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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禅宗的三种境界?宋代禅宗大师认为,第一境界:“见山只是山,见水只是水”;第二境界:“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第三境界:“见山还是山,见水还是水”。

为学有三要,所谓不读《春秋》不能涉世;不精老庄,不能忘世;不参禅,不能出世。

这三者缺一不可,缺一则偏,缺二则隘,三者全无而称之为人者,则是貌似人而已。

——明憨山德清
王国维说:“诗人对宇宙人生,须入乎其内,又须出乎其外,入乎其内,故能写之;出乎其外,故能观之.入乎其内,故有生气;出乎其外,故有高致。

佛教传入中国后,一开始译经便受印度影响而善用韵文。

佛陀时代或是为了方便布道,并使信众易于上口,于是广泛采用“偈”——由短句构成、排列成章,或协韵、或不协韵的一种文学形式,来传经布道。

佛教自汉代传入中国,大行于魏晋。

东土僧人始以“诗偈”形式著作、布道。

随着中国诗歌发展到隋唐之鼎盛、僧人诗也大大前进一步。

有王梵志、寒山与拾得等僧人承晋僧之风,导俗入佛,流传广泛,故而中国“诗僧”的得名是由他们开始。

“诗僧”自此后两千年至今,成为中国诗坛一支重要的生力军。

僧入诗从寒山初近高雅到晚唐的皎然、贯休等诗僧之后,方真正走上“僧诗”的正格。

以禅喻诗的风气大开,中国诗坛奇葩“禅诗”已然成其规模,两千年来为中国诗风之精华。

禅诗,就是渗透着禅宗理趣的诗。

禅诗是禅家沉思参悟的结晶,它打破常俗的知解框架,淋漓尽致地表现了禅的机敏智略与狂放激杨。

优秀的禅诗蕴含着深刻的哲理,表现着崇高的道德情操,传达着人类的至情至性。

中国的古诗,不 少均出自佛门高僧手笔,他们在诗句中充分表达了悲天悯人,胸怀法界的高尚情操。

所谓“禅”乃音译,梵文原音为“禅那”。

泛称曰“禅”,即“禅定”之义。

所谓“禅定”是指四禅八定而言,虽云四禅八定其实却是四四定,曰四禅八定者,四禅四定共为八也。

佛教传入中国后,始有禅宗产生,六祖慧能谓:“诸佛妙理,非关文字。

”传有语录名<六祖坛经>。

其中解释说:“内见自性不动”为禅。

又释禅定说:“外离相为禅,内不乱为定,外禅内定,是为禅定。

”(见<坛经>)所谓禅定,盖有所本,佛家首重“治心”,儒家仅说一个“心”字,以为“正心诚意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皆源出于心者。

而佛家却把他看作甚于毒蛇恶兽怨贼,所以告诫众弟子,首须降服其心魔。

佛家曰“治心”,就是外禅内定之义,所谓“禅定”亦即“治心”是。

禅在自身发展变化的同时,又向其他领域渗透,于是就有了禅与诗的结合。

参禅者(禅师或居士)把修习禅、理解禅的心得体会表现在诗歌里,这就是所谓的“禅修习诗”。

无禅昧不可称禅诗,同样,没有诗味,也不能算是禅诗。

禅诗的诗味有一般诗的特点,但又有与一般诗不同之处。

中国古诗的特点,是在形象思维的基础上,用赋、比、兴的手法进行创作。

禅诗作为中国古诗园地上的一株奇葩,其形式当然也不外乎中国古诗的这种特点,只不过其更注重个性的抒发而已。

中国诗歌的发展,自《诗经》乃至汉、魏、晋个性的抒发而已。

中国诗歌的发展,自《诗经》乃至汉、魏、晋以来,逐渐趋向追求表现心灵的自由方面。

其主要表现是诗歌“抒情”方式的发展与逐渐完美。

这种主观抒情的特点,与掸诗追求的“思维修”、“静虑”乃至掸宗所提倡的“顿悟”极为相通。

宋代严羽《沧浪诗话·诗辨》中的一段话,用来说明禅诗的诗味十分恰当。

严羽说:“论诗如论禅。

……大抵禅道倠在妙悟,诗道亦在妙梧。

……惟悟乃为当行,乃为本色。

”他还说:“夫诗有别材,非关书也;诗有别趣,非关理也。

……诗者,吟咏性情也。

盛唐诸人维在兴趣,羚羊挂角,无迹可求。

故其妙处,如空中之音,水中之月,言有尽而意无穷。

”无迹可求,言尽而意无穷,这不就是禅的妙悟境界,性情中人的肆意想象发挥吗?
禅诗,是佛教在中国文化中的反映,具有“禅”与“诗”的两重性。

元代诗人元好问有两句诗说得好,“诗为禅客添花锦,禅是诗人切玉刀”。

禅诗以其禅味寓其理,以其诗味耐人吟咏,二者相辅相成,这也是禅诗能够在中国古诗园地中焕发异彩,得到人们喜爱的原因所在。

禅诗的上乘之作,不在于禅语的运用与否,而在于它所创造的幽远而深邃
的意境,这也是禅家所追求的境界——禅境。

如唐代王维的《书事》:轻阴阁小雨,深院昼慵开。

坐看苍苔色,欲上人衣来。

窗外传来细细的雨声,山石的苍苔经过小雨的滋润和冲洗,更焕发出生命的活力。

诗把青青苍苔写活了,人的思绪与之合二而一。

诗人在诗中创造出的那种物我交融、优美和谐的意境,正是禅家梦寐以求的幽远深邃、宁静空灵的禅定境界。

又如唐代皎然《闻钟》诗:
古寺寒山上,远钟扬好风。

声余月松动,响尽霜天空。

永夜一禅子,冷然心境中。

深幽的古寺,钟声伴着和风向远处飘去,随着钟声的回荡,松林摩挲,在暮色的天空畅旋,面对此景,禅子的心境冷然而宁静。

诗僧用古寺、寒山、松月、霜天、钟声、暮色,构造出一种寂静清幽的环境,以“禅子”的主观“心境”排除了物境,写出禅僧进入禅境的神妙状态。

因此,我们说“意境”是禅诗诗昧的灵魂。

一首好的禅诗,即使没有佛禅的字眼,但他所创造的意境——禅境,同样会给人以心灵的震撼和美的享受。

禅诗所表现的清新淡泊的情趣,是诗人对尘世烦囂的淡泊心志的表达与潇洒生活的体验。

只有谈泊,才能对世态炎凉避得开;只有潇洒,才能生活得自在。

禅诗所表达的禅理,是诗人以特殊的视角观察世界、透视人间的结果。

这种结果可使人获得思想上的自由、精神上的逍遥。

唐代神秀和慧能为回答五祖弘忍所述教义而写的诗偈,是说理学禅的绝好禅诗。

神秀的诗曰: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

时时勤拂拭,莫使有尘埃。

这首偈诗所表达的思想是奠定北宗禅的理论基础。

它向学禅者指出,学佛参禅,有个循序渐进、坚持不懈的努力的过程。

这一见地,后来被人们称为“渐悟”法门。

而慧能的诗恰与神秀的诗相对: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这是说佛就在人们的心中,你觉悟了,就能顿悟成佛。

这是奠定南宗禅的理论基础,人们称之谓“顿悟”法门。

我们且不说二者孰对孰错,就其说理服人方面,都已达到了深切透彻的境地。

王梵志、寒山、拾得的某些诗亦有这个特点。

禅宗以传佛心印为标榜,在佛教诸宗派中特立一帜。

禅宗并不以文字为尚,他们突出强调的是自我的觉悟。

他们号召“不立文字,教外别传,直指人心,见性成佛”,真是何等痛快淋漓! 禅宗扫一切法,灭所有迹,卓立特行,无所执著,皆是为着一个至上的目标,即明心见性。

它是禅宗的宗旨所在,也是评价一个禅者是否真正登堂入室的标尺。

弘忍看后,对众人说:后世学人如能依此修行,亦得胜果,并劝大家诵之。

惠能听人诵后,以为还不尽意,便改作一偈,请人写在壁上。

弘忍见偈,便知惠能确已体知法要,便秘授法衣,是为禅宗六祖。

照我们看来,弘忍大师据此偈定惠能为接班人,是有他的道理的。

因为这两首偈所体现的见地确有差别。

神秀在偈中,主张精勤修持,勿使身心有染,应该说这是修行的必由路径,还是不错的。

但是如果以一代宗师大匠的标准来衡量,他的境界就还嫌不够,属于修行途中的一个层次,尚待更进一步。

而从惠能所作偈来看,他确已登堂入室,得其神髓。

我们知道,这里用菩提树来比喻佛法修持所追求的最高境界和果位,而明镜台则比喻心灵纯净无染的状态。

这首偈前两句说的是世间万有都是因缘和合,无有自性的道理,教人不要执著物我,分别善恶,只有消融真与妄、善与恶的差别,才能真正得到解脱。

后两句则直接指明人心本然乃清明无染,纯真无暇,因此只要觉悟自性,即登彼岸。

惠能后来在岭南弘扬顿悟法门,倡言“即心即佛”,旨在“直指人心,见性成佛”,把中国禅宗推向了一个全新的阶段。

禅诗
禅诗是佛教艺术园地里的一朵奇范,以其隽永玄妙的韵味,秀逸空灵的意境,引入入胜,耐人寻味。

禅,在本质上是一种主体的自我观照,并由此渐入物我两忘,任意自在的精神境界。

掸诗便是禅者独特人生智慧的显发和写照。

细品禅诗,将使你与禅
者一道共享生命的安详、净明和飘逸,共同领略生命的本色。

诸法无我,明心见性,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入于禅的人生是智慧且充满机趣,淡泊而又归于宁静。

这种人生,特使你摆脱多少尘世的烦恼,跳出多少荣辱的惊扰,品味多少生命的真趣,撷取多少心灵的清光!
禅,其实非常简单,即使你并没有真正懂得禅理,而你在举手投足之中却处处体现了禅理,因此你不要刻意地寻求禅,禅就在生活当中,只要你用心去体会,处处都是禅。

禅宗清净,佛理明心,若是把参禅看成诵经打坐,却只得其形,而未得其实。

修禅即是修心,拜佛亦是拜心。

佛即是心,心即是佛;万物皆禅,万事皆禅。

修练在自身,作为在天地。

唐中宗派中使薛简去征召六祖慧能大师时,他就曾问过六祖慧能大师:“现在京城参禅的大师们都说,我们要觉悟就必须坐禅习定,请问大师您有什么高见?”
慧能大师回答说:“禅理需要用心体梧,怎么能仅靠打坐呢?”
这句话非常重要,我们必须知道,禅不能从坐卧之相去计较。

六祖说:
生来坐不卧,死去卧不坐;原是臭骨头,何为立功过?
从这—教导中,我们可以真正体会到,行住坐卧,搬柴运水,乃至扬眉瞬目,—举一动,哪一样不是禅的境界?只有寓禅于行住坐卧的生活之中,才能体悟真止的禅趣!
生活就是禅,禅就是生活。

满目青山是禅,茫茫大地是禅,浩浩长江是禅,混湿溪水是禅,青山翠竹是样,郁郁黄花是禅。

真正学禅决不仅仅是参参禅,念几句弥陀,更在于参悟禅宗道理,在于以慈悲的“行”来实践开悟的“知”。

修禅不是投机取巧
通常喜爱禅宗的人会有一种观念,以为顿悟成佛,即是不费力气,一悟便休。

这种弄巧卖乖之人古来即有,而与真正的禅者作风无疑相去十万八千里!企幕不劳而获本身即是一大妄想,又焉能体道。

实际上,历代许多宗门大德总是历尽干辛万苦才得识本来面目的;而一旦开悟,还须做保住勿失的功夫。

禅者为求得自性的解放,是不辞辛苦,不计付出之代价的。

尘劳迥脱(释希运)
尘劳迥脱事非常,紧把绳头做一场。

不是一番寒彻骨,焉得梅花扑鼻香。

希运禅师是唐代中期的著名人物,在禅宗史上影响很大。

他的这首诗的意思明白如话,却深蕴义理。

它告诉我们,修禅参悟是刻苦异常的,若要免受尘劳之苦,入于净明禅境,并非等闲之事。

制服妄想杂念,就如同牢牢把握一头顽牛的绳头,一刻也不容懈怠,这样下力气大干一场方可奏效。

这首偈的后两句用寒梅经冬来比喻修道,贴切自然,富有哲理,已成为众所周知的名言。

不光参禅求道是这样,世间事无不如此。

我们目睹多少一味投机取巧、专门走捷径的人结果却吃了大亏,这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所以,到头来还是老实合算哩。

禅是一种人生智慧
禅是一种人生智慧,又何尝不是一种人生艺术。

我们在生活的艺术中融禅理,便可进退自如、荣辱不惊,一切本于自然,不用丝毫的牵强扭曲。

通常人一味强求外事外物符合自己的片面意志,而不知如何行事。

悟得禅的淡泊与宁静人才能在花繁柳密处拨得开,风狂雨急时立得住。

插秧诗(释契此)
手把青秧插满田,低头便见水中天。

心地清净方为道,退步原来是向前。

农夫插秧,手里拿着满把的秧苗、低头弯腰,倒退着身子,一步步顺次把秧插进田里。

而在这时,却看到倒映在水里的青天是那么的清静明澈,使人恍然悟到,一旦心地清明,低头、抬头都能看到蓝天白云。

这就是禅的意境。

诗的本句,借插秧的以退为进,类比为人处世,只要心境清朗,无论进退,同样还是
修禅也偏爱有准备的头脑
佛祖释迦牟尼在灵山法会上拈花示众而传掸宗后,禅诗中有好多关于花和看花的描写,借以发挥参禅悟禅的道理。

某女尼写过一首《悟道诗》:
尽日寻春不见春,芒鞋踏遍陇头云。

归来偶拈梅花嗅,春在枝头已十分。

本诗作者为宋代—女尼,未知其姓名,但她所作的这首嗅梅悟道七绝诗却历来为人们所称道。

这是一首通过寻春咏梅,反映悟道机趣的上乘禅诗。

诗中说我梅花尼终日寻春,踏破芒鞋,苦苦寻觅,却不知道春在哪里,谁知在失望中随意地拈梅而嗅,却发现是春在枝头,早已春花烂漫了,梅花尼也不禁破颜而笑了r 诗中运用比喻的手法,生动形象地说明了梅花尼为求道遍访深山,拜师学道,却不得要领,最后在不经意地拈梅而嗅的一刹那问,福至性灵,心花顿发,体会到那遍在的活泼泼的禅机。

诗中表达了女尼在千辛万苦参禅学道的路途中“偶嗅梅花”而开悟的喜悦心情。

同时也启示人们,平时你所追求的真理、乐趣,原来就在你的身边,你的周围,又何必舍近求远,去做不着边际的追求呢?
禅僧看花的感悟
宋朝的清洪禅师写过一首《山花》诗,来说明悟道不在于有情无情,而在于是否具有一双能助你悟道的慧眼:“几树山花红灼灼,一池清水绿漪漪;衲僧若具超慧眼,不待无情为发机。


“镜花水月”被用来形容虚幻不实的事物。

在禅诗中亦有借看盛开的牡丹而悟出人生富贵如花似幻的禅理。

如隋朝的灵藏和尚写的一首《看花》诗:“满山红踯躅,殊胜牡丹花;富贵生犹死,贫寒志不赊。

”而唐朝的知玄禅师则从人生无常的观点写有一首《咏花》的禅诗:“花开满树红,花落万树空;惟余一朵在,明日定随风。


元朝的拍子庭禅师也写了《看花》诗一首:“或说桃花艳,常言梅蕊清;存心但如此,臧否曷权衡?”禅师用拟人化的手法,借花的口气来说明人要随缘自如,不要因为他人的评论而徒使自己烦恼。

明朝的道源禅师从早放的梅花枝头体会出学佛参掸的境界:“万树寒无色,南枝独有花;香闻流水处,影落野人家。

”(《早梅》)
清代自号八指头陀的敬安禅师(又名读山,号寄禅)因为看到桃花凋零、落红遍地,顿悟人生四大皆空、如尘幻灭,便毅然在佛前自燃二指供佛。

他写过一首咏荷花的诗《暑月访龙潭寄禅上人》,其诗曰:“一瓶一钵一诗囊,十里荷花两袖香。

只为多情寻故旧,禅心本不在炎凉。

”诗僧以荷花自喻,表现出他超俗绝尘的品格和看破世态炎凉的掸悟。

一朵花的生命虽然短暂,但在长空万古的宇宙中,人何尝不像一朵花一样呢?艳丽的桃花会随风而落,华贵的牡丹会因时而谢,而冷艳清越的梅花又何尝有明天可以寄托?人如果不能在看花时有所醒悟,则人的生死和花的开落又有什么区别?”五代时的清凉文益掸师(因住金陵清凉院,世称清凉文益)有首著名的禅诗写得好:“拥毳对芳丛,由来趣不同。

发从今日白,花是去年红。

艳冶随朝露,馨香逐晚风。

何须待零落,然后始知空?”诗人把自己比成一枝花,感叹人生当下即老(“发从今日白”),何待明天?所悟正是佛禅般若思想的体现:“色即是空,不待色灭然后为空,是以见色异于空者,则二于法相也。

”同样“拥毳”对花,有人只见红花满树,不见落花空枝;有人却在花开正艳时已见落红满地的“空相”了。

人的所悟如此大不相同(由来趣不同),原因何在?其“趣”(参禅的悟性)不同(“由来趣不同”)是也。

禅诗中禅僧看花的感悟是否对我们人生的醒悟有所启示呢?
禅诗中的衣食住行
衣、食、住、行是一个人最基本的生活条件。

禅对这些生活的基本条件怎么看,换句话说,禅对衣食住行是个什么要求?简单地说,禅的要求是,除了遵守佛规戒律之外,对生活条件的要求是越简朴、素淡、清净、自然越好。

我们且来看看禅诗是怎样描写掸僧的日常生活的。

唐代的诗僧寒山有一首《自乐》诗写道:
自乐平生道,烟萝石洞间。

野情多放旷,长伴白云闲。

有路不通世,无心孰可攀。

石床孤夜坐,园月上寒山。

寒山的这首诗是他参禅的艺术灵性之体现,远离尘世,避俗孤赏,一个人住在石洞里,睡在石床上,住的条件如此简朴,但他心似白云舒卷,情如月洒
寒山,真实而又形象地表达了一个禅僧的生活情趣。

也是唐代的诗僧法常,他的《示法诗》云:
摧残枯木依寒林,几度逢春不变心。

樵客遇之犹不顾,郢人那得苦追寻。

一池荷叶衣无尽,数树松花食有余。

刚被世人知住处,又移茅舍入深居。

法常是马祖道一的弟子,一生坚持“即心即佛”的修持。

你看,他住的是深山里的茅屋,吃的是松花(即松籽),穿的是荷叶,就是这样简朴的生活,也丝毫没有改变他的参禅向佛的决心(“几度逢春不变心”)。

唐代的无可禅师写的《送僧》诗:
四海无拘系,行心兴自浓。

百年三事钠,万里一枝筇。

夜减当晴影,春消过雪踪。

白云深处去,知宿在何峰?
无可的这首诗写的是“穿衣”和“行脚”。

“三事衲”是用五条、七条、九条布缝制的僧衣,这里是僧衣的通称。

禅僧为了学佛,不断地行走在参禅悟道的路途上,过着行脚僧的生活。

诗人所送的禅僧穿着百年不变的僧衣,手拄一枝竹拐杖(筇),踏雪而行,渐渐消失在白云深处。

诗人笔下,是一幅无声的画卷:空阔、孤寂、幽远、清冷,天际禅僧与白云大地融合在一起,渐远渐无,瞬间的虚空,瞬间的永恒,诗人把我们带进了一个多么奇妙的佛禅世界:诗僧的产生大致在东晋,而江西庐山则是最早孕育诗僧的风水宝地。

提到江西的诗僧,人们首先想到的自然是著名的白莲社主慧远。

他既是东晋末年佛学的代表人物,同时也是一位著名的诗僧。

<高僧传>称:
“初,远善属文章,辞气清雅。

席上谈吐,精义简要。

……所著论、序、铭、赞、诗、书,集为十卷,五十余篇,见重于世焉。

”可见慧远有着较为深厚的文学素养。

在中国古代诗僧中,慧远还是第一个主张以诗教弘法的高僧。

他在<晋襄阳丈六金像颂并序>一文中就说过:“明志莫如词,宣德莫如颂。

故志以词显,而功业可存;德以颂宣,而形容可像。

匪词匪颂,将何美焉?”在这里,词、颂即是诗偈。

在这段文字中,慧远不仅把儒家“诗言志”的诗教主张富有创意地移植到宗教领域,而且首次把诗、偈贯通在一起,实际上是肯定了诗、偈的内在相通。

这无疑为后世诗僧队伍的形成提供了相应的理论依据。

由于时代久远,作为早期诗僧的慧远尽管写过不少诗,但流传下来的却很少.比较可靠的作品只有《庐山东林杂诗》:
崇岩吐清气,幽岫栖神迹。

希声奏群籁,响出山溜滴。

有客独冥游,径然忘所适。

挥手抚云门,灵关安足辟。

留心叩玄扃,感到理弗隔。

孰是腾九霄,不奋冲天翮。

妙同趣自均,一悟超三益。

沈德潜<古诗源>称赞此诗“自有一种清奥之气”。

我们认为所谓“清奥之气”,无非是指诗人做到了把玄意佛理与山水精神融为一体,从而形成了一种清新飘逸的诗歌风格。

正像东晋江西文坛上出现了陶渊明之后接着便是数百年的沉寂一样,继慧远之后,江西这片红土地上再次出现贯休之类的诗僧“龙象”,那已是数百年过后的晚唐时期。

贯休,俗姓姜,钟陵(南昌)人。

在唐末江西诗僧中,虚中也较为著名。

虚中,江西宜春人,主要活动于唐僖宗朝。

虚中多与文人雅士结交,游潇湘时,与齐己、尚颜等僧人结为诗友,又与同乡诗人郑谷往来唱和。

虚中诗作的风格恬淡而幽闲,深得时人赞许。

在宋代江西籍的诗僧队伍中,佛印、了元是首先值得关注的重要人物之一。

如前所述,了元作为云门宗的法嗣,从小受到过良好的文化教养,长大出家后又与苏东坡、黄庭坚等诗坛领袖过往甚密,因而具备了优秀诗僧所必须的基本条件。

继了元而起的江西籍著名诗僧是善权和饶节,他们均属江西诗派中的重要人物。

善权,俗姓高,字买中,江西靖安人。

善权自幼刻苦读书,学识丰富。

成年后无意于功名利禄,遂出家为僧,过着寄情山水、诗酒自娱的云游生活。

饶节,字德操,一字次守,出家后释名如壁,自号倚松老人,江西临川人。

饶节自幼饱学多才,屡试不第,后至京师,以诗名被丞相曾布延为门客,因论新法不合,遂离去。

38岁时,饶节在邓州香岩寺听智海禅师说法有悟,于是落发为憎。

曾在襄阳主持天宁寺讲席,盛极一时,晚年回到故乡,建炎三年(1129年)逝世。

在两宋时期出现的一长串江西籍诗僧的名单中,影响最大的无疑是慧洪。

慧洪,字觉范,号冷斋、寂音尊者,俗姓彭,江西宜丰人。

慧洪14岁成为孤儿,于是投靠三峰规禅师为童子。

舰禅师教其诵经,
日记数干言,深受器重。

哲宗元朽四年(1089年),慧洪试经于东京天王寺,得到剃度,后到庐山渴见黄龙宗的真净克文禅师,得到印可。

随后开始云游四方,名振丛林,曾先后弘法于抚州景德寺、上饶报恩光孝禅院。

晚年归位宜丰清凉禅寺。

南宋末年值得一提的江西籍诗僧还有道糜。

道糜,字无文,俗性陶,南昌人,咸淳(1265年)年间曾主持饶州荐福寺,其他生平事迹不详,著有《柳塘集》四卷,其中诗一卷。

《四库全书总目》认为:“其诗边幅颇狭,未能脱蔬笋之气,而短章绝句,能用其短者,亦时有清致,未尝不楚楚可观。


元明以降,伴随着禅宗势力的衰弱和禅学中心的转移,江西的诗僧也越来越少。

尽管这一时期江西还先后出现过圆至天隐、大沂笑隐、来复和克新等较有影响的诗僧,但他们在僧诗发展史上毕竟是日薄西山,早已显得无足轻重。

江西禅诗有过辉煌的历史,虽然明清以来一度衰弱,但是,江西佛教兴盛,佛学底蕴深厚,禅诗再兴、梅开二度,是一定会实现的。

222观牡丹
拥毳对芳丛,由来趣不同。

发从今日白,花是去年红。

艳冶随朝露,馨香逐晚风。

何须待零落,然后始知空。

品析:有一天,南唐中主李璟,邀文益禅师入宫中论道,御赐斋饭后,又到御花园观赏牡丹花。

皇上命他作诗——李璟可是诗中高手、词中名家。

但文益禅师这一首诗的确太好了,不仅使李璟叫好,据说还“顿悟其意”。

“然后始知空”,十余年后,南唐为宋所灭,李璟的儿子后主李煜在其:“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的词中,则把文益禅师此时所说的“空”,淋漓尽至地表现出来了。

“拥毳对芳丛,由来趣不同”,作为皇上的嘉宾,观赏牡丹的场面当然不同。

毳指鸟兽的细毛。

牡丹花开,已是阳春三月,江南一带已无寒意,所以“拥毳”决非指毛制之僧衣,这与僧仪不合。

毳衣是朝廷礼服之一,是朝服上以五彩所绘鸟兽之形。

指的是与众多官员们同观牡丹,但彼此的情趣感受是不同的。

“发从今日白,花是去年红”,此时文益禅师年约花甲,头发渐白,不复往年的青丝(当然不成丝,和尚是要剃光头的)。

但牡丹花哪一年不是红色的呢?在一年一度的春暖花开之时,人却因之老了一岁啊!
“艳冶对朝露,馨香逐晚风”,一个“朝”“晚”的时间差,点明了禅师对红尘无常的敏锐。

牡丹是“艳冶”的,“一枝红艳对凝香”嘛,晚上仍有馨香远送,似乎这富贵是永恒的,对此无警惕感是危险的。

“何须待零落,然后始知空”,文益禅师在牡丹盛开之时,就感到其中“空”的存在了,见微知著嘛。

人们能否从平常惯见的“热闹”场中体悟到这个“空”呢?
不会偈
会与不会,与汝面对。

若也面对,真个不会。

品析:文益禅师有一次问一个僧人:“会么?”那僧人回答说:“不会。

”文益禅师因而作了这首偈子。

对“不会”,文益禅师有深刻的体会,他老师地藏桂琛就曾如此间过他,他也说:“不会,”桂琛禅师说:“不会最亲切。

”所以这个不会,一方面是佛教所说的“无明”,另一方面,可也是禅宗见道的“安身立命”处,真是“菩提即烦恼”的又一种表达形式,更是一种参悟的入门捷径啊!
“会与不会,与汝面对”,会与不会,是人们对某个事物理解的过程,没有理解,当然“不会”,理解了,当然“会”。

但理解与不理解,与本体精神并没有什么关系。

今天不理解,明天可以理解嘛。

理解了,不会给精神本体增加什么;没有理解,也不会给精神本体减少什么。

理解与否,只是精神本体功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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