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可以不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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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朋友,不是很熟,甚至聊得很少。

某日午夜,突然言之滔滔。

即使荧屏两隔,她骨子里散出的痛依然让我动容。

默默凉夜,我陪她聊至五更。

太能理解永不再回的苦,薄凉的晚上,我没有忍心切断她的哀思。

而后,她说,帮我写出来。

题记
(一)
他从路边走过来,不及我十米。

阳光下,他高瘦的影子拉的很长。

我躲在桥栏旁,等他一步一步走近,走进我的生命里。

那一年,我32岁。

在他漫天铺盖的柔情前,我丢盔弃甲。

幸福总会在你等待的地方驻足,时间迟或早而已。

而我,是那个恰好等到的人,被幸福的光眷顾并温暖。

离婚后的日子孤单而宁静。

我享受孤单也喜欢宁静。

走出婚姻,我得以安然。

至少,在遇到他以前,我一直如此以为。

小女儿4岁,在我的膝下笑颜如花。

薪水不多的一份工作,供养着我和她。

我的房子在乡下的一个地方,不大却向阳。

清晨的露水和着暖风裹满每一个角落,干净、舒心。

女儿的柔软和她对我的依恋支撑起我的坚强和不甘。

很长一段时间,我不记得爱情、婚姻以及两年前所有的一切。

时光,用它姗姗的脚步帮我摆脱了所有困扰、难堪和不安。

我在自己生活的周围筑起一道墙,墙里是我,墙外是花花草草,城墙与花草泾渭分明。

然而,我的精神里收拾起一间屋子,关于感情,我无处解说。

(二)
对于一个人一无所知,我竟然有勇气诉说、哭泣和彷徨。

我终究就是一只鸵鸟,尽管,在女儿眼里我是一颗树,一棵给她足够多的依靠和荫凉的大树。

第一次在一个素昧平生的男人面前哭了,难以置信,然而真的发生了。

一直以为我早已经忘了软弱,我必须像个女汉子一般的把刺磨的尖锐突出,穿起盔甲,保护我的女儿、我的生活以及我可笑的自尊。

他说,想哭就哭吧!
然后,我真的哭了。

他说,如果可以,让我为你擦干泪水。

然后,我真的看见他了。

我毫不设防,把自己的惊慌失措和无奈裸露在一个男人面前。

这个男人,我们第一次相见。

如见了千百次。

千万个人中,我一眼遇见了你,是如此吧?
即使以后无数个没有他的日子里,我依然不曾后悔过。

我们之间像藤蔓牵扯不清。

感情,恍如我房子前的一道溪水,有时清澈,有时浑浊。

甚或碰到雨水,偶尔会汹涌些。

我偎在他怀里,可以安静的依个一两小时。

他揉着我的发,说:傻瓜。

那时,我没有勇气跟他走。

我的怯意刻在骨子里,轻易不肯散去。

前夫凶恶的嘴脸每每在我梦里轮回,那种折磨仿佛骨头里藏了无数只蚂蚁,生生撕咬。

站在他面前,我像个做错事的小孩。

他上前,搂住我,轻拍我的背,傻瓜,你到底在想什么?
我猜,他一定嫌弃我了。

他往前走,我往后退。

总是在一臂或者几步之远。

每次看到他转身而去的背,我都有深深的冲动,拥抱他,让他的背容我所有的弱。

每一次,我都不敢眨眼,把这相见当做最后一次。

(三)
认识的第五个年头。

即使他什么也不说,我依然能读出,那份身心的疲累。

我自私的想将他锁在身边,却不给他回应。

我知道他要走了。

他在我的盘子里捡走了我不爱吃的香菜,第一次什么也不说。

但我知道这是最后一次。

我不敢抬头,任凭盘子里滴滴答答盛满我的泪水。

我开不了口。

我有什么资格要他为我不求未来的留下?我心里的刺深深扎根,不敢触及,稍动,就是沉痛。

放他走,是我唯一能做到的。

他走了,我的雀跃也碎了。

黑夜里的愁在我的屋子里整日整日的舞动,我的发白了,我甚至不敢拉开窗子看看这间曾经属于我们的房间。

怕一动,那些记忆就从角落里挤出来,蜂拥在我身心的每一个缝隙里,挤压的撕心裂肺。

沉淀,是时光的叠积,久远而厚重。

一年多的时间,不长也不远,透过路人,我常看到他从远处而来,依然宠溺,泪光中,他的脸释然却依旧情深。

qq头像坚决的灰寂,让我为他也隐身,那根连着我们的线分明已经被我斩断了,线头却在日子里招摇,晃动着,牵引着,这一路,不忍丢下。

(四)
这一年,我心头隐隐不安。

这种不安让我的胃极不舒服,仿佛有东西压着,欲吐不快,然而却无出处。

打开qq,我惊觉他已有数月未曾更新。

我的心脏开始蓬勃跳动,我知道他一定出事了。

我开始疯狂的给他留言,那种抛开一切想要寻他的念头,如同他当年不顾一切来看我一样。

我在这时,该死的能感受他当时的心情了。

然而,可还来得及?
我打不开他的qq,上不了我们的私密空间,我找不到他的电话,更看不到他的回复&& 有一种叫后悔的东西就那样狠狠地缠上了我。

每每午夜梦回,他脸上的哀痛总像毒蛇缠绕,一圈一圈,压得我不能呼吸。

我苦心藏在心底渴望静默一生的人,我在时光的痛楚里唯一的阳光早早落下。

我将梦生生的掰碎,再次组合。

他的肩膀定是给了一个温柔如水,愿与他牵手并行的女子。

而我,终在尘埃里渐渐陌生。

23日,我收到名曰小刀的一封邮件。

小刀字字如刀,凌迟着我。

那一天,世界坍塌。

我从办公室走出来,走回去,来来回回,战战兢兢。

我弄不懂,他怎么就走了?我想不起他于棺木里的模样,我的小屋、我的记忆我身边所有他的味道清晰如昨,他却要夺走!
小刀是他指来收割我的念想的,不带一丝泥水,干干脆脆要把线头一并剪去。

他用一封信给我筑起一座坟,埋葬了我的期翼。

我不知道我们谁比谁残忍,未来的时光我要怎样看日出日落,凡人短长?这个冬天,北方无雪,我的心却冰封千里。

再也无法用关注默默守候,再也无法汲取他的温度,再也无法把寂寞驱走,再也没有理由在他的记忆里逗留,甚至没有理由去到坟前鞠躬叩首。

可不可以不要走?
后记:时光里,总有些连后悔都来不及说的事情,发生了,永不可变。

我写到这里,突然就很不想继续下去。

可不可以不要走,这是她对我说的最多的一句话。

我只想说,生命,不可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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