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语史纲要期末复习题大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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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汉语史研究的依据
二、王力汉语史研究分期以及特点
三、上古汉语语音系统
四、中古汉语声母系统
五、上古到中古汉语声母系统的发展
一、汉语史研究的依据
1.历代的书面语言:古代汉语都是通过书面语言的形式保在下来的。
所以,研究汉语史最基本的材料是历代的不面语言。
记录汉民族共同语的书面语言有文言、白话之分。
周代的“雅言"是文言的源头。
文言文献包括十三经、先泰诸子,前四史等。
2.传统语言学的研究成果:传统语言学旧称“小学”。
源远流长,遗产丰富。
其成果大体可以分为文字,音韵、训诂三类。
研究文字的字书有《说文解字)《玉篇》等;研究词汇词义的义书有《尔雅》《方言》等。
对待传统语言学的研究成果,当坚持一分为二的原则,剔除其糟粕,汲取其精华,以达到批判地继承的目的。
3.现代汉语的方言:方言和汉语史研究有很密切的关系,我国各地有非常丰富的方言材料,我们可以利用汉语方言更好地研究汉语史。
(1)汉语历史上有过的许多语言事实在现代方言中可以得到印证。
(2)汉
语方言为古音系统的构拟或重建提供了依据。
4.外语借词:古代朝鲜语、日语、越南语都曾从汉语里借去大量词语,现在还保存着当时的一些读法,可以作为汉语古音构拟的旁证。
上述四个依据,归结起来,不外乎王力先生所说的两种材料,即历史文献和各地方言。
在汉语史的研究中,无论是忽视历史文献,还是忽视各地方言,都是不可取的。
二、王力汉语史研究分期以及特点
(一)上古期公元3世纪以前:语音上,以《诗经》音系为代表,无轻唇音、舌上音、正齿音,阴声韵、阳声韵、入声韵三类相配,入声分长入、短入两类。
词汇上,单音词为主,构词方式主要是音变构词,词汇复音化趋势开始。
语法上,判断句不用系词,疑问句和否定句的代词宾语通常位于动词之前。
(二)中古期公元4世纪到公元12世纪左右:语音上,以《切韵》音系为代表,以母变为半元音,舌上音、正齿音已经分化出来,后期轻唇音也分化出来,入声韵和阳声韵相配,声调分平上去入四声,长入声变去声,后期全浊声母上声字变为去声。
词汇上,音变构词开始衰落,复合构词发展为主要构词法,复音词大量增加。
语法上,出现了现代汉语中重要的语法现象,如:名词词头、词尾,系词“是”,疑问代词宾语后置等产生并广泛应用。
(三)近代公元13世纪到公元20世纪初:语音上,以《中原音韵》音系为代表,全浊声母清化,知、庄、章三组声母合流,零声母范围扩大。
入声韵尾消失变成阴声韵。
平声分阴阳两类,入声消失,入派
三声。
词汇上,出现了大量新词,其中双音词占绝对优势。
语法上,时体助词“着、了、过”以及结构助词“底(的)”使用日趋规范统一新的语气词系统形成。
(四)现代 20世纪五四运动以后:以北京音为标准、以北方方言为基础方言、以典范的现代白话文著作为语法规范的现代汉民族共同语最后形成。
西洋语法的吸收是这一时期的特点:新兴词尾的产生如性、化、品、家,句子结构更加严密化如出现复杂的修饰语、复杂的连谓结构。
三、上古汉语语音系统
上古汉语音系以《诗经》音系为代表。
1.上古汉语的声母:上古汉语共有6类28声母。
①“古无轻唇音”钱大昕提出,意思是说上古没有中古“非、敷、奉、微”这一组唇齿音声母。
如:《释名》中“房,旁也”。
《说文》中:“娓,顺也,读若媚”。
②“古无舌上音”李光地、徐用锡首先提出来的。
钱大昕论证了这个问题。
他说:“古无舌头、舌上之分,知、彻、澄三母,以今音读之,与照、穿、床无别也;求之古音,则与端、透、定无异。
”《说文》:“冲,读若动。
”“都、猪”并从“者”声。
③娘日归泥问题,邹汉勋首先提出来的,章炳麟进一步加以论证。
邹、章二氏认为上古娘母归泥是可信的。
两母都属鼻音,发音部位接近,娘母很容易从泥母分化出来。
中古音,泥母只出现在一、四等韵,
娘母只出现在二、三等韵,泥、娘正好互补,它们的分化是有条件的。
至于日母归泥的说法,却值得进一步研究。
我们同意王力先生的看法,上古泥母和日母是两个不同的声母。
泥母和日母都是鼻音声母,发音方法相同,发音部位相近,所以上古有时可以相通,但不一定合而为一。
④余母问题:曾运乾提出,中古三十六字母中的喻母,上古应分为两类。
喻母三等上古归匣母,四等归定母。
喻三归匣的例子:古读域如或。
《说文》:“或,邦也。
从口、从戈,以守一。
”“域,或又从土。
”按:或,匣母。
域、或本一字,声读当同。
喻母三等字上古应归匣母。
喻母四等上古也是舌头音,但不一定就是定母。
上古舌头音到中古分为舌头、舌上两组。
条件是韵母不同,二三等字变为舌上音,一四等字仍读舌头音。
如果定母再分化出一个喻母四等,要有别的条件。
我们认为喻母四等字在中古应是一个独立的声母,就是余母。
⑤照二归精问题:意思是指中古三十六字母中的照组二等(庄、初、崇、生)字,上古应归精组(精、清、从、心)。
黄侃从研究《广韵》出发,他认为上古汉语齿音只有古本声精、清、从、心,没有变声庄(照二)、初(穿二)、崇(床二)、生(审二)。
庄母归精,初母归清,崇母归从,生母归心。
这个结论是可信的。
从谐声偏旁看,同声符的形声字精、庄两组往往相混。
例如:“足”精母,“捉”庄母;“宗”精母,“崇”崇母;从一字两读看,有的一读精组音,一读庄组音。
例如:“参”,音cān, 清母;音cēn, 初母;音sān, 心母;(旧同“三”)又所今切,音shēn,生母。
总之,上古时代,照组二等声母庄、初、
崇、生应分别归入精、清、从、心。
2.上古汉语的韵部:顾炎武的十部是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上古韵部系统,奠定了我国古音研究的基础。
顾炎武最大的功绩是创立了“离析《唐韵》的方法。
王力先生认为《诗经》时代的古韵是29部,战国时代侵、冬分开,则为30部。
古韵分部的总趋势是前修未密,后出转精。
古韵分部至王力的三十部可以说是止于至善了。
上古汉语三十韵部上古30个韵部,按照韵尾不同,可分为阴、阳、入3类11组。
阴声韵9部,入声韵11部,阳声韵10部。
阴声韵以元音为韵尾或者无韵尾,阳声韵以鼻音m、n、η为韵尾,入声韵韵尾为b、d、g。
除了宵、药两部没有相配的阳声韵,缉、侵两部和叶谈两部没有相配的阴声韵以外,其余八类都是阴、阳、入三声相配。
收[-ŋ]尾的阳声韵跟收[-k]尾的入声韵以及收[ -e倒]尾的阴声韵相配;如冬uη与觉uk和幽u相配。
收[-n]尾的阳声韵跟收[-t]尾的入声韵以及收[-i]尾的阴声韵相配;如真en与质et和脂ei相配。
收[-m]尾的阳声韵跟收[-p]尾的入声韵相配。
如侵和缉相配。
3.上古汉语的声调:王力有长入短入说,他认为上古有四个声,分为舒、促两类,我们认为王力先生的看法是正确的。
上古声调分为舒、促两类。
舒声没有[-p]、[-t]、[-k]韵尾,它们又因元音长短高低不同,分为平声和上声。
平声,高长调。
上声,低短调。
促声有[-p]、[-t]、[-k]韵尾,也因元音长短高低不同,分为长入和短入。
长入,高长调。
短入,低短调。
长入、短入互相通押。
演变规律:因为长入的元音较长,汉魏以后失去韵尾,成为中古的去声;短入的元音较短,
仍保存韵尾,成为中古的入声。
此外,汉语在发展中,长入[-p]、[-t]、[-k]韵尾消失,变成去声;一部分平、上声也变成去声。
四、中古汉语声母系统
中古前期以《广韵》作为《切韵》系统韵书的代表。
《广韵》每一小韵都有反切注音。
原则上反切下字跟被切字同韵母同声调,而反切上字跟被切字同声母。
系联法,如“德、东”都是端母,“红、东”都是东韵平声。
《切韵》系统的36声母,代表隋唐时期的声母系统。
到唐末宋初变成三十六字母,实际是35个声母,发生了以下四点变化:(1)《切韵》系统36声母中唇音不分轻重,轻唇音非、敷、奉、微尚未产生,《广韵》51声类只是根据元音的洪细不同而将唇音的反切上字分为两类,和轻唇、重唇音的划分不是一回事。
到三十六字母里,轻唇音才从重唇音中划分出来,它们只在东、锺、微、虞、废、文、元、阳、尤、凡10个韵的三等合口音里出现。
(2)《切韵》系统的36声母里,齿音分为庄、章两组,庄组声母出现在二、三等韵里,章组声母只出现在三等韵里,不在二等韵里出现,是不同的两组声母。
到三十六字母,庄、章两组声母合成为一组声母照、穿、床、审、禅。
(3)舌音分为舌头、舌上两组,《切韵》系统和三十六字母是一致的。
只是三十六字母中的“泥”和“娘”,实际上只是一个声母。
(4)《广韵》51声类里的“于”“以”两类,代表《切韵》36声母里的两个声母,三等是云,四等是以[j]它们在历史上有不同的来源。
到三十六字母里合并成为喻[j]母。
中古汉语韵母系统:通常都用《广韵》作为《切韵》系统韵书的代表。
韵部划分过细,于是产生了“同用”“独用”的变通办法。
“独用”是指某些韵的字单独押韵,不跟其他韵的字通押;“同用”是指某几个邻近的韵,因为元音相同或相近,可以在一起押韵。
“同用”“独用”的办法唐代就有了。
早在唐代,汉语韵部系统简化,一些原来不同的音变得同音了。
于是诗人按“同用”“独用”的变通办法押韵。
例如:支、脂、之同用。
这些都是唐代汉语韵母系统简化的表现。
到了13世纪,得106韵,就是所谓“平水韵”。
《平水韵》为元明以来近体诗押韵的依据,沿用至今。
宋代等韵学者为了研究方便,又根据韵尾相同,主要元音相近的原则,将206 韵归纳成若干较大的类,叫做“摄”。
韵摄的归并,把复杂的韵母系统变成比较简单的韵类大系,以简驭繁,便于人们认识和掌握。
《广韵》206韵,按四声分卷,入声韵有[-p]、[-t]、[-k]韵尾,与平、上、去三声不同。
《广韵》34个入声韵就是34个韵部。
61个阴声和阳声韵部,加上34个入声韵部,《广韵》共有95个韵部。
《广韵》共有140个韵母。
中古汉语的声调系统:《切韵》系统韵书都有平、上、去、入四个声调。
其中平、上、去三声韵母相同,只是音高不一,入声则韵母和音高都不相同。
这是中古汉族共同语声调系统的特点。
通过《切韵》的记载和整理,汉语四声得到普遍的重视,诗人用韵也严格注意四声的区别。
齐梁以前,汉语没有“四声”的名称。
相传齐周顒,梁沈约首先发现“四声”,陈寅恪先生认为“四声”的名称是受印度文化的影响。
我们认为,齐梁学者发现汉语四声,受到转读佛经的启发是可能
的。
但是“四声”应是当时汉族共同语固有的语音特点,齐梁之前即已存在。
周顒、沈约只是发现四声,而不是创造了四声。
中古四声的调值:平声者哀而安,上声者厉而举,去声者清而远,入声者直而促。
平声大约是一种长的中平或低平调,所以说“哀而安”,“安"是平声的特点。
上声是一种较短的升调,用力较强,响度较大,调值上升,所以说“厉而举”。
去声“清而远”不大好懂,大约是一种长的高降调,“远”是长的表现。
入声以[-p][-t][-k]收尾,发音短促,没有曲折,当是一种短低调,所以说“直而促”。
五、上古到中古汉语声母系统的发展
从上古二十八声母到中古三十六声母或三十五声母,汉语声母系统起了很大变化。
主要表现在四个方面:轻唇音产生;舌上音产生;齿头音精组和庄组分化以及庄组和章组合流;匣母分化和云、余合流。
“见、溪、群、疑、晓、影、来”七个声母从上古到中古没有发生变化,“日”母的音值由[ȵ]成了 [ȵʑ]。
轻唇音的产生唐以前轻唇音、重唇音还只是一类,从初唐到中唐有了分化的趋势;到三十六字母里才明确地分为轻唇音、重唇音两类。
晚唐以后才彻底分化。
我们不能说:在隋朝时候重唇音和轻唇音声母已经基本上分化了。
因为在《切韵》里还有25%是重唇音和轻唇音混切的。
舌上音的产生:上古没有舌上音知、彻、澄,到了唐代,舌上音从舌头音分化出来。
分化的情况是:现代汉语方言里找不到泥、娘对立的
根据,《中原音韵》里也没有泥、娘两母,娘母实际并不存在。
总之,在唐代,舌上音知、彻、澄已从舌头音端、透、定中分化出来了。
分化的条件是韵母的不同。
一、四等字保持舌头音不变,二、三等字受介音影响分化成舌上音。
庄组声母的产生及其与章组声母的合流:上古没有《切韵》音系中的庄、初、崇、生四母,庄、初、崇、生是从齿头音精、清、从、心分化出来的,并进一步与章、昌、船、书合并,加上禅母,即成为三十六字母中的照、穿、床、审、禅五个声母。
精、庄两组声母的分化开始于汉代。
刘熙《释名》里精、庄两组大部分独用,小部分混用。
到了六朝,精、庄两组分化的面貌就十分明朗了。
精、庄两组分化的条件是韵母不同。
一、四等韵只出现精组声母,二等韵只出现庄组声母。
只有三等韵精、庄两组声母都出现。
庄组声母和章组声母并存了几百年,它们的合并从晚唐开始。
《切韵》系统的36声母里,齿音分为庄、章两组,庄组声母出现在二、三等韵里,章组声母只出现在三等韵里,不在二等韵里出现,是不同的两组声母。
云、以的合流:上古匣母从汉以后分化为匣、云两类,从晚唐开始,云又和上古的余(以)母合并为喻母,在《释名》里,云母(喻三)已开始从匣母分岀,但并未与余(以)母合并,两个声母的分别十分清楚。
到了晚唐,云、以逐渐没有区别,到宋代就完全合而为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