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金文——金文在共时视角下的特点和历时比较中的功能变迁

摘要 ：金 文是 铭 刻在青 铜器 上 的文字 ，通称 为 铜器 铭 文 ，简称 作 金 文。 由于金 文 一 直 以来 都 被 看 作 刻在 青 铜 器 上 的史 书， 因而 备 受 关 注 ，相关 的研 究也 层 出不 穷。本文 在前 辈研 究 的基础上 ，通 过介 绍金 文与其 载体— — 青铜 器及 与 之平 行 的纹 饰之 间的 关系 ，并 与 同时 期 的 甲骨 文进行 对 比研 究 ，进 而全 面认 识金 文的特 点 以及 功 能在历 史 中的变迁 。 关键 词 ：金 文 ；青 铜器 ；纹饰 ；文 字 ；功 能
“ 像人 文身 之形 ” ，由此 看 来 是很 有 道 理 的。从 而 我 们 也 可窥 见 文
具 有极 强 的塑造 性 ，并 且 用坏 了可 以 回炉重 铸 ；青 铜 外 表 细 腻光 字 与纹饰 之 间的 密切 关 系 。就 发 生 而言 ，青 铜 器 上 的早 期 文 字 与 洁 ，色泽 美观 ，能 够 激发 人 们 的 审美 情 趣 ，因此 很 快 掀 起 青 铜器 纹饰 主流 都是 写意 而非写 实 的 ，是 个 人 或 集 体 意 志 的表 达 而 非 对 崇 尚之风 。商周 成为 青铜 器的 鼎盛 时期 ，不 仅仅 是 因其优 越 性所 客 观事物 简 单 而 忠 实 地 模 仿 。就 目的 而言 ，除 纯粹 的 审美 之 外 ， 呈现 出来 的正 相关数 量 和种 类 统 计 ，更 多 地 是 由于 青 铜 器 与 当 时 无论 是金 文还 是纹 饰 都 不 免要 带 有 宗 教 、政 治或 社 会 的含 义 。 因 的政 治 、礼制 以及 社 会层 级有 着 千 丝 万缕 的关 系 。可 以 说青 铜 器 此 同纹饰 一样 ，将 文 字铸 刻 在 钟 鼎 彝器 之 上 时 ，背 后 的 宗 教 、等 已然 成为 当时 社会 物质文 明和 精 神 文 明 的双 重 载 体 。尽 管在 底 层 级或 政治 意味都 不得 不使 其 每 一个 步骤 都 更 加 郑 重 其 事 ，不 仅 是 民众 中也 有使 用 青 铜铸 造 的农 具 、工 具 、武 器 等 ，但 真 正够 得 上 文字 的组合 、排 列 ，还有每 个文 字 的结 构 、造 型都 需 要从 容 安 排 ， 青 铜 灿烂 而辉煌 文化 的还 是 其 在上 层 社 会 即 王 官贵 族 生 活 中 的运 以达 到与青 铜器 相 辅 相 成 的效 果 ，增 添 其 古朴 而 典 雅 的 意 味 。这 用 。《 史记 ・ 封 禅 书》 ：“ 禹 收 九牧 之 金 （ 铜 ）铸 九 鼎 ，皆 尝 烹 裼 时候 ，金文 的装 饰性 就 会 显 得 尤 为重 要 ，尤 其 是 当此 时 的装 饰 纹
文 。中 国青 铜器 与世 界上 其它 国家 的青 铜 器 一 个 明显 区别 就 是 铸 喻 。文 字是 所属青 铜 器 物 的 标 签 和说 明书 ，讲 述着 青 铜 重 器 跨 越
刻 的金 文 非常 丰 富 ，超 出 了很 多 人 的想 象 。 由于 青 铜 时代 记 录 于 数千年 的故 事 ，那 条 条 刻 痕 仿佛 是 老 人 脸上 历 经 风 霜 的皱 纹 ，昔
因此能 铸 造 出 刃 部 锋 利 、轮 廓 分 明 、花 纹 纤 细 的 器 物 ；熔 点 低 ，
ｌ 客 ｌ ｝ ｌ 食 ｌ ｌ 奇
如 图所示 ，“ 文 ” 的 甲骨和金 文字 形 皆像 正面 人形 ，而 在 胸部
有所 纹饰 ，所 以朱芳 圃先 生在 殷 周 文字 释 丛 》 中将 “ 文 ” 释为
地 附着 在 熠熠 生辉 的青 铜 器 上 ，闪耀 着 更 加 夺 目的光 芒 ，翻阅 着 穆 。当神秘 的文字 跃然 其上 ，仿佛 每 一个 文字 都 承 担 了一 分 历史 ，
这 些极 具 质感 的 “ 史书” ，我 们 不 仅 为那 一 幕幕 历 史 的真 实 而 感 摩 挲着 字 的纹路 ，就是 摩挲着 一本 历史 的 画卷 。 动 ，更 为那 或涓 涓 细流 或 气 势 奔 涌 的美 丽 所 陶 醉 。那 么到 底 如 何 ３ 金 文与纹 饰 认 识金 文 ，金文 又 有 哪些 功 能 呢 ？本 文 通过 介 绍 金 文 的 载 体 ，分 文 的功 能 ，从 而更 加 深入 细致地 认识 和 了解 金文 。
谈 金文 之前 ，先 谈谈 青 铜 器 。我 国 铜器 最 早 出现 于 原 始 社 会 新 石器 时 代 末 期 ，距 今 已有 五 千 多 年 的历 史 。青 铜 是 红 铜 与 锡 、 铅 的合 金 ，一 经 出 现 ，就 表现 出 了极 大 的 优 越性 ：硬 度 大 、化 学 性 能稳 定 ，耐 腐蚀 耐 磨 损 ，可 以长 期使 用 与 保 存 ，因而 适 用 于 制 作 常用 工 具 和 器皿 ；熔 液 流 动 性 能 好 ，凝 固时 铸 造 收 缩 率 很 小 ，
竹简木 牍 、毛皮 布 帛上 的文字 资 料 大 都 随 着 材料 的腐 烂 破 败 而 化
日的荣 辱 和兴衰 都 淹 没其 中 ，只有 青 铜 还散 发 着 厚 重 的光 芒 。青
作 尘埃 ，遗 存 的文 献似 乎 也 不 是 原来 的面 貌 ，只 有 金 文仍 然 静 静 铜 重器 ，本 身就凝 结 了一 个 时 代 的文 明 ，温 文 而 古 朴 ，庄 严 而肃
走 近 金 文 — — 金 文 在 共 时 视 角 下 的 特 点 和 历 时 比较 中 的 功 能 变 迁
焦 红梅
（ 中国海洋大学 山东 青 岛 ２ ６ ６ ０ ０ ０ ）
作者 简介 ：焦 红梅 （ １ ９ ９ ０ ．１ １ 一） ，女 ，山西省太 原市 ，中国海洋 大学 研究 生在读 ，汉语 言 文字学 。
ｌ 青 铜器
金 文与青 铜器 的纹饰 有 着 密 不 可分 的联 系 ，一 方 面 青铜 器 以 审美艺 术 的影 响 下 ，文 字 有意 地 模 拟装 饰 纹 样 ，力 求 与 纹样 近似
协 调 以达到视 觉 的和谐 之美 。
析 特殊 的金 文—— 族 徽 ，对 比同 时期 的 甲骨 文 和纹 饰 进 而 归 纳 金 纹 样为 主 的装 饰艺 术对金 文 的发 展 有 重 要 意 义 ；另 一 方 面 在后 期
中 图分 类 号 ：Ｃ ９ １ ３ 文 献标 识码 ： Ａ 文章 编 号 ：１ ６ ７ ２— ５ ８ ３ ２（ ２ ０ １ ６ ）０ ３— ０ ２ １ ５— ０ ２
金 文 是铭 刻 在青 铜 器 上 的 文 字 ，通 称 为 铜 器 铭文 ，简称 作 金 与青铜 器 相遇 ，其 彰显 的身 份 与地 位 、携 带 的意 义 与价 值 不 言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