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内经_营卫关系探析

［ 5］ 不可干 ” 的主作用 。 3 营卫与脉络的关系 营气 、 卫气是建立在经络学说之上 ， 用以说明和 ： “壅 经络密切相关 的 实 在 功 能。 《灵 枢 · 邪 客 》 云 ” 《灵 枢 · 营 卫 生 会 》 遏营气 ， 令 无 所 避， 是 谓 脉。 所 ： “其清者为 营 ， 浊 者 为 卫， 营 在 脉 中， 卫 在 脉 外。 云 ” 营周不 休 ， 五 十 而 复 大 会， 阴 阳 相 贯， 如 环 无 端。 《金匮玉函经 》 ： “外 为 阳 部 ， 云 内 为 阴 部， 营卫脏腑 ” 《灵 枢 · 本 脏 》 ： “经 脉 者 ， 同流 ， 名曰经络。 云 所以 ” ： “表 里 之 气 ， 行血气 而 营 阴 阳 。 张介宾云 由络以 ” 《灵 枢 · 脉 度 》 ： “经 脉 为 里 ， 故以通营卫。 云 支 通， ” 《 ： “孙 而横者为络 ， 络之别者为孙。 素问 · 气穴 》 云 ” 《黄 帝 内 经 素 问 络三百六十五穴会 …… 以 通 荣 卫。 ： “盖 大 络 之 血 气 ， 集注 · 气穴 论 》 曰 外出于皮肤而 是以 脉 外 之 卫 ， 脉 内 之 营， 相交于孙络 与孙络相遇 ， 皮肤之间 ， 是孙络 外 通 于 皮 肤 ， 内 通 于 经 脉， 以通营 ” 营中有卫 ， 卫 中 有 营， 营卫 可 分 而 不 可 离， 营 卫者 。 卫于络脉处相互转化 ， 互渗津血 。 络脉贯通营卫 ， 为 营卫气化的场所 ， 络脉渗灌血气 ， 互渗津血的生理功 ［ 6］ 能赖营卫气化而 实 现 。 营 卫 通 过 络 脉 相 互 贯 通 ， 气化乃生 ， 相互配 合 ， 调 节 气 血 津 液， 保持阴平阳秘 ［ 7］ 的生理常态 。 脉络 之 气 分 阴 阳 ， 营 为 阴、 卫 为 阳， ， 营卫功能是心主血 脉 的 具 体 体 现 是 脉 中 元 气 的 阴 ［ 8］ 阳属性概括 。 营卫与脉络关 系 密 切 ， 营卫和谐才能使脉络功 能正常 ， 脉络的功能正常又是维持营卫和谐的保障 。 营卫的循行不离经络 ， 抛开经络而谈营卫 ， 则不知其 则无实质依据可 循行走向 ； 离开营卫气血而讲经络 ， 营卫的运行道路即经 言。经 络 的 实 质 即 营 卫， ［ 9］ 络 。 4 营卫与宗气的关系 ： “宗 气 积 于 宗气 ， 又名大气。《灵枢 · 邪客 》 曰 ”宗 气、 胸中 ， 出于 喉 咙 ， 以 贯 心 脉 而 行 呼 吸 焉。 营 气、 卫气三者同源 异 名 ， 都 由 谷 气 与 清 气 所 化 生， 其 积聚于胸中者为宗气 ， 行于脉中者为营气 ， 行于脉外 》 ： “气一耳 ， 以其 行 于 脉 者为卫气 。 正如《医碥 · 气 外， 则曰卫气 ， 行于 脉 中 ， 则 曰 营 气， 聚 于 胸 中， 则曰 ” 《读 医 随 笔 · 气 血 精 神 宗气 ， 名虽有三 ， 气本无二。 ： “宗气者 ， 曰 营卫之 所 合 也 ， 出 于 肺， 积 于 气 海， 论》 ” 行于气脉之中 ， 动而 以 息 往 来 者 也 。 不过宗气不应 是营卫之所合 ， 而应 该 说 营 卫 是 宗 气 之 所 分 ， 如《医 ： “营 气 者 ， 旨绪余 · 宗 气 营 气 卫 气 说 》 所说 乃阴精 。 ” “卫 之气也 ， 即宗气之所统 ， 犹太极之分而为阴也 阳精之气也 ， 亦 宗 气 之 所 统， 犹太极之分而为 气者 ， ［ 10 ］ ” 。 阳也 。 阐明了营卫二气与宗气的关系 ， 营卫隶属于人体之宗气 是宗气的再分阴阳 ， 宗 气的盛衰与心脏疾 病 有 着 直 接 的 联 系 ， 而营卫隶属 于宗气 ， 三者同源于水谷精微 。 运行于胸中的营卫 ， 有助于宗气发挥 作 用 。 是 知 营 卫 充 盛 则 宗 气 亦 足 ，
基金项 目 ： 国 家 重 点 基 础 研 究 发 展 计 划 （ 973 计 划 ） 资 助 项 目 （ 2005 CB523301 ） ； 国家十一五“重 大 新 药 创 制 项 目 ” -络 病 理 论 指 导 003 ） 药物开发集成创新技术平台建设 （ 2009 ZX09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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络之中即为经络之 气 ， 经络之气按阴阳属性来分为 ： “卫 主 气 营卫二气 。 张景岳《类 经 · 营 卫 三 焦 》 说 而在外 ， 然亦何尝无血 ， 营主血而在内 ， 然何尝无气 。 故营中未必无卫 ， 卫中未必无营 ， 但行于内者称之为 营， 行于外者称之为卫 ， 此人身阴阳之道 ， 分之则二 ， ”营 行 脉 中 ， 和之则一而已 。 卫 行 脉 外， 虽然脉根据 但脉分营卫却又使营卫 性能将水谷精微分 为 营 卫 ， 而是使营中有卫（ 以营为主）， 卫中 并未绝对分 离 ， ［ 2］ 有营 （ 以卫为主 ） ， 营卫相互为用 ， 互为根本 。 2 营卫与气血津液的关系 《 ： “心者血 ， 难经 · 三十二难 》 言 肺 者 气。血 为 ” 荣， 气为卫 ， 相 随 上 下， 谓 之 荣 卫。 明 · 张 景 岳《类 更进一步将营卫与阴阳的关系作 了 经 · 营卫三焦 》 ： “人身不过表 里 ， 论述 表 里 不 过 阴 阳， 阴 阳 即 营 卫， ” 《医 宗 金 鉴 》 ： “营 即 血 中 之 精 粹 者 营卫即血气。 云 也， 卫即气中剽悍 者 也 ， 以 其 定 位 之 体 而 言， 则曰气 ” 血， 以其 流 行 之 用 而 言 ， 则 曰 营 卫。 卫 主 气， 营主 气血为营卫之体 ， 亦即气血通 血 。 营卫为气血之用 ， ［ 3］ 过脉络运行周身而 发 挥 营 卫 的 作 用 。 “气 为 血 之 ， 帅， 血为气之母 ” 气血相关的理论特色表明气血之 而且两者之间具有母 间不但具有互根互 用 的 关 系 ， 子关系 。 气既是形质产生的原因 ， 又是形质运动的结果 。 《素问 · 六 节 藏 象 论 》 ： “气 合 而 有 形 ， 曰 因变以正 ” 故营气与卫气皆具 有 各 自 所 依 附 的 结 构。 《研 名。 ： “荣 行 脉 中 ， 经言 · 原 营 卫 》 曰 附 丽 于 血； 卫 行 脉 ” 外， 附丽于津 。 清楚 地 说 明 了 营 、 卫 与 血、 津液的关 系， 即营气与血共 行 于 脉 中 ， 营 气 为 血 之 清 者， 营气 。卫气与津液共行 与血的关 系 经 常 并 称 为“营 血 ” ［ 4］ 于脉外 ， 卫气依附于津液 ， 且功能一致 。 从解剖来看 ， 营主要包括血液 ， 卫则以组织液和 。 淋巴液为主要内容 组织液和淋巴液中含有大量免 能 分 泌 抗 体， 吞 噬、 杀灭致病 疫球蛋白和淋巴细 胞 ， ， 。 微生物 具有抗细 菌 和 抗 病 毒 作 用 组 织 液 和 淋 巴 “循 皮 肤 之 中 ， 组织散在于各器官 组 织 之 中 ， 故 分肉 ， ， ” ， 。 之间 熏于 育 膜 散 于 胸 腹 在 脉 管 之 外 神 经 与 所支配的组织细胞 之 间 存 在 着 组 织 液 ， 神经通过分 。 “ 泌神经介 质 而 发 挥 其 作 用 故 卫 气 有 温 分 肉 ， 充 肥腠理 ， 司开阖” 等 功 能， 起 着“正 气 存 内 ， 邪 皮肤 ，
中国中医基础医学杂志
Chinese Journal of Basic Medicine in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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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理论探讨 】
《 内经 》 营卫关系探析
中国中医基础医学杂志
2011 年 2 月第 17 卷第 2 期
Chinese Journal of Basic Medicine in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128 February 2011 Vol. 17. No. 2
1 2 吴相春 ， 贾振华 ， 魏

2 2 聪 ， 吴以岭
（ 1. 河北以岭医院 ， 石家庄
中图分类号 ： R241 . 8 文献标识码 ： A
050091 ； 2. 河北以岭医药研究院 ， 石家庄
3250 （ 2011 ） 020127 03 文章编号 ： 1006-
050011 ）
营卫理论是中 医 学 理 论 的 重 要 组 成 部 分 ， 营卫 与脏腑 、 经络 、 气 血、 津 液 等 关 系 密 切， 早 在《内 经 》 即有专篇论述 ， 后 世 医 家 也 多 有 论 及。 本 文 探 讨 营 卫的功能 、 属性与脉络 、 气血津液的关系以及营卫之 并愿与同道共同研究 。 间的关系 ， 1 营卫的概念 、 功能及属性 气是构成人体和维持人体生命活动的最基本物 质， 营卫是古 人 为 系 统 论 述“经 脉 ” 的 概 念、 生理功 能、 病理变化而引入的概念 。 中 医 学 中 的“营 卫 ” 说 。 营气 、 卫气主要由脾胃运化而生 最早见于《内经 》 ： “营 卫 的水谷精微 组 成 ， 如《灵 枢 · 营 卫 生 会 》 云 ” ， “人受气于 谷 ， 精气也 谷 入 于 胃， 以 传 于 肺， 五 者， 脏六腑 ， 皆以受 气 。 其 清 者 为 营 ， 浊 者 为 卫， 营在脉 。 中， 卫在脉外 ” 营气 具 有 泌 津 液 、 化 生 血、 内 养 五 脏 六 腑、 外养 ： “营气 者 ， 肢体关节的功能。《灵枢 · 邪客 》 云 泌其 注之 于 脉 ， 化 以 为 血， 以 荣 四 末， 内注五脏六 津液 ， ” 腑。 卫气具 有 温 养 皮 肤 肌 肉 、 温 煦 肓 膜 胸 腹、 主司 。《 · 》 ： “ ， 素问 痹论 说 卫者 水 谷 之 汗孔开闭的功能 悍气也 …… 不 能 入 于 脉 也 ， 故 循 皮 肤 之 中， 分肉之 ， ， 。 ” 《 · 》 ： 间 薰于肓膜 散 于 胸 腹 灵 枢 本 脏 云 “卫 气 ” 《读 所以温分肉 ， 充皮肤 ， 肥 腠 理， 司 开 阖 者 也。 者， · 》 ： “ ， ， 医随笔 气血精神论 曰 卫 气 者 热 气 也 凡 肌 肉 ” 水 谷 之 所 以 能 化 者， 卫 气 之 功 用 也。 之所以能 温 ， ， 《 卫气还具有 增 强 机 体 抗 病 能 力 的 作 用 医 旨 绪 余 · 宗气营 气 卫 气》 ： “卫 气 者 ， 为 言 护 卫 周 身， 温分 ， ， 。 ” 肉 肥腠理 不使外邪侵犯也 阴阳学说认为 ， 任何事物都可分为阴阳两方面 。 · 》 ： “阴阳者 ， ” 《 类经 阴阳应象 曰 一分为二也 。 营卫 是《内经 》 用阴阳哲理解释人体气血循环中体用问 无形可见 ， 绝非解剖 题的一种假设 。 营卫无质可求 ， 所能取证 ， 而是根 据 客 观 存 在 的 色 、 脉、 证推究人体 营 气血运行输布及其 效 应 的 一 个 纲 领 性 表 现 形 式 ， 卫是相对存在的气 血 功 能 的 反 映 ， 是气血功能的表 ［ 1］ 气运行于经 述形式之一 。宗 气 贯 心 脉 而 行 气 血 ，
营卫衰 少 则 宗 气 亦 亏 ， 此皆与心主血脉的功能有 ［ 11 ］ 。 营卫之气 的 运 行 要 依 靠 上 焦 宗 气 的 宣 发 才 关 ： “荣 能完成。《读医随 笔 · 气 能 生 血 血 能 藏 气 》 云 气不能自动 ， 必借 宗 气 之 力 以 运 之 。 卫 气 虽 自 有 动 ， “夫 生 血 之 气 ， 而宗气若 衰 ， 热 亦 内 陷” 荣气也 力， …… 藏于血之气 ， ” 卫气也 ， 宗 气 也。 张 介 宾《类 经 · ： “营 气 卫 气 ， 营卫三焦 》 注文中说 无 非 资 借 于 宗 气， ” 故宗气盛则营卫和 ， 宗 气 衰 则 营 卫 弱 矣。 说明宗气 与营卫二气有着密 切 的 关 系 ， 宗气之盛衰关系着营 ［ 10 ］ 。宗 气 不 足， 卫的强弱 无 力 贯 心 脉 而 行 气 血， 致 使脉络功能下降而形成血行瘀滞等脉络病变 。 所以 《灵枢 · 刺节 真 邪 》 ： “宗 气 不 下 ， 曰 脉 中 之 血， 凝而 ” 留止 。 5 以营卫关系来解释人体生理功能 、 病理变化 及治疗目标 5. 1 生理功能 营卫交感 和 谐 ， 运 行 通 畅， 是成为人的重要因 ： “血 气 已 和 ， 曰 营 卫 已 通， 五脏 素。《灵枢 · 天 年 》 ， ， ， 。 ” 已成 神气舍心 魂 魄 毕 具 乃 为 成 人 营 卫 一 阴 一 ： “阴 在 内 ， 曰 阳互为其根。《素问 · 阴阳应象大论 》 ， ， 。 ” 阳之守也 阳在外 阴 之 使 也 营 卫 和 谐 ， 络脉通畅 是人体正常生理机能运行的基础 。 营卫相互协调相 》 ： “营卫相随 ， ， 互为用 。 如《 灵枢 · 五乱 阴阳已和 ” 营卫之间必须协调 ， 不失其常 ， 才能发挥其正常的生 “阴平阳秘 ， 。 理功能 ， 正所谓 精神乃治 ” 正常生理状态 下 ， 营阴卫阳始终处在一个动态 阴阳消长稳定在一定的范围内称为平衡 ， 平 平衡中 ， 衡是相对的 ， 而不 是 绝 对 的 。 自 然 界 每 年 春 夏 秋 冬 每日昼夜循环 ， 始终处在一个动态平衡变化之 四季 ， 中， 人与自 然 相 应 ， 营卫无时无刻不在消长变化之 只要这种消长稳定在一定范围内 ， 没有超过一定 中， 的限度 ， 皆可认为处于营卫和谐的平衡状态 。 营卫 和 谐 平 衡 ， 卫 生 营 长， 营 生 卫 长， 营卫互根 才能促进人 体 的 生 长 发 育 并 逐 渐 强 壮 。 正 如 互用 ， 《伤寒论 · 平 脉 法 第 二 》 ： “阴 阳 相 抱 ， 载 荣 卫 俱 行， ” 《灵 枢 · 天 年 》 ： “五 脏 坚 ， 刚柔相搏 ， 名曰 强 也。 说 血脉调和 ， 肌肉解 利 ， 皮 肤 致 密， 营卫之行不失其常 …… 故能久长。 ” 《 》 ： “谷气津液已 行 ， 灵枢 · 五味 营 ” 《灵枢 · 营 卫 生 会 》 ： 乃化糟粕 ， 以次传下。 卫大通 ， “壮 者 之 气 血 盛 ， 其 肌 肉 滑， 气 道 通， 营卫之行不失 ” 其常 ， 故昼精而夜暝 。 5. 2 病理变化 即 营 卫 失 调。 营 疾病的主要 病 机 为 阴 阳 失 调 ， 卫失调主要表现在 ： 一是营 卫 不 足。 《灵 枢 · 邪 客 》 ： “荣卫 稍 衰 ， ； 二 是 营 卫 不 通。 《素 问 曰 则真气去” · 热论 》 ： “荣卫不行 ， ；三 是 营 言 五脏不通 ， 则死矣 ” ： “血气不和 ， 卫不和。《素问 · 调经论 》 云 百病乃变 ［ 12 ］ 。 ” 营卫失调是痰瘀形成的重要病理因素 。 化而生 营卫虚既可以是脏 腑 虚 衰 的 结 果 ， 又可因营卫虚弱
故营中未必无卫卫中未必无营但行于内者称之为营行于外者称之为卫此人身阴阳之道分之则二性能将水谷精微分为营卫但脉分营卫却又使营卫并未绝对分离而是使营中有卫以营为主卫中有营以卫为主营卫相互为用互为根本营卫与气血津液的关系难经三十二难言
2011 年 2 月第 17 卷第 2 期 February 2011 Vol. 17. No.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