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国文散文名作

合集下载
  1. 1、下载文档前请自行甄别文档内容的完整性,平台不提供额外的编辑、内容补充、找答案等附加服务。
  2. 2、"仅部分预览"的文档,不可在线预览部分如存在完整性等问题,可反馈申请退款(可完整预览的文档不适用该条件!)。
  3. 3、如文档侵犯您的权益,请联系客服反馈,我们会尽快为您处理(人工客服工作时间:9:00-18:30)。

李国文散文名作
济南,又叫泉城,这是一个既灵韵,又秀丽的雅称。

在中国广袤的大地上,地下水丰盛处甚多,排行天下第几的名泉,为数也不少。

但被
称为泉城者,独有济南。

这座古城,泉之多,之盛,之名扬海内,之美不胜收,也是众望
所归,堪当此荣。

泉,是济南人的骄傲,泉,也是济南这座城市的象征。

徜徉泉城,品泉,便是第一要务。

上个世纪五十年代初,我曾在济南友人家小住,在他陪伴下,游览了泉城之泉,欣赏
了涌泉之美。

那一眼眼泉,其实就是一首首绝妙好诗,诗,是可以读完的,泉,却无穷无尽,那是一首永远也读不完的诗。

诗要一读再读,才能每读每新,才能读出来这首诗的内涵,泉也要一品再品,多品多尝,才能识得这口泉的真谛。

那时,我的落脚处,是离商埠不远的一条狭窄短巷里的小院,院不大,豆棚瓜架旁边,竟也有一眼细泉,细到什么程度呢?只有在一潭冷冽的水中,凝神专注,才能看到夹着碎
微气泡的水流,如练般游动而去,而且到了夜静时,甚至能够谛听到她的汩汩流响,证明
她是一眼活泉。

活泉,就是不竭之水了。

不竭,意味着生生不息,意味着永续的生命力,
意味着希望和未来,意味着这个世界就像一首古诗所云:“问渠何得清如许,只因源头活
水来”那样的跃动不停。

我真羡慕那位与我一起从朝鲜战场返回的战友,一户再普通不过
的平常人家,居然拥有这一份从地底下涌出来的甘泉。

他告诉我,他家的这眼泉有年头了,还是他爷爷当年刨地种菜时发现,后来才围着这
眼细泉盖起院子。

他说,左邻右舍,差不多人家都有一眼泉,真应了清人刘鹗的《老残游记》里所讲“家家泉水,户户垂杨”那样的济南特色。

战友说,他家的泉,不算怎么景气,朝枯暮荣,到了夜里,才显得生机盎然。

我还记得,在他家作客的日子里,入夜以后,听
着小潭里的叮咚泉水,与这家人拉家常。

然后,躺在床上,摇着蒲扇,在顺风而来的老车
站大钟伴鸣声中,怡然进入梦乡。

大多数中国的识字人,都是从《老残游记》这部小说中,得知济南这座泉城的。

其实,我战友的父亲,一位教语文的中学老师说,早在公元六世纪,北魏的郦道元就在其著作
《水经注》中,介绍了济南地下涌泉的风光特色。

那些天里,我在战友的陪同下,走街串巷,寻湖问泉,踏山访寺,欣赏秋色,济南这座得天独厚的城市,到底拥有多少泉呢?老
爷子回答很干脆,七十二。

他儿子不以为然,应该更多。

教书先生以一种毋庸置疑的口吻说,有一首清人的诗,这样写的,诗题为《客有询济南风景者》,七绝四句:“湖干烟乱
柳毵毵,是处桃花雨半含,七十二泉春涨暖,可怜只说似江南。

”我那战友反嘲他爹,你
别本本主义了,作过调查的,至少有一百多处。

我问,包括你们家这眼细泉吗?老爷子乐了,要那样算,一千处也下不来,否则怎么能说上“家家泉水”呢?到底泉城有多少泉,
迄无定论,大家一笑了之。

也还是上个世纪五十年代的后期,运交华盖的我,被下放劳动改造。

1958年的秋天,终于获准回北京探亲,很不幸,恰值黄河汛灾,津浦路中断,被截在了济南车站。

那时的我,狼狈加之穷困,实在不好意思去叨扰朋友,但两支脚却向着那狭窄短巷的小院走去。

到达我战友家时,门是开着的,我正犹豫该不该迈过门槛,做一个不速之客呢?还是不要
窘态毕露,免得给主人造成麻烦而逊退为好?正在迟疑时,老爷子从里屋跑出来,一把拉
住我,他说,我看到人影一闪,像你,果然是你。

我问我的战友,他说,修路抢险去了,他是铁路人。

既然这样,我就告辞欲走,谁知
老伯脸一板,这是什么话,他不在,我在。

接下来的话,把我真正的感动了,老人说,他
是我的孩子,你是他的朋友,也就等于我的孩子,这门为你开,这家等你来。

说罢,他端来一个大洗脸盆,蹲在那眼细泉边,舀满一盆泉水。

洗洗吧,看看你这一
路风尘。

到底是语文老师啊,风尘二字,用得多么准确啊,从他的恳切话语,从他的悲悯
眼神,说明他相信我,一如既往。

当我将脸埋在这盆澄澈清冽的泉水中时,我突然悟到古
代哲人的一句话,“上善若水”,那蕴涵的深义了,这泉,洗涤灵魂,这水,清心明目,
济南的泉啊,济南的水,真是上天的礼物啊!
地下水,需汲取者,曰井,自涌出者,曰泉。

井的态度,是索取与给予,泉的精神,
是奉献与无私。

这似乎也成为泉城人天性禀赋的一个部份。

世杰,谦谦君子,我们相识也三十多年了。

他在昆明,我在北京,他很少到北方来,我平生也只去过一次云南。

上个世纪,他偶
尔还到北京来,因公,他工作单位作协方面的事,因私,有关他作品出版讨论的事。

以后,他就闭门索居,专心致志地写他的作品了。

这很好,心无外骛,笔耕不辍,再加上调查、
走访、读书、研究,很认真在做这些事情。

正因为这样子的勤奋、扎实、刻苦、积累,功
夫不负有心人,写出来很多很好的文学作品。

据我所知,他连数百年来,西方进入云南的
探险家、传教士,其行踪、其轨迹、其行为目标、其残留影响,甚至他们曾经有过的著述
以及能找到的中文译本,都一一过目,了然在心。

因为文学而奔忙,他也就没时间、没闲
心到北京来。

我呢,年纪一天天老,为了省事省心省力省麻烦,遂把自己的活动半径尽量缩到最小,成为宅在家里的老人。

于是,我与世杰天各一方,再难有见面的机会。

早先,还时不时地
通通电话,问问他做什么,在写什么。

说说我的近况,我的健康。

后来,主要因为我的疏懒,只是到了农历的大年初一,或者初二,才有一通电话,我说“你是世杰”,他说“老
师你好”以后,彼此问候,互祝吉祥,也就如此形式一下罢了。

我知道他不错,当然他这
种人,这种不肯随俗的性格,也不会“不错”到哪里去。

他知道我还好,也不过是与不好
相比的“还好”而已。

人言,君子之交淡如水,我和世杰,可以说是淡如空气。

这便是我们近年来交往的全部,尽管如此,我们之间,情谊始终保持着心犀相通的良
好状态。

今年,照例的拜年之后,他没有放下电话,而是说他要出一套五卷本文集,这当然是
好事了,我向他表示祝贺,也向出版社的眼力和勇气致敬。

他当然希望我这位老朋友写些
什么,我也觉得应该为他的新书写些什么,于是先想起那年到云南昆明,结识世杰的一鳞
半爪。

云南的天似乎要高一些,云南的太阳似乎要亮一些,这是我在云南那些日子的感受。

就在这高而豁朗的蓝天下,加之亮而暴热的阳光里,见到了世杰。

他不是惯于社交的人,
话也不多,如果是人多的场合,他准是在后排站着。

不过,他个子较高,虽然在后排,能
看到他脸上对你信任的微笑。

人和人的相知相交,或亲近,或疏远,或一见如故,或始终
隔膜,有些很是说不清楚的因素,在其中起作用。

有人说是物理学上的场,是否如此?不
得而知,姑且也就这样认为吧!就是1979年唯一的一次云南之行,我和世杰成为知己,他
的文学禀赋,他的文学追求,特别是他对文学的那种信仰,让我感到他早晚会在文学天地里,站稳脚跟,迈开大步。

那时,他很年轻,刚刚三十出头,我呢,五十老几,快甲子之人。

这三十多年的忘年交,淡而弥久,远而弥近,称得上是真正的老朋友了。

作为写作人,最期待于朋友且同行者,莫过于看到他的作品问世。

很快,收到他薄薄
的一册诗集。

虽然那里面仍留下他不少学步阶段的稚嫩印记,但颇有不俗的笔墨。

一个作
家的成长过程当中,总是要在纷纭的文学世界里摸索呀、探求呀,逐渐找到自己的定位。

后来,我拜读了他的《高原的太阳》,再后来,在北京参加了他的另一部长篇小说《情死》的作品座谈会。

看来,这些一部接着一部,令人眼睛一亮的书籍,应该是他找到了自己写
作路径以后的丰硕成果。

他知道自己的实力,不在诗歌,那是他练笔的初试锋芒;他更知
道自己的潜力,是这片神奇土地上的芸芸众生,他们的痛苦和快乐,与他血肉相连,是这
片山川江河里已经流传着的和正在进行中的故事和演义,让他与第二故乡,结下不解之缘。

于是,一发而不可收拾,这数百万字的文集,便是挚爱这方水土而爆发创作活力的铁证。

他的成就,首先表现在散文上,其次在小说方面。

他的小说,有着散文的优美和雅致。

他的散文,有着小说的厚重和朴质。

而无论他的小说和散文,其可读性、耐读性的艺术成
就之外,最令人膺服的,还是他所写出来的那些具有浓重而诡异,深刻而惊骇的云南印象。

边地、边民、边风、边俗,是他笔下永远不变的主角;蓝天白云、高原牧歌、山寨炊烟、
咆哮江河,是他笔下不停变换的场景;现实与神话、希望与迷茫、丰饶与贫穷、美丽与丑陋,是他笔下总在不断思考的主题;尤其那些惊艳绝世的殉情之都,灵息吹拂的香格里拉,高黎贡山的高原太阳,金沙江畔的山林天籁……好一个世杰,在他的笔下,那色彩缤纷的
视觉冲击,那历史叙事的歌谣震撼,那爱恨情仇的惊心动魄,那蛮荒世纪的生死宿命,是
他心灵中自动流淌出来对于一方水土的虔诚之爱、热恋之情。

写云南的作家众矣,写云南的作品多矣,但像世杰这样一个非土著的云南人,能将云
南写得如此地道,如此真实,如此灵性,如此飘逸,能够达到信笔由之、物我两忘的自由度,能够达到基因组合、血肉相亲的密贴度,实在是难能可贵的。

文学的地缘特性,对作家来讲,既是诱惑,也是陷阱。

表面的华丽风光,浮泛的猎奇
景象,往往不能反映这个民族、这个地区的内在真实;微观视角的逼真观察,近乎解剖的
具象描写,常常倒会产生对于全局的误判。

正是这种人与人、人与地、人与物、人与历史、人与环境,在视觉的远近距离,在触觉的疼痒程度,太多的微妙差异,太多的同与不同,
遂出现不甚一致的效果。

犹如苏东坡那句诗“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所言,
再正常不过。

用文学来表现你认识的世界,与感觉中的这个似乎鲜活的世界存在着无法回
避的差距。

这也是近代文学史上,为什么湘西只出了一个沈从文的缘故。

一是要能走得进去,二是要能跳得出来。

走得进去而跳不出来,许多乡土作家,因而一生一世走不出死胡同,道理在此。

同样,跳得出来而走不进去,那些走马观花、浮光掠影、浅尝辄止、应时
趋世的作品,难免镜花水月的命运,道理也在此。

如果沈先生一直在凤凰那座古城中,那
双眼睛总是守着那条寂寞的江水,而没有在北平、青岛、上海等城市生活过,体验过种种
别样岁月的话,会写出他的《边城》来吗?
有人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你的心灵有多么宽阔,你的视野就有多么广大,心灵和
视野,也许在作家与作家之间,差距不会太大;但你的眼界能有多么高远?你的认知能有多
么深邃?就存在着高低上下的不同了。

我认识世杰这么多年,他埋头写作这么多年,我特
别赞赏他追求这种升华与深耕并举、完美与神奇同在、地缘与史实交叠、传奇与现实互补
的高蹈境界。

数十年来,他孜孜不息的本衷,就是要像那位大师一样,既能深深地走进去,又能轻轻地跳出来,写出属于他,也只是属于他汤世杰心目中的七彩云南。

所以,这套沉甸甸的《汤世杰文集》,既是淋漓尽致的史画,也是斐然成章的长卷。

童年,应是人生最美丽的梦境,童真,也是人生最纯洁的感情,若是既失去童年,又
失去童真,幼小的躯体,装的已是成人那硬化出一层老茧皮的心灵,还要逼着他们去读孔
乙己读过的东西,无论如何,这是有悖于人类成长的天性的。

世界上没有一位做父母的,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出息。

但在这个世界上,谁也比不上中国的父母,对子女抱有更高的期望值了。

这个萦绕着
中国家长头脑和心灵中的“望子成龙”情结,根深蒂固,祖祖辈辈,子子孙孙,一代一代
传下来,有增无减。

因此,中国的学龄儿童,大概也是这个世界上压力最大,负担最重的小孩子了。

因为,当下只生一个孩子的家庭,为儿为女,不惜心血,凡有助于提高儿童智力的措施,无不下大决心,下大本钱,下大功夫,逐一兑现,逐一做到。

其目的,就是要造就一
个神童。

真是可怕,中国父母心底里的神童期待,使得中国儿童的学习负荷,已经到了不
堪其苦的地步。

现在,又有人大声疾呼,让儿童在启蒙时期读经,这种历史的倒退行为,实在是对孩
子身心的戕害。

在中国,一个小生命,从妊娠期开始就接受胎教,还在孕儿期,就生活在挂了一屋子
的画片中,不管你看得见还是看不见,也要你隔着肚皮看,硬让你看;呱呱坠地,成天被
放送的乐曲熏陶着,管你听见听不见,管你喜欢不喜欢,硬要你听。

而学龄前的教育,更是层层加码,步步提高,时时刻刻,连哄带唬地强迫着,一岁识
汉字,两岁学英语,三岁背唐诗,四岁弹钢琴,五岁上电脑……
等到上了小学,更是全方面地填鸭式教育,硬往你脑袋里灌。

除了正经课程以外,家
长还要在放学以后的时间内,辅以特殊的才艺教育,以便将来出人头地。

诸如美术绘画,音乐书法,钢琴乐器,芭蕾舞蹈,反正社会上有着各式各样赚孩子钞
票的补习班,为父母者,哪怕节衣缩食,勒紧裤带,给子女进行智力投资,是绝不吝啬的。

于是,双休日的两天,从早晨睁开眼到晚上睡上床,我们中国的未来主人公,日程排
得满满的,比一般的领导干部还要忙些。

这种疲于奔命的超负荷运转,对孩子的心理压力,体力消耗都太过沉重。

正在生长期
的儿童,整天拴在教室里,课堂里,绑在座位上,琴凳上,埋在作业中,课程中,还得对
付各式各样的考试,还得应付各式各样的课外课,早起晚睡,勤学苦练,兢兢业业,夙夜
匪懈。

我认为,其实古人的悬梁刺股、囊萤映雪,也就不过如此。

如今,我简直不胜其诧异,难道觉得孩子们一个个已经长得像豆芽菜似的,还嫌不够吗?非要让他们长成豆腐丝那样才甘心?竟挖空心思要让他们读经,成天之乎哉也,早晚呜
呼尚飨,那不是又回到清朝了吗??
因此之故,儿童不宜,对那些提倡读经的人士来说,应该有所警醒。

经是应该读的,而且等到孩子长大,觉得应该读经,需在读经的时候,他会潜下心来
去读的。

成年以后再读经,怎么说也不迟的。

活到老,学到老,我估计现在鼓吹儿童读经
的人士,他们小时候已是民国或新中国成立后,未必从小就读经。

你不也是老大不小才去
接触线装书和文言文的吗?
因此,以为从小灌输中国文化,特别是儒学精神,就可以提高国民的教养和素质,其
实是一种虚妄的想法。

为什么不回过头去看一看,三百多年读经过来的大清王朝又如何?
那时,人人都从启蒙当天,给孔夫子牌位磕头起,就开始读经的,还不是读出来一个“一
盘散沙”“东亚病夫”的结果吗?
说到底,所以出现这种要让孩子读经的想法,也还是中国人的望子成龙情结在起作用。

鲁迅先生在一篇文章里写到,他领他的儿子去照相,在日本人开的照相馆里拍照,就
显得活泼开朗,顽皮可爱。

到了中国人开的照相馆里,同是这个孩子,照出来的模样,拘
谨呆板不说,而且活模活脱一个小大人,他为此很感慨一番。

道理很简单,中国的父母,总是按照成年以后的自己,来塑造孩子的形象的。

这其中,我也能猜想得出那些提倡儿童读经的人士,那面孔上的一本正经、苦口婆心。

因此从中国
儿童的脸上,不难看出他父母的影子。

由于自父母那儿得到的,几乎全是有益的教导,勉励的劝告,上进的鞭策,乃至于带有压力的儆戒,很少被鼓励放下书本作业,去跑啊跳啊,像小动物一样欢乐玩耍的。

因此这样循规蹈矩的孩子,坐在相机前面,怎么会不是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呢?
照相师是中国人,自然要按中国人心目中的乖孩子形象,来揿快门的童年,应是人生最美丽的梦境,童真,也是人生最纯洁的感情,若是既失去童年,又失去童真,幼小的躯体,装的已是成人那硬化出一层老茧皮的心灵,还要逼着他们去读孔乙己读过的东西,无论如何,这是有悖于人类成长的天性的。

鲁迅先生还写过一篇很好的散文《风筝》,写他怎样扼杀了他弟弟童年时欢乐的一段往事。

先生那时也并不大,大概少年老成的缘故,讨厌放风筝,所以发现他弟弟偷偷做着这东西,便恼火了,一把抢过来,掷在地下,用脚踩扁了。

多少年以后,他从一本书里看到,游戏是儿童最正当的行为,玩具是儿童的天使,这才想起自己青年时代的行状,对于他弟弟精神虐杀的这一幕,而悔恨不已。

我真希望提倡儿童读经者深思。

连小猫小狗也是活蹦乱跳,快活开心的,这就是所谓的“天然”了;那么,儿童应该是儿童的样子,应该拥有他这个年龄段里一切的欢笑、快乐、天真,和无忧无虑地玩耍的权利。

再说,每个人的一生中,只有一次童年,一去不再,若是社会和家长珍惜孩子这份天然,让他们是儿童而不是成人那样,度过自己的幸福童年,岂不更好嘛?
感谢您的阅读,祝您生活愉快。

相关文档
最新文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