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炼字”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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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炼字”的故事
诗词的语言都极其精炼。

诗人在找合适的字表达意境的过程中,特别讲究“炼字”,力争一字传神,使诗词焕发异彩。

例如,杜甫“为人性僻耽佳句,语不惊人死不休”,贾岛“两句三年得,一吟双泪流”,孟郊“夜学晓不休,苦吟鬼神愁”,顾文伟“为求一字稳,耐得半宵寒”,卢延让“吟安一个字,捻断数茎须”,曹雪芹“ 字字看来皆是血,十年辛苦不寻常”……
清代诗人沈德潜说:“古人不废炼字法,然以意胜,而不以字胜。

故能平字见奇,常字见险,陈字见新,朴字见色。


唐代诗人杜甫定居成都草堂后,翌年游览武侯祠时创作《蜀相》,其颔联“映阶碧草自春色,叶底黄鹂空好音”,“自”“空”两个副词用得极妙,所谓春色年年有,丞相一去再不见,令人深感落寞。

而且,此二字也与尾联的慨叹相吻合,发人遐思。

唐代诗人齐已曾写过一首《早梅》,其中有“前村深雪里,昨夜数枝开”两句。

诗人郑谷看后说,此诗好是好,不过宜将“数”字改成“一”字。

齐已连连叫绝。

故拜郑谷为“一字师”。

南唐冯延巳《谒金门》有“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句,写景真切,观察入微,联想奇特。

南唐中主李璟为冯延巳写出如此佳句而羡慕嫉妒恨,戏耍冯延巳道:“吹皱一池春水,干卿何事?”冯延巳急中生智:“未若陛下‘小楼吹彻玉笙寒’”。

君臣间的一问一答,成就了词坛的一段佳话。

李璟的这句词中,“彻”字也显出他炼字的功夫。

王安石《泊船瓜洲》中有名句“春风又绿江南岸”。

据说,他了“到”“至”“刮”“满”等字,最后敲定“绿”字,使诗境大开,让绿满江南的盎然生机呈现在读者面前。

“绿”本是形容词,这里作为动词用,更富表现力。

宋代著名文学家、史学家宋祁,被誉称为“红杏尚书”。

他写《玉楼春》有“绿杨烟外晓寒轻,红杏枝头春意闹”两句。

国学大师
王国维在他的《人间词话》中说:“红杏枝头春意闹,著一“闹”字而境界全出。

”当代大学者钱钟书也从运用“通感”这个修辞手法的角度,给这个“闹”字作了很高的评价。

宋朝婉约派词人周邦彦,其《苏幕遮》有句:“叶上初阳干宿雨,水面清圆,一一风荷举”。

着一“举”字,仿佛让人看到雨后初升的太阳下,在微风的吹拂中,荷叶蓬勃向上生机勃勃,催人奋进。

宋朝张先《天仙子》有“云破月来花弄影”句。

“破、来、弄”三个动词写出三种连续的动态:云“破”而有月“来”,月“来”而有花“影”,花“影”引出“弄”字,有“弄”字而有花枝随风摇动、在地上留下游离斑驳的花影。

仅仅七个字,从天上写到地下,云横月朗、风摇花动,花影婆娑,构成一幅幽美朦胧的画面。

三个动词连用,把云、月、花都拟人化了,赋予了它们丰富的情感和生命,使宁静的画面有了飞动之势。

“推敲”的故事
唐代苦吟诗人贾岛描写月下山中古寺的景色,于驴背上得“鸟宿池边树,僧推月下门”。

他反复吟咏,想把“推”字改为“敲”字,斟来酌去拿不定主意,却撞上了吏部侍郎韩愈的仪仗队,被人推到韩愈面前,韩愈不但不恼,反为其定了“敲”字,即“僧敲月门下”。

“敲”字一出,使沉寂的夜间有了声音,有了活气。

一直以来,人们也都认为敲”比“推”好。

但朱光潜先生却认为:“比较起来,用‘敲’的空气没有‘推’的那么冷良。

就上句‘鸟宿池边树’看来,‘推’似乎比‘敲’要调和些。

‘推’可以无声,‘敲’就不免剥啄有声,惊起了宿鸟,打破了沉寂,也似乎平添了搅扰。

所以我很怀疑韩愈的修改是否真如古今所称赏的那么妥当。

……所以问题不在‘椎’字和‘敲’字哪一个比较恰当,而在哪一种境界是他当时所要说的,而且与全诗调和的。


不过,现在又有人认为朱光潜先生的观点站不住脚。

朱光潜先生从意境的角度说到了用词要注意调和之美,换言之,就是和谐之美。

情和景(境)自然融合,而不只是整齐划一。

“蝉噪林愈静,鸟鸣山
更幽”是动与静的调和;“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恩,雨雪霏霏”是乐与哀的调和;“玉颜不及鸦色,犹带昭阳日影来”是美与丑的调和;“竹喧归浣女,莲动下渔舟”是动和动的调和,又是动和静的调和……调和有千万种,调和的程度就要看情与境的吻合程度,要看它能否触发心绪。

契合心境。

结合全诗分析,“敲”比“推”应更符合诗歌的意境,也更符合诗人的心境。

首先,“敲”字为“鸟宿池边树”提供了视觉依据。

因“敲”惊动了宿鸟或引起鸟儿一阵不安的躁动,或是从鸟窝中飞出转了个圈,又栖息巢中。

用“推”只能从诗外寻找一些解说勉强的根据。

其次,“敲”字将环境衬托得更为幽静,把诗人的心境表现得更为透明。

试想:月光融融,一片寂静,走过草径荒园,来到友人门前举手敲门,耳闻一两声“咚……咚……”的敲门声音,却久久不闻友人应门,只见树上被惊起的宿鸟……幽然之境顿出,孤寂之心情也不言而喻。

用“推”虽然像朱光潜先生所说的那样“调和”,但是给人的感觉、氛围不免死寂,缺乏生气;抒情主人公似乎毫无思想,精神麻木,形同槁木,这就无法与“暂去还来此,幽期不负言”有所待、有所期盼的活生生的灵魂对上号。

用“敲”与用“推”意境不同,毫无疑问;同时用“敲”的意境比用“推”的意境更接近诗歌的情境和诗人的心境。

兄妹改诗
相传,北宋声誉斐然的文学家苏东坡,一次与他的妹妹苏小妹及诗友黄山谷一起论诗,互相比试。

小妹说出“轻风细柳”和“淡月梅花”后,要哥哥为其各加一字,说出诗眼。

苏东坡当即道:“轻风摇细柳,淡月映梅花。

”不料苏小妹却评之为“下品”。

苏东坡认真思考后,得意地说:“有了!‘轻风舞细柳,淡月隐梅花。

…小妹微笑道:“好是好了,但仍不属上品。

”一旁的黄山谷忍不住了,问道:“依小妹的高见呢?”苏小妹便念了起来:“轻风扶细柳,淡月失梅花。

”苏东坡、黄山谷吟诵着,玩味着,不禁抚掌称妙。

“轻风”徐来,“细柳”动态不显,配不上“摇”“舞”这类较
露的动词,唯有“扶”字才恰到好处,与“轻”“细”相宜,点的和谐,又把风人格化了,非常形象。

下句中添“映”“隐”也欠贴切。

试想,恬静的月亮已经辉满大地,梅花自然没有白天那么显眼。

在月光照应下,也就黯然失色了。

这样,一个“失”字,就勾画出了月色和梅花相互交融的情景,增强了该诗的感染力,真是一字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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