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捕鲸“文化”的现象与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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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捕鲸“文化”的现象与本质
内容提要:日本捕鲸属于历史传统“文化”,但大规模捕鲸不是历史传统,二者不能混为一谈。

不能因为是“文化”就可以一味地保护,糟粕性的文化该剔除者不可手软。

人类为了食肉而宰杀动物有残酷性的一面,而日本的捕鲸的确比较残酷。

国际组织对于保护海豚工作不力和日本等国的外交活动有关。

人类只有处理好与其他生物、大自然的关系,使人与自然和谐,人类才能维系可持续发展,拥有美好的未来。

关键词:捕鲸文化太地町海豚生态保护
作者简介:周喧明,外交学院国际关系研究所教授。

中图分类号:J905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7874(2011)02-0126-14
美国西部时间2010年3月7日,以日本和歌山县太地町渔民大规模残酷捕杀海豚为内容的纪录片《海豚湾》,获得第82届奥斯卡最佳纪录长片金像奖。

该片由路易?皮斯豪斯(Louie Psilloyos)任导演、理查德?奥巴瑞(Ric O'Berry)为主人公。

摄制组从2005年开始,冒着日本和太地町方面的重重阻拦,以军事、谍报等多种手段深入太地町捕杀海豚的现场,
获取了大量第一手资料。

该片拍摄历时三年多,真实地记录了日本方面不愿意让外界了解的捕杀海豚的秘密,让太地町残酷、大规模捕杀海豚的真相大白于天下。

该纪录片的放映,使日本遭受国际社会和舆论的一致挞伐。

而日本方面则辩解称捕杀鲸鱼、海豚等属于日本的历史传统和文化,日本捕杀海豚的方式和西方杀牛宰羊并无特殊区别。

每年9月开始到次年3月期间都是太地町捕鲸的旺季。

国际上的揭露和批判显得苍白无力,奥斯卡金像奖的话题随着时间的推移也被人们逐渐淡忘,然而,日本的捕鲸活动却没有停止,并且还将继续。

到底应该如何看待这些问题?这是本文想要重点探讨的地方。

一日本捕杀鲸鱼现象的文化属性
客观地讲,捕鲸文化也包括捕杀小型鲸鱼――海豚,是日本地方渔业文化的一部分。

广义的文化,按照《辞海》的解释,是“人类在社会实践过程中所获得的物质、精神的生产能力和创造的物质精神财富的总和”。

狭义的文化,是“指精神生产能力和精神产品,包括一切意识形态形式”。

广义的文化侧重于物质和精神的全部存在。

狭义的文化。

侧重于精神及其附属的内容,既包括人类精神的社会存在,也包括与之相适应的制度和行为。

更狭义的文化则泛指一般知识。

从文化是由物质和精神构成的视角来看,文化由四个层次构成:底层是基础的物质文化,中层的是制度文化,高层与核心的部分是精神文化,外层的部分是行为文化。

从这种文化的定义和层次划分来看,可以认为日本和歌山县太地町渔民捕杀鲸鱼属于广义的“文化”。

理由有四:(1)太地町渔民捕杀鲸鱼有物质基础,包括现代化的渔船、小艇、渔网和其他用具等。

(2)他们是有组织、有制度的集体行为,包括渔民内部的渔业协会和统一协调的捕鲸组织、商业销售的一条龙服务,当地警察和政府的保护制度、日本外务省、渔业水产部门的保护制度等。

(3)就精神文化而言,太地町的渔民不仅认为海豚只是一种大鱼,海豚肉也“只是食物而已”,而且,他们并不以为自己捕鲸的方式有什么不妥。

他们在海中大规模组织拦截海豚,然后将其驱赶进入相对狭小的海湾,再加以集中捕杀、冷藏、运输、销售和食用等,已经成了他们精神信仰、日常生活的一部分。

(4)外层的行为文化部分――捕鲸的活动则更不必说。

因此,可以肯定,太地町渔民捕杀鲸鱼属于广义的“文化”,日本的其他捕鲸活动也是
如此。

而且,这种文化有着广泛、深厚的文化背景和历史传统。

日本是一个海洋国家,在47个都道府县中,绝大部分
都有面临海洋的地区和海岸线。

因此,在历史上,日本民族和海洋产生了密切的关系。

海洋中的风暴、海啸等自然灾害
使他们敬畏海洋,同时,海洋当中丰富的水产品也使他们受到海洋的恩泽。

作为文化,“极具日本特色的一点”就是日本文化中的“海洋性”,而“海洋性”又和海洋中的水产相连。

他们认为,海洋中最重要的是食盐,其次就是鱼。

他们从海洋中捕捞,享用海洋当中丰富的物产,产生了丰富多彩的鱼文化。

日本学者认为:“鱼类已经深深地浸润到了(日本)大众的脑海里”,“日本的国民性和渔业之间有超出想象的内在联系。

”包括捕鱼,吃鱼,以鱼供神、祭典,为鱼立冢等。

在日本各地,散落着大量的鱼冢,凸显日本作为海洋大国爱鱼、护鱼的传统。

而有喜庆的事情,少不了要用鱼来庆祝。

江户幕府时期,由于当时社会普遍具有佛教信仰,日本人很少宰杀陆地上的动物,也很少食用陆地上的肉类产品,海洋当中鱼类等生物蛋白质,成了当时日本人动物蛋白的主要来源。

因此,日本人热爱海洋,认为海洋赐给他们享用丰厚的宝藏。

文化本身是一种客观存在和现象。

人类的生产、生活适应于自然和客观存在,对于客观存在有自身的价值取向,由此产生价值判断和价值观念。

就日本的海洋文化、鱼文化、海洋观念而言,是适应于日本民族生存发展状态、自身所处环境的一种文化类型,有其深厚的内涵,并丰富了日本民族生存发展的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对世界文化也有一定的影响和贡献,应该给予充分肯定。

但是,是不是因为属于“文化”,因为和一个民族的生
存发展紧密相连,有意义,有贡献,就不能进行价值评判了呢?当然不是。

从价值的评判角度而言,无论是古代文化还
是当代文化,都有好坏、优劣之分,不同的价值观念和价值取向会有不同的评判标准。

价值观念是产生文化行为并对文化行为进行评判的重要支点和因素。

在这个基础上,笔者探讨对于日本和歌山县太地町大规模捕杀鲸鱼“文化”的认识,以便形成与日本海洋文化、鱼文化中价值观念的某些交流,并希望通过这种交流相互汲取对方的某些因素,尤其希望引导太地町的渔民能够在大规模捕鲸行为上发生某些积极的转变,即减少捕鲸的规模和数量,并在捕杀时尽可能地减轻其痛苦。

在目前来看,要想完全消除这种捕杀行为缺乏现实基础,因此,退而求其次则是比较中庸的目标。

就像要求目前世界捕鱼量和消费量双第一的中国渔民停止捕鱼是不可能的一样,不能损害民众生活的基础,但却可以尝试进行某些改变。

二日本捕鲸“文化”的性质与延续缘由
对于日本的捕鲸“文化”,我们可以从以下五个方面加
以认识,就此也容易理解日本捕鲸“文化”的性质和长期延续的原因。

第一,日本有以陆地人类为中心的生命观、价值观,并有捕杀鲸鱼的长远历史。

古代的一些日本人认为海洋当中的鱼类等是上天赐给人类的物产,人类是万物的核心。

这是一种世界以人类为核心的生命观和价值观。

这样的观念不止日本独有,在其他国家和一些民族中也普遍存在。

美国在近代,为了使用鲸鱼油用作汽灯和润滑油的原料也曾经大规模捕鲸。

既然这种生命观和价值观以人类自我为核心,以海洋中的生物为附属,认为海洋生物应该服务于人类,那么,长期捕杀包括鲸鱼在内的海洋生物就成了理所当然。

因此,捕鲸在性质上来说不仅是人类生产生活的需要,也是人类以自我为核心的自利价值观驱使下的行为。

当然,现在前卫的日本学者已经抛弃了这种过去的价值观念,他们认为,作为研究者一定要有海洋中的生命是一种独立存在生命的意识。

捕鲸在日本的确有着很悠久的历史,甚至有人认为可以追溯到绳纹时代、弥生时代,距今大约6000年到2000年左右的时间。

应该承认,日本在历史上的确很早就有了捕杀包括海豚在内的鲸鱼的历史传统与文化。

因此,太地町町长三轩一高对影片的获奖表示:“捕杀海豚不违反任何法律,有必要在理解地方传统和实情的基础上相互尊重对方的饮食
文化。

”“……这部片子却无视我们的传统。


严格来说,当今大规模捕杀海豚等鲸鱼的捕鲸“文化”并不是日本悠久的历史传统,充其量只能说是战后的传统,
历史承传比较短暂。

因为在古代,人类包括日本在内没有太地町现在那样大规模捕杀鲸鱼的能力,也没有到远洋捕鲸的船只。

不仅日本的任何船只都无法远航到南太平洋,连到日本近旁太平洋西部地区小笠原群岛那样近的地方都很困难。

美国海军准将佩里1853年6月14日第一次远航日本抵达小笠原群岛时,发现上面的岛民都是美国捕鲸渔船的漂流民,却没有日本人。

这说明即使在德川幕府时期的近代前期,日本人仍没有什么远涉重洋的能力。

按照中日关系史研究学者汪义正先生的说法,日本古代遣隋使、遣唐使所用船只都是当时中国去日本贸易的船只。

类似于太地町渔民那种大规模围堵海豚到海湾之内,再以大网将海豚与大海的通路层层隔断,然后进行大规模残忍屠杀和捕捞的行为,只能是工业文明出现之后尤其是以石油工业为依托的现代网具发展起来
以后的行为,即基本上是战后产生的一种捕捞方式。

太地町这样一个小镇,一年大约要捕杀掉2300头海豚,整个日本一年要捕杀掉约20000头。

甚至有报道认为,日本现在每年捕杀海豚的数量大约在40000头左右。

日本水产厅认为,日本近年来捕鲸的数量有所减少,为了防止滥杀,每个地方政府都会设定捕杀数量限制。

即使按照日本水产厅最保守的统计,日本全国每年捕鲸的数量也在1.5万只到1.8
万只左右。

由此可见,媒体和国际海洋环保问题专家关于日本每年捕鲸数量的估计并没有过分离谱。

太地町只是日本六
个捕鲸基地之一。

日本在太平洋海域共有捕鲸船1000余艘,捕鲸渔民及相关产业工人10万人。

第二,渔民、政府和相关的利益集团相互勾结,在捕杀鲸鱼过程中,以各种形式或隐或明地形成某种利益链条。

这个利益链条具有强大的实力和后盾,他们可以通过法律、行政手段强制性地维护这种保持既得利益的捕捞行为。

当地警察部门对这种捕捞行为的强力保护,就是极好的说明。

维系这部分渔民的捕鲸事业对于稳定就业、繁荣地方经济十分重要,这是地方政府强力加以保护的原因。

他们发动舆论,偷换概念,以“传统”、“文化”等幌子来误导公众,甚至将汞含量超标、对健康有害的海豚肉说成对人体无害。

更有甚者,还将海豚肉贴上鲸鱼或其他鱼类的标签在超市中出售。

其实,这种行为在日本严格的法律体系中已经构成了经济欺诈,普通日本民众和消费者也是这种利益链上的受害者。

但是,这样的违法和欺诈行为却长期存在而不被揭露和追究,说明日本法律体系存在着漏洞和故意不作为的倾向,在对待利益链的问题上很难做到客观公正地维护正义并保障弱势公众的
切身利益。

第三,捕鲸文化并不属于日本民族整体性的文化,而仅仅属于日本捕鱼文化中的一个分支,只有拥有远洋航海能力的大吨位的现代化渔船和沿海某些有大量鲸鱼迁徙活动的
个别地区或村落才有这样的文化,属于地方性的文化,它的
长期延续也是地方性文化的延续。

根据有关调查显示,吃过鲸鱼肉的日本人所占的比率很小。

因此,捕杀鲸鱼或吃其肉并不是日本整体的文化传统,而仅仅是日本个别地方的传统文化,是日本海洋文化、鱼文化当中的一小部分。

有人因为看了《海豚湾》而大肆抨击日本,抨击整个日本民族,虽然作为大众媒体的传播难免会产生这样的效果,但是,我们应该认识到大多数日本人并不了解渔民捕杀鲸鱼的残酷性。

因此,不应该一言以蔽之地引申到批判整个日本民族残忍的层面。

根据一项调查显示,日本有88.9%的网民对《海豚湾》获奖表示“无法接受”,这个调查结果恰好说明了民众的盲目性。

因为这些受调查的人群中绝大部分人都没有看到《海豚湾》这部纪录片。

该片在日本公映受到很多阻碍。

一旦有要公映此片的影院,就会受到右翼团体、与利益链相关团体的围攻和抗议,一些影院被迫取消公映计划。

所以,日本的这种民调结果是在日本民众没有得到充分资讯的情况下产
生的,具有明显的片面性。

第四,国际社会缺乏有效监控和管理,才使大规模捕鲸现象长期延续。

国际捕鲸委员会(International Whaling Commission,IWC)是国际上管理捕鲸问题最权威的国际组织。

它于1986年通过了《全球禁止捕鲸公约》,严格禁止商业捕鲸。

但是,不禁止用于科学研究的捕鲸。

因此,日本等国家
打着“科学研究”的幌子,却干着大规模商业捕鲸的勾当,将在南太平洋捕到的鲸鱼通过秘密商业渠道销售。

同时,由于海豚属于小型鲸类,国际捕鲸委员会始终没有通过禁止捕捞海豚的议案。

但就国际捕鲸委员会的宗旨和责任来看,他们是要保护包括海豚在内的鲸鱼这一海洋物种的长久存在,实质上也等于维系在人类漫长历史演进中形成的人类和包
括鲸鱼在内的海洋生物共存共生的文化。

因为在地球文明中,人类和陆地上的生物、海洋中的生物是一个完整的生物圈链条,这个链条一旦从中间的哪一个部分断裂,必将危及整个地球生物链条的存在和延续。

日本学者五岛勉在论述鲸鱼的作用时曾经指出,鲸鱼能够捕食深海中大量食用海藻、海草的一种软体生物,而一旦没有了鲸鱼,海藻、海草就将因为被这种生物吞噬而大量减少,其结果将导致由海藻、海草制造的海洋和地球大气中的氧气大量减少,从而危及整个地球环境。

同时,鲸鱼的粪便、鲸鱼的尸体能够给海洋生物提供大量的营养,是海洋生物循环中的重要环节。

鲸鱼粪便能为缺铁的南半球海域提供铁元素,有利于浮游植物的生长,而浮游植物可以吸收大量的二氧化碳,从而减缓地球的温室效应。

但是,面对日益减少的鲸鱼和一些国家的滥捕滥杀,国际捕鲸委员会却显得缺乏制约力量。

国际捕鲸委员会没有通过禁止捕杀海豚等小型鲸鱼的
议案有多种原因:(1)关于鲸鱼是否是导致海洋渔业资源减少根源的问题一直存在争论,至今尚无定论。

一派观点认为,海洋渔业资源的减少是由于人类使用大规模拖网渔船进行
大规模捕捞的结果。

而日本等国家则认为,鲸鱼食量过大,导致了海洋渔业资源减少。

(2)根据西方国家媒体记者的调查和相关报道披露,日本等一些国家一直阻止此类议案在国际捕鲸委员会中获得通过。

他们通过为委员会中的小国提供经济援助获取支持,甚至不惜动用贿赂和收买等手段,拉拢一些小国代表及其领导人,使其在国际捕鲸委员会投票表决中阻止此类议案通过。

因此,国际捕鲸委员会始终没有出台保护海豚等小型鲸鱼的公约或决定。

第五,日本政府强有力的外交努力支撑了大规模捕鲸的行为。

一位到2005年为止18年间担任日本政府开发援助(ODA)调查员的日本人常说一句话:“我们可以帮助贵国发展水产业,如果有兴趣请支持日本捕鲸。

”他在任调查员期间,经常这样游说非洲和加勒比海各国的政府官员,并且告之:如果同意支持日本捕鲸,那么,日本就为该国的渔港建设、修建水产市场等提供无偿援助,提供项目资金平均为7亿~8亿日元(约合人民币5400万~6170万元),大的项目达到27亿~28亿日元。

他所属的企业曾参与和承包十几个国家的这类援助项目。

摩洛哥西南部城市阿加迪尔的渔船修理厂即由日本在上世纪90年代中期援助建造。

三日本捕鲸“文化”与生态保护
日本渔民无法理解国际社会对他们捕鲸的指责。

太地町渔民认为,海豚只是一种大鱼,海豚肉只是一种食物,西方人不是也大量宰杀动物用来食肉吗?却为什么偏偏要来指责
日本?更有甚者,他们把海豚当做害虫来类比,认为仅仅比
害虫好一点。

太地町渔民认为,海豚大量吞食海洋中的鱼群,导致海域里的鱼群大量减少,所以,必须大量消灭海豚。

其实,这也是笔者在探讨这个问题时所困惑的地方。

包括海豚在内的鲸鱼的确要比一般的中小鱼类需要更多的食物,这意味着鲸鱼越多,将要吃掉更多的其他中小鱼类。

如何面对这样一个海洋生物和鱼类的自然循环?这是笔者至今也没有解
决的疑惑。

另一方面,大量的科学研究和人类记录表明,海豚不仅是高智商的野生动物,而且是亲近人类、主动保护人类的一种高级动物。

这样的动物应该得到人类友善的回报和宠爱,而没有理由肆无忌惮地对其进行捕杀。

这和宰杀由人类饲养、目的就是为了食肉的动物性质有所不同,不能一概而论。

同样,人类为了食肉而大量饲养并且宰杀牛羊等家畜、家禽也的确存在着残酷的一面,也有破坏环境、增加碳排放的负面作用。

因为大量饲养这一类动物能够排放出大量的二氧化碳,
加剧温室效果。

在这方面,有科学家计算过生产1公斤牛肉的碳排放量,数字相当惊人。

在食物链、食品工业和人类的需求上的确存在着悖论,即人类要消费包括海洋生物在内的愈来愈多的肉食,而地球上的自然生物却极其有限。

日本学者自身也认识到,维持现代化大规模的捕捞生产体制,水产资源将日益枯竭,同时,将海洋资源吃光,也将威胁到人类自身的生存。

这是人类以自我利益为核心难以解决的两难、多难困境。

在这方面,我们应该学习古圣先贤们的睿智和教诲,应该尽量在舆论和教育上,为了维系人类的可持续发展和千秋万代的延续,提倡健康饮食、环保饮食的意义。

那么,太地町渔民捕杀海豚是否人道呢?按照日本外交
官和政府渔业部门发言人的说法,“被赶进渔网中的海豚,
有一半会被活捉后卖给水族馆,另一半会被放生。

”“致死时间每年都在缩短,目前,大半的猎物都是当场死亡,我们为这些数据和进步感到自豪。

”“太地町的渔民使用特制的刀具,直接插入海豚的脊柱,大多数都会立即死亡。


日本政府官方所有的这些表述都为了向国际社会和公
众说明――日本渔民捕杀鲸鱼十分人道,没有任何可以指责的地方。

事情果真如此吗?
根据英国记者杰斯汀?麦克卡伦和《海豚湾》摄制组等
的暗访报道,太地町的渔民捕捞海豚大体上有这样一个过程:
第一个步骤,十几艘渔民船队集体出海,在海豚游经的海域一字排开,通过敲击插入海水中的长棒制造噪音墙,将迁徙过境的海豚和其他鲸类赶进海湾,用大网围困起来。

第二个步骤,招来世界各地贩卖海豚的商人或海洋馆训练海豚的人员,挑选他们中意的海豚运走,这种海豚售价极高。

被挑中、活着运走的海豚属于极个别的幸运者。

第三个步骤,将被围困的海豚置之不理,等待它们精疲力竭。

这个时间有时长达24个小时以上。

在被围困期间,有的海豚拼死挣扎,穿越几道大网,带着伤口和血迹在海水中逃亡。

但是,在层层拦截之下,能够逃出的可能性极小。

第四个步骤,当海豚精疲力竭后,渔民再用渔刀和渔叉在海湾当中对海豚进行大规模的集体屠杀。

通常,一条被刺中要害的海豚会挣扎约六分钟后才痛苦地死去。

这个集体杀戮过程大约要经过几个小时,没有被及时杀死的海豚在大屠杀中惊恐万状,拼命逃窜、挣扎,整个海湾被海豚的血水染红。

这样的场景和惨状被一些新闻媒体描绘成“人间地狱”。

这种对海豚的捕捞方式和集体杀戮行为,能让人首肯为“人道”吗?如果属于“人道”,还会有众多媒体将其形容为“人间地狱”吗?答案不言自明。

在这方面,应该部分借鉴正统伊斯兰社会或中国回族传统宰杀牲畜的方法。

中国回族和正统的伊斯兰教社会宰杀牲畜,虽然是宰杀,但也有为牲畜考虑的一面。

与他们相比,
日本渔民捕杀鲸鱼的做法考虑的主要是自己,几乎没有为鲸鱼考虑的因素、或缺少这种因素,这是“残酷”的深意所在。

人道的做法就是放弃这种大规模的集体捕杀。

上面的案例说明了经济学上虐杀动物供给和需求之间
的关系问题。

从“供给”链条上来断除虐杀动物的习惯相对来说比较容易,比较好办。

因为供给者毕竟属于少数人、少数专业群体,容易进行整治。

断除了“供给”层面对动物的虐杀,“需求”层面的问题自然会得到解决。

因此,虐杀海
豚的主要责任在于部分捕杀的渔民。

如果他们自身不能觉悟、主动放弃这种捕杀行为,日本中央或地方政府禁止他们这种大规模捕杀是最简便易行的办法。

同时,要为他们的生计着想,为其生产转型提供支援和便利。

当然,如果能够教育、宣传公众不去购买这种遭到虐杀的海豚肉也是一种从“需求”层面解决问题的办法,但毕竟效果不如前者。

虽然国际捕鲸委员会对保护鲸鱼监管不力,但并不是说在这个问题上国际组织都无所作为。

绿色和平组织、世界自然基金会等国际民间环保组织,为保护鲸鱼进行了大量的工作。

他们通过抗议、舆论呼吁、干扰等手段,阻碍日本等国捕鲸船的捕鲸活动。

客观地讲,他们为了保护海洋生物所做的努力,不让海洋中的鱼类等生物因为人类的过度捕捞而灭绝,出发点和名义上是现在人们都能理解的环保,但在客观效果上也是在保护人类海洋文化、鱼文化的长远延续。

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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