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代诗坛的两个“闽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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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代诗坛的两个“闽派”
近代诗坛存在着两个联系紧密同时又有重要区别的“闽派”:其一,“闽派”之名在晚清便已喧腾众口,乃诗钟之“闽派”;其二,在清末民初影响巨大,当时却未有“闽派”之名,后称同光体“闽派”。

下文将分别论述。

一、诗钟之“闽派”
诗钟起源于闽中,所作亦以闽人为最工。

此点几乎众口一词,向无异议。

然则诗钟究竟起源于何时,仍然是个悬而未决的问题。

就目前所见的文献来看,诚如萨伯森、郑丽生二先生在《诗钟史话》中所说:
上所征引有关闽中诗钟记载,为清道光初至咸丰初约三十年间之情况,因与诗钟之源流及体制有关,故全录原文,以明援据。

先乎此者,资料尚未发现。

是诗钟之有确考年代,只能溯自道光始。

所谓诗钟之名,是时且尚未见,但事实已存在耳。

推而前之,亦不出于嘉庆之间也。

[1](P243)
清末出现了许多诗钟的刻本,最早刊刻的是闽人郭柏荫。

湖南著名诗人易顺鼎在《诗钟说梦》中写道:
诗钟一事,自国初闽人记载后,至近数十年,乃有传作。

就余所见所闻,诗钟有刻本者,京师则盛伯希祭酒诸君,山东则赵菁衫年文诸君,苏州则李宪之方伯诸君,江南则陈幼莲、郑苏龛(按,即郑孝胥)诸君,湖北、安徽则李篁仙丈诸君,粤西则唐徽卿诸君。

而余则一刻于成都,再刻于苏州。

而最先者,莫如前湖北巡抚郭远堂(按,即郭柏荫)太年丈,其传作有“连白”限第五字云:“海水琴边连竟去,凉风天末白如何?”可谓虚实兼至,情文并茂,诗钟之正宗,闽派之盛轨也。

[2](P1832)
郑丽生先生也认为:
闽人郭柏荫、沈葆桢以进士官至总督,名位最高。

《郭中丞诗钟存稿》七卷,录诗联2000首,为“诗钟”最早之别集。

[3](P213)《郭中丞诗钟存稿》刻于光绪七年(1881)。

随着诗钟受到越来越多文人雅士的喜爱,在社会上的影响逐步扩大,参与者遍布各地。

由于闽人在诗钟领域的特殊地位,到清末便有“闽派”之目。

《诗钟说梦》中有以下几条记载:
比甲辰冬游闽,橐笔依人,佣书多暇。

乃得与陈伯潜阁学(按,即陈宝琛)推襟送抱,酬唱往还。

闽固诗钟国,而阁学实执牛耳。

每数日必有会,每会必十余人或廿余人,皆其邦之名宿也。

余欣然往观,阁学遂邀留入社。

社中非闽人者,惟余而已。

时所发题,为“巷流”二字雁足。

余成数联,有一联云:“秦淮秋禊乌衣巷,晋水春祠碧玉流。

”颇自惬意。

适阁学阅卷,果以此联取置第一。

而其它阅卷者,皆不取此。

亦足以见闽派之别有赏心矣。

[2](P1834)
南皮师(按,即张之洞)为海内龙门,怜才爱士,过于毕沅。

幕府人才极盛,而四方宾客辐辏。

余与伯严(按,即陈三立)追逐其间,文酒留连,殆无虚日。

其与于诗钟之会者,幕府则杨叔乔(按,即杨锐)、屠竟山(按,即屠寄)、华若溪(按,即华世芳)、杨范甫(按,即杨模)、宋芸子(按,即宋育仁)、汪穰卿(按,即汪康年)、范仲林秋门兄弟辈;过客则文芸阁(按,即文廷式)、曾重伯(按,即曾广钧)、缪小山(按,即缪荃孙)、王子裳(按,即王咏霓)诸君;而闽派如郑肖彭(按,即郑籛)、沈爱苍(按,即沈瑜庆)亦同会集,洵一时之盛已。

[2](P1831)
闽社又有叶君芾棠,亦称作手。

余最喜其“虫馆”第二唱云:“已虫琴柱知音杳,久馆权门脱颖难。

”虫馆皆实字,而颇难对。

此联竟将虫馆揉成虚字,可谓妙矣。

叶肖韩(按,即叶在琦)联云:“壁虫待蛰秋丝尽,飙馆无悰晚吹哀。

”吐属亦佳。

又记有两卷云:“倮虫惭愧侬为长,旅馆喧嘈客自孤。

”“号虫身世如寒士,解馆宾朋似落花。

”存之,可以略见闽派。

[2](P2257)
以上三则材料中,甲辰为1904年,张之洞任湖广总督为1889—1906年,叶在琦的诗钟虽不知作于何时,但叶在琦卒于1906年,均在光绪朝。

可知至迟在光绪年间,诗钟界便已有“闽派”之称。

上举“南皮师”一段,可证明两点。

其一,参与诗钟之会者,除两个闽人外,张之洞是河北人,易顺鼎、曾广钧是湖南人,陈三立、
文廷式是江西人,杨锐、宋育仁是四川人,屠寄、华世芳、杨模、缪荃孙是江苏人,汪康年、王咏霓是浙江人。

此足见光绪年间诗钟流行于多省上层社会之盛况。

其二,参会者中,闽人有两位,易顺鼎便拈出“闽派”之名;四川、湖南、江西、浙江也有两人,江苏更多达四人,然并无“苏派”、“蜀派”、“湘派”、“赣派”、“浙派”之名。

可见,诗钟之“闽派”独树一帜,他省之诗钟创作均未被视为流派。

非但如此,由于“闽派”在诗钟界的巨大影响,当时他省的诗坛名家还有意无意地向“闽派”学习,以期在诗钟之会中能得到更高的评价。

如:
去年在武昌,伯严由南昌来,节庵(按,即梁鼎芬)开诗钟会于湖堂。

会者将廿余人,极一时之盛。

时所发题为“试霜”二字,阅卷者为石遗(按,即陈衍)、陈荔村,皆闽人。

石遗取伯严卷第一,荔村取余卷第一。

伯严卷云:“屡试不售名辈老,十霜共醉酒人稀。

”余卷云:“屡试未登罗隐第,三霜愁听杜陵砧。

”此句用杜诗“三霜楚户砧”典。

伯严之“十霜”虚,而余之“三霜”实,然实者仍不及虚者之佳。

盖其吐属名隽,一望而知为名手也。

节庵诸君皆谓伯严善于揣摩闽派云。

[2](P2256~2257)
闽派自以弢老为圣手,熙民、肖雅、默园皆名手也。

余于闽派亦颇能揣摩,然不能为纯粹完全之闽派。

[4](P3211)
这两段提及的陈三立、梁鼎芬、易顺鼎分别是赣、粤、湘诸省诗坛的代表人物,他们都乐衷于组织或参与诗钟会,易顺鼎和陈三立还自承或被公认为揣摩“闽派”,则“闽派”在诗钟界的影响由此可见一斑。

关于诗钟“闽派”的代表人物,当时的论者多推举陈宝琛。

除上述《诗钟说梦》引文中有“闽固诗钟国,而阁学实执牛耳”及“闽派自以弢老为圣手”外,《清稗类钞·文学类》中也有类似记载:诗钟以唱为乐,但颇费时耳。

闽人例作四联,欲多作者,则必作八联而后可,不许少,亦不许多。

易实甫(按,即易顺鼎)每次皆作八联,然不如仅作四联之少而易精耳。

闽派以陈伯潜阁学宝琛为最工,
如《束年》云:“束修自笑羊何瘦,年齿谁怜马又加。

”《群雪》云:“绝群新筑空山屋,犯雪亲拏独夜舟。

”《乞迷》云:“残酒乞邻聊一醉,乱山迷路欲何归?垂暮迷方终不径,忍饥乞食定谁门?”《木安》云:“十年竿木逢场戏,一梦槐安作宦归。

”《炊季》云:“贫有一炊宁断饮,老思群季罢登高。

”《补颜》云:“生际圣朝无补甚,老营陋室自颜之。

”皆冲远深微,诗钟之最上乘也。

[4](P4012)综上所述,诗钟之“闽派”乃清末实相埒之名称;与此同时,诗坛上还有一个“有实无名”之“闽派”。

二、同光体“闽派”
诗坛上同光体“闽派”形成的时间与诗钟之“闽派”均在清末,然前者之得名却要比后者晚得多。

下文主要探讨同光体“闽派”得名的经过及其与诗钟“闽派”之异同。

欲言同光体“闽派”之得名,必先言同光体之得名。

欲言同光体之得名,不得不引闽人陈衍之言:
丙戌(1886年)在都门,苏堪(按,即郑孝胥)告余:“有嘉兴沈子培(按,即沈曾植)者,能为同光体。

”同光体者,余与苏堪戏目同光以来诗人不专宗盛唐者也。

[5](P121~122)
则同光体之名创自闽人陈衍、郑孝胥,其时不晚于1886年(光绪十二年)。

同光体在近代各诗派中人数最多、影响最大、持续时间最长,这一点正得到越来越多的认同。

而闽派又是同光体中当之无愧的重镇,却长期以来处于“有实无名”的状态。

从近代诗坛注意到闽人的创作到同光体“闽派”的得名经过了较长的历程。

较早谈及同光体内部诗风差异的还是陈衍。

他在民国二年三月发行的第一卷第七号《庸言》杂志上将同光体分为“清苍幽峭”与“生涩奥衍”两派,并说前者“近日以郑海藏为魁垒”,后者“近日沈乙庵、陈散原实其流派,而散原奇字,乙庵益以僻典,又少异焉”[5](P1275)。

此段文字十分重要,实是目前通行的同光体“闽派”、“赣派”、“浙派”三分法之滥觞。

此后,金天羽较早以地域来观照近代诗歌,他在《与樊山老人论
诗书》中认为:
有清一代,诗体数变。

渔洋神韵,仓山性灵,张、洪竞气于辇毂,舒、王骋艳于江左,风流所届,遂成轻脱。

夫口餍粱肉,则苦笋生味;耳勌筝笛,斯芦吹亦韵。

西江杰异,瓯闽生峭。

狷介之才,自成馨逸。

[6](P792)
此处以“西江”与“瓯闽”对举,已可体会出按地域区分诗歌流派的意味。

至于“狷介之才”所指为何人,还需证以下面二则材料:执事之诗,体素储絜,孑然松桧之干,性之狷者也;而天翮颇邻于狂,然言虽博侈,至崇奖孝义,矜厉名节,惄然见治乱兴亡之几,差不戾于古庄、马诸子。

[6](P794)
盖天翮喜昭旷闳伟之作,而执事爱冲夷郁栗之体,性之所毗,狂狷之所由异也。

诗贵通方而忌守常,自与执事相论议,彼此皆有弦外之音,天翮既闻教矣;此后诗境,必更变化,蛇蚹蜩翼,蜕而愈新,以副厚意。

[6](P799)
在这两封致郑孝胥的书信中,金天羽皆明确指出郑氏之“狷”,则“狷介之才”即使不是专指郑孝胥,至少应该包含郑孝胥。

那么在金天羽看来,郑孝胥应该是“瓯闽生峭”的代表人物。

到民国后期,汪辟疆在《近代诗派与地域》一文中提出“闽赣派”,并说“亦即《石遗室诗话》所谓同光派也”。

这是近代闽诗第一次与流派结合在一起正式被提出来,而且是出现在精心结撰的学术论文中。

汪辟疆对同光体诗人的地域分布情况做了深入考察后,标举出“闽赣派”而不是“赣闽派”,文中列举了闽中众多诗人后又说“八闽多才,于兹益信”[7](P300),可见他对闽赣二省诗人的总体成就,还是有所轩轾的。

一九五九年,曾克耑先生发表了《论同光体诗》,文中有这样两段文字:
山谷先生的诗,虽然有江西诗派图的传布,但他的流传,远不如东坡先生的广。

明代简直不受欢迎,到了清代姚姬传指出山谷诗可为做俗诗湔涤肠胃,这才稍稍被人重视。

同光派在朝的祁春圃曾涤生虽都推重他,但张孝达便昌言反对黄诗,他有“如佩玉琼琚,舍车行荆
棘”的句子。

他只尚典雅,不求高古奇崛,所以他是深懂黄诗的。

此外如肯堂先生沈子培袁爽秋都是走这派的人。

有人说闽派诗是学黄诗,这真是胡说,福建诗人除了林寿图(颖叔)晚年学黄以外,其它都和黄不近。

我以为闽派巨子海藏沧趣都是奉荆公为宗祖的,并不近黄门也。

[8](P10)
其实在同光体中最出色当行者还是荆公。

海藏曾说宋以来之为诗者虽不敢问杜,总要在韩门走一过,我以为同光派诗人除了山谷信徒之外,学韩纵学不到,也总要在王门走一遭。

因为宋诗如东坡失之滑易,黄诗又过于艰涩,在滑涩中间找一条比较易走的路,还是荆公。

荆公古诗学韩,七绝几于在唐绝句外自成一格,古人所谓深入浅出,惟荆公足以当之,宜乎自海藏一提倡而学他的一天多似一天,尤其是闽派诗,简直可以说是荆公派。

海藏学荆公的弛纵处,沧趣学荆公的凝敛处。

闽人讲才气的多半学海藏,功力深的多半学沧趣。

这是很明显的路数。

严几道批荆公诗以为他的诗是具有政治见解的政治家的诗,反观苏黄不过是诗人之诗而已。

[8](P12)
这两段三次提到“闽派”,这是目前笔者所见的学术论文中最早标举同光体之“闽派”者。

此时,上距陈衍、郑孝胥提出“同光体”已七十余年,而距离陈书、叶大庄、陈宝琛等闽派早期诗人创作同光体作品更已近百年。

同光体“闽派”在“实至”近百载后,终于“名归”。

但此文发表于香港刊物,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广大内陆研究者无法看到,所以文章的影响不大。

一九八一年,钱仲联先生发表了《论“同光体”》[9](P111~134),明确将近代同光体诗歌分为闽派、江西派和浙派,由此正式揭橥近代同光体诗歌内部三个流派之名。

由于钱先生诗学精湛,在学术界威望素著,此文发表后影响深远,其同光体流派划分的观点至今被奉为圭臬。

由以上论述可以看出,同光体“闽派”与诗钟之“闽派”有显而易见的“亲缘关系”。

首先,从地域上看,两个“闽派”的绝大多数成员都是闽中人士,亦即现在的福州地区。

因此,“闽派”之“闽”是指闽中福州,而不是指八闽福建。

从这个意义上说,汪辟疆的“八
闽多才”虽然没有说错,但还不够准确。

其次,正如很多人所指出的,闽人诗钟创作的兴盛促进了近代闽诗的繁荣。

当时最通行的诗钟体式相当于七言律诗的中二联,近代闽中诗人从小开始就浸淫在浓烈的各类诗钟活动氛围中,对于遣词造句、使事用典、提高诗艺无疑具有积极作用。

再次,许多同光体“闽派”诗人本身就是诗钟活动的参与者、组织者和行家里手。

而陈宝琛,更被公认为既是诗钟“闽派”之代表人物,又是同光体“闽派”的代表人物。

最后,两个“闽派”均绵延百余载,直到当代都还有知名作手在从事创作。

陈海瀛先生乃现当代诗钟的重要作手,至1973年谢世,得享九十二岁高龄。

同光体“闽派”方面,当代的代表人物则是女诗人刘蘅。

作为同光体“闽派”重镇何振岱的弟子,刘蘅直到二十世纪九十年代还在从事诗歌创作,1993年结集出版了《蕙愔阁诗词》。

当然,两个“闽派”也有一些差异,不容混淆。

其一,诗钟之“闽派”形成要早于同光体“闽派”。

前引《诗钟史话》中指出“诗钟之有确考年代,只能溯自道光始”,自然要比“同光”早。

我们再从各自代表人物的年辈来看,也可以得出相同的结论。

除了上引郭柏荫已被易顺鼎誉为“诗钟之正宗,闽派之盛轨”外,沈葆桢的诗钟创作也屡屡被人称道:
吾乡先辈每燕闲,拈题为绝句,推二人甲乙之,集其稿为“击钵吟”。

其嵌二字成一联,则目为“折枝”,即世称“诗钟”者,盖亦滥觞于百年中,郭远堂先生、沈文肃公(按,即沈葆桢)、林锡三丈皆喜为之。

[10](P340~341)
沈葆桢任船政大臣时,公余集朋僚为诗,刊有《船司空雅录》,亦常作“折枝”,则无有结集。

而沈氏作品,如“雪天裘被分朋辈,平地楼台待子孙”、“子弟不叨门第荫,华夷来问起居安”、“海到无涯天作岸,山登绝顶我为峰”,吐属不凡,极切身分,非揣摹矫饰者所可同日以语也。

窃以沈公之作,允推“诗钟”宗匠,无烦引林公(按,即林则徐)为重也。

[3](P213)
沈爱苍尝为余言,其先德文肃公为船政大臣时,署中宾客及署外各局厂委员皆用文士。

每公事毕,即拈题限字,夜刻烛若干长为度。

一夕拈“白南”二字雁足为题,构思竟夕,苦无佳句。

至鸡声报晓,忽得一联云:“一声天为晨鸡白,万里秋随朔雁南。

”以文肃之政事勋业,而所嗜好者,仍不免文人结习。

爱苍所诵文肃佳联甚多,惜余不能记忆。

他日当详问之。

[2](P1832~1833)
郭柏荫生于1807年,沈葆桢生于1820年,而同光体“闽派”重要作手中最早的陈书生于1838年,年辈上整整相差一代人。

其二,诗钟之“闽派”得名甚早,而同光体“闽派”得名较晚。

此点已如前述,自不赘。

换言之,近代著作中若有言及诗坛“闽派”者,则专指诗钟之“闽派”。

此后几位重要诗论家相继用“闽派”指称闽地诗歌创作,究其原因,一是理论批评的需要,二是诗钟渐衰而诗歌方盛,固是风会使然。

参考文献:
[1]萨伯森.萨伯森文史丛谈[M].福州:海风出版社,2007.
[2]易顺鼎.诗钟说梦[J].梁启超.中国近代期刊汇刊第二辑·庸言[Z].北京:中华书局,2010.
[3]郑丽生.郑丽生文史丛稿[M].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2009.
[4]徐珂.清稗类钞[Z].北京:中华书局,2010.
[5]陈衍.石遗室诗话[J].梁启超.中国近代期刊汇刊第二辑·庸言[Z].北京:中华书局,2010.
[6]金天羽.天放楼诗文集[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7.
[7]汪辟疆.汪辟疆文集[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8.
[8]邝健行,吴淑钿.香港中国古代文学研究论文选粹·诗词曲篇[C].南京:江苏古籍出版社,2002.
[9]钱仲联.梦苕庵清代文学论集[M].济南:齐鲁书社,1983.
[10]陈宝琛.沧趣楼诗文集[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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