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年来央视春晚小品中的夫妻形象分析

年份节目名称演员
年份节目名称演员
1983《逛厂甸》斯琴高娃、严顺开2003《心病》赵本山、高秀敏、范伟1984《电视纠纷》王景愚、李辉2004《婚礼》蔡明、英壮、李咏、王晴1987《恩爱夫妻》王馥荔、陈裕德2005《男子汉大丈夫》郭冬临、牛莉、李根1988《接妻》沉伐、岳红2006《浪漫的事》郭达、蔡明、韩影、于恒1990《打麻将》岳红、巩汉林《说事儿》赵本山、宋丹丹、崔永元1991
《洞房花烛夜》白淑贤、张寄蝶《粑耳朵》张德高、赵亮、张玺《小九老乐》赵本山、杨蕾《将爱情进行到底》
潘长江、金玉婷1992《秧歌情》
黄宏、宋丹丹《新闻人物》郭冬临、周涛《戒赌》宋小林、喻海燕、刘玉梅
《火炬手》赵本山、宋丹丹、刘流《超生游击队》黄宏、宋丹丹2010《一句话的事儿》郭冬临、牛莉、刘鉴1994《越洋电话》郭达、蔡明2011《五十块钱》周锦堂、尹北琛、李铁
1995《找焦点》黄宏、杨蕾《美好时代》黄海波、海清《有事您说话》郭冬临、李文启、买红妹
2012《“聪明”丈》夫黄宏、陈数、孙涛、张凯丽
1996《今晚直播》黄宏、徐帆《今天的幸福》沈腾、黄杨、艾伦1998《回家》黄宏、宋丹丹2013《爱的代驾》冯巩、牛莉、闫学晶1999《昨天今天明天》
赵本山、宋丹丹、崔永元2015《人到礼到》郭冬临、牛莉、邵峰《球迷》郭达、蔡明、郭冬临2017《大城小爱》刘亮、白鸽、郭金杰2001《说声对不起》句号、洪剑涛、唐静2022
《老伴》蔡明、潘长江、潘斌龙2002《花盆儿》黄宏、巩汉林、张凯丽《真情永驻》孙涛、闫学晶、刘仪伟《梦圆》魏积安、杨蕾、刘敏《休息区的故事》
郭冬临、邵峰、韩云云
2003
《足疗》
黄宏、牛莉、沈畅
2008
2009表1
历年央视春晚中围绕夫妻关系展开的小品名单
四十年来央视春晚小品中的
夫妻形象分析
阴王瑞
曾培菲
摘要:文章以四十年来央视春晚小品节目中的夫妻形象为分析对象,探讨其中的符号意涵。

在现有的41个展现夫妻关系的央视春晚小品中,城市生活和城市夫妻逐渐成为焦点;丈夫普遍惧内且好面子,妻子则直爽、机智;夫妻双方的矛盾往往由于缺乏沟通导致,通常由妻子化解。

春晚小品过度重复已有的叙事模式和人物关系,导致观众产生厌倦情绪,需要从题材、叙事和视野三个方面思考突破之路。

关键词:央视春晚小品夫妻形象
基金项目:江苏省教育厅2022年度高校哲学社会科学研究项目“国产动画电影的家庭叙事研究”(项目编号:2022SJYB0650)。

研究缘起:由“小”家窥“大”家
近四十年来，中央电视台春节联欢晚会（以下简称“央视春晚”）所包含的主题，诸如“家、国、统一、发展等，在一片歌舞升平的祥和气氛中满足了观众的观看欲望和心理需
求”。

①
在“家国同构”的文化观念中，一系列与国家发展、安
定团结相关的主题常常借由与以家庭故事为核心的节目体现出来，因此春晚节目呈现出的家庭形象具有独特的符号意义。

小品是一种高度戏剧化的节目形式，“在某种程度上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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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形象
妻子形象
性格特征所占比例
(存在重合)性格特征所占比例(存在重合)惧内约53.7%直爽约29.1%好面子约26.8%机智约17.1%大男子主义
约17.1%
爱吃醋
约12.2%
故事及人物背景故事背景
人物背景
发生在城市
发生在农村
来自城市
来自农村
25
6
25
3
了电视荧屏里反映改革开放后社会经济迅速发展、社会思
想不断变革、人民生活方式逐步转变的重要代言者”，②并
且能够在具体的情境设定下对特定细节加以聚焦或进行放大。

具体到家庭关系，“按照我国目前的习惯，排列的次序是：一是夫妻，二是子女，三是父母。

夫妻关系永远是家庭的主体和核心”。

③结合央视春晚历年小品来看，从1983年首届春晚节目《逛厂甸》（当时尚未使用“小品”这一名称）算起，至2022年为止的40届春晚中，一共出现了95个直接涉及家庭生活或角色身份以家庭成员关系为主的小品，其中围绕夫妻关系展开的节目有41个（详见表1），接近半数（所占比例约为43.2%）。

据此，本文以四十年来央视春晚小品节目所呈现出的夫妻故事为切入点，管窥春晚突出表现的家庭形象特征及其背后的话语意涵，并尝试回答以下问题：
1.央视春晚相关小品中,人物与故事的背景设定有何特征?
2.央视春晚相关小品中的丈夫和妻子的形象分别具有哪些特征?
3.央视春晚相关小品中的夫妻关系在呈现方式上存在哪些可能的变化空间?
三个维度的研究与发现:趋同的夫妻形象
人物与故事的背景设定:城市夫妻唱主角。

在央视春晚围绕夫妻关系展开的41个小品中，有39个明确交代了人物的具体身份和故事的发生地点（1991年的《洞房花烛夜》和1992年的《戒赌》这两个以小品形式呈现的戏曲节目对此没有说明），其中夫妻双方来自城市（25对）的情况多于双方都来自农村的情况（14对）；故事发生地在城市的有33个（其中展现农村夫妻在城市的作品有8个）的节目远远多于发生在农村（6个）。

具体到14个展现农村夫妻生活的作品中，有9个出现在2000年之前的历届春晚中；展现农村夫妻在城市遭遇的8个作品中，有4个出现在2001年之后。

可见，在央视春晚小品节目中，城市夫妻故事是绝对的主角（见表2），并且自2001年起这种情况愈发明显。

相比之下，农村夫妻故事则逐渐被边缘化，尤其在2010年之
后，农村作为夫妻故事背景的设定就再没有出现过。

丈夫/妻子的性格特点:惧内、好面子的丈夫与直爽、机智的妻子。

上述表1作品中，“丈夫”（41位）的性格特点主要是惧内、好面子和大男子主义（见表3）。

表现出明显“惧内”特点的丈夫有22位，所占比例最高（约为53.7%），表现方式主要包括直接通过语言向观众说明（如2006的《耙耳朵》等）、向妻子下跪认错（如2005年的《男子汉大丈夫》等），甚至长期忍受妻子暴力（如1987年的《打麻将》等）；表现出“好面子”特点的有11位，所占比例次之（约为26.8%），表现方式主要包括承诺自己力所不及的事情（如1995年的《有事您说话》等），或者在外人面前不承认自己“惧内”的事实（如1991年的《小九老乐》等）。

“惧内”和“好面子”兼而有之的有9位，重合度较高，还有7位丈夫表现出明显“大男子主义”特点，所占比例为17.1%。

这些丈夫或对妻子无故发火（如1996年的《今晚直播》等），或以自己工作辛苦为理由对妻子提出各种指责（如2002年的《足疗》等）。

此外，以完全负面形象出现的丈夫仅有2位，分别为1987年的《接妻》和1992年的《戒赌》，前者对妻子施以暴力，后者赌习难改。

从时间维度观察，“惧内”“好面子”的丈夫形象几乎都贯穿于央视历届春晚小品中，具有“大男子主义”的丈夫形象在1990年代之后悄然出现，完全负面的丈夫形象在1992年之后便彻底消失了。

与丈夫形象相对应的是妻子形象，“妻子”（41位）的性格特点主要是直爽、机智和爱吃醋（见表3）。

表现出直爽特点的妻子有12位，所占比例最高（约为29.1%），她们或直接表达出对丈夫的不满（如1995年的《有事您说话》等），或在发生矛盾时据理力争、寸步不让（如2005年的《男子汉大丈夫》等）。

表现出机智特点的妻子有7位，她们能够帮助无奈的丈夫出谋划策（如1987年的《恩爱夫妻》等），或者可以一眼看穿丈夫对自己耍的花招、说的谎话（如2002年的《花盆儿》等）。

表现出吃醋特点的妻子有5位，她们吃醋的对象为丈夫以往的恋人（如1991年的《小九老乐》等）或漂亮的女同事、女邻居（如2008年的《新闻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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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2
央视春晚相关小品中背景设定涉及的节目数量
(单位:个)
表3
央视春晚相关小品中夫妻双方的主要性格特征
矛盾类型
(存在重合)导致矛盾的原因
主要原因次要原因夫妻间内部矛盾(约77.1%)缺乏沟通(约74%)好面子(约22.2%)夫妻对外矛盾(约34.3%%)
好面子(约58.3%)
缺乏沟通(约25%)
等）。

此外，以完全负面形象出现的妻子仅有1位，出现在1990年的《打麻将》中，这位妻子不仅嗜赌成性、不听劝阻，而且对丈夫实施家庭暴力。

从时间维度观察，直爽、机智的妻子形象在历届央视春晚的小品中始终存在，爱吃醋的妻子于1990年代出现，而拥有不良习气的负面妻子形象在央视春晚小品中也只出现一次。

矛盾类型及其化解:内部矛盾多于外部矛盾,妻子化解多于丈夫化解。

上述表1小品中，共有35对夫妻面临各种矛盾，其中27对夫妻面临的矛盾属于“对内”范畴，即夫妻之间的矛盾，占绝对多数（约为77.1%）；有12对夫妻面临的矛盾属于“对外”范畴，即夫妻共同面对来自外界的问题；面临“对内”和“对外”矛盾的夫妻有4对。

在涉及夫妻矛盾的27部作品中，“缺乏沟通”是最主要的原因（20对，约占74%），“好面子”是次要原因（6对，约占22.2%）。

在涉及夫妻与外界矛盾的12部作品中，“好面子”成为首要原因（7对，约占58.3%），“缺乏沟通”次之（3对，约占25%）。

可见，不论是哪种类型的矛盾，“缺乏沟通”和“好面子”是主要原因（见表4）。

表4
央视春晚相关小品中夫妻双方的矛盾类型与矛盾原因
在以上35个作品中，妻子是最主要的问题与矛盾解决者（16个作品，约占45.7%）；有10个作品中的问题由第三方解决（如夫妻双方的家长、单位领导、警察等），所占比例次之（约占28.6%）；仅有6个作品中的问题由丈夫解决（另有3个作品中的问题未能解决，或不了了之，或继续存在）。

结论与讨论:重复的模式与可能的变化
通过上述分析可以看出，围绕夫妻关系展开的小品一直是央视春晚舞台上的“重头戏”，夫妻间的各种故事从第一届春晚起便频繁上演。

纵观已有的41个作品，可以发现诸多人物特征与叙事模式被不断重复，这些曾经得到观众认可的内容逐渐成为束缚自身创新的枷锁。

双重原因导致农村故事边缘化。

以2000年央视春晚为界，此前的小品主要关注农村夫妻，而此后的作品则将目光投射向了城市夫妻，产生这种转变的原因主要涉及两个方面：
首先是对现实生活中城乡结构变化的折射。

“城市是第二、第三产业的聚集地，随着社会生产力的发展，人口不断从第一产业向第二、第三产业转移，构成了城市化运动
的基本动力”，④
这种变化在21世纪之后尤为明显。

我国城
市化进程不断加快，使得城市生活以及城市人群成为文艺作品关注的焦点。

同时，随着城乡生活环境的差异加大，农村夫妻在城市生活中既会见识各种新奇事物，也会产生种种不适与尴尬，这些原因造成的陌生感与认知错位也能够为小品提供更多的话题和素材。

其次，减少农村故事是为了避免造成不必要的争议与误解。

小品作为一种喜剧节目形式，必然需要创造笑料，但这些笑料却可能引起相关受众群体的不满，甚至将之视为一种歧视。

曾有研究者就央视春晚小品中出现的“口音歧视”问题做出讨论，指出“当人们完全接受了春晚小品中固化的歧视后，可能会不自觉地贬低自己所属群体的存在意义，更加期望离开在春晚这个具有国族仪式的舞台上所定位的较低的群体身份”。

⑤与口音问题相对应的是，早年央视春晚小品中的农民形象往往打扮“土气”、举止“粗俗”，与他们有关的笑料常常来自于与时代发展脱节的观念，因此也就会产生所谓“歧视农民”的争议。

为了避免此类争议，减少农村题材作品似乎是较为“安全”的做法。

与现实生活相反的“弱男强女”模式。

在历届央视春晚小品中，丈夫的形象以“惧内”“好面子”为主，妻子的形象以“直爽”“机智”为主。

可以看出，“惧内”丈夫与“直爽”妻子之间的互动是央视春晚小品最为常见的内容之一，也屡屡收获观众的掌声、笑声。

造成此情况的主要原因在于这种处理方式与现实生活中普遍存在的“男强女弱”夫妻模式形成了强烈的反差，而反差恰恰是引人注意、产生笑料的重要手段。

同时，这种反差也能对女性受众群体产生心理上的补偿，以艺术化的形式将她们所期待的对于夫权的抗争展现在舞台上。

对妻子施以强权，甚至施加暴力的男性是令人不满和愤怒的，难以想象这种作品会出现在除夕之夜这样一个以祥和为主要氛围的重要时刻。

此外，这种处理方式也与小品表演者自身的特点相关，当某些演员与某一类型的角色产生了高度的关联性之后，观众便很难接受他们的转变。

因此，就会出现诸如郭冬临扮演的丈夫总是“怕老婆”，冯巩扮演的丈夫往往“好面子”的情况。

主体性得以确认的妻子。

央视春晚小品中的夫妻之间存在的矛盾要远远多于需要他们共同面对的外来矛盾，他们时常因为相处时的各种误会吵架、拌嘴，甚至弄到要离婚的程度。

导致夫妻出现矛盾的主要原因是沟通不足与好面子，他们往往将很小的问题不断扩大，并且通常由于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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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不肯承认错误使得问题的性质步步升级。

在故事的结尾处，这些矛盾一般由妻子化解，如果妻子无法化解则会出现以长辈、领导为代表的第三方，在第三方的调节、沟通之下加以解决。

矛盾普遍出现在“小”家之中，就意味着“大”家的和谐，并且由于缺乏沟通、好面子造成的不和也都不属于“原则问题”，经过适当的交流便可以化解。

因此，“小”家的氛围最终也总是如“大”家一般团结有爱。

这些作品中的丈夫们不仅“惧内”“好面子”，而且总是需要妻子或他人施以拯救，他们很难靠自己的力量摆脱困境，这从侧面体现出了女性地位与能力的提升，她们从被启蒙者转变成了拯救者，从静待他人援救的状态转变为主动面对问题、解决问题的姿态，这是女性能力得到彰显的符号化体现。

在中国文化固有的观念中，“不同于西方的两性二元对立，中国传统的性别差等是家族一元体内两性相依互动的男尊女卑，构成了一个隐蔽灵动的性别差等结构”，⑥而随着中国女性受教育程度和收入水平的提高，女性的主体性地位在各类文艺作品中不断得到凸显。

女性不再是男权社会中的“他者”，而是拥有“自我”观念的主体性存在。

在本文涉及的小品中可以看到，即便女性（主要是21世纪之后的妻子形象）偶尔不能独自解决问题，也会有来自“大”家的力量给予帮助。

她们无需等待丈夫的拯救，她们也不再将性别对应关系中的另一方作为自己的唯一依靠。

换言之，女性面临困境时无须担忧深陷无助的境地，总有一种非夫权的力量给予帮助。

题材、叙事以及视野三方面的变化之路。

随着时代发展，春晚舞台上的夫妻形象出现了同质化且面目逐渐模糊的倾向，故事的曲折性和张力也逐渐流于表面，“浅层次的简单矛盾设置弱化了现实冲突的烈度，矛盾成为了无关宏旨的小插曲。

”⑦这些相似的故事年复一年上演之后，自然无法逃离被观众厌倦的窘境，更何况在信息爆炸式增长的时代，观众们有了更多“暂别”小品乃至央视春晚的理由，很多节目只能沦为自媒体嘲讽、恶搞的素材。

曾经作为“收视保障”出现的小品想要重新收获关注和掌声，就不得不改变现有状况，从多个方面改善自身。

就题材而言，可以将目光重新投向农村与农民，在严守“身份歧视”底线的基础上创作出能够反映农村生活、农民风貌的作品。

跳出东北农村大爷大妈这类已有“成功”形象的制约，让更多有别于“白云黑土”的农村夫妻登上舞台。

在过去四十年的央视春晚小品节目中，鲜见农村年轻群体，城市夫妻在农村的故事也不曾出现，这些都是创作者可以探索的空间。

就叙事而言，“小男人大女人”的夫妻模式已经颇显陈旧，难以挖掘新“笑点”的同时，也严重偏离现实生活。

此外，很多作品中的夫妻矛盾仅仅以鸡毛蒜皮的小事为主线，往往给人一种为冲突而冲突、为化解矛盾而制造矛盾的尴尬。

夫妻关系是家庭生活的主轴，以此为核心可以延展出涉及日常生活各个领域的故事，尤其是是否生育、子女教育、父母养老等老百姓切实关注的现实热点问题。

丈夫的“好面子”和妻子的“爱吃醋”以及二者之间缺乏沟通造成的问题不能成为创作者仅有的“三板斧”。

就视野而言，夫妻关系是家庭关系的具体体现，而家庭文化又是当下时代整个国家价值观念的映射，在央视春晚的舞台上讲好夫妻之间的故事，就有可能呈现好中国的家庭文化。

习近平总书记会见第一届全国文明家庭代表时曾指出：“家庭是社会的细胞。

家庭和睦则社会安定，家庭幸福则社会祥和，家庭文明则社会文明。

广大家庭都要把爱家和爱国统一起来，把实现家庭梦融入民族梦之中，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用我们4亿多家庭、13亿多人民的智慧和热情汇聚起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的磅礴力量。

”在央视春晚小品中展现夫妻和睦、家庭之爱，并非是要抛弃喜剧小品本身的艺术规律。

某些小品出现的音乐煽情、直白说教等内容不但不能起到积极引导的作用，反而会使得观众徒增反感。

如何在保证喜剧小品给人带来笑声的基础上，将家庭之爱融入作品之中，将由家庭之爱表达出的国家之爱展现在春晚舞台上，正是创作者需要面对的重要命题。

(作者单位:三江学院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
注释:
①张媛.符号再现与记忆建构:传播仪式观视野下的“春晚”[J].电视研究,2016(08):48-50.
②张荣恺.“春晚”喜剧小品的时代特征与主流价值传达[J].中国电视,2017(07):102-105.
③邓伟志,刘达临.第二讲:家庭的结构和分类[J].社会, 1982(02):78-83.
④吴晓江.城市化与城市生态的哲学关怀[J].毛泽东邓小平理论研究,1995(03):45-50.
⑤纪莉,吴逸悠.口音歧视与社会群体的文化规训———以30年春晚小品的口音研究为例[J].现代传播(中国传媒大学学报),2015,37(07):81-85+146.
⑥任现品.阶级、男性、女性的三元交错———论十七年小说中的性别差等[J].文艺争鸣,2021(06):60-66.
⑦刘宏宇,李婧文,白静.媒介仪式的结构化与反结构化——
—评析央视春晚小品的叙事模式变迁[J].国际新闻界, 2019,41(02):92-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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