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唐书·裴耀卿传》原文及翻译译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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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唐书·裴耀卿传》原文及翻译译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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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旧唐书·裴耀卿传》原文及翻译译文
《旧唐书·裴耀卿传》原文及翻译旧唐书
裴耀卿,赠户部尚书守真子也。

少聪敏,数岁解属文,弱冠拜秘书正字,俄补相王府典签。

开元初,累迁长安令。

长安旧有配户和市之法,百姓苦之。

耀卿到官,一切令出储蓄之家,预给其直,遂无奸僦之弊。

十三年,为济州刺史,车驾东巡,耀卿躬自条理,科配得所。

又历宣、冀二州刺史,皆有善政。

二十年,礼部尚书、信安王祎受诏讨契丹,诏以耀卿为副。

俄又令耀卿赍绢二十万匹分赐立功奚官。

耀卿谓人曰:“夷虏贪残,今赍持财帛,深入寇境,不可不为备也。

”乃令先期而往,分道互进,一朝而给付并毕。

时突厥及室韦果谋劫袭之,比至而耀卿已还。

迁京兆尹。

明年秋,霖雨害稼,京城谷贵。

上将幸东都,独召耀卿问救人之术,耀卿奏请唐玄宗通漕运,调运江淮粮赋进京。

上深然其言。

寻拜黄门侍郎,充转运使,凡三年,运七百万石,省脚钱三十万缗。

或说耀卿请进所省脚钱,以明功利。

耀卿曰:“是谓以国财求宠,其可乎?”
二十四年,拜尚书左丞相。

时夷州刺史杨浚犯赃处死,诏令杖六十,配流古州。

耀卿上疏谏曰:“臣以为刺史、县令,与诸吏稍别。

刺史,人之父母,风化所瞻,解体受笞,事颇为辱。

又今暑热不耐,因杖或死,又恐非圣明宽宥之意。

伏望凡刺史、县令于本部决杖及夏暑生长之时,所定杖刑,并乞停减。

”帝许之。

俄而,特进盖嘉运破突骑施部立功还诏加河西陇右两节度使仍令经略吐蕃嘉运既承恩宠日夕酣宴不时赴军。

耀卿密上疏曰:“伏见盖嘉运立功破贼,诚精劲勇烈,然其近日言气矜夸,臣窃忧之。

若不可回换,即望速遣进途,仍乞圣恩,勖以严命。

”疏奏,上乃促嘉运赴军。

天宝元年,改为尚书右仆射。

一岁薨,年六十三,赠太子太傅,谥曰文献。

(选自《旧唐书·裴耀卿传》,有删改)
《旧唐书·裴耀卿传》
2、《新唐书·裴潾传》原文及翻译译文
《新唐书·裴潾传》原文及翻译新唐书
原文:
裴潾,本河东闻喜人。

笃学,善隶书。

以荫仕。

元和初,累迁左补阙。

于是两河用兵宪宗任宦人为馆驿使检稽出纳有曹进玉者尤恃恩倨甚使者过至加捽辱宰相李吉甫奏罢之会伐蔡,复以中人领使。

潾谏曰:“凡驿,有官专尸之,畿内以京兆尹,道有观察使、刺史相监临,台又御史为之使,以察过阙。

犹有不职,则宜明科条督责之,谁不惕惧?若复以宫闱臣领之,则内人而及外事,职分乱矣。

夫事不善,诫於初;体有非,不必大。

方开太平,澄本正末,宜塞侵官之原、出位之渐。

”帝虽不用,而嘉其忠,擢起居舍人。

帝喜方士,而柳泌为帝治丹剂,求长年。

帝御剂,中躁病渴。

潾谏,帝怒,贬江陵令。

穆宗立,泌等诛,召潾,再迁刑部郎中。

前率府仓曹参军曲元衡杖民柏公成母死,有司以死在辜外,推元衡父荫赎金,公成受赇不诉,以赦免。

潾议曰:“杖捶者,官得施所部,非所部,虽有罪,必请有司,明不可擅也。

元衡非在官,公成母非所部,不可以荫免。

公成取贿仇家,利母之死,逆天性,当伏诛。

”有诏元衡流,公成论死。

久之,繇给事中为汝州刺史,越法杖人辄死,以太子左庶子分司东都。

迁左散骑常侍、集贤殿学士。

改刑部侍郎,为华州刺史。

召拜兵部侍郎,出为河南尹,复还旧官。

潾以道自任,悉心事上,疾党附,不为权近所持。

尝裒古今辞章,续梁昭明太子《文选》,自号《大和通选》,上之。

当时文士非与游者皆不取,世恨其隘。

卒,赠户部尚书,谥曰敬。

(节选自《新唐书·裴潾传》)
译文:
裴潾,本来是河东闻喜人。

年轻时学习刻苦,善写隶书。

因祖上功德而入官。

元和初年,逐步升迁至左补阙。

那时两河用兵,宪宗任用宦人担任馆驿使,检验稽查进出之人。

有个叫曹进玉的,倚仗皇帝的恩宠十分傲慢。

有使者过往,甚至加以打骂,宰相李吉甫奏明情况,罢了他的官。

恰逢讨伐蔡州用兵,又派宦官为驿使。

裴潾上疏进谏:“凡是驿站,均有专职官员。

畿内有京兆尹,外道有观察使、刺使前往监督他们,台中又有御史任馆驿使,专门察查错误或缺漏。

倘若还有不负责的,则该明示科条,督促加责,谁还敢不警惕?倘若再派内宫之臣来主管,那就是内臣管外事,职分乱了。

若事有不好的,应在初起时责戒;即令还有所妨碍,也必不会扩大。

现正开太平至理之风气,那么澄清本原,扶正末梢,正是其时,应该堵塞侵犯官员的源头,铲除错位的萌芽。

”皇帝虽不能采纳,但仍嘉奖他的忠心,提升为起居舍人。

宪宗皇帝喜爱方士,柳泌为皇帝炼治丹剂,以求长寿。

皇帝服用后,心中烦躁,口渴不解。

裴潾上疏进谏,皇帝看了奏疏,生气了,把他贬为江陵县令。

穆宗立,柳泌等人被杀,招回裴潾,升任刑部郎中。

前率府仓曹参军曲元衡,打死了百姓柏公成的母亲。

有司认为柏公成的母亲无辜而死。

此时曲元衡的父亲任军使职,就以曲元衡父亲的荫庇给了柏公成钱。

柏公成收了钱就不告官了,曲元衡也就得以赦免。

裴潾上奏说:“用杖捶打人是一种刑法,官员们可以在他部属之内施行,若不是他的部属,即使有罪,也必须交由有司处理,以表明不得擅自施刑。

曲元衡不是官员,柏公成的母亲不是他的部属,不能因父荫而免罪。

柏公成从仇家收受贿赂,以母死谋利,悖逆天性,也应判罪。

”皇帝下诏:曲元衡杖责六十后流放,柏公成依法论死。

后来,太和四年,裴潾由给事中出任汝州刺史,任期中,越法杖人致死。

贬为左庶子,分司东都。

太和七年,升左散骑常侍、集贤殿学士。

太和八年,又转任刑部侍郎,改任华州刺史。

太和九年,再任刑部侍郎。

开成元年,任兵部侍郎。

第二年出为河南尹,不久,又回来还任兵部侍郎。

裴潾以道自处,尽心事皇帝,嫉恨朋党,所以不被当权者、宠幸者所喜欢,
曾收集历代好文章,续梁昭明太子的《文选》,共三十卷,名之为《大和通选》献给皇帝。

当时的文士若不是与裴潾有交往的,其文章均不中选。

所以时论认为他很狭隘。

后来宪宗终因服丹药而死,时人认为裴潾有远见。

开成三年死,追赠户部尚书,赐谥“敬”。

《新唐书·裴潾传》
3、《旧唐书·裴耀卿传》原文及翻译译文
《旧唐书·裴耀卿传》原文及翻译旧唐书
裴耀卿,赠户部尚书守真子也。

少聪敏,数岁解属文,弱冠拜秘书正字,俄补相王府典签。

开元初,累迁长安令。

长安旧有配户和市之法,百姓苦之。

耀卿到官,一切令出储蓄之家,预给其直,遂无奸僦之弊。

十三年,为济州刺史,车驾东巡,耀卿躬自条理,科配得所。

又历宣、冀二州刺史,皆有善政。

二十年,礼部尚书、信安王祎受诏讨契丹,诏以耀卿为副。

俄又令耀卿赍绢二十万匹分赐立功奚官。

耀卿谓人曰:“夷虏贪残,今赍持财帛,深入寇境,不可不为备也。

”乃令先期而往,分道互进,一朝而给付并毕。

时突厥及室韦果谋劫袭之,比至而耀卿已还。

迁京兆尹。

明年秋,霖雨害稼,京城谷贵。

上将幸东都,独召耀卿问救人之术,耀卿奏请唐玄宗通漕运,调运江淮粮赋进京。

上深然其言。

寻拜黄门侍郎,充转运使,凡三年,运七百万石,省脚钱三十万缗。

或说耀卿请进所省脚钱,以明功利。

耀卿曰:“是谓以国财求宠,其可乎?”
二十四年,拜尚书左丞相。

时夷州刺史杨浚犯赃处死,诏令杖六十,配流古州。

耀卿上疏谏曰:“臣以为刺史、县令,与诸吏稍别。

刺史,人之父母,风化所瞻,解体受笞,事颇为辱。

又今暑热不耐,因杖或死,又恐非圣明宽宥之意。

伏望凡刺史、县令于本部决杖及夏暑生长之时,所定杖刑,并乞停减。

”帝许之。

俄而,特进盖嘉运破突骑施部立功还诏加河西陇右两节度使仍令经略吐蕃嘉运既承恩宠日夕酣宴不时赴军。

耀卿密上疏曰:“伏见盖嘉运立功破贼,诚精劲勇烈,然其近日言气矜夸,臣窃忧之。

若不可回换,即望速遣进途,仍乞圣恩,勖以严命。

”疏奏,上乃促嘉运赴
军。

天宝元年,改为尚书右仆射。

一岁薨,年六十三,赠太子太傅,谥曰文献。

(选自《旧唐书·裴耀卿传》,有删改)
《旧唐书·裴耀卿传》
4、《旧唐书·褚遂良传》原文及翻译译文
《旧唐书·褚遂良传》原文及翻译旧唐书
原文:
(褚)遂良博涉文史,尤工隶书,父友欧阳询甚重之。

迁谏议大夫,兼知起居事。

太宗尝问:“卿知起居,记录何事,大抵人君得观之否?”遂良对曰:“今之起居,古左右史,书人君言事,且记善恶,以为鉴诫,庶几人主不为非法。

不闻帝王躬自观史。

”太宗曰:“朕有不善,卿必记之耶?”遂良曰:“守道不如守官,臣职当栽笔,君举必记。

”黄门侍郎刘洎曰:“设令遂良不记,天下亦记之矣。

”太宗以为然。

十七年,太宗问遂良曰:“舜造漆器,禹雕其俎,当时谏舜、禹者十余人。

食器之间,苦谏何也?”遂良对曰:“雕琢害农事,纂组伤女工。

首创奢淫,危亡之渐。

漆器不已,必金为之;金器不已,必玉为之。

所以诤臣必谏其渐,及其满盈,无所复谏。

”太宗以为然。

遂良前后谏奏及陈便宜书数十上,多见采纳。

六年,高宗将废皇后王氏,立昭仪武氏为皇后,召太尉长孙无忌、司空李勐,尚书左仆射于志宁及遂良以筹其事。

将入,遂良谓无忌等曰:“上意欲废中宫,必议其事,遂良今欲陈谏,众意如何?”无忌曰:“明公必须极言,无忌请继焉。

”及入,高宗难于发言,再三顾谓无忌曰:“莫大之罪,绝嗣为甚。

皇后无胤息,昭仪有子,今欲立为皇后,公等以为何如?”遂良曰:“皇后出自名家,先朝所娶,伏事先帝,无愆妇德。

先帝不豫,执陛下手以语臣曰:‘我好儿好妇,今将付卿。

’陛下亲承德音,言犹在耳。

皇后自此未闻有愆,恐不可废。

臣今不敢曲从,上违先帝之命,特愿再三思审。

愚臣上忤圣颜,罪合万死,但愿不负先朝厚恩,何顾性命?”遂良致笏于殿陛,曰:“还陛下此笏。

”乃解巾叩头流血。

帝大怒,令引出。

长孙无忌曰:“遂良受先朝顾命,有罪不加刑。


翌日,帝谓李勐曰:“册立武昭仪之事,遂良固执不从。

遂良既是受顾命大臣,事若不可,当且止也。

”勣对曰:“此乃陛下家事,不合问外人。

”帝乃立昭仪为皇后,左迁遂良潭州都督。

显庆二年,转桂州都督。

未几,又贬为爱州刺史。

明年,卒官,年六十三。

(节选自《旧唐书》)
译文:
褚遂良博览文史书籍,特别擅长隶书,他父亲的朋友欧阳询很看重他。

升迁为谏议大夫,并负责记载皇帝起居的事务。

太宗曾经问他说:“你负责记载皇帝起居事务,记录了一些什么事情,大概我作为皇帝能看吗?”褚遂良回答说:“现在负责记载皇帝起居事务的官员,相当于古代的左史右史官员,专门记载皇帝的言行举止,并且要把不太光彩的记录下来,以此作为借鉴,希望皇帝不做不合礼节的事情。

我没有听说过皇帝亲自阅读起居录的事情。

”太宗说:“我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你一定会记下来吗?”褚遂良说:“坚守原则不如坚守职分,我的职责是秉笔直书,陛下的一举一动我都会记下来。

”黄门侍郎刘洎说:“即使褚遂良不记,天下百姓也会记下来的。

”太宗认为这话说得对。

十七年,太宗问褚遂良说:“舜帝制造了漆器,禹帝雕饰俎器,当时谏诤舜、禹的有十多人。

食器之类的事情,为什么要如此苦谏呢?”褚遂良回答说:“雕琢妨害了农事,过分的彩绣耽误了女工。

带头奢侈浪费,是危险灭亡的开始。

喜好漆器不断,发展下去一定会用金子来做器具;喜好金器不断,发展下去一定会用玉来做器具。

因此诤臣必须在刚开始露出奢侈的苗头时进谏,一旦奢侈成风,再进谏就难了。

”太宗认为这话说得对。

褚遂良先后进谏的以及陈述对国家有好处的奏章数十次上奏,多被采纳。

六年,高宗想要废除皇后王氏,立昭仪武氏为皇后,召来太尉长孙无忌、司空李勣、尚书左仆射于志宁和褚遂良等人来筹划这件事情。

将入见皇帝的时候,褚遂良对无忌等人说:“皇帝想废除皇后王氏,今天一定会商议此事,我想进谏,各位的心意如何?”无忌说:“明公必须尽情地说,我会紧跟其后。

”等到入见皇帝,高宗难于开口,多次看着无忌说:“天大的罪,没有后人是最厉害的。

皇后王氏
没子,昭仪武氏有子,现在我想立昭仪为皇后,你们认为何如?”遂良说:“皇后王氏出自名家,先朝皇帝所娶,侍奉先帝,没有违背妇德。

先帝临终时,握着陛下您的手对我说:‘我的好儿子好儿后,现在就托付给你了。

’陛下亲闻先帝的临终遗言,其言好像还在耳边。

皇后此后没有听到什么过错,恐怕不能废除。

我现在不能曲从,(如果这样的话),对上违背先帝之命,只希望陛下再三思考。

愚臣违抗圣旨,罪该万死,只想不负先朝厚恩,哪里顾得上性命?”遂良把上朝用的手板丢在殿前,说:“我把这个手板还给您。

”于是解开头巾叩头流血。

皇帝大怒,下令把他拉出去。

长孙无忌说:“褚遂良受到先帝临终重托,虽然有罪但不能施刑。

”第二天,皇帝对李勣说:“册立武昭仪的事情,褚遂良固执不从。

褚遂良是受到先帝临终重托的大臣,这个事情如果不行,应当暂且停下来。

”李勣回答说:“这是陛下的家事,不应当问外人。

”帝于是册立昭仪为皇后,把褚遂良降职为潭州都督。

显庆二年,转为桂州都督。

不久,又贬为爱州刺史。

第二年,死于任上,享年六十三岁。

《旧唐书·褚遂良传》
5、《旧唐书·裴寂传》原文及翻译译文
《旧唐书·裴寂传》原文及翻译旧唐书
原文:
裴寂,字玄真,蒲州桑泉人也。

祖融,司本大夫。

父瑜,绛州刺史。

寂少孤,为诸兄之所鞠养。

年十四,补州主簿。

及长,疏眉目,伟姿容。

隋开皇中为左亲卫家贫无以自业每徒步诣京师后为齐州司户大业中历侍御吏晋阳宫副监。

高祖留守太原,与寂有旧,时加亲礼,每延之宴语,间以博弈,至于通宵连日,情忘厌倦。

时太宗将举义师而不敢发言,见寂为高祖所厚,乃出私钱数百万,阴结龙山令高斌廉,与寂博戏,渐以输之。

寂得钱既多,大喜,每日从太宗游。

见其欢甚,遂以情告之,寂即许诺。

寂又以晋阳宫人私侍高祖,寂从高祖饮,酒酣,寂白状曰:“二郎密攒兵马,欲举义旗,正为寂以宫人奉公,恐事发及诛,急为此耳。

今天下大乱,城门之外,皆是盗贼。

若守小节,旦夕死亡;若举义兵,必得天位。

众情已协,公意如何?”高祖曰:“我
儿诚有此计,既已定矣,可从之。

”及义兵起,寂进上米九万斛、甲四十万领,以供军用。

大将军府建,以寂为长史,赐爵闻喜县公。

从至河东,屈突通拒守,攻之不下,三辅豪杰归义者日有千数。

高祖将先定京师,议者恐通为后患,犹豫未决。

寂进说曰:“今通据蒲关,若不先平,前有京城之守,后有屈突之援,此乃腹背受敌,败之道也。

未若攻蒲州,下之而后入关。

京师绝援,可不攻而定矣。

”太宗曰:“不然。

兵法尚权,权在于速。

宜乘机早渡,以骇其心。

我若迟留,彼则生计。

且关中群盗,所在屯结。

未有定主,易以招怀,贼附兵强,何城不克?屈突通自守贼耳,不足为虞。

若失入关之机,则事未可知矣。

”高祖两从之,留兵围河东,而引军入关。

及京师平,转大丞相府长史,进封魏国公,食邑三千户。

(《旧唐书·裴寂传》,有删节)
译文:
裴寂,字玄真,是蒲州桑泉人。

祖父裴融,官至司本大夫。

父亲裴瑜,官至绛州刺史。

裴寂小时候失去双亲,由他的几个兄长抚养成人。

十四岁那年,补任了州主簿之职。

等到长大后,眉目疏朗,身材魁梧,外貌秀美。

隋朝开皇年间中期,为左亲卫,家中贫困没有什么来发展自己的产业,常常步行去京城。

后来升任了齐州司户。

大业中期,他的官位历经御史、晋阳宫副监等职。

唐高祖李渊任太原留守时,和裴寂有旧交,常厚待并非常信任他,常常请他宴饮交谈,有时一起下棋,以致到了通宵达旦,情绪高涨甚至忘记了疲倦。

当时太宗准备起兵但不敢说,看到裴寂很受高祖厚待,于是就拿出自己的数百万钱,暗中结交龙山令高斌廉,让他和裴寂赌博游戏,慢慢把钱输给裴寂。

裴寂赌博赚了很多钱,非常高兴。

每天跟随太宗出游。

太宗看见裴寂很高兴,就将起兵举事的事情告诉了裴寂,裴寂立刻答应了他。

裴寂又派晋阳宫人私下去侍奉高祖。

有一次裘寂陪高祖饮酒。

酒酣畅快之时,裴寂就告诉高祖情况说:“二郎秘密纠集兵马,想要举起义旗,正因为我裴寂是晋阳宫里的人,就怕事发之后被牵涉诛杀,所以急着向您禀明此事。

如今天下正大乱之时,城门之外随处都是盗贼横行。

假如只为守着君臣的小节,随时都有可能被祸乱牵涉而死;假如发动义
军起事,必定可以得到天下。

其他人的意思都妥了。

您意下如何?”高祖说:“我儿果真有这个计划,而且既然决定了,可以依从他。

”等到起兵举事,裴寂送来了米粮五万斛,铠甲四十万领,作为军用,大将军府建立之后,任命裴寂为长史,并赏赐爵位闻喜县公。

装寂随李渊攻至河东,隋将屈突通据城坚守,久攻不下,京城附近归顺李渊军队的豪杰有上千人。

李渊想要先攻占京城,众谋臣又怕屈突通在后方会成为义军的后患,李渊犹豫难以决断。

裴寂给高祖进言说:“现今屈突通据守蒲关,假如不先攻取,我军必将被前后夹击,有腹背受敌之险,是危险的军势。

还不如先集中兵力把蒲州攻下,然后从蒲关入取京师。

京师断绝了后援。

可以不用攻打就平定了。

”李世民说:“不是这样。

兵法崇尚权变,权变在于迅速。

(我军)应该乘机早渡黄河,以使敌军害怕。

我方假如迟疑逗留。

他们就会另想计谋。

况且关中有很多流寇聚集,没有确定的主帅,很容易被招降,盗贼依附我们之后,兵马强盛,什么城池不能攻克呢?屈突通只是据守自固的盗贼罢了,不足为虑。

假如失去了现在这个大好的时机入关,那么事情的变化难以预料。

”高祖两方面的计策都听从了,留下一部分兵力围攻河东,又率领兵马进入关内。

等到京师平定,裴寂转任大丞相府长吏之职,晋封魏国公,食邑三千户。

《旧唐书·裴寂传》
6、《新唐书·裴谞传》原文及翻译译文
《新唐书·裴谞传》原文及翻译新唐书
原文:
裴谞,字士明,擢明经,调河南参军事。

性通绰,举止不烦。

累迁京兆仓曹参军。

会史思明乱,逃山谷间。

思明故为谞父宽将,德宽旧恩,且闻诣名,遣捕骑迹获之,喜甚,呼为“郎君”,伪授御史中丞。

贼残杀宗室,谞阴缓之,全活者数百人。

又尝疏贼虚实于朝,事泄,思明恨骂,危死而免。

贼平,除太子中允,迁考功郎中,数燕见奏事。

代宗幸陕,谞徒步挟考功南曹印赴行在,帝曰:“疾风知劲草,果可信。

”拜河东租庸、盐铁使。

时关辅旱,谞入计,帝召至便殿,
问榷酤①利岁出内几何,谞久不对。

帝复问,曰:“臣有所思。

”帝曰:“何邪?”谞曰:“臣自河东来,涉三百里,而农人愁叹,谷菽未种。

诚谓陛下顾念元元,先访疾苦,而乃责臣以利。

孟子曰:‘治国者,仁义而已,何以利为?’故未敢即对。

”帝曰:“微公言,朕不闻此。

”拜左司郎中,数访政事。

元载忌之,出为虔州刺史,历饶、卢、亳三州,除右金吾将军。

德宗新即位,以刑名治天下,百吏震服。

时大行将葳陵事②,禁屠杀,尚父郭子仪家奴宰羊,谞列奏,帝谓不畏强御,善之。

或曰:“尚父有社稷功、岂不为庇之?”谞笑曰:“非君所知。

尚父方贵盛,上新即位,必谓党附者众。

今发其细过,以明不恃权耳。

吾上以尽事君之道,下以安大臣,不亦可乎?”
时朝堂别置三司决庶狱,辨争者辄击登闻鼓。

谞上疏曰:“谏鼓、谤木之设,所以达幽枉,延直言。

今诡猾之人,轻动天听,争纤微,若然者,安用吏治乎?”帝然之,于是悉归有司。

谞恶法吏舞文,或挟宿怨为重轻,因献《狱官箴》以讽。

坐所善诛,贬阆州司马。

俄召为太子右庶子,进兵部侍郎,至河南尹、东都副留守。

凡五世为河南,谞视事未尝敢当正处。

卒,年七十五,赠礼部尚书。

(节选自《新唐书·列传第五十五》)
【注】①榷酷(quègū):制酒业。

②大行将蒇陵事:大行,刚去世的皇帝;蒇(chǎn),完成,此句意为唐代宗的丧事行将结束。

译文:
裴谞,字士明,明经科及第,调任河南参军事。

他性格豁达宽厚,举止沉稳而不急躁。

多次升官做到京兆仓曹参军。

适逢史思明叛乱,裴谞逃到山谷里躲藏。

史思明曾是裴谞父亲裴宽的部将,因感念裴宽旧日的恩德,并且早就听闻裴谞名声,于是派出骑兵追踪行迹,找到之后,高兴得连呼“郎君”,授以伪职御史中丞。

叛贼在洛阳大肆残害唐室宗亲,裴谞暗中予以宽解拖延,使数百人赖以保全性命。

他曾向朝廷报告叛贼内部虚实,事情泄漏后,史思明愤恨得连声责骂,几乎要把他杀死。

安史叛乱平定后,官拜太子中允,又升为考功郎中,多次被唐肃宗设宴召见。

唐代宗避乱陕州,裴谞带上考功南曹的印鉴徒步奔赴皇帝行营,代宗感叹地说:“疾风知劲草,果然值得信赖。

”官拜河东租庸、盐铁使。

当时关中大旱,裴谞入朝议事,皇帝把他叫到便殿,问他制酒业全年的利润和收支情况,裴谞迟迟未予回答。

唐代宗又问,裴谞说:“我正在想问题。

”唐代宗问说:“想什么?”裴谞答道:“我从河东到京师,行经的三百里之内,农民们愁苦忧叹,庄稼全部未能种上。

本以为陛下悲念天下百姓,见臣后必定首先问老百姓的疾苦,哪曾料到却拿营利多少询问我。

孟子说过:‘治理国家,讲仁义就可以了,为什么还谈论利字’。

所以我没敢马上回答。

”代宗说:“如果没有你这番话,我也听不到这样的道理。

”授官左司郎中,代宗多次向他征询关于政事的意见。

由于元载的忌恨他,外调做虔州刺史,历任饶、卢、亳三州刺史,后调回做右金吾将军。

唐德宗刚刚登基,用严刑峻法治理天下,满朝文武震恐顺服。

当时,唐代宗的丧事行将结束,而禁屠杀的命令尚未撤消,尚父郭子仪的家奴却在家宰羊,裴谞将此事向皇帝陈奏,唐德宗认为他不畏强权,对他很有好感。

有人责问裴谞说:“尚父郭子仪为江山社稷建立功勋,难道你连一点小过也不肯庇护他?”裴谞笑道:“这里的奥秘你就不懂了。

尚父正处功高位尊、隆盛无比之时,天子初即位,一定以为结党亲附他的人很多。

如今他有小错我即举发,恰好证明了尚父并不恃权仗势。

对上我尽了为臣之道,对下则维护了大臣的安全,这不也是可以的吗?”
当时特地在朝堂之上设置了一个三司合议机构,审决民间狱讼,凡有争辩不服者就来敲击登闻鼓。

裴谞上奏说:“谏鼓、谤木的设置,本是用来洗雪沉冤、引进采纳正直的话。

如今诡谲狡猾之徒随随便便就来惊动皇帝,所争不过是一些细微小事,这样下去,还要各级官吏干什么?”德宗认为他说得对,于是各类案件又复归于有关机构处理。

裴谞憎恨各级执法官员往往玩弄文字,曲解法律,有的带着旧怨随意判定刑罪的轻重,于是献上《狱官箴》来讽劝警戒。

因为朋友受罚受到牵连,被贬为阆州司马。

不久即召还为太子右庶子,后升任兵部侍郎,做到河南尹、东都副留守。

裴谞因先祖曾有四代都曾担任过河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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