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声音的魅力(喜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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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声音的魅力
当一束柔光屏蔽无边的黑色,在如天地初开的混沌中闪出另一世界,你超脱地如哲人般看着一切悲欢离合花开花败,或许你心有所动;你任由所有声响在你耳边飘过,也许嘈杂也许很美妙,或许有个声音拨动你心底深处最敏感的那根神经,再也无法忘记。
有形的现实在此刻虚化,无形的幻想在此刻实诸。
就在这样的第三时空,电影的艺术一经发挥便痛快淋漓出神入化,一发不可收拾,电影的魅力得到了极大地展现,而你也该是得到了最慰贴的享受。
但是如果就在此刻,在你投入感动时,电影声音遏然而止,只有幅幅画面在你面前闪过,你感觉会是如何?你还能投入,继续为电影艺术的无穷魅力感慨连连吗?
(一)如果你的回答是肯定的,不奇怪!因为当你注视电影镜头闪过时,会发现它的画面是如此美丽,如此有表现力;再深入些,你会发现整部影片的构思是如此的精妙,令人拍案叫绝,叹为观止。
也许你还会发现很多很多……至于为什么?也许我们该慢慢地往回追溯。
追溯历史,探索它的源流发展,在遇到困顿时往往会有出人意料的发现,得到答案。
1895年12月28日,卢米埃尔兄弟在巴黎一家咖啡馆地下室首次向人们展示神奇的第三时空。
简单的“火车进站”“工厂门开”等实录镜头就让人们兴奋不已。
但很难说是人们是为艺术而兴奋,惊奇也能带来兴奋的效果。
而卢米埃尔兄弟带来的只是电影,而并非电影艺术。
然而,它却开启了通往电影艺术的大门,有着极重大意义。
在登堂入室的道路中,乔治·梅里爱,爱伦丝·鲍特等一大批艺术家将其日臻完善,格里菲斯的蒙太奇手法最终标志电影正式成为第七艺术。
这之后,无数电影艺术家在镜头剪接、镜头拍摄、生动表演、表情的刻画等方面大下工夫,最佳组合来演绎艺术。
越走越精深,越别有风味,越韵味无穷。
可以说,这时的电影在通过人物表情动作艺术化构建镜头画面方面达到了极高的水平人们几乎要将电影区别于其它艺术门类定位为表情艺术。
只要看看喜剧大师卓别林的表演就很容易明白这一点:那造型、表情、动作何等经典有感染力。
现在的喜剧于其中亦大有借鉴之处。
这一阶段的电影由于技术上的原因,基本上是无声的,最多也是外加一个乐团予与伴乐;一些必要的对白则由字幕打出。
但是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高荣、爱迪生、麦可努孙等在声音媒体上不断努力,取得极大成就,声音进入电影成为可能。
1927年10月26日,艾伦·克罗斯兰的《爵士歌王》在美国问世。
这是第一部带有音乐和部分对话场面的故事片,它促使整个电影工业向有声电影冲击。
而次年的第一届奥斯卡也特别颁了一个“特别奖”给华纳兄弟影片公司,藉此来表彰他们对电影事业革命性的贡献。
从此以后,电影从无声迈向有声。
这在当时影界造成了称得上惊天动地的影响。
包括卓别林在内的一些习惯了表情表现无声电影的艺术大师们目瞪口呆,不知所措;而大部分电影工作者欣喜万分,他们一心想摆脱关键对白字幕打出造成的隔离,正如爱森斯坦所说“无声电影一心要获得音响,获得音响效果”。
这下他们如愿了。
只是刚开始对声音的一味滥用造成混乱,将电影艺术原已取得的成就抛于脑后。
就象小孩初接触玩具,新鲜得爱不释手。
这令一些电影艺术家们极为愤慨,影界展开了声音在电影中的运用是福是祸的讨论。
但待得风过后,头脑安静下来,一切进入正轨,并日新月异地发展着。
而关于电影声音与镜头画面的争端却留了下来,并影响后来者,因侧重不一而在电影创作上形成不同风格;然而有一点是一致的:继承发展镜头画面制作传统,运用声音。
正因为此,当电影没有声音了,我们仍旧可以欣赏,欣赏它的画面,它的构思,它的除声音之外的因素。
毕竟声音不是电影成其为艺术本初的东西,而只是它的一个手段,一色增彩,一副调味,极重要的调味。
当然,如果你看的这部片子的导演很重画面剪辑表现,你会得到更大的享受。
这是唯一差别。
(二)如果你的答案是否定的,那也不奇怪!也许是你所看片子的导演很重声音而不很着意于镜头画面,就象是一些评论家所批评的舍本求末,不务正业者,或根本就不是个好导演,情节离不开对白;而你却又对电影声画对位很有感觉,对电影声音很在乎,就象我。
在
有声电影产生以来,电影工作者就开始探讨声响对电影本体的作用,并在从此以后的时间里不断实践着他们对声画关系的理解。
其实,就从电影声音和其他音响的差别来说,其魅力似乎就在于声画对位、声与情节的对位。
说它象是MTV,只能说是只看到了它极小的一个方面。
MTV是一种声画对位,但这种对位更大程度是画辅声,且这种辅助不是一种情节上的,且联系不很紧密;只算是对歌词所说表层意思的具象化。
电影声音的意义远比它要大得多。
电影声音可分为三部分:对白、音乐、自然音响。
先来看看对白。
也许当声音一进入电影,对白声音是电影工作者最感到欣喜的地方,而它们最常见的用途似乎就是介绍剧情,推动情节。
原来一些对白无法赋与声音,但它本身对于情节又有极大作用,万般无奈,只好用字幕打出。
这无疑影响了影片的完整性。
所有的情节都可以通过对话表示出来,就象戏剧一样。
几乎与对白在电影中运用同时,人们就发现对白不仅是可介绍剧情那么简单,就象在生活中说话不仅是叙事那样,它的抑扬顿挫,停顿哏咽可极好地表达情绪,说话方式可体现人物性格,还有很多。
有些导演就以人物对白旁白为线索,连贯全剧。
《TITANNIC》以老年露西的叙述串起了全剧,还产生了一种一生永恒的特殊艺术效果。
在电影《我心动》中,以二位似乎是朋友的人在故事进行中时不时出来以旁观者身份评论几句,开启下一个故事发展片段,叙事极为灵活。
在我国,有一种叫广播剧的东西,它将电影中所有音响剪辑在一块,其中主要是对白。
工作之余,打开广播,听上几段,脑子里也就构思出了整个的情节发展,倒也方便。
靠对白就可展开整个剧情,这算好电影还是次电影?将音响单立集合算不算是一种艺术呢?这也是大家争论的问题。
但对白能单立出来,受到欢迎,何尝不是说明其艺术性可赏性呢?事实上,每部好电影的对白都是精益求精的。
好来坞电影在投入拍摄前,都要召集好几次会议,大加删改,尤其是其对白。
至于演员在把握对白方面所下的工夫就更不用说了。
可以这么说,每一位有名的演员在其念对白方面都别有一套,周星驰“无厘头电影”中说话的语调就别具风格,极有喜剧效果,令人一听难忘。
再就是音乐。
自从将电影与音乐结合以来,两种艺术碰撞产生了极绚烂的火花,其相互诠释开辟了极美妙的艺术天地。
电影本身是一种人物表情画面的艺术,诉诸眼;音乐是一种旋律的艺术,诉诸耳。
将眼和耳综合才算是接近全方面的艺术享受,艺术体会。
一位优秀的电影导演如果懂得声音,就应该会懂得运用音乐为它的作品生色。
向来不管哪一种艺术,单独运用总有其局限,艺术表现相对于人内心感受,永远只会是接近,越来越接近。
用音乐辅助镜头画面,最佳交相感应,带给人的感受是单纯一种手段无法企及的;这块天地可以给艺术家的才华驰骋程度也是会令人极为惊叹的,它要求艺术家不仅懂得电影,还要对音乐有感觉。
首先,音乐与画面对位能极大增强感染力。
这种对位不同于MTV之处在于一是连贯的情节,一是断续的画面,而画面的感染力远不如情节来得直接和深入。
我们会唱起好多电影插曲,它带给我们的回忆往往不想一般音乐那么漂浮不定难以捕捉,它很让我们感动而每次我们感动的情绪又基本上是一致的,因为它是与一个情景联系在一起的。
音乐飘起的时候,整个电影情节都会涌上心头,尤其是电影中音乐所伴随的那一段。
一听《送别》,没看过《城南旧事》会说这很凄凉;看过的则会很自然地涌起电影里的画面,然后说:“这是告别好朋友,告别好年华,告别故居地的感觉。
”画面被记住,因为被感染;被感染因为音乐用得妙。
只有用得妙的音乐,才能诠释画面表达不尽的情意,从而感染观众。
我国早期一些影片往往有音乐用得太多太滥的迹象,有时根本就是无病呻吟。
电影《红河谷》中有这么一段:当头人女儿被牵到山顶,前面是对垒的英藏军队,后面是圣洁的雪山,一片宁静又含势待发,就在这爆发性的一刻,公主唱起了藏族民歌,然后是所有的藏民起立,歌声相和,那份卫家园的高尚和悲壮顿时极有感染力,让人留泪。
其次,音乐与画面的对位能渲染环境。
这种手法在恐怖片中如能出色运用,会很有效果;而在一些民俗风景片中用得很多,而且一般几乎全片都有少数但代表性强主题音乐伴随呼应。
如影片《勇敢的心》中,其音乐只有两个主题。
第一个优美而恬静,大概可以称为爱情主题。
第一次出现在威廉·华莱士父兄的葬礼上,苏格兰漫山遍野开满的花,递给小威廉。
没有一句台词,只有单纯而清澈的音乐在空气中飘荡,带着一丝颤抖。
当成年的威廉重回苏格兰,与美伦雨中同行,在树枝掩映之下骑马涉水而过,爱情主题又再响起,音色变得温柔而甜美。
最后在刑场上再现。
斧头落下,配乐是爱情主题的变奏,再不是童年时的澄明,也不是重逢时的甜美,是一段歌唱性的咏叹,带了些从容不迫的忧伤,也带了些交织了赞美的幸福感。
不知道是画面还是音乐的力量,让我泪流满面。
第二个主题,最先出现在一个秘密的悼念活动。
奏响的是为自由而战死的烈士的挽歌,带着风笛特有的苍凉与悲哀。
电影末尾,苏格兰人在华莱士死后再次抗击英军,萧瑟的风中回荡着风笛吹出的同一段旋律,其中已不再含有凄凉含着一种庄严而悲壮的情绪,挽歌成了战歌。
两个主题在电影中交替出现。
整部影片的基调就出来了。
第三,音乐能表情达意。
在一些发映音乐家生平的电影中这种手法用得较多,而且全片基本都是该音乐家的作品。
这是音乐家所做的音乐往往最能表达他自己的心里感受,再多的画面都未必比得上一阙他的音乐有感染力。
给一个画面,让音乐家站着沉思默想,飘上音乐,感情意思就出来了。
《莫扎特》《柴可夫斯基》无不如此。
《莫扎特》中用了一个他躺在床上的镜头,让〈安魂曲〉飘过,弥留之际音乐大师的安宁全出来了。
奥斯卡现在的最佳音乐奖主要分为三个奖:最佳作曲(即最佳原创音乐,BEST ORIGINAL SCORE)、最佳配乐(即最佳改编音乐,BEST ADAPTATION SCORE)和最佳歌曲(BEST SONG SCORE)。
最佳歌曲这一分项奖从1934年度设立以来,一直未变。
它授予的对象为大型故事片的一首主歌题,包括词与配曲。
最佳音乐的分项奖,在1934年度至1937年度之间,是不授给作曲家本人的,而归影制片厂音乐部门的负责人所得。
从1941年度起,曾按照影片样式设立“剧情片与喜剧片音乐奖”和“歌舞片音乐奖”。
而从1962年度起,上述的最佳作曲与最佳配乐两个分项奖则初具雏型,到1967年度基本上固定下来。
所谓作曲奖,是授给为大型故事片创作一系列音乐的作曲家。
而配乐奖则授予歌曲与配乐两方面。
其中,歌曲必须是创作歌曲,而且要五首以上。
至于配乐,不是单纯选配现存的乐曲,而是”创造性地使用的与主题有关的音乐素材”。
最后是自然音响。
音响是个大背景。
我对无音响效果在电影中的妙用很感叹。
无音响效果是把双刃剑,用好了全剧生辉,用错了则遗笑大方。
因为这实在是个高水平的技巧。
有些镜头,表现主人公被某一强烈感情环绕,如情人重逢,亲人去世,就采取这种方法,“此时无声胜有声”,很有效果。
但这种状态不宜太久,毕竟观众会厌的。
还有就是声音的淡入,淡出,幻化等效果,在《翠缇春晓》中,车驶过林荫道的节奏化成一曲柔曼的交响曲,很巧妙。
这部分的开发潜力该是很大,因为它往往是各种声音技巧可展示的平台。
目欲色,耳欲声,人之所欲。
电影要想尽可能的增强它的艺术感染力,就必须能用好声音这件工具,让电影声音的魅力得到最大发挥;而这和技术的进步又有着极密切的关系。
在各门艺术中,和技术关联最近的也许就是电影艺术了。
各类科技的改进进步,都能被电影吸收,为我所用,所以电影的发展是极神速的。
这也许和它的综合性、媒介新兴有关,或许电影作为最年轻的艺术门类,永远年轻就是它的性质。
近年来电影界不满足于色声的综合,还实践着将嗅觉、味觉等引入电影。
相信电影也能向运用声音的魅力那样,将它们最佳地融入电影。
到那时,电影艺术才真是全方位。
大综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