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冠中：让苦难来养他

１３ ９ ５年 夏天 ， 冠 中为 浙江 大 学附 吴
者袁伟 时认 为 ：一 方面 吴冠 中先 生在 中 “ 国文化 的造诣很 深 ，另 外一 方面 他坚 持
到法 国接受 艺术 的熏陶 ．这 为造 就一 代
●
文
／
设工 业学 校 电机科 学 生 ．在 全 省大 中 学 生暑 期军 训 中与杭 州艺 专 学生 朱德 群相
想 占据了 主流 ．林 风眠 等 人的艺 术 思想
术学 院留 学 ．其 时 朱碧 琴 怀孕 ．留在 国
内。
１５ ９ ０年秋 ．吴冠 中到 北京 中央 美术
学 院任 教 １ ５ ９ ２年 ． 冠中在 文艺整 风 中 吴
受到批评 ， 生活 上也受 到打 压 。 个多 世 半 纪 后 ．吴冠 中愤 怒 地指 出 ：徐 悲鸿 可 以 “
识， 结下 深厚 友谊 。有一个 星期天 ， 朱德 群说 ：我带你 去参 观我们 学校 ” “ 吴冠 中
大 师提供 了 非常牢 固的艺 术基础 ” 在 巴黎 ， 吴冠 中与 潘玉 良相 熟 。 他回 忆 ：潘 玉 良是很 好 的人 ． 是画 卖 不掉 ． “ 但
我们 在 吹 ‘ 界 名画 家 ’像 这样 的画 家 世 ． 在 巴黎 不知 有多少 。客观 地讲 ， 潘玉 良的 让苦 Nhomakorabea来养他
吴冠中
加 的楼 ． 有 自来 水 。 星期 天 去 玩 ． 没 我 帮
她 提水 。她 人 非常 豪爽 ． 好像 男 的一样 ．
心 地很 光 明 ． 画稍 微俗 一 点 ． 是人好 像 但 是 大姐 ， 很好 的。 对 后来 很多 电影 、 ” 电视
剧 渲染 潘玉 良 ， 冠 中评价 说 ：胡 来 ． 吴 “ 胡
扯 ！”
１５ 年 ．吴冠 中在或 去或 留 的决定 ９０
上 反复 思考 ．与 熊秉 明 等人讨 论 过 无数
慕 他 。”
吴冠 中说 ：林 风眠 在 教学 上重 中 西 “
次 。此 前 。 吴冠 中曾给 老师 吴 大羽 写信 ： “ 无论被 驱在 祖 国的哪 一个 角 落 ． 爱 我将 惜 那卑 微 的一份 ， 步真 诚地 做 ， 再 步 不会
在 中学时 爱好 文学 。 对美 术 兴趣 一般 ． 到
了杭 帅１ 专一 见 ，大吃 一 惊 ：好像 孩 子 艺 “ 诞 生 以后 。 睁 开眼 睛 ． 个世 界是 那么 一 这
李
怀
宇
美丽 ！一见 钟情 ， 很快 就入 迷 了 ， 来念 后
念不忘 。 ”
一
画 不算 好 ， 调不 高 。卖 不掉 ， 用 宣纸 格 就
画 裸体 ， 也很 庸俗 ． 人 或是 朋友 买她 的 华
年 后 ，吴冠 中违父 命考 入杭 州艺
画 。 的生活很 困难 ， 一个 贫民 区的 她 住在
楼 上 ， 五楼 ， 在 自来 水 只 到 四楼 ． 楼 是 五
专预科 。当时国立杭 州艺 专人 才济济 ． 教
师有 林 风眠 、 吴大 羽 、 天 寿等 ． 养 的 潘 培 群、 吴冠 中等 。
称 为画 匠 、 师 、 圣 ， 是 他是 ‘ 画 画 但 美盲 ’ 。
赴 法留 学 时 ． 吴冠 中与熊 秉明 同行 。 受 到批 评 ． 称 为“ 被 资产 阶级 形式 主 义堡
垒” ．所 作 人物 画 被 批 判 为 “ 化 工农 丑 业于 西南联 大哲 学系 初 到 巴黎 ， 吴冠 中 兵 ” 徐坚 白说 ：吴冠 中在 中央 美术学院 “ 他的力量比较大 。延安的革命思路加上 在三 天之 内把 主要 的博 物 馆看 一遍 。一 受排挤得不得了 ， 后来就跑了。 １５ 年， ”９３ 苏 联 的影 响 ．把 中 国 的审 美 方 向扭 转 年后 ． 吴冠 中转入 苏 弗尔 皮教 授 门下 。 大 吴冠 中调 至清 华 大学 建筑 系任 教 。吴冠 了 。” 受启 发 苏弗 尔 皮告诉 学 生 ：艺术 有 两 中在 回忆 文章 中说 ：回 国后 。我一 直没 “ “ １４ ９ ２年 ． 冠 中自 国立艺 专毕 业 ． 吴 在 路． 一路 是 小 路艺 术 ， 眼 睛 舒服 的 ， 使 大 给秉 明 写信 ．他 等我 总无 音信 。石 沉大 重庆 某小 学做 代课 教 师 ，后在 重庆 大 学 路艺 术 是感动 心灵 ． 不仅 好看 ． 而且 震撼 海 ， 但聪明的他是读得懂无字碑的。 我终 建筑 系任教 。 ９ ３年 ， １４ 吴冠 中与 重庆女 子 心魂 。” 于给 他 写了一 短 简 ：我们 此生 已不 可能 师范学 生 朱碧琴 由相识 而相爱 。 ９ ６年 ７ １４ 回 顾 巴 黎 留学 的心得 ．吴冠 中说 ： 再 见 ． 纸 上 的长 谈 也 无 可 能 。 连 人生 短 ， 月． 吴冠 中 考取 公 费“ 中法 交换 留 学 ” 是 ， “ 了 几年 以后 ． 完全 理 解 ． 洲 的 高 看 我 欧 艺术长 ．由我们的作 品 日后相互倾诉 年冬 ． 与朱 碧琴 在 南京励 志 社举 行婚 礼 。 级 艺术跟 我们 古 代 的好 东 西道 理是 完 全 吧 ！”
Ｗ Ｓ 文 化 视 点
秀 的东 西和西 方 优 秀的东 西是 ‘ 巴夫 哑
）） ）真正 的艺术感动心灵
妻 ’虽然语 言不通 ， 情是甜 蜜 的。我到 ， 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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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
今 天还 是这 样 看 ，中 国今 天的 好东 西跟 西方 的好 东西 太相 近 了 ． 完全 一样 ” 学
学生 则有 后来 扬名 国 际 的赵无 极 、朱德
国立艺 专 的校长 林 风眠 是从 法 国 留 学 归 来 ．当时师 生们 说 ： 我们是 法 国艺 “ 术 学院 的分校 。 画家徐 坚 白是吴 冠中 的 ” 师妹 ，她 回忆 ：吴冠 中和 朱德群 不 一定 “ 直接受 到林 风眠 的教 导 ．但 是他 们 很仰
憧 憬 于 巴黎的画 坛 了 暑假 后 即使 国 内 情 况 更糟 ．我仍 愿 回来 。火坑 大家 一齐
跳 。”
结合 ．在宽 松 的气氛 下 才 能培 养 出这 么
多学生 来 但 是 国立艺 专 当时唯 一 的 一 颗 种 子 出来 ，很快 就 夭折 掉 了 。”到 了
１４ ９ ９年 以后 ．以徐 悲鸿 为代 表的 艺术 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