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定古今图书集成理学汇编经籍典 第二百七十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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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古今图书集成理学汇编经籍典第二百七十卷
钦定古今图书集成理学汇编经籍典
第二百七十卷目录
论语部总论四
《延平问答》〈论语二十二则〉
《朱子遗书》〈记谢上蔡论语疑义九则〉
《朱子论语精义》〈纲领九则〉
《朱子全书》〈论语总论十一则〉
经籍典第二百七十卷
论语部总论四
《延平问答》
《论语》
问子曰:父在,观其志;父没,观其行;三年无改于父之道,可谓孝矣。

东坡谓:可改者不待三年。

熹以为使父之有不幸,不可。

不即改者,亦当隐忍迁就于义理之中,使事体渐正,而人不见其改之之迹。

则虽不待三年而谓之无改可也。

此可见孝子之心与。

几谏事亦相类。

先生曰:三年无改前辈论之详矣。

类皆执文泥迹,有所迁就失之须是认圣人所说。

于言外求意乃通所谓道者,是犹可以通行者也。

三年之中,日月易过,若稍稍有不惬意处即率意改之,则孝子之心何在?如说《春秋》者不忍遽变。

左氏有官命未改之类,有孝子之心者,自有所忍耳。

非斯须不忘极体孝道者,能如是〈近本作此〉耶?东坡之语有所激而然是亦有意也。

事只有个可与。

不可而已。

若大段有害处,自应即改。

何疑恐不必言?隐忍迁就使人不见其改之之迹。

此意虽未有害,第恐处心。

如此即骎骎然。

所失处却多吾辈。

欲求寡过且谨守格法为不差也。

几谏事意恐不相类,更思之。

孟武伯问孝。

子曰:父母惟其疾之。

忧旧说孝子不妄为非。

惟疾病。

然后使父母忧熹。

恐夫子告孟孙之意不然。

盖言父母之心,慈爱其子,无所不至。

疾病,人所不免,犹恐其有之,以为忧则馀可知也。

为人子者,知此而以父母之心为心,则所以奉承遗体而求免于亏辱者,
岂一端而已哉?此曾子所以战战兢兢启手足而后知免焉者也。

不远游,游必有方;不登高;不临深,皆是此意。

先生曰:父母惟其疾之。

忧当如上所说。

为得之旧说,不直截圣人之告人,使知所以自求者,惟深切庶可用力也。

问子游问孝。

子曰:今之孝者,是谓能养。

至于犬马皆能有养,不敬何以别乎?熹谓:犬马不能自食,待人而食者也。

故蓄犬马必有以养之。

但不敬尔。

然则养其亲而敬有所不至,不几于以犬马视其亲乎?敬者尊敬而不敢忽忘之,谓非特恭谨而已也。

人虽至愚,孰忍以犬马视其亲者然?不知几微之间,尊敬之心,一有不至,则是所以视其亲者实无异于犬马而不自知也。

圣人之言,警乎人子未有若是之切者。

然诸家之说,多不出此。

熹谓:当以《春秋》所书,归生许止之事观之。

则所谓犬马之养,诚不为过。

不然设譬引喻,不应如是之疏。

而子游之贤,亦不待如此。

告戒之也。

先生曰:此一段恐当时之人习矣。

而不察只以能养为孝。

虽孔门学者亦恐未免如此。

故夫子譬切以告之,使之反诸心也。

苟推测至此,孝敬之心一不存焉。

即陷于犬马之养矣。

孟子又有养口体养志之说,似亦说破学者之未察处,皆所以譬乎人子者也。

若谓以《春秋》所书之事观之,则所谓犬马之养诚不为过。

恐不须如此说。

归生许止各是发明一例也。

问。

子曰:吾与回言,终日不违。

如愚退而省其私,亦足以发回也。

不愚熹,窃谓亦足以发是。

颜子闻言悟理,心契神受之时,夫子察焉。

而于心有感发也。

子夏礼后之。

问夫子。

以为起予,亦是类也。

但子夏所发,在言语之间。

而颜子所发乃其所自得处,有以默相契合,不待言而喻也。

然非圣人有所未知,必待颜子而后。

发如言非助我者。

岂圣人待门弟子答问之助耶?先生曰:亦足以发前说似近之恐与。

起予不类深玩之可见。

非助我者。

岂圣人待门弟子答问之助?固是如此。

然亦须知,颜子默晓圣人之言,便知亲切道体处,非枝叶之助也。

他人则不能见如此精微矣。

妄意如此气象,未知如何。

问子张学干禄。

夫子告以多闻、多见、阙疑而谨言行。

其馀盖不博无以致约。

故闻见以多为贵。

然不阙其所未信未安,则言行之间意不诚矣。

故以阙之为善。

疑殆既阙而于言行有不谨焉。

则非所谓无敢
慢者。

故以谨之为至,有节于内,若此尤悔。

何自而入乎?然此皆庸言庸行之所必然,非期以干禄也。

而禄固已在其中矣。

孟子曰:经德不回,非以干禄也与。

夫子之意一也。

伊川先生亦曰:子张以仕为急。

故夫子告之以此,使定其心而不为利禄。

动恐亦是此意。

未知是否。

先生曰:古人干禄之意非后世之干禄也。

盖胸中有所蕴亦欲发泄而见诸事尔。

此为己之学也。

然求之有道苟未见,所以求之之道一萌意焉。

则外驰矣。

故夫子以多闻见而阙。

疑殆告之又使之慎。

其馀则反求诸己切矣。

故孟子有经德不回,非以干禄之语,苟能深体?得此则外驰之心不作矣。

伊川所谓才有缝罅便走了之意。

问向以亦足以发之义求教。

因引起予为證。

蒙批谕云,亦足以发与。

起予不类熹。

反覆思之于此二者,但见有浅深之异,而未见全不相似处。

乞赐详喻。

先生曰:颜子气象与子夏不同,先玩味二人气象于胸中,然后体会夫子之言,亦足以发与。

起予者,商也之语。

气象如何?颜子深潜纯粹于圣人体段已具。

故闻夫子之言即默识,心融触处洞然自有条理。

故终日言但见其不违如愚而已。

退省其私则于语默。

日用动容之间皆足以发明夫子之道。

坦然由之而无疑也。

子夏因问诗。

如不得绘事后素之言,即礼后之意,未必到。

似有因问此一事。

而夫子即可之意。

此所以不类也。

不知是如此否?偶追忆前日所问处,意不来,又未知向日因如何疑而及此也。

更俟他日,熟论问礼之,用和为贵一章之义。

先生曰:孟子曰:仁之实,事亲是也。

义之实,从兄是也。

礼之实,节文斯二者是也。

礼之道,虽以和为贵,然必须体其源流之所。

自来而节文之,则不失矣。

若小大由之而无隆杀之,辨知和而和于节文不明,是皆不可。

行则礼之体用失矣。

世之君子有用礼之,严至拘碍者和而失其节者,皆非知礼者也。

故有子以是语门人使知其节尔。

问因不失其亲亦可宗也。

横渠先生曰:君子宁孤立无与。

不失亲于可贱之人。

熹据此则因也,亲也,宗也,皆依倚附托之名。

但言之渐重尔。

所因或失其所亲〈谓可贱之人不可亲也〉则亦不可宗。

故君子非孤立无与之患。

而不失其亲为难,其将有所因也。

必择其可亲者,而因之使彼诚贤。

则我不失其所亲而彼亦可宗矣。

文意与上二句相似皆言。

必虑其所终行,必稽其所敝之意。

不审尊意,以为如何?
先生曰:伊川先生曰:信本不及义,恭本不及礼。

然信近于义,恭近于礼也。

信近于义,以言可复也。

恭近于礼以远耻辱也。

因恭信而不失亲近于礼义。

故亦可宗也。

犹言礼义者,不可得见。

得见恭信者,可矣。

详味此语,则失亲于可贱之人自无有矣。

盖以礼义为主故也。

问诗三百。

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

苏东坡曰:夫子之于诗,取其会于吾心者,断章而言之。

颂鲁侯者,未必有意于是也。

子由曰:思无邪,则思马而马应。

思马而马应,则思之所及,无不应也。

故曰:思无邪,思马。

斯徂此,颂鲁侯者之意也。

两说未知孰是。

先生曰:诗人兴刺虽亦曲折达心之精微,然必止乎礼义。

夫子删而取之者以此尔。

若不止于礼义,即邪也。

故三百篇一言足以蔽之。

只是思无邪而已。

所以能兴起感动人之善心,盖以此也。

颂鲁侯者,偶于形容盛德如此。

故思无邪于马言之者,犹秉心塞渊。

然后騋牝三千之意。

问: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一章。

横渠先生曰:常人之学,日益而莫自知也。

仲尼行著习察异,于它人,故自十五至于七十化而知。

裁其进德之盛者与。

伊川先生曰:孔子生而知之。

自十五至七十进德。

直有许多节次者,圣人未必。

然亦只是为学者,立下一法盈科而后进不可差次。

须是成章乃达两说。

未知孰是。

先生曰此一段,二先生之说各发明一义。

意思深长。

横渠云:化而知裁。

伊川云:盈科而后进不成。

章不达。

皆是有力处。

更当体之,可尔。

某窃以谓圣人之道,中庸立言。

常以中人为说,必十年乃一进者。

若使困而知学,积十年之久,日孳孳而不倦,是亦可以变化气质而必一进也。

若以卤莽灭裂之,学而不用心焉。

虽十年亦只是如此。

则是自暴自弃之人尔。

言十年之渐次,所以警乎学者,虽中才于夫子之道皆可积习勉力而至焉。

圣人非不可及也。

不知更有此意否?
五十知命一句,三先生之说皆不敢轻看。

某等常看此数句,窃以谓人之生也。

自少壮至于老耄,血气盛衰,消长自不同学者。

若循其理,不为其所使,则圣人之言自可以驯致。

但圣贤所至处,浅深之不同尔。

若五十矣。

尚昧于所为即大不可也。

横渠之说似有此意。

试一思索看如何。

问:禘自既灌而往者,吾不欲观之矣。

伊川曰;灌以降神祭之,
始也。

既灌而往者,自始及终皆不足。

观言鲁祭之非礼,谢氏引礼记曰:吾欲观夏道,是故之杞而不足證也。

我欲观殷道,是故之宋而不足證也。

我观周道幽厉,伤之吾舍,鲁何适矣。

鲁之郊禘,非礼也。

周公其衰矣。

以此为證而合此章,于上文杞宋不足證之说。

曰;考之杞宋。

则文献不足,考之当今,则鲁之郊禘又不足观。

盖伤之也。

吕博士引荀子大昏之未发,祭之未纳,户丧之未小敛,一也。

解此与赵氏纂例之说,不审何者?为是先生曰:记曰:鲁之郊禘,非礼也。

周公其衰矣。

以其难言故春秋。

皆因郊禘事中之失而书讥。

鲁自在其中。

今曰:禘自既灌而往者,吾不欲观之矣。

则是颠倒失礼如昭穆失序之类。

于灌而求神。

以至于终皆不足观。

盖叹之也。

对或:人之问。

又曰:不知。

则夫子之深意可知矣。

既曰:不知。

又曰:知其说者,之于天下也。

其如视诸斯乎指其掌,则非不知也。

只是难言尔。

原幽明之。

故知鬼神之情状,则烛理深矣。

于天下也何有?
问:或问禘之说一章。

伊川以此章属之上文。

曰:不知者,盖为鲁讳知。

夫子之不欲观之说,则天下万物各正其名。

其治如指诸掌也。

或以为此鲁君所当问而不问,或人不当问而问之。

故夫子以为不知所以微讽之也。

馀如伊川说云:龟山引礼禘尝之义,大矣。

治国之本也。

不可不知也。

明其义者,君也。

能其事者,臣也不明其义。

君人不全不能其事,为臣不全非或人可得而知也。

其为义大。

岂度数云乎哉?盖有至赜存焉。

知此则于天下乎?何有此数说?不审孰是。

先生曰:详味禘自既灌以下至指其掌,看夫子所指,意处如何?却将前后数说皆包在其中,似于意思稍尽又未知然否?
问:祭如在祭,神如神在。

熹疑此二句,乃弟子记孔子事又记孔子之言。

于下以发明之。

曰:吾不与祭,如不祭也。

先生曰:某尝闻罗先生曰:祭如在及见之者,祭神如神在不及见之者,以至诚之意与。

鬼神交庶,几享之若诚心,不至于礼有失焉。

则神不享矣。

虽祭也。

何为?
问:居上不宽,为礼不敬,临丧不哀,吾何以观之哉?熹谓此非谓不足观。

盖不诚无物,无物则无以观之也。

先生曰:居上宽为礼,敬临丧哀,皆其本也。

有其本而末应,若无其本粲然。

文彩何足观哉?
问。

子曰:参乎。

吾道一以贯之。

曾子曰:唯子出门人。

问曰:何谓也?曾子曰:夫子之道,忠恕而已矣。

熹谓曾子之学,主于诚,身其于圣人之日用观省而服习之。

盖已熟矣。

惟未能即此以见。

夫道之全体,则不免疑其有二也。

然用力之久,而亦将有以自得。

故夫子以一以贯之之语告之。

盖当其可也。

曾子于是默会其旨。

故门人有问,而以忠恕告之。

盖以夫子之道不离乎?日用之间自其尽己。

而言则谓之忠。

自其及物而言,则谓之恕,莫非大道之全体。

虽变化万殊于事,为之末而所以贯之者,未尝不一也。

然则夫子所以告曾子,曾子所以告门人,岂有异旨哉?而或者以为忠恕未足以尽一贯之道。

曾子姑以违道不远者,告其门人,使知入道之端。

恐未曾尽曾子之意也。

如子思之言忠恕违道不远,乃是示人以入道之端。

如孟子之言行仁义,曾子之称夫子,乃所谓由仁义行者也。

先生曰:伊川先生有言曰:维天之命,于穆不已,忠也。

乾道变化,各正性命,恕也。

体会于一人之身,不过只是尽己及物之心而已。

曾子于日用处,夫子自有以见之。

恐其未必觉,此亦是一贯之理。

故卒然问曰:参乎,吾道一以贯之。

曾子于是领会而有得焉。

辄应之曰:唯忘其所以言也。

东坡所谓口耳俱丧者,亦佳。

至于答门人之问,只是发其心耳。

岂有二耶?若以谓圣人一以贯之之道,其精微非门人之问所可告。

姑以忠恕答之,恐圣贤之心不如是之支也。

如孟子称尧舜之道,孝弟而已。

人皆足以知之。

但合内外之道,使之体用一源,显微无间,精粗不二,衮同尽是。

此理则非圣人不能是也。

《中庸》曰:忠恕违道不远特起此以示人。

相近处然,不能贯之,则忠恕自是一忠恕尔。

大率今人与古人学殊不同。

如孔门弟子群居终日,相切摩,又有夫子为之。

依归日用间相观感而化者,甚多恐于融释。

而脱落处非言说可及也。

不然子贡何以谓夫子之言性与天道不可得。

而闻耶元晦更潜心于此。

勿以老迈为戒而怠于此道。

叶公问孔子于子路,子路不对一章。

昔者得之于吾党中人,谓叶公亦当时号贤者。

夫子名德,经天纬地,人孰不识之?叶公尚自见问于其徒。

所见如此。

宜子路之不对也。

若如此看,仲尼之徒浑是客气。

非所以观子路也。

盖弟子形容圣人,盛德有所难言尔。

如女奚不曰下
面三句元晦以谓发愤忘食者。

言其求道之切。

圣人自道理中流出,即言求道之切。

恐非所以言。

圣人此三句只好浑然作一气象。

看则圣人浑是道理,不见有身世之碍。

故不知老之将至云尔。

元晦更以此意推广之。

看如何。

大抵夫子一极际气象终是难形容也。

尹和靖以谓皆不居其圣之意。

此亦甚大。

但不居其圣一节事,乃是门人推尊其实如此。

故孔子不居因事而见尔。

若常以不居其圣,横在肚里,则非所以言圣人矣。

如何如何。

问:性相近也,习相远也。

二程先生谓:此言气质之性,非性之本。

尹和靖云:性,一也。

何以言相近?盖由习相远而为言。

熹按和靖之意云:性,一也。

则正是言性之本,万物之一源处。

所以云:近但对远而言非实有品,而相近也。

窃谓此说意稍浑全不知是否。

先生曰:尹和靖之说虽浑全然,却似没话可说。

学者无著力处。

恐须如二先生谓此言气质之性使人思索。

体认气质之说道理如何?为有力尔。

盖气质之性不究本源。

又由习而相远,政要玩此曲折也。

问公山弗扰佛肸二章。

程先生谓:欲往者,圣人以天下无不可改过之人。

故欲往。

然终不往者,知其必不能改也。

又云:欲往者示人以迹。

子路不喻〈居夷浮海之类〉。

熹疑召而欲往。

乃圣人虚明应物之心。

答其善意,自然而发终不往者,乃其为恶已。

甚义不可复往也。

此乃圣人体用。

不偏道,并行而不相悖处,不知是否。

又两条告子路不同者,即其所疑而喻之尔。

子路于公山氏疑圣人之不必往。

故夫子言可往之理〈此语意中微似竿木随身之意不知然否〉。

于佛肸恐其浼夫子也。

故夫子告以不能浼己之意。

不知是否又谓示人以迹者。

熹未喻其旨。

先生曰:元晦前说深测圣人之心一个体段甚好,但更有少碍。

若使圣人之心不度义,如此易动即非就此。

更下语又两条告子路不同。

即其疑而喻之。

以下亦佳竿木随身之说。

气象不好,圣人定不如是。

元晦更熟,玩孔子所答之语,求一指归处,方是圣人。

廓然明达无所不可,非道大德宏者不能尔也。

子路未至此。

于所疑处,即所碍龟山谓之包羞诚有味也。

示人以迹恐,只是心迹据此。

事迹皆可为然。

又未必尔者。

盖有忧乐行违,确然之不同无定体也。

问予欲无言,明道龟山皆云此语。

为门人而发。

熹恐此句从圣人
前后,际断使言语不著处,不知不觉地流出来,非为门人发也。

子贡闻之而未喻。

故有疑问。

到后来自云夫子之文章可得而闻也。

夫子之言性与天道不可得而闻也。

方是契此旨趣。

颜曾则不待疑问。

若子贡以下又不知所疑也。

先生曰:此一段说甚佳。

但云前后际断,使言语不著处。

不知不觉地流出来,恐不消如此说。

只玩夫子云天何言哉?四时行焉。

百物生焉。

天何言哉?数语便见气味深长。

则予欲无言可知旨归矣。

问殷有三仁焉。

和靖先生曰:无所择于利害而为所当。

为惟仁者能之。

熹未见。

微子当去。

箕子当囚。

比干当死。

端的不可易处,不知使三人易地而处又如何?东坡云:箕子常欲立微子帝。

乙不从而立纣。

故箕子告微子曰:我旧云刻子王,子不出我乃颠隮〈言我旧所言者害子子若不去并我得罪〉。

是以二子或去或囚。

盖居可疑之地。

虽谏不见听。

故不复谏。

比干则无所嫌。

故谏而死。

胡伯仲非之曰如此,是避嫌疑度利害也。

以此论仁不亦远乎?熹按此破东坡之说甚善。

但明仲自解。

乃云:微子殷王元子以存宗祀为重,而非背国也。

比干三孤,以义弼君,以存人臣之义,而非要名也。

箕子天 九畴以存皇极之法,为天而非贪生也。

熹恐此说未尽善。

如箕子一节尤无意思。

不知三人者端的当为处当。

如何以求之?先生曰:三人各以力量。

竭力而为之。

非有所择,此求仁得仁者也。

微子义当去箕子囚O偶不死尔。

比干即以死谏。

庶几感悟。

存祀九畴。

皆后来事。

初无此念也。

后来适然尔。

岂可相合看致仁人之心不莹彻耶?仁只是理初,无彼此之辨,当理而无私心即仁矣。

胡明仲破东坡之说可矣。

然所说三人后来事相牵,何异?介甫之说三仁恐如此。

政是病处昏了。

仁字不可不察。

《朱子遗书》《记谢上蔡论语疑义》
学而时习之。

学是前一段事。

既学矣。

又能时习,所以说也。

上蔡说得习字好,然少发明学字之意,似无来历耳。

说乃习之之熟义,理油然而生。

处上蔡但云如此。

则德聚语亦未莹。

有朋自远方来观圣人立言,正意止为朋友。

讲习上蔡所推似亦太远。

人不知而不愠,学固非欲,人知亦非有意欲人不知,是以人知之不加喜,人不知不加愠。

此圣门所发义
理之正也。

老氏知我者,希则我贵矣。

此异端自私之见与。

圣门气象迥然不同。

上蔡引之似未察也〈又云自待者厚亦是语病〉。

按此章惟伊川先生之说语,约而味长,最得圣人本意。

其次似皆不若尹和靖。

如上蔡之说,非不奇伟然,多过中少馀味矣。

其为人也孝弟
仁至难言。

故圣贤之言,或指其方,或语其用,未尝直指其体而名言之也。

上蔡云:古人语人多矣。

然终非仁也。

又云:孝弟可以论仁,而孝弟非仁也。

正欲发明此意,然不觉乘快一向说开了。

至于其间界分脉络,自有相管。

摄联属处却不曾分明。

为人指出故读之者,只见旷荡,无可捞摸。

便更向别处走此其立言之病也。

又云:人心之不伪者,莫如事亲。

从兄以是心而充之,则无适而非仁矣。

此语皆未安。

盖性之所有而根于心者,莫非真实。

不但孝弟为不伪也。

但孝弟乃人心之不可已者,所发最亲切,所系最重大。

故行仁之道必自此始。

非谓扩
充孝弟可以求仁也。

此章之义恐只当从伊川说。

巧言令色
言自巧色,自令不害。

其为仁,好其言,令其色,便是不仁矣。

云:岂以此为不仁?立语恐未安。

道千乘之国
学者专为记诵之学,而不知所用固不可。

然遂以为不待。

读书而遽以政学,则尤不可。

大扺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皆学者分内事。

而其先后固有序矣。

读书求义理乃格物致知之事。

所以发明正心,诚意之端也。

学者不本于此,乃欲责成于人民社稷之间,求其必当于理而无悖。

吾见其难矣。

且天下国家虽有大小之殊,然圣人于此亦各止其所焉。

非有所为而为之也。

上蔡云:古人得百里之地而君之,皆能以朝诸侯。

有天下,则千乘之国亦可。

见其用心矣。

此似以为朝诸侯有天下之故而用心于千乘之国之意,恐亦有病。

弟子入则孝
此章指人以所向之方使学者知所先后而已。

未遽。

及尽孝弟察人伦也。

大抵上蔡气象,宏阔所见高明微有不屑卑近之意。

故其说必至此。

然后已亦一病也。

贤贤易色
虽曰:未学乃假设之辞。

非指一人而言。

今直以大舜生知人伦之至。

言之却是执文害义也。

且圣贤之语,随其浅深各有至理。

亦不必须一概说到。

圣人地位也。

主忠信
此一节皆学者之事。

主忠信盖见此。

实理而不敢违之谓遂以默而成之。

不言而信释之似亦太高矣。

礼之用和为贵
殆不若夷俟踞肆之愈。

此语欲有所矫而不知其过于正。

患不知人
知人者为大乎?人知者为大乎?此又涉乎?知我希自待厚之私矣。

近世学者盖有未少有得而俯视等夷者。

岂非此语之流生祸哉?上蔡于《公冶长序篇》论知人处甚佳。

此章却有病。

上蔡语中诸如此类甚多。

此据鄙见论其尤甚者耳。

后篇随看抄出几于段,段有可疑处。

不欲尽写。

呈大概,亦只是一种病。

即此亦可以见其馀也。

近看诸说,惟伊川所解语意涵蓄,旨味无穷。

其次尹氏守得定不走作所少者,精神耳。

夫以上蔡高明之见在程门,盖鲜俪焉。

而其立言不满人意处尚如此,况其馀哉?然则吾属于此,亦可以深自警矣。

《朱子论语精义》《纲领》
伊川先生曰:读《论语》有读了全然无事者,有读了后其中得一
两句喜者,有读了后知好之者,有读了后直有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者。

又曰:今人不会读书。

如诵诗三百授之以政;不达使于四方;不能专对。

虽多亦奚。

以为是未读诗。

时授之政;不达使于四方;不能专对。

既读诗后便达于政;能专对四方。

始是读诗。

人而不为周南、召南,犹正墙面而立。

须是未读周南召南。

一似面墙。

到读了后便不面墙。

方始有验。

大抵读书只此便是法。

如读《论语》,旧未读是这个。

人及读了后又只是这个,人便是不会读。

又曰:《论语》问同而答异者至多。

或因人才性,或观人所问意思,或所到地位及所居地位而言。

又曰:《论语》为书,传道立言深得圣人之学者矣。

如乡党形容圣人不知此者,岂能及此?
又曰:孔门弟子善问。

直穷到底。

如问乡人皆好之何如?曰:未可也。

便问乡人皆恶之何如。

又如说足食足兵民信之矣。

便问必不得已。

而去于斯三者何先?才说去兵,便又问不得已而去于斯二者何先?不是孔子弟子不能如是问。

不是圣人不能如是答。

又曰:凡看《论语》,只要理会语言,要识得圣人气象。

如孔子曰:盍各言尔。

志子路曰:愿车马衣轻裘与朋友共敝之而无憾。

颜渊曰:愿无伐,善无施劳。

孔子曰:老者安之,朋友信之,少者怀之。

观此数句便见得圣贤气象大段不同。

若读此不见圣贤气象,它处也难得见。

学者须要理会圣贤气象。

又曰:某自十七八读《论语》。

当时已晓文义。

读之愈久,但觉意味深长。

谢氏曰:天下同知尊孔氏,同知贤于尧舜,同知《论语》书弟子记当年言行不诬也。

然自秦汉以来,开门授徒者不过分章析句耳。

晋魏而降谈者益稀既不知。

读其书谓足以识圣人心,万无是理。

既不足以知圣人心,谓言能中伦行,能中虑,亦万无是理。

言行不类,谓为天下国家有道,亦万无是理。

君子于此盍阙乎?盖溺心于浅近无用之地。

聪明日就彫丧虽欲读之,固不得其门而入也。

盖其辞近,其指远辞。

有尽指无穷,有尽者可索之于训诂。

无穷者要当会之以神。

譬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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