在今后的研究中，需要进一步的系统化和具体化。

在提
出新的研究方向和研究分支中，需要深入挖掘内在的知识点并加以扩充。

现有的研究成果大多
关注于教学改革，课堂教学改革成为研究主题演化路径、构建教学评价知识群组的核心，成为
教学评价的重要研究前沿。

2004年，我国高中新课改的大幕被正式拉开，课堂改革再次被推向
制高点，短期内无法及时拓宽新的教学评价研究领域，这与演化路径中的"中小学"节点完全契合，分别成为制约教学评价活动开展和实施的重要因素。

中小学课堂教学评价的实践也为各级
各类学校教学评价活动的开展提供了宝贵的经验。

第二，研究方向已从宏观层面转向微观层面的分析。

该领域研究已经从早期宏观抽象的理论基础、意义、主体、方法等研究转向微观具体的思想政治教学、双语教学、研究生课程等。

评价覆盖范围已基本包括中小学、中职学校和大学，评价的要旨也从课堂转向人的全面发展。

林肯和库巴的"第四代教育评价"理论提出对评价者和评价对象构建统一价值观，运用评价对象
和评价者的共同作用来产生评价结果。

学界对教学评价的本体论和教学评价模式体系的研究一
直在持续，但目前已基本跳离原有的主体、方法、质量保障以及经验比较研究，转向为高层次
的价值探索和逻辑分析，尝试用哲学的理论层次去审视教学评价。

1999年，我国实行大学扩招
政策，基于学制的差异性而展开的不同层次、不同类型的学校教学评价开始逐年增多，在2002年，高校教学评价研究已经成为重要的研究领域，对大学教学评价的深层次、宏观的探索和思
考已成为近些年研究领域的热点之一，此外，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研究生教育教学评价等新兴
话题开始涌入教学评价研究领域中。

第三，研究文献共现网络图谱的聚类较少，较为分散，缺乏绝对的中心关键点。

由此可见，教学评价研究在理论上较为完善，研究涉及面较广，但缺乏绝对统一的研究共同体，研究者需
要细化自身的研究领域，加强对各自领域的探索和合作。

纵观当前的研究成果，我国教学评价
研究论文每年仍处于高位增长中，但当前的教学评价研究成果无法从学理层面上完全解读我国
教学评价的价值追求和本质特征，也无法从事理层面来规范和引领我国教学评价的实践路径。

在教学评价的研究结果上，大多以定性研究为主，缺乏基于大数据的实证研究分析，无法构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