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聊斋志异》中的书生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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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号:************浅析《聊斋志异》中书生形象
专业名称:汉语言文学
年级班别:2010级
*名:***
指导教师:***
2014年4月
目录
内容摘要 (3)
前言 (3)
一、《聊斋志异》中的书生世界 (4)
书生现实世界的处境
书生精神世界的坚守
书生精神世界的堕落
二、蒲松龄与书生形象的联系 (7)
蒲松龄的人生境遇与书生形象
蒲松龄的创作动机与书生形象
三、书生形象的塑造方法 (8)
故事情节的奇幻化
人物语言的个性化
人物形象的对比化
结语 (10)
参考文献 (11)
致谢 (11)
浅析《聊斋志异》中的书生形象
摘要:《聊斋志异》是中国古代文言短片小说中一座屹立的高峰。
书中塑造一系列生动的形象,有鬼怪、有妖仙、有书生、有农民、有道人僧侣。
一直以来,人们对其中的各种奇闻怪事,狐妖花精印象最深,但其中的“书生”群体,也是极具代表性,他们才是蒲松龄创作的重点,这些“书生”传达了蒲松龄追求仕途而又不得的苦闷,也从不同视角揭露了当时社会的黑暗以及科举制度的弊端。
本文将联系蒲松龄的一生境遇,浅析一下书中书生形象以及那个时代特有的科举意识,从而有助于大家对像蒲松龄这样古代知识分子所遭受不同际遇的认识。
关键词:蒲松龄;《聊斋志异》;科举制度;书生形象;写作手法
The Scholar Image Analyses "Liao Zhai Zhi Yi"
Abstract:"liao zhai zhi yi" the ancient Chinese classical Chinese short story standing in the peak. Shaping a series of vivid image in the book, ghost, demon fairy road flyover, scholar, farmers and monks. For a long time, people of all kinds of strange news, fox demon flower essences impressed, but the "scholar" group, is also very representative, they are pu songling created a key, convey the "scholar" pu song-ling pursuing official career and shall not be depressed, also from a different perspective to reveal the darkness of society at that time as well as the disadvantages of the imperial examination system. Will contact pu songling life situation, this paper analyses the books in the scholar image and the imperial consciousness of that age, to help everyone to like pu song-ling diference suffered by ancient intellectuals.
Key Words:pu songling ;"liao zhai zhi yi" ;Scholar image technique;writing techniques
前言
《聊斋志异》是一部具有独特思想风貌和艺术风格的文言短篇小说,文中的人物主要是以书生官吏及狐仙鬼神为主,其中的“书生”形象各异,他们有的敢于为爱痴狂,有的敢于直面强权,有的沉迷酒色,有的忘恩负义,有的痴迷科举。
这些书生既有温文尔雅的一面,也有甘于沉沦的一面。
每一个书生形象都塑造得栩栩如生,具有独特的社会意义。
性格决定命运,作品中的书生形象之所以会各有不同,是因为他们性格上的差异。
有些是对社会现实的不满,有些是为自己怀才不遇而感到不平,还有一些是对贪官污吏的强烈反抗,整个作品
带有强烈的时代气息与反映封建社会现状的特征。
所以对《聊斋》中书生这一形象的理解与把握,对了解蒲松龄这个人物起到了关键的作用。
一、《聊斋志异》中的书生世界
《聊斋志异》中的书生总结起来主要有一下几种特征:
(一)在书中的现实世界里,书生多地位低下,家境贫寒,却具有严重的科举情结。
《聊斋志异》书中的书生虽然出身贫寒,但他们学习刻苦努力,有着孜孜以求的上进精神。
考取功名,成了他们生命的终极追求。
我们把它称做“科举情结”。
叶生(《叶生》)生活贫困得连灯火钱也需别人接济;张介受(《青梅》)家里十分贫穷,没有多少财产;申氏(《申氏》)家里火也没有,夫妻相望,无以为计;穆生(《丑狐》)家里清贫,冬天穿的衣服都没有[1]。
这些书生的生存都面临着难题,然而却仍沉迷科举,渴望功名。
《聊斋志异》开篇之作《考城隍》中便流露出作者对科举的幻想,吏人竟在梦中“持牒牵马,力邀赴试”[2],因负有才学且有一颗为善之心,宋公得以录为河南城隍一职。
《叶生》中的叶生才华横溢,擅长吟诗作赋,但是怀才不遇,后来得到了丁公的帮助,死后魂魄跟随丁公,并帮助他的儿子考取功名,当叶生回到家乡时,才发现自己是已死之人。
一个已死之人仍热衷于科举,我们可以看出叶生一方面是为了报答知遇之恩,另一方面也是借丁公之子完成自己考取功名的幻想。
《书痴》中主人公郎玉柱爱书成瘾,家里贫困,也不舍得卖书;他日夜读书,严寒酷暑仍不间断;不懂礼节人情世故;更不懂夫妻之事,这些荒谬的事迹夸张的表现了郎玉柱的沉迷四书五经的痴。
《于去恶》中的于去恶和方子晋也是十分典型的鬼书生形象,生前皆科举不顺,死后两人到达阴间仍参加科举考试,希望在阴间求个一官半职。
[3]这些文章批判了封建科举制度,深刻剖析了科举制度对知识分子灵魂的禁锢与腐蚀。
对科举考试迷信和顶礼膜拜,使书生的生活重点只有四书五经,这些封建礼教的镣铐捆绑住书生们的身心并侵害着书生们,他们一心朝着被上层官僚体系认可的科举仕途的方向去努力。
(二)在书中的精神世界里,有着“仁义礼智信,忠孝廉耻勇”儒家传统精神的坚守。
首先是“孝”,所谓“父子之道,天性也”《聊斋》中的书生不仅要面对着日趋窘迫的生计问题和低下的社会地位,而且在科举的道路上坎坷而行。
但他们在“孝”的精神世界散发出强烈的人格魅力。
《乐仲》里的乐仲,母亲在生病的时候想吃肉,他十分着急又得不到肉,于是便“割左股献之”,以自己的大腿肉来让母亲吃。
《钟生》里的钟生,应济南乡试,遇到一位道士,道士告诉“他子福命至薄,然今科乡举可望。
但荣归后,恐不复见尊堂矣”(《聊斋志异》卷八)钟生说:“母死不见,且不可复为人”(《聊斋志异》卷八)[2]钟生在科举进仕与事亲中毅然选择了事亲。
《小梅》中的王慕贞帮助一个老妇,面对老妇儿子的感谢,只说了句“无他,怜汝母老耳”[3]。
其次是“忠”,所谓“忠”对爱情的忠贞不渝,《阿宝》中孙子楚就是千古情痴代表。
他仅因心仪女子的一句戏言,便决然以斧自断其指,及至亲见阿宝,而后变成魂魄,附鹦鹉之身飞到爱人身边,最终是有情人终成眷属。
而“士为知己者死”的知己至情在《连城》中体现的淋淋尽致。
《连城》中乔生与连城产生了共鸣,为了给连城治病将自己的心头肉给连城医治,然终不得连城,连城也郁郁而亡,乔竟然伤心而绝,魂随连城而去。
最终感动阴司完成了婚姻,这种为情而死,为知己而死的精神,已经超出一般意义的爱情。
《连城》是一曲“知己”之恋的赞歌[4]。
再次是“勇”,孟子说过“威武不能屈”,《聊斋志异》中也有不少书生面对强权不屈服、豪放自纵,表现出狂的一面。
出现的篇目主要是《席方平》、《吴令》、《狂生》、《鸮鸟》、《向果》。
这几篇虽然篇幅短小,情节简单,作者仅仅通过个性化的人物语言或者几件小事,便能将狂生笑傲权贵的豪放之气和嫉恶如仇的一腔嫉世豪气表现的淋淋尽致[5]。
狂生藐视权贵不仅赞扬了狂生的不屈服权贵,而且讽刺了官场社会的黑暗。
(三)在书中的精神世界里,同样也有不知进取,沉迷女色的道德沦丧。
那些坚守着儒家传统精神的书生值得我们去赞扬,值得我们发扬光大,然而并非所有的《聊斋》书生都坚守着儒家传统道德伦理的完美,遵循着自己精神世界的纯洁。
受到现实因素的影响,也有一些道德的沦丧的书生值得我们去批判,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特点:第一,渴望得到情欲的满足,生活糜烂,沉迷女色。
第二,沉迷功名利禄,贪图享乐,不学无术。
第三,得志忘形,忘恩负义,残忍无道[6]。
如风流成性,贪图女色的代表作《韦公子》,书中的韦公子是个进士,但是这个人风流成性,道德败坏,生性爱嫖娼,连自己的女儿和儿子都不放过。
《嘉平公子》中的嘉平公子就是不学无术的代表,不仅不解吟诗作赋,而且错字连篇。
以《丑狐》中穆生为代表的形象表现出了读书人贪图金钱美色、见异思迁、不思进取的思想。
二、蒲松龄与书生形象的联系
在《聊斋》中形形色色的书生中,蒲松龄的自我形象我们可以随处可见,少年得志,中年仕途坎坷,老年穷困潦倒,正是蒲松龄和他笔下书生的共同特点。
书中的书生对科举情结的狂热追也和对待知己情结的渴望,这都是作者在那个时候真实的内心写照。
(一)一生遭尽揶揄笑——蒲松龄人生境遇与书生形象
蒲松龄(公元1640——1715年)字留仙,一字剑臣,号柳泉居士,蒲松龄的一生是平淡而寻常的,有着一个封建社会落魄分子的鲜明个性和这种知识分子所共有的特点。
1658年,19岁的蒲松龄“初应童子试,既以县,府,道三个第一补博士弟子员,文名籍籍诸生间”且“大为文宗师施禺山先生所称赞”[7]20岁时,蒲松龄与同乡好友李希梅、张笃庆等人结成了“郢中社”。
此时的蒲松龄可谓少年得意,对未来满怀信心。
30岁之前的蒲松龄整体心态是积极向上的,对前途踌躇满志。
虽然这个时期还没有开始创作《聊斋志异》,但是在作品中还是有所体现的。
如《素秋》中的恂生,《青娥》中的霍恒,《司文郎》中的王生,《婴宁》中的王子服等等都是少年得志,极有才气[8]。
这段时期作者与李希梅、张笃庆等人的文字之交对彼此间思想、性格、学识也产生了影响[8]。
如书中的书生经常结社论诗,互相唱和,正是作者与朋友间快乐时光的体现。
与前半生得积极向上相比,后半生比较悲苦压抑。
1670——1671年之间,蒲松龄在孙惠府上做幕僚,这时的蒲松龄心态慢慢发生了变化,由于少年得志,而这个时期考试屡战屡败,作者心中不时发出孤愤之音。
1672年面对生活境遇的每况愈下,蒲松龄开始了在毕际有家几十年的坐馆生涯。
在坐馆期间,蒲松龄又参加了5次乡试,然而终不得举[8]。
残酷的现实使他的愤懑之情终究喷发而出,《聊斋志异》中的书生多以落第秀才身份出现的,这是作者在科举道路上遇到的辛酸苦辣的流露。
《聊斋志异》中《叶生》《于去恶》《司文郎》这几篇中的主人公都是刻苦学习,渴望蟾宫折桂,这也是这个时期蒲松龄自己真实的写照。
1710年,71岁的蒲松龄在为科举奔波一生之后,才得了一个贡生的功名,在屡次科举不中的压抑下,孤寂苦闷的蒲松龄在现实中找不到归属和寄托,只有在自己的作品中寻找知己,如《连城》中的乔生和连城的知己爱情故事,《娇娜》中孔生雪笠和娇娜的精神恋爱,正是作者渴望能有知己之人的表露。
蒲松龄一生落魄,与文作伴,是典型的封建失意知识分子,因此他对下层书生的社会处境和人生遭遇有着深刻的体会,蒲松龄的人生境遇成功的塑造了《聊斋》中的书生形象,这些书生形象也凝结着蒲松龄的心血。
(二)搜神怪以抒孤愤——蒲松龄创作动机与书生形象
蒲松龄在《聊斋志异》中曾自述:“集腋为求,妄续幽冥之录;浮白载笔,仅成孤愤之书。
寄托如此,亦足悲亦!”由此可见,他写《聊斋志异》的时候确实是有“寄托”的目的。
简单地说来,蒲松龄写《聊斋志异》要抒发“孤愤”之情[9]。
(1)抨击仕途黑暗。
蒲松龄一生对于科举仕进,始终处在一种热诚的追求。
然而一次又一次的挫折,一种怀才不遇,内心的悲愤之情在内心燃烧起来,也让他看清了科举仕途的黑暗不公,考官的昏庸无能。
于是在《聊斋》中抨击科举舞弊黑暗,讽刺考官误人子弟以及科举制度对书生的残害。
《贾奉稚》中贾生才名冠一时,久试不中,经过仙人秀才指点,他将“遢
冗泛滥,不可告人之句,连缀成文”(《聊斋志异》卷十九)[2],竟中魁,文章太好居然不中,胡乱拼凑却中了。
可见考场之风已然荒唐至极。
《王子安》中王子安醉心科举,在喝醉之后,在梦中听到自己中乡试的消息,便踉踉跄跄爬起来说:“赏钱十千!”,当听到自己已经金榜题名时说“不可不出耀乡里”最后才知道是一场幻梦,科举制度说白了,也是书生自我麻痹的一场幻梦。
《司文郎》中盲和尚都能分清文章的三六九等,王生受之以脾的文章却落榜,余杭生受之以鬲的文章却中榜,借盲和尚之口说出了“帘中人并鼻盲矣”。
[10]在黑白颠倒,不识文采的考官面前,众多有真才实学的考生只能穷困潦倒,遗憾终生。
(2)宣传人生理想。
蒲松龄从小所接受的是正统的儒家教育,经过数十年四书五经的洗礼,儒家的传统伦理道德早已在他心中生根发芽。
独善其身的正直品格与兼济天下的宽广情怀相互作用,又使他在《聊斋志异》中表露出劝善惩恶、遵循伦理道德、警醒世人的思想。
他身上有着古代文人特有“四维八德”,因此他笔下的书生大多数是对待长辈孝,对待朋友有信,对待爱人忠,有着儒家道标准的全体信奉。
他通过这些书生身上的儒家品德,借以抒劝善惩恶之心,传播自己的人生理想。
(3)借书生自我安慰。
蒲松龄对科举制度有着难以言说的无奈,他的内心仍然对中举做官抱有一丝幻想,金榜题名成了他刻骨铭心的梦想,为了弥补这种失落,便让自己的愿望,在虚构的世界中获得实现。
《于去恶》中的于去恶在现实中科举失利,却在阴间得中举人。
《红玉》中冯生得到红玉的帮助,才得以领乡荐。
《司文郎》中的王平子经过三次考试终于中了进士。
《聂小倩》中宁采臣和聂小倩喜结良缘又考中进士[11]……作者描写的正面书生皆举业有成,通过书生求仕的成功来进行心理上的自我扶慰,自我抒解。
三、书生形象的塑造方法
(一)故事情节的奇幻化
《聊斋志异》中书生描写的艺术技巧与它的创作方法是分不开的,其创作方法有着强烈的浪漫主义现实色彩。
继承了六朝以来志怪小说和唐传奇中借狐鬼奇事反应现实的传统。
因此本书最突出的特点就是丰富的想象,奇异的幻想和故事情节可谓是塑造这些书生形象最特别的艺术形式。
运用虚幻的剧情来体现人物性格几乎在每部作品中都有所体现,《阿宝》中的孙子楚在见到阿宝之后便日夜思念不忘,他的一片痴心竟然魂魄出窍幻化为鸟,以这样的方式“得近芳泽”,来到爱人的身边。
幻化成鸟的剧情表现了阿宝“痴”的性格。
《罗刹海市》中的马骥,在一个偶然的机会,来到了“海水中分,屹如壁立。
俄睹宫殿,玳瑁为梁,鲂鳞作瓦;四壁晶明,鉴影炫目”的龙宫。
然而却放弃“衣绣裳,驾青虬”的富贵生活(《聊斋志异》卷六),回去侍奉双亲,表现了马骥淳朴的性格。
《西湖主》中穷书生陈弼教在洞庭湖救了一条猪婆龙,后遇到大风覆舟,飘到一处,误入西湖主园亭,与西湖主喜结良缘。
原来西湖主的母亲就是陈弼教曾经救过的猪婆龙。
通过陈生救猪婆龙这一奇事,表现了陈生善良的性格。
这些虚构离奇的故事情节,浓郁的浪漫主义色彩衬托出了书生的性格特征[12]。
(二)人物语言的个性化
在《聊斋志异》的人物长廊中,有很多栩栩如生,具有鲜明个性的书生,蒲松龄善于运用人物自己的语言来突出人物的性格特征,使人物语言具有鲜明的个性,并且人物的语言与人物的身份、教养与环境十分协调。
《聊斋志异》中有大量的人物语言,《青凤》中狂生耿去病。
当青凤一家在酒楼团座吃饭时。
耿生突入,笑呼曰:“有不速之客一人来!”。
他带有几分醉意,目注青凤,面对美丽的青凤,以至于拍案大叫:“得妇如此,南面王不易也!”(《聊斋志异》卷一)[2]几句话便把耿生的狂放不羁的性格和狂态生动的表现出来。
《书痴》中郎玉柱年近三十仍然无妻,有的人劝他娶妻,他不以为然的说:“‘书中自有颜如玉’,我何忧无美妻乎?”在夫妻之事以后,郎玉柱逢人便说,颜如玉责备他,他却说:“钻穴逾隙者,始不可告人,天伦之乐,人所皆
有,何讳焉?”(《聊斋志异》卷二十一)[2]那种痴和憨厚愚笨的性格可见一斑。
《席方平》中席方平来阴间告状。
被阎王毒打审问,冥王问:“敢再讼乎?”席方平说:“大冤未伸,寸心不死,若言不讼,是欺王也。
必讼!”(《聊斋志异》卷十九)[4]这几句话就把席方平为父伸冤,面对淫威,毫不屈服的硬汉形象表现了出来。
(三)人物形象的对比化
《聊斋志异》在描写书生形象时,也善于运用前后对比,映衬推理的表现手法,表现人物形象。
起到了相得益彰的效果,使善更善,使恶更恶。
《司文郎》中王生对待宋生“心爱敬之”,而余杭生对待宋生则“居然上座”冷语相嘲。
如此对比,就将两位考生的品德一分高下。
而后来出来一个能用鼻子辨别文章的盲和尚,焚烧王生的文章,他受之以脾,焚烧余杭生的文章,他则咳逆数声。
这样一对比,又考量出两个考生的文章和才学。
《武孝廉》中石某进京求官重病将死,狐妇用金丹救了他,石某十分感激“膝行而前,敬之如母”。
并且用狐妇的钱,在京城京城活动做官,然而做了官之后。
却变脸停妻纳妾,拒绝再见,当狐妇找到石某时,石某“欲杀之”。
通过石某前后言行的映衬对比,讽刺了这个忘恩负义的丑恶形象。
《阿宝》中几个轻薄少年和孙子楚清明游玩,忽然看到绝色的阿宝,“恶少年环如墙堵”而孙子楚“生犹痴立故所,呼之不应”(《聊斋志异》卷四)[2]。
简洁的对比突出了轻薄少年的恶劣行为,也十分鲜明的表现出了孙子楚的钟情[12]
结语
《聊斋志异》中的书生形象千姿百态,总体说来,书生命运坎坷,科举路上坎坷,使得他们生活贫困,社会地位不高,但是仍有儒家忠孝节义的坚守。
就像海涅说过的“诗人是按照自己的肖像来创造他的人物”,蒲松龄作为一个封建下层文人,饱尝了世间的人情冷暖,艰辛困苦,因此在创作《聊斋志异》中从自己一生起伏的境遇出发,直面当时的社会冲突与矛盾。
[8]在塑造这些书生形象的同时,不仅将自己的影子照映在作品中,寄托着自己的人生理想,而且也为他们创造了一个美满的结局。
在写作手法,创作心理方面也是体现的淋淋尽致。
至于《聊斋志异》这部作品,郭沫若曾评价“写鬼写妖高人一等,刺贪刺虐入骨三分”这副对联很好的概括了这部作品的风格特点。
同时对后世的《子不语》《儒林外史》《夜谭随录》等作品也有深远影响[13]。
书中的书生形象,作为中国文学长河中十分特殊的文学形象,映射了封建社会衰落时期文人士子的精神状态。
我们无法穿越时空去探访蒲松龄,但却可以通过众多书生形象来窥探蒲松龄的内心世界。
通过研究《聊斋志异》中的书生,也让我们看到了今天书生的幸福和快乐,也同时惊醒我们良好的学习环境来之不易,且学且珍惜。
参考文献
[1]李奉哉、郑秀玲.论《聊斋志异》中的鬼书生形象[J].大同高专学报,1997年12月
[2]蒲松龄.王立言,王皎译.聊斋志异[M].北京:北方文学出版社,2007年6月
[3]马瑞芳.谈狐说鬼第一书——跟马瑞芳读聊斋[M].北京:中华书局,2006年4月第一版
[4]马瑞芳.马瑞芳讲聊斋[M].北京:中华书局, 2005年第一版
[5]张晓萍.《聊斋志异》中痴狂人物群像研究[D].首都师范大学,2010年5月
[6]蓝心之遥.论《聊斋志异》书生形象[J].华文网盟,2007年11月
[7]朱一玄.聊斋志异资料汇编[Z].天津:南开大学出版社,2002年,第344页
[8]梁锦丽.《聊斋志异》书生形象研究[D].山东师范大学,2008年4月
[9]刘世德.《聊斋志异》诡谈之一[N].光明日报,1961年7月30日
[10]曹云飞.有关蒲松龄对封建科举制度的批判[J].安徽文学,2009年10月
[11]刘洋.论《聊斋志异》男性人物[D].西北师范大学,2010年5月
[12]张聪.《聊斋志异》男子形象研究[D].哈尔滨师范大学,2013年5月
[13]袁行霈.中国文学史[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12年4月,262-277
致谢
从古至今,知识分子一直是推动社会进步的一个重要因素,社会地位也随着时代的变换而起伏不定。
我作为一名书生,学习之路长长漫漫,对于本论文,我也仅仅浅谈一下《聊斋志异》中书生形象,还有一些不足疏漏之处都需要改进。
时光荏苒,四年的大学生活就要结束了,回首四年生活,感慨良多,千言万语只能化作深深的谢谢。
感谢我的论文指导老师王慧刚先生。
先生从论文选题,写作到定稿都给与了极认真的指导,让我看到了一位学者身上的认真严谨。
感谢我的古代文学老师许相全先生,亲切的教风培养我学习古代文学的兴趣。
在河师大几年的生活学习里也留给我最珍贵的回忆。
感谢河南师范大学,感谢所有老师,感谢所有同窗好友。
闫浩洋
2014年4月于河南师范大学新联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