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词研究的现状及其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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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方面来 。另一 方面国家社科规划部 门最近 几 年开 始在 民国词 的基础研 究方面加 大资 助力度 ， 有关 民国词 基础研 究的项 目立项开始增 多 ，一 定 程 度 上 促 进 了 民 国 词 基础 性 研 究 的加 强 。
这种热度有进 一步延续并强化的趋势 。民国热固 然是 一件好 事 ，但ห้องสมุดไป่ตู้ 闹 的背后也 存在一 些 问题 ， 本文结 合最近 几年民 国词的研究情 况 ，就 几个比 较突 出点问题发表一些想法 ，以期 抛砖 引玉。
双 月 刊２ ０ １ ４ 年 第 ６ 期（ 总 第 ３ ３ 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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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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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惠国
（ 华 东师范大学 中文 系 ）
内容提 要 ： 近年 民国词研 究推进较 快 ，但 也存有 一些基础性 的 ，应该 重视 而未被 重视 的 问题。其 中民 国词 的界定 、民国词 的分期 ，以及 民国词社 的研 究方法是三个 比较 突出的问题 。这 些问题 的探 讨和解决 ，
可促 使 当前 的 民 国词研 究 更 为 扎 实与 深 入 。
关键词 ：
民 国词 、 民 国词 界 定 、 民 国词 分 期 、 民 国词 社 研 究
从词学研 究的领域看 ，晚清 民国词 ，尤其 民 国词研究 已然成 了亮点和热点 ，不仅每年发表文 章的数量不断增多 ， 学术上新 的突破也时有所 闻 ， 些以前较少 涉及的问题 ，如 民国中小词 家年谱 的编撰 ，民国词集 的整理 、民国词社的梳理 与研 究等等近几年均有所进展 。 从 目前的发展态 势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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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词资料的搜集与 民国词的界定
民国词资料 的搜 集是 民国词研 究的基础 ，从 前几年 的情况看 ，民国词研 究基本 上处于粗放型 发展阶 段 ，宏观的研究和容 易把握 的词人个体研 究偏 多 ， 而 类似 资料收 集等基础性研 究相对较少 ， 这 也是 笔者 在 （ （ 民国词研 究的 回顾 与展 望 一 文中提 到的三个学术瓶颈之一 （ 另两个学 术瓶颈 是： 专门 、系统的基础性研 究 ，并 在此基础上形 成 专门的学问 ，即 民国词学 ； 研 究思路与研究方 法 的改 善 ） 。这 几年 的情 况开 始有所 改变 ，一方 面粗放 型研究到一定阶段 ，必然 会遇到资料不全 的困境 ，难以深入下去 ，部分学者 开始 回到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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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头 带尾 也就 ３ ８年 ，前 半 与晚清 交集 ，后 半 与 这 个问题 会更加 突出 。 这里还一个再创作的 问题 。具体来说 ，有两 共 和 国时 期交 集 ，其 中还 不乏横 跨晚 清、 民国、 共和 国三个时期的词人 ，所 谓真正意义上 的民国 种情况 ： 晚清时期 创作 ，但 民 国时期修改后发表 词人 几乎没有 ， 因此 民国词断代 的问题十分 突出。 的 ，算不算 民国词 ； 同样民 国时期创作的 ，解放 这个 问题直 接影 响 了民 国词 资料 的收 集 和 后修改 、 发表的 ， 算不算 民国词 。 这也是要考 虑的。 整理。从我们 目前从事 的工作看 ，民国词 的存在 除 了时 间上的界 定外 ，民国词资料 的搜 集 ， 形态 固然 多样 ２ ，但从 搜集 的角度看 ，最主 要的 还有一个空 间拓展的 问题 。民国时期和 中国历史 是两种 ，词集和单 首的词作 。前者包 括民国时期 上 的其 他朝代都不 同，它的空 间不是封闭的 ，从 开始 就和海外有相 当密切 的联 系。因此 海外的 的排 印本 、石 印本 、刻 本、油 印本 、稿抄本 等 ， 后者主要是 发表 在民 国时期各 类报 干 ０ 中的词作以 词作是 否纳入 民国词 的范畴加 以搜集和研究 ，也 及未结集 的 ，保 存在公私藏家手 中的零星抄本和 应该加 以考 虑。这里有 两种情 况需 要重 点关注 ： 作 品等 。但 两者 都有 同样 的一 个问题 ： 是按创作 其一是 民国时期海外 创作的词 。晚清以降 ，随着 时 间来算 ，还是按发表时 间来算 ？我们认为 ，发 对外交流的增加 ，不 少文人因公 因私 出国，在海 表在 民国时期的词作未 必作于民 国时期 ，如不 少 外创作 了不少 民国词 ，比较著名的如廖恩涛 、吕 民国时期发表的词事 实上创作于晚清 ，同样 ，创 碧城就有不少 创作 于海外的词 。目前这部分作 品 作 于民国时期的词未 必结集 、： ｐ ｌ ｉ ￣ ｌ ｌ 于 民国时期 或 已经开始 引起 学界的注意 ，对于这部分作 品搜集 发 表于民 国的报 ： ｆ ０ 杂志上 ，据我们所知 ，有相 当 和研究应该没 有太大的 问题 ，因为这部分作 品虽 部分词人的词 作在民国时期并没及时 刊载 ，直 然 创作于 海外 ，但 绝大 部分 发表 、刊 刻于 国 内。 到４ ９年以后才结集 刊刻或者发表 。从 理论上说 ， 问题是还 有一些作品不仅创作于海外 ，发表 也在 用创作时 间来界 定最为准确 ，创作于 民国时期的 海外 ，对这部 分词应该如何处理？我们认 为这里 就 民 国词 ，反之 则不是 。如果 按这种 方法 界定 ， 应 区分两种情况 ： 如果是发表在港澳、 台湾的词作 ， 民国词实 际上包 括两部 分 ： 一 是 民国时期 发表 、 我们认 为毫无疑 问属于 民国词 范畴 ，必须加 以搜 出版 的词作 、词集 ，剔除 其 中作于 晚清 的词作 ； 集、整理和研究 。但如果是 国内文 人发表在海外 二 是 民国后发表 的 ，但 创作 于 民国时期 的词作 。 华文报刊的词 ，或者海外当地华 人的唱酬与创作， 但事 实上这样操作起来很难 ，且不说一首一首甄 是否也属于 民国词范畴 ，则值得讨论 。前者如果 别的工作量 ，在 民国词 家 已经离世的情 况下 ，很 算的宽一些 ，似可划入 民 国词的范畴 ，后者 则应 多词作事实上 即使花 费工作量也难以甄 别。词 不 列入属地 国的文 学研 究范畴 了。其二是 内地 创作 同于诗 ，离开小序 和其 他史料 ，光凭作 品本身考 但流落到海 外的 民国词 。这里也有两 种情 况 ： 一 证 比较 困难 。很 多情 况下其实无法考证 ，判断其 是 民国前 后 ，词 人群体在 向海外迁徙 时 ，不 少国 二是词 创作于 国内 ，但结 创作时间 。因此 ， 用创作时 间来界 定 ， 虽然准确 ， 内的词集 被携至海外 ； 刊刻于海外 。我们认为 ， 在搜集 民国词资料时 ， 但操作上有一 些具 体 困难 。相 比之 下 ，按发表时 集 、 这部分 资料也应该列入搜集范 围。如 果将这部分 间来 界定 ，虽不很 准确 ，但操 作起来 比较 方便 。 从 目前情况 看 ，以第二种为主 ，兼顾第一种的方 收藏遗漏 ，民国词学研究将受到明显影 响。 法 比较妥 当。也就是说 ，以民国时期发表 、出版 的词作 、词 集为主 ，尽可能剔 除其 中可以辨 别的 二 ，民国词集 的分布 与民国词的分期 晚清作 品 ， 加 上可以辨 别的 ， 解放后发表 的作 品。 对 民 国词 的 分 期 ，现 在 比较 多 的 分 法 将 我们认 为 ，这是 一种比较切合实际的做法 。 但 目前大部分学者采用 的方法 ，主要是 以人 “ 五 四”和 “ 抗战 ”作为分 界 点，把 民国时期 的 定 词 ，将那些 民国时期 比较活跃的词人 ，如老辈 词分 为三 段 ，至于 研究 ２ ０世纪百年 词 史的学者 的朱疆村 、张尔田 、陈 曾寿等 ，下一辈的龙榆生 、 则 分 得 更 为 疏 一 点 ，将 １ ９ １ ９年 和 １ ９ ４ ９年 作 为 夏承焘 、唐圭璋等 ，列为民 国词家 ，对他 们的词 两 个 重要 分界 点 ，在 百年 词史 的视 野 中 ，将 民 作与 词学活 动进 行研究 ，这是 比较粗 放 的做 法 ， 国期 间的词分为两段 。应该说�
但一旦真正涉及这方面的研究 ，问题 马上就 会 出现 ，其 中最明显 、也最迫切需要解决 的就 是 民国词的界 定问题 。以前老辈学者也有从事 民国 词基 础性研 究 的 ，如编 写 近代 词钞 （ 其 中相 当部分是 民国词 ） ，撰 写 民国词人年谱 等 ，但 他 们一 般是将民 国词视为晚清词的 延伸 ，并没有刻 意把 它们从 晚清词 中区分 出来 ，作为一个 独立 的 时段来研究 ，因此基本上都不涉及这一 问题 。现 在 明确是 民 国词 ，这就有一个断代 的问题 ，需 要 将 民国词作 两方面 的区分 ： 一是和晚清词 作区分 ， 二是 和 ４ ９ 年 以后 共和 国时期 的词 作区分 。这种 区分并非想象的那 么容 易。事 实上 ，任何断代的 词学 研究 ， 如 明词研究 、清词研究等 ，都有词人 、 词作的朝代 归属 问题 ，只是 明代、清代等朝代的 时间跨度比较大 ，这一 问题不是很 突出。如清代 历时 ２ ６ ７年 ， 前面和明代相交 ， 后面和 民国相交 ， 需要厘清的词人 、词作、词集的数量和整个清代 相比 ，比例不是很大 。而 中间二百余年是纯粹的 清词 ，无需与其他 朝代作 区分 。民 国的情况 则很 不 同，从 ｌ ９ １ ２年 民 国元年 到 １ ９ ４ ９ 年 民 国结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