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元杂剧的悲剧蕴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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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齐哈尔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7年5月
Journal of Q iqihar University (Phi&Soc Sci )
M ay 2007
[收稿日期]2006-01-11
[作者简介]杨冬梅(1967-),女,齐齐哈尔大学国际文化交流学院副教授,主要从事中国古典文学教学及研究。
●文学·语言
论元杂剧的悲剧蕴涵
杨冬梅
(齐齐哈尔大学国际文化交流文学院,黑龙江齐齐哈尔161006)
[关键词]元杂剧;悲剧;大团圆
[摘 要]元代杂剧中的悲剧大多呈现出悲中见喜,苦中有乐的特征,形式上的大团圆结局彰显出悲壮气氛与
哀婉情调。
许多生动典型的艺术形象的塑造带有明显的伦理情怀与道德批判色彩,深刻地反映了元代社会的生活现实与时代精神。
[中图分类号]I 206.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8-2638(2007)03-0083-03
Connot a ti on of the Traged i es of Poeti c D rama s of the Y uan D yna sty
Y AN G D ong -m ei
(I nternati onal Cultural Exchange School,Q iqihar University,Q iqihar 161006,China )
Key words:poetic dra mas of the Yuan Dynasty;tragedy;the happy reuni on
Abstract:Most trgedies of poectic dra mas of the Yuan Dynasty feature the comp lexity of happ iness in sadness or p leasure in pain,
and a happy ending of reuni on,creating a moving and tragic but poetic at m os phere .The characterizati on of many typ ical artistic i m ages with obvi ous ethic senti m ent and moral criticis m reflects p r of oundly the life and s p irit of the Yuan peop le .
从历史上看,我国戏曲形成是由悲剧开端的。
南宋时期号称“戏文之首”的南戏《赵贞女蔡二郎》和《王魁负桂英》可以说是中国古代悲剧创作的滥觞,而以元杂剧为主的悲剧创作更是独占鳌头,令人刮目相看。
虽然中国古代尚未形成严格意义上的悲剧概念与创作理念,但从总体上讲,元杂剧的悲剧意识是自觉而强烈的,它们与世界上各个国家各个民族戏剧史上的悲剧作品既存在着共同的悲剧特征和审美价值,同时,也呈现出自身的特殊性和复杂性,具有鲜明的民族特征和时代色彩。
一
从宋元开始,我国封建社会已开始走向衰落,城市市民成为戏剧的服务对象和表现对象,而我国的城市在一定意义上是以封建地主阶级为基础形成的,所以城市市民多数是官僚机构统治下的下层人民,如手工业者、小商人、穷书生、小官吏、妓女、侠客义士以及无业游民等。
特别是在蒙古贵族入侵中原以后,广大知识分子伦落为下层士民,他们对社会的黑暗现实,下层人民的苦难和不幸有深切的认识和体验,对统治者和黑暗势力有强烈的抗争意识,出现了一批表现下层普通人生存困境与命运坎坷的悲剧作品。
其中,描写读书人形象的有《潇湘夜雨》中的崔通,是一个攀附权贵,心不应口的“亏心的解元”;有《荐福碑》中的张镐,是一个屡遭命运捉弄、志向难酬的贫苦秀才;他们的迥异形象都从不同侧面反映了元代读书人在浮与沉中的传奇经历与人格蜕变;描写医生形象的有《赵氏孤儿》中的程婴,他集中了古代人民为正义赴汤蹈火、敢于献身的美德;有《窦娥冤》中的赛卢医,他是个害人又害己的庸医形象。
另外,元杂剧还塑造了重视义气而不惜替兄杀妻然后自首的屠户张千(《张千替杀
妻》);被豪权骗取财物又被害屈死的经商人郭成(《生金阁》)等等。
尤为引人注目的是对妇女形象的塑造:如《潇湘
夜雨》中忍辱负重的张翠鸾,《张千替杀妻》中的淫妇(员外婆),《生金阁》中的李幼奴和《魔合罗》中的刘玉娘等等;其中最光彩夺目的是《窦娥冤》中的窦娥,她是一个善良无助的小人物,生活在社会最低层,三岁丧母,七岁就被卖到蔡婆家做童养媳,十七岁与蔡婆儿子结婚,十九岁丈夫便病死。
一连串厄运接踵而至,在困苦、凄楚的境遇中她不但没有得到应有的抚慰,烫平心中创痕伤疤,又遭遇流氓张驴儿的欺凌。
但她可不是任人捏合、逆来顺受的弱女子。
她身上充满着一股追求正义的力量。
她断然拒绝张驴儿,正言责备老婆婆,被烤打时和太守辩争,临刑前对天立誓,死后也要报仇雪冤,……微言大义、豪气冲天。
在她的思想深处,虽然有“一马难将两鞍”的封建礼教色彩,但面对泼皮流氓的凌辱,更多表现了坚贞顽强的抗暴精神。
临刑前三愿,是在人间现实
碰壁之后,寄望于“湛湛青天”,祈求上苍替她作主,为她伸冤的悲痛呐喊。
谁料上苍也是“怕硬欺软”“顺水推船”。
当天地终于只能证明她有冤而不能为她伸冤的时候,窦娥只好靠自己的阴魂来为自己报仇雪冤、伸张正义,这颇具迷信、宿命色彩的描绘,展示了窦娥“争到头,竞到底”的反抗性格,她由对天地善良而单纯的幻想,虔诚而消极的期待,到大胆地与命运宣战,积极地与天地抗争的转化,既表现了悲剧主人公的强烈的生命欲望,也是对那具黑暗社会的有力控拆。
美国著名作家亚瑟·密勒在《悲剧和普通人》中说:“我相信普通人像帝王一样,适合于作为最高意义的悲剧题材”,“一个人为了争取一件东西———他个人的尊严———在必要时宁愿牺牲他的生命,当我们站在这个人的面前,就会引起悲剧感”。
中国封建社会中的人民群众,为了争取个人的尊严和正当权利而进行的反抗与斗争,以及因此而遭致的不幸和毁灭的命运,一旦成为悲剧艺术的反映对象,当然能够产生强大的悲剧力量而震撼人心。
二
黑格尔认为:“每一个动作后面都有一种情致在推动它,这种推动的力量可以是精神的、伦理的和宗教的。
”元杂剧的悲剧冲突多是由伦理力量在推动,主要体现在善与恶、忠与奸、正与邪之间的矛盾斗争。
李调元在《雨村曲话序》中云:“夫曲之为道也,达乎情而止乎礼义者也。
……若夫忠臣、孝子、义夫、节妇、触物兴怀、如怨如慕、而曲生矣。
”这种美学观念,在元杂剧悲剧中得到了充分的体现。
在《赵氏孤儿》中,善恶、忠奸、正邪两种道德力量之间的大搏斗是构成悲剧冲突的基础。
为了保护赵氏孤儿,将军韩厥舍生取义,公孙杵臼触阶而死,医生程婴忍辱负重;大奸臣屠贾岸阴险狡诈……搜孤救孤的矛盾冲突波澜横生,惊心动魄。
惨烈的悲剧气氛、严肃的正义精神阐释了惩恶扬善的伦理批判主题。
在《窦娥冤》中,窦娥是一个善良,纯朴、温柔的女性。
她平时对婆婆细心照顾,体贴入微;公堂上为保护年迈的婆婆甘愿承担天大的冤情;赴刑场路上又担心婆婆见了自己披枷带锁的惨相而悲痛难过;变成鬼还一再叮嘱父亲将婆婆“收恤家中”,替自己“尽养生送死之礼”。
体现了传统妇女的伦理美德。
不幸的命运,恶人的凌辱、官府的枉法,使她对官府对天地鬼神,对于命运由不满、怀疑,走向了大胆的呐喊、控拆和抗争。
临刑前发三桩誓愿以证自己冤屈清白,即使化作鬼魂走进了阴间也不忘报仇雪耻;在公堂上与恶人进行了面对面的斗争,昭示出善战胜恶,正战胜邪的伦理情怀。
在《张千替杀妻》中,主人公张千,是个心地善良的屠户,由于太看重义气,使他最终走向了毁灭,当结义兄弟员外妻子逼张千与她私通,并持刀要杀员外之际,张千夺刀杀了淫妇去自首。
临刑前他沉痛抒发了不能奉养老母,不能与员外共享兄弟情谊等种种遗恨;宣扬了带有封建色彩的重友情轻美色的道德观念。
元杂剧悲剧还塑造了许许多多这样的人物:有《魔合罗》中宁肯官休也不私休,决不屈从药死了自己丈夫的小叔的欺辱的刘玉娘;《生金阁》中宁死也不顺从权豪庞衙内的霸占的李幼奴,《霍光鬼谏》中大义灭亲,坚毅执着的霍光,等等。
这些悲剧主人公形象,或是孝子,或是节妇,或是义夫,或是忠臣等等,他们的命运悲剧或性格悲剧都具有浓重的道德伦理色彩和强烈的人文情怀。
三
元杂剧悲剧中常带有一些喜剧性因素,这种亮色处理方法,是具有多方面的原因的。
首先,悲喜交错,苦乐相谐,能使戏剧情节波澜起伏,跌宕有致,引人入胜,达到震撼人心的戏剧效果;其次,悲中见喜,苦中有乐,能调节观众的心理平衡,在人物遭遇的一悲一喜,一张一弛的变化中,获得一种审美的愉悦效果。
1.在悲剧中穿插喜剧性情节,“以乐景写哀,以哀景写乐”(王夫之《姜斋诗话》)目的是以喜衬悲,加强悲剧效果,像《窦娥冤》中楚州太守桃杌的出场就很有戏剧性。
作为一州的长官,一见来告状的却跪倒便拜,口中念念有词:“但来告状的,便是我衣食父母。
”这个夸张的漫画式的描写,令人发笑,却入木三分地刻写了元代腐败官吏的无耻嘴脸。
这里的“喜”竟无硬插进去的感觉,而是整个悲剧转化的关键,使观众在笑声之后渐悟出生活的真谛,分辨出真与假、美与丑、好与恶,更深刻地认识到窦娥悲剧形成的根源所在。
另外还有赛卢医上场的交待,《潇湘夜雨》崔通与试官对话等等,都属于此类。
元杂剧悲剧中这种喜剧穿插处理,一方面为了剧情的需要,对反面人物进行鞭笞揭露,另一方面与元杂剧艺术结构和体制的特殊性密切相关。
元杂剧一般是一楔四折,采用的是行当的表演体制,生旦净丑各有一套独特的表演程式与手法。
对于丑角净角来说,插科打浑,逼笑取乐是其职责范围与表演特色。
它是一个完整的戏曲演出所不能缺少的,李渔说它是戏剧演出的“人参汤”、“欲雅俗同欢,智愚共赏,则当全在此处留神。
”(《闲情偶寄·词曲部·科浑第五》)
2.通过人物遭遇的悲喜变化,对悲剧进行亮色处理,或冲淡悲剧气氛,或增添戏剧性。
《荐福碑》的主人公张镐的遭遇就是悲喜不断变化的过程:主人公张镐满腹精纶,但世路黑暗,穷愁潦倒,到处碰壁,这是悲。
与张镐八拜之交的范仲淹来访,给他写了三封介绍信,让他去投奔财主和达官,取得资助和提携,悲中透出点光亮,出现喜的势头。
他先去拜谒洛阳黄员外,接着去拜谒黄州团练副使刘士林,都是还未曾进门,就听到主人死亡的消息。
张镐深感自己的命运乖蹇,也不去投托扬州刺史宋公序,把介绍信撕个粉碎。
他龙神庙避雨,以掷卜问前程,连着三次都是下下;行至途中时,又遇张浩的暗算,险些葬命,这又是一个悲。
当来到荐福寺,长老很同情他,决定把寺中珍藏的颜真卿所书荐福碑给他拓一千张碑帖,让他作为上京进取功名的川资;再次出现喜的因素。
不料当晚碑石竟被龙神使雷击碎,最后一线希望也破灭了,他不得已要触槐而死,出现了大悲场面。
这时范仲淹及时赶来,一同进京,他才发达峥嵘,以小喜做为最后的终结。
与此相类的还有杨显之的《潇湘夜雨》中女主人公张翠鸾的命运变迁,也是典型的悲中见“喜”之作,具有由悲到喜,由喜到悲的发展脉胳。
四
“大团圆”结局,与中国人民传统的审美心理与情趣相契合,表现在悲剧处理上,就是追求“团圆之趣”使结果带上一个“欢乐的尾巴”,从而让观众达到某种思想上的满足。
这既是善恶有报的否极泰来思想的具体表现,也是戏剧艺术超越时空,耐人寻味的根源所在。
48齐齐哈尔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元代杂剧悲剧的“大团圆”结局主要有三种:
1.调和式结局。
悲剧冲突原本以不可调和的态势发展,但在结束时,却用调和的方法,消除悲剧主人公和悲剧的制造者之间的矛盾,迫使他们重新生活在一起。
《萧湘夜雨》写的是千金小姐张翠鸾的濒临绝境而后生,试官女儿的易主为奴和负心崔通的赦罪复官,是一出以“父子完聚、夫妇团圆”的喜庆气氛作结的悲剧。
这喜庆气氛的烘托,正好反衬出了张翠鸾的悲苦之情。
2.复仇式结局。
在悲剧终场时,让悲剧人物代表历史必然要求的愿望得以实现,而悲剧的制造者、作恶的坏人受到应有的惩罚。
由于这类悲剧中多数主人公在与邪恶势力的抗争中遭到毁灭,剧作家往往借用佛教因果说,从道德评价的角度提出“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的思想主旨,并通过象征性的双重结构和超现实的情节构想,对作善者降之以祥,对作恶者降之以殃。
所以,这种结局通常亦称之为“报应式”。
《赵氏孤儿》就是以“报仇舍命诛奸党”“忠义志士各褒奖”为结局的。
3.梦圆式结局:悲剧主人公历经各种劫难和不幸后,往往生死相隔,于是在梦中重圆,借虚幻的形式“补恨”。
但是这种梦圆式的结局,梦醒后是更大的悲痛,所谓“喜”也是虚幻的,实质上还是“悲”。
如《汉宫秋》中,唐明皇在贵妃死后,供养真容,梦中见贵妃;《梧桐雨》中汉元帝在灞桥相别后,回宫挂图解闷,梦会昭君,都是梦圆式结局。
做为精神上的一种寄托,这样的结局只能得到心理上的一时安慰,但最终却仍掩盖不住辛酸的痛楚。
总体上看,一出悲剧的审美定性,决定于它的悲剧主题和悲剧冲突的严肃性。
元杂剧不少悲剧加上了“带有‘团圆之趣’的结尾”,其中虽有“狗尾”、“蛇足”等,但多数围绕着主人公的不幸和苦难的命运,完整地展示了美善、丑恶的大搏斗,并通过美善的牺牲与毁灭,表现出强烈的悲剧性情感;所设置的“大团圆”结局,也没有改变悲剧性情感的内质,而是使这种情感衍化为观众所能接受的形态,从中可以品味出更深刻的悲剧意蕴。
五
元杂剧悲剧的审美特征主要是以崇高为审美主调的,表现为悲壮之美,给人带来精神上的震憾与情感上的满足;还有不少抒情气氛浓郁的悲剧,抒情中饱含着哀惋之美,往往以柔顺婉丽的风韵唤起人们的同情与追思。
1.通过惊心动魄的情节,构成悲壮的美。
如《赵氏孤儿》中,在赵家三百口被害的血淋淋的背景下,围绕孤儿的命运,通过托孤、救孤、搜孤、保孤等惊心动魄的情节,展现了正面人物程婴、韩厥、公孙杵臼等的自我牺牲精神。
程婴为了拯救全国婴儿和赵氏后代,献出了儿子的生命;韩厥为了孤儿,自刎府前;公孙杵臼为救孤儿与晋国少儿,甘愿牺牲生命,他们的行为真可谓大气凛然,气贯长虹!《窦娥冤》中窦娥为救婆婆而牺牲自己,在法场上的对天地鬼神的控诉,临死前发出血飞白练、六月飞雪、三年大旱的三桩誓愿,亦可谓壮美之举!
2.借助悲壮场景,构成悲壮的美。
在《介子推》第四折中,当借晋文公烧深山时,壮观景致的展现:“焰腾腾火起红霞,黑洞洞烟飞墨云。
闹垓垓火块纵横,急禳禳烟煤乱滚。
悄蹙蹙火巷外潜藏,古爽爽烟映内侧隐。
我则见烦烦的烟气熏纷纷的火焰喷。
急翦翦地火燎心焦,密匝匝烟屯合峪门。
”泻染出介子推光彩耀人、忠贞不二的人格精神。
3.通过主人公的抒发心态,构成悲壮的美。
在《东窗事犯》第一折中,通过岳飞抒发心态,自誓“皇天可表,岳飞忠者”,显现了这位民族英雄的浩然正气。
《西蜀梦》中,通过关羽、张飞的鬼魂向蜀主刘备托梦时,对生前英雄业绩的回忆,死后当鬼魂的凄惶、悲愤,渲染了浓郁的忠烈气氛,给人以悲壮的美感。
4.通过情景交融的画面,构成缠绵凄婉的美。
如《梧桐雨》中“秋夜听雨”一折,唐玄宗李隆基深夜退居深宫,思念贵妃借雨写愁。
悲剧主人公在孤寂心灵中,深深感受到了秋雨梧桐带给人的内心悲凉。
他慨叹“这雨一阵阵打梧桐叶调,一点点滴人心碎了”。
虽然诸般草木皆有雨声,都不似梧桐雨这样“惊魂破梦,助恨添愁,彻夜连寒。
”而夜不能寐的唐明皇,只能是“这一宵雨和人紧厮熬,伴铜壶点点敲。
雨更多,泪不少,雨湿寒梢,泪染龙袍,不肯相饶,共隔着一树梧桐且滴到晓。
”梧桐秋雨与主人公的内心哀愁完全融合到一起。
又如《汉宫秋》中“深宫惊雁”一折,汉元帝借孤雁起兴。
长空中一声声孤雁凄楚鸣声,打动了汉元帝的“边塞离情”,使他感到这雁声“伤感似替昭君思汉主,哀怨似和薤露哭田横,凄沧似和半夜楚歌声,悲切似唱三叠阳关令。
”是“一声儿绕汉宫,一声儿寄渭城,暗添人白发成衰病。
”孤雁的哀鸣与元帝对昭君的思念紧紧结合在一起,动人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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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李 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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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期论元杂剧悲剧的内在蕴涵。