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时期的中央工业试验所

《中国科技史料》第24 卷第 3 期(2003 年) :216 —227
China Historical Materials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Vol. 24 No. 3 (2003)
民国时期的中央工业试验所
王俊明
(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南京210016)
摘要: 中央工业试验所是民国时期全国最大的工业研究试验机构。

依据大量的档案材料,从中央工业试验所的筹设经过、内部机构设置、组织沿革、办所宗
旨、工作范围、重要的科研活动,以及该所研究试验工作的主要特点和所取得的
主要成绩等诸方面作了阐述,客观地介绍了民国时期中央工业试验所的基本情
况。

关键词: 民国;中央工业试验所
中图分类号: T224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020798 (2003) 0320216212
1 中央工业试验所组织沿革
1928 年冬,时任工商部部长的孔祥熙鉴于工业试验与研究为发展工业必要的基本途径,呈请国民政府筹设工业试验所。

他在呈文中称“:窃维工业之振兴,必本于科学,而科学之昌明,尤于试验,是以世界各国,对于工业之如何改良,商品之如何鉴别,标准之如何规定,以及制造方法之如何检验,盖无一不以科学为基础,更无一不以试验为依据。

”①又且我国通商大埠如上海、天津、汉口等处,外人所设之化验机关,亦复不少,兼以国内称
“:
自设之化验机关,又无完善之设备,北平虽旧有工业试验所一处,但创自前清,因陋就简, 始基已弱,矧历经损耗,曾未补充,迄今所余之物品,多不堪用,以致我国研究工业及运销商品者,往往假手于外人,所设机关,为之化验,取其凭证以为依据,不特我国工商业之主权,被人侵害,亦且工商业之生命,受人操纵,现在提倡国货风起云涌,工商各界,以其出品来部,呈请奖励证明者,肩踵相接,自应妥为审核,详加指导,方足以慰喁望而促进行,但国货之真伪,制造之优劣,既非目力所能鉴别,亦非徒手所能分析,势不能不借助于精密之仪器及纯粹之药品,否则虽有专家亦将束手,祥熙一鉴于东西各国之成规,二惕于工业主权之旁落,三迫于工商界之要求,职责所在,未敢因循。

”②
收稿日期: 2003203212 ;修回日期: 2003207214
作者简介: 王俊明(1965 —),云南建水人,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保管部副主任、副研究馆员,主要从事民国档
案鉴定和民国史研究。

①经济部中央工业试验所一览,南京: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全宗号448 ,案卷号104 。

② 同①。

3 期王俊明:民国时期的中央工业试验所217
当时,国民政府以北伐甫经完成,国家财政极感困难,于是批令工商部会同铁道、卫生两部统筹设立一试验所,以便节省费用。

后经三部会商,认为工业试验所的目的和性质, 毕竟与铁道、卫生两部的试验机关不同,不便统一设立。

因此,迟至1930 年1 月始行会呈奉准单独筹设,并由张泽尧(任筹备主任) 、吴承洛、张可治、施行如等人负责筹备工作。

①
首任所长为徐善祥,后任所长分别为吴1930 年7 月5 日中央工业试验所正式成立
“,
承洛、欧阳仑、顾毓”[1 ] 。

该所最初隶属于工商部,1930 年12 月因工商部撤销,遂改隶实业部。

以南京水西门外原江南造币厂旧址为所址。

关于选址一事,据孔祥熙回忆“:当开办之前,尚未觅得适当地点,有一天本人因事出水西门,偶见水西门之旁,有一片颓废房屋,面积颇广,询系已被火烧毁之造币厂旧址,其中尚有搁置旧机件等项,颇合试验所之用,因商得财政部宋前部长同意,向行政院提议,当经决议,拨为所址”[2 ] 经该所派员接收后,积极修葺房屋,一面购置机器及化学仪器,不数月间,面貌焕然一新。

该所起初内设化学与机械两组,化学组分设分析、酿造、纤维及窑业四个试验室;机械组则设有小型机械工厂,内分木工、锻工、机工各室。

②该所创立之初,虽然规模很小,但是经不断努力,到1937 年时,该所已拥有技正( 7人) 、技工( 7人) 、技佐( 10 人) 、秘书( 1人) 、事务员(4 人) 、学习员(1 人) 、练习生(20 人) 及雇员(10 人) 等各种人员61 名,设有所长室、化学组、机械组和总办公厅等9 个内部机构,由顾毓任所长,李尔康任化学组主任,伍无畏任机械组主任,李长龄任总办公厅事务长。

③
1937 年“七·七事变”后,该所奉命西迁。

当时军情紧张,交通混乱,但该所仍于千辛万苦中督率员工将大部仪器、图书等安全运抵后方。

1938 年初,实业部改为经济部,该所亦奉令改隶。

是年3 月22 日国民政府公布《经济部中央工业试验所组织规程》,复于6 月13 日公布《经济部中央工业试验所组织条例》, 明确规定中央工业试验所隶属于经济部,掌理考验工业原料,改良制造方法,鉴定工业制品等事项。

该所下设酿造、纤维、胶体、油脂、制糖、盐碱、纺织染、材料、动力、电气、化学分析等试验室,并可因试验上的必要而附设实验工厂。

在人事方面,条例规定:设所长1 人, 简任;技正6 至10 人,其中2 人简任,其余荐任;事务主任1 人,荐任;技士10 至16 人,其中6 至8 人荐任,其余委任;技佐10 至16 人,事务员4 至8 人,均由所长遴请经济部委任。

此外,该所还可聘用特约研究员,以及酌用雇员并招收练习生和学徒。

④依照条例的规定,该所西迁后积极进行恢复和重新工作。

最先借用北碚西部科学院址办公,嗣因业务进展,复在重庆市上南区马路194 号设立总办事处,内设秘书、文书、会计、庶务、出纳及工业经济研究等6 室⑤,后改为秘书、技术、事务、业务、会计及人事等6 室⑥,并陆续在北碚、盘溪等处购地建房,以为各试验室和实验工厂使用。

虽然在交通险阻,物资缺乏, 财力日绌,极度困难的情形下,仍惨淡经营,推进工作,以适应军事民生的需要,更以配合国防计划的推行。

此间,先后成立17 个试验室、11个实验工厂、3个推广
①经济部中央工业试验所一览,南京: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全宗号448 ,案卷号104 。

②顾毓泉:工商部中央工业试验所概况,南京: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全宗号448 ,案卷号2215 。

③实业部中央工业试验所职员录,南京: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全宗号448 ,案卷号330 。

④经济部中央工业试验所组织条例,南京: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全宗号4 ,案卷号16262 。

⑤ 同①。

⑥经济部中央工业试验所八年来概况目录,南京: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全宗号448 ,案卷号22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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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良工作站①,有各类工作人员约200 人。

[1 ] 在17 个试验室中,偏重工业原料与材料的研究与试验有:工业原料分析室、机械材料试验室、木材试验馆、汽车燃料试验室;偏重工程与方法的研究与试验有:电气试验室、热工试验室、动力试验室、机械设计室;偏重工业制造的研究与试验有:胶体试验室、纤维试验室、酿造试验室、陶业试验室、油脂试验室、纯粹化学药品试验室、制糖试验室、盐碱试验室和纺织染试验室。

11 个实验工厂是:机械制造实验厂、电工仪器实验厂、制革鞣料示范实验厂、纤维实验厂、淀粉及酿造示范实验厂、陶业示范实验厂、油脂实验厂、纯粹化学药品制造实验厂、盐碱实验厂、纺织实验厂、木材加工实验厂。

3 个推广改良工作站是:内江制糖工业推广工作站、梁山造纸推广工作站、南川陶业推广工作站。

据1941 年2 月统计,该所主要的研究、改良和推广的项目多达346 项②。

对于原料的研究试验,技术的改良推广,成品的鉴定改进,均有成就,一定程度上适应了战时各方面的需要。

1942 年中央工业试验所应甘肃省政府的邀请在兰州设立通讯处,不久改为工作站, 协助解决各项有关技术困难问题,并籍以调查该省各项工业资源。

1942 年9 月蒋介石赴西北视察后手令颁布开发西北计划,同年12 月该所奉令在兰州设立西北分所,以协助国民政府开发西北资源加快地方生产。

1945 年9 月抗战胜利,该所奉命还都。

但为配合西南工业建设需要,特设置西南区办事处,留下油脂、胶体、纤维、燃料、制糖、制革、化学药品、化学分析等8 个试验室,以及机械、油脂、制革、纤维和化学药品等5 个实验工厂,继续工作。

③
1945 年12 月该所奉经济部部长翁文灏谕, 着手筹设北平分所。

先在西城留题胡同成立筹备处,最先接收燕京大学所接收的日伪开发公司化学研究所。

1946 年4 月将筹备处迁至东城王驸马胡同,旋在北平接办大信制纸厂,在天津接收大川理化研究所、兴和制造所等,7 月后又接收三美组理化研究所,并于留题胡同开始筹设联合试验室。

1946 年10 月奉到行政院院令, 北平分所正式成立, 同时正式接收外间委托分析检定工作。

1947 年春,经济部为划一工业试验机构,适应全国各地区工业建设需要,分别在各重要城市设立工业试验所。

遂将该所北平分所、西北分所及西南区办事处改称北平工业试验所、兰州工业试验所和重庆工业试验所,分别负责推进各地方性的工业试验工作。

是年11 月6 日国民政府公布《经济部工业试验所组织条例》,旋于12 月20 日重新修正公布, 对其职能范围、组织机构、人事制度、会计制度,以及其他重要事项作了调整与扩充。

依据条例的规定,中央工业试验所作了积极应对。

总所仍设南京汉中路铁管巷15 号,内设设计、技术、事务3 科和人事、会计2 室,另奉命在上海筹设化学分析等13 个试验室,以及开办机械实验工厂等9 个实验工厂,并在上海北四川路1317 号设立上海办事处,统辖上海地区各试验室和工厂的领导和管理工作。

④
1948 年冬,由顾毓泉之弟顾毓珍接任中央工业试验所所长,是时据不完全统计,该所
①经济部重庆工业试验所概况,南京: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全宗号448 ,案卷号321 。

②经济部中央工业试验所一览,南京: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全宗号448 ,案卷号104 。

③经济部重庆工业试验所概况,南京: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全宗号448 ,案卷号321 。

④中央工业试验所所属机构设置与裁并案,南京: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全宗号448 ,案卷号105 。

3 期王俊明:民国时期的中央工业试验所219
部分试验室在册人员达230 余人,另有8 人被派赴国外考察或实习①,机构分设京沪两地。

未几,南京、上海相继解放,该所为人民政府接收。

2 中央工业试验所的宗旨与工作范围
中央工业试验所作为当时全国最大的工业研究试验机构,其基本宗旨就是要促进中国工业技术的进步,从而推动中国工业的发展。

依该所组织条例规定:该所以工业原料研究、工业技术的改良、工业成品的鉴定、工业示范与推广为工作范围。

其目的是,通过工业原料的研究使中国工业自给化,通过工业技术的改良使中国工业现代化,通过工业成品的鉴定使中国工业标准化,通过工业示范与推广使中国工业普遍化。

要求职员对工业研究须抱有科学家的态度,对工业改良须抱有企业家的态度,对工业鉴定须抱有法学家的态度,对工业推广须抱有教育家的态度。

提倡“诚毅专精”,即诚以正心,毅以力行,专乃深入,精乃求进。

②中央工业试验所开创之初,规模很小,研究领域较狭窄,但经过十余年的发展,特别是经过八年抗战的洗礼,到1948 年该所形成了拥有26 个试验室、7个试验工厂的极具规模的科研机构③,内部分工越来越细,专业化程度越来越高,研究和试验所涉及的领域越来越广。

这些可从下列各个试验室的工作范围一目了然。

(1) 工业分析实验室(主任陈骅) :工业原料矿石水分气体等分析,工业成品的检定,工业分析方法的研究,工业分析标准的拟定。

(2) 工业发酵试验室(主任金培松) :工业微生物的培养与分离,微生物国际间的交换, 抗菌素的研究,工业微生物各型制造工厂的设计与改良。

(3) 纯化试验室(主任沈增祚) :有机化学药品制造方法的试验与研究,无机化学药品制造方法的试验与研究,纯化工厂的设计与改良。

(4) 窑业试验室(主任赖其芳) :耐火器材试验研究,绝缘器材试验研究,工业及化学用瓷试验研究,工业及化学用玻璃试验研究,耐火土的系统研究及特种火砖的配制,窑业工厂的设计与改良。

(5) 油脂试验室(主任乔硕人) :动物油脂的工业应用研究,植物油脂的工业应用研究, 汽缸油、润滑油的研究与试制,植物油压榨原理的研究实验。

(6) 塑胶试验室(主任刘敬琨) :醛基与环基叠合物的试验研究,塑胶成品的模制性能与物理及化学性能有系统的研究与试验。

(7) 皮革试验室(主任王毓琦) :皮革鞣制技术的研究与改良,国产植物鞣料的调查与研究,利用国产青杠提制烤胶。

(8) 染料试验室(主任蔡念苏) :近代染料制造方法的研究与试验,染色方法的研究与介绍。

(9) 醣类试验室(主任张力田) :制糖技术的研究改良与推广,利用糖蜜制葡萄糖,推广离心机的应用。

①中央工业所试验所各室人员名册,南京: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全宗号448 ,案卷号353 。

②顾毓。

工商部中央工业试验所概况。

南京: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

全宗号448 。

案卷号2215 。

③ 同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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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酸碱盐试验室(主任沈增祚) :重化学成品的研究与试制,重化学成品副产品的利用研究,此类工厂的设计与改良,制造技术改良的研究。

(11) 造纸试验室(主任张永惠) :造纸原料的研究,造纸技术的改良,造纸机的设计,造纸化学研究。

(12) 食品试验室(主任李钟英) :营养米的研究,军粮加工的研究,国民标准食品公式的拟订。

(13) 化学纤维试验室(主任方柏容) :人造纤维的研究与试验,人造纤维成品及加工的研究与试验,此类工厂的设计与改良。

(14) 内燃机燃料试验室(主任李汉超) :液体油料的研究,滑油应用的研究,石油加工与分离的技术研究与试验。

(15) 木材材性试验室(主任唐耀) :国内森林资料调查,木材切片鉴定,一般材性性能的试验与研究。

(16) 木材工程试验室(主任王恺) :木材应用的研究,胶板层板接木的研究与试制,木材蒸汽处理,化学木材与填充木材制造技术的研究。

(17) 编织物试验室(主任蔡念苏) :棉纱检验及等级分类,纺织机的改良与设计,纤维加工与金属线丝加工技术的研究。

(18) 材料试验室(主任谢家兰) :土、石、木、竹、水泥及各类金类材料的强弱硬度展延性能的检验与试验研究,建筑材料及原料的标准拟定。

(19) 机械设计试验室(主任张铁生) :机械工程材料的搜集及编纂,机械设计测绘及制图,机械工业标准的厘定。

(20) 热工试验室(主任陈学后) :锅炉的设计与研究,工业用及家庭用炉灶,高温与低温的实验与研究。

(21) 原动机试验室(主任高良润) :原动机效能效率的研究,原动机的研究与改进。

(22) 精密机械试验室(主任高绪侃) :近代精密机械的研究与试制,精密机械原理的研究与应用,精密机械的检验及其标准的厘定,精密机械保养的研究与试验。

(23) 电工器材试验室(主任归绍六) :电器成品的较验,电工器材的研究与检验,电气标准的拟订,电工仪器、磁性材料、电气机械的研究与改良。

(24) 高压电力试验室(主任王良楣) :高压电力现象的试验与研究,高压输电及高压绝缘方法的试验与研究,高压绝缘材料的试验与研究,高压电力防护及安全问题的研究。

(25) 电子实验室(主任支秉彝) :高频率电波的试验研究,电波的测定,电子原理的研究。

(26) 工业经济研究室(主任张宗泽) :各类工业制造的经济因素的研究,各类工业制造方法与适合中国环境的研究,各类工业区域位置的研究,各类工业的工厂设计与工厂组织管理的研究,各类工业的工作效率、人事管理等研究。

为配合各试验室的研究工作,该所附设了制革鞣料实验示范工厂(厂长马燮芳) 、油漆实验示范工厂(厂长赵耀中) 、电工仪器修造实验示范工厂(厂长归绍升) 、机械实验示范工厂(厂长顾毓) 、酿造实验示范工厂第一厂(厂长肖家捷) 、酿造实验示范工厂第二厂(厂长周行谦) 、油脂肥皂实验示范工厂(厂长周行谦) 等7 个实验工厂,对各类科研成果进行推广与示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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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中央工业试验所主要的科技研究与试验
中央工业试验所成立后,即开展了工业科技的研究和试验,从历年的研究和试验情况看,其主要的研究和试验工作可概括为下列几方面:
(1) 工业原料的分析与研究
工业技术的研究与改进均有赖于分析与检验工作,因此,该所成立之初即设有工业分析室从事工业分析与研究。

从其历年的工作看,在工业原料的分析方面有: 琼产糖的检定;食盐中含亚硝酸盐的检定;四川盐、硝及碱的分析;国产石油的检验;国产安全火柴的检验;西康金矿的分析。

在研究方面则开展有:煤炭发热量测定的研究;油页岩的蒸馏试验;煤的低温蒸馏试验;试制活性炭并推广应用。

(2) 机械设计与制造
举凡一切工程所需的利器均由机械工程所供给,机械设计与制造牵动着工业各门类。

因此,该所对于各项改良与仿造工作的开展不遗余力,诸如设计保形锐刀铲齿机,以谋一机之作二用,增进工作机的效能;设计手摇离心分蜜机以改良制糖技术;改良小型纺织机及毛纺机以利推广;设计蒸馏设备以备汽油的不足。

至于油料、纤维、木材、水泥、道路、陶瓷、棉毛纺织,以及一般通用试验仪器的有系统的设计或测验,尤为该所工作之长项。

此外,如编译《工具机检验手册》,以提高工具机的标准,编译《中国机械工程手册》以应实用等,也属国内机械工程的创举。

(3) 木材工业
该所于1939 年设立木材试验室,不久奉令扩充为木材试验馆。

其工作从川西木材产区的乐山入手,进行各种商木的调查,征样试验比较,进而研究其利用途径。

其历年开展的工作项目有:国产木材名称及分布的调查;木材性质的试验与研究,包括木材构造、木材的轻重与力学抗强关系法、木材的收缩、重要木材平衡含水量的测定、木材的天然耐腐性试验、木柯丝栗重要木材力学性质的试验、木材的韧性试验、木材变异性的研究等;木材利用的研究。

从1940 年起,该所先后受交通部、航空委员会及兵工署的委托,分别作军需国防工业用材的研究。

包括枕木的调查与供应研究、飞机用材的研究、手榴弹柄及枪把的用材研究。

此外,对于建筑用材及文教器具用材也曾分别加以研究,取得了相应的结果。

(4) 电气工业
该所于1932 年设立电气工业试验室,以从事电气工业的研究。

战前对于各种干电池的研究试验,以及电度表、电压计的检验研究,进行甚力。

该所迁川后,因建设委员会中央电气试验所并入该所,电气工业试验室的设备得到了极大充实,因此,检验修理工作数倍于前。

此外,关于电工仪器的配件材料,因为外货来源断绝,不得不作代替品的寻求与研究,以应该所电工仪器制造厂的需要。

其历年的研究与试验工作可归结为:电工仪器准确度的研究与保持;国货电灯泡的试验;国产电动机性能的研究与试验;表用螺簧(油丝) 试制的研究;表用宝石轴承制造的研究;表用指针的研究;制造磁钢的研究;热电隅式高温计的制造;仿制电桥的研究。

(5) 胶体及制革工业
该所迁川后,有鉴于后方各省制革工业技术的落后,以及外货鞣料及染料的来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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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故拟利用国产原料提制鞣料染料,以代替舶来品。

因此,1938 年在盘溪镇成立胶体试验室,1939 年筹办制革鞣料实验工厂,围绕下列课题积极进行研究与试验:川省皮革工业的调查及研究;研究川省山羊皮的利用;国产植物鞣料的提制试验;铁盐代替铬盐鞣革试验;皮革的染色试验;制革工业助料的制造试验;用没食子酸甘油制可塑体;全力片制造; 黄血盐制造。

(6) 纤维工业
该所1934 年成立造纸试验室,进行纤维工业的研究与试验。

该所曾派员分赴皖、闽、浙、赣等地调查并征集样品,详加分析研究,以作改进的张本。

该所迁川后,造纸实验室更名为纤维实验室,进行各种纤维原料的分析与试验,对于纸区的调查工作,仍继续进行。

该室通过研究旧式制纸的缺点,协助各手工作坊和机器纸厂解决各项技术问题。

其历年开展的研究与试验项目有:造纸原料化学组成的研究;造纸原料纤维的观察;避音纸板制造的研究;老竹制纸的研究;各种原料制纸的研究;各种方法制纸料的研究;手工新闻纸上胶的研究;蜡纸原料改良的研究;手工新闻纸物理性能的研究;蜡酸纤维素制造的研究;粘液法人造丝试制的研究。

此外,还筹办纤维实验工厂,从事新闻薄型等高级纸的制造。

(7) 酿造与淀粉工业
该所于1932 年设立酿造试验室,从事各项有关酿造与发酵的研究。

如酱油速酿法的研究获得了优良的效果,并培养种麴酵母推广运用。

同时对于酒料的研究也不遗余力,以期代替液体燃料,解决运输的困难。

该所内迁后,各项实验依旧进行外,为求供应民生工业的需求,并设立酿造与淀粉加工实验工厂,从事农产品加工与技术的改良,在生产技术上皆有长足的进步。

其历年开展的研究与试验项目有:发酵菌类的研究,包括麴菌、毛霉与根毛霉、青天霉菌与柠檬酸霉、酵母菌、红麴菌、细菌等;酱油酿造的研究,包括速酿法、廉价原料酿造法和酱色的研究与试验。

其中的速酿法是针对旧法酿造酱油发酵时间常需一年之久的缺点,提出了利用纯粹培养的种麴、利用纯粹培养的酵母、保温发酵、丫字形速酿法、特种菌速酿法等改良方法;而廉价原料速酿法则是利用廉价原料酿造酱油。

三、酒精制造的研究。

包括糖蜜制造酒精、合淀粉料制造酒精,以及动力酒精的研究与试验。

(8) 陶瓷工业
该所成立之初就设有窑业试验室,经常派员分赴各陶瓷产区进行调查,并征集各地样品,作物理试验与化学分析,以供陶业界参考。

该所在对陶业原料进行分析研究的同时, 于1939 年11 月在四川盘溪成立窑业原料实验工厂,从事耐火材料的制造,1940 年6 月正式出品。

此外,该所历年从事的试验与研究项目还有:磁器胚釉的试验;电气用瓷制造试验;化学用磁制造试验;瓷器颜色釉制造试验;四川耐火材料的研究;玻璃制造的研究; 矾砖中提制氧化铅的研究。

(9) 油脂工业
该所对于油脂试验与研究工作,早在抗战前即在进行。

植物油提炼、润滑油、植物油裂化提制液体燃料,以及制皂、制烛等的试验与研究,均已获得初步的结果。

迁川后,迫于形势的需要,该所于1938 年3 月成立油脂试验室,加大了油脂样品的检验,植物油的利用及制造液体燃料的研究等各项工作的力度。

1939 年又成立油脂实验工厂,精制各种植物油并根据试验室所得的结果作中型规模的制造实验。

其中用植物油提制的润滑油和汽油出品甚多,并供给各工厂及交通部铁路机车的使用,以应战时所需。

此外,油脂方面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