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台湾地区乡村活化历程与体系探析
- 1、下载文档前请自行甄别文档内容的完整性,平台不提供额外的编辑、内容补充、找答案等附加服务。
- 2、"仅部分预览"的文档,不可在线预览部分如存在完整性等问题,可反馈申请退款(可完整预览的文档不适用该条件!)。
- 3、如文档侵犯您的权益,请联系客服反馈,我们会尽快为您处理(人工客服工作时间:9:00-18:30)。
中国台湾地区乡村活化历程与体系探析
段冯夷;杨定海;王鑫
【摘要】以时间为轴,梳理我国台湾地区乡村活化发展的历程.从乡村活化各阶段的关注内容与特点着手,将其分为休闲农业、富丽乡村、社区营造和农村再生四个阶段模式,分析各阶段模式演变的相关因素,探析中国台湾地区乡村活化的内在因素和建构乡村活化体系,并结合中国大陆乡村发展的阶段和阶段特征进行比较分析,为大陆地区乡村振兴发展提供策略和借鉴.
【期刊名称】《华中建筑》
【年(卷),期】2019(037)005
【总页数】6页(P128-133)
【关键词】乡村;活化;历程;体系;中国台湾
【作者】段冯夷;杨定海;王鑫
【作者单位】海南大学热带农林学院;海南大学热带农林学院;海南大学热带农林学院
【正文语种】中文
【中图分类】TU981
在迅猛的城市化进程下,乡村地区面临经济萎靡、环境萧条和发展迟缓等问题,全球各界皆企图透过不同的角度来寻求促进乡村地域活化再生的策略途径。
我国台湾地区自20世纪60年代领先于我国大陆进行了乡村活化道路的探索且取得显著成
效,引来众多大陆地区专家学者研究学习其成功经验,但其成果多是单一层面的研究,如专注于产业形态的休闲农业研究[1-5]、致力于乡村环境风貌的富丽乡村研
究[6-8]、聚焦在文化认同的社区营造研究[9-11]、基于人本导向的农村再生计划
研究[12-13],缺乏对其活化发展历程的梳理与系统的探究。
本文以时间为轴,通
过对中国台湾地区乡村活化内涵的解读以及活化历程的分析,探析其阶段特征及内在因素,建构乡村活化体系,同时为我国大陆地区乡村振兴发展提供策略和借鉴。
地域活化的概念,是指某个衰败或未开发地域,通过多方位的策略探索形成完整的地域发展体系,促进当地发展复兴,包含了实质地方经济、地方环境等有形效益,以及居民地方认同感、归属感和精神素质提升等无形效益。
结合目濑守男关于地域活化的相关定义[14-15],本文认为乡村活化的过程为阶段跳跃式前进,当日常策
略作用于地域的活化值达到一定高度而不再有明显增长时,便催生出新的活化策略。
因此乡村活化的内涵在于探索运用全面系统的乡村发展策略,挖掘地域资源价值,从经济、环境和社会等不同面向上促进乡村地区的活化复兴(图1)。
因此,结合中国台湾地区乡村的发展历程,本文认为台湾地区乡村活化体系主要由以产业经济振兴为主的休闲农业发展、以提高生活环境品质为导向的富丽乡村建设、以社区认同意识培养为主的社区总体营造和以人为本的农村再生计划四个阶段发展形成。
1 休闲农业计划——乡村活化的经济复苏阶段
农业是台湾地区乡村的传统经济形态,20世纪60年代起,农业逐渐萎缩,迫使
台湾地区农业部门积极改善经营方式,产业结构逐渐由农业向工商业、服务业转型,休闲农业应运诞生。
发展休闲农业即以城市居民为主要对象,以满足人们观光、餐饮、娱乐、求知探索和农事体验为导向,通过具有乡村地域特色的景观和农、渔、牧业活动吸引人群,达到产业增收及乡村活化的目的。
依照台湾地区休闲农业发展历程的主体特征,可将其分为3个模式阶段。
1.1 观光农园——休闲农业的点状萌芽
台湾地区休闲农业的发展最早可追溯到20世纪60年代观光农园的开发。
1963年台湾省彰化县田尾公路花园利用本土特色鲜花吸引游客观赏游览,游客完成参观后可购买喜好花品,既唤醒了当地农业,又增加了居民收入,成为观光农园在台湾的首秀。
随后依托不同在地资源而成立的观光农园逐渐发展壮大,如主打鲜果品尝的大湖观光草莓园、主打闻香品茗的木栅观光茶园,以及各类观光果园、观光渔园等,成为点亮台湾地区休闲农业之途的星星之火。
表1 池上乡休闲农业区资源利用转变表资源类别资源内容不同阶段利用途径20
世纪60年代前 20世纪60~80年代 20世纪80年代后农业生产水稻、蚕桑业、水蜜桃、梅、凤梨、甘蔗种植、售卖种植、加工、售卖发展创意产业自然景观
大坡池风景区、伯朗大道、新武吕溪自然地理景观生态整治作为观光景点,进行科普教育解说聚落文化万安社区、富兴社区、锦园社区居住场所风貌整治、文化建设组织体验活动,进行文化展览,结合旅游住宿历史建筑万安万善词、万安砖窖厂、玄天宫、保安宫、法林寺保留保留、修葺进行文化展览和解说,作为观光景点
表2 台湾地区休闲农业演变分析休闲农业的演变观光农园休闲农场休闲农业区
兴起时间 20世纪60年代 20世纪80年代 20世纪90年代规模面积小范围农户
场地,无明确法律规定 0.5~10hm2 10~50hm2以上产业类型第一产业为主,
包括农业、渔业、畜牧业、餐饮业等以第三产业为主导,包括农业,餐饮业,建筑业,制造业、教育业、交通业、娱乐业等参与主体个体农户自发建设政府鼓励个体农户和地方企业共同建设政府规划,农委会管理,个体农户和企业实践空间形
态封闭式,单一据点封闭式,单一据点开放式,大区域联结互通特点自发性,
规模小,布局分散产业链条拓展,休闲功能多元,特色突出规模扩大,休闲功能多元,资源丰富,管理系统不足经营形式单一,功能不够完善布局分散,互相割
裂,缺乏系统性在人居环境改善及社会人文塑造上关注较少第一产业向第二、三产业拓展,包括农业、餐饮业、建筑业、制造业、教育业等
表3 台湾地区乡村活化历程各阶段对比分析休闲农业计划富丽乡村建设社区总体营造农村再生条例兴起时间 20世纪60年代 20世纪90年代 20世纪90年代末21世纪兴起原因单一的农业产业无法满足乡村经济需求村容村貌、生态环境遭到破坏乡村文化衰弱、社区认同感的缺失社区总体营造对乡村人才的需要理念核心产业经济链条延伸物质环境建设提升社会共同意识构建人本情怀,人才培养建构要点农场+农业+休闲设施建筑+生态+公共设施社区+参与+艺术+设施社区+培训+参与经营特色低成本、农事体验、农场管理、使用自然实材的休闲设施在地化、永续性建设、低影响开发、环境保护、生态保育、村容村貌保护和更新在地化、共同参与、“自下而上”的模式、文化认同以人为本、青壮年回归乡村、村民产业技能培训
图1 乡村地域活化内涵
图2 休闲农业的“线”性拓展
20世纪60年代的观光农园是休闲农业萌发的表现,为村民自发性尝试,尚不具备“休闲”功能,虽类型已有多样化的趋势,但经营方式还较为单一,普遍表现为简单地利用当地优势资源作为吸引,从游客的观光、购买等行为中获得经济效益。
表4 中国台湾地区与大陆地区乡村建设对比分析产业经济视角乡村环境视角社会认同视角台湾地区大陆地区台湾地区大陆地区台湾地区大陆地区建设模式休闲农业农家乐、田园综合体富丽新农村新农村建设、美丽乡村社区营造社区营造20世纪60年代 20世纪80年代 20世纪90年代 21世纪 20世纪90年代 21世纪开始时间企业、社会团体推动主体地方政府、农委会、个体户、企业政府、个体户、企业地方政府、农委会、个体户、企业政府、村民地方政府、村民、企业、社会团体发展特点小规模、自发性观光农园,中规模、多产业休闲农场,大规模、
区域整合的休闲农业区。
农家乐以农民自发为主,田园综合体为政府主导,共同发展,但各自为政,未形成合力。
人居环境整治,基础设施建设,重视当地自然生态保育,适度旅游开发。
科学规划乡村布局,村容村貌整治,设施配套改善。
全民参与,以文化创意产业建设和乡村社区人才培训为主线,共同营造社区文化。
主要发生于扶贫活动中,多为短暂性活动组织,未形成长效文化认同机制。
延伸在地产业链,整合区域资源连成体系,与美丽乡村和社区营造结合,形成合力。
加强文化创意产业建设,发动年轻村民的力量,重视村民的成长与学习,向“以人为本”核心阶段迈进。
中国大陆投入乡村的建设主体各异,农家乐、美丽乡村、新农村建设、生态文明村等各自为政,分散发展,未形成合力;在社区营造上刚起步,欠缺文化凝聚力和社会认同意识,未形成以人为本的根本模式,乡村建设体系尚不健全。
应梳理乡村发展历程,明确各阶段、各方向主体和任务,架构体系,多面向共同作用于乡村建设,形成合力。
注重地域特色的突出,避免“千村一面”,重视自然生态环境的保育和文化设施的添置。
经验启示
图3 台糖池上农场(台糖池上牧野度假村)图3a 台糖池上农场产业功能分区图图3b 蒙古包风情民宿
1.2 休闲农场——休闲农业的线性拓展
20世纪80年代起,台湾地方政府开始有计划地将休闲农业推向更多元的发展方向,观光农园在产业链条上延伸发展为休闲农场,结合乡村旅游为游客提供更深度的休闲活动与设施,如农事体验、工艺博览、野炊露营、民宿体验等,乡村机制由单一的农业生产向多元的休闲服务业发展(图2)。
小而粗放的观光农园蜕变成为巧而精致的休闲农场,休闲农业的休闲功能逐渐成型。
位于台东县池上乡的台糖池上农场,早期以种植甘蔗、饲养牛羊为主要经济来源,已具备观光农园的基本特征。
20世纪80年代初在休闲农业浪潮的带动下,池上农场全力延伸产业链条、丰富经营形态,利用在地特色营建出休闲牧场、亲子互动
区、烤肉区等休闲场所,吸引游客留宿进行深度体验,具有牧野风情特色的蒙古包民宿也随之设立。
游客纷至沓来,在多元化的产业和丰富化的经营形态中,台糖池上农场和也因此发展为地域气息浓厚的牧野度假村(图3)。
图4 池上乡休闲农业区图4a 池上乡发展历程示意图4b 池上乡休闲农业区组织构成图4c 池上环圳自行车道
图5 富丽乡村建设策略
图6 大坡池生态亲水步道
休闲农场打破了早期传统观光农园走马观花式的模式局限,为游客提供更综合的服务、更深入的体验。
这一时期的休闲农场如雨后春笋般蓬勃发展,类型多元,但在经营形式上,仍以个体经营为主,缺乏系统性的整体思考。
1.3 休闲农业区——休闲农业的面域发展
20世纪90年代,单个休闲农场有限的资源已无法全面满足游客的游憩要求,为了增加吸引力度,同时解决休闲农场无秩序的蔓延带来的同质竞争、布局散乱等问题,2001年台湾地区农委会出台《一乡一休闲农渔园区》计划,并进一步制定了“休闲农业区规划”。
将个别农场的发展理念,扩大为以整个乡镇为园区来发展,引导休闲农场连片发展成为休闲农业区,从区域层面对乡村零散的休闲农场进行资源整合、系统管理。
仍以池上乡为例,在池上乡已经拥有台糖池上农场等多个休闲农场的基础上,2004年池上农委会开始倡导休闲农业区的规划,对池上乡区域各类资源进行系统的整合(表1),分区功能规划,设立池上环圳自行车道,串联各休闲农场和自然景点,改变以往单一、零散的小范围农场自营模式,建立了兼具农业生产、观光游憩、生态保育和教育体验的池上米乡休闲农业区(图4)。
休闲农业区是台湾地区休闲农业发展过程中的集大成者,系统整理了休闲农业中各类资源和经营形态,在策略上融合了各类产业经营的参与理念,在实体建设上打通
各农场与景点的路线,形成永续经营的策略,同时有效容纳了乡村旅游的运作机制,使休闲农业全面延伸出休闲经济价值。
台湾地区休闲农业的发展经历了不同阶段的演化,从观光农园的“点”状萌发,到休闲农场的“线”性拓展,再到休闲农业区的“面”域覆盖,空间上由零散的单点农户自建到系统的乡镇联动建设,时间上由短暂的一日观赏游到提供住宿的深度体验游,极大拉动了台湾地区乡村经济的增长,是其乡村活化历程中的重要一环(表2)。
但此过程中主要着力点在于乡村产业经济的发展,少有涉及乡村环境改善及文化塑造等方面。
2 富丽乡村建设——乡村活化的环境改善阶段
富丽乡村建设是乡村人民物质生活水平发展到一定阶段的策略产物,在休闲农业带来乡村经济飞跃增长的同时,却消损了大量资源,乡村生态恶化、风貌衰落等问题日益凸显,面貌的破败也制约了乡村经济、社会的协调发展。
为适应新时期对于乡村生活品质的追求,1991年我国台湾地区农政当局出台《农业综合调整方案》确定了“富丽新农村”建设目标,随后将目标进一步定位为“建设农村新生活圈,塑造农村新风貌”,台湾地区乡村活化历程进入环境改善阶段。
图7 池上乡万安社区稻米原乡馆图7a 稻米原乡馆功能营造图图7b 旧农具创意展示
图8 台湾地区乡村活化发展历程
图9 台湾地区乡村活化体系
在人居环境上,保护原有乡村特色风貌,将具有传统装饰特点或经特殊工艺建造的房屋进行保存和修复,增加硬体的现代化设施,重视村貌的整治与改善;在自然环境上,遵循永续发展理念的软体植入,保持原真风貌的基础上对于有特色自然资源的乡村进行适度开发,向乡村生态旅游园区探索(图5)。
池上米乡也经历过这样的历程。
粗放的产业开发导致哺育池上乡世代居民的大坡池
涌泉被堵,鱼、虾和候鸟近乎销声匿迹。
在富丽乡村建设的推动下,池上乡村民于90年代开始进行大坡池环境设施改善工程,以低影响介入的方式,修复池岸空间,设立生态亲水步道和平台,营造出可供生物自然栖息、居民日常休憩与游客观光游览的水岸环境(图6)。
同时整治道路合理添置公共设施,结合地域特色设置自导式指标系统,为村民和游客提供了舒适优良的乡村环境。
富丽乡村的建设接应了休闲农业的发展,改善产业生产环境的同时将精力更多的投向公共基础设施完善、景观绿化美化、生态环境改善等方面,使乡村面貌大大改善,村民居住品质显著提高,是台湾地区乡村活化历程中的重要推动力。
3 社区总体营造——乡村活化的社会认同阶段
在建设富丽乡村的同时,为了避免利益占据和扭曲乡村,台湾地方政府及民间组织意识到乡村活化不应仅从经济产业和物质环境着手,更重要的是从社会精神文明层面唤醒民众对于乡村发展的“共同体意识”。
文建会在1994年出台社区总体营造政策,一方面由地域文化的角度切入,与休闲农业发展和富丽乡村计划并行,进行空间和环境的美化、地方产业的文化包装;另一方面融入“共同参与”的发展模式,集合民众的力量,突出社区特色,营造内容包括各种民俗活动的开发、古迹和建筑特色的建立、地方文史人物主题展示馆的建立等。
池上乡万安社区坐拥池上乡富有的稻米资源,在经历了休闲农业计划和富丽乡村的建设后已具备优良的产业基础和物质环境,文化认同感的塑造和提升便显得尤为重要。
1992年万安社区村民在农委会的辅导下,共同挖掘在地稻米文化,将弃置的仓库装修成为古朴的稻米原乡馆,并提供古农用机具展示,作为池上米食文化参访的解说展览场和技术交流地(图7)。
万安社区还保留了历史悠久的砖窖场文化资源,结合静态的砖窖展览和动态的砖雕DIY活动,搭配社区导览将砖窖文化自然
和谐地渗透到大众的生活当中。
社区总体营造将视角转向了社会文化的认同,消解了人们对于乡村社区空间的疏离
感,织构起乡村活化的社会文化网络,同时反过来激活了休闲农业计划和富丽乡村建设的生机与活力,与其在乡村活化建设道路中相辅相成。
4 农村再生计划——乡村活化的人本塑源阶段
在社区营造不断深入的过程中,各方力量意识到人在乡村活化过程中起到的主体作用,人是乡村产业经济增长、环境品质提升和社会总体营造的本源力量。
因此,2010 年台湾地方政府出台《农村再生条例》,以村民精神与技能培养为重点,推动乡村的活化再生。
村民提案成为编制乡村发展建设方案的重要依据,“社区规划师”制度被各乡政府所推广,以此挖掘并培养出具有本土化、在地性的乡村社区规划专业人才。
“培根”计划在台湾地区乡村中广泛开展,专业学者和高校人士被组织起来形成培养团队对村民进行知识传授。
池上乡万安社区正是抓住了农村再生计划中培养乡村人才的要素,在社区发展协会的组织倡导下,开办有机米产销班,对村民进行机农业教学,使其共同参与到池上乡稻米有机生态休闲产业当中;制定生态社区公约,发动居民主动认养村内空地绿化美化,助力富丽乡村建设;培训地方人才,成立池上乡文化解说员协会、手工艺品研发小组等人才团体。
居民在乡村建设中找到了自身价值,池上乡因此变得更具活力。
农村再生计划把乡村活化的理念以平民教育的方式推行于乡村社会,同时呼应了休闲农业发展、富丽乡村建设,兼顾产业发展和环境改善,凝聚了村民共同体意识,是乡村活化历程不可缺少的内生动力。
5 乡村活化历程体系的差异与融合
通过上文综述,中国台湾地区乡村活化历程分别以经济、环境、社会、人作为主体核心展开体系探索,每阶段模式的侧重点不同,但最终目的都是为了活化乡村(表3)。
休闲农业立足于农业经济层面,从发展简单观光采摘、产品售卖的观光农园,到主
打深度旅游体验的休闲农场,再到发挥经济集聚优势、连通片区资源的休闲农业区,完成了由点到线再到面的的全域覆盖。
富丽乡村建设及时应对了休闲农业发展带来的环境弊病,从人居环境和自然环境上进行了全面的品质提升。
为休闲农业计划和社区总体营造提供了优质的发展环境。
社区总体营造从文化认同的角度承接了休闲农业计划和富丽乡村建设,通过乡村社会文化构建“共同参与”意识,是乡村活化精神的全面觉醒。
农村再生条例从人才培养层面落实了社区营造,村民因此获得自立营造的技能,从而更好地参与到了休闲农业计划和富丽乡村以及社会营造的建设当中。
纵观我国台湾地区乡村活化建设的发展历程,休闲农业计划、富丽新农村建设、社区总体营造、农村再生计划均肩负着各个阶段不同的使命,在时间上递进或交叉,内容上交融或互补,彼此推动和促进,从不同维度不断为乡村地区注入新活力,在多元化的逐步探索中最终构成整体、系统的乡村活化体系(图8~9)。
6 中国台湾地区乡村活化历程于中国大陆地区乡村振兴的启示
中国大陆部分地区对于乡村振兴建设的探索,有着与中国台湾地区近似的发展轨迹。
在产业经济方面,大陆地区经历了从农家乐到田园综合体的演变,其中不乏优秀案例,但多数产业项类趋同,特色不够鲜明,同时散落各地,未成体系。
在乡村环境方面,大陆地区“美丽乡村”与台湾地区富丽新农村建设模式颇为相似,乡村面貌因此焕然一新。
然而不少乡村只着眼于短期利益进行“面子工程”建设,按同一样式照搬,乡村环境在评审过后便恢复如初,变得脏乱差。
在社会认同和人本塑造方面,大陆地区目前处于社区营造初步探索阶段,尚未进入“以人为本”的营建阶段,因此没有形成明确的发展模式。
但营造者往往是响应“精准扶贫”号召下的外来组织和团体,村民对家乡的认同感尚为缺失。
通过与我国台湾地区乡村活化历程的对比分析,能够汲取对大陆地区乡村振兴建设有益的经验(表4)。
学习台湾地区经验,大陆地区应梳理乡村建设历史,明确各
阶段乡村发展任务,整理乡村活化模式,使得乡村经济、环境、社会、人才等进入良性发展的轨道,最终整合成科学的体系,解决好农业、农村和农民的问题,让中国乡村全面走向活化振兴之路。
资料来源:
文中图表均为作者根据相关资料整理自绘。
参考文献
【相关文献】
[1]朱璐.台湾地区之休闲农业区规划研究及其对广东省启示[D].广州:华南理工大学,2016.
[2]周琼,曾玉荣,杨勋华.台湾休闲农业的案例分析与启示[J].台湾农业探索,2009(5):15-20.
[3]何艳琳.我国台湾地区休闲农业与乡村旅游发展的启示[J].农业与技术,2013,33(6):218-220.
[4]张俊斌,梁大庆,罗旭辉.台湾中部新农村与休闲农业发展之探讨[J].台湾农业探索,2016(2):1-5.
[5]曾玉荣,周琼,李晗林.台湾休闲农业区发展历程、建设布局与借鉴[J].福建农业学报,2012,
27(12):1383-1390.
[6]张曼.台湾“富丽乡村”建设背景下的乡村旅游发展[N].中国旅游报,2013-05-29(14).
[7]李红梅,任丽华.台湾“富丽新农村”和“新农业运动”探析[J].全球科技经济瞭望,2009,24(6):16-21.
[8]郑少红,王诗俊,林恩惠.借鉴台湾“富丽农村”建设经验加速福建新农村建设[J].台湾农业探索,2011(6):17-22.
[9]陈振华,闫琳.台湾村落社区的营造与永续发展及其启示[J].中国名城,2014(3):17-23.
[10]陈可石,高佳.台湾艺术介入社区营造的乡村复兴模式研究——以台南市土沟村为例[J].城市发
展研究,2016,23(2):57-63.
[11]苟民欣.台湾地区乡村社区营造策略探究[D].重庆:西南大学,2017.
[12]余侃华,刘洁,蔡辉,杨震.基于人本导向的乡村复兴技术路径探究——以“台湾农村再生计划”为例[J].城市发展研究,2016,23(5):43-48.
[13]梁樑,程子绮,张梨慧.台湾“农村再生”计划的经验和做法——以台东县永安社区及南投县
桃米社区发展为例[J].海峡科学,2017(5):57-59.
[14]张帆.全球化背景下的台湾地方文化产业发展[J].福建论坛(社科教育版),2009(S1):2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