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造性叛逆与葛浩文《生死疲劳》英译本的译介

‘齐齐哈尔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2019年10月
Journal of Qiqihar University(Phi&Soc Sci)
Oct.2019　
收稿日期:2019-06-27 作者简介:张丽云(1969-),教授,硕士㊂主要从事翻译理论及实践研究㊂吴庆娟(1987-),助教,硕士㊂主要从事翻译研究㊂
基金项目:黑龙江省教育厅人文社科项目:中国现当代小说译介研究-以葛浩文英译作品为个案(12542326);齐齐哈尔大学研究生创新科研项目:译介学视角下的葛浩文英译作品研究(YJSCX2015-008X )
创造性叛逆与葛浩文‘生死疲劳“英译本的译介
张丽云1,吴庆娟2
(1.齐齐哈尔大学外国语学院,黑龙江齐齐哈尔161006;2.齐齐哈尔工程学院管理工程系,黑龙江齐齐哈尔161005)
摘　要:‘生死疲劳“英译本是中国文学作品在国外成功译介的代表作品,其成功译介一方面是因为译者的文本选择,另一方面由于译者在翻译过程中的体现出的 创造性叛逆”㊂本文从 创造性叛逆”理论及实践分析入手,尝试探讨中国文学作品 走出去”的翻译策略㊂关键词:译介;创造性叛逆;传播
中图分类号:h315.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8-2638(2019)10-0141-03
Creative Treason and the Successful Translation of Life and Death Are Wearing Me Out by Howard Goldblatt
ZHANG Li -yun 1,WU Qing -juan 2
(1.College of Foreign Languages,Qiqihar University,Qiqihar Heilongjiang 161006,China;
2.Management Engineering Department,Qiqihar Engineering College,Qiqihar Heilongjiang 161006,China )
Abstract :Life and Death Are Wearing Me Out is a representative of successful translation of Chinese literature works ,whose
success attributes not only to the successful selection of the source text but also to the translator’s creative treason.With the introduc⁃tion to theory and case study,the paper is to probe into the translation strategy of Chinese literature translation.
Key words :translation studies;creative treason;communication
翻译是否应该追求百分之百的忠实,译者在翻译过程中是否应该 现身”,诸如此类的问题是现代翻译理论与传统翻译理论的视角转换的切入点㊂[1]5翻译的成功不仅要关注 怎么译”,还应该将视角扩展到接受群体和接受环境,这就意味着传统的关注 译入”翻译理论对 译出”的诠释就会有很大的局限㊂
译介学是比较文学研究中的专门术语,由卢康华㊁孙景尧于1984年提出,2007年,谢天振教授出版教材‘译介学导论“,深入阐述并建构了译介学的理论框架㊂
译介学提出,翻译文本也是翻译文学,具有其相对独立的艺术价值,[2]5译介学视角下的翻译关注文学交流和文化对比㊂翻译作品具有相对独立的存在意义,尤其在中国文学㊁文化 走出去”的过程中,在翻译文学中,审美信息,艺术创造力的传递应该在 适宜的”译者的努力下,赋予文学作品原作者新的生命㊂[3]145
一㊁莫言作品的成功译介
译者们为中国优秀文学作品的海外译介做出了不懈努力㊂为传播中国文学,1951年英文版‘中国文学“创刊;1981年著名翻译家杨宪益先生主持编辑㊁翻译出版的‘熊猫丛书“,出版英语版中国经典著作㊁传说㊁史集;1995年,首次系统地㊁全面地向世界推出外文版中国文化典籍:‘中华大文库“㊂2012年莫言荣获诺贝尔文学奖,其作品的成功,同时也是译介的成功㊂
(一)译者的文本选择
不管采用什么方法,对于一位译者的译著,必须提出如
下问题:他是谁?他翻译的是什么?他怎么翻译的?”㊂[4]60[5]111从译介的视角出发,翻译作品的成功首先要考量译者的身份㊂
Howard Goldblatt(中文名葛浩文),美国著名的翻译家,
作为翻译中国当代文学作品的国际级大师,葛浩文教授在现㊁当代汉语文学作品英译工作上取得了巨大成就,为中国文化的传播作出了杰出的贡献㊂数十年来,葛浩文已将莫言的十多部作品介绍给英语国家读者㊂其惟妙惟肖的翻译使莫言的作品风格得以再现,浓厚的乡土气息氤氲其中,魔幻现实主义色彩得以彰显㊂　
葛浩文先生早在1976年在题为‘文学与翻译家“的文章中提出:对翻译来说,最最要紧的是选什么来翻译;2013
年葛浩文在江苏常熟发表的题为 作者与译者:一种互惠,但并不轻松,有时又脆弱的关系”的演讲中再次提出: 如何选择作品,大概是译者先要做出㊁最重要的决定㊂”
葛浩文先生对莫言作品的偏爱与翻译文本的选择并非偶然,是他历年来对东北文化所保持的热情和对东北文化底蕴的积累,促使他选择了与东北文化有着历史渊源,并饱含胶东文化色彩的文学作品㊂所以,莫言所描写的胶州文化引起葛浩文先生的兴趣㊁注意进而展开全面的作品译介㊂
葛浩文先生对译入语读者的阅读喜好㊁审美品位了解深入,翻译过程中对源语作品的语言㊁表达习惯处理得当,使文本的语言风格㊁用词特色等都得以充分传递;译者在译介过程中得到了作者最大程度的理解与支持, 连译带改”不是篡改原文,而是适应了翻译文学作品的被接受规律,注意到西方读者接受中国文学㊁文化的特征㊁规律㊂
(二)英译本的传播情况
自1993年至2013年的二十年时间里,葛浩文先生选择翻译了莫言11部长篇小说中的9部,‘生死疲劳“是第6部㊂英文版的‘红高粱“㊁‘生死疲劳“㊁‘天堂蒜薹之歌“㊁‘丰乳肥臀“㊁‘酒国“㊁‘师傅越来越幽默“㊁‘红高粱家族“等作品,被全世界的图书馆收藏家分别是644家㊁618家㊁504家㊁472家㊁398家㊁357家㊁265家,分别由企鹅集团和它所属美国维京出版社(New York :Viking)㊁美国纽约拱廊出版社(New York :Arcade Pub)出版㊂
由于葛浩文先生来自美国,读者群也大都在美国,根据
相关资料调查,笔者对‘生死疲劳“在美国的销售情况进行了梳理,如图
:
图1‘生死疲劳“葛浩文英译本在美国的销售情况(按出版时间)
图1所显示数据为:截止2013年10月28日,不同年份出版的‘生死疲劳“葛浩文英译本在美国的销售量㊂从图中可以看出不同版本的英译本销量差别较大,但总体的销售量还是非常可观的㊂在美国,从2008年‘生死疲劳“葛浩文英译本首次进入美国文学视野到图1数据统计为止(即到
2013年10月28日),四个不同年份的版本共计销售10766本㊂
据葛浩文先生在一次访谈中透露:‘红高粱“英译本印了十几年,才发行到2万册左右㊂[6]211由此可见,‘生死疲劳“葛浩文英译本能够在短短5年内销量额达到10766本,充分印证了葛浩文先生对‘生死疲劳“的译介是成功的㊂
二㊁译者的创造性叛逆翻译
葛浩文先生的创造性翻译,使莫言英译作品成功进入新的接受环境㊂创造了与原作等同的接受效果,但同时也为达到接受的成功,对原作形式进行叛逆性的改变,这就是 创造性叛逆㊂”[5]106
创造性叛逆”的概念起源于法国,这一观点为文学翻
译研究提供了新的㊁颇具创造性的理论视角㊂ 创造性叛逆”在国内的研究始于1992年㊂谢天振教授在外国语(上海外国语学院学报)上发表的‘论文学翻译的创造性叛逆“一文中,具体阐述了 创造性叛逆”的思想,谢先生在译者㊁读者和接受环境三个方面,对文学翻译中创造性叛逆的主体进行了细致的阐述㊂而后,谢天振先生出版了著作‘译介学“,对文学翻译中的创造性叛逆进行了更深层次的阐述㊂他在书中明确指出: 文学翻译的创造性叛逆最根本的特点是:它把原作引入了一个原作者原先所没有预料到的接受环境,并且改变了原作者原先赋予作品的形式㊂”[5]108由于源语与目标语之间社会㊁历史和文化因素之间的具体差异,为使译作在时间和空间上完成对原作生命力的延续,在对原作所描述事件和所传达思想充分理解的基础上,译者作为文学翻译事件的发起者定会在翻译的全过程中针对两种语言在不同语境中语义的具体差异做出适当的㊁全方位的 调整”㊂这些 调整”从表面上看是对原作的 叛逆”,然而这种 叛逆”并不是译者对原作随心所欲的践踏,而是译者为使译作在译语环境中能够传达出跟原作一样的艺术效果,而进行的创造性的构思,是文本传播成功的一个基本保障㊂
三㊁葛浩文先生的创造性叛逆翻译的表现
在文学作品译介的过程中,译者首先是一个独立而完整的人,他(她)在翻译进行之前形成的独立的文化积淀㊁审美标准和文学修养,促成了译者个性化的翻译㊂个性化翻译是译者在翻译过程中创造性叛逆的具体表现之一,是有意识的创造性翻译;另外还有误译和漏译等,属于无意识型创造性叛逆㊂
(一)译者的个性翻译观
不同的翻译家对同一部文学作品往往持有不同的翻译观,从而衍生出风格迥异但却各具特色的译作,这一现象对文学翻译中存在创造性叛逆是一个有力的佐证㊂譬如,同样是对荷马史诗进行翻译,不同时代的翻译家所采用的文体截
然不同:16世纪英国的乔治㊃查理曼采用的是十四行诗体和英雄偶句诗体;17世纪末,法国著名翻译家安娜㊃达西埃采用的是散文体;18世纪初,英国古典主义诗人亚历山大㊃蒲伯采用是英语的双韵史诗体㊂
葛浩文先生的个性翻译观,主要是在语言层面的增添㊁失落和变形,这也是译介视角下翻译研究的主要内容㊂首先,他推崇拉巴沙的观点即 一部作品无法用一种语言克隆,只能模仿㊂”[6]16所以翻译中遇到具有中国文化特色的词汇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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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尽量保留词汇异域文化色彩的同时,葛浩文先生会将原作中阻碍译作读者理解的异质因素进行适当的删节㊁阐释或者替换处理㊂例如,‘生死疲劳“中一直在描写的 炕”,英译本中都统一用拼音 kang”,作品英译的读者们,会在阅读过程中,首先会对 kang”这个新的符号产生好奇心,进而对符号背后的意象进行探寻,读者的兴趣㊁接受过程,从一个符号-意象开始,进而上升到文化本身;其次,葛浩文先生倾向于为读者翻译㊂在题为 我译故我在”的访谈中葛浩文先生说:
我觉得最要的是要对得起读者,而不是作者㊂”通过‘生死疲劳“中英文的对比可以发现,穿插在故事情节发展中但对故事情节发展无明显的贡献作用的冗长段落被适当删减,从而使整个故事情节连贯而富有逻辑,便于读者接受和理解;最后,葛浩文先生坚持认为 信㊁达㊁雅”翻译三原则中, 雅”是最重要的㊂他在一篇题为 文学翻译过程与标准 葛浩文访谈录”中说: 翻译中,我认为 雅’是最重要的, 雅’涉及译者的创造性的问题㊂”葛浩文先生认为,在文学翻译的过程中, 信和达”是最基本的原则,要想让译作达到与原作相同的艺术效果, 雅”是关键性的一环㊂对于译文的润色,对文学词汇的运用都涉及到 雅”这一层面㊂读过‘生死疲劳“英译本之后,明显可以体会到译文真正把原作中委婉的说法用同样委婉的英文表达出来了,葛浩文先生在达到 雅”这一标准上,发挥了自己的创造性才能㊂
(二)误译
误译特别明鲜明㊁突出的反映了不同文化之间的碰撞㊁扭曲与形变㊂[5]通过对文学翻译过程中误译的研究能够发掘出不同文学和文化交流中的阻滞点㊂根据谢天振先生在‘译介学“一书中的界定,误译分为有意误译和无意误译两种情况㊂其中无意误译多是由于译者对原文的语言内涵或文化背景缺乏足够的了解造成的;有意误译多是由于译者为了迎合本民族读者的文化心态和接受习惯,故意不用正确手段翻译造成的㊂根据上述界定,有意误译是译者创造性叛逆的集中体现,也是不同文学和文化交流中文化之间的碰撞㊁扭曲与形变的主要表现㊂因此,本文主要从‘生死疲劳“葛浩文英译本中有意误译的现状入手,具体揭示译者如何创造性的填补不同文化之间的沟壑㊂
例1:
原文: 几个玩的兴起㊁甩了破棉袄,光着脊背㊁只穿着破棉裤㊁裤裆出露出的烂棉花宛如新疆细毛羊肮脏尾巴∙∙∙∙∙∙∙∙∙∙∙∙∙∙∙∙∙∙∙∙的生猛男孩,玩起了猴子荡秋千的游戏 (莫言,2008:225)译文:Several excited,raucous,wearing only tattered pants,with moldy cotton leaking out of the crotches,like the dirty tails of Tibetan yaks (Howard Goldblatt,2008:250)原文中用原本与棉花一样同为白色,而后却因沾染了粪便㊁泥土一类东西变得肮脏的 新疆细毛羊尾巴”来比喻 裤裆处露出的烂棉花”,从颜色和形状上都能给读者以强烈的视觉冲击,也有助于读者联想到生猛的男孩子们由于上蹿下跳弄坏的棉裤露出肮脏面花的场景㊂而译文中却用 the dirty tails of Tibetan yaks”(西藏耗牛肮脏的尾巴)替换了 新疆细毛羊肮脏的尾巴”这一意象㊂此处如此明显的误译属于有意误译的范畴㊂葛浩文先生用原本就是黑色的 西藏牦牛的尾巴”来比喻男孩们裤裆处露出的棉花,能够让译作读者更直接的联想到 露出的烂棉花”的颜色和形状㊂另外,耗牛是西藏的地标性动物,与新疆细毛羊相比更为人们所熟知,所以译者用 西藏耗牛肮脏的尾巴”替换了原作中 新疆细毛羊肮脏的尾巴”的意象不仅为译作读者的阅读排除了障碍,也更能激发目的语读者产生同源语读者相同的联想㊂例2:
原文: 把那些肮脏的沂蒙山猪统统用碱水洗三遍㊂(莫言,2008:225)
译文: .Wash the pigs three times in salt water.(How⁃ard Goldblatt,2008:250)
原文中的 碱水”在译文中被 salt water”(盐水)替换了㊂此处也是明显的有意误译㊂由于东西方地理位置的不同和工业发展的差异 盐”和 碱”这种看似简单的生活用品在东西方扮演着不同的角色㊂在近代,中国的盐业十分落后,食用盐的盐质极差甚至食用氯化钠含量不足50%的土盐,而在欧洲,即使喂牲口的盐含氯化钠都超过85%,中国人吃的盐竟然连人家牲口吃的盐都不如㊂[8]103-104
然而,中国的制碱工业因为 侯氏制碱”法而飞速发展,所以近代以来中国人就逐渐形成了用碱来除污垢的习惯㊂然而,在西方人的固有的认识中,盐具有清洁的功效,因此,也可以解毒,短语 with a grain/pinch of salt”源于拉丁语 cum grano salis”原意是有些解毒剂需要跟盐一起服用;盐是很好的防腐剂,具有杀菌的功能,埃及人很多年前就懂得用盐制作木乃伊㊂[8]103-104译者此处用 盐水”来替换原作中的 碱水”,在不违背原作所要表达意思的基础之上为译作读者清除了理解上的障碍㊂
例3:
原文: 让老婆孩子吃糠咽菜的守财奴㊂(莫言, 2008:28)
译文: made his wife and kids eat chaff and rotten veg⁃etables.
(Howard Goldblatt,2008:250)
原文想用 吃糠咽菜”这一成语来表达老婆孩子生活不好,在译文中被翻译成 eat chaff and rotten vegetables”,原文成语中的 菜”是指 野菜”,而英译本中却将其译为 rotten vegetable”旧时中国百姓生活贫苦人家吃不起蔬菜往往用野菜来充饥㊂然而在译文形成的时间(即2008年)随着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在东西方 野菜”都变成了人们餐桌上推崇的美味佳肴,所以译者为避免译作读者看到吃 野菜”无法理解出原作想要表达的生活贫苦的意思便将 吃糠咽菜”中的 菜”译成了 rotten vegetables”这样更易于读者准确的捕捉到原文要表达的意思㊂
(三)漏译
漏译也分为两种即有意漏译和无意漏译㊂由于无意漏译不存在创造性叛逆的现象,所以此处不加以研究㊂有意漏译也称节译,译者在翻译过程中总会遇到一些无法逾越的文化鸿沟,这时为一定程度上减少译作读者的负担,译者常常采取节译的做法㊂‘生死疲劳“葛浩文英译本中节译现象俯拾皆是,下面将举具体案例分析㊂(下转第17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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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期创造性叛逆与葛浩文‘生死疲劳“英译本的译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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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李　维)
(上接第143页)
例4:
原文: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这是当时流行的一句古话,现在已经很少听人引用,每个时代都有每个时代的流行话语㊂我运足力气,以气功大师撞石头的勇气,对准了那杂种的屁股 (莫言,2008:218)
译文:Concentrating all my strength up front,like a Qigong master who breaks rocks with his head,I took aim at the bas⁃tard’s rump (Howard Goldblatt,2008:245)
例5:
原文:咱们骑驴看账本,走着瞧!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言,2008:246)
译文:The river flows east for thirty years and west for thirty years.
(Howard Goldblatt,2008:274)
例4译文中省略了 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这是当时流行的一句古话,现在已经很少听人引用,每个时代都有每个时代的流行话语㊂”整个一句话,例5省略了 咱们骑驴看账本,走着瞧!”这个歇后语㊂省略原文中这两处具有负载中国语言文化的古语和歇后语,不影响原文意思的表达,但是却会在一定程度上减轻译文读者的阅读负担㊂译者经过思考便做出了删节的调整,表面上看即所谓的漏译㊂
综上,通过对译介理论的阐述和对‘生死疲劳“实例的分析,从译作的选择到译作的形成中,都存在 创造性叛逆”的现象,译者作为翻译活动的发起者在这一过程中发挥着重要的作用,译作中体现出来的译者的个性化翻译㊁误译和漏译都是译者 创造性叛逆”的具体表现㊂
英译本‘生死疲劳“的成功译介,值得深思㊂译者葛浩文先生的创造性叛逆使译本成功传播,文本传播过程中,建立了与目的语读者间交际通道,其英译本的意义不仅仅反映在一个文本的成功传播,及对莫言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积极促进;同时,为中国现当代文学的译介提供了新的思路,对中国文学更好地走出国门,融入到世界文学中去有所借鉴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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