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选夏至未至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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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至未至散文
已经是六月份了,可是兰州的天气依旧很凉爽。
不知道是不是处于大西北的原因,这里的夏天一直都是温柔的调调。
来这里就要一年了,却没有很喜欢的意思,可能她和美丽的江南水乡的差距太大了,又或许她没有像新疆那样的大气,总之,内心里总是数落着她的不满。
可是,她哪里有错呢,只是我自己不心甘情愿罢了。
今天是9号,高考结束的日子,一年了,那段日子却还近在眼前,近的仿佛一伸手就能够着昔日的时光。
那些和你们一起度过的日子,一起奔跑的日子,那些趾高气扬的姿态,带着些许的骄傲与自豪。
在葱葱郁郁的的江南挥洒着我们仅有的青春。
去年的今日,这会儿我开始收拾行李,一件件的整理,边整理脑袋里却都是复习时的画面,舍不得离开那里。
舍不得生活了四年的苏州,她的温婉,她的繁华,使我这个从农村出来的小女孩掉入甜蜜的梦乡而久久不愿醒来。
可是,该过去的终究都会过去的。
即使我再舍不得阿南,再舍不得我喜欢的玉兰和满街道的香樟,我还是要离开。
时间到了,再怎么恋恋不舍也只能都变成曾经了。
一年的时光,我变了什么呢?是渐增的年龄,还是逐渐退化的信心?以前的棱角都在这里被磨平,曾经的抱负在慢慢地,一点点地实现着。
不变的是我对以前的回忆,总是会回忆起以前的点点滴滴,它们从来不会和我商量,总是在不经意间从脑海的各个角落跑出来,搅得我心神不宁。
高中毕业至此已经一年,我已成年,却还严重的依赖着爸爸妈妈,我不知道这种感情和感谢要如何表达才能不显得做作而多余。
我只是知道,作为女儿,作为姐姐,我做的太少。
我亲爱的爸爸妈妈,是用这些苍白的文字形容不来的。
是不是这个夏天也要快结束了呢,夏至未至。
心中想念的却还距离太远。
轻轻的晚风吹过她有点小孩子气的齐刘海、吹起又吹落如此反反复复、反反复复吹走那眉宇间斜刻的忧伤。
就那样飞舞着肆易细风中根根发梢如小鹿般欢快与喜悦。
拾首,夕阳下的红晕淡映着流云斜挂在山尖。
夏天似乎还很遥远,遥远到感觉不到昔日里久违的绚烂与暖暖她静静踱着,无声的踩过每一寸充满忧伤的土地。
一步一步,忧郁的脚步印下片片羲夷,青大的校园从不曾存在,心里那份久久期盼的芳香的那种沁入心脏的淡雅与浅韵。
走吧!穿行在无休无止的流年里,一路跋涉也好,一路泥泞也罢!在这个只有思念的校园里,转过身就是陌生人,
她变的不爱笑、不爱说话,于是静雅的黄昏给了她意犹未尽的想念!想起他、想起过去,想起每一次回首顾盼间彼此的眼神,想起每一个清晨,甚至每一个慵懒无度的午后。
背靠背数星星看月亮是她珍惜的回忆。
就这样,一个人、一份心情,一个人浪漫。
夏天来了我把忧郁收起,在明媚的阳光下投下我灿烂的微笑、就在这时雨来了来的悄然,蔚蓝的天空瞬间变的沉默,乌云来了,雨滴声声拍打着水花视野里一片迷雾。
她依旧那片心情!依旧那份执着!依旧那份等待!思念沿着冰凉的轨道漫延、远方是否已经盛夏思悠悠。
当木棉花开满滨江路的时候温暖的气息已经铺满了大街小巷。
气温似乎已经成型,没日没夜地轻柔拂面。
老弄堂拐角的服装店里挂满了五颜六色的单衣和汗衫,但还是老花纹土颜色的衣服最多,因为年轻人已经很少有在这里挑选衣服了,过几个马路的街道里已经布满了各色各样的服装商城,看来这个老旧的弄堂服装店再过几个春秋也该关门歇业了。
服装店门口常年坐着几个老太太,叽叽喳喳谈论着张家长李家短的,小孩子们在不远处的弄堂口围着卖冰激淋的车子眼馋不已。
黝黑皮肤的中年人挑着他的担子吆喝着从弄堂里出来,担子两端挂满了各色的鸡毛掸子和芭蕉扇。
街道上的人群脱去了春秋的外套,连穿长袖衫的也已经很少了,满街的短袖夏装来来往往。
看来,夏天到了。
当惠子起床时候已经将近九点,外面大大的太阳已经变得明亮起来,阳光透过厚厚的窗帘照在惠子床上,立刻显出一片模糊暗淡的光线。
柔弱的光照在惠子朦胧的脸上,眼睛半睁着看看手机,然后放下,随后就又恢复了平静。
等了大概两分钟,惠子猛地坐了起来,揉揉眼睛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伸伸懒腰走下了床。
惠子拉开窗帘,于是街道里的一片繁忙尽收眼底。
强烈的光线一下子把整个屋子照耀得辉煌无比。
等到惠子收拾停当走在街道上的时候已经是将近中午了。
惠子拨了益阳的电话,没人接,然后又拨里面回的是关机。
惠子停顿了一刻,然后骑上车融进了熙熙攘攘的人群里。
惠子是个满是妄想症的女孩。
惠子常常想,自己要是一个公主该多好呀,哪怕再漂亮一点点,只需一点点就够上公主的美貌了,可惜惠子不是公主,惠子只是惠子,惠子仍然能吸引着过来和过去年轻人的眼睛,但惠子眼里只有益阳。
很小时候的惠子是个可爱的女孩。
当惠子还没有上学的年纪里,全家人都夸
惠子长得是多么的可爱。
邻居大妈常常夸惠子多么的招人喜欢。
但至于是如何的可爱惠子已经不记得啦。
惠子能记起的只有上幼儿园之后的事情。
那时的惠子觉得幼儿园是个令人恐怖的地方,因为那里既没有爸爸也没有妈妈,更没有给自己讲故事的奶奶,所以惠子不愿去上学。
因为这事惠子在妈妈面前哭闹了很多回,但是一点也不奏效。
以往的哭闹妈妈总能满足惠子的要求,但这次不同。
惠子每天从幼儿园回来总要缠着妈妈哭闹个没完没了,嘴里还不停嘟囔着妈妈我不想上学,但是随着时间惠子哭声越来越小,嘴里嘟囔的也模糊不清起来,妈妈知道惠子瞌睡了,于是抱起还在小声嘟囔的惠子,把她放在床上,然后妈妈会在床边坐着笑。
在学校的时候惠子总爱一个人蹲在墙角边找蚂蚁,因为惠子总想把蚂蚁养在自己的绘画盒里,但是惠子经常找不到蚂蚁。
惠子就回家问妈妈,为什么没有蚂蚁,妈妈说,惠子,秋天都要过去了,等春天的时候才有蚂蚁呢。
于是惠子在幼儿园的时候就静静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等春天,每次回到家里,惠子总不忘问妈妈一句,妈妈,春天怎么还不来,是不是明天就来了。
妈妈总是回答说,早着呢,等你穿上妈妈给你买的花裙子时春天就来了,于是惠子就天天盼着穿花裙子。
在惠子捉到第一只蚂蚁的时候认识了若曦。
当时惠子正蹲在墙角边聚精会神等待蚂蚁从洞里出来,当第一只蚂蚁探头探脑地爬出洞口时惠子早已伸出了小手。
这时候身后有个声音对惠子说:“你在干什么呢?”
惠子回过头,一个和自己一样可爱并且扎着两个羊角辫的女孩正聚精会神地注视着自己。
惠子没有回答,然后女孩就说了:“我叫若曦,你呢?”
“我叫惠子。
”惠子回答道。
“哦,惠子,你在干嘛呢?”
“我在捉蚂蚁,你看!”说着惠子伸出自己脏兮兮的手,一只蚂蚁在手掌里爬动。
“你捉蚂蚁干什么?”
“养着它呀,我可以把它养在我的绘画盒里,这样在上课的时候我就不会因为没事干而瞌睡了。
”
“哦,那我可以和你一起捉吗?”
“这个呀,可以,但是你要答应我不会给老师说。
”
“嗯,好吧。
”
在以后的日子里惠子和若曦就成了形影不离的朋友。
若曦是春天的时候才入学的,惠子比她早入学半年,但若曦是个好学的女孩,所以若曦被分到了惠子的班里。
就这样惠子和若曦一直在同一个班级,一年级,二年级,小学,初中。
等到初中快要上完的时候,惠子家出事了。
惠子的爸爸和惠子的妈妈开始整天争吵起来,直到有一天屋子里传来碗和碟子破碎的声音。
第二天惠子被妈妈领着到学校办理了转学手续。
自那以后这个地方惠子再也没有来过。
惠子被妈妈带到了一个惠子完全陌生的地方。
那里没有老弄堂,也没有整天早上唧唧喳喳的邻居吵闹声,当然更没有若曦。
那是一个有很大花园的住宅楼,路灯整夜亮个不停,每到晚上整个楼像一个个蜂房一样亮起灯光,有时候很多房间并没亮起来灯,这样整个楼看起来像一个穷苦人穿的衣服一样补补丁丁。
惠子的妈妈没日没夜地哭,惠子不敢和妈妈说话,惠子一个人做饭,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写作业,一个人去新学校上课。
没多久以后惠子的爸爸和妈妈办理了离婚手续。
直到几年以后惠子才知道爸爸在外边新成立了一个家,所以离开了妈妈和她。
惠子再也没见过爸爸,惠子再也不想见到爸爸。
惠子和若曦的关系并没断,若曦经常给惠子打电话,聊着班里有趣的事了,谁对谁有意思了,谁和谁放学的时候走在一起了。
惠子还是一直笑个不停,惠子并不悲伤,惠子依然是那个可爱爱笑还带一点傻傻气质的女孩。
惠子理解妈妈,惠子疼爱妈妈,所以惠子在妈妈面前从来不提爸爸。
若曦在初三那个夏天真正到来的时候来找惠子了。
惠子热情地给妈妈介绍若曦,并带着若曦参观了自己的新家,还逛了商场,去了书店。
惠子和若曦决定,以后每周会打一次电话,他们还决定,等到高中毕业的时候她们要考同一个学校。
认识益阳是在两年以后,再以后的事情了。
这时候惠子已经快要上大二了。
惠子和若曦如她们当初梦想的那样,考到了同一所大学,那是一个比自己家乡更加繁华的临海城市。
当惠子和若曦来到学校的时候夏天已将近尾声,墨绿的树叶也已经泛出麦黄来。
学校很大,以致惠子在学校经常迷路。
惠子和若曦报考了同一个专业却分在了不同的班级,但是惠子和若曦还是如往常一样形影不离。
刚上大学的惠子整天泡在图书馆里如饥似渴的看着总也看不完的小说,以致
很长一段时间影响得若曦也经常往图书馆跑。
开始的时候惠子由于看书忽略了很多事情,但慢慢惠子发觉有人喜欢上了自己,还不止一个,因为惠子坐在班里的时候经常会瞥到几个男生看着自己如老太太说东道西那样叽叽喳喳嬉笑不已。
还有时候某个男生故意坐在自己前面和后面,做出一种欲言又止的表情。
惠子讨厌这些男生,惠子觉得他们世俗并且无趣。
惠子从不主动和一个男生说话,除非万不得已。
哪怕惠子和某个男生说过一句话,那男生也会心如浇蜜喜不自胜,往往就会有了在同胞们面前夸耀的资本。
惠子是在一次无意中遇见益阳的。
当时惠子因为有事去到若曦班里找若曦,刚好若曦不在,这时候正好益阳在靠门的位置上坐着发呆,惠子向他问若曦去哪里了。
益阳猛地回过神来,抬眼看到惠子,支支吾吾地问:“你说—说什么?”惠子看着他一脸刚睡醒似的表情突然想笑,但是还是忍住了,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若曦呀,去帮老师拿东西了,她可是班长呀!”
惠子奥了一声就离开了。
之后惠子并没觉得什么,也没再想起这个曾差点引起自己发笑的男生,但是有一天惠子和若曦一起吃饭的时候若曦神秘兮兮地对惠子说,有人喜欢你哟!惠子当时一愣:“哪有呀,别胡说。
”
“你别不信,益阳都向我打听你了。
”
“谁,谁是益阳?”
“我们班的,那次你去找我和他说话的那个呀!”
“哦,不会吧?”
“你别不信,班里很多女孩追求他呢!”
“哦。
”
之后惠子没再说话继续无声地往嘴里扒饭。
从此惠子的心就再也没平静过,不时会莫名其妙地想起那次见到益阳的情景。
不知为什么,惠子有时候突然会想起益阳。
益阳是个有点不把任何事放在眼里的男生,做事总爱毛毛糙糙,还时常在回答问题的时候不断挠头向老师发笑,但又回答不出来。
有时候益阳还会一个人坐在位置上发愣,还会略带一点伤感的表情。
不知为什么,越是这样的男生越会得到女生的关注,于是益阳的追求爱慕者很多,但益阳就是看上了只有一面之交的惠子。
很快地益阳和惠子因为若曦的关系而不断熟识起来。
惠子完全被益阳的一举一动吸引了,直至惠子开始和益阳一起去网吧打游戏,去超市购物,去商城买衣服。
在相爱人的眼里时间永远过的很快,在接近大四的时候益阳和惠子已经在外租房住到了一起。
在惠子眼里益阳依然是那么的带点傻孩子气而又不失幽默。
惠子是单纯的,惠子在益阳面前是容易满足的。
于是惠子淡漠了学业,淡漠了理想,淡漠了一切曾经坚持的奋斗。
惠子开始满足,满足于拥有益阳,满足于拥有和益阳一起组成的家庭,满足于和益阳一起相处的美好。
于是故事回到了我们开始看到的场景,惠子从弄堂里骑车出来给益阳打电话,里面回话是关机。
益阳昨天打来个电话说有事晚上不能回来。
惠子并没在意,自己在电脑边坐到很晚一个人睡去了。
这时候的惠子正骑车去到市场里买菜,在走过两个街区的时候,惠子突然想去看若曦,因为有两个星期没见若曦了。
现在都实习了,若曦也在外边租了房子,正是惠子在去市场的路上,于是惠子骑车拐上了去往若曦租住的地方。
惠子把车扎在楼下,若曦住二楼,惠子走上了楼梯,突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惠子拐过第一道楼梯弯的时候惠子停住了脚步,二楼的楼梯口处益阳暧昧地搂着若曦正要向下走,于是双方都停止了脚步,似乎时间也随即停止,益阳搂抱的姿势也显得十分的尴尬。
突然惠子猛跑下了楼,头也不回地冲出了楼道,跑到了街道上,然后又跑向了下一个街道,后面留下一辆扎在楼下的自行车孤单地看着自己的主人不停奔跑,不停奔跑,不停无声地奔跑,直到在街道里消失不见。
惠子再没见到益阳回来。
这时候惠子已经收拾好行李,正去到车站的路上,出租车外晃动的街道在眼前一闪而过,惠子忽然又回想起小时候自己和若曦在捉蚂蚁的时候说话的情景:
“你在干嘛呢?”
“我在捉蚂蚁,你看!”
“你捉蚂蚁干什么?”
“养着它呀,我可以把它养在我的绘画盒里,这样在上课的时候我就不会因为没事干而瞌睡了。
”
“哦,那我可以和你一起捉吗?”
“这个呀,可以,但是你要答应我不会给老师说。
”
惠子想到这里苦笑了一下,把蚂蚁看作益阳是多么的合适不过呀,原来上天早已在自己小的时候告诉了自己多年后的这一切。
惠子开始想起爸爸,惠子开始憎恨爸爸。
看着窗外的惠子突然感觉自己和这个季节特别有缘,自己认识若曦是这个季节,爸妈离婚也是这个季节,认识益阳在这个季节,自己离开也是这个季节,是不是上天一直把自己安排在了这个季节里。
窗外的大白杨树叶子已经泛出墨绿,刺眼的反光预示着这个季节就要过去,夏天马上就会来到。
惠子恨透了春天,恨透了这个给自己带来无限悲伤的季节,惠子渴望着夏天快些来到,快些让自己离开这个季节。
但
迟迟未至... ...
无限延伸的黑在心底下坠,眼睛产生错觉,一次又一次的摔倒,流泪,爬起,行走。
回家的路,我从未有过同伴,有过月以外的光。
死一般的寂静,死一般黑暗,死一般痛苦。
生活,对我毫无意义。
我从不用言语微笑去面对。
只是,学校,泛滥的言语与微笑让我无法自拔,**复一日的沉醉其中。
与我的生活,形成鲜明对比。
流泪,流到泪干。
堕落,堕入谷底。
颓废,颓弥丧志。
疼痛,痛如刀绞。
绝望,如缕薄冰。
死亡,欲罢不能。
我是否生活得苟筵残喘,是否生活得行尸走肉。
所有的一切,都毫无意义。
就算考了全班第四,就算考了年级第十,就算我在学校表现得很好,又怎样??一切都没意义。
死一般的无意义。
玻璃划破皮肤,淋漓的血迹染红纯白的衬衫。
悬浮的血腥味腐蚀着嗅觉。
轻轻舔吮弑血的伤口,味觉冲击,致使我万劫不复。
是寂寞太美,还是孤独太殇。
微笑的脸庞后是千疮百孔的伤口,满目疮痍,分不清伤与痛的存在。
用泪撰写自己的史诗,如死亡般存在,滴落在心底最脆弱的防线。
汇集至血液,无时不刻不围绕在我周围。
谁会懂得这种心情??谁都不会。
黑色外套洗得泛白,白色鞋子踩在泥泞中,泪滴落在手心,冰凉。
他从身边
走过,心如死水。
不外露的心绞痛,波澜在心底翻腾。
那个秋天的每一个场面都紧跟着我,我无法自主。
错,错了,错过了。
伤,伤了,伤过了。
痛,痛了,痛过了。
原来,一切都是过去式的了。
过去式的回忆,在某个黄叶飞舞的傍晚,我遗失了一场梦,一个美丽的幻境。
雨淋后的夜晚,我如流失的孤魂,茫然的行走。
原来,爱得心冷,我如行尸走肉般,游走在幸福的边缘。
无爱,即此。
那个季节,我们不懂得离别之后;那个年龄,我们不明白爱情未来。
只是顺其自然的伤感,理所当然的爱情。
蓦然回首时也只能看见薄薄的层层幻影,在渐行渐远的那些日子里交织着,演绎着,愈加清晰透明。
六月的温度是性感妩媚的,正如清晨刚醒来的女人,骨子里散发着勃勃奔放的荷尔蒙气息,束手就擒只因为尤物的致命诱惑,来自于撒旦,丢弃的潘多拉盒子…
记得,我们细细咀嚼着青涩的叶子,仰望着天空扑朔迷离的光晕,像荡起的圈圈涟漪,在每个人的瞳孔中慢慢的放大、放大。
我们坐着、躺着,在铺满树荫的草坪里,在破碎不堪的石头上,轻轻地、静静地等待那一天的到来。
有人说沉默是最好的解释,它不需要语言的咬文嚼字,也不需要动作的犀利浮夸,感觉就像凝固在空气中酝酿了许久的味道,突然间在此刻悠悠融化开来。
这个时候的心情最是不能轻易挑拨,谁都不愿再触摸墙壁上的那道道裂纹,谁也不想再侧耳听那声声蝉鸣,任时光悄无声息的流淌、徘徊在每个人的脸上。
彼此急促的呼吸声和斑驳破碎的影子相互追逐着,此消彼长。
浅浅的酒窝里盛满了阳光,再也装不下,却也溢不出。
那是一种无法掩饰住的激动,只是一片再简单不过的叶子就把这一切隔绝开来。
我们奔跑着,呐喊着,拼命想抓住阳光的尾巴,那是对告别最美好的礼物。
那一天,最后一束阳光来到我们的窗外,看着它离我们越来越远,一次次的扑空只会让我们筋疲力尽气虚喘喘,心头却渗入了丝丝凉意。
六月,那场久违的雨水浇在我们的身上,泪流满面的我扬起45度的脸庞,微笑着仰望前方。
冬青树的叶子被洗刷的油油发亮,激荡中失去方向的我们像极了
柏油路边冲刷出的无家可归的蚯蚓,挣扎着求生的欲望,却又欲罢不能。
倾盆大雨中我们恣意地放纵呐喊,那条草坪里踩出的人字形小路,那座孤零零耸立的教学楼,模糊般,耳际又想起那首熟悉的旋律,戏剧性地在人生前行的路口交叉。
这一刻,我们忽然间明白了一去不回,明白了再见,再也不见…我们不是陌生人,却总是相视一笑擦肩而过,回忆中还依稀记得当年那个公交车站的邂逅,你曾说过:“见面之前,约定以后的分秒时光倒计”,有些事情事与愿违,却无力回天。
就像遗忘在角落里落满层层灰的爱情,没有一丝可以寻到的温存与依靠,纵然是支离破碎的唯美清新。
我们终究是走过来了,尽管之后是伤痕累累疲惫不堪的身体,那些辗转反侧的日子,伴着痛不欲生的等待,送走纠缠的缘分与忧伤。
清晨醒来,告诉自己:美好的时光从此不再是一种奢侈,取舍之间的洒脱。
记得那年你来过,当时夏至未至。
岁月的长河中细数着时光的漫长,我独自坐在,在那早夏日夜里,凝望着那一缕缕想到却挣脱不出来的雾里月隙,一切都来不及,来不及纪念,夏至未至,却没了春的影子。
风,是年少的风。
春风总是那般温柔,轻轻吹拂着,给人温暖的情绪。
J城似乎真的有那种“一夜梨花开”的季象,只不过一夜,窗外却透着醉人的花香,放眼望去,花香弥漫了整个天际。
蓝天白云间却也多了几只随风飘摇的纸鸢,恍惚之间却终逃脱不了那线的羁绊,不知是对线的依恋,还是线对纸鸢造成了束缚,纸鸢一辈子只为那线在天空飞翔,或许那些所谓的地老天荒也不过是一场无所谓的拥抱。
蝶恋花,花会不会恋人?那一夜春风褪去了萧条的一季。
花开四溢间,红的娇艳,白的纯洁,黄的雍容,紫的婀娜,山花烂漫处也会有那伊人笑。
路人驻足,满心欢喜的怜惜着,生怕错过那朵娇艳的笑脸。
枝桠新吐,露出娇嫩的腋芽,空气中也会夹杂着新生命的气息,不禁惊叹,生命竟有气味:草香之中加染着一丝清新。
不知过了多久,春风再起,回头望却那百花丛中,多了些争艳,可风依然是年少的风,春却在不经意间成了暮春。
雨,是寂寥的雨。
“春雨贵如油”一场意外的小雨飘落于窗外的芭蕉叶上,轻轻拍打着苏醒中的精灵。
雨不是那种疾风骤雨,而是细细腻腻的牛毛,喜欢这样的季节,竟连雨都变得那么可爱。
不过几时那雨却停歇了,或许太过寂寥,不堪这样孤单的生活,雨轻轻地走了,去了另一片天地酝酿着一场更大的逃离,是的是一声逃离束缚洒落天际的彷徨呐喊。
“撑着油纸伞,独自彷徨在这悠长、悠长又寂寥的雨巷,我希望逢着一个丁香一样地结着愁怨的姑娘,”不知道那年的梦鸥是不是在这暮春时节写下了自己的成名作,即使时令不同心境却是不竟然的,撑着油纸伞,迎着这寂寥的雨,或许也会轻叹“芭蕉不展丁香结,同向春风各自怨”。
夜,是悲伤地夜。
那日樱花树下,淅淅细雨中散了满地的芬芳。
曾几何时,那娇艳的姿态,引来多少人的回眸,那夹杂在春风中的气息,也曾让我深深铭记。
可终过了一夜,抵不过时光的`摧残。
而今朝,散了满地的花瓣,竟换不回过多的怜惜,是不是过多的赏析,竟没了存在的理由。
可我知道你正在以另一种可悲的姿态来证明,来证明你的存在,生命再坚强却终抵不过岁月的车轮。
终了那个悲伤地夜,你静静的谢落了一世的残红,而我却不知终究是哪一片落花引来如此凄凉的一夜。
樱花落,葬了谁的流年,又葬了多少企盼,暮春已至,落花飘零,席落一地的伤,下一刻,夏至未至。
天,是氤氲的天。
我不知道是否抬起头,天空就会亮起来,但我知道,如果一直低着头,无论如何都不会亲眼看到蔚蓝的天空。
于是在这夏至未至的时令,我学会了抬头,看到的却是氤氲的天空,多了些朦胧的感觉,竟也是一种美丽。
那团炙热的火光,躲在云雾之中,或许是起的过早,竟有丝凉爽。
我想夏至过后若再有一个如此的清晨该是多大的奢侈。
每一个夏季都会有新体验,天并没有那么蔚蓝却是一样的广阔,我知道最远最远处葬着我的达雅之旅,那是我整个生命最美的记忆,若是不再长大,任时间停留在那一季,该有怎样的际遇?
夜静无声,回望昨日,不知何时竟消逝的无影无踪。
暮春之际,花已飘零,风已不再年少,树影斑驳,夜雨凄绵,夏至未至,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